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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恋人霜之切点·密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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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以及会引起他愤怒的地方,而她似乎正巧碰到了那个地方——亦或许根源不在于她——但也是她绝对无法逃避的自己的责任。
  “是的哥哥,我们是该好好谈谈。”风舞扬稍稍眯了眯眼睛,那双和兄长一模一样的凤眼依然保持着沉寂和冷淡,就像是她还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即将进行怎样的对话——亦或许是她早已清楚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和那个可能会出现的结果。
  她保持着一种让风荼羽都忍不住愤怒的理智的冷静面对着她最亲近的人,风荼羽有时候甚至会忍不住想他的妹妹到底是像谁——还是因为谁——才有了如今的这副模样,令他们所有人感到陌生悲伤却又无可奈何。
  “我知道你并不喜欢这个话题。”风荼羽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他轻轻侧过神背对她,然后在她下面一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眼睛顺着寂寞而安静的高原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去。
  “但是你知道,我很生气。”
  “我向你道歉,哥哥。”风舞扬盯着兄长在月光下熠熠闪光的银色发尾轻声说了一句。
  “不,你不需要道歉,小舞。”风荼羽直了下腰似乎是想要转身面对她说出这句话,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这件事和你没有丝毫的关系。”
  “不,有关系的。”风舞扬放在台阶上的脚踏了一下木质平台,似乎是有些犹豫该不该开口。“是我导致了这一切。”顿了顿她还是出了声,“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哥哥。在这之中我始终扮演着推动者的角色。”
  风荼羽转过头来,看着她的表情充满不解和惊讶。“我知道你恢复记忆了,小舞……”
  “是的,是这样没错。”风舞扬看着他的脸色表情变得温和。“但是那也只是坚定了我要这样做的理由而已。”
  “我不懂你在想什么。”风荼羽轻声说。他明亮的瞳色渐渐暗淡了下去,在眼睛底部有着阴影如同落在水面上一样的轻轻摇晃沉浮。“似乎从那年开始,我就再也无法懂得你在想什么了,小舞。”
  风舞扬张了张口,却没办法说出一个字。
  眼前的兄长的表情似乎有些悲伤,又有些迷茫,在清冷的月色下那张和她酷似的脸庞似乎突然变得陌生起来,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是在不停地拉大,大到他们连彼此的容貌都开始模糊不清。
  “哥哥。”风舞扬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因为那一刻她甚至幻觉眼前的人正在消失,这让她感到万分恐惧。
  “我以为你会喜欢罗恩纳德,因为你们曾经……相爱过。但是我发现并不是这样,你似乎对于‘爱’这样的东西已经感到漠然,虽然现在你还没有拒绝身为家人的我们的爱,但我却依然觉得,总有一天,你一定会离——”“哥哥!”风舞扬大声打断了他的话。
  风荼羽扬起脸,坐在高处的妹妹垂首看着他,苍白的面色在月光下就像是一朵脆弱的水晶花,那与他酷似的眉眼之间充满了难言的恐惧和不安。
  他微微眯起眼,为那一刻胸口充满的酸楚和疼痛。
  风舞扬的眼里弥漫开一种似乎可以被称为“惊惶”的神色,她紧紧抓着风荼羽的衣服,略微颤抖着的手臂却说明了她的不知所措。
  太久没有和家人在一起了,太久了,她早已忘记身为一个孩子要如何在长辈那里获得怜爱,以及她应该具有的撒娇的方式。
  那张似乎是固定住的冷硬面孔终于拉开一丝裂痕,风舞扬低下头,像是不希望这副模样被人看到一般的将脸孔埋进发丝垂落的阴影里,低低的语调中带上了些微哽咽的声音。
  “别这样,哥哥……”
  风荼羽沉默的看着她,良久,伸出手轻轻抚过妹妹的长发,有些悲怜的笑了笑。
  “没关系的小舞。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的话,哥哥又怎么可能不愿意满足你呢。”
  可是他心中的这份悲愤要用什么方式才能排解?他最最疼爱的妹妹,他花朵一样美丽可爱的妹妹,因为那一年一个陌生人的来到而绽放,又因为那一场无果的爱恋而枯萎,重新活下来的已经是另外一个他全然陌生的亲人。血族没有温度的身体无法温暖她,他们想要传达的爱意无法被她接收,她就像是一个突然进入这个家庭的陌生人一样冷眼旁观着他们为她所做的一切……他好恨!——可是这份恨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是无法疏解的!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的妹妹!是他深爱着的……
  妹妹啊……
  “哥哥。”风舞扬抬起头迎上那双怜爱却悲伤的眼睛,流转着血色水光的瞳孔被月光照亮,显得格外空旷。她松开手在台阶上站起来,然后冲着他笑着开口。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睡了,哥哥。”
  风荼羽眯细了眼睛看着她,微微的抬了抬唇角。他站起来看着风舞扬走到门口回头转向他,轻轻踏步上去,在她准备推开门的前一刻伸手环住她的腰,低下头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不要担心,小舞,哥哥永远是爱你的。”
  风舞扬闭了闭眼垂下头,静默几秒,又笑着抬脸看向他。暗沉温和的红色眼睛蒙着高原水汽氤氲的夜雾,安宁平静的就如同世末之初。
  “哥哥,我在法国啊经历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呢……我讲给你听,好不好?”
  …·…
  风荼羽走进风家神殿之中,一如既往的看到风如尘如同雕塑般凝固在那里的身影。
  “荼羽。”
  “爸爸。”风荼羽在中央的走道上停下,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排排座椅之中身影单薄的风如尘。他的视线始终保持在一个固定的点上——那挣扎着龙影的神座。
  “刑律司到达海岛以后,你来接待他们。”
  风荼羽微微楞了一下,旋即低下了头。“我明白了。”
  “你来这是想和我说什么吗?”风如尘慢慢的转过头将目光放到他身上,温和地问。
  “啊,是的。”风荼羽想到自己来的目的,轻轻点了点头,看着风如尘的眼睛微微笑了。“是的,爸爸,儿子有一件事希望能够征求您的同意。”
  风如尘眼神清亮的看着他,他并没有问他的儿子他想做什么,他似乎早就知道他想做的事情了。
  于是他轻轻点了点头,又将头扭了回去。
  “日暮的时候,到我的书房来。”
  风荼羽抬起头看着他,眉眼间带上一丝欲言又止的意味,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笑着轻轻躬了躬身子,转身准备离开。
  “荼羽。”
  “是。”风荼羽停下步子,却没有回头。
  “你会保护好那个孩子吗?”
  风荼羽的目光顺着神殿敞开的大门一直延伸到外面日光明亮的世界里,明亮的血红色眼眸如同宝石般熠熠发光。他挑起一边唇角微微笑了下,温和如水的俊美面庞此刻看起来却有些冰冷。
  “爸爸,瞧您说的。”
  “那可是我唯一的妹妹啊。”
  …·…
  风舞扬提着裙摆大步跑过半遮在树荫下的雪白走廊。风家的建筑是雪白色的,白的过分干净。在所有人都在认为它纯洁无垢的时候,却只有风家人自己清楚,白到极致的色彩与黑色也没有什么两样,干净到了过分的存在实际上就是充满污秽。
  这个地方,充满着一种罪恶的污秽,那些是自欺欺人的白色根本无法掩盖的东西。
  风舞扬踏过台阶,抬头看到远远的天空下那魔网震颤元素飞散而在空气中绽放开的如同极光一样深沉华美的一闪即逝的光彩时,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受。
  那么恐惧,却又那么期待。
  这感情激烈的,甚至让她的眼眶都忍不住的湿润起来。
  宁愿被真正地污浊吞噬,也不想挣扎在虚假的苍白里。
  风家,洛温德,悖逆的血统,命运。
  从此以后,她宁愿再也看不到头顶的太阳。
  而堕入那吞噬一切的黑暗中去。
  ——永眠不醒。

  番外·独白 残像(迪奥洛特)

  那些如同崩溃了的残像。
  从断裂的指缝间沙砾般流走。
  ——迪奥,我们会永远这样一起。
  早年他听说过关于“迷途之风”的传说。
  时间溶散在这群人血液里的罪恶,如同种子般生根发芽,长出丑陋狰狞的藤蔓。
  妄图得到更多的极致,而从顶端重重跌落。
  镌刻了罪印的龙,生生世世都将在肉体上怒吼着“不可饶恕”。
  他们的血泪,留在布劳德平原的边缘黑暗中,生长开无法被触碰的禁忌之花。
  ——洛温德。这个迷失在风中的家族,就此隐没。
  拥有着严苛等级制度的血色之族;如同噩梦般如影随形的“嫉妒”之罪;绝对无法避免的背叛之果;被无数人仰望垂涎的君王之座。
  罪恶不仅仅在一个人心里萌发着。这是无法逃离的丑恶命运。
  因此,当他听到那个人温淡的讲述一场美妙的旅行时,他听到心中罪恶之种发芽的声音。
  终有一天,你所想要占有却无法拥有的那个人、那件物,会找到他真正的主人,而你所能做的,除了犯罪,再无其他。
  他终于明白了当初那些人的感觉。
  却依然需要露出完美无瑕的微笑。
  “啊,你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心中隔绝永暗的壁障被打破,狰狞的野兽在嘶吼。那一刻的他——
  也就那样迷失在了血腥的味道里,无法自拔。
  命运仿佛一开始就是如此的设定。享有最亲密羁绊的两个人,却是绝对不可能成为彼此的唯一。那羁绊不是给他们两个的,只是他的幸运或是不幸,让他在果实尚未成熟时就尝到了甜味,从而妄想了一切青涩都是美好的,却不曾想这样的几率,是多少千百万之间的那个一。
  箴言之手牢牢把握着的【四方】之路,由不得他一个人去任性。
  没有什么,能比笑着哭泣这样的动作更加让人感到疼痛。而他,偏偏要这样的反复做下去,直到再也不会有感觉。
  无视着爱的一切界限的种族,却在与王权有关的一切上,独裁专制的令人恐惧。
  一方是想要占有却一定会被切断的罪恶羁绊,一方是能让那个人幸福同时一切无忧的执念。孰轻孰重,他懂。
  每一个深夜里交合彼此呼吸的沉睡,他试图握住的那双手,却从来无法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那是这个种族的告罪吗?
  那是这场命运的嘲笑吧。
  或许就是这样,所以一切开始之时都是残缺不全的。
  残缺不全的驱逐之族;残缺不全的血族之血;残缺不全的双生之容。
  注定了一切映照眼中都不过一副丑陋残像。
  还有那些曾经被误以为是海誓山盟的言语,分享了的温存与亲密,鲜血与肉体……都如同沙盘中摆出的画幅,手掌一挥,即可回归苍白的原来。
  反复纠缠心中的梦魇,终在这一日被悲伤的英雄斩杀,流下的腐臭血液,在冰冷中慢慢变成化石。
  或许不会疼痛,或许会更加疼痛。
  只是在每个睡眠惊醒的时候,从唇齿间默默呢喃的那个名字里,还能找回当初那般归依的安然。
  ——罗恩纳德·罗莱·D·莱斯。
  ——迪奥洛特·奥莱尔·D·伊丽莎白·梵卓。
  那些从擦肩而过缝隙里悄悄溜走的温柔。
  如同少年残像般在胸口变成隽永的伤痕。
  ——是的,我爱他。

  第二十四夜 愧赞血域之都【上】

  神弃大陆…德洛卡斯首都杜兰泽…王城界域血夜城堡
  迪奥洛特抬头不断的向上看去,此刻在他所处的位置看不到头顶的血色月亮,只有大片被渲染的妖艳而阴暗的天空,而向下似乎也看不到什么,浓墨重彩涂满眼睛,建筑和人的大致轮廓都有些变形而显得诡异狰狞。周围安然如同沉睡的猛兽,而他坐在猛兽的爪牙缝隙里,窥视着外界的色彩。
  苍白的脸孔依然有着可以分辨出来的过人美丽,只是此刻他的模样更贴近于一只血族,而不是一个人类的模样。零碎散落的发丝和过分惨白的脸孔在一起形成令人难以忽略的强烈比照,鲜红的眼瞳虽然美丽却更危险,半开的嘴唇之间锋利的齿尖若隐若现。若不是他眉眼间那无法散去的倦怠和病态色彩,以及瘫坐在地无力撑起肉体软弱的模样,或许他依然还是那个会给人以恐惧和美丽的“雪之丽人”。
  这是回来的第几天了?一般是不会有概念的。血族的时间过的太快,日夜天数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意义。
  所以也就是说,从回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他几乎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那似乎是已经很久了。
  但就是这么久了,疼痛依然在折磨着他,痛苦依然在心中奔跑,尚未找到出路。
  蒙德巴特推开门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景象,似乎和之前看到的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想医师已经提醒过你,不要乱动。”敛着冷光的异色眼瞳淡淡的看着那个削瘦虚弱的背影,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变化。“你是想要骨刺再把你穿透一次吗?”
  迪奥洛特收回远望的视线,听到这个声音,他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我的身体不用您来担心。”冷淡的反驳声同样没有任何感情,和那个人很像。然后想到这点的迪奥洛特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这次他的整个脸上都浮现出了一种虚弱但依然明显不悦的色彩。
  再进行这个话题会吵起来吗?他觉得可能性很大,所以赶在那人开口之前迅速出声打断了他。
  “罗恩还在那里?”
  蒙德巴特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才跟上他的节奏。这种情况让他些微有些烦躁,但是他也不可能和他在这个时候争执起来,索性由着他任性。
  “在一切结果没出来的时候你不用担心他。”说完他也皱了下眉头,左侧太阳穴处的银色图腾纹路伴随这个动作轻轻的展动开来。“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问题你本不该问,我也不该回答你。”
  “你大可不用回答。”迪奥洛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透明的指甲盖上此刻却布满了类似女性美甲的花纹一样的白色簇状痕迹,就像是在他的指甲下面结出了一片形状整齐的冰茬,不过如果代价是无法缓解的苦痛的话还是不要了。
  “不管是谁来找我我都会问,是否要回答我是你们的事情。”
  蒙德巴特终于开始愤怒起来。不过他的表情依然很冷漠,只有那双红蓝异色的瞳眸开始散发之前没有的亮度,流转的血色光芒甚至要将那片沉静的冰蓝色也变成鲜红。
  “你这么做除了增加麻烦以外没有任何意义。”他大步走向迪奥洛特,然后在他三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垂眸冷眼看着他的背影。“你应该知道,现在只有完全不去理会,把这件事交给我们才是最好的。”
  迪奥洛特慢悠悠的抬眼,转头,他扭头的动作很慢,似乎颈部受到了伤害一样难以动弹却依然要挣扎着看过去。等他完全迎上蒙德巴特的脸孔和眼睛的时候,那张本就苍白的脸孔呈现出更加虚弱的灰败来。
  “交给你们?你们能做什么?”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不过更大的痛苦却让他的这个想法无法付诸行动,所以他只是动了动嘴角,甚至连笑容的弧度都没有挑起来。
  但那模样却更像是在讥讽蒙德巴特一样。
  “这件事不是罗恩一个人的问题,如果你们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让我和他获得宽恕,那你们最好还是把我们都交到刑律司的手里让他们来决定。”
  蒙德巴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罗恩纳德现在的状态没有你想想的那么差,在刑律司给出审判之前他都是血夜城堡的【王之侍】,没有人会亏待他!”
  “那就把他放出来。”迪奥洛特冷眼瞧着他说,对他的说法丝毫没有反应。“再怎么不亏待,那也是牢房。”
  “你现在只要关注你自己就行了!”蒙德巴特耐心全无的低喝道。“还是说你想让罗恩纳德知道,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让他再继续为你担心?”
  令罗恩纳德担心。这个可能比任何一句话都让迪奥洛特不安忧虑,所以在蒙德巴特说完以后,他立刻垂下了眼睛,刚才的尖锐神色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别让他知道,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不要告诉他……——拜托您……”
  “父亲……”
  他的声音越发的虚弱下去,身体的痛苦和突如其来的心灵上的强烈忧虑让他的精神变得比刚才更差,就连那双总是光彩夺目的血色兽瞳也变得无比灰暗,失去了猎手该有的凌厉。
  蒙德巴特愤怒又心痛的瞪着他,沉默良久,终是伸出手将他抱起。怀中早已经成年算是男人的人体形却依然纤细轻盈的像个孩子,这让他想起很早以前还曾有过这么抱着他的场景,眼神微微有些暗淡。
  将迪奥洛特放回旁边的床铺上,他盯着那张灰败病弱的脸孔,慢慢开口。“你好好休息,那边不会有事。”
  迪奥洛特抬起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的人,似乎是在判断他的想法,无声的与他对望半晌,他终于安心或者放弃一般的垂下了眼睛,困倦的陷入了沉眠。
  蒙德巴特站在那里又看了他一会儿,这才轻叹着敛眸转身离开房间。
  刚一出房门,抬眼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十岁左右小孩的娇嫩个头,身上却披着一件看着就很是厚重宽大的银色皮草大氅,丰富的绒毛几乎挡住了整张脸孔,只能看出他有着一头流光熠熠的漂亮银灰色短发和一双翡翠一样的碧绿眼睛。
  是个极为漂亮和有气质的小男孩。
  蒙德巴特看了他两秒,似乎才刚刚回过神来。“你怎么过来了。”
  男孩冲他眨眨眼,然后笑了起来。“看你这样子,一定是又在儿子的面前吃瘪了吧?”
  对他幸灾乐祸的语气恍若未闻,蒙德巴特走过去和他一同离开走廊。
  “他的症状似乎还没有缓解。”
  拖着厚重大氅走路却依然轻快的男孩抬起头看了看他有些黯淡的侧脸,安抚似的伸出小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放心,时间还在我的预料范围内,没有超出界限。他太久没有唤醒‘那个家伙’,所以马上不习惯也是一定的。”
  蒙德巴特的表情却始终显得阴暗。“如果当初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我绝对不会允许他和那种东西融合。”
  “那是他的意志,你没有能力阻拦他。”男孩认真地说到。“相反,如果当初你真的反对了,他的态度只会更激烈而已。”说完,他又作出一副老成模样的感慨了一句,“只有罗恩纳德的话,才会被他真正的听进心里去。”
  他的话让蒙德巴特更加烦躁起来。“罗恩纳德也是太过纵容他!”踏在地砖上的脚步声似乎重了许多,银色长发在背后高高飘扬起来,似乎也在配合主人彰显怒气。“知道他的脾性还任由他胡来,他当真以为自己能一辈子保护好那孩子吗?”
  男孩快走两步跳到他面前,一边倒退着走一边看向他的脸,然后低低的笑了起来。“你也是真的在关心那孩子呢。以前就连我也以为,你会像对待另一个孩子那样冷酷又理智的对待他啊。”
  蒙德巴特的眼神伴着这句话闪过有些复杂的暗光,他垂下眸子,语调恢复平淡,却隐隐透出疲倦来。
  “且不说那是我的孩子,他也是我未来的继承人。”
  “这两者那个最重要?”男孩突然停下脚步盯着他问道。
  蒙德巴特脚步猛地一顿,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前面的人,似乎是难以回答这个问题似的微微低下了头去。
  “翡,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为什么?”翡歪着头追问。“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为什么无法回答。”
  蒙德巴特看了他一眼,脸上似乎飞快的闪过一丝苦笑。“这么多年了,我也在一直寻找着答案。”
  翡定睛看了他片刻,轻轻耸了下肩膀,转身继续朝前走去,不过这次他没有继续和蒙德巴特并行,而是跳着走在他的前面。
  “连你也觉得他和赫瑟尔相比是个没用的孩子吗,蒙德?”他低头看着脚下地砖的格子,有规律的在上面跳来跳去,并对这个游戏乐在其中。
  “你认为我会那样想?”蒙德巴特反问。
  “哦,不。当然。”翡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跳去。“你当然不会,因为当年的你比迪奥洛特更加不值一提。但是在这一切闹得世人皆知的时候,你的表现却是那么冷漠,所以我很奇怪。”
  蒙德巴特闭了闭那双异色的眼睛。“你应该知道这中的前因后果,翡。当年的我也是这样走过来的。”顿了顿,他沉下语调轻轻的说道:
  “那个孩子,和我太像了。”
  “嗵!”翡猛地跳向前方的一个砖格,然后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孩童般的脸孔上露出一抹说不上来的复杂笑容,他轻声道:“哦,是的,蒙德。是这样。”
  “所以他会超越你,因为他比当年的你更狠心。”
  “他会成为帝梵代尔梵卓族最优秀的【四方】,超过你,超过所有人。他会赢,他会赢的很漂亮。”
  蒙德巴特默默地看着他半晌,就好像是要认同他那些话一般的,温和的垂下了眼脸。
  “如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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