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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记之浮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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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又过了一会儿,保罗到了。

佐伊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迫不及待跑了出去。保罗礼貌地和自己的姑母问候过,从她房中退出来时,正碰到跑过来的佐伊。

保罗的脸上现出大大的笑容:“我的表妹,今天你对我这个表兄额外的热情。”

佐伊脸上同样现着甜甜的笑,却狠狠在保罗伸过来的手上掐了一下,之后欣赏着她的表哥呲牙咧嘴变了形的脸。

保罗边跟着自己的表妹向外走边低声抱怨:“佐,我一清早就来接你,你对表哥下手也太狠了吧?”

佐伊冷哼一声,也低声回道:“叫你早早过来,现在都快中午了,迟到了这么久,耽误我的时间,还敢向我邀功?肯定又是去哪里看美女了吧?”

保罗看了菲琳娜一眼,只含糊地回了一句:“我那天答应过你的事,现在有眉目了。若是没有重大原因,我当然不会在接受了美丽表妹的邀请以后还迟到,这可是相当没有风度的行为。”

佐伊心下微微一动,但很快就将那句差点冲出口的问话咽了回去。表兄妹两人走出门,外面停着保罗乘坐的马车,车厢并不浮华但装饰得恰到好处,既能显出马车的主人地位不凡,又并不过于奢侈刺目,拉车的马也甚是出众。

佐伊称赞了几句,便扶着保罗的手上了车,保罗吩咐一声,马车便向目的地奔去。

佐伊听着保罗的吩咐,迷惑道:“表哥,安魂弥撒不是在教堂里举行么?”如果她记得不错,保罗刚刚给的地址似乎是死者的住处?

保罗摇摇头,道:“佐,你刚刚自己也有说过,现在这个时间,安魂弥撒早该结束了。”

佐伊微微一怔。安魂弥撒既然已经结束,自然要去死者家中参加酬客宴。

果然,还是赶不及。佐伊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保罗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刚刚上车时,菲琳娜还一心叮嘱我,要我看着你不能乱吃那些人酬客宴上的东西。”

佐伊低声道:“菲琳娜对我很忠心……表哥,你刚刚去了哪里?”

保罗道:“去了警察局。就是有关那天惊马的事情,佐,你的直觉很准,内森警长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也感觉这事有人预谋,并且很有可能是冲着姑父去的。但是,因为还没有确实证据,暂时还不知道出手的人是谁。而且,……内森警长的意思是想悄悄调查,不想惊动凶手,所以……这件事我们现在不能传扬出去,表面上只能当做一次意外事件处理。”

佐伊的脸沉了下去。

保罗也没有再说话。

马车在沉默中停了,佐伊扶着保罗的手下了马车。

周围的环境还像她上次来到这里时一样,并没有更糟糕一些,但显然也并没有变好的趋势。仍旧是肮脏的街道,仍旧是散发着臭气的水沟。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坐在水沟旁边,露着两条和佐伊的胳膊差不多粗细的黑色大腿,腿上满是新新旧旧的伤痕,一些苍蝇围着他飞来飞去,时不时停在他的身上。

老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如果不是眼皮偶尔眨动一下,简直就像是死人一般。

不过,活成这样,年纪又那么大了,估计也离死不远了吧?

佐伊没有跟着表哥走,反而走到老人身边,从身上摸出几个硬币,微微弯身放在他面前。

老人的眼珠这才动了动,浑浊无神的目光放在佐伊身上,嘴唇动了动,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话,佐伊猜测他大概是在感谢自己。

保罗发现表妹没有跟上,忙跟过来,拉着佐伊要走。

“嘿!瞧我又看到了谁啊!”闷热并且臭气翻滚着的狭窄街道里,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保罗转身就看到一个戴着帽子、长相粗鲁的男人走过来,他急忙挡在表妹身前。

那个男人倒是并没有存心冒犯的意思,在几步外就停住了脚,只是眼睛微微瞟着保罗,并不恭敬的神态。

佐伊从保罗身后探出头来,迟疑地道:“克伦彻先生?”

克伦彻见佐伊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明显高兴起来:“是啊,我正是克伦彻先生。想不到善心的小姐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善心的小姐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被拐骗了?”说着他斜眼瞥了瞥保罗,“小姐您放心,在这条街上,如果您遇到什么麻烦,只要提到克伦彻或者是杰利,就没人敢找您的麻烦!”

保罗低声咕哝了一句:“我看想找麻烦的就是你,居然还自称‘先生’,真是滑稽。”只是他的声音不高,克伦彻又正处于兴奋中,并没有听到。

“克伦彻先生,您也是来参加酬客宴的吗?”佐伊小姐问道。

保罗静了一下,激动地大声道:“善心的小姐,我没有听错吗?您!您这样尊贵的一位小姐!居然参加了那个醉死鬼的安魂弥撒吗?……啊!我相信就算那个醉鬼在天上听到这句话,也会高兴得从上面掉下来!”

佐伊听着克伦彻不伦不类的话,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辩解道:“只是打算参加,但时间上没有来得及。”

第十八章 克伦彻明显忽略了佐伊的话,他激动地道:“善心的小姐,既然您来了,我就有这个义务和荣幸将您引上楼去!您不知道,这里坏胚子很多,真的很多!一不小心,他们就会撞上来,占您的便宜,打您钱包的主意!所以,小姐,请注意脚下,请绕开那块石头,来,跟我上来吧,我带您去见酬客宴的主人!”

佐伊看了保罗一眼,对着自己表哥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因为克伦彻的忽略而不满,低声道:“他是死者的亲戚。”

保罗知道自己的表妹一向尊重死者,勉强压制住这个帽子男人对自己视而不见所带来的不快,扶着佐伊的手跟着他走上了楼梯。

沉积着不明黑污的古旧楼梯发出难听的吱嘎声,保罗皱起了眉头,可是他看着自己表妹并没什么反应,只好也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从小与表妹相处时,他就知道,自己这个表妹虽然看起来温柔体贴,但实际脑子里总有些奇思怪想,又有几分执拗。她并不会轻易决定一件事,但如果她真的做出了决定,就绝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而改变。

在楼梯上,三个人遇到了一位穿着丧服的臃肿女人,如果不是佐伊面无表情素不相识的模样,保罗差点以为这一位就是那位死者的遗孀。

只是这个臃肿女人虽然穿着素淡衣服,但衣服却是全新的,而且显然经过一番刻意打扮,以至于与周围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与外面那些人相比,她比他们要阔气得多。

看到克伦彻,那女人脸上现出轻蔑神气:“哟,连安魂弥撒都不参加的人来这里蹭吃喝了。”

克伦彻粗鲁的脸上显出气愤的神情:“我不参加安魂弥撒是因为我总是能看到你这种人,你这样的人还活着才会让我怀疑主的存在。”

女人被克伦彻毫不客气的话弄得恼火起来,但她的目光又转到了他身后的佐伊和保罗身上。这两个年轻人不但相貌出众,而且衣着举止同样彰示着他们良好的出身。胖女人立刻将马上就要出口的挖苦的话咽了回去。

克伦彻粗声道:“虽然你是房东,但也不要挡在这里阻碍了别的客人好吗?”说着挤开房东,继续引领佐伊和保罗上楼。

房东女人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对着三人的背影叫道:“我怎么可能阻碍到客人?你看不出现在这个酬客宴都亏了我才能办得起来吗?”

三个人终于爬上了顶楼时,保罗一眼就看到开着的门里面那些聚集着的人。

佐伊也微皱了下眉头。虽然克伦彻正站在门边,挡住了她的大部分视线,但她不用进门就能听到房间里面吵吵闹闹的混杂的声音。

佐伊会接受薇薇安的邀请,是因为她告诉自己,没什么人参加死者的安魂弥撒,自己这才一时同情答应过来。虽然因为保罗耽误了时间,她没有赶得及,但是如果房中的客人们全是参加安魂弥撒的人,这怎么能叫做“没什么人”?

而且,从克伦彻与门边的空隙里,佐伊还能看到一部分房中的情景。房间虽然还是她上次来过的那一间,但摆设已经明显不同。上次佐伊来时,房里的衣服堆得乱糟糟一片,摆设极少。现在房里并排了几大张桌子,甚至因为拥挤,当初那个遮挡用的破床单都被扯了下去,那张露出来的床被人塞到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克伦彻这时朝里面走了几步,变大的空隙让佐伊的视野变得更大。她看到桌上居然铺着桌布,摆着酒,刀叉碗碟酒杯一应俱全。虽然那些酒看上去质量不怎么样,从装酒的瓶子来看就知道肯定是那种最低劣的酒,但明显酬客宴的主人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而且酒的量很充足。唯一与薇薇安所说相符的,怕是只有“几样家常菜”这句了。

桌上的菜的确不多,样式也很少。佐伊上次看过的那位身材过度苗条的女主人正在拥挤的客人间来回走着,忙这忙那,脸上显着不正常的潮红。但佐伊没有看到薇薇安,不知道是不在房中还是正在房里哪个她看不到的角落忙碌。

女主人一看到门边出现的克伦彻,立刻叫道:“啊,你这个不摘掉帽子的家伙……”

但是她话刚开了个头,克伦彻已经完全走进了房里,还微微让开身子,这个举动立刻就让他身后那两位气质不凡教养良好的客人来显现出来。

女主人看到克伦彻居然请来这种一看就相当有身份的客人,立刻流露出明显的高兴表情,也不再对着他叫嚷了。

“似乎她并不喜欢这些客人?”佐伊看着女主人的神色,在心中暗想。

“哎呀呀,这两位有教养的好心人,你们也来参加酬客宴的吗?”女主人上来紧紧抓住佐伊的手。

保罗皱了皱眉头,想将热情的女主人和自己的表妹分开,不过佐伊用眼神制止了他,接着对女主人表达了迟到的歉意,还解释说自己接受了邀请以后原本要去参加亡者的安魂弥撒,但临时有事情缠身,以至于没能及时赶到。说这些话时,佐伊的表情很真诚,语调也有些低沉,显出一种哀伤和真挚的感情来,这情绪立刻就把女主人感染了。

“这不怪您哪,小姐。您肯大驾光临这里,还带着您的……”说到这里,女主人看向保罗,因为拿不准保罗和佐伊的关系,她的话顿住了。

“这位是我的表兄保罗·拉费尔。”佐伊介绍道。

保罗微微向女主人点了一下头,只是幅度小到不细看几乎不察的程度。以他的身份,本就不必和死者遗孀这种人见什么礼,只是看在表妹佐伊的面上才勉强示意一下。

但这样已经让女主人好感大增,她一下子满面通红,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因为兴奋而转到了脸上:“哈!哈!哈!我就知道,以我亡夫的身份,怎么可能会一点有身份的客人都请不到?克伦彻先生,您!请您快去喝点什么吧!”她正说话时,房东女人也从狭窄的房门挤了进来,以她身材的臃肿程度,能挤进这扇窄门着实不易。

女主人斜眼看了房东一眼:“知道吗?这位……拉弗先生,”她明显没记住保罗的姓氏,“我的这个房东,她可是个真正的坏人,不但连我的亡夫的安魂弥撒都没有参加,还穿着新衣服来参加酬客宴。……不止是她,这座上坐着的人,都是她的房客,都是同我们挤住在这里的人,可是他们……”女人喘了几口气,继续道,“他们居然也都没有参加安魂弥撒。而现在,就是现在,他们竟然就这样大模大样坐在我的房间里,大吃大喝,他们……他们都是没有良心的!”

她边说边拉着佐伊的手往桌边走去,保罗为了保护自己的表妹不得不在后面也跟着走了过去。

“来,有教养的少爷小姐们,往这边走,请坐这里。”她将佐伊和保罗领到人相对少一些、不那么拥挤的桌边,佐伊坐在保罗的左侧,佐伊的左边则是一个空着的座位。

“这个座位可是我的女儿薇薇安的,我特意将您安排在了她的身边。”女主人凑近佐伊的耳边轻声道,手指着佐伊身边的空座位,“不过您看,虽然给她设了座位,但是在这种重要日子里,她怎么可能会有时间清闲地坐下来吃东西呢?我可爱的薇薇安一直在帮我忙着呢,而那些人,那些家伙,只知道大吃大喝的家伙,却没有一个人伸手帮忙。他们,他们都是只带了一张嘴过来的。”

“所以我特别感谢您,”女主人的声音大了起来,明显后面的话想说给全房间里的人听,她的声音尖锐得一下将房里所有的吵闹声全压了下去,可同时这也将佐伊吓了一跳,“有教养的少爷小姐,只有你们两个是真正冲着与亡夫的交情而来的。承蒙你们不弃,在亡夫已经过世的情况下,还能屈尊来到我这里参加酬客宴。”她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炯炯地看向每张桌边的客人们。

薇薇安此时刚好端着一盘菜从女房东的厨房进来,正听到了自己母亲的话,自然她也看到了母亲身边坐着的一脸不自然的佐伊和保罗。

薇薇安急忙将菜放在桌子上,急促地走到母亲身边低声对她道:“这位小姐……是给我们钱办丧事的那一位……”

女主人却没有理会薇薇安的提示,她略带点骄傲神气地扫过屋中的人:“不要以为我丈夫住在这里,就同你们一样没什么身份地位,要知道,我死去的丈夫虽然爱喝酒,但显然交了很多有教养的朋友。”

保罗心下有点懊恼,压低声音对佐伊道:“你确定她的脑子没问题吗?”什么朋友?如果今天的事被传出去,他肯定会成为自己那些朋友的笑柄。

保罗的声音很低,房间里说话的人又太多,吵得厉害,所以他的话只有佐伊勉强听到了。

“大概……是因为丈夫去世,所以……受到点刺激了吧?”佐伊不确定地道。她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时,女主人虽然尖刻了点,但至少表现还是个正常人。如果这位母亲真的支撑不住,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佐伊突然又想到她上次来这里时,在这个房间里还曾经看到过两个小孩子。如果她记得不错,那应该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可是现在,她的目光扫遍整个房间也没看到他们。

奇怪,按说在这种时候,他们更不应该乱跑吧?

佐伊轻轻问身边的薇薇安道:“你是不是还有弟弟妹妹?他们在哪里?”

第十九章 薇薇安听了佐伊的话,脸色微微变了变,道:“因为家里这件事……将他们留在家里很不便,所以暂时送到我的住处了。”

佐伊虽然不明白到底会有何不便,但既然薇薇安这样说,她就没有再问。

“尊敬的小姐先生,真是对不起。刚刚我的母亲……那样说。”薇薇安低声道。

佐伊有心想说没关系,毕竟她比较倾向于女主人受刺激过深,心中比较同情。不过她看了看自己的表哥保罗脸上难看的脸色,便改了口,微笑道:“这句话,你送给我表哥比较合适。”

薇薇安对保罗又讲了一遍。

保罗面对这样一个年轻美丽的姑娘的道歉,怎么也不可能再将气愤挂在脸上,只得勉强点了下头代表接受了薇薇安的歉意。

这时,女主人又凑了过来,她显然有些兴奋过头,不时地把桌边坐着的每个房客都指给佐伊看,还附加上自己对他们的评价:“瞧!那边坐着的那两个女人,她们是一对母女。她们一直都认为自己要比别人有教养得多,所以从来看不起我们。就连我死去丈夫的葬礼,她们都不曾来参加。……而且,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小姐?就在昨天我的女儿去邀请她们来参加我丈夫的安魂弥撒时,你知道她们是怎么回答的吗?”

佐伊担忧地看了看明显处于不正常状态的女主人,没有说话。

此时薇薇安已经再次去了厨房,佐伊连个能看住这个女主人的人都没有,虽然她并不认为薇薇安就可以阻止女主人的胡言乱语。

“她居然说,我们的邀请,对她们来说是一种侮辱!她们说,我们的邀请侮辱了她们!您听听,您听听,她们有教养为什么还要和我们挤在一个屋檐下面?她们有教养为什么不参加我丈夫的安魂弥撒却来这里白吃白喝?而她们,她们最看不起的,就是我的女儿!我的可怜的女儿!”女主人说到这里,抓着自己的胸口喘了两口气。

她说这话时的声音不低,不但薇薇安和佐伊保罗听到了,就连她附近的几个客人也听到了,但这些知道内情的客人都以一种看好戏的眼光看着她。

佐伊抬头看了看桌子对面坐着的那对母女,年纪大的那个大概有五十多岁了,但是居然还染了头发,虽然是来参加酬客宴,脸上却涂了些脂粉。对于年纪是自己数倍的老女人还打扮成这样,佐伊实在想像不出她的心理是什么。至于那个年轻一些的女儿,也已经是个中年女人了,所谓的“年轻”不过是相对于她那位老母亲而言。此时这两个人正坐在桌边埋头吃着,并不抬头理会别人,也不加入其他客人的谈话里去。

佐伊甚至眼角有看到那个女儿将桌上的一个银汤匙塞进了袖子里。

女主人也将那女人的这个举动看在眼里,但她并没有揭发出来,反而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气:“哈!哈!哈!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些客人都用什么样的举动来回报别人的善意?”女主人再一次提高了嗓门:“我的房东,我可要把话说在前头,要是你这老寡妇因为我办酬客宴而被客人在宴上把你的银调羹偷走了,我可不负责!哈哈!”说着她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佐伊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沉默着。不得不承认,虽然她并没有阶级偏见,但正如同她不喜欢贵族阶层一般,她现在也不喜欢这间房子里面来参加宴会的这些人。

因为,据女主人说,他们居然都不曾去参加过死者的葬礼,他们只是来蹭吃喝的。

佐伊厌恶地听着女主人的这些话,为了不表现出自己的愤怒,只得不回话,偶尔吃一点东西来表示自己对女主人的尊重。

女主人见佐伊肯吃自己的食物,心里相当高兴,不时地劝她吃点这个,吃点那个,热情得几乎要将所有的菜都堆到她的面前。如果不是佐伊年纪尚小,又是女孩子,女主人怕是连将酒瓶从那些酒鬼手里抢出来交给佐伊的举动都能做得出来。

虽然是一同来的,但或许保罗因为面上一直保持着疏离之感,所以女主人对他也明显不像最开始那样热情,更没有夹菜给他。不过相信保罗宁愿保持现状也不想接受女主人的好意。

“她女儿没和她住一起?”保罗趁着女主人的注意力被别人吸引开时,很快地对佐伊道。

或许因为佐伊与保罗一看就不属于这里,所以虽然他们尽可能地少说话,但仍旧引起了在座不少客人的注意。现在保罗这句话自以为说得在嘈杂的房间里并不显眼,只有佐伊能听到,但这个愿望明显落了空。因为他的旁边很快有了一个喝得半醉的男人的回应。

“你不知道吗?我……我还以为你同我们……一样,是冲她的女儿来的呢,”说着他打了个酒嗝,“你不觉得她的女儿长得真的很漂亮吗?”

佐伊皱了皱眉头,这个举动让那个醉鬼误会了,他急忙对保罗道:“当然,您身边这位贵族小姐要更加美丽更加优雅更加有气质,薇薇安和这位小姐比都不能比。……但您也得承认,在我们穷人里面,薇薇安就已经是一个相当出色的美人儿了。”

酒鬼边说着,边醉醺醺地用手中的刀子将盘里的面包切成了心形,之后又“嘿嘿”笑道:“您知道么?这个家太穷啦,那个死老鬼又没什么钱,养不起家。我们的房东,那就是个吸血鬼,”他朝臃肿女人努了努嘴,“她从不肯赊欠房租给任何人,包括他们。当时那个死老鬼还没死哪,大概是几个月前的事啦……房东说,如果他们第二天不交房租给她,她就会把他们赶到大街上去。”

“尊贵的小姐,千万别以为房东是在开玩笑。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了,这房东到底什么样儿我心里清清楚楚。如果她开口说将要把这几个可怜人赶出楼外去,那就一定会赶出去,只要她们交不了房租。”酒鬼轻轻道,“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天……我忘了告诉你,我就住在她们正对着的下一楼,只隔了一层楼板。当时我睡到半夜,听到女主人在骂薇薇安,奇怪的是骂声里又带了祈求。

“我听了一会儿,大概是我那天也喝醉了,所以听不太懂她们在骂什么,薇薇安又哭什么。我只记得,最后,薇薇安对女主人说‘好’,之后就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那天之后我都没有再睡着,可是薇薇安直到凌晨才回来,当时我正好起床,看到薇薇安就这样上楼来,眼睛空空洞洞的什么神彩都没有。她一进到这房里,就将手里握着的一把钱丢到地上,散得哪里都是。薇薇安站了半天才对犹豫的母亲说‘拿去付房租吧’,她的母亲愣了一下,一下抱住她就大哭起来。薇薇安自说了那句话后就离开了,从此以后脸上也一直带着忧郁的神色。

最主要的是,她变了。不止是人变了,连住的地方也搬走了,不再和她的母亲住在一起。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当了JI女。”醉鬼的眼睛里突然落了滴泪出来。

佐伊仔细看了看醉鬼。其实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年纪,会为薇薇安心痛,是不是说明他的心里其实喜欢着薇薇安?

只是,薇薇安已经变成了一个JI女,就算是穷人,也希望自己能娶一个清白的姑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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