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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雪(白马骨)作者:千朵桃花一树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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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十三冷笑一声,说,“你喜欢我?九殿下,你的喜欢我可真是不敢当,一个跟了你那麽些年的人,你说不管就不管了,我这样求你你都不说回去救他,我?我又算是个什麽东西!”
九殿下忍了一下,终於忍不住,冲他大声的吼道,“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当初我从五哥手里把他要过去,五哥不想答应,又怕我向母亲告状,所以不情不愿的才把给了我,结果就因为这个事记恨了我,还趁机在我的龙角上下了咒。白圻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只怕就是五哥他使的手段,其中的蹊跷,我也能猜出一二。五哥既然对你说起了白圻的事,想必也是有几分真,他当初把我的龙角放在白圻的心口,这些年又千方百计的想要揭开白圻的封印,大约就是想借著白圻的妖气去化龙角,最後收得至宝,坐享渔翁之利罢了。我此时若是糊里糊涂的回了宫,只怕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六月雪》 8 (4)
梅十三起初深恨这人,想白圻掏心掏肺的伺候他,却换来如此的下场,如今听了这一番话,心里不由得起了许多的思量。
梅十三沈默半晌,终於说道,“是我错了,我原本以为五殿下还该念著手足之情,你能求上一求。如今看来,我果然说了蠢话,我这是要你拿命去换他回来了,不怪你不肯。”
说完,竟然转身就要走,九殿下脸色一变,伸手就拽住了他,问道,“你往哪里去?”
梅十三冷冰冰的望了九殿下一眼,说,“我这样的妖精,还能如何?自然是寻个地方,乖乖等著听白圻的死讯罢了!”
九殿下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说,“我是口不择言了些,可你就算心里生气,也不必这样巴巴的咒他罢!”
梅十三面不改色的说道,“实话罢了。”心里却如刀割一般,痛得受不住。
九殿下见他这样,一时也接不出话来,却只是死死的拽住了梅十三的手不放,梅十三想走走不得,便冷声的同他说道,“九殿下,你若想我早些死,就再捉得紧些!”
九殿下心里恼火,却知道这个人的性子,是逼迫不得的,便在心里斟酌了片刻,放开了手。梅十三挥袖转身便要走,他却说,“我还有个法子救他,只是你却要指天发誓,不同别人讲起。”
梅十三猛地回过头来,紧紧的盯著他的脸,仿佛要辨明他这一番话的真假。
九殿下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说,“你别怕,我也不是哄你,只是怕和你说了,反而不好。”
梅十三嗤笑了一声,说,“那你叫住我做什麽?”
九殿下也有些尴尬,就咳嗽了两声,有些无赖的说道,“反正好与不好,你都是不在意的。”
梅十三狠很的瞪了他一眼,九殿下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便说,“你是不知道他这个人的。我还有一枚龙角,原本也想给他的,可是他竟然不要。在宫里已经是那样的情形,我的话也不能再说了,说多了也是害了他,可他怎麽就这麽气人?从前明明对我很好的!我的咒术虽然不如五哥,却也不会害他,龙角这样的宝贝,其他的龙都恨不得上天入地的藏起,他居然还不肯要!我还求。。。”九殿下说到这里突然闭上嘴,偷看了他一眼,然後咳嗽了两声,说,“我还求五哥把他还给我,可那个家夥可倒好,死活都要跟著五哥去打仗,真是嫌命不够长!”
九殿下说起这件事,脸上很是恼恨和气愤,梅十三心想,虽然是龙子,毕竟还年少,浑身上下都是些孩子心性。这样的东西,说给就给麽?也不想想白圻的心里是怎麽计较的,哪里会要这样贵重的东西。打仗的事,他是不懂得,可九殿下随随便便就去要人,白圻却不是说脱身就能脱身的。白圻算什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从罢了,还是个妖怪。
这人实在是不明白白圻的心。
他想到这里,就替白圻难受,却闭口不言,只听这人往下说。
九殿下瞥他一眼,见他脸上不以为然的神情,心里就暗暗的恼火,说,“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出这个样子来,他如今人又不在这里,瞧也瞧不见。”
梅十三心里一抖,不明白这人突然说这话是什麽意思。
九殿下顿了顿,郑重的望著他说,“我下面同你说的话,你可不许露半个字给别人。”
梅十三从来只见这人拿话压他,如今见这人说起正事,也正经的指天起了毒誓。
九殿下点了点头,却把话锋一转,问他道,“我还有个哥哥,原本是宫中的太子,你知道麽?”
梅十三心说,那人不是不在了麽,不然白圻也不能托我去瞧你,我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天地。
却只是点了点头。
九殿下望向远处的天边,慢慢的说道,“五哥,他,还有我,都是一母所出,小时候,其实也是很亲的。那时候我死活都要带白圻回宫,还把龙角给了他,五哥在我的角上动了手脚,然後封在了白圻的心口,我也不疑有他。”
九殿下说到这里,突然抬头冲他微微一笑,那种小孩子受了委屈一样勉强的微笑,看得梅十三心里一动,想,这人也只不过是个可怜人。
九殿下吸了口气,问他道,“你知道我是什麽时候开始疑心他的麽?”
梅十三抿紧了唇,并不开口。
九殿下垂下头去,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慢慢的说,“我大哥自小就极疼我的,後来因为喜欢上天女,私闯天宫,被天界罚在摘星涧里思过。”九殿下的声音开始颤抖,轻声的说道,“这原本也没什麽的,挨个几百年也就过去了。。。他可是太子,回来之後,还有什麽得不到的呢?忍一忍就好,不是麽?”
梅十三想说点什麽,最後却只是静静的听了下去。
《六月雪》 9 (1)
九殿下静默了半晌,终於又开口说道,“後来我被送到落霞山,却听到大哥死在摘星涧的消息。五哥去瞧我,说是天界看守不力,才教大哥妖魔所害,连龙心都被妖魔所食。”
九殿下抬起了头,紧紧的盯著他,脸上的神情沈得让梅十三竟有些害怕了。
九殿下见他暗自提防的样子,笑了一声,就说,“别怕,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又说,“我当时虽然信了,过後却想,那思过之处,天界的人时时巡视,龙族都不能轻易接近。大哥是龙族的太子,看守的人只有多,没有少,只有紧,没有松的道理,五哥又怎麽说他们看守不力的话?二哥他们千方百计疏通了人,却只听说那涧中从未有过作乱的妖魔。又说天界的人去瞧,也说他死得蹊跷,所以不许声张,就怕龙族知道。”
说到这里,九殿下便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拳头,当时的情形,仍旧历历在目。派去的人回来,只拾得腰带一条,尸骨都荡然无存,回报与二殿下,说那摘星涧被血水染得通红,许久都难以退却。
梅十三看著这人一双眼睛已经渐渐发红,心里隐约觉得不妙。
九殿下顿了片刻,又说,“我那时也不曾疑心到他的身上,只是後来生病,听我身边的侍从闲聊,说二哥原本是要素音来瞧我的病,可这人偏偏又去了昆仑山,我才想。。。”
梅十三蹙起了眉,刚要发问,便听九殿下与他解释道,“我娘并非龙族之人,她原本是昆仑山上的神女,与天庭也并不来往。我自小体弱,若是有了伤病,她也不要宫里的人医治,自己便拿出药来,教大哥和五哥割破手指,滴些血进去,煎熬之後喂与我喝,便好得极快。问她是什麽,也只说是昆仑山上的神草。”
梅十三这才哦了一声,便大致猜出了这前因後果。
只怕是三人血脉相连,神草化在药里,便有奇效。神女本是爱护幼子之意,不料却五殿下其心可指。
梅十三只说,“若是因为这般缘故,只怕他更不会放过。。。你们两个。”
九殿下点了点头,说,“所以我在落霞山中习得一种法术,可将浑身的法力收放自如,为的就是防他。”
梅十三想,果然树大招风,人人都要装作无能才好,可怜我这样的妖精,没什麽神力,只有受人摆布的命。他心下虽然惨然,却只是问说,“那你说能救他,又是如何?”
“我说的法子,并不是骗你,”九殿下看他一眼,犹犹豫豫说道,“只是这却费些时日。”
梅十三便有些不信,说,“怎麽个救法,你与我详细的说来!”
九殿下突然一笑,说,“你唤我季麟,我便详细说与你听。”
梅十三心里恼怒,却并没吭声。
九殿下见他面上不快,也不大乐意,轻轻的哼了一声,也不再逼他,便说,“这法子还得要你出些力气。”
梅十三没想到这人竟然又说这样的话,气得几乎要冷笑,本欲发作,但回转过来,心想,我原本就是个没本事没用处的妖精,如今要救白圻,只能指望这人了,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想要什麽便给他好了,何必与他计较,纠缠於这些?
他此时只要白圻平安,其余便什麽也不顾了,只说,“你要我怎样,一件件说来。只要你还我一个完好的白圻,你要我死我便死,要我生我便生。”
九殿下见这人话说得狠,心下便生不快之意,想著难道你要救他,我便只想他死麽?
他哪里知道梅十三此时的心思,只是这件事关系重大,也由不得他胡来,所以也不再与这人置气,只当作没听到一样,便说,“我不知道白圻是什麽妖怪,值得五哥这样的大费周章。可五哥的脾气我是再清楚不过了,他若是不知道我已起疑,只怕不会这样早动手。我听你方才的话,他虽然坏了白圻的封印,却也不敢强逼,如此说来,只怕白圻也不是个寻常的妖怪。”
梅十三想起五殿下那时在帐子里的话,心中便是一痛。五殿下那时和他说话,便挑明了说白圻不是凡物,要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别再痴心妄想,免得日後伤心。
真是笑话了,这世间哪里会有那麽些的痴心妄想,所有的只不过都是些情不由衷罢了。
梅十三笑了起来,只说,“果然五殿下也是这样说,还说若是我把白圻巴结得好,或许还能给落霞山留一条生路呢。”
《六月雪》 9 (2)
九殿下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梅十三又记起一事,便索性一并说了出来。
他同这人说道,“我年幼的时候,这山里曾有许多大池,只是如今不知怎麽都变得这样小了。我那时曾在一个池底遇到个人,他同我说过,说上古的时候这山里曾落下来个妖怪,不知究竟被封在哪里,他便是为了寻那妖怪迩来的。我那时见他疯癫,也不信他的话,如今想来,或许有几分可信。”
九殿下疑惑的问说,“你说那人是你在池底遇著的?”
九殿下见他点头,便又细细追问了起来。事隔多年,他哪里还记得清楚,答了几句,便又著急了起来,当时便说,“你问这个做什麽?若是寻得著他,我这几日早就去问了,哪里还等到你来。”
九殿下见他这样焦灼,便仔细的打量了他几眼,才又说,“听你形容那人的言行。。。倒教我也想起一件事来。”
梅十三毫不客气的问说,“怎麽?”
九殿下慢慢的说道,“五哥他曾经和我说过,上古的时候,日月交辉,游龙盘旋,不受驱使,在世间自由自在。又说後羿射了九日,剩下的一个太阳躲在扶桑树上,不敢出来,东君强带他出行,驾驭的也不过是马车,哪里象如今天界的排场,随便一个仙人出行,便要龙族拉车,平日里还要听天界的号令,按时行云布雨,错了丝毫便要受罚,哪里还有往日的威风和自在。”
梅十三心里却想,拉车也轮不到你来拉,龙族如今也是威风的紧,人果然是不知足的。这上古时候的事,如今还想他做什麽。於是便随口说道,“若说白圻是上古的妖怪,也不知道是个什麽。若是知道了,只怕还好想法子。”
九殿下却笑了起来,说,“怎麽是妖怪?若是说起上古,自然不象当下,物要分正邪,人亦分贵贱,那时都不过是一家。”
梅十三听到这里,便忍不住嘲讽道,“那是,若是心正,自然是神,若是心偏,自然是魔。”
九殿下见他这样说,终於发起了火来,说道,“照你这样说,这世上的人哪里还要拜神,只去拜石头便好了,那是最最无情的,自然公正无私!”
梅十三不知道自己的话又惹到了这人的哪一处,可说者无意,听者或许有心,他当时便说,“那是自然,你几时见过那些肉眼凡胎的去拜过真神!”
说完却又恼恨自己,何必与这人斗嘴?
九殿下定定的看著他,终於说道,“我知道的,你觉著我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连白圻也救不了,所以你心里很是瞧我不起,恨不得离我远远的,对不对?可你自己也没什麽法力,除了我,也寻不著别人相助,所以还是不甘不愿的来求我了,可你为的却是白圻。”
梅十三的心里就是一惊,难道这个人竟然是知道的。
九殿下便望著他说,“我知道你与白圻是旧时的好友,亲如手足一般的情谊。。。”
梅十三心一抖,不知道这人这时提起这话是什麽缘由,便含混的应了。
九殿下看了他一眼,很是窝火的说道,“也许因为我带你进宫的事,惹他生了气。我那时刚回宫,心里很多事也不能同他说,便冲他发了好些火,他才要离开的。”
梅十三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恼恨,心里却想,这个人果然还是不知道的。
九殿下眼圈有点红,说,“我心里从来都不曾把他当作下人看待,可他偏偏就是会惹我生气。。。”
梅十三抿紧嘴唇,生怕自己说出什麽会後悔的话来。
九殿下放软口气,有些恳求般的同他说道,“这一次若能平安,你替我在他面前多说些好话,我看他待你是很好的。”
梅十三的胸中一窒,转过脸去,强做镇定的说道,“他都已经不记得你了,还说这些做什麽。”
九殿下就好像被人掴了一掌似的,半天脸色都缓不过来,到了最後,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我的龙角已经被五哥化在了他的心里,他忘不掉我的。”
梅十三脸色大变,拽住九殿下就问说,“你怎麽知道已经化进去了?你方才不是还说。。。”
九殿下自觉失言,索性豁出去了,便说,“我方才不过是骗你的,不然你以为我怎麽能放心他留在宫中。”
梅十三气得大骂道,“你难道就不怕五殿下挖他的心麽!”
《六月雪》 9 (3)
这人方才所说的话,分明就是暗指五殿下害了大殿下,如今白圻只身前去,这叫他怎麽能不怕?
九殿下斜他一眼,说,“如今天界重兵围守,他不会做这种事来消耗心力。况且他才刚坏了白圻的封印,妖气要化入龙角,凝成一体,这也是急不得的事。他若是这时单取了白圻的心,岂不是是杀鸡取卵,这样的蠢事,他是不会做的。”
梅十三胸中又急又怒,恨这人竟然还能面色不改的说起白圻的生死,气白圻竟然为了这样的人拿性命冒险,只是心中诸多思绪涌到一处,又被他想到一事,便警觉的问说,“这事与你有什麽干系麽?”
九殿下当时便面不改色的说道,“我被关在宫里,哪里还出得来?又能有何作为?只是幸好你点起那龙血香,我出来的时候,一并偷放了二哥的侍从。”
梅十三冷笑一声,说,“白圻实在是看低了你。”
九殿下不以为然,又说,“他自小看我长大,自然把我当作孩子一样看待。”
梅十三心里想著,可怜白圻对这人的一片真心。又想著白圻的安危,便越发没了耐性,疑心的问说,“既然如此,那你方才说有法子,难道是拖延之计?”
也许是他口气不好的缘故,九殿下似乎有些著恼,说,“若是被五哥瞧出不妥来,岂不是更难应付?”说完便说,“我这法子,险是险了些,若是你肯。。。”
他一听便毫不犹豫的脱口应道,“我自然是没什麽不肯的。”
九殿下定定的看著他,说,“梅十三,你待我若是能有待他的万分之一,我也甘心。”
梅十三心里更觉苦恨,却只能低头,勉强说道,“这些话,等他平安之时再说又何妨?”
九殿下静了片刻,终於说道,“我不知五哥如今图的究竟是什麽,他心里想著的事,自小就十分的难猜。说起来,我被软禁在宫里的那些日子,他对我没有防备,我见著有魔使出入宫中,也不知道与他商议些什麽。如今想来,若是要救出白圻,我是不成的,却要你回宫一趟。”
梅十三忍不住反问道,“我?”
九殿下点了点头,说,“你去宫里,只同他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叫他给你个交代。”
梅十三默然,若不是还有这个人在,只怕他真会如此。只是这话从九殿下口中讲出,却教他心里不是滋味。
九殿下又说,“你与白圻的情谊非同一般,他也是知道的,想来也不会疑心。只是他必然不肯,这时你便把这个给他,说是我给了你的。如今你便拿这龙角和他换人。”说完便取出一枚角来,递在他手里,他心口突突的直跳,想问一声,却还是紧紧的闭上了嘴。
如今他自然只管白圻的死活。
九殿下见他收好,才说,“你不必担心我。”又说,“他必然心动,你只装作不知道,就朝他要白圻的人。”
梅十三默然半晌,又想起一件事来,问说,“我要如何进宫?”
九殿下竟然一笑,伸出手来,按向他的怀里,取出了素音装药的玉盒,同他说道,“玉是水之精,你揣著这样的宝贝,还怕回不去麽?”
梅十三端详著那玉盒,心里的疑云渐渐变大,忍不住竟然问了出来,说,“你其实是知道的,对不对?五殿下他们对白圻动了手脚,害他变成这个样子,其实你都是知道的?”
九殿下不大自在的扭开了脸,半天才说,“你这个人,还真是什麽都瞒不住。”
梅十三攥紧了那玉盒,声音渐渐的冷了下来,“你究竟还瞒了我什麽?他究竟是什麽妖怪,你也是知道的罢?这龙角上,你是不是也动了什麽手脚?其实你到现在还不去救他,也不过是要坐享渔人之利罢?”
这龙角若是没有蹊跷,怎麽不早拿去换人,偏偏等到这时候?
九殿下瞪著他,似乎是想辩解,又似乎是想要揍他,但毕竟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便绷著脸说,“你也不必再猜忌我了,我只和你说一件事,我幼时体弱,角生不出来,日日的头痛,大哥的龙角是娘做主,化给了我的。这件事五哥知道不知道,我却难说。若是他知道,又要在这紧要关头克敌制胜,兴许就解了咒,取了龙角出来,放白圻回来了。龙角便与他,只要白圻平安,这样便是再好不过的。”
九殿下又说,“你与白圻情同手足,你去要人,再自然不过,他只会觉著你蠢,必然不会疑心是我的主意。若是我去要,只怕就尸骨难存了。”
梅十三心里一抖,紧紧逼问道,“若是他不知道,也不肯呢?”
《六月雪》 9 (4)
九殿下也是动了真怒,问他道,“梅十三,若是他还不肯,难道你还要我拿命去换麽?亏你想得出!”
梅十三一时忍不住,便脱口而出道,“我怎麽想不出?在我心里,他自然是与别人不同的。”
九殿下的脸色变了又变,终於说道,“原来如此,梅十三,怪不得。。。”
梅十三冷笑了一声,说,“九殿下,实话与你说罢,我把他的命看得比天还重,若是五殿下不晓得这事,我去了自然说与他知道,好把人换回来。”
他心里不信这人,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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