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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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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催灵已难往上。。。
  
  我当下匆匆思绪,片刻后下定决心,再敛周身灵息,我几番移步,借得第一重第二重风灵助力,瞬及自袖中弹出青光冷龙,直取风神杖而去,自然,这必定失败,但可喜的是,因冷龙对风灵禁制未有一分对抗,虽然方触及风神杖已为风灵网化散不成具形,但无论如何,风神杖并未像方才澜亲王碰触那般,直唤起全阵罡风之力来抗衡,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阵中罡风愈烈,不宜久留,而我探得奥妙后返身直回,此际正是出得法阵,小亲王已然急急迎上,他见我右臂因方才催动冷龙为罡风所伤,当下大惊小怪道,“表哥,你受伤了?我。。。,我真是没用,想不到今时在我族风神之地,竟还要你为我涉险!”
  
  他说着自责不已,忙是催灵欲替我疗伤,此际他紧紧将我手攥于掌心,面上表情之紧张,已叫我心感不妥,而我一时念起昨日太傅之语,不由得又是尴尬难堪,当下只得不着痕迹抽回手来,无奈笑道,“没事没事,不过一点小伤而已。。。”
  
  我言出澜亲王不依,他当即祭起风灵治愈术,细心替我化去伤口,而我心下好生无奈,一时只朝他道,“微澜,方才表哥法阵中一探,在我看来,这罡风阵破解之法对你来说,应该不难,你不妨化作风息之态试试,千万切记,对于这三重风灵网,不可以蛮力对抗,能化解则化解,不能化解则避让,只要你不触及禁制,风神杖即可取下,你明白么?”
  
  话音落,小亲王一点即通,他当下恍然道,“表哥的意思是。。。,只要我一直以风息之态顺风灵网前行即可,这罡风阵辨别的是纯粹风神之力,父王要的是嫡血之后,自由掌控化散风灵的继任 者,是不是?”
  
  孺子可教,而我听他答话,自是颔首以示赞同,然一时又想起他灵力中尚有三成属水,不由又嘱咐他道,“微澜,今日风神杖一议暂且至此,你随表哥回一趟碾风山,表哥有东西要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风神杖应该是没问题,但是问题会随之而来,今晚风神(下),不管如何得结了这一段;
 咏王。。。,陛下你早晚有一天会囧死= =
 龙弟弟差不多该放出来了= = 



156、风神(中) 。。。
  碾风山,我唤侍从取来当初九翼王赠我的飐风带,而小亲王一见这匣口九翼纹饰,银色发带风息轻动,当即惊道,“表哥,这是九翼飐风带,你何从得来?”
  
  飐风带为有翼族贵族发丝所结,依品级而论,九翼乃是极贵,此际我将那发带轻轻自匣中取出,一时叹道,“微澜,这是当初朕登基继位时,你父王送来的国礼,其内风灵之盛,应可抵过你体内三成水灵,今天,朕将这飐风带转赠于你,希望你能得其所助,成为名副其实的风灵至尊。”
  
  我言出,扬手示意风微澜近前取过,实未料此际小亲王闻听我言,一时竟是好生怒气,他当下挥袖将匣盖复合,直朝我道,“表哥,这是我父王赠给你的,我怎么好接受?表哥,那罡风阵我已领会,我一定能取下风神杖的,表哥,表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不济了?!”
  
  九翼飐风带世间罕有,其内蕴风灵神力之盛,对他来说是难得一求的珍宝,再说这飐风带本就是他父亲所有,我今日之所以转赠,原也是想助他一臂之力,这有何不可?
  
  此际我见他怒气,心下不解,正是欲要开口劝说,实未料未待我出言,澜亲王忙又道,“表哥,九翼之尊的确罕见,我有翼族近数代以来,唯父王一人,但是而今,我已经长大成人,我不需要任何外力相助,我本来就是名副其实的风灵至尊!”
  
  澜亲王高声朝我,只仿似宣言一般,而我闻听止不住摇首,却说这是他父亲之物,又怎么谈得上外力相助,这小亲王到底怎么了?
  
  此际不等我言语,澜亲王急急转身离去,口中直道,“我这就去取下那风神杖!”
  
  他匆匆而去,我在身后唤也唤不住,真是。。。,却说他明明历经夺嫡之战种种严苛争斗,怎么时至今日,在我面前还这般少年心性,要知道一国之君的高位不是儿戏,更不该逞强好胜,多一分助力,即多一分胜算,这有什么不好?
  
  我思虑至此,连连摇首,当然,方才经我一番提点,即便是无飐风带相助,想必澜亲王也该顺利取下风神杖,但他执意不愿接受我转赠之礼,这未免有些太过任性,唉,找个机会我再与他说说吧。
  
  我心中正是将此事按下,却未料那日小亲王匆匆离去后,竟是好多天再无讯息,我心下但觉有异,只当他登基前事务繁杂,一时也不便过多问询,直至数日后太傅来见,他告诉我澜亲王已将那风神杖取下,登基一事已是万事皆备,只待大典。。。
  
  如此甚好。
  
  听得这般讯息,我总算放下心来,正巧是日,泗水姑母一行也已抵达风神都,此番琳琅随侍而行,算来她离开翼王城已逾千年,今时这丫头初抵故土,即匆匆赶来碾风山拜见于我,满面欣喜直道,“陛下,风神都好不好?我已经一千多年没回来了。。。”
  
  而我见她柳眉弯弯,笑意盈然,不觉亦跟着心情大好,一时兴起,只笑答道,“风神都自然好啊,哎,琳琅,正好这几日无事,你不妨陪朕城内随意走走,可好?”
  
  琳琅性喜繁华,而这千年来她寓居深山别苑,就连泱都也不曾好好游玩过,今时听得我一语,立时欣喜道,“真的?陛下要去城中随意走走,好啊好啊,奴婢这就替你寻件便服换上,我们这就去?”
  
  风神都繁华,往来行人无不衣袂飘扬,步态风流,而琳琅久别故土,此际她随我步于街市,屡屡驻足,一时朝我道,“公子快看,那桥边的桃花好看”,一时又道,“前面没几步,我记得有家胭脂铺。。。”,她说的正是兴起,然一见我摇首轻笑,又觉自己逾越,忙低声道,“陛下,奴婢逾越了。”
  
  而我见她垂首敛眉,好一番认罪态度,一时更是好笑,不由打趣道,“胭脂铺有什么好看的,朕的琳琅就算不着脂粉,也是世间绝色呢!”
  
  琳琅听我调笑,当下粉面泛红,她不由得直跺脚嗔道,“陛下。。。!”
  
  街市上琳琅不敢高声唤我,一时间我与她谈笑,不觉却道,“琳琅,你知不知道数千年前,我也来过风神都,只不过那时候着急寻飐风带,好多好多东西连个大概都没看清楚,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再回来。。。”
  
  我正是感叹,酒肆店铺前缓步而过,不觉间忆及过往,一想到彼时我傻兮兮将衣饰系带上颗颗明珠摘下,差点换一条次品而归,便不由得茫然失笑,恍惚中只仿似自己一转身,九翼王还会于我身后出现,他峨冠博带,容止清扬。。。
  
  我不觉晃神,思绪渐远,而琳琅正是拽过我衣袖示意时辰不早,一时间我因她提醒,正有意回返碾风山,实未料此际,尚未待我二人转身,却忽见得面前临街大道上,仪仗华盖远来,羽族卫兵两侧随行,金羽大旗随风飘扬,不好,是咏王!
  
  我一时间不知从何而来的心头大乱,当下揽过琳琅腰身,转身直往街市之中,而琳琅不知我心中尴尬,正是犹疑不解,片刻间我二人穿行于来往路人中,我只觉身后有人紧紧相随,当下方欲催灵前行,实未料来人竟展开身后羽翼,烈焰之气呼啸而来,直堪堪落于我面前,阻拦去路,而我一时避无可避,无奈抬首,却见得来人金衣锦带,白玉覆面。。。
  
  我当下惊异,此际与他对面相视,不由问道,“你的脸。。 。?”
  
  咏王见我惊色,却也不知道是何表情,良久他立于原地未动身形,只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我看,而我为其注目好生窘迫,当下方欲转身离去,实未料此际,他却冷冷道,“我的脸没事,我之所以以白玉覆面,只不过是不想这世上除了你之外的人,再能见到这张如歌王的脸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JQ就快来了,不过只能明天了= =
 ——————————
 陛下当街,神思恍惚怀念九翼王,一转身九翼王没出现,咏王出现了= =
这叫怎一个囧,怎一个囧啊= =
 陛下看到咏王,基本上连话也不会说了。。。。


157、风神(下) 。。。
  风神都街市上与咏王相遇,到最后我都不知道他对我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又对他说了些什么,只一路拽着琳琅,逃也似的逃回了碾风山。。。
  
  返抵碾风别苑,我方踏入室内,实未料此际,那数日未见的澜亲王正巧拜访,今时风微澜见得琳琅随我身侧,又见得我二人好似远处而来,不觉竟敛眉道,“琳琅,父王当初将你送往泱都,难道教过你不懂礼数,教过你带着龙帝陛下随处乱跑么?”
  
  澜亲王言出语气不善,而琳琅一听不由得略略一愣,此际她拽过我衣袖方欲言语,不想澜亲王见此竟更是不悦,当即又道,“你先退下,本王有话要与表哥说。”
  
  琳琅不知亲王殿下因何怒起,一时看我,好生委屈,而我心下对小亲王如此态度亦有些不明所以,今时却也只得略略颔首,示意她先行退去。
  
  琳琅退下后,澜亲王好半晌不见言语,此际他上下打量于我,大约见得我一身便服,更要以为我与琳琅不顾身份,四处闲逛,而我为他注目不觉略有些尴尬,一时只得讪讪笑道,“微澜,琳琅久别故土,朕不过是随她城中四处走走罢了。”
  
  我话音落,澜亲王当下摇首,直朝我道,“表哥,翼王城内人多繁杂,你也不与我说一声,也不带半名亲卫侍从,这一身便服就到城中去,万一碰到什么危险,这叫我如何放得下心?”
  
  他一言煞有其事,年少面庞上亦是一派严肃,竟好似在训诫于我,而我闻他所言不觉好笑,危险?我还不至于这等不济,大街上闲逛几圈就能遇到危险,不过此行,危险没有,尴尬倒真是尴尬至极。。。
  
  此际我念起方才与咏王相遇,心头繁复,面上难堪,一时与这澜亲王相视,不由得自嘲笑道,“好了好了,表哥知道了,下次出行一定先与你报备,行了吧?”
  
  我言出,小亲王不知因何,一时又是灼灼注目于我,半晌他却莫名奇妙道,“表哥,我从来没见过你便服出巡,你就算不着龙袍玉冠,还这么好看。。。”
  
  这叫什么话?
  
  今时我听他此语,当即心下一凛,片刻反应过来,忙扯开话题问道,“澜亲王,你方才不是说有话要对朕讲么?朕听闻那风神杖你已顺利取下,莫非登基前还有什么要务?”
  
  我一问急促,风微澜回神只是摇头,他一时欲言又止,却朝我茫然笑道,“万事皆备,无甚烦务,只是。。。,表哥,我只是。。。,我大概真的很没用,我突然就觉得很难过。。。”
  
  咦?
  
  他今天端的是有些古怪,莫非因为年少,历经这十年相争,等到一朝真登临大宝,还是有些胆怯,心下准备不足?
  
  见他如此,我不觉忆起当初我登基之前,一朝家事国事生变,说不心乱倒也是假的,此际我略略叹息,不由安慰他道,“微澜,一国之君重责在肩,登基之初有些紧张也是正常,不过,真等到你立于高位,接受万民朝拜时,你反倒就不紧张了,没事的,表哥相信你,朕的表弟,日后一定会是一代有为君王。”
  
  话音落,澜亲王表情复杂,他当下不知念起些什么,一笑又是一叹,却朝我道,“表哥,你对我真好,不过,我不是紧张,我只是。。。,表哥,我。。。”
  
  他言语支吾,实不知到底想说些什么,而我心下犹疑愈甚,正是欲要询问,倒不想此际小亲王忽而起身,一句话也未留,便匆匆推门而去。。。
  
  这七殿下到底怎么了?
  
  时间转瞬即逝,自那次碾风拜会,澜亲王又是数日未见,而三日后即是他登基大典,我总觉得这亲王殿下近日来言行古怪,多有不妥,因此只想待他继位后,早些启程回泱都,只不过,我既是远来翼王城,总仿似还有些心愿未了。
  
  大约因日日闲居碾风别苑,这些天来难得悠然自在,我心中许久不曾有的诗情画意竟不觉一发不可收拾,直至是日,澜亲王登基前夕,我心头莫名有些奇怪感觉,说不上是喜,亦说不上是忧,或许就是那说不出的感慨万千,而当晚我已打定主意,待得小表弟登基典礼结束,即刻启程回返泱都,只是今晚,我还想去碾风后山看看。。。
  
  后山乃九翼王钟爱之所,他故去后早该成为有翼族皇家禁地,而今时我意欲探访,非但不便与澜亲王提起,更不得惊动任何守卫侍从,其实我心中明白,我贸然擅闯,再怎么说也是于礼不合,即使退一万步而言,就算我真厚着面皮与澜亲王提起,这也算无理要求,奈何今时,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一念起,纵是再努力想要压下此念,终也不得法,此际月上中天,我屏退左右,终是一咬牙推门而出,只在茫茫夜色中借水灵隐去踪迹,直往后山。。。
  
  后山清幽,竹舍滨水,此际我绕开山下层层守卫,避水而至,而那四围微风轻动,风息轻柔,并非我如想象中罡风道道,禁制森严,我当下缓步而前,注目于此,但见得秀荷风举,清竹水映,眼前之景一如当年。。。
  
  周遭夜色,静谧无声,我一扬手轻轻推开门去,只在掌心燃起微微水灵之光,移步轻探,此际灵灯下室内一一呈现,虽说九翼王故去已有二十余年,但这室内因常年风息,所陈所具并无一丝尘染,入眼琴台卧榻清简,那书案上散乱十数枚东海明珠 ,大约因这许多年来常有人把玩品鉴,故而颗颗圆润,光华柔敛,而我曾听太傅说过,当年我留在碾风山的一十三枚东海明珠早成了风痕珍爱,当初一闻,已止不住心头繁复,如今一见,更是不由得连连叹惋。。。
  
  我近前轻触明珠,一时间怀思渐远,好半晌方才回神抬首,此际我掌灯仰望,只见得侧壁所悬画卷并非当初山水致远,今时四壁简约,唯榻旁壁上高悬一副人物画卷,九翼王丹青妙笔,画中人亦不是他人,正是年少无状的我,唉。。。
  
  我真不知道自己有哪一处好,直叫他记挂这许多年,而今时再仰首注目画卷,除却无尽感怀,亦不由得连声赞叹风痕用笔之传神,只道彼时的我实在年少,衣袍上暗隐龙纹,系带侧九珠衔绕,眉目间懵懂不知所谓,谈笑中更是任性妄为。。。,我。。。,真不怪当初父皇屡屡训诫于我,我还真是顽劣不堪。
  
  一时间我叹息不止,掌心水灵跃动,映见画中落款,只见风痕字迹疏洒飘逸,他仅题了四字,却道,“旧梦难衍”。。。
  
  旧梦难衍,旧梦难衍,也许真的是旧梦难衍吧。。。
  
  我当下又是摇首,又是长叹,一时见得书案上笔墨纸砚如旧,不觉竟是落座案旁,情思起时,挥袖壁上灵灯通明,我当下落笔描画,记忆中九翼王峨冠博带,银发鲜衣,他眉梢唇角温存笑意,目光如水倜傥风流。。。
  
  笔画勾勒,只可恨我不若风痕万般其一,擅丹青,长诗画,更兼这许多年政务繁杂,早早磨去了年少时仅有的风雅情致,今时我手下拙于表达,只怕自己不能够描摹九翼王神韵,只怕这一幅拙作不能等大雅之堂。
  
  许久我伏案专注于画作,竟不曾想到此际竹舍灯火明光,会惊动山下守卫,而今时此念方生,我才发觉门外早有人驻足,正是尴尬不知所措时,却见得明日即要登基继位的澜亲王推门而入,此际风微澜眉间似笑非笑,他见我手中画卷几已完成,直问我道,“表哥,你不是说下次出行前,先与我报备么?怎么今夜我去寻你,你又不见了。。。”
  
  此情此境,我擅闯碾风后山为他撞破,已是大为窘迫,再闻他此一番问责,更是面上挂不住,不由得连声抱歉道,“微澜,我。。。,我只是想来凭吊你父王。。。”
  
  我言出澜亲王不知是何表情,他一时近前,注目我笔下画卷,一笑却道,“表哥,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如此擅丹青书画,这笔触柔情似水,这画中我父王栩栩如生,你与他,真的就只有一面之缘么?”
  
  他一问语气不善,我闻听先是莫名其妙,后又顿感不安,正欲开口应答时,不想他又见得我方才所提落款,一时直念道,“风过无痕,风过无痕。。。”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你真是一点岔子都不能出,现在好了,这叫什么,这叫啥啥被抓了个现行= =
 ————————
 我真是绝望了,写着写着就收不住手了,传说中的jQ啊,已到了当口。。。 



158、前夕(上) 。。。
  “表哥,你知不知道,这竹舍雅韵,父王从不喜他人踏足,因此多年来总有人传说,说他在这里藏了一位绝色美人,从来都舍不得给旁人看,连一眼也不舍得。。。”,此际小亲王眉间轻笑,语气古怪,他说话间又抬首看那壁上画卷,一时目不转睛,竟朝我道,“表哥,那时候你才多大?薄眉润唇,明眸皓齿,这一笑傲然中几多风情,难怪我父王一生迷恋。。。”
  
  澜亲王言辞似赞叹还似调笑,他话语间略带轻佻,当下叫我面上发烫,几多不自在,我一时搁下手中画笔,开口不由尴尬道,“微澜,表哥与你父王不过是莫逆之交,当年碾风山一遇,我。。。”
  
  “你刺伤了他的眼睛,对不对?”
  
  我言语支吾,实未料小亲王当下抢白,直又问我道,“表哥,当年你与我父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这竹舍内,他对你做了什么,竟叫你出手致他左眼失明?”
  
  澜亲王说话间愈往近前,他不住问我道,“表哥,你喜不喜欢我父王?现在我父王他过世了,你喜不喜欢我?”
  
  “不许胡说!”
  
  风微澜一语我心下大惊,反应过来立时喝止,而澜亲王闻我厉声,竟是丝毫不以为意,他当即又道,“表哥,你喜欢我父王,是不是,是不是?!”
  
  小亲王问得我好生窘迫,回神只知急急辩解道,“微澜,朕以你父王为知交故友,今夜擅闯,目的只为凭吊怀思,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言出,本以为他不会再作纠缠,谁曾想今时,澜亲王竟是眉梢微挑,他当下注目于我,却又笑讽道,“是么?只是知交故友?若只是知交故友,表哥又何必大半夜偷偷摸摸避水至父王故所,见得这案上明珠,看到这壁上画卷,或喜或悲,或惆怅或叹惋,好一个旧梦难衍,好一个风过无痕!”
  
  “微澜,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澜亲王言出似带怒气,此际他见我连声辩解,竟更是挑眉一笑道,“表哥,我不小了,我都明白的,想我父王风流多情,性喜美人,他既是见得表哥这样的世间绝色,还不是连魂都要掉了?其实当年,在这滨水竹舍,表哥与他,根本就是一宿春宵,几度缠绵,对不对?”
  
  “放肆,是谁教你这么说话!朕与你父王。。。,朕与你父王是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君子之交你出手伤他眼睛?哦,我明白了,莫非当初是父王唐突佳人,表哥,他是不是强迫你了?”风微澜愈问愈是无状,而我闻听面红耳赤,气恼之至,方欲出言呵斥,谁料想他忽而一步近前,竟勾起唇角,好生轻佻道,“表哥,你脸红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太不像话,实在太不像话!
  
  我当下怒起,一时挥袖直往门外,而小亲王瞬及阻于我面前,他一把环抱于我,口中连声直道,“表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就像父王喜欢你一样,表哥,我好喜欢你。。。”
  
  他紧紧抱住我,不住胡话,而我闻于耳中,不由得又气又急,却说他小小年纪,怎么就真能被太傅言中,妄提情爱,胡言乱语,我当下恼恨,只知怒声道,“微澜,我与你父王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还年少,你不明白!”
  
  我言出忙欲扯开他脱身而去,实未料这小家伙不知哪儿来的蛮力,他死死纠缠于我,直将我按坐于那书案旁,连声道,“表哥,明天我就会继任下一任有翼族族长,明天我就是风灵至尊,我早已经不年少了!”
  
  他说着一挥袖唤起风息,却将我方才所作九翼王图卷高悬壁上,正与那幅我年少画像并列而置,而此际我正是顺其动作抬首注目,却不想小亲王当下一口吻于我面上,嗤声直道,“年少?若真论及年少,那当初在这碾风竹舍,与父王春宵缠绵的表哥,岂不是更要年少?”
  
  他言出更是俯身往下,一手探于我衣襟处,即要撕扯,而我心头大乱,只道是若要在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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