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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鬼作者:木苏里[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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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问道:“何谓重获?我自己的,还是占用旁人的?”
樟树老太太一看有戏,连忙道:“你自己的!当然是你自己的!我们是正经组织,还能教你夺舍不成,你说是吧?”
苏困默默扭开脸。
耿子墨看不到顾琰,自然也听不见他说的话,只能从其他几人的话语内容判定现在的情况,不过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于是他看着一脸复杂的苏困,道:“来,谈谈被成功撬墙角的感想?”
苏困嘤地一声捂住脸:“敌人太狡猾,戳到了顾琰同志的G点,这是铁板钉钉地要被骗走的节奏了。”
把洗好的包菜叶沥干净水,耿子墨拿了个小篮,一边撕菜叶,一边嘲笑苏困:“我记得大半个月之前,你还千方百计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地丢人家的棺材呢。这会儿他换个地方呆,您老人家怎么反倒是这种德行了?”
苏困的嘴角无声抽搐了两下,哼唧道:“朋友么。”
他话音刚落,就见被戳了G点的顾琰同志直直穿过灶间的墙,飘了进来。他一直习惯性微微皱着的眉心,难得舒展了开来,嘴唇也不想以往那样抿成一条线了。幽黑的眸子里映着窗格外并不耀眼的光亮,显得柔和不少。
根据苏困同志总结的面瘫定律,这就表示顾琰现在心情不错,甚至可以说相当好。大概和刚才屋外那几人说的话脱不开关系。
原本听到那些人开出来的好处,觉得这回顾琰八成得答应,苏困心里确实有股莫名的忧桑。至于这股忧桑的原因,他暗暗思考了半晌,觉得大概还是因为他已经把顾琰当成了过命的朋友,而且在一间屋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天,期间还一起经历了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感情越处越深了。冷不丁想到顾琰以后要搬去跟着那群人混,苏困觉得自己隐隐的有种朋友被抢了的醋意。
但是,当他现在看到顾琰似乎真的心情不错,表情比以往轻松很多的样子之后,之前那股醋意便彻底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欣慰和开心……为顾琰的开心而开心。这种情绪随着他人上下波动,片刻欢喜片刻忧的感觉,苏困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就在他有些愣神的时候,飘近了的顾琰冲他开口道:“看来我得在你的卧房长住了,有了这份差事,我大概会在这个世间逗留很久。”
苏困“啊”了一声,有些回不过神:“你不是要搬去他们呆着的地方嘛?”
顾琰原本舒展的眉头蹙了一下:“我几时说过要搬走,他们并无固定的居所……你——”他原本以为苏困依旧介意和他呆在一间屋子里,所以希望他借此机会离开,所以原本变得愉悦的心情,瞬间沉了下来。
可是,他话还未说完,就被苏困明显放大的笑脸以及兴奋的声音打断了:“这才对嘛!老子让你白摸了那么多次胸,怎么能说搬就搬,起码得让老子摸回来!”
顾琰:“……”所以重点是摸胸?=_=
虽然理由不靠谱,不过顾将军的眉头依旧因为这句话舒展了开来,而且看起来,心情似乎比之前更好了。
苏困盯着他他穿墙而出,飘回院子里的背影看了半晌,被耿子墨提醒了一句,才发现自己的嘴原来一直咧着。他看着窗玻璃映照出的自己的脸,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上翘的唇角,数十秒之后,整个人便傻在了那里。
这货虽然情商智商都很捉急,但是毕竟还没到负值的程度。所以,当之前他对顾琰产生的类似于“性感”之类的古怪想法,还有那些被他丢到犄角旮旯处一直缺心少肺没想起来的“摸胸”梦境,甚至之前被顾琰揉头发拍脑袋时内心的那种倚赖和安全感,跟着此刻波动的情绪以及窗玻璃上那傻兮兮的笑,一起涌进心里时,苏困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尼玛!老子好像对一个跨种族的面瘫产生了某种非友情类的好感!肿么破!QAQ
☆、46 被抓包了
意识到那种跨种族的好感之后;苏困被自己的重口弄得整整恍惚了一整个下午。从下午到晚上脑子里一直在盘旋着一个声音:尼玛那是个鬼啊苏困同志!!长得再合胃口身材再好性格再搭那都是个鬼……还是个大小不定长期缩水的鬼。_(:3」∠)_
众人只觉得他状态有点不大对劲;上午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做了个午饭突然就蔫了。发呆、走神的次数快赶上他平日说话的次数了。除了若有所思的耿子墨之外;其他人都纷纷询问原因,可惜都被苏困用:“呵呵呵呵”给打发了。
顾琰微蹙着眉;神色里带着一丝疑惑,上上下下打量了苏困无数遍;一向话少面瘫的他;整个下午一直在绕着苏困转,反常地找各种话题引苏困开口;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反而弄得苏困有意无意地有点躲着他似的。
当然;根本原因在于顾大将军压根就不会逗人说话,向来沉默寡言很少主动开口的他,语调一贯低沉,没有太大的起伏,再加上那张终日面瘫的脸,活生生把聊天扭曲成了公堂审讯。
顾刑审官问:在灶间发生了何事?
人犯苏困答:没、没啊……
顾刑审官问:为何一直心神恍惚?
人犯苏困答:没、没啊……
顾刑审官问:你当我是傻的?
人犯苏困答:没、没啊……
……
直到从老房子离开时,被如此敷衍了数十次的顾刑审官终于放弃,面瘫着脸忍着微微抽搐的嘴角,默默地转身,带头飘进了黑黢黢的长巷子里,小小的背影看起来格外沧桑。
可惜这些苏困都没注意到,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被奔腾的草泥马君踩踏成了烂泥巴地,急需清洗。于是他在回家之后,等耿子墨回了卧室,顾琰进了棺材,万籁俱寂月黑风高时,捧着一颗渣渣般的心,从床底拖出了一箱大学时期买的杂志和小黄书。
那时候他刚从寄宿制中学严苛到丧心病狂的管理中解放出来,一直压抑的性向问题和强烈的好奇也如同脱了缰似的奔涌而出,充斥着他的精神世界。在那段时间,他混迹过不少论坛,买过一些男色杂志和书刊,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看两眼就默默地退散了。
那些论坛鱼龙混杂,最为活跃的那一批人对苏困来说毫无吸引力。不知道是不是年纪不大的时候父母就双双过世,一直有些缺少安全感的原因,他的喜好一贯偏向于那种稳重内敛型的人,可惜这种人很难在论坛那种地方找到。
而那些杂志里的图片有时候又过于露骨,三劈四劈的一个比一个重口,对苏困这种刚入门的货来说,冲击略大。再加上在宿舍藏这种东西被发现的可能性太大,所以他每本都没翻几页就捧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收起来压了箱底。
就算后来和耿子墨合租了这个房子,有了单独的卧室和私人空间。他也只是把那些东西塞进了床底,极偶尔的情况下才拿出来翻翻,然后匆匆去浴室趁着洗澡的功夫和哗哗水声的掩盖解决问题。毕竟这始终是写着别人名字的房子,让他在别人用过的床上纾解欲望,实在是个不小的心理挑战。
但是今晚他豁出去了,打算用杂志里那些身材高大,肌肉纠结的男模驱逐掉在他脑里晃荡的顾琰的身影,把他重新拉回正常人的世界。
喜欢神马不好,喜欢个鬼……苏困一边叨叨咕咕,一边翻着他相对来说比较喜欢的那本杂志。那里面的几个男模肩宽腿长,肌肉也恰到好处,拍出来的画面性感却并不粗俗。以往苏困总是没翻几页就被刺激得面红耳赤,今晚却也失了效。
看着那几个男模,他总是下意识地在脑海里将他们和顾琰对比。以往觉得非常漂亮的碧蓝色眼睛,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如黑色的稳重。以往觉得非常匀称优美的肌肉,有些怎么看都觉得不够有张力,有些则越看越觉得太壮。这个眉形不如顾琰锋利,那个喉结不如顾琰明显……
一本杂志翻完,苏困确实如同以往一般面红耳赤了,但是却不是被里面的模特勾的。
他嘤地一声撅在床上,泄气般地用翻开的杂志盖着脸,在一片黑暗中眨巴着眼睛,内心一群脱肛的野狗跟着黄河进行曲的节奏在咆哮:老子——没救了!老子——完蛋了!
有句话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苏困同志满心悲怆的时候,一旁的床头柜上,顾琰悄悄地推开了棺盖。
其实,说是悄悄,硬木质的棺盖摩擦着同样质地的棺体,还是发出了一点声音。只是半死不活地撅在床上的苏困此时心如战鼓雷,压根没注意。
此时的卧室,门窗锁着,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大灯没开,只亮着床头的一盏壁灯,暖黄色偏暗的灯光盈盈地洒了半张床。
顾琰看着床上此时死狗般没有动静的人,一时有些闹不清他究竟是睡着了还是盖着书闭目养神。不过,在看到他随着不算平稳的呼吸起伏明显的胸膛之后,默默地选了后者。
他看了眼床头的闹钟,经过前些日子苏困的指导,他能看懂这种计时工具了。也搞清楚了过去的时辰和现在的小时之间的区别和换算。从他进棺材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了,正值子夜。平日里这个时间点,苏困在没有事情的情况下应该已经睡了,何况他今天还在老房子里忙活了一整个白天,跟众人一起,不但搬清了他自己的家,还帮张姨把所有要带走的东西都搬进了她们临时租住的房子里,按理来说应该困得更早才对。
顾琰之所以选择这个点出来,是因为白天的时候,樟树老太太和墨宝同志跟他系统地说了一套将吸收的鬼煞碎魂转化成修为的方法,而大师更是直接地给了他一沓符纸,每张都可帮他暂时恢复实体状态,只是持续时间的长短跟他本身的情况有关,以他现在的程度,靠着一张符纸,估计可以撑一两个时辰。
他在钻进棺材的那两个时辰里,按照他们所教的方法尝试了一遍,发现身体果然有异样的感觉,但毕竟那口棺材比较特殊,他在里面无法真正地分辨出自身实质的变化,于是想趁着夜深人静,苏困已经睡着的时候,出来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有明显的效果,万一再像上次在医院一样,自以为可能会有变化,结果照样穿墙而过,也无人看见,不至于丢人。如果真的有变化,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如果苏困知道此刻顾琰的这种想法,一定会得瑟道:看吧!老子说的没错,面瘫果然都是闷骚的货!
不过顾琰的算盘显然没打对,当他看到苏困挺尸状横在床上时,心里产生了一瞬间的迟疑,犹豫着究竟还要不要继续履行他的尝试。他飘在空中,沉默地看着苏困的德行半晌,最终决定把之前想的那些暂且先抛到一边,把苏困脸上的书拿开,让他换个正常点的姿势乖乖睡觉才是正事。免得闭目养神,养到最后就这么睡着了,第二天起来扭了脖子,哭爹喊娘的。
他抿着嘴唇,朝前飘了两步,停留在苏困的脑袋边,轻咳了一声,刚准备开口,目光便扫到了苏困用来盖脸的那本书的封面——
上面一个肌肉纠结的男模赤裸地躺在一张床上,一手恰到好处地掩着胯间,眼神火辣而挑逗。
顾琰清嗓子的那口气没顺过来,直接呛到了:“……咳咳!!!”
原本正在和脑子里的面瘫挣扎搏斗的苏困,听到这一阵咳嗽,愣了半秒之后,“嗖”地从床上弹起来,连滚带爬地下床缩站在一边,一脸慌张外加惊悚地瞪着恢复面瘫样儿的顾琰,像只被踩到尾巴炸了毛的猫似的,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怎么出来了?!”
顾琰默默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目光缓缓地挪到了床上,只见被掀到一边的被子当中,正躺着那本从他脸上掉下来的杂志。因为苏困动作太大的缘故,原本封皮朝上的杂志被掀翻了个个儿,变成了封面朝下,里页朝上的状态,当中一页还翘着,微微晃动。
从顾琰的角度,恰好把那翘着的那页上的画面看了个清清楚楚——两个相当性感的男模肢体纠缠着滚在地上,额头顶着额头,鼻尖靠着鼻尖,嘴唇微张,欲吻未吻。
正贴着床边衣柜站着的苏困,顺着顾琰的目光挪到杂志上,傻了片刻,脑袋“嗡”地一声,彻底罢了工,好不容易恢复白皙的脸颊再次红得滴血:“……”天要亡我,救命!QAQ
顾琰幽黑的眸子一转不转地看着那页的画面,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茫,似乎不能理解那画面代表的含义似的。
苏困一脸我欲乘风归去般的表情,心里嚎道:卧槽我能不能指望他真的看不懂?!
可惜,老天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没让他顺心过——顾琰的表情从空茫回了到了面瘫,然后缓缓地裂了……数秒之后,他抬起头,将目光移回到苏困身上,脸上写满了震惊。
破罐子破摔,已经死透了的苏困梦游似的道:“啊,你居然能把眼睛瞪得这么大……”
顾琰:“……”这不是重点。=_=
☆、47 太敷衍了
那图片里的暧昧满到简直都要溢出来了;顾琰也不是傻子,他几乎只是愣了一会儿神;便反应过来那内容显然和断袖分桃之癖有关。
若说男子与男子相纠葛;他也并不是没有见过,相反,在军中;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人非草木,欲望这种事可以压抑克制;却不可能完全消除;光靠规章法则是很难完全禁止的。有些单纯受本能驱使;有欲无情的还好说;被法令一威吓;该断的也就断了。但是那些发乎于情的,就难办了,轻易是斩不了的。
其实在军中呆了那么多年,见得多了,顾琰本身可以理解这种事情,许多男子之间的感情完全不输于男女之间的缱绻深情。而且,大约因为与礼教不合,阻拦和压力太多,当中的一部分,在现实的重重挫折之下,表现得甚至更为深刻一些。
但是,这样的想法仅仅归属于他个人,在将军这重身份之下,他首先要考虑的便不再是这些,而是家国安危、下属将士们的性命等等,这些一旦牵扯上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则会影响到很多事情。所以该下的军令依旧得下。
而现在,在这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上,他的那些身份和肩上担着的千万条性命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他自然不用继续站在将领的角度考虑这个问题,只要尊崇于个人想法就行。
顾琰又瞟了眼那杂志的里页,然后收回目光,幽幽地朝前飘了几步,停留在苏困面前略高的位置上。
紧紧贴着衣柜门站着的苏困,再次下意识地朝后靠了靠,恨不能变成一张狗皮膏药,黏在柜门上撕不下来才好。他仰起脸,看着顾琰的表情显得无辜而可怜,就像是调皮捣蛋的熊孩子被父母教训时,左脚踩着右脚面,贴着墙,努力装乖,企图让父母从轻发落,减轻怒火似的。
被那双漆黑而干净的双眸眼巴巴的仰视着,顾琰原本蹙着的眉头下意识地松了些下来,以免显得太过严厉、不易沟通,吓到眼前这个本身胆子就极小的人。
他原本想直接开口问苏困:“你是断袖?”
但是在看到他涨红的面颊和耳朵尖后,顾琰便极为浅淡地摇了摇头,放弃了那个打算——苏困似乎很担心被自己看出来似的,就差在脸面上用大号狼毫写上“你若看穿,我便吊死在你面前”了。
于是,外表虽然面瘫,但在战场之外,内心其实相当温柔的顾大将军选择了装傻,他迅速收拾起眼神里的其他情绪,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床上的杂志,问道:“那是何物?”
可惜,他的温柔表现得太过含蓄,略带讶异的面瘫和装弱智的面瘫看起来实在区别不大,以至于苏困把他的话活生生当成了质问,默默蠕动了两下嘴唇,硬是没憋出个像样的回答,只是那双在暖色灯光映照下显得水泽的漆色眼睛,变得愈发湿漉漉的。
这神情,和当年每每撞翻了茶盏花瓶搞得一片狼藉之后,两爪扒着他的胸口,仰着脸恶意卖蠢的小猫崽子简直别无二样。
正所谓硬汉往往架不住软萌,所以,对待敌人如严冬般无情的顾大将军,一碰到苏困这种款式的货,就没辙了。他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尽量让语气显得比之前再温和一些,继续装傻道:“你这时代的书卷跟过往简直天差地别,恕我愚钝,看不明白。”
苏困眉心颤了一下,呵呵干笑两声,道:“……你就当……额,武功秘籍?”脑子长泡了才会相信这种鬼话吧_(:3」∠)_
顾琰瘫着脸,额角的青筋极小地蹦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后,顺势接着装傻:“哦,双修?”
苏困连干笑都省了:“……”不会吧?真长泡了?
他瞪着眼睛呆了半天,才道:“嗯,双、双修……”
顾琰点了点头,一脸“我真的信了”的样子,扭过头,默默地朝棺材那边飘。边飘边在心里叹道:装不下去了。=_=
苏困就着那个姿势傻了好久,然后猛地扑上床,一把揪住顾琰小小的T恤下摆。
顾琰飘着飘着发现飘不动了,回头不解地看向苏困。
“咦?我居然能抓住你的衣服?!”苏困看着被攥在自己手里的白色布料,成功地被转移了注意力。
“你这副样子扑过来只是为了看能否抓住我的衣角?”顾琰有些无语。不过内心却微微有些欣喜,毕竟这说明之前那两个时辰并没有白用功,樟树精他们所述的方式果然是有效用的。
被顾琰这么一提醒,苏困这才想起来自己扑上来是为啥,他犹豫不定地看着顾琰,片刻之后,才歪了头试探着问道:“你真没看懂?”
顾琰面无表情斩钉截铁:“没有。”说完默默地把自己的衣服从苏困爪子里抽出来,朝前又飘了两步,落到了棺材边。
床上保持着揪衣角姿势的苏困僵硬在那里,内心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踩扁了他的脑仁,他“嗡嗡嗡”地脑鸣了半晌,羞愤地咆哮:“卧槽你当我是傻的啊!!!你那表情那眼神怎么看怎么都是:老子全都知道了哦呵呵呵呵呵!”
正在爬棺材的顾琰脚底一滑,脑门磕上了硬质的棺材边沿,留下了一道红印。他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怎么也不觉得自己会出现那种“哦呵呵呵呵呵”的诡异表情,于是略有些无奈扶着额头,扭脸冲苏困道:“好好说话!”
苏困条件反射地“哦”了一声。
等“哦”完了才发现,顾琰已经爬进了棺材,盖上了棺盖,一脸我实在懒得与你这熊孩子计较的模样。
尼玛老子被敷衍了!
苏困愤怒地瞪着那口棺材,一直瞪到眼睛都酸了,才翻了个身,在床上滚了一圈。
他仰面躺着,一手掩着自己的眼睛,挡住头顶倾泻下来的暖橙色灯光,沉默半晌后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极轻地叹出了一口气:光知道老子是断袖顶个屁用……
原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事纠结上不少天,谁知顾琰这种似乎并不大介意的态度,让苏困在睡了一觉起来之后,便恢复了淡定。
当然,他就是想纠结也没时间了。因为房子都搬空了,他和张姨、莹子她们一起去交了钥匙签了字。拆迁办那边安排人去测算了一遍。因为他们都申购了安置房,按照申购面积,扣除所需的款项之后,那边很快便把剩余的补偿款打到了他们的账上。
苏困看了眼自己的存款余额,瞬间觉得有些恍惚。就在二十多天前,他还和耿子墨两个人死抠着生活用费,不到热得受不了,连空调都不开,生怕自己长时间找不到工作,吃了上顿没下顿。谁知这会儿,他的存款数目后面便陡然多了几个零,简直和做梦一样。
不过,就算有了一小笔存款,不努力点,照样坐吃山空。所以他只是消化了小半天,便又继续陷入了忙碌之中。他把耿子墨的卡还了回去,然后联系奶茶店的人交了装修培训费。
总部那边的效率很高,当天便安排了人开始对他那十几平的店面进行设计和铺面装潢。趁着那几天的空当,苏困出门跑了不少趟,把开店要用的卫生经营许可证、工商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都办理好了。
这期间,耿子墨白天还得上班,也没法帮上什么忙。倒是顾琰,似乎完全没把苏困是断袖这个问题放在心上似的,依旧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在阴天以及傍晚之后,苏困去哪儿他都跟着,以防再碰见什么岔子。也顺带着帮那特殊部门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据大师他们说,特殊部门并不是被动地坐等着警局或是其他机构发现问题找上门才去帮忙解决的,尽管这是大部分的事务来源。但还有一部分是他们自己发现的。
这两天,大师他们那几个清闲了下来,时不时会跑来给苏困搭把手,或是闲聊几句,顺便和顾琰仔细说说那个特殊部门的情况。
他们这几个人里,相对最闲的,最喜欢四处溜达跑动的便是那樟树精老太太,她整日迈着小脚在这个小区转转,去那个小区晃晃,看看有没有什么污杂之物扰了百姓的正常生活。其次便是大师,不过他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山上带着小徒弟修行,毕竟他是肉体凡躯,不努力增强实力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在某次行动里把命赔进去。而墨宝同志出来的相对要少得多,毕竟他本质就是一张宣纸上的画中人,脆弱得很,即便成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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