斋藤抓鬼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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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妨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还能减轻你的罪责。你要知道，不单单只有日本的法庭等着对你、西川芳子女士，还有你们那个伟大的华莱士家族进行审判呢！”

　　08　三岛利夫的坦白（下）

　　“呵呵……”听了聿人的话，三岛利夫苦笑了一下，他本来想冲着明智小少爷摆摆手来的，只可惜他的两条胳膊、一条腿还都出于被迫罢工的状态，只得扭动扭动他的脖子，向小少爷表达自己与其相反的意见。“明智警部说的另外一个法庭大概是阿尔卑斯吧？您放心，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毫不起眼的混血精灵可不会引起阿尔卑斯的兴趣。”
　　“你是……”聿人睁大眼睛，“混血精灵？”
　　“是的，人类和精灵的混合体，又称为半精灵，正是因为我们有一半人类的血统，所以才会被其他精灵所瞧不起，它们不承认我们是精灵种族中的一员，在那些纯血统的精灵眼中，半精灵还是具有很明显的人类特征的。你放心，我们不是攻击性的生物，不像精灵那样拥有高深的魔法，尤其是我这样的，最大的本事也不过就是隐形而已。”
　　“所以，你才能一次又一次的逃脱追捕？”聿人上上下下打量着三岛利夫，“从你身上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精灵的样子呢？我曾经在一些书上见过精灵的图片，即便是混血，你也应该拥有那种令人羡慕的白皙皮肤、一头飘逸的、漂亮的金黄头发，以及明亮有神的蓝色或绿色爱的眼睛不是吗？拥有那种外形的，才能被称为精灵。”
　　“明智警部，你可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条，半精灵的外貌也是多种多样的，是随着它们的父母而改变的。”三岛利夫摇摇头，“我认为，还是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讨论我血统的问题上了，我活了将近一百年，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为什么自己不仅和精灵长得有差别，而且还跟其他的混血精灵长得不大相同，大概就是因为我的欧洲血统相对比较而言还是存在的比较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吧！”
　　“活了将近一百年？”斋藤对这个很感兴趣，他走到三岛利夫的跟前，好好地观察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你是精灵历史上最悲催的人物了，三岛先生，你的存在就是个杯具。”
　　“这……这是什么意思？斋藤先生。”
　　“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跟其他的混血精灵长得不一样吗？”
　　“是的，您知道？”
　　“让我来告诉你，是因为你的父母和你一样，都是混血精灵的缘故，而且他们中的一个人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别的什么魔法生物的血统，所以，你看上去更像是人类。”斋藤无奈的摇摇头，“这也是我的猜测，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等有空的时候还是请贝格塔先生来帮你看一下吧。现在，我们需要回到原来的话题。”
　　“好的，斋藤先生，我们回到三井秀美小姐的事件上。如果不是那次大阪地震，我想你们找到她还需要一些时间，但西川女士一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在感觉到三井秀美小姐不受她的控制开始，她就带着式神离开了。”
　　“这就是为什么在我们找到秀美小姐的时候，她跟我们说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小黑踪迹的原因了。那么，后来呢？庆田那家人的事情，也是西川芳子女士搞的鬼，对吗？”
　　“是的，不过那不是为了引出您，斋藤先生。”
　　“哦？这话怎么解释？”
　　“西川女士在小林由一夫先生一家还很幸福的时候，就已经是他家的座上宾了，她跟小林夫妇很谈得来。可惜在小林先生一家认识那个该死的混蛋庆田右卫门前的一年，西川女士被族长大人叫回了函馆，等她完成族长大人交给的任务之后，再次回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西川女士跟周围的邻居打听过小林家的情况，回到本宅曾经跟我说过，那家人才是真正的好人，结果却……她很心痛，经过这件事情她对人愈加冷漠，也更加不把人命当回事。可我知道，她一直抱着坚定的信念，就是小林先生还活着。”
　　“后来他们终于重逢了？”聿人也是一脸的悲戚，每当他小林先生那一家的遭遇时，就觉得心里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尤其是后来小林父子在狱中自杀，更让他悲痛欲绝。“西川芳子女士打算帮他报仇？”
　　“嗯。我听说他们两个是偶然在咖啡馆遇见的，在知道了小林先生的计划之后，西川女士不顾自己另外的任务，毅然决然地加入了小林先生的复仇大计中。”
　　“另外的任务？”斋藤很敏锐地察觉到那句话的关键点，“她那个该死的另外的任务不会就是找个机会偷袭我以及寻找约瑟。梅尔先生吧？我现在还能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在我们搬入新家的时候，给我们送的那份大礼呢！”
　　“是的，不过她当时没有打算偷袭您，斋藤先生。西川女士是这样考虑的，可以庆田右卫门的案子拖住你，好方便她寻找小梅尔先生。”
　　“嗯，很不错的计划，我觉得你们华莱士家族个个都是精英、人才啊，脑袋还不是一般的好使。就连西川女士，每每出现在众人面前都是以黑长袍、黑兜帽罩住全身，大概也是怕人家看到面容清秀、年纪太小不容易被相信吧？毕竟阴阳师的驻颜术是不容小觑的。”
　　“没错，西川女士的年纪至少比我大上五十岁，可容貌还维持在二十岁左右，就连族长大人都称赞不已。她同意加入小林先生的复仇计划，也只是暗中给予一定的帮助，比如毁掉那个渔场啊，花田啊，还有杀掉那只狼狗等等，都是她让式神在暗中做的。”
　　“恐怕还不止如此吧，三岛先生。”聿人翘着二郎腿，斜楞着眼睛看着三岛利夫，“如果你忘记了，那么我来提醒你一下。就在庆田右卫门先生死亡的那个晚上，他喝下掺有阿司匹林的白水之后，出现在窗户前的那个黑影恐怕就是小黑同学吧？虽然我们的验尸报告里说，死者庆田右卫门致死的原因是阿司匹林过敏，可小黑同学的猛然出现也促使了他的过度紧张、惊吓，对不对？”
　　“那是当然的，是个正常人在深更半夜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会害怕的，更何况是一个做贼心虚、常年心里有鬼、睡觉都不安稳的家伙。明智警部，我知道这个案子是您和斋藤先生经办的，可是我不得不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如果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个庆田右卫门奸佞的。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他的坏可不是我们魔法界意义上说的坏，他的灵魂已经被金钱和权力吞噬了，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不会有人要他的。”
　　“呵呵，没想到连撒旦都没收他，我本来还打算跟撒旦说一声呢，现在看来我们倒是心有灵犀了。”斋藤叹了口气，“庆田右卫门风光了一辈子，恐怕没想到自己死了之后，他的灵魂只能飘忽在外了。”
　　“是的，斋藤先生，他现在只是个孤魂野鬼，在外面游荡呢！”
　　“很好，对于他来说，这是个很好的惩罚。”斋藤轻轻地笑出声来，“既然你已经解释清楚了三井秀美小姐，还有小林由一夫先生的案子，那么索性就好人做到底，来谈谈约瑟。梅尔先生吧，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
　　“严格来说，不是我们找他的，是他和杰西卡小姐一入境就和我们取得联系了，只是没有见过面而已。毕竟纵灵师这个职业说出来并不光彩，而且族长大人也很讨厌老梅尔先生，对小梅尔先生也没什么好态度，所以就没有答应他们加入我们的请求。后来，因为西川女士屡战屡败，族长大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跟西川女士说找到小梅尔先生，让他牵制您的行动。可没有想到，小梅尔先生还没有找到，西川女士却因为偷袭您不成功，反被您重伤，这件事情在本宅传的是沸沸扬扬的，所有的人都在族长大人面前评论西川女士的不是。”
　　“内部的派系斗争？”斋藤冷笑了一下，“这可是韦德最喜欢看的戏码啊！他原来在意大利的时候，就好弄个小帮小派的。”
　　“哎，因为华莱士家族的宗旨就是崇尚力量，以强者为尊，西川女士在您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被大家视为华莱士家族的笑柄、耻辱，后来就连族长大人都警告她，如果这一次再不得手的话，就把她踢出家门。至于约瑟。梅尔先生，我们也不指望小小的纵灵师能瞒住您的眼睛，更何况还有阿尔卑斯的强手，我们只是给自己赢得一点时间，一方面让西川女士养伤，一方面解决家族中的内部矛盾。这一次，我去东京抢劫金库，也算是为了给西川女士挽回一点点颓势，省得她在家族斗争中总是被人打得抬不起头。”
　　“可为什么呢？她在家族中没有朋友吗？”聿人有些不明白了，人家不都说阴阳师的本事是很厉害的，是人人景仰的对象。华莱士家族的那些人真够奇怪的，不赶紧巴结着，还团结起来抵制她。
　　“除了我这个异类的混血精灵之外，没有人喜欢跟她呆在一起。”三岛利夫叹了口气，“阴阳师是很清高的。”
　　“所以，她有什么事情都会跟你说？你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差不多吧。”三岛利夫点点头，“我们两个算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共损共荣。”
　　“谢谢你的配合，我的问题差不多都得到了解答。”斋藤点点头，“最后一个，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引你们去函馆。”
　　“那里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是不是？”
　　“没错，当你们刚到札幌的时候，那边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只不过……”
　　“他们忘记了你这个逃犯。”
　　“恐怕不是忘记，而是放弃了。”三岛利夫认命地笑了笑，“斩断西川女士的手脚，让她一个人单打独斗，也是一种清除异己的方式。”
　　“哎，对自己人都这么残忍，韦德的族长之位算是做到头了。”聿人感叹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跟旁边的警员说道：“找个担架来，把他抬着去取那些赃款。”
　　“是。”
　　“小晴姐，你们有什么打算？是继续跟我们一起去函馆，还是……”
　　“我和小晴要把三岛利夫带回东京，不能陪你们了。”堂本佑一拍拍聿人的肩膀，又看了一眼斋藤，“你们要小心呐，我们会在京都给你们摆好庆功宴的。”
　　“放心吧！”聿人点点头，指着被抬上担架、正冲着自己呲牙咧嘴的三岛，“为了确保安全，我就不把骨头给他按上了，你们到警视厅之后，找央或者美惠子姐姐，他们两个的手艺都比我好，至少我从来没有听他们的病人喊过疼。”
　　“废话！”义晴照着聿人的后脑勺给了他一下，“他们两个是法医！”

　　09　亚伦兄弟的情报（上）

　　聿人独自一个人留在了明智家位于札幌的别墅，百无聊赖地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一边啃着他的芒果抱枕，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斋藤和绫去函馆接打听情报的亚伦、罗尼兄弟了，阿尔卑斯老三剑客则是结伴去泡温泉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看家。明智小少爷有些闷闷不乐，但他没有办法反驳那几个混蛋做出的决定，因为除了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之外，他什么法术也不会（虽然贝格塔先生答应教他，但也只限于口头上，还没有落实在行动上），他现在任性的要求跟过去无疑是给别人添乱的。不过现在也挺好，可以很仔细地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那些事情，看看从中能不能找到他们当时没有注意到的线索。
　　虽然已经过去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夜了，但聿人到现在还没办法相信，他们真的成功地抓获了在逃的抢劫银行金库的三岛利夫，然后从他的嘴里知道了他们过去几个月的时间里，经手的那几件案子背后的内幕。聿人想起来自己在三岛利夫被抬走之前问他是不是知道华莱士家族对付他们的计划，华莱士的本宅里是不是设下了什么陷阱之类的，小少爷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三岛利夫那张像一口吞下了柠檬、苦瓜和混合在一起的特制蔬菜汁一样的脸，他懊恼极了，觉得当时的自己好像被白痴附身了一样，问出这么个愚蠢、毫无意义的问题，也难怪当时在场的那些人看着自己的眼光就像是在看怪物似的。悲催的三岛利夫已经是被当做废物放弃的棋子，明知道他会被警方抓住，怎么还可能向他泄露这些机密中的机密，即便三岛是西川芳子仅有的至交，在面临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所谓的友谊，而选择自己，保全自己的性命。聿人撇撇嘴，这可绝对不是他的凭空猜测，从三岛利夫的讲述中他可以听出来那个男人对于这种事情的无奈与悲哀，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在面对生死的问题上都要掂量掂量。小少爷重重地叹了口气，刚想抬起头看看卧室墙上挂着的钟表，就听到从楼下传来的开门声和熟悉的嗓音，他立刻反应过来了，去函馆接人的家伙已经回来了。聿人动作十分迅速地从床上蹦起来，捞起仍在地上的睡袍，匆匆地裹在自己的身上，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可刚出卧室的门，没迈下两级台阶，客厅里的情景却让明智小少爷差点就叫出声来。
　　亚伦和罗尼兄弟脸色惨白、浑身是血的倒在客厅的地板上，斋藤和绫满头大汗地握着他们的手，从两个人的掌心中正冒出点点金黄色的光笼罩着受伤的兄弟两个，看着他们的伤口一点点的愈合。聿人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去打扰他们，以免他们分心，所以就静静地站在楼梯的拐角处观看。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治疗结束了，看着亚伦兄弟恢复了正常，被那两个大人抬到了沙发上，明智小少爷才故意的咳嗽了两声，踢踢踏踏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忽略掉斋藤养起来的笑脸，他面目表情的直接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这个家里储备最充足的番茄汁，还有一些用番茄、鸡蛋做出来的可口小点心，把它们一股脑的放在旁边的托盘里。聿人认为，无论如何，他们都应该吃点东西，尽管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想起刚才的画面，小少爷的心里就一阵阵发紧，他很喜欢那对兄弟，风趣、活泼、可爱，虽然他们名义上算是斋藤的仆人，但小少爷心里明白自己的爱人早就把那对小小恋人当做了自己的亲兄弟来照顾。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的，聿人知道斋藤是不会原谅他自己的。深深呼了一口气，聿人把托盘端了出去。客厅已经被收拾好了，根本看不出刚才的凌乱，亚伦兄弟正相互依偎在中间那张三人的大沙发上，而斋藤和绫分别坐在两张单人的沙发上，聿人发现他们的脸色都非常的凝重。把手里的托盘重重地放在四个人面前的茶几上，他一屁股坐在了斋藤那张沙发的扶手上，不顾爱人的反对，把一杯番茄汁硬生生地塞进了他的手里。
　　“我知道你们现在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但好歹也补充一下刚刚消耗掉的能量。”聿人握紧斋藤要松开的拿着杯子的手，用他的小眼睛瞪着另外那三个准备看好戏的人，“你们三个也是，尤其是亚伦和罗尼，不要以为我什么都没看见，现在你们的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呢！”
　　“明智少爷请不要这么严肃，我们无法接受这样的您，您还是活蹦乱跳的好！””被点名的亚伦笑嘻嘻的端起自己面前的番茄汁，一饮而尽。“啊，感觉好多了，凉爽极了。”
　　“啧啧啧，亲爱的小聿人……”绫也拿起最后一杯番茄汁，嫌弃地撇了撇嘴，“我能不喝这东西吗？瑾的管家大人？我向来杯咖啡，或者热可可也成。”
　　“家里只有番茄汁了，绫警部，您就凑合吧！”
　　“哎，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向着夫家了。”绫假装很无奈地摇摇头，一口将杯子里的番茄汁吞了进去。
　　“有你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斋藤喝完了自己斋藤喝完自己的那一份番茄汁之后，又拿起一块鸡蛋布丁塞到自己的嘴里。“亲爱的，都已经这么晚了，那三个去泡温泉的老不死的还没回来？”
　　“要尊敬老人家，不许说他们是老不死的。”聿人点点头，顺着斋藤的手劲儿让自己的身体从沙发扶手滑落到爱人的膝盖上，把自己的脑袋埋进爱人的颈窝。“他们的行程是两天一夜，最起码要到明天晚上才能回来呢！”
　　“嘿，这太不公平了！”罗尼叫唤起来，“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差点把命都丢了，他们倒好，跑去逍遥快活了！大人，”他看向斋藤，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我们要求您和明智少爷给予我们精神上、肉体上的补偿。”
　　“哦？想要什么补偿？”
　　“我们也要去泡温泉，而且得比他们三个老头的待遇还好。”
　　“这个嘛……”斋藤搂着聿人柔软的身体，轻笑了两声，“温泉的事，你们要问明智小少爷，这个不归我管。”
　　“明智少爷……”两兄弟装出了小狗狗的表情，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好吧，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兄弟俩异口同声地问道。
　　“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你们的答案让我满意，我就答应你们的要求。”
　　“好，没问题，您问吧。”
　　“好吧，请你们回答我，你们为什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回来？碰上了什么厉害的高手吗？或者说任务不顺利，在那期间被人发现了？”聿人很好奇，亚伦兄弟是斋藤手下最能干的人了，如果连他们也搞不定的事情，那么也只能轮到斋藤自己出马了。
　　“明智少爷，您就不要提这些了，简直是一言难尽呐，我们自己都觉得丢脸。”亚伦摆摆手，“我们真的是太轻敌了。”
　　“不要打岔，好好回答问题。否则……”聿人搂住斋藤的脖子，“你们的温泉可就泡汤了。”
　　“简单的几句话也说不清楚。”亚伦叹了口气，就着自己兄弟的手又喝了罗尼的一口番茄汁，然后才说道：“为了确保你们都能听明白，我还是从头讲起吧。”

　　10　亚伦兄弟的情报（中）

　　“我们是十天前到达函馆的，通过贝格塔先生安排在那边的人，花了差不多两到三天的时间才弄清楚路线，并最终找到那里，可真的是挺不容易的，因为华莱士本家被隐蔽起来，不是一般人能看得到的。不过，当我们接近那栋宅院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之前的努力和辛苦都没有白费，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啊！”亚伦和罗尼一起摇了摇头，向其他三个人感叹着。“不仅仅是山清水秀、绿树成荫，虽然看上去有点阴森森的吧，但又有点鸟语花香的意味，简直就是休闲度假的首选之地啊，啧啧啧，韦德那个家伙真是太会享受了。我强烈建议明智小少爷，等我们把韦德抓住之后，您收了那个地方当做我们休闲聚会的场所。”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有利可图就行了，毕竟我除了是警察之外还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呐。”明智小少爷轻笑了一声，“可是亚伦，华莱士的本宅是在藏在深山里的？”聿人抓抓自己的头发，不解地歪着脑袋，“那进进出出的岂不是很不方便吗？大概每个家庭成员都会拥有一辆、甚至几辆私人汽车吧，或许他们还拥有自己的私人飞机？交通不便的话，我相信会很少有人愿意去那样一个地方度假的，尽管那里被我们描述的天花乱坠。”
　　“哎哟，我说的是我们这些人的度假胜地，又没打算让您真当成度假别墅出租。”
　　“那我就得考虑一下了。”聿人坏笑着看着亚伦。
　　“不要啊，人家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
　　“那你就要好好的回答我，那个地方是不是很难被发现？是不是交通特别的不方便？”
　　“没有您说的那么麻烦啦！”亚伦拽下咬在罗尼嘴里的小手绢朝着聿人挥了挥，“毕竟，我们不是普通人……”
　　“我们是动作敏捷的魔法生物……”罗尼抢下亚伦手里的手绢，也挥了挥。“伟大的血族伯爵殿下最能干的手下……”
　　“所以……”两个兄弟对望了一眼，亚伦接着说：“我们可以在瞬间爬到山顶……”
　　“也可以马上潜入水底……”
　　“一切都难不倒我们的。”这是两兄弟的和声。
　　“原来是这样啊！可这只是对你们来说，如果绫呢？”
　　“都是一样的，阻魔人的行动比我们还要迅速，要不他们怎么能追着我们跑了好几个世纪呢？您说是不是啊，理查德先生。”
　　“呵呵，你们说是就是吧。”
　　“这样我就能理解了，看来我也能很容易就进去，对不对？”
　　“有伯爵大人在，一定没有问题的。”
　　“哦……”聿人默默地点了下头，看看抱在一起的两个兄弟，“好了，你们的回答很令我满意，不过华莱士家宅要等我看过之后再做评论，你们还是继续说下去吧。到了那里之后，你们又做了些什么？”
　　“我们还是先从韦德的这栋宅邸开始说吧。宅子很大，和一般的日式房屋建筑不同的是，他们在宅子的中间空地上，这个空地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宽，他们在那上面建造了一个人工湖泊，周围种满了树木，等于是一个人工的树林。而湖水常年掩映在树林里，不见阳光，却照得近来月光，湖水温度低，是极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