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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抓鬼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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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是吧？”聿人笑眯眯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你透过我看到了什么人，但我知道的是，你一定很爱那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要是都可以继续坚持下去的话，一定会得到他的关注，他的爱情。因为……”小少爷眨巴眨巴眼睛，“嗯，尽管你表面上很让人害怕，但你是个很值得让人疼爱的。”
“是吗？”凯恩淡淡的看了小少爷一眼，把斋藤塞回来的护身符穿了一根独角兽毛做成的挂绳套在小少爷的脖子上。“你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我，也不了解我，怎么能确定我是个只得被爱的人呢？”
“因为你和瑾是很好的朋友，他的朋友都是很好的人，好人全都是值得被爱的。”聿人握住那个吊坠，瞬间感觉到从头到脚都被一股说不出的温暖和舒适包裹着，很明显它应该不仅仅是首饰那么简单。“这是……”
“是个护身符，不怎么值钱的东西，就当做是我和佩恩送你的见面礼吧。你只要老老实实的不摘下它，那些不好的东西就不敢近你的身。”
“哦，谢谢你！”小少爷兴高采烈地把吊坠拿给斋藤看，又转过头对佩恩说：“也谢谢你，可是……我没有给你们准备见面礼。”
“不用了，我们这些天要在这里住下，还得麻烦你照顾呢！”佩恩笑嘻嘻地看着小少爷，不怕死的勾住了聿人的肩膀，却在下一秒被人狠狠地扔了出去。如果不是地板上铺了厚厚的、软软的羊毛地毯，佩恩觉得自己的肋骨会被摔断好几根的。“瑾……”
“再有一次把你的爪子搭在他身上的话，小心我就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真小气。”佩恩扁扁嘴，从地上爬起来，扑到一边看笑话的绫身上。“亲爱的，你不会把我扔出去吧？”
“那可说不准，我要是心情好呢，你随便靠靠就没多大的关系，要是心情不好呢……”绫扯着一个坏笑看看佩恩，又看看站在一边的亚伦和罗尼兄弟，“就把你交给他们俩，让他们俩陪你玩，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哼，才不要。把我交给他只有受欺负的份儿，难道你舍得吗？”佩恩一歪头，用手指着那对双胞胎，“你看看，我和哥哥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这两个臭小子也不知道过来问安，一点礼貌也没有。”
“真的是不好意思，佩恩大人，我们两个刚刚重伤痊愈，眼睛不太好用，没有看到您，以为您不太可能来呢，所以还请您原谅。”亚伦和罗尼轻笑了一声，走到佩恩面前轻轻鞠了一躬，“我们刚刚已经跟凯恩大人打过招呼了……”
“两个臭小子！”佩恩两只白皙、细长的手，狠狠地捏了捏俩兄弟的脸颊，冲着斋藤嚷嚷，“你虐待儿童啊，瑾，他们两个的手感没有以前好了。你是不是没有给他们吃好东西？是不是饿着他们来着？”
“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记忆力下降，刚说过的话就不记得了？”斋藤揽着聿人在沙发上坐下，“你没有听亚伦刚刚说什么吗？他们两个的伤前几天才被我和绫治好了，但是消耗掉的能力，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是吗？那好吧，希望你们两个能尽快恢复啊！”佩恩想了想，一手领着一个，把两兄弟揪到餐厅里。“这张图是你们画的？”
“是的，佩恩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很大的问题。”佩恩收起了那种不正经的玩笑脸孔，换上了一副严肃的模样，他从口袋里掏出亚伦兄弟的那张图放在餐桌上，“你们两个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魔法阵！”
“屁！我说的这个魔法阵其实是从什么东西演变过来的。”
“纹章啊！”亚伦笑了笑，“佩恩大人，您可不要告诉小的，您没见过这种东西，这个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啊！”
“废话！”佩恩使劲地拍了一下亚伦的脑袋，“我当然知道这是纹章，绫也知道这是纹章，但我问你的意思是，你在常规的纹章术里见过这个图案吗？一般的纹章术是由圆型内包括三种其他形状而组成一种新的图形，这些形状代表了天地间的元素，圆型代表了循环，它的意义是让元素在循环之间产生力量，无论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都会产生在循环之中。可这个明显不属于纹章术，我和哥哥看了半天，我们只能识别出它其实是一种炼金术魔法阵，可绫说他和瑾翻遍了炼金术可以组成的阵仗，都没有发现过这个东西。”
“佩恩大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吗？难道不能破解吗？”罗尼不解地问道：“您的专业不正是这个吗？”
“问题就是，这个阵法最基础的部分是我研究出来的。”
“什么？”
兄弟俩异口同声的大喊着，他们的声音招来了呆在客厅里面的人，也招来了别墅的老管家。聿人看到管家爷爷出现，先告诉他收拾两间客房给新来的客人住，然后才晃晃悠悠的走进厨房，他一进去就看到大家将佩恩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说些什么。
“解释一下，佩恩，你为什么会研究出遏制猎人和德鲁伊能力的炼金术魔法阵。”绫坐在佩恩的身边，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兄弟。
“首先，我要澄清一个误会，我最初设计这个阵法的时候，使用的可不是炼金术，而是一般的纹章术，虽然我本人属于黑暗的一部分，但也不屑于用炼金术这种方式来获得力量，这么黑暗的东西搞不好就会把自己玩进去，我没有那么神志不清。而且，纹章术的阵法是不可能克制你们猎人和德鲁伊的，这是我们大家都明白的道理。”佩恩用笔在图上画了几个重重的痕迹，“这个才是我设计阵法的最初模型，而韦德。华莱士他们在自己的宅邸中布下的这个阵法明显改变了我所设计的最底层的东西，成为了一个与黑暗交流的工具，这个阵法就由此变成了专门针对猎人和德鲁伊的炼金术魔法阵。只要范赫辛的后人和德鲁伊走进这个阵里，你们的能力就会源源不断的外泄，被这个阵法所吸收，直到你们变成一具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的干尸为止。”
“那有什么破解的方法吗？”说话的是闻声而来的贝格塔先生，他身后还跟着海瑟先生和希曼先生。“佩恩，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有很多的办法吧？”
“当然了！”佩恩白了一眼那个白胡子老头，“要不然瑾为什么专门请我跟哥哥来帮忙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贝格塔先生。”
“希望你不光有嘴上的功夫，真的能破得了这个阵法才行，这样也不会丢了瑾的面子。”贝格塔先生笑眯眯的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夜深了，你们年轻人的精力还真是充沛啊，我们这些老头子要去休息了。晚安，各位。”
“晚安！”
看着疯疯癫癫、专门跑来给自己下马威的贝格塔先生的背影，佩恩的脸上一直挂着一丝冷冰冰的笑容。可他发现，在这期间，斋藤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看贝格塔先生一眼。
“诶！”佩恩推了推斋藤，“你们俩吵架了？”
“冷战中。”绫看斋藤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就替他说出了答案，“老头子不希望他找你们来帮忙，可瑾又一直坚持，所以……不过好在老头子已经妥协了。”
“老先生的脑袋没出什么毛病吧？哪一次你们两个之前的斗争他是真正的取得了胜利？要不是你让了他几次，估计他现在面对你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好了，不要再说他了，赶紧回到正题来。”
“好。”
佩恩点点头，一大堆年轻人又把他们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那张画着魔法阵的纸上，亚伦和罗尼俩兄弟更是催着佩恩赶紧说出破解的方法，他们好依着这个办法去试验一下。
“这个其实很容易，你们看他的阵中有一个红色的点，对不对？这就是吸收力量的中心，它其实是一个类似深坑的东西，只要我们把……”
“把它毁掉吗？”
“不不不，小聿人，不用那么麻烦的。只要我们把布下这个阵法的人，扔进这个坑里面，让魔法阵吸收了布阵人的力量，那么这个阵自然而然就会毁灭了。”
“诶？这是什么道理？”
“你在布阵的时候，就等于与这个魔法阵签了一个魔法契约，那个时候你已经向阵中输入了自己的力量和鲜血。当你再一次输入自己力量和鲜血的时候，就会被魔法契约认为强行违约，那么后果只有一个，就是阵毁人亡。”佩恩叹了口气，接过聿人递来的水杯，“所以，自古以来很多人都在研究炼金术魔法阵，但没有一个人敢真正的试验它，怕的就是这个。我不得不说，韦德这一次是破釜沉舟了，一定要把瑾置于死地。”
“可他为什么设计出遏制猎人和德鲁伊的阵法呢？”
“因为瑾身边的朋友不是血族猎人，就是德鲁伊，他的初衷就是要孤立瑾，让瑾孤身犯险。”佩恩看着亚伦和罗尼兄弟，“你们去探查的时候，知不知道这个阵的主人是谁？我真的很想知道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用这个阵法。”
“嗯，是我们大人的老朋友了，那个来自日本本土的阴阳师。”亚伦看了一眼自家的老大，还有他怀里的明智小少爷，“大人和小少爷一直在追查的西川芳子女士。”
23 四天王驾临（上）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是第一次接触西方炼金术这种东西吧？她是不是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可怕之处？一个阴阳师居然敢用这样的阵法，真是闻所未闻。”
“佩恩大人，我们听到的都告诉你们了，至于她知不知道这种阵法的可怕，还是韦德。华莱士故意引她上钩……啊，当然我更倾向于后面的这种猜测，因为他们内部的争斗真的很厉害，所有的人都想在这场和我们的战斗中把西川芳子女士这颗眼中钉除去。”
“那就难怪了。”凯恩冷笑了一声，伸手拿起了那张图，“我是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挖到了佩恩的这张图，因为这是他前几年发布在纹章协会周刊上的设计。如果当时我们要是知道能引来这么多麻烦……”
“诶，说什么胡话呢！”绫拍了一下凯恩，“我们怎么能因为这是亲亲佩恩的设计，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埋怨他呢？就算是瑾肯，我也不肯。来……”不正经的向佩恩伸出双臂，绫一脸的贼笑，“让哥哥抱抱，让哥哥安慰安慰安慰你！”
“滚！少没事占我便宜！”
“佩恩大人，是不是只要我们抓到那个阴阳师就可以了？”
“也不是，你们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目前依然有一个难题没有解决。”佩恩又给兴致高昂的亚伦兄弟泼了一盆冷水，“你们有没有想过怎么走到阵中去，把这位……啊，西川芳子女士扔到这个坑里？”佩恩用笔尖点了点那个红色的圆圈，“你们必须弄清楚一件事情，这个阵中是在整个大宅中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一般来说，设计这个阵法的人，会尽量不靠近这个地方，他会躲开这里，而且离得相当远，生怕触碰魔法契约。”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第一，你们需要在天空中拍下这栋宅子的政体照片，我们才好分析这个阵中是在哪里；第二，你们需要想一想，怎么才能把这个女人从空中扔下去，因为这是最容易破除这个魔法阵的方法，而最重要的就是，你们需要抓住她。否则，我前面说的都是白费口舌。”
“第一点很容易解决。”聿人看了一眼犯难的亚伦兄弟，“你们两个谁有飞机驾驶执照？”
“我有。”亚伦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那么，我会向爸爸申请暂用他停在温泉别墅的私人直升飞机，那样你们就可以开着它去拍照片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小少爷。”
“这只是举手之劳，没什么了不起的。”聿人摆摆手，“第二点，其实也好办，不过我需要问问，我们之前抓的那个银行金库劫匪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亲爱的，你打算用三岛利夫把那个女人引出来？”
“还是瑾最知我心呐！”聿人打了一个响指，“我就是这么想的，我的计划是……”
当天夜里的会议以怎么对付西川芳子、并把她扔进那个阵中的话题作为结束，他们离开餐厅、三三俩俩上楼回到各自房间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的升起了，天空已经大亮了。这个时候小少爷突然大吼了一声，把这些本来蹑手蹑脚上楼的人都吓了一跳。斋藤连忙捂住他的嘴，冲着其他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这一惊一乍的，又是怎么了？”斋藤降低了说话的音量，小声地向自家的小少爷询问着。“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没跟我说啊？”
“就是说，还是你了解我。”小少爷嘟了嘟嘴，一脸的内疚。“昨天晚上，在你们回来之前的两个小时，佑一哥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已经坐上了北斗星。”
“那就是说，今天他们会到这里了？”绫插嘴问道，“这可是件大事啊！我们怎么也得去接一下他们，对不对？可是……他们坐的是哪一列啊？如果是昨天下午五点多的，不是今天中午才能到吗？还是说……”
“他们选择的是今天早上九点多到站的那一列，现在已经快八点了，我们三个……”聿人指指自己、斋藤，还有绫，“就不用睡了，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吧！”
“哎，也只能这样了。”拍了拍聿人的小脑袋，斋藤很无奈地拉着他继续往自己的卧室爬去。“你打算把他们安排在哪里住啊？要是住在这里恐怕不合适吧？”
“哦，我没打算把他们安排在这里，他们以前来也不住在这儿，是住在隔壁的那栋房子。虽然那栋房子也是我名下的，可事实上很久以前就已经把使用权都移交给义庆哥和龙哥。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跟其他的人挥了挥手，并指引凯恩和佩恩进了他们自己的卧室，然后斋藤才把小少爷推进房里。“在认识你之前，我很少离开京都的。他们都怕我患了自闭症，结果让健次郎给我检查了一次，才知道是白担心了。”
“哼，还是我好吧。”小少爷得意地仰着头，从衣柜里拿出两个人外出的衣服，把斋藤往浴室里赶。“动作快一点嘛，不要在这里傻站着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磨蹭。”
“遵命！”
等这两个在浴室里耳鬓厮磨一会儿的家伙走出自己卧室的时候，就看到绫站在他们房间门口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们。
“干嘛这么看着我们？”
“你们两个的声音太大了，估计整栋房子的人都听到了。希望你们下一次小点声，免得吵到别人睡觉。”
听完理查德家长调侃的话，聿人的小脸腾地一下变成了通红的番茄，不好意思的一手拉着自己的爱人，一手揪着绫的衣领子飞奔下了楼。他先是跑进厨房，从冰箱里胡乱抓了一点独立包装的面包、饮料当做三个人的早餐，然后又风风火火的拽着两个人，差点连鞋子都忘记换就准备钻进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休旅车里。就这样紧赶慢赶，他们到达的时候还是晚点了。当他们看到站台上的旅客们都躲着一个真空地带行走的时候，三个人对望了一眼，心里都说，坏了，美惠子又爆发了。
“小晴姐！”被另外两个没有良心的家伙推出来打头阵的聿人，硬着头皮扑到大和义晴的身上，却被堂本佑一接了个正着。“呵呵，佑一哥，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哼，看来某些人谈了恋爱之后，时间观念变模糊了很多啊！”其他的人都没来得及说话，冷面法医美惠子率先发难。“想一想也是，跟一个没有时间观念的神棍在一起，自身原本的能力就下降了。”
“哎呀，美惠子姐姐，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嘛！”聿人拉着千岛美惠子的手，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等你听完了我们的解释，你再给我们判刑也不迟啊！”
“哟，判刑？明智小少爷说的太严重了，我一个区区的小法医，都从东京发配到这里来了，怎么还敢给您判刑啊！”
“美惠子！”义晴看到聿人的脸因为美惠子的话一下子僵住了，赶紧开口阻拦。“你心里不高兴，别冲着聿人发脾气。他什么都不知道，不应该受着你这个！”
“看来……”斋藤本来心中还有一丝愧疚，可听到美惠子阴不阴阳不阳的话，这一丝丝愧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拉着一张脸，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美惠子。“这些日子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连爱情都无法让你开心起来。美惠子，你不介意解释给我听吧？”
“瑾……我……”
“理由，我只要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斋藤搂着受了委屈的小少爷，“为什么冲着聿人无端的发火？就因为我们迟到了吗？”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慢慢说。”佑一出来打圆场，松井刚和佐藤央也一左一右的拉着美惠子的胳膊，不让她冲到斋藤的面前去。
“好，都跟我来。”
24 四天王驾临（下）
斋藤看了一眼面若冰霜的美惠子，然后朝着等候在一边的明智家司机招了招手，吩咐他把放在地上的这堆行李全部都拿到车上去。大侦探看着司机一点一点的把义晴他们的行李都搬上了车，告诉他在停车场等一会而他们，这才搂着聿人柔软的小腰，带着其他的人浩浩荡荡走进了离车站不远的一家很知名的二十四小时快餐连锁店。店里面的人相当的多，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点了每个人喜欢的食物和饮料。看着理查德。悲催的苦力。绫一个人去点餐的地方排队、交钱，然后再将这些咖啡啊，红茶啊，圣代啊，薯条啊，炸鸡块啊，汉堡包啊等等这些食物都端上了桌子，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属于自己的食物都拿到面前，审问也就此开始了。
“我十分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你的心情不好，美惠子。”斋藤喝了一口放在他面前的咖啡，那股没有奶和糖的苦涩味道让他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但你们被派到这里的事情跟聿人没有什么必然或者直接的关系，这是警视厅内部的委派，明智家再怎么只手遮天，也不能插手政府事务，你说对不对？你现在把这股怒气也好，怨气也罢，全都撒到聿人的身上，是不是有点不太讲道理啊？就因为他是你的朋友，你的弟弟，你就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欺负他，不顾他的感受？更何况，本多老头又不是傻子，他肯同意上面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保护你们不受到这次事件的冲击，保存一点点自己的实力，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我不太相信身为警队精英的美惠子，你自己想不明白，非得要我这个旁观者来点醒。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倒是觉得你这身警服还是脱下来，到学校里回炉重造的比较好。”
“可是，如果明智家族第一时间站出来表态的话……”
“那也是无济于事的，美惠子。”
“为什么？”美惠子不解地看着斋藤，“如果有明智家在后面撑腰，老头子或许能……”
“美惠子姐姐，你的或许都是建立在你自己的臆想之上，你是不是有真正的站在我们家的立场和老头子的角度这两方面考虑过呢？”聿人喝了一点热可可之后感觉好多了，他看了看斋藤面前的咖啡，想偷偷伸手去拿却在爱人的瞪视下缩了回去。小少爷吐了吐舌头，朝着斋藤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然后才继续说道：“如果明智家真的公开表示站在本多老头子这一边，那么现任的警视总监、副总监，还有东京都公安委员会的那些人以及内阁总理大臣，他们会怎么想呢？”
“什么……意思？”
“鉴于你们从来没有牵扯进这种纷乱的局面里，我把话再说的更明白一点吧。现在的这种情况，根本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一个强大的财团公开表示支持哪个人，他就能轻松上位，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很幼稚的。我们家不会那么做，其他财团也不会，这对我们来说只有弊没有利，如果弄得不好，还会落得一个官商勾结的骂名，这就得不偿失了。虽然，我们国家的那些大人物身后都有各个大财团支撑着，但也从来没有人点破，也没有人会故意这么做，所以就造成了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暧昧局面。”聿人看了看美惠子，又看了看其他的人，“转回头来，我们继续说眼前的这件事。各个地方警察本部的本部长们，他们现在的目光盯的既不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课长位置，也不是警视厅刑事部部长的职位，而是下一任的警视厅警视总监、副总监，也就是俗称厅长和副厅长的位置。美惠子姐姐，你说本多老头现在是什么职位？区区一个刑事部部长，而且升职还没有多长时间，论资历呢，他远远比不上警视厅内部的警备部、公安部的那两个老家伙，论年纪和经验，也比不上大阪警察本部的本部长，他拿什么东西去跟人家争警视总监、副总监？就凭着他已经当警察快差不多五十年吗？如果按年纪大小来说，他确实够资格了，可实际上这样的理论是行不通的呀！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沽名钓誉之辈，人家老早就表态了，没有这个心思去争这两个职位。”
“他跟你说过了？”佑一看了看聿人，“他不想去争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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