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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指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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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是了。”话音刚落,那位和善的老者却突然附掌惊叹,同时人也站了起来,似惊喜似怀念的看着曲晨的右手。“你可是晨晨?曲如砚,曲老居士的孙子?”
听到爷爷的名讳被提及,老者又知道自己的乳名,曲晨轻轻地点点头,转念,又上前一步正对老者行了半礼,“小子曲晨见过老爷子。”虽此时他并不知晓老者与爷爷生前的关系,却也能从话中了解一星半点,能得知自己的乳名,如非挚友也算熟识,未明之下行半礼倒也全了礼仪。
“好,好,果然是居士的后人,如此年纪便已气度不凡。甚好,甚好。”老者连忙虚扶,口中还不停称赞,年少有为,见识不凡。“来,来,咱们去茶台那边说话。”说着,又热络又亲呢的拉着曲晨向茶台的方向走去。
然后,曲晨便在老者欣喜又激动的心情下,听他叙述与曲晨爷爷相交的过程,其后也知对方也当得自己的半礼。
原来老者姓白,在古董行当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相熟的人都称他一声白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白老爷子胆子忒大,听到别人说有无本之财,便蒙头地跟人摸金倒斗,漫山遍野的发着死人财。时间长了,也确是敛了不少巨财。却也因经常下地沾惹了阴气,本应福禄双全的命格因劫财而改变。
年过四十,就连续娶的妻子也意外身亡,接连幼子早夭,白老爷子方才发觉不妥。直到辗转找到曲晨的爷爷曲如砚,老居士为其批命后,才知自己命犯阴邪,孤煞克亲,命中无妻无子。
再后来,听了曲爷爷的建议,在潘家园开了家古玩店,经年下来过手的古董无数,来来去去,虽不知其原因,但命格却也慢慢变了回来,二十多年来家庭和睦,子孙满堂。因此,白老爷子常说,曲居士对他有再造之恩,对其更是敬如尊长。
后来曲爷爷因为曲晨的原因长年呆在青岛,直到在逝前一年的时间,才回到燕京独居。那时白老爷子便经常前去拜访,特别是离世前的那段时间。从而也常常听他提起自己的小孙子晨晨,聪慧伶俐,命格不凡。
此时,谈起过往的白老爷子细细打量坐在对座的曲晨,粗看之下仅是清秀的普通少年人,然而细端之后,便会发现,虽然少年的气质温和,性子却是淡淡的,特别是那双黑溜的眼睛里透出的眼神,总是淡淡的,没有温度的漠然。这样的性情却是与曲老居士非常相像,那种遗于世外的淡泊他记忆犹深。
即使如此,白老爷子依然感觉曲晨与曲老居士的不同,眼前少年的每一个动作都令他感觉非常灵动,而曲老居士给人的感觉却是自然的和谐。
双星之命,入世龙潜,神行府地,尊贵不言。
这是他无意中在居士书桌上看到墨笔,这些年来,他也一直不解这些字组起来的意思,这样奇特的命格会是谁的呢,如今在看到眼前少年时,却好似心领神慧般。
曲晨告辞离开的时候,白老爷子亲自将他送出店门,并一再嘱咐他有事没事常过来,在燕京有为难的事也尽管来找他,然后在曲晨点头道谢后,看着他开车远去。
“白老,他就是你时常念起的曲老居士的孙子?难得你也有像今天这么激动的时候。”一直坐在条桌那边的青年走到茶台旁坐下。
“是呀,刚见那小子时便觉得有些面善,如果不是看到他手上的那枚银指环,我也不能确定。七八年了,自从居士下世就再也没见到那枚指环。”白老爷子坐下后,又重新冲了壶茶。“那枚指环是曲家的信物,据说颇有些来历。唉,只是可惜了,居士的后人如今便只剩曲晨这一根独苗了。”
“那他父母?”曲居士的大名青年也有耳闻,博学兼并,对卜卦批命,风水气运,更有其独到之处。
“听小晨说,他父母三年前也车祸去世了,唉,可怜见得,小小年纪便没有一个亲人。也不知道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白老爷子感叹道。
曲晨的父亲是曲爷爷唯一的儿子,母亲是曲爷爷挚友的遗孤,因此,三年前父母去世后,在这世上,曲晨没有任何亲人了,就连三姑六婆,七大姨八大婶也没有一个。说起来也的确让人唏嘘不已。
“对了,小程,刚刚小晨临走时答应了,下次他再来时会带着手里的那幅《李端端图》,到时你也来相看相看。”白老爷子的话打断了青年的沉思,一时又让他想不起刚刚心头那一刹那的感觉。
“行,那就这样吧,没事我回了。”青年说完,跟白老爷子点点头便起身走了出去。
神的右手 曲氏族谱
曲晨回到家后,第一时间翻找出那个替身小泥人,刚来燕京时一通的忙活,他竟然怱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刚刚在古玩店听白老爷子提起命格之事,他险些将爷爷花费心神为自己保下的半条命丢了。如是这样,他还不得悔恨死了。
算算时间,将替身泥人从青岛别墅取出到今天,七七四十九日的时限还未到,也松了一口长气。仅接着走向正屋原来的东耳房,之前这里被他隔出半间改建成储藏间,另半间一直空置。打开空置的小屋门,这里的地面仍是没有重铺地板的青砖。
曲晨沿着北墙角细数着地上的青砖格子,直到按记忆中的数字一一交错踩踏过九块青砖后,随着一声低响,地面正中的位置浮起一块突起的半砖。终于在费尽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打开地下室的厚钢门,更别提钢门上还附着一层铺地的青砖。掀起钢门后,便见一道向下延伸的阶梯隐没在黑乎乎的地下室里。
顺台阶而下,摸索着打开一扇门,顿时,整个地下室皆收眼底,这里虽说没有灯火通明如白昼,却也光线充足,四个角落分别放置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幽幽的照亮整个地下空间。
稍一打量过后,曲晨也不得不赞同爷爷的话,曲家主人从不将财富看在眼里,因为他们守着历代传承的宝库,钱财无数。这座地下室也足担得起藏宝洞的称号,自从下到地底,曲晨便感觉整个右手从发热到滚烫,这里的气息也不似地下长年禁封之处气体浑浊,反而因其中那浓郁的灵气,洗礼着感观,全身顿感清新舒畅。感受着飘浮周身四处的灵气,让他对这里的收藏更是心动。
未及细看摆放在各处的箱盒坛罐,曲晨径直走向放置神龛的地方,神龛并不大,底座托起的竖长龛仅有一个龛门。神龛的小阁子里没有佛像和祖先的灵牌,而是一本曲氏的族谱和家训。
打开族谱的扉页,一张张翻过。族谱最早追濒到千年前南宋时期,后来几百年间,由于战乱及改朝换代等原因,许多分支和旁支不断被迁出,族谱中只记载了族人迁出大致位置,其后,历史也湮没了家族各支曾有的关联。直到三百多年前明朝灭亡,大清满族入关迁都燕京,留在族谱里的曲氏仅余嫡长一脉,血脉更是薄弱到仅余独支,而后多少代尽皆独脉相承。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嫡长一脉代代子嗣不丰,却每代必有一子延续曲氏大族的千年血脉。
族谱的倒数第二页,记载的是曲晨的爷爷,曲如砚的生平。翻至最后一页,抬头写着曲父的名字,曲新亭,曲如砚之子,生于……;其妻:杨柳,生于……,这一页的记录到此为止。只是页面上注明的最后记录时间是八年前,同时,也是曲爷爷去世的那年。看到这里,曲晨忙翻回前页,曲如砚的卒日赫然在目,他认得,那是爷爷的手迹不会错。
而,此时,更令曲晨疑惑不解的是,族谱的最后两页中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录。也就是说,自他出生到曲爷爷下世,这当中的十年时间里,爷爷竟然没有将他的名字记上族谱,在他看来,这一举动实是怪异非常。就连他本人都很清楚,爷爷将他看的比亲子都要重要,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疏忽,让他着实有些想不通,一个个谜团恍如交叉线,部分交叠却又没有关联。
思量了很久依然不得其解,曲晨只好将族谱又重新放回龛阁内,然后掏出替身泥人放在一旁,将自己戴了十多年的护身符取下,红丝线一圈圈的缠在泥人身上,两枚命符尽皆挂在泥人身上,最终将它也放进龛阁。下次再要将其取出时,便是福至心灵之时了。
最重要的事情办完了,曲晨当下也轻松了不少,随手拿起家训翻开,里面不外乎族规、家法和祭祀等等的训诫。后面几章则是对家族传承的宝库制定了详尽的规矩。这些在他小时候便听爷爷提及。家族的宝库是整个曲氏家族传承的依仗,历代家主尽皆口耳相传。也因此,即便历代都挪用过其中的财物,却也不忘另行补足。直到今天,库里的收藏也是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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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天时间,曲晨一直到地下室忙活着那堆宝贝,一堆堆的分分类别,不时还停下来吸收其中的灵气。即是这样,想要短时间整理完这堆东西也不可能,只能以后再慢慢理会了。
吃过午饭,曲晨收拾了两套床上用品和几件衣服便开车去了学校,将车子放在了宿舍区外的停车场。刚提着袋子走到寝室门口,便听到屋里传出一阵哈哈哈的怪笑,微合的门轻推即开。
李亦正坐在床上狠命拍着腿哈哈大笑,浴室的门里钻出一个头上满是泡沫的脑袋,容貌很秀丽,五官也很精致,大大的眼睛愤愤的盯着李亦抗议。另有一个男生坐在桌前抿嘴微笑,简单的休闲装衬托起不凡的气质,金丝眼镜遮挡住双眼,面相温和,气质却有些精明,就算小小的木椅上的坐姿也有着隐隐掌控局势的大气,短短的照面便让曲晨察觉男生所来自的家庭不一般。
“咦,曲子,你来啦,晚上要开班务会,还担心你赶不上呢。”看到他进门,李亦打了声招呼,转头对着泡沫脑袋和坐着的男生介绍。“诶,给你们介绍,他就是曲晨。”
“你好,曲晨,我叫杨凡,木易杨,平凡的凡。那是许意,言午许,心意的意。”金丝眼镜男生站起来对曲晨点头示意,眼神微微打量后自我介绍说。
许意,顶着满是泡沫的脑袋,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从门缝里伸出一只小手摇啊摇。“嗨,曲晨,我是许意。”
“你们好。”曲晨点头回应,将手上提的袋子放到床下的桌子上,拉开拉锁把床单和被罩取出来。“你刚笑什么呢?从外面都听得很清楚。”
“喔,哈哈,刚刚在说许意和杨凡两人呢,他们竟然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同一个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现在连大学都是一个学校,一个专业,呵呵呵,我就说,这就是缘份呀。”李亦想起来又笑道。
“啊,那可真是缘份呀……”曲晨也非常惊讶,竟然有这样的事,那倒真的是一种缘份。
“什么缘份不缘份的,我们是一个大院的,从小就一起上的学,只不过没想到大学也录取的同一个专业。”许意仍钻着个泡沫脑袋认真地解释。
“好啦,好啦,快去冲你的澡吧。”杨凡走过去将许意的脑袋从门缝按了进去,随手合上浴室的门。看到曲晨熟练地整理被套,“看样子,你也不会经常住校了?”
“嗯,大一的课不是很多,回家住也来得及。”也?
“不会吧,难道咱这明着的四人间,其实是给哥们我准备的单间?噢,将来我会很寂寞呀~~”李亦猛得仰头倒下,为未来夜晚孤零零的生活而默哀。
神的右手 长白山之行
“诶,曲晨你也不住校?你家不是青岛的吗?住亲戚家里吗?”许意冲完澡,抱着毛巾出了浴室。瘦小的小个子,也仅比曲晨高上两公分。
曲晨的动作几不可查的停滞了一下,低声道。“我爷爷去世后留给我的房子。”
杨凡镜片后的眼神闪了闪,留给“我”的房子,而不是留下的房子。
曲晨,一个有故事的人。
第一眼,给他的感觉是个温和安静的少年,再然后,他竟觉得曲晨身上有着浅浅的独于世外的感觉,就好像单纯到婴儿般的纯净,从未被世俗沾染一般的清澈。
呵,怎么可能?错觉吧,在杨凡那样的家庭里长大,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特别是在家族刻意的培养下,他基本上第一眼都可以看出人的本质,而曲晨给他的感觉却是那么流畅却也带着点点的矛盾。
即便如此,曲晨,这个有故事的人,也是值得他交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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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晚上的七八点钟,超市里的人总是特别多,曲晨推着购物车慢慢挑选近期想吃的水果,然后是真空包装的各种熟食、易储存的干货,农家新鲜鸡蛋,又补充了好些肉类、海鲜。等他结完帐后满满的一推车,搭电梯直下停车场。
说起来,曲晨真是很适应一个人独居的生活。曲老爷子算是半个老饕,爱吃,手艺也不错。从有记忆开始,曲晨便是跟着爷爷长大的,老爷子的耳濡目染和特意引导,使得曲晨的某些性情跟老爷子一模一样。嘴也刁得很,再精致美味的饭菜,不合口味宁肯饿着也不吃,加上后来几年别墅里经常更换家政保姆,饭菜的口味做地也都是七七八八,导致他自己的手艺练得非常不错。
用一个现在的流行词来说,曲晨很宅,也很爱宅。小学到高中十二年的时间,他没有一个交好的同学,根本的原因还是曲爷爷的去世和他父母间的事情给他心情的影响,比同龄人早慧的他更愿意独自呆在安静的地方,静静的看着,想着,回忆着,活着。
再后来,当世上真正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偶然之下发现了银环带给他的神奇能力。然后,不断地穿梭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试探、摸索,直到掌控,那时也是高中课业最繁重的三年,更让他没有多余地心思放在其他事物上。
成长的经历让他更习惯于依靠自己,银指环带来的神奇的能力也让他成长得更为自信,更加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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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酷暑难熬,白花花的日头烤得人心里烦燥地很。不想顶着大太阳出门的曲晨窝在家里上网。刚打开“五八网”未及登录,便接到许意的电话,要他火速到寝室集合,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无奈之下,他也只得开车出门。
按说,平常的日子他们寝室一般都很清静,开学这一个月的时间,四人在寝室里能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类似今天这般热闹的场面更是从没有过。曲晨站在寝室门口听着里面激烈地讨论着,声音还绝不止四五个,进门后才发现,这一屋子少说得有十个人,其中还有两名女生,虽然这些人中还有他叫不出名字的,却认得是同班的同学无疑。
许意看到曲晨来了,便跑过来拉着他解释。过几天是国庆的七天大假,也不知谁先提起干脆来一次自助旅行。后来,李亦强烈要求去他的家乡长白山,这个季节那里的气候很凉爽,既能呼吸到清新空气,又能欣赏长白山的美景,而且还可以带他们进山淘宝,说不定能采到野山参,发笔小财。当然,那得进到深山里面才行。
听完许意的解说,曲晨了解的点点头。看了眼正高声发言的李亦和一旁不时点头的杨凡,其他围观的人也跟着点头赞同。显然,这样的场面也说明了这些人中还是以杨凡为首的。
“虽说野山参什么的不一定能采到,能去看看天池和山林也不错。咱们自己开车去,十几个小时就能到。”许意说完右肩碰了一下曲晨。“去吧,这么长时间的假,你一个人多无聊。”
也是有次无意中说起,许意他们才知道,曲晨的父母已经去世了,他也没有其他别的亲人。所以有活动的时候,总会拉着他一起。
对于这样的心意,曲晨能感觉到,虽然他并不觉得一个人很孤单,却也接受他们的好意,顺势点点头。除了他出生的城市和燕京,他还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没有见识过其他地方的风景,有机会去长白山看看也不错。
十月一号的当天早上八点半,一群人在燕大校门口集中。原本确定参于的人数是十一个人,临时又新加入了一人,开了三辆车却也刚好合适。因为是长途旅行,许意和杨凡各自开来了一辆越野车,还有一辆便是后来新加入的男生的。
人员到齐后便分车准备出发,李亦坐到杨凡的副驾上打头开路,曲晨跟着许意收尾。分到许意他们车上的是唯一一对情侣,另一个女生则抢先上了杨凡的车,显而易见,人家的目标非常明确。
今早新加入的男生叫姜阳,是同学姜熙的哥哥,姜阳也是燕大的学生,今年大三,读经济系的。姜阳看了眼坐上杨凡那辆车后座的女生,对姜熙撇撇嘴,低声咕哝了句什么。站在哥哥身边的姜熙眼神也暗了下来,一声不吭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行程是已经确定好的直奔长白山,中途除了找地方吃饭,偶尔临时停下来短暂休息,一路上不时轮换着开车。曲晨从后视镜扫了眼后座上的女生,有些佩服她从上车开始,一路就没有停下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身旁的男生还不时的笑着应对,只是能从他眼里看到点点的无奈。又是一阵惊讶的尖叫声,曲晨和许意两人相视一眼,太活泼的女生真是一惊一诈的让人有些烦。
后座的女生一直喊着“阿玮,阿玮”,曲晨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男生就是苏玮,那他身边的女生显然就是孔慧如了。早前听李亦说起苏玮和孔慧如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双方家庭关系也很好,两人上高中时互相也看对了眼,因此,报考志愿也都一样,后来双双收到燕大的录取通知书就订婚了。
考古专业的男女生比例严重失调,稍微相貌过得去的女生都能引得多多少少的想头,偏偏这两人在开学后没多久便对外声明自己是有主的,引得无数人叹息,辩论着生命,爱情和自由的价值,也着实让这对未婚夫妻在系里很是火了一把。
长时间的驾驶令曲晨有些疲惫,体内的灵力自动沿经脉流转,补充体力的流失,让他的精神也恢复了许多。眼角一道银光闪过,那是阳光透过车窗被右手的银指环折射的光线,有些刺眼,却无比温暖。
神的右手 长白山奇景
二道白河镇位于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安图县,素有“长白山第一镇”的美称,因为它处在美丽的长白山脚下;抬头便可遥望长白山,也是进出长白山的门户。李亦的家就在二道白河镇上,直到接近午夜一行人才终于到达。提前接到儿子的电话,李家父母一直没有休息地给他们等门。
长白山旅游业的发展促使小镇上的农家建起了农家院旅店,李家便是其中之一,并且规模在整个小镇上也是排行前几。李家父母热情的接待着儿子的一行同学,担心他们自己开车路上没有吃好,提前将饭菜都准备好了。
臻蘑炖小鸡,地三鲜、猪肉炖菜粉条、东北乱炖,酱烧小土豆,这些菜基本都是炖菜,提前做好这会儿回一下锅就端上了桌,典型的东北风格,几个大大的瓷盆便将桌子摆满。准备的主食是窝头和卷饼,路上时间长他们也饿得狠了,顾不得此时已是半夜,抓着筷子朝着一盆盆的炖肉夹去。这时间服务员也早休息了,李家父母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狼吞虎咽,担心吃太快会噎着时不时给他们添点茶。不多时,十二个人便将两张桌子上的大盆菜消灭的光光的,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打着饱嗝,就连嘴刁的曲晨也吃得非常好,引得李家父母直笑个不停。
农家院旅店其实就是乡村人家自住的砖瓦房改建的,可以租住单间或者整个小院,院子里都有个小菜园,是真正的绿色农家院子。虽说这里是农家旅店,里面的设施都很齐全,卫生条件也非常好。屋里的房型除了东北典型的火炕以外,还有一种是按照酒店标准床分成单人和双人间。匆匆为曲晨他们安排好住宿休息,李家父母便带着李亦回房了。
感觉似乎刚躺在床上歇息一会儿,外面的天就已经大亮了。侧耳听着屋外传来忙碌的人声和清晨的鸡鸣声,曲晨穿上衣服爬起来走出屋子。到小院里伸伸懒腰,仰头深深呼吸着大早晨的清新空气,入鼻的气息带着丝丝的凉意,却让人感觉连空气也格外清爽干净。
昨夜到达这里时已是午夜,此时广阔的视野里没有城市里高楼大厦的遮掩,一切皆入目所及。不远处错落有致的红砖瓦房,炊烟渺渺地从屋顶烟囱飘散,房屋周围成片的绿绿地菜园,眺目远望白雾弥漫的山林,高高的山峰隐没其中,那就是长白山了。
这样近距离地亲近自然,靠近山野,即使是在乡下的农家小院,也令人心情格外的舒畅。这一刹那,似乎埋在心底深处那些隐晦地负面情绪也悄悄地一扫而光,此时的心境是从没有过地平和、坦然。不是经历过解脱后的平静,而是真正的平和宁静。
也许他真该找时间到处走一走,看一看,也不辜负了他人生的第二次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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