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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抓鬼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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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也要看路啊！哪儿有人像你一样，把车往隔离带上开？要不是那个卡车司机及时避开你，你现在就找明智征夷大将军去喝茶了，还好意思跟我顶嘴！”
“可是我也立功了啊！你想，如果我不往隔离带上开，那些抓我的人就死不了，你和义庆哥、龙哥不还得受累追查他们的线索嘛！我为你们减轻了多少麻烦啊！”
“嘿，你！减轻麻烦？你知不知道你在医院的那两个星期，我们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从你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到龙哥、胜秀哥手下的那些小弟，还有老爷子，我们一个个都担心得要命，整宿整宿的守着你不敢离开半步，每个人都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现在居然这么……”义晴被他气得扬起手再给聿人一巴掌，还没等落下来呢，就被佑一拦下了。义晴不满地等着他，“干什么？”
“有情况！”堂本佑一指指左边的反光镜，“看见了吗？那辆跟在我们后面的车？”说完，不着痕迹地冲着聿人眨巴眨巴眼睛。
“白色的本田？还是辆小货车？”
“没错。”堂本佑一摸摸自己的下巴，又戳戳面无表情的斋藤，“嘿，专家，你看不看得见驾驶座上的人？我怎么觉得那是辆空车呢？”
“不是空车。”聿人和斋藤同时摇头。
“那是什么？”
“我觉得那是一个女孩子，穿着白色的衣服，很像已经死去的那个三井秀美。”聿人虽然表面上很镇定地盯着反光镜，却不停地用手搓着自己的胳膊。再怎么喜欢看恐怖片，也知道那是电影，是虚构的，谁也没有真正见过那个东西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晃悠。“专家，你说呢？”
“别胡闹！小晴，不要怕，那不是鬼。”斋藤瞪了聿人一样，意思是说开玩笑也不看看场合，这种玩笑也是可以随便开的吗。
聿人吐吐舌头，扭头又继续看反光镜，那辆车虽然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仍然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后面，好像故意让他们发现是有人跟踪一样。聿人摇摇头，再看看坐在后面的义晴，原本皮肤就比一般人白的她，现在那张小脸已经变得像纸一样白了。
“臭小子，你就吓唬我吧，看回去之后怎么收拾你！”
“我没吓唬你啊，也没骗你啊，驾驶座上确实有个穿白衣服的女孩子，可是她离得太远，我看不清长相，感觉上跟三井秀美很像。我可以确定，至少脸部的轮廓是一模一样的。”聿人摇摇头，拍拍斋藤的胳膊，“专家，你要把她甩掉吗？”
“不用，我看她没什么恶意，就让她跟着好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斋藤却加快了车子的速度，不一会儿那辆白色的本田小货车就不见了踪迹。
“啧啧啧，你开那么快干嘛？以为自己是飞行员呢？万一这是一条线索，不就浪费了吗？我还想看看她不辞辛苦地跟着我们有什么目的呢！”聿人显得有些急躁，忍不住开始埋怨起斋藤来。
“你急什么，看看前面的那辆车眼不眼熟？”
聿人顺着斋藤指的方向定睛一看，赫然就是几分钟前被他们甩掉的那辆白色小货车。
“真厉害啊，你是怎么办到的？”聿人眨巴着星星眼，一脸崇拜地看着斋藤。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家伙潜在的本事是无穷尽的。
“这家伙是跟踪和反跟踪的高手，也是飙车族里的一员，连龙太郎都称赞过他的车技。”堂本佑一眯着眼睛抄下那辆车的车牌，递给正在往交通课打电话的义晴。
“是辆被盗的车，已经超过一个星期了，车主已经报案。”放下电话的义晴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世界上还有女盗车贼？真是不可思议。”
“你重男轻女啊？允许男人偷车，就不许女人了？这不像你说的话啊，小晴。”斋藤瑾瞄了一眼后视镜里的义晴，脸上挂着促狭的笑容。“更何况，我们也不能确定这辆车就是她偷的，看她的车技不像是这方面的高手。”
“也许是伪装的也不一定。”义晴不服气地哼哼了两声，“我给美惠子打电话，要他们先回家里去。”
“你要跟着她？”
“当然了，我要看看她到底是人是鬼！”
那三个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的笑喷了，大和家争强好斗的本性在义晴的身上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可惜，他们脸上的笑意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因为那辆白色本田小货车停下来的地方，正是发生第二起凶杀案的大厦门口。
015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坐在车里的四个人愣了一下，然后面面相觑，他们都想知道那个白衣女子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还有，她跟三井秀美有什么关系？可是左等十分钟、右等十分钟，都不见那辆白色本田小货车上有人下来。脾气一向急躁的大和义晴可等不及了，推开车门就往前跑，没来得及拦住她的堂本佑一也只得匆匆跟在后面。
斋藤瑾和聿人见此情景，也推门下车，慢悠悠地晃到前面去。可还没等他们走到白色本田的旁边，就看见义晴吃惊的长大了眼睛望着车里，而堂本佑一则是紧紧搂着受了惊吓的爱人，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聿人一改之前的悠闲，快步跑到白色本田的车头前。当他看到车里的状况，也不禁愣在了原地。“这……”
只见那个被他们当做鬼魂用来吓唬大和义晴的白衣女子此时此刻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鲜红的液体从她的鼻腔、嘴角一滴一滴地落在雪白的连衣裙上，犹如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
“真是不把警察放在眼里啊！”缓过神来的大和义晴咬着后槽牙骂了一句，然后开始给千岛美惠子和值班的警员打电话。“喂，是我，有案子，地址是……”
“真奇怪，她把我们引到这里来，自己却死了。”聿人趴在前挡风玻璃上，仔细地看着白色连衣裙上的鲜血和死者狰狞的面孔。“鼻腔、口腔、眼睛都有不同程度的流血，而且颜色也比正常的更深一些，这就是传说中的七窍流血？”
“这应该是中毒的迹象，不过究竟是什么样的毒，是自杀、还是他杀，还得等美惠子他们解剖之后才能确定。”义晴挂上电话，转过头看到斋藤面目表情地盯着远方的一点，“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斋藤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附近有什么东西在徘徊。”
“是那只犬神吗？”聿人一听就来了兴趣，顺着斋藤的目光望去，可惜除了黑漆漆的夜色，他什么也没看见。
“不是。”斋藤叹了口气，揉了揉聿人的脑袋，“别过分使用你的眼睛，对身体不好。”
远方传来一阵阵的警笛声，不一会儿几辆警视厅的车，还有松井刚那辆可爱的小甲壳虫就出现在视线中。一课的刑警们纷纷从警车上跳下来，在白色本田的周围拉起了警戒线。经过这栋大厦的行人们全都驻足观瞧，而大厦里的住户有不少人也穿着睡衣看着下面的情况。大家都在猜想，这一次又是什么人死掉了。还有不少上了年纪的老年人，看到这种场面，开始劝说着自己的孩子们搬家，因为这里已经接连死了两个人，风水不太好。
“什么情况？”
美惠子拎着自己的工具箱走在松井刚的身后，佐藤央则是凑到聿人身边问道：“这怎么回事？不是说跟踪去了吗？怎么又死人了？”
“跟的就是这个人。”聿人指指那具被警员们抬下来的尸体，“跟到这里的时候，她就死了。”
“这里……”佐藤抬起头看看灯火辉煌的大厦，“不是三井秀美的公寓吗？她带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有什么线索要交给我们吧。对了，央，你觉不觉得这个人长得跟三井秀美很像？感觉上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知道后面跟着的是警察，还敢明目张胆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杀人，这个凶手的胆子还真不小呢！”佐藤接过美惠子递给他的医用手套，加入了验尸的行列。
聿人看看那具尸体，又抬头看看身后的那栋大厦，拽了拽斋藤的袖子。
“我们上去看看吧，反正都已经来了。”
“你没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我是男人，是警察！”聿人挺起胸脯，不满地瞪了一眼斋藤，“不要小看我！”
“这样也好。”站在一边的松井刚，眼睛虽然没有离开现场，但也听到了斋藤和聿人的话，他冲着义晴和堂本佑一喊了一句，便带着两个人上楼去了。“三井秀美住在A座1201，是一间三室两厅的公寓。”
“我一直都想问，她现在还是个学生，怎么买得起这么好的房子？”聿人看着电梯里张贴的广告，“据我所知，这里应该是六木本最繁华的地段，房价可不便宜啊！”
“你不知道吗？现在学医的从本科开始就跟着导师做研究了，他们每个月都会领到不少的酬劳，算起来三井也是个小富婆呢！而且根据我们调查的资料，三井家在秋叶原拥有一家规模不小的药妆店，生意也很不错。”
“她跟她的父母不住在一起吗？”
“是啊，她父母和她妹妹住在秋叶原的店里，三井一个人住在这里。”
“妹妹？她还有妹妹？”聿人猛地抬起头，“会不会就是楼下的那个……”
“不会。”松井笑笑，“她妹妹跟她长得一点都不像，楼下的那个看上去差不多有二十岁的样子，而三井的妹妹今年才上高一。”
“哦，是这样啊！”随着电梯一点点的往上升，聿人感觉自己的毛孔全都张开了，冷风一点点的吹了进来。他看看身边的斋藤，不由自主地捏紧了他的胳膊。
“冷？”斋藤皱了皱眉，把那只有着不正常温度的手紧紧握住。
“有一点点，不要紧。”聿人不好意思的想收回自己的手，挣扎了半天也没挣动，只得随斋藤去了。
松井似乎是没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两只眼睛盯着显示屏上的数字，嘴里说道：“等天亮了给本多老头汇报一下情况，估计他听完了得疯掉。”
“为什么？”
“他整天就想着悠闲度日，赶紧退休回家养老呢。现在倒好，一个案子没破，又来了一个，都是相当棘手的，他不疯才怪呢！”看到显示屏上的数字变成了12，松井活动了活动手臂，“我们到了。”
“这部电梯还真慢！”
“那是因为开发商考虑到很多人为他们年迈的父母购买这里的房产，为了防止老年人乘坐电梯时有眩晕、恶心的症状，所以才这样控制速度的。”
“你调查的还真仔细。”
“无意间听住在这里的老人们说起来的。”
三个人走出电梯，就看到在这里值班的警员一个个都好奇的看着他们。
“看什么呢？不认识了？”
“警部，这么晚你们怎么来了？楼下又怎么回事？”
“又死一个！”
“不是吧？”值班的两个人对望一眼，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像是吃了什么苦的东西。“现在的罪犯一个个都很嚣张啊！”
“这里没什么事儿吧？没人来过？”
“没有。”两个警员同时摇头，“连只虫子都没有飞进去。”
“是吗？”斋藤冷笑了一下，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捏在了一起，“不是没有，只是你们看不到罢了。”
“又是那双眼睛。”
聿人看到了挂着1201门牌的公寓房门上，出现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正是他们在松井雅子那里曾经见到的那双。而那双眼睛看到有人来，眨巴了一下，好像在向他们述说自己是无辜的，然后就不见了。斋藤一个跨步闯进房间，发现它又出现在一个房间的墙壁上。三个人跟着走进去一看，原来是三井秀美的书房。在这个房间里，除了一张简单的写字台、一把转椅之外，还有四个黑色的大书柜，里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原文的医学书籍。
“它是什么意思？”看到那双眼睛又出现在最左边的书柜上，聿人忍不住发问道。“是要告诉我们这里有什么秘密吗？”
“看看就知道了！”
斋藤戴上白手套，走到那个书柜前面，伸出手轻轻敲了两下。松井见此情景，也加入了这个行列，而聿人则是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观察书柜的每个角落。终于，他在贴近地板的书柜侧面摸到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小按钮。
016 密室
“你们快来！”聿人冲着斋藤和松井招招手，示意他们摸摸那个小按钮，“果然是内有玄机、暗藏机关啊！”
松井和斋藤摸了一下，两个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打开看看吧。”
聿人点点头，从跟进来的警员手里借了一根电棍，选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站着，然后用电棍的顶端轻轻一捅那个小妞，就听见“吱呀”、“吱呀”的声音，书柜缓缓地向外开启，露出里面一个个黑漆漆的房间来。
“哇塞，是密室啊！”松井拍拍聿人的肩膀，“这下你可是立功了，小鬼！说不定我们可以从里面搜出什么东西来，或许可以成为破案的关键！”
“哼，让你们总是小看我！”聿人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一看就知道你们上次勘察现场不仔细，还是大白天呢！看看我的运气多好啊！”
“小鬼，夸你一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松井笑骂了一句，转头吩咐站在一边的那个警员去通知楼下的人，说上面有情况要大和义晴他们赶紧过来。然后又跟聿人说道，“说我们不仔细，你要是不用手摸，哪儿能察觉得到书柜上还会有这么个玩意的？这个设计密室的人把小钮的颜色弄得跟这个书柜一样，目的就是不让外人看到这间房子还有其他的门道，大概是想在里面藏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这再一次可以证明我的运气是很不错的，第一次来就可以发现这么大的秘密。”聿人看到书柜彻底打开了，回身从警员手里拿了手电筒就想往里冲，却被斋藤和松井一左一右的拦下了。“干吗？”
“等义晴他们上来，再一块儿进去也不迟。”
“这么小心啊！”聿人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小心点没坏处，谁知道里面藏的是什么呢！”
松井一边说还一边给斋藤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是不着痕迹地把聿人的视线挡住，跟他聊些感兴趣的话题。而斋藤收到松井的暗示，却依然站在原地，静静地朝密室里面看去，只不过平时黑色的眼睛在这个时候变成了红色，一道精光从锐利的眸子中射了出来。不过这道光除了斋藤自己之外，任何人都是看不到的。过了几分钟，他叹了口气，转过来向松井点点头。
“怎么样？”松井无声地问道，“有危险吗？”
斋藤笑了一下，摇摇头。他刚才只看到里面除了放了一张桌子之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弄不清楚，三井秀美为什么会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修建一个密室，却什么都不藏。他刚想说话，就听得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大和义晴那高亢的女声在耳边响了起来。
“有什么情……况？”
看到原本应该是书柜的地方，出现了一间黑洞洞的密室，大和义晴踉跄了几下，毫无警觉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以至于追在她身后跑过来的千岛美惠子直接就撞在了她的身上。就在美惠子向后倒去的那一瞬间，佐藤迅速地跟上了一步，将她抱住了。
“千岛前辈，你没事吧？”手放在美惠子的腰上，佐藤才知道这人究竟有多瘦，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将她养胖一点。
“嗯，谢谢。”美惠子向佐藤道了谢，然后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一下罪魁祸首大和义晴，“你疯了？干嘛突然停下来？”
“美惠子，你看，是密室啊！我只在去受训的时候见过，没想到国内也有人弄这个玩意。”
“发现一个密室就把你美成这样，真没出息！”美惠子鄙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神棍，你看过了吧？里面有什么？”
“就一张圆桌。”斋藤耸耸肩，抬腿往里面走，也示意大家跟着自己进去。“还有美惠子，麻烦你下次能不能不叫我神棍？我好歹也比你大点，这么说话可不礼貌。”
“在我看来，所谓的心理学家和灵异学家对事物都带有不同程度的猜测，以至于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所以会被人们称作神棍也没什么可稀奇的，至于同时拥有两重身份的你，当然就是神棍中的神棍了。”
斋藤瑾瞪了一眼等完美惠子解释之后闷笑不停的佐藤央和聿人，从包里拿出几个手电筒来分给大家。众人举着手电在密室的四周照了一会儿，发现了电灯开关的位置。等他们把吊灯打开一看，果真如斋藤所说，除了一张圆桌什么也没有。只是这圆桌上放了厚厚的一摞照片，还有一个文件夹。
“诶？这上面的人，不是三井的妹妹，秀姬吗？”松井拿起那沓差不多五十张左右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翻了起来。翻到中间的时候，他忍不住又拿起放在旁边的那个粉红色的文件夹，看到里面的内容，不由得暗暗吸了一口冷气。“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带他们去了？”一个穿着绛红色和服的年轻女子跪坐在榻榻米上，黑色的长发垂在地板上。
这是大阪心斋桥的一个普通商住两用的小楼，楼下是专门售卖章鱼烧的小铺，楼上则是店主人的栖息之所。
“是的，主人。”那只曾经两度出现在斋藤瑾和明智聿人面前的犬神，此时正恭恭敬敬地站在红衣女子的身边。“可是，你觉得他们能上当吗？”
“为什么不呢？那些东西他们到医院是可以查得到的，虽然……呵呵，你知道的。”
“可是……万一……”
“没有什么可是，也没有什么万一。他们都是些自诩聪明的人，对任何事情都抱着怀疑一切的态度，是那种只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人。尽管在某种情况下，他们看到的东西不一定都是真实的。”
“那么，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休养生息，准备下一次的行动，毕竟你我的能力还没有达到可以跟那个人硬碰硬的程度。更何况，我们没有那个美国时间跟他们周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你还要继续下去？”
“当然了，佛祖留给我的时间没有多少了，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我想，以后的行动会很困恼，你要小心一点。”女子冷然一笑，“因为我实在没有想到，他们竟能请到那个鼎鼎大名的斋藤来协助破案。”
“他是阴阳师？还是……”
“佛曰，不可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他绝对不是阴阳师。”红衣女子喝光了手中茶杯中的水，静静地看着窗外渐渐放亮的天色。“不管他是什么，不管他拥有什么能力，也不可能阻拦我前进的脚步。”
017 圈套
搜查一课的课长本多正和，揉着自己发酸的眼睛，黑着一张脸，阴森森地盯着坐在会议室里的这群警界精英。现在是早晨五点半，他是半个小时前接到的连环夺命CALL，迫不得已离开温暖的被窝，也没来得及洗漱就匆匆赶到局里开会。
第一次见到本多警视的人，都会对他那张不怎么像警察、保养得极好的脸留下深刻的印象。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仍然能看得出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得到很多漂亮女孩青睐的俊美男子。据知情的人透露，本多老狐狸的祖上正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鬼之平八”本多忠胜。当然，这也仅仅是警视厅的人闲来无事所做的猜测，毕竟他们从来没有听老狐狸自己证实过。即便是义晴和松井无聊的时候，在本多面前明讽暗损德川家的种种不是，也没有从老狐狸的嘴里套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我说，你们把我叫来，就是为了给我相面呐？”
沉默了十分钟，本多打破了整室的寂静。他看看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又看看大和义庆派来的聿人和佐藤，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我们只是来跟你汇报一下情况。”义晴大大咧咧地把手里的资料放到本多的面前，“这是美惠子的验尸报告。经过证实，死者为三井秀姬，是之前那件案子的死者，三井秀美的妹妹，今年十六岁。死亡时间为今天凌晨一点半钟，死亡原因是氰化钾中毒。我们在她的身上搜到了装有氰化钾的药瓶，还有一封遗书。”
“遗书？”
“嗯，遗书上写明是因为嫉妒姐姐的才能，才将她杀死的。”义晴把装有遗书的证物袋递了过来，“她说，因为自己的成绩并不是很好，而姐姐很聪明，父母亲总是有意无意的拿自己跟姐姐进行比较，所以才出此下策。”
“觉得心里不服气就杀了自己的手足？”本多摸摸自己的下巴，看向聿人，“你觉得呢？明智警官。你认为她遗书上写的内容可信吗？”
“本多警视，请允许我提出自己的几个疑点。”
“请说。”
“第一，我们确定了三井秀美小姐的死因是被摘去了心脏，而且制造这场凶案的嫌疑人是一只神兽；第二，就是三井秀姬小姐为什么要把我们领到她姐姐的公寓，是为了让我们发现那些照片以及整形医院的报告吗？试想，她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孩，没有监护人的同意又有那一家医院给她做整形手术？看医院报告上的日期，秀姬小姐出院的那天正是她姐姐出事前的一个星期。她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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