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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少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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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的话，苏云现在不禁深深同意。
人，很多时候只能靠自己。
带着手中灵剑，苏云冲天而起，在手握灵剑的同时苏云渐渐体会到了剑如何导与自己混为一体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自己的意识有一部分进入了剑之中，剑的一部分意识也进人了自己的身体里。苏云不知道这就是上古传说中“人剑合一”的开端境界，他现在连境界是什么都不知道。从苏逸安那里只学了五行相关咒语和阵法的苏云虽然对东方体系的知识了解不少，却是第一次感受到人剑合一的美妙感觉。
苏云不知道，早在他得到灵剑的当日，自己的血已经融入灵剑之中，灵剑认了他做主人，自此之后他和灵剑的沟通才算容易起来。后来苏云没事就拿灵剑当姑娘又捏又敲。大逞手足之快，也算是加深了他和灵剑之间的联系。再后来苏云已经能在意识里随时当灵剑是自己的一部分，到这个地步为止。灵剑总算是成为苏云真正得心应手的武器了。
可苏云和灵剑人剑合一中间还差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苏云从来都没有危机感。
人的心思，尤其是聪明人的心思。很少有什么时候能专心成一个点的。苏云在退魔术方面被成为天才，修行东方法术也进步神速，只有他心境进步缓慢。完全抑止了他的成长
苏云自己并不知道这些。他总以为修行的强化好像吃饭慢慢把胃口撑开一样是一个渐进过程，哪里知道人的境界领悟是瞬间悟出来的。只要过了一个境界层次，之有没有完成的修炼也会很快完成。苏逸安当年没有跟苏云说这些是因为苏云太小，等到苏云长大一些的时候，苏逸安已经不在人世了，从此苏云只能靠自己领悟的那一丁点东西反复锤炼反复强化，搞到后来苏云对于东方体系的基础法术熟悉无比，更进一步的东西一样不懂。
沃伦斯这一击是真真正正让苏云感觉到了威胁。沃伦斯的实战经验几十年，是苏云无论如何也比不了。本来苏云只能仗着自己修行的体系和正统退魔术有区别这一点大做文章，看见沃伦斯从岁中一锤抡下的苏云不知为什么鬼迷心窍就举剑冲上去了，从内心深处考虑，也许是因为有拉克西丝在身边站着吧。
居高临下的沃伦斯很快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苏云上升的途中竟然慢慢幻化不见，在他眼前的赫然只剩下一把古朴的双刃兵器。因为这种变化，沃伦斯心中产生了一丝犹疑。
就这么犹疑的一瞬间，苏云和灵剑已经擦着沃伦斯的铁锤直冲上去，灵剑和铁锤之间摩擦出滋滋的响声，苏云和沃伦斯在相互都没来得及出手的短短瞬间擦身而过。
苏云从人剑合一的奇妙感觉中苏醒过来，在空中打了个转慢悠悠坠回地面。地面上一个巨大的直径数米大坑中，沃伦斯正满不在乎地站起来。
“小朋友很不错，果然有挑衅的资本。”
现在的沃伦斯哪里还像刚才被苏云激怒过的样子？一脸的轻松，一头白发在尘土中异常清晰。
苏云操着灵剑向后慢慢移动，始终保持着和沃伦斯，梁冢还有狼犬都保持一定的距离，随时防止他们偷袭。
“你也很不错，有被激怒的条件。”苏云不紧不慢地回答，这个沃伦斯的心机显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深沉，苏云不知道现在自己能不能安全走出这里，毕竟沃伦斯的强大是他所见过除帕特里克之外的第一。
“小朋友，我再问一次，要不要见识一下我们信仰的神？”沃伦斯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居然不是在苏云身上，而是落在了自己得意弟子梁冢那里。苏云疑惑了一下很快明白其中的道理：梁冢是信奉那个“唯一神”的，沃给斯这么问也是在试探梁冢的态度。
梁冢没有答话，只那里为自己的断臂哼哼唧唧，沃伦斯看自己的弟子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冷哼了一声：“梁，我带你去把手臂治好，顺便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信仰的强大！”
苏云看沃伦斯如此笃定，心中大为疑惑：“难道真的有其他的神？”
沃伦斯仿佛看出苏云心中所想一样对苏云笑道：“小朋友，神当然有很多，就好像世界也有很多个一样。妖魔世界，我们的世界，神的世界，另外一个神的世界。从我们的立场来说，所有超越我们的生命我们都可以叫做神。比如小朋友你用的是东方体系的法术吧？虽然在我们这个世界已经被禁止供用了，但是你想过它为什么会被禁止吗？”
“不是声称修行东方体系的人有能力打开妖魔空间裂缝吗？”苏云反问。
沃伦斯脸上露出淳扑的笑容：“是吗？你认为这是最好的说法？小朋友，难道你就没想过，因为东方体系的法术是另外一些神创造的，现在的神要排挤另外一些神的信徒，退魔术才取代了东方体系的法术。”
苏云心中一凛，不管沃伦斯出于这么目的，他说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十分接近真实！
沃伦斯见苏云有所动摇，继续说道：“小朋友，你放心，我们的信仰并不是浮萍，政府之中有很多人愿意确保我们信仰的自由。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信仰一定也可以成为伟大而崇高的存在，而现在跟我站在一起的，都将是开创这个时代的英雄！”
沃伦斯不说这话还好，一说之下苏云脸色忽然变得煞白。
“不用说下去了，我不会加入。”苏云似乎一瞬间变得非常坚决。
“是吗？那太可惜了。”沃伦斯看了看自己的得意弟子梁冢，终于还是走过去给梁冢把两条手臂的疼痛止住，“小朋友，你可想过怎样离开这里？”
“不用想了。”
个天籁一样的声音忽然响起，所有人愕然看着苏云手上多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条手链，有十三颗美丽的殊子，每一颗珠子的颜色都不尽相同。
第二十四章 开端
苏去看着拉克西丝的笑脸、心中忽然觉得畅快了许多。
不管怎么说，在关键时刻有人帮自己一把的感觉真好！
戴上储物手链，苏云已经在最短时间内解开自己设下的封印禁制，空中白光闪现，一块巨大的破魔石出现在苏云手中。
“你说我能不能离开？”
从未有人见过如此巨大的破魔石，就算沃伦斯身经百战也忍不住目瞪口呆。这一块巨大的破魔石足够让许多退魔师打到头破血流，或是让许多金钱和权力臣服在自己脚下。
苏云看了一眼这块巨大的破魔石，心中有一些隐约不舍，不过他很快下定决心，在破魔石上刻下了破魔法阵的痕迹。
不管是沃伦斯，还是梁冢和狼犬，看到苏云这个接近于疯狂的举动之后都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不要！”
“不要！！”
“不好！！！”
破魔石在破魔阵法的引发下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冲击，纯正的天然魔力充斥在整个方圆一公里之内的空间，所有人的视线和感知都被屏蔽住了。对于修行退魔术的人而言，破魔石之中蕴藏的天然魔力就像纯氧对人类的效果一样，一旦浓度达到一个饱和状态，什么人都承受不了。
自从退魔战争之后再也没有过的灿烂景象爆发在北方旅游城镇梅香镇，一股巨大的乳白色光芒包围着梅香镇足有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修行退魔术的人几乎都成了临时的聋子和瞎子，普通人也因为空气生变化而昏倒，就连经验丰富的沃伦斯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晕倒。
只有一个少年，少年修行退魔术的同时也修行能够和天地成为一体的东方法术，他身穿女装，抱着一个美如神女的少女匆匆离开了梅香镇。
苏云对自己的野外逃生本领很有自信，不管对方是沃伦斯还是其他什么人。只要走出梅香镇，就再也没有人能追上他了。
苏云生平第一次如此卖力地逃走，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要如此仓惶地逃走。哪怕是被廖八以秘银之光追击的时候，苏云心中还是确定自己不会落败。
沃伦斯的强大让苏云无话可说，如果不是拉克西丝在这之前已经偷偷拿到了自己的储物手链，恐怕苏云怎样也无法逃脱。
想到拉克西丝把储物手链扔给自己的一瞬间，苏云心中忽然觉得有些甜蜜。
拉克西丝本来可以一直扮演柔弱绝色到最后。不管苏云死活，拉克西丝一定会安然无恙走出梅香镇。苏云实在想不出她还有什么理由能做出这样的决断。当手链从拉克西丝手中抛出的一瞬间，拉克西丝等于是和沃伦斯师生为敌，等于是放弃了有关梁冢的一切利益。
苏云在奔跑中低头看看怀中的女孩，疑惑地问自己：自己值得她这样吗？
对于速度方面，苏云向来比较有自信，在某些时候速度不能成为致胜的法宝至少也是保命的本钱。深知这一点的苏云在速度上所下的努力至少是他在退魔学院时间的四分之一以上。
拉克西丝的身体很轻，苏云甚至不明白她这么高个子的女孩为什么会这么轻，难道是营养不良？总之苏云拖着拉克西丝飞奔在北方冰冷的原野上，一直跑到距离梅香镇大约八十千米的一个长途客车休息站。
“你醒了？”
苏云知道，只要一旦离开梅香镇那个充满了高浓度魔力结晶的地方，普通人不用二十分钟就能快复知觉，修行过退魔术的比较可怜，要超过半个小时。此时苏云已经用力奔跑了半个小时以上，就算拉克西丝修行过退魔术。现在也应该因为冷风和颠簸醒来了。
睁开一双宝石一样的眼睛。拉克西丝看见苏云正在低头看着自己，不知为何觉得心中一片安宁。她慢慢试着自己坐直身体，又慢慢站直了身体，在北方的野外，除了公路之外一切都是空空荡荡的，冷风吹过长发的间隙，带来一阵阵凉意。
拉克西丝站在风中轻声问苏云：“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苏云身手指向旁边的休息站牌，好大的“安宁休息站”几个字写在碌油油的牌子上。拉克西丝轻轻哦了一声，对苏云说：“破魔石不在了？”
苏云几乎晕倒，这个女人居然也有几分守财奴的天性。
“是的，破魔石已经完蛋了。”苏云脸上一点惋惜的表情都没有，像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真是个好东西，关键时刻居然还能当作烟雾弹来用。”
拉克西丝对苏云这种笑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直奔主题：“好可惜，价值的东西。”
“没有命用的话，多少钱都没用。”苏云长叹一声，转移话题道，“谢谢你，其实今天你不必这样的，偷偷拿了东西走人也不会惹这么多麻烦。”
“我高兴。”拉克西丝用成熟女性的口吻说着小孩子一样的话，“有钱难买我高兴，你不知道女孩子经常会为了高兴去做某些事吗？”
苏云摇摇头，决定不跟拉克西丝讨论这个问题。
长途车休息个面积不小的加油站扩建而成，加油站是几根柱子撑起一片方方正正的棚顶，有两个给人加油的工人站在加油嘴旁边闲聊，在加油站外面有一间买食杂和日用品的小店，再旁边是一家饭店，再旁边……是厕所。由于长时间没有车来这里加油，整个休息站都显得空空荡荡的。苏云和拉克西丝随便找了一排露天长椅坐下。
刚刚经过一场恶斗又连续奔跑了入十公里的苏云看起来有一点脸红气喘。拉克西丝在旁边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苏云摆摆手：“没事没事，小问题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拉克西丝想起苏云刚才一人独战两人的气魄，那时的少年是极动人的。拉克西丝从小到大一直接触各种文化人人士（包括自称），梁冢这样的已经算是英雄人物，苏云的倔强和神秘让拉克西丝对他一直抱有一种好奇，而苏云的强硬也让拉克西丝见识到了另外一种生活状态。
不管怎么说，当拉克西丝决定要从苏云手中学到东方体系修行方法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回头了。
拉克西丝无疑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知道自己应该要什么，不应该要什么！
她也知道，应该要的未必想要。想要的未必应该要。
拉克西丝年纪和苏云差不多，她也正在苦恼自己的抉择，家族的羁绊让她有些时候她必须为了大局为重。对于拉克西丝来说，父亲的事业太多了，要顾忌的大局也太多了。少女严重的逆反心理让拉克西丝总有一种希望冲破家庭束缚的冲动。
天生的家庭优势让拉克西丝在很多场合选择最狡猾的方式面对周围一切觊便她美貌的人，对于拉克西丝来说，这种生活不仅累，还很讨厌。
苏云的出现让拉克西丝眼前一亮。
自从苏云离开光芒之城开始，拉克西丝就开始注意这今年轻又天分十足的少年。拉克西丝从退魔学院的许多传说里听说苏云是所有光芒之城世家子弟里最离经叛道的一个，也是最具天分的一个。
苏云的选择方式让拉克西丝怦然心动，她很羡慕苏云的生活方式。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拉克西丝被父亲叫去谈话。父亲参与到泛亚政府内部的高层斗争。这些斗争包括很多方面，其中有一些人涉及到退魔学院，也有一些人涉及到退魔师公会。
涉及到退魔学院的斗争很可能会牵连到泛亚地区的退魔学院一把手帕特里克，与之相应的应对策略就产生了。苏风蝉做为跟帕特里克关系比较好又有把柄可以捏的薄弱点，被泛亚政府的一些官员牺牲掉了。从名义上来说是艾普拉政府给泛亚政府施加压力，要求对继承了东方体系的修行者后裔们进行严惩。实际上只有苏风蝉一个人倒要。
威廉姆斯·格林对于政治的嗅觉一向都如狗闻大便一样的灵敏，听说这种事之后找拉克西丝谈话的主要内容就是希望拉克西丝利用苏云表哥梁冢对自己的仰慕来接近梁冢。同时如果能接近苏云更好，从中挑拨。
拉克西丝已经不止一次利用过喜欢自己的世家子弟。对这种事情反感也就反感了，还是答应下来。梁冢在拉克西丝的挑唆下终于下定决心暴露自己的身份去偷袭苏云，拉克西丝利用苏云对自己的好感把苏云带到了梁冢埋伏好的贫民窟，苏云果然在那里受袭。
拉克西丝至今为止也不明白当时苏云被打到时心情到底是怎样的，她觉得人好像总是会逃避一些自己不敢去触碰的事实。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拉克西丝注定无法摆脱苏云，在梁冢击倒苏云之后不久，这个应该被带到艾普拉辖区接受各种盘查的少年居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这个时候拉克西丝已经不能不吃惊了。
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没有想通这种问题的拉克西丝在初吻被苏云夺走后关上门静思了一天，依然决定忘记这个颠覆了所有人想法的少年，她就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命运的齿轮，一旦转起来任谁都吃不消。在梅香镇上，拉克西丝再一次碰到苏云。
拉克西丝知道苏云从都往艾普拉的押送途中逃走肯定遭了不少罪。少女估计着，第一次苏云没报复她，第二次总该报复了吧？苏云第二次再会拉克西丝果然没有放过她，就是这个“不放过”的方式有点可圈可点，拉克西丝没想到被自己骗过一次的苏云居然还这么信任自己，肯让自己在他身边。
哪怕是被苏云利用，拉克西丝心里也挺高兴的，她生平第一次让人以爱情意外的方式信任，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很棒。
经过几天的挣扎和思考，拉克西丝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跟苏云学习东方体系的修炼方法。这对威廉姆斯家族来说是严重的背叛，她一定会为此付出严重的代价。
“我应该要的并不是我想要的。”少女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如果我的冲动应该受到什么惩罚，就让它们来吧，我愿意接受。”
苏云并不知道少女的心，他现在正有点尴尬地坐在拉克西丝旁边，左右看着有没有长途客车从这里经过，好方便一点搭个便车迅速逃离沃伦斯的势力范围。两人左右等车车就是不来，苏云只好跟拉克西丝说些闲括。
苏云所学甚杂，拉克西丝读书也是海量，这两人说起各种典故来互相都不含糊，说了一会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估计如果拉克西丝是个男的或者苏云是个女的俩人就要结拜为兄弟姐妹了。不过两人刚刚经历了梅香镇上的一阵波折，话题说着说着自然转到了沃伦斯和他的所谓信仰上来。
到这个话题，拉克西丝开始猜测苏云脸色惨白拒绝沃伦斯的理由：“沃伦斯说的那句话有问题吧？难道我们想到的是同样的问题？”
到这个，苏云沉着脸点头：“没错，就是那句话。妈的，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内部竞争，扯到我和我父亲头上了。”
拉克西丝知道在世界联合政府之中政客们钩心斗角的一些内幕，也知道这次关于苏风蝉的问题起源就是泛亚和艾普拉两个政府的高层斗争，她不知道怎么跟苏云解释，只能无奈地说道：“好像是政府内部现在开始产生分歧了，最近这些年退魔师没有什么做为，有些势力希望削减退魔师的影响力。”
“我知道我知道……”苏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沃伦斯应该是某个政府高官培养起来的代言人，这次文物展一定是已经处心积虑的，不然不能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召开前几天所有人都同时赶到。”
想到沃伦斯很可能是十几年前就开始在梅香镇预谋这件事，苏云和拉克西丝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们还年轻，不能理解这种浪费人生当中许多年华的事有何意义。
“到底有没有其他的神呢？”拉克西丝想起沃伦斯的话，请教苏云。这种事还是苏云比较有发言权，拉克西丝知道典籍和史书都是靠不住的，这些东西和政客的嘴没什么区别。
“应该是有的。”苏云看着天上的流云，缓缓说道，“既然可以有妖魔和妖兽，为什么不能有神，为什么不能有很多神？我记得爷爷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修炼体系，东方体系只是其中比较容易掌握、效果好、代价比较小。不一定所有的体系都依托在一种高于人类的存在之上，最少今天沃伦斯展示的那个异界生物我就没有见过。”
苏云大致把沃伦斯当众展示的红色球体向拉克西丝猫述了一下，拉克西丝掩口惊道：“梁冢从未跟我说过这件事！”
“梁冢信奉的是。唯一神，啊……”苏云冷笑道，“现在他们师生之间应该在商讨今后如何维持师生关系吧？梁冢肯定要选择一方的。现在这个年代，脚踏两条船的人往往什么都得不到。”
不管怎么说，拉克西丝也是威廉姆斯家难得一见的天才少女，对这种事的反应很快就冷静下来，她分析道：“如果根据你看到的那个场面和规模来推测，沃伦斯筹备这件事已经很多年了。”
苏云点头认同：“没错，最少那些建筑之中的红色液体和那条通道应该建成有些年头了——天啊，这个人什么心机？这得有多大的耐心？”
拉克西丝微微一笑：“为了某个坚定的目标不要生命的也大有人在，何况只是浪费一些生命？”苏云想想也有道理。只能默然。
拉克西丝看苏云脸色有些不好，又温声劝慰他：“不要担心了。也许这是一种好局面的开始，如果退魔师公会能够对多神存在的论调保持沉默的话，最少对待东方体系的修炼也应该不会像以前那么严格了吧？”
苏云苦笑着摇头：“不知道，反正现在看沃伦斯的行为，我觉得他所信仰的神也未必是什么好鸟。”
“也许有一天我们穷到不能行的时候、也可以考虑去当个神棍，骗点信徒，尤其是有钱的富豪们……”
两人想到沃伦斯用延年益寿的口号来号召这些富豪。很有可能成功。心里不免都有些阴影。苏云想到那些富蒙们用卑劣的手段猎取妖兽。再毁掉它们的大脑，用来当作观赏和比试的宠物饲养，心中更是有些难过。两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互相愣愣看着，时不时有些风在两人之间吹过。苏云望着拉克西丝的绝美面容，总觉得自己似乎停止了思考……
※※※
隔了很久也不见有车路过。苏云看两人无事，索性对拉克西丝说：“我现在教你东方体系的修练方法吧？最少比退魔术有用一点，能在天气冷的时候御寒。”
拉克西丝听苏云这么说，本来被冷风吹得有点哆嗦的她立即点点头。
苏云在退魔学院常住了很久，对怎样帮人进入状态很有一些研究。他让拉克西丝伸出一只手。拉克西丝想起自己以前曾经被苏云摸过手摸过脚，还被强吻过，小手伸出来的同时忍不住脸红了一把。
苏云若见拉克西丝脸红。自己也忍不住脸红一把。把住拉克西丝的手，苏云低头仔细琢磨了一下，在拉克西丝手心上写了一个字。
气。
拉克西丝认得苏云写的古代文字，抬头问苏云：“这个字代表什么？”
“代表一种存在。”苏云拉着拉克西丝的手说道，“天地宇宙，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都应该有一种物质连接着我们所存在的整个空间。不管是我们的星球与其他星球的连接，还是我们与天空、海洋、大地之间的连接，都应该有这种物质存在。很多人假设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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