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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雪(白马骨)作者:千朵桃花一树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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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圻点了点头。 

        梅十三的心砰砰直跳,他想问,却又不敢问。白圻也不看他,只是看著窗外,神情里有点儿寂寞,又有些无奈,就好像许多许多年前落霞山里不大他多少的那个白圻一样。 


        梅十三著魔了一般的靠了过去,白圻有点儿吃惊的转过脸来,他们两个挨得这样近,他的心里好像一下涌起了许多许多的伤痛和甜蜜,他好像害怕似的,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然後不顾一切的吻上了白圻微凉的嘴唇。 


        白圻怔了一下,却并没有推开他,他抓紧了白圻的手腕,忘情的亲吻著白圻,生怕这个人会离自己远去似的,白圻被他吻得有些上不来气,梅十三慌慌张张的松开了他,白圻吸了口气,终於忍不住看著他笑了起来,梅十三满脸通红的问他,“你笑什麽?” 


        白圻温柔的回答他说,“你若是答应了他,我也不会怪你的。” 

        梅十三他低声的说道,“你想怎样,我都听你的。” 

        白圻瞧著他出了一阵儿的神,他还想要说些什麽,却觉得好像自己开不了口。他眼看著自己又朝白圻靠了过去,等他明白过来这究竟是怎麽回事的时候,九殿下已经咬破了白圻的嘴唇。 


        两个人都呆在了那里,九殿下抓紧了白圻的肩膀,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大声的质问白圻道,“你喜欢的不是我吗?为什麽要。。。为什麽要和他!这样!” 

        九殿下好像气得很厉害,连话都说不完整,白圻难以置信的看著他,心里的疑问脱口而出,“你知道?” 

        九殿下不自然的答道,“以前不知道。” 

        却马上又警觉的反问道,“你想起来了?” 

        白圻淡淡的说道,“十三亲我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 

        ------- 

        《六月雪》 12 (1) 

        梅十三呆在了那里,他不明白这人说这句究竟是怎麽个意思。 

        九殿下一听这话,却好像更生气了,指著他责问他道,“那你还让他。。。让他亲!” 

        白圻见这人气得满脸通红,却只是淡淡的说,“你再怎麽生气,他也不会喜欢你的,你还不如多花些时间想想怎麽下咒罢。” 

        九殿下又惊又怒,他根本没有想到,白圻竟然会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他记得的白圻,就算再怎麽让他生气,让他不自在,却也是为他著想的,虽然罗嗦又顽固,却让他觉得很窝心。可他的白圻从来都不会用这麽冷漠的,让他甚至觉得有些害怕的态度和他说话。 


        他生来就是九皇子,母亲又是昆仑山的神女,身份是何等的尊贵,从来没有人敢拂逆他。 

        只有白圻,虽然跟他进了宫,却总是会惹他生气,又让他无可奈何。 

        可眼前的这个白圻,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九殿下生平第一次觉得心中苦涩,他勉强的说道,“你又不喜欢他,干吗还让他亲?” 

        白圻看了他许久,终於才说,“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九殿下被这句话噎得半天开不了口,可他心里的火气和委屈却越来越大,他虽然明白眼前的这个白圻已经不再是往日那个跟随在他左右,任凭他呼来喝去的侍从了,可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忍不住想要发作,竟然张口说道,“怎麽不关我的事?他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怎麽能随便和你这样!” 


        他也是气得糊涂了,所以随便抓住了一根稻草,就口不择言了起来。 

        白圻的脸色当时就变了,看著他的神情好像不相信似的,却又用很淡漠的口气同他说道,“那恭喜了,你如愿以偿,想必很是得意罢。” 

        九殿下心里越发的恼火,他很想大声的喊叫,我才不得意,我才不快活! 

        他虽然一心想要得到梅十三,可若是在那种情形下才能如愿,又教他怎样才能拉下脸面去接受? 

        @@@@@@ 

        他见白圻一脸冷漠的神色,心里就堵得厉害。他也不知道是为什麽,竟然会想起白圻离宫前来见他的那一面,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人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开他的。 

        当他知道白圻离开的消息时,只觉得天都塌了,可更糟糕的还在後面,五哥打著奉命出征的旗号,把部队集结在宫外,可出发的时候,反而朝著宫里攻了过来。明明还有天上的使者在,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人会这样的胆大妄为,竟然把宫里的几个皇子都囚禁了起来。他听说五哥让其中的一个使者带了信回去,这更加的让他琢磨不透,可他那时不见了白圻,正心乱如麻,哪里会想那麽多? 


        可无论他怎麽去求五哥,这个人都不肯放他出宫,他当时发起了脾气,竟然把话挑明白了说,“你若是想要我的龙角,我可以给你!可我只要白圻,难道你也要拦著我麽?娘不在了,大哥也死了,你以为我还有什麽?” 


        如今在这世上,只有白圻,算得上是同他最亲的人了。 

        五哥当时脸上的神情,他读不懂,他只知道,这个人是真的生气了。 

        五哥当时只是叫了梅十三进来,吩咐说,“叫这人回去替你寻好了,你是什麽身份,这时候出去,不是寻死麽?” 

        他知道这人是不能放他出宫了,便在梅十三的身上打起了主意,偷偷的把龙血香给了对方。他那时心里想,毕竟这人与白圻相熟,若是白圻真的出了什麽事,只怕也不会袖手旁观。 


        可他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如果那一天他不派人去找白圻过来,这个人是不是连最後一面都不打算见他?这个念头就好像一道永远也好不了的伤口,让他备受折磨。他恨白圻,却又无法忘记白圻。比他在落霞山的时候还要想念千百倍,无时无刻的想念著。 


        可这个人,如今却这样冷淡的对他。 

        九殿下心里苦闷不已,自暴自弃的说道,“在山里的时候,他说他喜欢你,我若是回来救你,他就什麽都肯为我做。我如今回来宫里,那他不就已经算是我的人了麽?” 


        白圻吃惊的看著他,脸上仅有的一点淡漠都消失不见了,好像很生气,又好像很痛苦似的,半天没说话,最後却只是僵硬的说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六月雪》 12 (2) 

        九殿下呆了一下,突然怒气冲冲的反问道,“你又知道了?”他不知道想起什麽,又冷笑了一声,恼恨的说道,“你跟了我这样久,我都看不透你,你却知道得不少。” 


        白圻只是注视著视著他的眼睛,淡漠的说,“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看过我。” 

        九殿下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忍不住瞪著白圻,可梅十三却因为这样轻描淡写的口气而心痛了。 

        白圻微笑了起来,说,“你好好的留在这里,不要再惹事了,我去拿些东西回来给你瞧瞧。你还是先想想从前学过的东西罢。” 

        说完就退了出去,把门紧紧一锁,等九殿下回过神来,已经被牢牢关在门里。 

        他恼恨的捶著门,怒吼道,“白圻,你竟然敢关我?快放我出来!” 

        可他费劲力气敲了半天,哪里还有人应他?他心里其实也是明白的,这人和从前大不相同了,是不能拿旧日的法子对付了。可他却还是懊恼气愤,觉得好像胸中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难受不已。 


        他正干坐在那里,气恼的等著白圻回来。结果等他想起梅十三这个人,都已经过了了半日,他慌忙的唤起了梅十三的名字,却也不见应答,他安静了好一会儿,终於觉得害怕了起来。他法术毕竟不如二哥和五哥,也是年纪小,也是他从前不怎麽用功的缘故。 


        他只是眼看著梅十三去亲白圻,当时就震惊不已,又见白圻丝毫都不躲闪,就慌了神,一时情急,也不顾轻重,强占了梅十三的身体。若是这人因为他的缘故失了魂魄,那他岂不是罪过了? 


        他也是病急乱投医,胡乱的使了些法术,想要唤梅十三出来,到了最後却都还是不成,他急得满头大汗,生怕白圻这时回来,瞧出了究竟,要对他发火。 

        他却不知道,他当时心随意动,使出的法术就把梅十三的魂魄拘在了一处,就如同在这人身上拴了条捆龙索一般,梅十三虽然听得到,瞧得见,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再也不由自主了。 


        他没了法子,竟然拿话来激梅十三,说道,“你知道不知道,白圻刚才同我说,是你亲他的时候他才想起来的,其实他根本是骗你的。” 

        他知道这人对白圻一片痴心,所以拿话来试探,是想看这人的魂魄究竟还在不在这里。梅十三其实倒是好端端的,九殿下这个人此时心里想什麽,怕什麽,他也是一清二楚,只是他再也想不到,会突然的听到这麽一句。 


        九殿下又说,“他不过是做做样子,哄哄你罢了。” 

        梅十三很想冲著这人大骂,只使恨自己发不了声,有气也出不得。 

        九殿下折腾到了最後,还是不见梅十三应声,也是无计可施,终於颓然的跌坐倒在床上,抱著头闷声不响的闹著脾气。 

        梅十三心想,这人实在可恨,难得白圻肯对我好,他偏偏要从中作梗。正在恼恨之际,听到门外脚步声响起,九殿下立刻箭一般的冲到门旁,却看到门缝中被白圻塞进一张薄纸,他气恼的抽了进来翻开,上面赤红一片,也不知道画著些什麽,他是丝毫也看不懂的,刚要开口,就听白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淡淡的说,“法术上的事,你还是不曾开窍,仔细的瞧瞧,瞧明白了,再说别的话。” 


        九殿下被气得想要踢门,可白圻又说,“九殿下,十三自小和我一处长大,我是再清楚不过他的。他虽然嘴硬,心却极软,可你就算再喜欢他,也不要欺负他,免得伤了他的心,就难回转了。” 


        梅十三听他说到这里,终於大失所望。他原本满心的甜蜜和欢喜,都被这句话扯得粉碎了。 

        九殿下说得对,这个人,其实根本早都想起来了罢,说什麽教九殿下不要让他伤心,却一直一直的都在伤他的心。 

        九殿下沈默了半天,突然问说,“若是我还是不行呢,你是要保他,还是保我?” 

        白圻在门外,脸上到底是什麽样的神情,他们也瞧不见,只是单听声音,还是波澜不兴的,说道,“自然要保你们两个平安。” 

        九殿下窝了一肚子的火,却还是忍著怒气低声说道,“白圻,你未免太看轻了我。五哥他与魔党勾结,做下了那些好事,就算他战功显赫,天庭免他死罪,我也定不饶他!” 


        梅十三猜这人心中如此的怨恨,必然是为著大殿下之事。只是他们三人,眼下哪里还是那五殿下的对手? 

        《六月雪》 12 (3) 

        白圻哦了一声,只说,“你若做得成,我也不会拦你。只是五殿下与那些魔将都已经商议定了,十五的时候,就要即位了。听说他还要迎娶西方的魔姬,那些魔将都在商议究竟送什麽礼才好。你真想动手,只怕还是要趁早。” 


        九殿下震惊的反问道,“什麽?他不是。。。他这是即的什麽位?”他这些日子都不在宫里,如今刚回来,哪里能知道这样的消息。 

        九殿下心里是想,五哥若只是为了太子之位,怎麽也不该弄成这样。交战之际与妖魔勾结,罪也算是不小的了,可要是被魔将拥戴,真的成了魔主,那便是必死之罪。只是到了那时,他想要再近这人的身,只怕也难了,再提起饶不饶人的话,未免叫人暗地里耻笑。 


        他当时就急了起来,“那怎麽办,只凭龙身,我是斗他不过的。可拼法术的话,我又差他太远。”他懊恼的说,“早知道会弄成这样,以前娘教我,我就好好的听了。” 


        白圻安静了半晌,终於说,“你如今知道後悔,就还不算太晚,我给你的东西,你好好瞧瞧。我先去睡了,明早再来问你话。你如今要想的,该是怎麽化龙角的事,至於赢不赢得了他,以後再做打算罢。” 


        他心里明知这人说的半个字都不错,若是命都没有了,那就什麽都不用讲了。可这样冷漠疏离的口气,却好像摆明了要和他撇清一样,还是让他难受了起来。 

        他说,“我知道你原本是上古的西荒之神,只是因缘巧合才做了我的侍从,如今记起从前,自然是连我的面都不想再见了,可是我。。。” 

        他停在这里,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能说什麽?他现在想起白圻,却只能想起他对白圻的不好,他总是对白圻乱发脾气,总是在白圻面前口无遮拦,说些伤人的话。 

        他还记得他那时因为怒极,踹在白圻心口的那一脚。白圻离宫之後,他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那一脚伤了白圻的心,白圻才会去意坚决,连和他辞别的话都没有一句。 


        他从来没对白圻动过手,可那一次,他实在气不过了。其实他心里一直都很恨白圻那个样子,总是把他当个小孩子哄著,仿佛要捧在手心里才放心似的,他再怎麽说也算是成年了,还是个龙子,又不是梅十三那种没什麽用的妖精。 


        他想要白圻敬畏他,仰慕他,而不是时时刻刻都想著要护著他,哄著他。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可也不知道为什麽,心里想著的事,在意的地方,慢慢的就变了。 

        门外一片寂静,也不知道白圻是早就走了,还是一直都没离开过。 

        他垂下了眼,也不管门外的人愿不愿意听,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了,娘死了之後,我在她宫外的湖边哭的时候,我同你说的话?” 

        他喃喃的说道,“我那时说,““我不喜欢现在这样,要是还能和从前一样就好了。”你骗我说,还是一样的,只是娘不在了而已。” 

        他顿了很久,终於很伤心的轻声说道,“我现在还是这样想的。” 

        若还是能象从前那样,他和白圻两个,就好像亲兄弟一样,那样的亲热,那样的坦诚。 

        白圻淡淡的反问道,“你说这一番话,是想让我不要忘记我曾经发过的,永远都不离开你的誓言吗?” 

        他愣了一下,脸色涨得通红,拳头握紧,好像要说什麽,却还是忍住没有说。 

        白圻不等他回答,又说道,“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会履行诺言,只要我还活著,都不会离开你,会保护你的。” 

        他吃惊的看著门外,他明知道自己根本看不到白圻的脸,可还是想知道,白圻究竟是带著什麽的神情说出这一番话的。虽然这个人还是说要留在他身边,还要保护他,可为什麽他听到心里,会觉得那麽的难受和愤怒?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扇了个耳光似的,那麽的羞辱,那麽的愤恨。 


        他听著门外白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的眼睛又酸又涩,身体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伤心,一直在不停的颤抖。他坐在了地上,心想,白圻,你怎麽会变得这麽可恨? 


        他伸出了双手,用力的凝视著,仿佛这样就可以停止那剧烈的颤抖。 

        他发誓一般的在心里说道,我才不是那麽没有用的人!我才不需要你的保护! 

        《六月雪》 12 (4) 

        白圻一直没有打开那扇门,被反锁在屋子里面的九殿下,闷声不响的坐在地上,翻来覆去的看著那张满是朱红色画符的纸。 

        可他无论怎麽看都看不大懂,这是什麽?比他小时候拿著笔胡乱涂出来的东西还没有章法,他丧气的闭上了眼,可不论再怎麽愤恨,还是不明白白圻究竟是要他看什麽。 


        他还记得娘亲在世的时候,曾经和他们三个说过,他们兄弟九人,於法术上,唯有二哥最是天分的。 

        虽然都是龙子,自身的法力却并不相同,大哥虽然被立做太子,却并不是九人当中法力最高强的。 

        娘亲常常为此担忧,曾经和身边的侍女说,若是十个指头,不一样长短倒也罢了,怎麽偏偏伸出头去,做了一只角? 

        娘亲只觉得他小,并不避讳他,不过那时他就算听在耳里,的确也是不明白的。 

        娘亲那时也说,法力的深浅,就仿佛水上的舟船,有大也有小,可这使法术的好坏,就好像操船的本领一样,若是使得好,那船愈大,自然是愈发的无往而不利。可若是掌舵的那人本领强,哪怕是轻舟一叶,也能快如疾风,眨眼间便行过半条江。 


        他那时并不明白娘亲话里的意思。 

        如今想起来,娘大概是说,运用法术的本领,虽然也与法力有关,却并不是必然。用念咒画符的法子来使术,是才入门的人做的事。不假借外物而使用法术,并不是一件那麽简单的事。 


        那时五哥听到娘称赞二哥就很不高兴,总是要想法设法的在暗地里捉弄二哥,想让二哥在父王和娘亲面前出丑。 

        可惜二哥都好像没人事儿一样,一直都是那麽的镇定,从来没有乱过章法,反倒让瞧见的人都更加仰慕他了。 

        他不象五哥,五哥讨厌二哥,不过是因为娘亲说他们三人不如二哥,他却只是直觉的不喜欢二哥。 

        二哥那个人,从小就云淡风轻的很,哪个也不得罪,哪个也不亲近,有了什麽事,只有贴身的侍从清楚,其他的人,连点头绪都摸不著。 

        他觉得这样的人实在太奇怪了,从来也不见生气,也没有什麽欢喜,那不就跟石头一样了吗,他不明白为什麽人人都要称赞二哥的举止和言语,反倒是大哥,明明心地又好,做事又认真细致,总是为别人著想著,为什麽大家却看不到呢。 


        他想到这里,心里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这样,所以娘才说二哥的法术,是最厉害的麽? 

        因为不在意,所以才能使得自如自在,没有丝毫的为难麽? 

        可他想到方才他把梅十三拘了起来的事,他从来没有被人教习过这种法术,可当时却因为情急,竟然使了出来,如今仔细想想,也觉得有些诧异。 

        难道是说,只要心里十分的想,便可以使得出来麽? 

        他想了想,又努力的试了试,想把梅十三唤回来,却怎麽也不成,他懊恼的甩了甩头,睁开眼,又拿起了那张纸,仔仔细细的看著。 

        那正中的朱红符是个圈,旁边一些线,他猜是不是太阳,旁边那歪歪扭扭的一团,倒好像是一堆草似的,半空中有几根潦草的线,下面又涂抹著几笔,他突然站了起来,心想,难道这画的是东海里的扶桑树麽?那半空中的,便该是三只脚的金乌了。 


        可他到底不敢确定,又对著那纸用力的瞧著,他记得娘亲说过,後羿射日之後,天上便只有一个太阳了。 

        剩下的九个太阳,落在极北的幽明之地,终日没有明光,只能与烛龙做伴。 

        他想到这里,却又记起了娘亲说过的话,她曾经和身旁的侍女说过,其实烛龙非龙,他是极北之地的大神,人们传说他若是睁眼,世间便普天光明,他若是闭眼,天地便是漆黑一片,又说他吹口气便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吸口气便是炎炎夏日,酷暑难耐。 


        他不知道什麽样的神能够在转念之间就冰封四海,也许西荒的神都能做得出来,可此时的他只能想到,难道常羲的弟弟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在西北海之外的烛龙吗? 


        可他不明白,若是如此,又怎麽会化成白马的模样被常羲送给了羲和?难道这就是娘亲所说的,烛龙非龙的意思麽? 

        梅十三在角落里突然对他说,你难道不知道,“黄帝生骆明,骆明生白马,白马是为鲧”的话吗?相传鲧治水不成,死後三年不腐,最後却成了神,也许他就从那时起永居於极北之地,成为了衔烛而照的烛龙。 


        他惊得差点儿把手里那张纸给扯成了两半,忍不住连声问道,“梅十三?你,你在哪里?” 

        《六月雪》 13 (1) 

        梅十三冷笑了一下,说,“我不在这里,还能在什麽地方?” 

        他听出来梅十三的口气不对,又想著刚才对白圻说的话大约也都被这个人听了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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