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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证故事之灵异奇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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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没有幽默细胞!”这是夏语冰最后对我的评价。
  
  厨房混不下去了,于是我就双手插在口袋里又晃悠去了书房,夏语冰对我当然是言听计从、寸步不离,跟在我后面飘飘荡荡也进了书房。
  
  燃着檀香的书房里弥散着让人沉醉的味道,立体音响里播放着古筝名曲《高山流水》,爸爸极喜古筝,我小时候还被他逼着学过一点,不过事实证明除了解剖刀我还真什么都不拿手。
  
  “你来得正好,看看我这幅字,写得怎么样?”瞧见我,爸爸乐呵呵地将刚写完的一幅字展开到我面前。
  
  “行书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很好。”
  
  “这是隶书……”爸爸脸上顿时挂上了几根黑线,夏语冰那厮更是不要脸的大笑了起来!
  
  书法我完全是一窍不通,本想随便找两个词儿形容了应付一下,没想到闹出这么大个笑话!现在想想,我好像只对尸体比较了解……
  
  灰溜溜地从书房逃出来,我又没了去处。正无聊着,厨房传来妈妈的声音,“凛远啊,你没事儿的话,就把门后那些烟花搬到仓库去,钥匙在鞋柜上面。”
  
  我这才注意到门后的烟花爆竹,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爆竹装了满满一框子,仔细在框子里找了找,果然找到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烟花棒。这种烟花棒火花很小却很亮,可以拿在手上玩,后来我去一些烟花专卖店找过,怎么都没有找到,今天见到我不由得开始期待天黑以后。不过也真难为他们,竟然准备地这么周到。
  
  拖着个大框子,在夏语冰的帮助下将东西放进了仓库。仓库里堆满了东西,就连我上学时骑过的脚踏车都在里面。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想法,我竟然就在仓库里玩了起来,这儿看看那儿掏掏,竟然找出了不少以前很喜欢的小物件。
  
  “啊!!!”在仓库另一边翻翻找找的夏语冰突然尖叫起来。
  
  我跑过去查看情况,就见他盘腿坐在地上,手上拿着的是一本已经落满灰尘的相册。这本相册看上去很眼熟,我家妈妈喜欢将相册分年龄段摆放,他手上的这本好像……好像是我刚出生时候的!!!!!!!
  
  “不许看!!!”
  
  我扑上去抢相册,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竟然还顺势把我压到了身下,“为什么不许我看~~”
  
  他居高临下的眼神让我没有来的脸上一红,别过头不看他,“不许看就是不许看!”
  
  “你越不让我看我就越要看,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那本相册里的照片几乎每一张我都没穿衣服,给他看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他紧紧压着我,我又反抗不了,只好闭上眼睛假装什么也看不见来逃避现实。
  
  然后,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滴到了我的脸上,我睁开一只眼睛偷偷打量过去,他竟然流鼻血了!!!!!!
  
  “喂!真人裸体你又不是没见过,至于流鼻血吗?!”难不成这家伙恋童?!
  
  “不不,我只是没想到,你穿小花裙子这么可爱……”
  
  小花裙子?!趁他只顾着看照片的空挡,我推开他挣扎出来,抢过相册翻看。里面竟然都是我小学时候的照片,那一张已经泛了黄的女装照上我苦着一张脸穿着花裙子站在镜头前。这条裙子我记得是爸爸出差香港的时候给姐姐带的,结果买小了一码她穿不下,又不能浪费,就被穿到了我的身上。
  
  “看来仓库是个好地方,我再找找……”已经完全进入花痴状态的夏语冰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又朝那堆叠地和小山差不多高的纸箱走过去。
  
  不能让他再这么下去了,不然我的脸都要丢到太平洋了!于是我拽着他衣服后领硬是把他拖出了仓库。今天的乌龙事件还真是多到让我心力交瘁……
                          
作者有话要说:噗噗噗,求作收这种事情我会随便说吗?(你滚)




  除夕(下)

  年夜饭算不上丰盛,都是些家常小菜,但样样精致非常,看得出来妈妈和萧艳的心思。虽然萧艳的立场暂时还不太明确,我也只能和她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照顾到两位老人的心情我更是不能给她脸色看。
  
  我们四个人刚好围着方桌的四边坐着,这样就没了某个死鬼的位置,他只能哀怨地蹲到一边在地上画小圈圈。但这也不是我们的错啊,谁让他是个死鬼!
  
  一顿饭吃得还算热闹,爸爸知道我不胜酒力,硬灌了两杯红酒以后也就随我去了。餐桌上聊得那些话题不过是围绕着我那个“神秘男(女)友”的,而三人试探外加猜测我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总不能告诉他们,那个神秘男友此刻正哀怨地瞅着我们仨抹眼泪吧?
  
  姑且不说爸爸心脏的承受能力,我如果这么告诉他们了,指不定把我送到哪家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呢!
  
  我们家没有守岁的传统,吃过年夜饭都是各自回房休息,固有的习惯并不会因为某种特例而改变,即便这是相隔十年后的再度相聚。
  
  目送两位老人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我才拽起已经哭得快要决堤的夏语冰拖到了仓库,“别哭啦,我陪你放烟火!”
  
  “好!”这家伙变脸的速度永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们俩人,一人手上一把小烟花,蹲在后院偷偷摸摸地燃着玩,耳朵里充斥着自别处传来的爆竹声,轰隆作响却也无法打破我们两人之间的静谧。
  
  无意间抬头,隔着算不上紧密的小树林看见了后面的B座——夏语冰家,没有透出一丝灯光的屋子在泛黄的路灯掩映下显出了几分寂寥,他们一家人这个时候能去哪儿呢?
  
  “他们从来不在国内过春节,”好像知道了我在想什么一样,夏语冰淡淡开口说。
  
  “为什么?”
  
  “太吵了,他们最讨厌爆竹、鞭炮什么的。”他抬起头来朝我浅浅一笑,烟火微弱的亮光照着他苍白的脸,我竟看出了些许无力和无奈。
  
  我放下手上已经燃尽的烟火,张开双臂轻轻拦住他的肩膀将他搂进怀里柔声问:“为什么要逃出来?为什么不愿意去轮回?也许下辈子就不会痛苦了呢…”
  
  “自杀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以为过了奈何桥喝了那碗茶这辈子的种种都会随消散殆尽,可是当我临近死亡的时候,我却开始害怕,我怕来生也是如此甚至更痛苦,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我选择了逃跑,逃出轮回、逃离既定的命运,我以为我成功了,没想到却是被命运玩弄了。”
  
  “因为遇到了我吗?”
  
  “嗯,”他抬起头来,含着水汽的眸子看着我说,“我没想到我死后会遇到你,一开始我只是为了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场所而讨好你,但渐渐地我却被你吸引住。你骄傲得好像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深深爱着周围的人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像个孩子,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却不得其法,往往事倍功半,从你身上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样……”
  
  他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得下去,因为我深深吻住了他,堵住了他的告白。够了,知道他爱我,并不是像当初依赖刘婵一样,那就够了。
  
  “要继续下一步吗?”尽管已经知道答案,但我还是问了他。
  
  他邪魅地舔了舔唇回答:“那还用说吗?”
  
  也不知怎的,一夜没睡加上方才激烈的运动,我却连一丝一毫的睡意都没有,洗过澡我就又坐到了书桌前。
  
  “不睡觉吗?”半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夏语冰像只偷腥的猫,笑得贼兮兮的。
  
  “闭上你的嘴,睡你的觉!”随便抽了本书砸了过去,也没指望书能砸到他,只是给他个警示罢了。
  
  “不要嘛,人家要你陪睡~~”这家伙竟然开始在床上打滚。
  
  无视掉那让我肉麻到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撒娇,我戴上眼镜研究萧艳的资料,这资料从拿回来到现在我都还没来得及看。
  
  资料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她一些户籍和教育程度、婚姻状况之类的,但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有过一个儿子,不过资料上显示这个不满十个月孩子在三年前的十一月已经死了,死于先天性心脏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我了!”我对趴在床上已经放弃撒娇开始打手机游戏的夏语冰说。
  
  他放开手机看向我,问道:“为什么?”
  
  我坐到床上将手上的资料指给他看,“萧艳的儿子十一月的时候病死了,而王晓柳是在同年五月的时候自杀的,如果当时我在死亡鉴定报告上写的是意外或者他杀,那么她能拿到一笔相当可观的保险赔偿。”说着我又将一份意外保险的复印件拿给夏语冰看。
  
  “如果有这笔保险金,不仅能把债务还了还能给她儿子看病!”夏语冰接着往下说,“所以她恨你并不是因为王晓柳,而是因为她儿子?”
  
  “对!”
  
  “可是这女人也太神经病了吧,她要恨也该恨那个贱男人啊,把所有问题都抛给她自己一死了之,这算什么啊?!”
  
  “女人有时候钻起牛角尖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怕!”说完我将那叠东西放到了书桌上,然后也钻进了被窝里。
  
  夏语冰那厮立马又像条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微热的□磨蹭着我的臀部,“凛远,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好!”我都快累瘫了,再给他来一次我明天都不用起床了!“明天一早还要去山上拜佛呢,你老实点!”
  
  “拜佛?!我能去吗?”
  
  我差点忘了他是个鬼了,“也许……能的吧……?”
  
  “万一遇到个法海怎么办?”
  
  “你当我是许仙还是把自己当成白娘子了?”
  
  “总觉得神鬼相克啊……”
  
  “那你明天在家呆着吧!”
  
  真是的,死了事儿都那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俺素存稿箱,本人现在应该已经死去睡觉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半,一直有开着电视睡觉的习惯,发现电视数字信号器坏掉电视没法看以后就失眠的某人正在等天亮……




  无解之签

  第二天他终究没能跟着我们一起上山,因为出门前我拿了个未开光的佛玉坠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他就直接晕了过去,连这都抗不过去更别说山顶寺庙里那一尊尊开过光的大佛像了。
  
  我们去的那座山是座远近闻名的佛山,我们到达山脚的时候天还蒙蒙亮,但在我们之前的信度已经挤得是人山人海。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为了表示对天上神仙的尊重应该一步一个脚印爬上去,但无奈爸爸腿脚不便,我们只好选择坐缆车。不过还好像我们这种偷懒的佛教徒比较罕见,缆车这边倒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来凑热闹的游客。
  
  一行三人到达山顶的时候,太阳刚露出半边脸。
  
  “日出东方,是个好兆头啊!”进寺庙前,爸爸如此说道。想到萧艳我却觉得前路堪忧,但又不能坏了老人的性质,也只能跟着点头附和。
  
  兴许还是清晨的关系,我们又是乘缆车上来的,速度自是比山脚下那一个个虔诚的信徒快上不少,所以走进寺庙的时候里面除了打扫的僧人以外倒是少见香客。
  
  来回走了几个厢房,在每尊佛像前敬上香火贡上香油钱之后,爸爸去后厢房僧人居住的地方找住持坐禅,我则被妈妈和萧艳拉到算卦的摊位上抽签。
  
  我本不信命,但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和你念叨,任谁都受不住,只好伸手随便抽了一支。签上写什么我没看懂,但解签的小僧看到后面色却甚是凝重,引着我们就走向了后院内厢。
  
  我以为这签他解不了会找住持来看,谁知他却拉住了个正在扫地的老和尚,那和尚看上去年近花甲,颤颤巍巍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可能连字儿都看不清楚。这人真的能解签?我不由得有些怀疑。
  
  “大师,我儿子这签……”妈妈深信越高深莫测的人藏得越深,我却觉得她是电视剧看多了。
  
  老和尚将签贴在眼前端详良久后说:“这是一只无解签哪!”
  
  一般情况下我会认为,老和尚这么说是在讨香油钱,给他点钱他会怎么好听怎么说,直把你哄得花枝乱颤心甘情愿掏钱包。
  
  但当妈妈正准备翻钱包的时候老和尚接着说:“姻缘难解,是福是祸,天地难料。小伙子,这一切要看你造化啊!”
  
  “我只知道一句话,”我挺直了腰杆直视老和尚,字正腔圆地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别乱说话!”妈妈一把将我拖到身后,又殷勤地询问老和尚,“可有什么办法让这个劫度过去?”
  
  “这本就不是劫,”老和尚捋着胡子故弄玄虚。
  
  妈妈却吃极了这一套,“这不是前途未卜嘛!可有什么办法让事情走上正轨?”
  
  “天地都难以预料的事情,我们区区凡人又能有什么办法?”老和尚这么说着却伸手在我眉心一点,“姑且送你点阳气,免得被阴气侵染拉入人魔道。”
  
  他这句话如醍醐灌顶,让我顷刻间相信他不是江湖骗子,“被拉入人魔道会怎样?”我问。
  
  “游离三界之外,非人非鬼、生不如死,”老和尚回答。
  
  “像阴官那样吗?”
  
  “比阴官还要凄凉上三分,阴官好歹还有个归去的地方,而你只能化作幽魂在世间飘荡,没人看得见你,没人懂得你的孤寂,你看得见、听得见却说不出、做不到,你只是个旁观者。更可怕的是,这样的孤苦会持续千年、万年,没有尽头……”
  
  “为什么你这么清楚?”我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说服自己他是在骗我,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却凄然一笑,答道:“我出家前有位故人入了人魔道,我之所以削发剃度从此常伴枯灯也是希望在苦行中能为他祈点福,希望上苍开恩让他重归轮回……”
  
  苍老如枯树皮般的脸上显露出些许可以称得上怀念的神色,那个堕入人魔道的人也许和他交情匪浅,更可能是他此生挚爱,不然谁又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愿意放弃尘世美好而苦坐枯禅呢。
  
  “敢问大师法号?”
  
  “渡云。”
  
  午饭是在寺庙里吃的素斋,这顿饭和昨晚热热闹闹的年夜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原因无非是那个无解的签,然而作为当事人的我却觉得那只是跟无关紧要的木头罢了。
  
  临走前,渡云大师又来找过我一次,说来说去无非是在暗示我,为了将来考虑还是尽早放弃身边那个死鬼比较好。我只留给他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离场,“天若弃我,我宁成魔。”如果上天不成就我们这段姻缘,那么宁可堕入人魔道我也不会放弃。
  
  为了夏语冰,为了他那一句“我爱你”,就算堕入人魔道从此无法超生轮回那也胜过苟且偷生,况且和他在一起的记忆足够伴我万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那点无聊的孤苦冷清又算得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滴任务总算完成啦,开心,哇卡卡卡




  死亡降临

  凝重的气氛一直延续至到家。从山上回来的一路,我都试着去活跃气氛,但不知是我真的没什么幽默细胞,还是那根签对他们的冲击太大,纵使我挖空心思讲了无数个笑话他们也没能挤出半个笑容。
  
  驱车驶进车库,一直沉默着的爸爸终于开口和我说:“赶紧和你那个劳什子的男朋友分手!”
  
  “为什么?!”猛地踩下刹车我回过头不解地看向他。
  
  他却指着我的鼻子吼道:“难不成让他变成你一生的劫数吗?!虽然那个什么人魔神的我听不懂,但横竖不是好事儿!赶紧给我分了!”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你们谁都别想掺和进来!”
  
  “我是你爸我还管不了你了?!”
  
  “行了,你们别吵了,”见势头不妙,萧艳赶紧插进来打圆场,“少爷您少说两句,老爷有心脏病哪,老爷您也是,少爷是大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您也少操点心。”
  
  懒得和他们再多理论,我下车扬长而去,而我走到家门口却看见夏语冰忧心忡忡的脸,他撑着脑袋坐在门槛上,望眼欲穿地看着路口,瞧见我身影的时候像只见了主人的忠犬般扑了过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出了点事。”
  
  “什么事?是萧艳那女人吗?我帮你去教训她!”
  
  他撸袖子像是要去找萧艳干架的模样让我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但也不能由着他胡闹,吓着萧艳事小,吓着爸爸和妈妈就大事不妙了。
  
  “别闹了,咱们进屋。”
  
  “那到底是什么事?”
  
  无解之签的事暂时不能让他知道,省得他又像个怨妇一样担心来担心去,“昨晚吃多了今天有点拉肚子,就在寺庙里多歇了会儿。”
  
  “啊?!拉肚子?”听到这里,夏语冰的管家婆模式全开,这儿摸摸那儿揉揉,一遍遍问着,“还难受吗?吃药了吗?有没有脱水?要不要看医生?”
  
  “我自己就是医生!”下次扯谎的时候一定要扯个更实际点的!被他念念叨叨的我耳朵都要生出老茧了。
  
  “古人言,医者不能自医……”
  
  一巴掌将他脑袋拍到墙上,我问:“还有意见吗?”
  
  “木、木有了……”
  
  真是的,好好说不听,非要逼我动用暴力。解决了夏语冰,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昨天一夜没睡,加上今天一天的奔波,此刻我已经疲乏到了顶点,刚才开车没出车祸也算奇迹一件,这么想着我摇摇晃晃回了房间一头钻进被窝里补眠,当然睡前以防万一还是把那经常搅我美梦的夏语冰捆到了椅子上,嘴巴上也贴了封条。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翻动我的身体也只以为是夏语冰那混蛋又来瞎搅和,当我稍微清醒意识到他早就被我捆在椅子上时也已经被绑成了粽子。
  
  借着月光,我才勉强打量清楚眼前面目狰狞的人——萧艳。
  
  “呜!”我想呼救才发现嘴上也被贴了胶带,根本喊不出话来,而唯一的指望夏语冰也早就被我亲手捆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害你呀?”她握着明晃晃的菜刀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
  
  不管怎么说,先得稳住她的情绪,从她前几天的表现来看这个女人还是有点良心的,能化险为夷也说不一定!
  
  “我忘了你没办法说话,哈哈哈!”
  
  她狂妄地笑声让我开始担心起爸妈的安危,她不会把他们给怎么样了吧?!
  
  “啧啧,你是在担心老爷和太太吗?放心他们很安全,只不过喝了点药睡着了而已!”
  
  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只要他们没事就行。
  
  “呵!原来你也会担心别人,我以为你这个冷血法医早就不知道感情两个字怎么写了呢!”
  
  趁着她自言自语的空挡,我瞥向书桌边上的夏语冰,他正死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奈何他怎么努力绳子却是文思未动,反倒是椅子在他激烈的动作下吱嘎直响,只是萧艳太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罢了。
  
  “你知不知道,你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害死了我的儿子!害的我家破人亡!害的我寄人篱下受尽了欺凌!”她高声地质问着,锋利的菜刀时刻紧贴着我的脖颈,“你是不是很害怕?哈哈哈!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我要用你的血、你的人头祭我儿子在天之灵!”
  
  她拽着我的头发将我一路拖到停车场,今天是大年初一,附近很多邻居都早早歇下了,更何况现在是深夜,路上根本连一个行人都没有,而且萧艳已经癫狂连四周的监控探头都顾不上躲避,不过我想就算拍到了也只能作为以后的呈堂证供,根本就不能指望保安看见后能来救我。
  
  被扔进车里的时候,我终于开始有些绝望。唯一的救星夏语冰被我亲手捆到了椅子上,而且萧艳似乎给我注射了些药物,四肢无力的情况下我根本做不到自救。
  
  她一路疾驰到了墓场,记得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夏语冰的葬礼,这下好了,我和他两个人最终的归宿都是这里了。临死我反而无惧了,竟有闲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一个人在疯狂时力气会变得出奇的大,萧艳几乎是将我扛在肩上爬上了依山而建的墓园,我的肚子刚好顶在她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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