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修路漫长 by 羽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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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佩里兰血液的地方恢复速度比其他地方快上许多，直到它们用头想把撞歪尖角面部血肉模糊的佩里兰推离铁杆，头上不可避免碰触到佩里兰的伤口。

　　一开始只觉得额头有些痒它们不以为意，到後来额头越来越痒还有伴随而来的胀痛感，这些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终於它们受不了全身冒汗倒在地上哀嚎，痛苦的声音大到盖过佩里兰猛撞铁杆的声音，佩里兰被它们的哀嚎声换回神智，同时也惊动了守在外面忍受不了佩里兰制造噪音跑到地牢门外的人类。

　　他探头看一下发现两只独角兽的异样，原本光秃秃不见鬃毛的皮肤上已长出稀疏的几撮白毛，尤以头胸处毛发生的较多，他以为是实验造成的变化马上通知大人。

　　大人到地牢时，那两只独角兽的鬃毛已经长齐恢复以前美丽的样子，它们肿大的肚子正慢慢往下消，额头股了个包。

　　大人质问：「这是怎麽回事？」

　　守卫战战兢兢回答：「我、我不知道……早上那只大只的独角兽突然拼命撞铁杆似乎想逃出去，我见没什麽事所以没向大人报告……」他说着说着有些心虚，声音越来越小声。

　　「接着说。」

　　守卫仔细观察大人的表情，见他不像要动怒的样子便放心继续说，「我试过阻止它，可是没有它还是继续撞，我受不了噪音躲到门外透透气，之後就听到两只小之独角兽的哀嚎。」

　　大人挥手让守卫退下。

　　他打开瓶子把独角兽们放倒再蹲下来检查那两只独角兽。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光系魔法都无法消除的负面状态竟然再慢慢消失！到底发生什麽事？」

　　这两只原本他以为没有利用价值准备丢弃的独角兽重新吸引他的目光，他叫人把那两只独角兽扛走。

　　这次被带走的时间比上次久，久到让佩里兰心里发慌。

　　它已经失去它的主人，它不想再失去它的子民，它不断回想这段期间发生的事还有另外两只独角兽最後的样子，不只人类口中的大人觉得奇怪，它也感到好奇。它们之前的模样连它都无法治愈，那到底是什麽促使它们发生变化的？是那些人类造成的？还是它们自己产生变化？

　　这问题佩里兰想了很久，直到独角兽们被送回来它还是想不出来，不！是根本没时间想。

　　它们原本长出来的鬃毛都没了又变成之前的模样甚至更惨，之前它们之间还会有互动有生气，如今除了还有呼吸它们简直跟死了一样双眼没有一丝光彩。

　　佩里兰推了推它们希望获得一点回应，可是什麽都没有，两只独角兽一动也不动，它急得绕着它们直转圈。佩里兰试过用治愈术但始终失败，最後它只能陪它们静躺在地牢里呼吸这沉闷的空气。

　　人类的智慧不是它们能想像的。

　　在阴暗无日月的地牢里过了不知道多久，不再理会它们的人类又再度出现，这次他们来割取它们身上的肉，佩里兰不知道他们要做什麽，它只能在人类走後恢复体力时压抑愤怒和悲伤的心情为自己和独角兽们治疗。

　　人类不知道怎麽回事自上次以後突然开始对它们非常好，不但天天有符合它们胃口的食物送来，还开始想办法治疗它和独角兽们跟布置地牢，除去限制它们自由的铁栏杆整个地牢看起来美仑美奂非常舒适，连已失去生气的独角兽都在佩里兰的劝说下想起它们坚持不死的信念吃了足够维持生机的食物，比之前的状态好了很多。

　　天天吃好住好的佩里兰的身体渐渐回到最佳状态，另外两只独角兽虽然不见健壮但至少不再继续消瘦。

　　佩里兰深信人类不会这麽好心，果然在人类发现那两只独角兽依然瘦弱後再次被带走。

　　经过多次来来去去佩里兰还是无法麻木的看着那两只独角兽被人类带走，又总是悲愤的看着满身是伤的独角兽们回来，它不明白为什麽只有它没有遭受人类荼毒，每次看到独角兽们身上的伤痕它多希望它能为他们分担一些。

　　这次独角兽被送回来同样是满身伤，但这次的伤很奇怪，它们全身上下都是刀伤，看那些伤再联想这阵子的待遇，佩里兰脑还浮现可怕的想法――人类要它们的肉！

　　它沉默的看着满身是伤的独角兽们，失去尖角的额头、失去鬃毛的皮肤还长着大大小小的脓泡，它的目光移到它们为了信念苟延残存暗淡无光的双眼。人类不断从他们身上剥夺属於它们的东西，现在它们已经一无所有了，他们还想剥夺什麽！

　　佩里兰叹口气，它一直不愿问它们被人类带走的那段时间发生什麽事怕它们想起不好的事，但是如果它的猜测是真的，就算它在不忍心也必须问。因为对它们和精灵一族而言什麽都可以丢弃只有这具母亲赐予的肉体不能丢，久而久之它们和精灵有一条布论如何都要遵守的规则――禁止自杀。

　　佩里兰还在犹豫该怎麽开口时，躺在地上的独角兽们已从昏迷中清醒。

　　「王……我听到人类说我们的血肉……有比光系魔法还强大的治愈效果……呜呜……他要我们的……」独角兽们哽咽停顿，止不住的泪水纷纷从眼眶滑落，「王啊！我们回不去了……呜呜……我不想让该死的人类拿走我们的……那是要留给母亲的啊……呜呜呜……我们那麽辛苦的活着就是为了能回去奉献给母亲……怎麽能、怎麽能，我们不能让人类得逞……呜呜呜……可是王啊！我们该怎麽办……」

　　独角兽番外（4）

　　独角兽番外（4）

　　佩里兰沉默。

　　它们独角兽和精灵都是母树的孩子，是母树分出自己生命力制造的，一开始他们数量稀少，是为了排解母树寂寞而存在。

　　某天他们其中之一贪玩跑出去被人类发现抓住，他们试图就但毫无战斗经验的他们怎麽可能打得赢人类，救人不成反到失去几个同伴，无能为力的他们只能回去告诉母树。

　　在他们心中睿智的母树是无所不能的，没想到当他们描述完事情始末，母树沉默很久一段时间後只是一再叮咛他们不能出去就没下文了。

　　他们之中有一小部分不死心想出去救回被人类抓走的同伴，趁其他同伴没注意趁夜偷溜出去，却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母树为此让他们暂时别去找她独自伤心了好久，等他们再次见到母树，看到的是一大群新生的同伴和微笑的母树。母树说他们将成为一个新的族群，一个能抵抗外敌的族群，虽然他们无法生育，但母树会为他们维持族群固定数量。

　　被喜悦冲昏头的他们不知道他们每多出一个同伴便会分走母树一点生命力，长久下来母树开始出现衰弱迹象他们才发现不对，他们想尽办法寻找病因医治母树，也试着问过但母树始终不肯说。

　　无奈之下只能每天每时每刻紧盯着观察，最终在他们迎接新生时发现母树虚弱加重，这令有着漫长生命且知情的老一辈愧疚不已天天跑去找母树忏悔，连带的原本不知情的在这麽大的动静下全都知道了。事情演变到最後他们全部都去找母树忏悔求她告诉他们医治她的办法，他们相信母树一定知道只是不肯告诉他们，母树在他们每日每夜不断哀求和越来越沉重的气氛下终於开口，她说希望他们在生命终结时能回来这，回到她的怀抱。

　　她的意思他们听懂了。拥有时间累积下智慧的老一辈当下举一反三果断放弃自己的生命奉献给母树，其他见状纷纷效尤。

　　母树先是震惊而後气得封闭自己阻止他们，她立下规矩，除了生命将终结的能接近她外其他一律不准靠近，如果再有为了她刻意放弃自己生命的，她宁愿逐渐衰弱致死也不会接受。

　　她这段话成功打消他们的念头，母树有了老一辈的奉献牺牲回复活力，他们见状终於放下心，也因此为了母树立下他们唯一的规则。

　　之後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继续和乐的生活，直到最後一任精灵女王率领他们与人类开战。

　　这些是属於独角兽与精灵之王才能拥有的传承记忆，为了是避免发生他们再次做傻事。如今它们被人类俘虏当实验品过着惨无人道的生活它们都能忍，只有这点它们不能忍。

　　独角兽的哭泣声响了整晚，佩里兰一直静静坐着陪着它们到天亮。

　　地牢的门再次打开这次被带走的是佩里兰，它全身无力由人类抬到一个密闭空间里的台子上，它清醒的看着人类拿着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划下它身上的肉，它没有任何知觉又能清晰感受到，那种感觉很诡异。

　　人类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割肉治疗直到光系魔法无法使它身体长肉才停止，人类把它抬回地牢途中剧痛突然排山倒海淹没了它，没多久便痛昏了。

　　昏迷的时间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佩里兰睁开眼时感觉身体已在另外两只独角兽的治愈下好了七八分，它没有和它们交谈只是静静的躺着一直躺着，连另外两只独角兽带走又送回来它都没移动过。

　　一天後被送回来的独角兽从剧痛中醒来，它们定定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佩里兰说：「王，我们时间不多了……我们……想回家……」

　　佩里兰身躯一震，它抬头缓缓说道：「……回家吗……」

　　它许久不曾动过的身躯终於动了，它指挥僵硬的四肢起身走到独角兽身旁，「我会带你们回去的，一定会！」

　　它语气中的坚定让它们忍不住想信服，但它们更清楚它们现在的局势，它们艰难的抬起头眼中闪过希冀，「可是我们……」它们能感受到它们的生命已道尽头，而且它们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它们的王还有办法吗？

　　佩里兰第一次亲腻的用头轻蹭独角兽们。

　　「我有我的方法。放心，我一定会带你们回家的。」

　　说完它头顶尖角光芒闪过，独角兽们眼前突然变成雾茫茫一片，它们知道这是王的幻境。

　　轻柔温暖的声音传到耳边，「放轻松，把感知交给我。」

　　它们似乎明白佩里兰要做甚麽，照着它的话放松心神把自己交给它。

　　白雾退去，一颗长在水池里的巨树伫立在眼前，独角兽们心里五味杂陈最後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母亲，我们回来了。」

　　巨树消失化成女人，她举起双臂作拥抱的姿势，「孩子们，欢迎回家。」

　　两只独角兽顿时哭着向前奔去，原本丑陋的模样在它们跨出第一步时向脱皮般退下丑陋的外壳，雪白闪亮的皮毛、金色尖角、美丽优雅的身姿，它们的背影在佩里兰心里划最後一道痕迹。

　　温馨的气氛包围着它们在幻境外却截然相反的恐怖景象。

　　只见一只独角兽不停踏着踩着红红白白的东西，独角兽血液里独有的奇异暗香在地牢中飘散，坐在前头的守卫发现不对进去看时已太晚。

　　牢中只剩一只独角兽低头咀嚼不知道在吃甚麽，守卫紧张的敲打铁杆隐独角兽注意，「喂！其他两只独角兽呢？」

　　佩里兰抬头腥红的眼直盯守卫，沾染血迹的嘴还在咀嚼发出「唼唼」声。

　　「吓！」

　　守卫被这恐布的景像夏德倒退一步跌坐在地上，「你、你别过来。」

　　佩里兰讽刺的看他一眼吞下嘴里的东西低头舔是地上残渣。

　　守卫见它的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赶紧爬起冲出去通知大人。

　　佩里兰仔细的舔了又舔直到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後，对着空无一人的地牢坚定的说：「我会带你们回家的……」

　　独角兽番外（5）

　　独角兽番外（5）

　　大人听到消息到地牢时只见空荡荡的牢房和一之优雅美丽的独角兽佩里兰。

　　大人皱眉，「其他独角兽呢？」

　　「……」

　　守卫适时在大人耳边补充他当时看到的情景。

　　大人听完意味深长看佩里兰一眼，不用多想他大概猜到那两只独角兽的下落，令他感到好奇的是，本性善良的独角兽为什麽会做出吞食同类的举动？是兽类天性？不可能，能让兽类吞食同类那也是要在缺乏食物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才会发生，如今它吃的饱睡的好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那到底是为什麽呢？

　　这个问题没有困扰大人太久他很快被佩里兰的话转移注意力。

　　「我们合作，我知道你要的是甚麽。」

　　大人感到好笑，「喔？我不知道以你现在的立场有甚麽资格跟我合作？」

　　佩里兰不理会他的嘲讽依然冷静的说：「怎麽会没资格？你需要独角兽，而如今你手上的独角兽只剩我一个。」

　　大人眼角抽动又极快掩饰住，他暗想这是它杀了另外两只独角兽的目的吗？

　　「你怎麽会认为我手中只有你一只独角兽呢？没了你我去战场上走一圈便能轻轻松松抓个两三只，你说呢？」

　　佩里兰想起陪伴再它身边那两只独角兽的遭遇怒的大吼：「别碰我的子民！听到没有！」它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我坦白告诉你，你要得效果只有我能达到，你抓再多只都没有用。」

　　「这说法很有趣，我想你不会介意为我解说一下。」

　　佩里兰用它的尖角在空中画一个魔法阵，跟着它抬头透过魔法阵直视大人，「先跟我成立交易契约我再告诉你。」

　　大人没有动，「怎麽交易？」

　　「五年，五年内我提供我的血肉给你，之後你必须送我回家。」

　　「五年啊……」

　　大人想了想，五年的时间似乎不够呢。

　　「对，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介意玉石俱焚，反正以我的情况最坏不过如此。」

　　独角兽高傲的抬起下巴掩饰它心里的紧张，它答应过要带它们回去的，这场独局它不能输！

　　大人危险的眯起双眼，「我很讨厌受威胁，不过……」他语气一转，「似乎也没办法啊！呵呵！成立契约吧。」

　　交易内容谈成一人一兽在空中的魔法阵上写下各自的交易条件。

　　佩里兰的目的将要达成它不自觉放松心神，导致它没住意到他们各自写下交易条件後大人的动作顿了一下，等佩里兰在魔法阵上签上它的魔法签名，他嘴角悄悄扬起。

　　两人签上自己的名字後契约成立，空中魔法阵分裂成两个飞至一人一兽的眉心。

　　佩里兰突然瞪眼怒喝：「你居然能擅自更改契约！」

　　大人微笑，「我说过我讨厌受人威胁，你敢威胁我就要付出代价。」

　　「你怎麽能更改契约？」它从未听过成立一半的契约能被更改，这消息惊的它没在第一时间注意契约更改了什麽。

　　大人保持神秘的微笑，「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和契约内容。」他指了指它眉心逐渐淡去的魔法阵。

　　佩里兰闻言马上查看自己的契约。

　　「什麽！卖身主仆契约！契约结束时间还要由你来决定，你……」它气得说不出话。

　　「是的，你将听命於我，等我高兴了之後我再完成你的条件。」

　　「……」佩里兰咬牙狠狠瞪他一眼却也无可奈何。

　　大人得意的拍拍它的头，现在有契约在他不怕它会反咬他一口，「好了，现在跟我解释一下为什麽只有你有我要的特殊疗效。」

　　佩里兰不断在心理安慰自己，至少他答应会让它回家，除了期限长了点……该死！狡猾的人类竟然敢欺骗它！人类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独角兽许久没回应让大人觉得它在挑战他的权威，他启动体内魔法阵，「我命令你回话！」

　　佩里兰还想反抗，但燃烧灵魂般的痛席卷而来让它痛得在地上打滚哀号，它心知不管它如何反抗终究逃不过只好出声求饶，「你停……我说……」

　　大人魔力一动，刻在它体内的魔法阵马上停止运作。

　　佩里兰躺在地上喘气一会才开口，「我是独角兽之王。」

　　大人挑眉，通过契约他知道它没有说谎，虽然这个答案很匪夷所思。至於为什麽只有独角兽之王有堪称完美的疗效的原因他不想知道，只要这只独角兽一直为他所用便好。不过他到是很想知道魔兽里号称最善良纯真的独角兽是为了什麽元因而吞食同类？

　　「另外两只独角兽……」

　　佩里兰被问烦了直接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要问甚麽，他们被我吃了。至於原因没你想的那麽复杂，我只是单纯不想它们再继续受苦而已。」

　　这种原因大人自然不相信，他说道：「呵！你我都很清楚，那两只独角兽最後一次送回来时已经快不行了，原本我是打算让它们回来交代遗言的看看会不会透露什麽秘密，没想到竟然被你给吃了，这可让我损失了许多上等的炼金材料啊！你说我要不要再抓两只独角兽来替补呢？」

　　「你……」

　　佩里兰不知道他们族群因为失去它和朵芬妮这两个未来王者让他们元气大伤，更因为失去他们，未来流失生命力的母树将得不到补充，导致严重衰弱且无法再孕育下一代精灵及独角兽之王。

　　他们与人类开战的结果造成严重後遗症，不只影响母树还影响了精灵本心，这一切让精灵女王懊悔不已。

　　战场上精灵与独角兽这方已开始趋向弱势，谈和对已杀红眼的人类来说是不可能的，精灵女王只能一边悄悄带着族人撤退一边防守，最後留下她和数名族内高手以生命献祭，从此精灵和独角兽在人前消失。

　　因此大人根本不可能再抓的道独角兽，他威胁佩里兰的话只能趁它还不知内情的时候骗骗它。

　　傻傻被骗的佩里兰为了其他独角兽的安危无奈选择妥协。

　　「……我会吃它们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族群有一个习俗，死後尸身一定要带回去安葬，在这里我不能带它们回去也不能放着让它们被人利用，这是我唯一的办法……等哪天我自由了，我会带着它们回家。」

　　独角兽番外（6）

　　独角兽番外（6）

　　大人拍拍手，「挺伟大的情操！你的个性我喜欢，够狠。帮我做事吧！等我的事成了便是你自由的那天。」

　　「好……」

　　自佩里兰答应大人为他做事开始地牢的门不再上锁，伯爵也就是大人曾为它另安排住处但它不愿离开。在它心中不过是一个牢笼换到另外一个牢笼何必多此一举，而且它觉得现在的它已丧失了沐浴在阳光下漫步的资格，沾满族人血腥的它只配活在阴暗角落。

　　佩里兰答应伯爵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它的日子在暗杀、偷东西、当实验品中渡过。

　　不知不觉城内出现新的传闻且以及快的速度散播整个大陆，传言说在曼哈特城附近出现魔兽的新品种，它长得非常丑陋，全身无毛黑黑皱皱的皮肤上布满小小的肉疙瘩……它的样貌经过传闻肆虐被形容的一次比一次丑陋，久而久之人们统称它――扎玛特兽，意为丑陋无比的魔兽。

　　外界发生什麽事佩里兰从不去关心，它除了执行任务外其他时间都待在地牢的阴暗角落里，只要它在地牢里时不时会传出「喀喀喀」牙齿打颤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久了地牢附近成了伯爵府下人里的禁忌，他们宁愿绕路也不愿经过这。

　　佩里兰每日每夜承受着吞食同类後出现的梦餍，它的心不断被愧疚、自责、厌恶这些负面情绪蚕食，一直支撑它活下去的是它的信念和它对那两只独角兽的承诺，也因为它脑中只剩活着回家的念头在众多折磨下思想显得越来越疯狂，它不再是号称魔兽里最善良纯真的独角兽，它真正的成为扎玛特兽，不只是外表它的内心已经被这些遭遇和环境刺激下彻底扭曲了。

　　它听从命令杀人不再是一击毙命让人痛快的死去，一次一次的暗杀过程中它恍然隐约看到死去族人微笑点头似乎在赞扬它的做法，它不知道是它快疯了还是怎麽了，每次杀完人它都会看到死去族人的身影，渐渐的它开始爱上杀人这件事，之後不知不觉得它发现人死前满脸惊恐的表情更能满足它被人类欺压扭曲的心理。

　　它最爱虐杀人类和把人逼到精神崩溃，这时它的幻境能力成为一大利器，让它在行使它的爱好时更加看清人心的丑陋险恶，因此彻底抹去它滥杀生命的愧疚感。

　　佩里兰发现每次看到人类越凄惨它那股从心里蔓延到血液里沸腾的快乐越是能冲昏它的脑袋，那种一片空白昏昏沉沉的感觉很快的让它上瘾，它不再满足只能在执行任务时虐杀人类。

　　不够！虐杀一个两人根本无法满足它！

　　它开始向自己生活周遭的人下手，一开始人死的不多不足以引起伯爵注意，但佩里兰的胃口越养越大，遭它毒手的除了仆人奴隶，护卫也开始遭到摧残，伯爵这才发现佩里兰的不对劲，如果任由它发展下去绝对会成为极大的威胁，但它还有用处不能轻易杀掉，伯爵便突发奇想，他想舍去佩里兰又舍不得它血肉带来的强大治愈效果，如果能把这个效果换到他想要的人身上岂不是更好。

　　伯爵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好，他自己清楚的知道因为他擅改契约导致主仆契约并不完整，现在的佩里兰他已经快压制不住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