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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禁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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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
  “真脏。”亚尔林一进来,就露出不满的神情。“就算是供给侍从的血奴,也不能就这麽扔著。什麽梵卓家族,也不过如此。”
  “这就是血奴?”尤金小声问道。他有记忆起,豢养血奴已经是非法的了,而之後在古堡中更没人会告诉他这种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血奴。
  亚尔林看了眼易渊,扬声道:“都是被抓回来的人类,给一点食物就能养活。贵族的侍从也是要吸血的,不过为了节省时间,他们更喜欢直接咬。什麽时候血吸乾了,把尸体扔出去就好。”
  尤金眨了眨眼睛,没再开口。而易渊则是拧紧了眉,越朝里走血腥气越浓,让他有些反胃。原以为已经能够忍耐了,可只要一想到吸血的场景,他就控制不住呕吐的欲望。
  “不过贵族的方式要文明的多,他们更喜欢纤细的女性,而且很少直接吸血。”亚尔林却像是来了兴致,继续道。“最好是年轻的处女,用匕首隔开她们的动脉,让血流入水晶杯里。像是刚刚的宴会,大概需要两个女人全部的血液。”
  “够了!”易渊终於忍耐到了极限,打断了亚尔林的话。
  “受不了了?”亚尔林达到了目的,才要多逗弄几句,却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地下室的尽头。
  少年从怀里拿出钥匙,插入锈迹斑斑的铜锁。哢哒一声脆响,最终的大门被打开了。
  尤金瞬间瞪大了双眼,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血统中的等级差异告诉他,房间里有个十分危险的存在,也就是让他直觉要离开的原因。然而更令他震惊的,是房间里堆积的尸体。
  并不宽敞的房间里,堆积了十几具干瘪的尸体,皮肤枯黄皱缩著,完全看不出生前的模样。他们的血液早已经被吸乾,乾枯的尸体不会腐烂,不知道在这个房间里放了多久。
  而房间的中央,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啃咬著一个女人的颈间。女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惊恐,喉咙间发出尖锐的抽气声。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女人的身体便枯萎下去,变成了与房间里其他尸体无异的乾尸。男人咽下口中的鲜血,将手中的干尸随手扔掉,微微仰头,蓝瞳从蓬乱的金发间显露出来。
  易渊的脸色也白了,呼吸变得急促,身体的反感和心中的愤怒让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幸好下一刻,亚尔林不动声色地搂住了他的腰,制止了他冲动的行为。
  “别忘了,我们只是旁观者。”亚尔林沈声道,“不舒服的话,就靠在我怀里好了。”
  易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明知道身後是亚尔林,而不是温柔的梵卓,却没有难以忍受,反而能让身体柔软下来。
  “你又来了。”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与亚尔林相似的蓝瞳中一片死寂。“今天,你一样杀不了我。”
  少年没有回话,而是径直拿出一把匕首,凶狠地朝男人扑了过去。男人的动作有些缓慢,但格斗的技巧比少年强上太多,轻易就将少年掀翻在地。少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立刻爬起来继续。
  看著少年一次次被打倒,身上多处大大小小的伤口,一样指尖一紧。只是以他现在的姿势,任何一点动作都瞒不过身边的亚尔林。
  “你的同情心又泛滥了?”亚尔林道,“我从来都无法理解你对小孩子那种保护欲。就因为年龄小,就有资格活在安乐的假象之中?”
  见易渊不回答,亚尔林忽然凑近他的耳边。“想不想知道,他的名字?”
  易渊猛然偏开头,反射般拒绝道:“不需要!”
  亚尔林眯起眼:“你说我心情不好,可你自己又在怕什麽!”作家的话:再熬两周舟子就能轻松点了,之後可能会把之前的部分稍稍修改一下,错别字太多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3└)┐

  (9鲜币)41心疼了?

  “我没有。”易渊下意识的否认,“我只是不想看到他……”
  “他?他只是一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影像,值得你这麽激动?”亚尔林不肯退让,紧紧逼问道。“还是说,你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因为你在乎,才会不忍心。”
  易渊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天性喜欢照顾孩子,所以理所当然的把对少年的在意视作正常,甚至以为能骗过亚尔林。也许正如亚尔林所说,他早已经猜到少年的身份。
  “唔!”少年再一次被打飞,狠狠撞在墙上。这一次,他没能立刻爬起来,只是无力地跌回地上。纯血强悍的恢复力已经无法治疗他身上的伤口,显然,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我说过,现在的你杀不了我。”金发男人发出空洞的笑声,“继续变强吧,等你能杀了我的那一天,你就能继承我血统中的,疯狂的力量。”
  少年挣扎了很久,才勉强坐起身来。他只是冷淡地看了男人一眼,便垂下头专心修复身体。也许像这样的失败,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却依然没有退缩的打算。
  易渊轻轻挣开亚尔林的怀抱,走到少年面前。他伸出双手,试图抚平少年眉心的皱痕,却发现自己的指尖穿过了少年的身体。在这个梦境中,他们已经成了彻底的看客。
  看著少年蹒跚地离开,易渊缓缓叹了一口气,“他的名字?”
  亚尔林讽刺地冷笑一声。“还需要我说麽,这个人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梵卓!”
  尤金并不知道亚尔林和梵卓是两个独立的灵魂,听到亚尔林的话,立刻投来惊讶的目光。而易渊则是表情平淡,就像亚尔林说的,他早已经猜到了,只是不肯把事实放到阳光下。
  少年……或者说梵卓撑起身体,离开了满是尸体的房间。房间里的烛火晃动了一下,将金发男人的影子扭曲成诡异的形状。男人不再开口,甚至不再有一丝动作,就像也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少爷,你怎麽又在这里!”守卫还是被惊动了,不满地训斥。哪怕称呼梵卓为少爷,语气却是十足的轻慢。
  “我只是来看看。”梵卓垂著头,并没有看他。“你不会说出去吧,毕竟……是你的疏忽才放我进去的。”
  守卫冷哼一声,大概以为梵卓是来偷偷进食鲜血,没有深究,冷著脸示意梵卓赶紧离开。
  跟著梵卓回到原本的那间地下室,看著他蜷缩在角落里睡过去,易渊仍是忍不住伸出手。然而他很快想起自己连触碰都做不到,手臂便僵在了半空。
  “心疼了?”亚尔林抱著手臂靠在门口,斜睨著易渊。“每个继承人想要得到惩戒人的力量,都要杀死自己的上一任。他既然被选中了,就只能接受命运。”
  易渊眼中闪过一丝心痛,忽然转头看向尤金。如果尤金要成为惩戒人,难道也要杀死梵卓?
  尤金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咬了咬牙,握拳道:“我不想这样,我不想杀死梵卓先生!”
  “怕了?”亚尔林示威般道。
  “梵卓先生……很强大,可我不是因为害怕。”尤金声音不高,却很坚定。“梵卓先生对我很好,我不想伤害到你。而且,我们决斗,易渊一定会伤心的。”
  亚尔林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缓和,嘴上却说:“以你的能力,还指望能伤到我?”
  “如果一定要做惩戒人,我会让自己变强,强到就算不继承那种力量,也能承担起惩戒人的责任!”尤金仰起头,斩钉截铁地做出自己的宣言。
  亚尔林有几秒的怔愣,随即一个弹指,便将尤金弹得险些摔倒。“等你真的做到那一天,再到我面前来说大话。”
  尤金鼓著嘴巴,显然有些不服气,不过还是没有敢当场反驳。
  亚尔林的心情似乎好了些,继续道:“你根本无法想像那是怎样的力量,当初动用了整个血族的力量,才能镇压下去。”
  “镇压?”易渊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你以为血族为什麽会有惩戒人?”亚尔林问道。
  “即使是血族,也不能保证每一个成员都做出正确的选择。”易渊道,“无论是哪个种族,都需要规则的约束。”
  “别忘了,血族是由五大家族统治的。”亚尔林反驳道,“就算你说的没错,可五大家族会允许一个人凌驾於他们之上?与其设置惩戒人,不如建立他们的专属军团。”
  “那原因是什麽?”易渊揉了揉额角,低声问道。
  亚尔林脚尖点了点,解释道:“在几百年前,很多传说依旧存在於现实的时代,出现了一个强大的血族。他是高等纯血,又不断寻求增强力量的方法,终於成为了那一代的最强者。”
  “之後呢?”易渊忍不住追问,对於惩戒人,他控制不住地想要了解更多。
  “之後?他疯了。”亚尔林耸耸肩,轻松道。“也许是触犯了什麽禁忌,也许是他天生就是个疯子,谁知道呢。”
  “他不满足於人类的鲜血,开始袭击同族。原本血族之前也可以互相吸血,那是很亲密的表示,可他完全将同族当成了猎物。像对待血奴一样,他囚禁血族作为自己的粮食。”
  “起初遇害的都是低等血族,根本没有人怀疑他。可他已经疯了,居然偷袭实力不弱的高等纯血,这才被人发现。最後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合整个血族之力,将他抓住了。”

  (9鲜币)42都是他设计好的

  “就是刚刚见到的那个人?”易渊问道。
  “当然不是,禁忌的力量应该比那个人的实力强很多。”亚尔林摇头。“血族舍不得他的力量,利用法阵将他的力量强行转移到其他纯血身上。不过很少有谁能承受住这种力量,最终那个人的灵魂会把人逼疯。”
  “他的意识和力量已经完全结合在一起了,那群元老只好冠上惩戒人的名字,用杀戮和一代代的传承来削弱他。至於里面那个,不知道是传到第几代了。”亚尔林低笑一声,“什麽惩戒人的诅咒,不过是整个血族推卸责任的借口而已。”
  易渊终於正视了亚尔林:“所以你现在要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是……亚尔林?”
  亚尔林的蓝瞳目光深沈,显然是默认了易渊的猜测。
  易渊却觉得心口一阵阵闷痛。少年的梵卓很可能是知道这些的,背负著残酷的命运,忍受著所有人的厌恶与畏惧,握著一把匕首,一次次地与一个疯子搏斗。
  易渊很清楚,梵卓那优雅的外表下,是早已经习惯杀戮与阴谋的,冷硬的心脏。甚至在独处的时候,孤独的惩戒人也无法松懈,要时时刻刻与一个疯狂的灵魂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这样的梵卓,却始终在心底留出一个柔软的位置,温柔而耐心的爱著自己。这唯一的温暖,他又怎麽放得下。
  “觉得他很可怜,是不是?”亚尔林的眼中漫起一层血色,雾气般时聚时散,似乎无法控制情绪的波动。“我早就说过,梵卓是个懦夫,只会用这种方法来博取同情。”
  “这不是同情。”易渊低声道。同情是对梵卓的侮辱,何况如果真的只是同情,那自己的心又怎麽会这麽难过。
  然而亚尔林根本没有在意易渊的回答,自顾自地说著:“明明可以离开,他却要用仅剩的力量将你困在这里,用这些事博取你的同情。”
  不知道想到什麽,亚尔林忽然又冷笑起来。“不过他还是算错了一点,他没想到耗尽力量会让我出现,我对他的计划可是一清二楚。”
  “梵卓不是那种人,就算现在这个梦境是他设计的,也不是为了博取同情。”易渊平淡道。他能察觉到梵卓的意图,他是在让自己了解他的过去,是在告诉自己,梵卓就是这样一个人。
  “不是博同情又是什麽,难不成你还真以为他在剖白自己?”亚尔林嗤笑,“那他为什麽只让你看他可怜的样子,那些肮脏的计划,他为什麽不对你说!”
  “亚尔林,你够了!”易渊皱起了眉,露出不满的神色。“我相信梵卓,就算他用过什麽不光彩的计谋,也是因为他是惩戒人,不得不那麽做。”
  “你以为他对你的感情就是单纯的?易渊,我真没想到你这麽天真!”亚尔林语气也变得强硬。“那就让我告诉你,从你们相遇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
  “他早就打算接近易氏高层,所以加入了易氏的分公司,只是没想到你会担任分公司的总经理。至於第一次见面时受的伤,原本也没有那麽重,他是故意要留在你身边。”
  见易渊不为所动,亚尔林的表情变成了赤裸裸的愤怒。“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甚至以你为诱饵,引出他的杀的目标。你却还以为都是意外,以为是他帮了你!”
  “唯一在他计划外的,就是我的出现。”亚尔林撑起手臂,将易渊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梵卓以为他完全控制住了我,没想到遇上陷阱消耗了太多力量,让我占据了身体。”
  亚尔林用目光舔舐著面前沈默的男人,试图激起他的回应。“当然,你对梵卓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而我了解他心里所有的想法,也很清楚他对你的渴望,所以我抓住了你,把你……”
  “够了!”易渊猛然打断了亚尔林的话,冷冽的眼神证明他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三年前的侵犯,是他绝对的禁忌。
  亚尔林没有再说下去,易渊是聪明人,只要将事情撕开一个边角,就足够易渊看清全貌。关键在於,易渊肯不肯相信了。
  看著亚尔林离开地下室,易渊收敛起气势,浓浓的疲惫感侵袭了全身。他靠著墙壁坐下,眼神不由得落在少年梵卓身上。
  “刚刚惩戒人说的,都是真的麽?”沈默了很久的尤金终於开口问道。尽管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但他还是抓住了关键。
  他终於意识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惩戒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而刚刚,凶狠的亚尔林正在控诉一向温和的梵卓。
  易渊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尤金。他和亚尔林的争执本来不该牵扯到这个孩子,可事关惩戒人的继承,也不能将他隔离开来。
  “抱歉,之前梵卓瞒著你,可能有他自己的考虑。”易渊解释道。
  尤金摇了摇头,问道:“那易渊……你现在还相信梵卓先生吗?”
  这一次,易渊没能立刻回答。他是想要相信梵卓的,可他也相信亚尔林说的是真话。事实究竟是怎样的,恐怕只有梵卓才清楚。
  “梵卓不喜欢……嗯,刚刚那位惩戒人吗?”尤金又问道。
  易渊揉了揉他的头,“这不是简单的喜欢和不喜欢,你还小,不会明白的。”
  尤金乖巧的点头。“对我来说,不管是哪个惩戒人,对我来说都很好。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易渊。”作家的话:二更不够粗长请原谅~

  (11鲜币)43你觉得遗憾吧

  “都是一样的麽。”易渊轻叹一声,陷入了沈默之中。
  梵卓和亚尔林,再明显不过的选择,他却偏偏哪个都不想舍弃。无论是理智还是感情,得出的都是同样的答案。接触的时间越长,他越觉得亚尔林没有表面上那麽可恨。如果不是三年前……
  睁开双眼,易渊抛开刚刚的迷茫。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三年前的事情发生了,注定他们之间只能永远敌对。至於梵卓,值得他去相信。
  不知道在梦境中过了多久,易渊有些疲惫。怀里的尤金已经睡著了,只是手指紧紧抓著他的衣角。易渊偏头看向一旁蜷缩著的少年梵卓,眼中的不舍更浓。
  尤金至少还有自己和梵卓可以依靠,而年幼的梵卓,却只有一个人。想要保护他、安慰他,陪伴在他身边,冷暖相依。这样的冲动,易渊已经明白意味著什麽。
  混混噩噩不知道睡了多久,易渊忽然被金属的脆响惊醒了。高大的男人背光站著,一双蓝瞳却满是阴沈,危险的感觉让易渊的身体立刻绷紧了。
  辨认出亚尔林的脸,易渊才调整好表情,皱眉道:“出什麽事了。”
  空气中弥漫著浓浓的血腥气,被亚尔林扔在地上的,是一把变形的餐叉,尖端还带著血迹。亚尔林冷声道:“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易渊觉得哪里不太对,还是轻轻拍醒了怀里的尤金,起身打开了门。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门外的场景还是让易渊瞪大了双眼。
  城堡中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门外的空地上,失去了呼吸。血族的血液几乎将整个地板染红,狰狞的伤口昭示著刚刚发生的厮杀,或者说,是单方面的屠戮。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易渊低喃著,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等待亚尔林的确认。
  亚尔林发出一声轻哼,甚至不屑於回答。仿佛对他来说,杀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何况是在梦境之中。
  尸体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空气中,易渊知道,这是梦境在自我修复。面前被杀的血族,很快就会变回鲜活的生命,重复著之前的行动。可即使能复活,即使只是梦境,这样的杀戮也太过残忍了。
  “你为什麽要杀他们!”易渊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质问道。
  亚尔林擦掉指尖的一丝殷红,“心情不好。”
  “你……”易渊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却终究没能再开口。他终於知道刚刚的异样感是什麽了,是亚尔林看自己的眼神。
  在亚尔林的暗色双瞳中,易渊看到过愤怒,看到过征服,甚至还有偶尔闪过的担心与柔和,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满是冷漠与沈寂。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将两人分隔开来,即便相距咫尺,也无法触碰到彼此。
  尤金的声音打破了两人间的沈默:“他醒了。”
  易渊这才意识到,一旁沈睡的少年已经醒了。
  苏醒的梵卓依旧看不到面前的三人,径自对著一块碎玻璃整理自己的仪表。作为一名贵族,整洁的外表是重要的礼仪之一。易渊猜想,梵卓和尤金一样,并不是一出生就被选定为惩戒人的,而是经过正统的贵族教育。
  可惜狭小的地下室里实在没什麽可用的工具,小梵卓能把自己收拾整齐已经是极限了,连表面的光鲜都维持不住。
  梦境已经完全修复完毕,丝毫看不出被血洗过的痕迹。少年偷了一点食物,勉强填饱肚子,就独自跑到了城堡附近的树林里。这里也属於梵卓家的范围,不会有人闯进来。
  树林深处已经被破坏出了一小片空地,小梵卓抬起双手,水球、闪电和火焰不停从他掌心出现,在周围留下一道道痕迹。
  眼看著一道闪电朝自己袭来,易渊下意识的挡住尤金,在强光下闭上了双眼。
  “你不会忘了这不是现实吧。”冰冷的声音传来,亚尔林背对易渊,不肯回头。
  其实易渊身体一动,就已经反应过来了,只不过身体的惯性让他做出防卫的动作。他忽然很想看看亚尔林的表情,“既然是梦,你又为什麽挡在我前面?”
  即使没有面对面,易渊还是察觉到了亚尔林一瞬间的僵硬。他没有再多说什麽,而是认真的看著小梵卓一次次地重复相同的动作。
  简单的攻击动作,小梵卓却坚持要做到完美。百次、千次,不停地重复,然而每一次却都有些微的不同。直到能在最精准的角度作出最有效的攻击,才会进行下一项。他用自己的行动在证明,他会变强!
  易渊觉得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画面走马灯似的滑过。他看到小梵卓一天天长大,也一天天变得更加冷漠。看到那位父亲对梵卓的厌恶,侍从们对梵卓的冷嘲热讽。看到梵卓一次又一次地尝试著,去打败早已经疯狂的惩戒人。
  易渊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只是在梵卓褪去少年的青涩,隐约看得出他熟悉的神情时,曾经的惩戒人终於被打败了。
  “你赢了,我没有看错,你是最优秀的继承人。”金发的男人已经少有清醒的时候,此时却又变回了风度翩翩的贵族。“我会把我的力量交给你,从现在起,你就是新的惩戒人了。”
  “我会继承你的力量,但不是现在。”梵卓冷漠道,“在我能压制住那股力量之前,你要继续活著。现在我需要的,只是惩戒人的身份。”
  金发男人一怔,忽然大笑起来:“你说的对,总有一天,你能控制住这股力量,成为他的主人!”
  梵卓没有看他,而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出了血腥的囚室。他的父亲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甚至不会主动想起自己还有这麽一个儿子。
  在梵卓心里,大概也并不把他当做父亲,只是例行公事般说:“我已经继承了惩戒人的身份,从今天起,正式脱离梵卓家族。”
  易渊看著梵卓孤单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他明白,这是梵卓的骄傲。然而最终,梵卓也没能完全压制住亚尔林的灵魂,只能与他共存。
  “你觉得可惜?”一直冷眼旁观的亚尔林忽然道,“没能杀了我,你觉得很遗憾吧!”
  易渊这才从梵卓的经历中回过神来,“你胡说什麽!”
  亚尔林猛地抓住他的肩膀,“我说中了,不是麽!”
  “你究竟想做什麽……啊!”易渊话还没说完,身体忽然被亚尔林推倒。周围的景色忽然换到了室内,身体重重陷进柔软的大床上。
  亚尔林双目赤红,狠狠揪著易渊的衣领。“我想做什麽,你不是最清楚了!”

  (9鲜币)44永远记住我

  易渊被亚尔林凶狠的样子吓到了,还来不及反应,领口就被粗暴的撕扯开来。光滑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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