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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破青山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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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么刻薄……什么三分的苦楚要当成十分的来说……那当然!不说得惨一点,怎么能够打动你那颗无懈可击的心啊!不过果然还是说得不够惨,小阮完全没有被感动的样子,反而是这么毒舌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只能说,果然是如假包换的长大了的阮流今啊!凌辄苦着脸道:“你就不能假装一下被我感动了吗?好歹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啊!”
阮流今看着面前耷拉着脸的家伙,觉得非常的无奈加无语,但是心里面那种满足感又是怎么回事呢?阮流今抚上凌辄的脸,笑道:“好吧,阿辄辛苦了~~唔唔,小阮都要心疼了呢。”说完阮流今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地干呕了一下。
凌辄听了也觉得有些恶寒……果然,小阮这样的人,做起这种事来,还是不适合的吧?
想要在阮流今的口中听见几句甜言蜜语什么的,根本就是白日做梦,哦,不对,那么,惨绝人寰??这个太严重了,总之小阮这家伙说什么甜言蜜语根本就是不合理的,不应该存在的!
但是,想要听阮流今说花言巧语的自己,其实也有些不正常吧?
凌辄摇头道:“我果然是被虐待糊涂了……竟然希望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阮流今挑起眉尾,一记眼风杀过来!
凌辄毫不畏惧,对着视线瞪回去。
——呐,这才是京城两大纨绔的正常的相处模式。
对于两个两边的小厮都已经习惯了自家少爷总是和对方打起来的两个人而言,嘴仗或者是直接动手才是正常的。不过那是两个人还没有互通心意的时候,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是耳鬓厮磨一起长大的兄弟了,而是耳鬓厮磨一起长大的恋人了,还是必须躲躲藏藏见不得光的恋人,那么,如果还像以前一样地相处,那他们之间的告白,以及之前的痛苦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的吗?
于是凌辄在与小阮对瞪的一瞬间软化下来。
原本凌厉的视线突然变成了浓得化不开的温柔,阮流今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仍然是瞪着凌辄,但是渐渐地却是瞪不下去了,脸开始变得有些红红的,心中渐渐竟是有些恼怒了。
看看看!!没看过啊混蛋!!!
凌辄看着阮流今窘迫的样子,竟是十二万分的可爱。一时没忍住,终于笑出声来。




秦州,上邽。
凉州刺史陈宏烈带领剩下的两万凉州军来到了秦州的大营。
秦凉二州的军队会合,准备不日便于占据凉州大部分地区的鲜卑人来一场大战。
姑臧城是凉州的治所,如今被胡蛮夺取,已经是极大的耻辱,若是不能一雪前耻,陈宏烈恐怕再无颜面呆在凉州军中!
龙朔四年秋,八月,陈寒谷率领秦州和凉州大军五万,与鲜卑人在西平郡大战。
拓跋匹孤亲自率领河西鲜卑部诸众应战。
鲜卑人矫健勇猛,但是架不住秦凉大军的士兵数量上的优势以及他们源源不断的进攻,一路且战且走,往凉州内地退去。
陈寒谷等人趁胜追击,几乎将鲜卑人逼得无路可逃。



这一消息传到京城以后,人们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是当然的!
骠骑将军陈寒谷对付一个鲜卑的小毛贼那是绰绰有余的!
过不了几天,鲜卑的蛮子们就要缴械投降啦!
京城的饭馆茶馆里都在流传着这样的段子,骠骑将军如何勇猛,鲜卑人如同被痛打的落水狗一样落荒而逃。
经此一役,陈寒谷的形象在民间在朝堂都变得更加高大起来。
那个文雅的儒士,同时也是彪悍的武将,拯救凉州人民于水火。
就连骁骑营的众位豹骑说起陈寒谷的时候也是一副崇敬的语气,到底是和江风舟大将军相熟的人啊,出镇边疆就是有威慑力啊!
说到底,那群在江风舟手下被调教久了的骁骑营的少年们,到底是受了江风舟的荼毒,于是说起和江风舟沾边的东西和人都会不自觉地用上尊敬的语句。豹骑们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都在心中偷偷地哭诉:大将军啊……您真是手段厉害啊,离我们这么远啊,我们还是不可避免地要受到您的影响啊!
凌辄渐渐地对于骁骑营的人员调度一类的事情开始得心应手了,没有了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底被皇帝陛下逼着看的那些侍卫们的档案还是有好处的。
孟九自从当初被王镛说了一顿以后竟然也开始认真刻苦起来,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总之一切都在朝着凌辄希望的方向发展,如果明年不用娶秦夕的话,世界就完美了。凌辄想。
就算是皇帝陛下默许了,阮怀风司徒默许了,还有秦太傅这一关,还有自家的父亲这一关。
秦太傅同意将孙女嫁给自己,分明是看中了自己在骁骑营的成绩以及凌家的名望,自己若是坚持要拒绝秦夕,那么不光是秦夕的名誉受损,凌秦两家的情谊也要受损,虽然秦太傅个人不一定就能对自己的前途产生多么大的影响,但是秦家背后的力量却是不容小觑。
这时间的情爱,总是这般不能让人如意。


第四十七章
兰筝阁关门了,秦夕再无理由去找阮流今,也不知道阮流今现在到底是在哪里。阮家大宅?阮家在安业里的别院?或者是阮家的不在京洛的某个院子?自从国丧开始,声色场所不能再明目张胆地营业。达官贵族们尽管表面上都要表现出对于太后驾薨哀伤之情,但是私底下仍然是要寻欢作乐的。不能去绣宫一品——因为绣宫一品是第一个被官府要求关门的——是他们最痛心的事情,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绣宫一品的名妓们开始频繁出入各大府邸。
阮流今的兰筝阁本来也可以和绣宫一品做同样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他甚至连京城的富商们邀请他参加的宴会都不再出席。
好像是突然间销声匿迹了。
或许是出京游山玩水去了吧。京城的人们这样猜测着。
阮流今当年出来做生意本就不是为了赚钱,不过是想要拒绝出仕而已。
风度翩翩的阮家少年郎怎么会真的就在满是铜臭的商人里为钱财熙熙攘攘呢!
凌辄大概是知道阮流今去了哪里,但是自己现在是凌辄未婚的妻子,他还知道自己喜欢着阮流今,这个时候若是问他阮流今在哪里,恐怕会影响两家的关系,这时代,婚姻本来就是用来维系世家关系的存在,说什么追求心中所爱本来就是痴人说梦。这些,秦夕自然都是了解的,所以她不会做出危害家族利益的事情,不能和阮家的十四公子在一起,和他的发小在一起也不错啊,至少,以后或许能够常常看见他。
上一次去红叶斋,突然间就想要问一问阮流今心中的那个人是谁,她自问也是眼高于顶的太傅府大小姐,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美名之下,盼望能得她一见。或许是从前自己总是对他人不理不睬没有考虑过他人的感受,于是上苍要她也感受一把那些人的感受。
但是……我爱的人不爱我,其他的人爱我有什么用?
不是阮流今,其他人的爱意对自己而言究竟能算什么呢?
凌辄被家中人逼着来看秦夕的时候就看见秦夕坐在水边的亭子里,看着流水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听见脚步声的秦夕转头看过来,正好看见凌辄不情愿的脸。
——他不愿意和她成亲她当然也是知道的。秦夕在心中发出一声嘲笑,明明知道我思慕着他的好兄弟他也还是要娶我,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戴上乌龟的颜色的帽子了?
凌辄很随意地靠在了亭子边沿的柱子上,心中的感受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
我和她,喜欢着同一个人,但是我们却是要成亲的两个人。
这叫什么事儿!
秦夕看着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凌辄低头看向流水,有些不自然道:“我知道你是不想嫁给我的,我当然也知道你喜欢阮流今的。”
不知道凌辄说这些究竟是想干什么,秦夕抬头一脸的迷惑。
“所以?”秦夕问道。
凌辄转头看着秦夕,声音里有着非常明显的急切:“所以我们究竟为什么要成亲呢?你不是应该要努力地让自己嫁给小阮吗?”
秦夕轻蔑地笑起来:“你真的是从小在世家大族长大的公子吗?我们能不能和喜欢的那个人成亲难道是我们努力就可以决定的吗?我说我不喜欢你我就可以不用嫁给你?去年的时候我的哥哥就给我探过阮流今的口风了,你以为我不想吗?”
“如果我们真的可以像是民间的普通的女子一样地自己给自己找夫婿,我当然是愿意和阮流今在一起的。”
“但是他不喜欢我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我甚至连我究竟败给谁了都不知道。”
“这难道还不够悲哀吗?”
秦夕抬起一双哀切的眼。
眼睛里闪闪亮亮的。
凌辄仍然站在柱子旁边,对上秦夕的视线,只一瞬,又别过头去。
秦夕毫不掩饰自己的无奈,凌辄又何尝不是一样的无奈!
日子仍然是要艰难地过着的。凌辄在宫中轮值的时候尽量不去想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太阳从东边的雕栏行到了西方宫殿的鸱尾,一天又快要过去了,然后是月亮行走着和白日里太阳相似的轨迹,于是一夜也这样过去了。
结束的时候和孟九没上没下地勾肩搭背地回到屯所。
孟九突然起了促狭的心思,有些不怀好意(其实他几乎每时每刻看上去都像是不怀好意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一张狡猾的狐狸一样的脸的)地说道:“这些日子实在是有些忙糊涂了。突然间想起来你个混蛋好像已经抱得美人归了呢。”
“诶?”凌辄眼角跳了跳。
孟九嬉笑着道:“去年的时候大家还逼问你是谁家的姑娘呢,你不是说秦家的大小姐吗?她看上的不是阮家的小十四吗?现在可是被定为你的妻子了!你战胜了‘京城第一美’啊!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啊……秦夕竟然放着阮流今不要来嫁给你啊!”
凌辄心说你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脚踢上孟九的小腿:“你怎么这么多事!”
孟九死皮赖脸:“诶~~这怎么能叫多事呢!兄弟你的情感历程我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不过太后陛下死的真不是时候啊…………”
凌辄一听这大不敬的话都出来了,立马捂住孟九的嘴道:“想死啊你!这种话都敢说,这可是人多耳杂的皇宫!”
孟九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闭了嘴。
凌辄松了捂住孟九的手,恶狠狠道:“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再说什么秦夕姑娘的事情了!”
孟九嘀嘀咕咕道:“自己都要成亲了还不让别人说!”又像是突然领悟到了一样地一脸猥琐的了然道,“啊!我知道了,放心好了,明年你们成亲的时候我一定会送一份大礼的!”
去死!!
凌辄的脸黑到不能再黑,但是晚上灯光稍稍有些昏暗的宫中的回廊里根本看不清凌辄此时的脸色。凌辄咬牙切齿道:“送你个大头鬼!”
孟九道:“原来你喜欢这种东西吗?”
“……”



转眼从秋天进入冬天,龙朔四年也即将大事没有小事不断地过去了。
红叶斋接连传来了秦凉地区的战报,几乎与陈寒谷派人送来的加急译报同时到达洛阳。
在短短三个月里,陈寒谷等人乘胜追击,鲜卑人三站三败,一路向东败退。
鲜卑人几乎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消灭这一群乱党已经指日可待了!
这几乎就是一件肯定的事情了,所以朝廷中对于这一桩胜利并没有多看重。
凌辄又觉得不平衡了。
江风舟陈寒谷在边疆战场上拼杀,那些……那些在京洛豪奢的腐朽与华贵的空洞里沉沦的家伙们竟然连一句褒奖都欠奉!
有时候凌辄看着那一群只会清谈玄理的朝臣们都很想要抽出手中的皇家佩刀,一刀让他们见识到征战沙场是多么危险的事情!这难道还没有是有生于无还是无生于有来的重要吗?!这难道还没有你们谁家的姬妾的舞跳得最好重要吗?!握刀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连带着凌辄看着他们的眼神都带着杀气。
凌辄都如此了,其他的骁骑营的豹骑们自然也不会和善到哪里去。
于是,所有的朝臣们走出大殿的时候都是有些胆战心惊的,这些侍卫们,怎么突然间就凶神恶煞起来了?
每次上朝的时候都会看见守卫正殿诸门的骁骑营侍卫们的铁青的脸色,文官们都战战兢兢地走过去,生怕抬头与那号称是“豹骑”的骁骑营侍卫对上眼了就要被操刀砍成两截。
好在冬至已经快要来了,今年也上不了几次朝会了,自然也就不用再看着凌辄陈光王镛孟九一干人等的脸色了。
进入寒冷的冬季以后,秦凉地区的陈寒谷和鲜卑人也决定暂时休战,等到春天的时候再开战,这是多年的惯例了。


第四十八章
西北方的战乱并没有给洛阳的人们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影响,或者说是影响极其微小才更加确切一些呢。

不仅是朝堂上的人们不怎么重视秦凉地区的战乱,就算是洛阳的老百姓们也觉得,区区鲜卑人作乱,彻底地收拾他们是迟早的事情。而且秦州那边捷报频传,根本没有任何担心的必要吧?

于是冬至日的时候朝会一如既往地停掉了。

大家都欢欢喜喜地准备着过年了。




冬日的寒风吹过来,阮流今缩了缩脖子,下半边脸几乎都缩进了狐裘里,越发的显得一双眨巴眨巴的桃花眼大而惑人。

凌辄回头看着阮流今,觉得一颗心被他那一双眼睛看得有些晃晃悠悠的,恨不得赶紧回过身去拿手捂住那双眼睛,不要被别的人看了去。然而这是鼎门街,又是人们窝冬的时候,满大街的闲适的人们。

要凌辄在这样的身边不断地有人慢慢地走过的地方去捂小阮的脸他还真没有那个胆儿……小阮也不会同意的。

故意放慢了脚步和小阮并肩走在鼎门街上,偏过头去看他,端丽的侧脸仍然是美好不可方物,凌辄咧开嘴无声地笑起来。

阮流今转头朝那个有些傻气有些花痴的家伙翻了一个白眼,脸上却是不可控制地蔓延了一层薄红。阮流今心中恼怒,为什么和凌辄在一起地久了,竟然会觉来越觉得不好意思了呢?

凌辄挑眉看着阮流今,一时间竟是有些心神荡漾了。

天哪!竟然越来越可爱了!!

过几天便是新年了,冬天本来就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北方的人们还有“窝冬”的习俗。洛阳虽然不像是北方的那些一到冬天便是银装素裹的地方,但是冬天到底也确实是没有太多的事情的时候,于是鼎门街上的人们在冬天的时候便是格外的多,人们都喜欢在风不大的时候出来散个步,活动活动筋骨,顺便去逛一逛大同市,或者是经过鼎门街再走上铜驼大道去利人市。

骑马?不不,那是春天才做的事情啊。大冬天的骑马很冷的,就算是骄横的纨绔子弟们也是习惯了冬天的时候拿着一个鸟笼子,一路逗鸟一边闲适地走过去的。凌辄当年和阮流今也曾一人养过一只画眉,两只画眉看见了就喜欢斗上一斗。

受国丧的影响,今年的集市并没有往年那般热闹,但是这也不过是一种对比,真说起来,人与人虽然不到摩肩接踵的地步,总归也还是很热闹的。

有一条小河侧穿过大同市,河岸全是杨柳,春天的时候也算是洛阳胜景,此时却是算不得什么了。走到河岸边便少了很多人,因为这条河边的商家有很多都是乐坊青楼,沿着这条河一只走到长街的尽头,便是洛阳最大的妓院——绣宫一品。

阮流今挑眉看着旁边的凌辄:“啊……你最喜欢的地方到了。”
凌辄看着前方的绣宫一品,有些无奈地看了小阮一眼,伸手指向离他们不远的兰筝阁道:“那才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又盯着阮流今,有些深情地,压低了声音说,“因为我最喜欢的人在那里。”
凌辄本来的声线是有些清亮的,但是只要他压低了声音说话的时候就让人觉得是充满了磁性的低沉的性感。
阮流今原本就有些红的脸这下子红得更厉害了,瞪了凌辄一眼,低声骂道:“去死。”然后便快步走在了前面。
凌辄追上去,嬉皮笑脸道:“我才不要死呢。…………喂喂,再走可就进了绣宫一品的大门了啊,这可是违反命令的事情啊!”
阮流今停住脚步,“哼”了一声往回走。
凌辄摇摇头,这家伙,竟然别扭起来了。
摇头以后又是忍不住地笑了,在阮流今身后大声叫唤:“哎!小阮……我们等下去桐月居吃饭呀?”
……
这一日的轮休,凌辄终于是和小阮在一起腻歪了大半天才回凌府去。
其实能有轮休对于凌辄而言一直是一件很令人兴奋的事情,但是这时候的轮休尤为让他高兴。
因为明年的春天,皇帝陛下要举行一场春祭。
皇家的任何一场重大的活动举办之前都是侍卫统领们的最辛苦的时候,因为要对这一场活动提前进行安排,到时候哪些人掌管宫禁宿卫,哪些人在太庙附近保护,哪些是明面上的哪些是暗地里的,都要一清二楚。暗卫不归他负责,但是豹骑们也需要有人装扮成过路人去暗中保护。并且这一场祭祀,所要动用的侍卫必然是非常多的,骁骑卫金吾卫翊卫监门卫以及左右备身卫都是要参与的。于是前段时间皇帝陛下让凌辄查看了骁骑营和金吾卫的文书这件事情便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
凌辄心说陛下您绝对是故意的吧!
柳熙年也是监门卫将军看重的人选,于是监门卫将士们的档案基本上是由柳熙年管着的,加上翊卫备身卫的将军们,四个人每天都要对春祭期间的安全问题进行一次讨论,其余的时间还要轮值,巡视,以及查看各自侍卫们的档案,看看安排的是否还有什么纰漏。
凌辄虽然一直抱怨着,但是做起来的时候也还是非常认真的。
皇帝陛下看着侍卫们忙活,其实还是挺开心的。
嗯……有人比你更惨的时候总是会好一些的。
偏偏这还是一个在可以控制住局面的前提下有些喜欢添乱的皇帝陛下,于是在很忙碌很忙碌的腊月二十七的晚上,凌辄被陛下叫进了崇华殿。
烈帝司马乂笑意盈盈地坐在榻上,看着凌辄进来,跪下,行礼,起身……样样都挑不出错来。
“卿坐下吧。”
凌辄领旨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上。
烈帝轻笑:“和阮流今怎么样了?”
——!
凌辄眉角抽了一下,陛下竟然会关心起这些事情来了吗?
这种事情……要怎么说啊?对方还是九五之尊皇帝陛下……
烈帝其实觉得就光是看着凌辄的反应也还挺有意思的。
几乎是有些怀念的语气,充满了对流逝的时光的惆怅之情。烈帝缓缓地说道:“其实说起来……阮流今也算是朕的表弟呢……他倒是从来没有进宫来觐见过朕这个表兄。”
……这个……阮流今的母亲司马安义确实是郡主,但是这个……阮流今都大隐隐于市地跑到大同市去开乐坊了,还进宫来干什么啊……
心里面这样想着的凌辄当然不会就直接这样说出来,“这个……阮流今他并没有可以随意出入宫廷的资格。”凌辄道。
“那朕若是派人去送一块可以出入宫廷的令符呢?”烈帝道。
诶??
凌辄睁大眼睛看着陛下:“陛下这是……”
烈帝道:“右骁骑营将军凌辄还不跪下谢恩。”
凌辄立刻跪下去,但是还是问道:“敢问……臣,谢的是什么恩?”
“朕让阮流今可以时常过来和你见面,你难道不应该谢朕?”


第四十九章
凌辄惊讶地抬头看向坐在榻上的老神在在的皇帝:“陛……陛下……”
烈帝笑着道:“现在是不是觉得朕通情达理得不得了?朕都这样了,卿在布置明年春祭事宜的时候总该不要这般愁眉苦脸的了吧?张驰这两天一直和朕抱怨呢。说什么你最近这几天脾气真是烂透了……谁对上你都是被冻得一身的冰碴子,还说什么冬天就已经够冷了,再对上你一张冷脸,这是要冻死人啊!……朕想了想,他说的……咳……确实有理。”
这个话……到底哪里有理了?凌辄心说。
不过,这种时候是绝对不可以提出质疑的,万一陛下一恼,收回成命了怎么办?于是凌辄将头扣下去贴在地上,万般诚恳道:“臣,叩谢君恩。”
“嗯。”烈帝深沉地点头,“卿可要感激张驰呐!”
诶?为什么要感激张驰?
好吧,他确实应该感谢张驰,但是陛下这样说出来,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
“……是。”凌辄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回道。
于是凌辄心情甚好地回去干活了。



阮流今在见到皇帝陛下之前一直对于自己被召进宫一事表示非常的不理解。
下午的时候他正在阮家别院里无聊地看着书,突然间家丁过来说宫中的司礼少监来了。阮流今到正厅去见这个不请自来的宦官的时候仍然是没有想到为什么司礼少监回来找自己,难道是看上了自家的乐坊?拜托,他家的琴师就是宫里出来的好吧!皇帝陛下不可能是因为看上了兰筝阁而派人来的。
但是那个声音尖尖细细的司礼少监大人完全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就是让阮流今接下一块玉牌,与他一同进宫而已。
阮流今一路上想破了脑袋都不能想到皇帝陛下对于突然召他进宫的解释是“亲戚之间的正常交流”。
于是和陛下一同用晚膳这种神奇的事情就在阮流今眉角乱跳的情况下发生了。
心里头一直打鼓的阮流今终于陪着皇帝用完了晚饭,等待着退下的命令的时候,陛下又道:“阮卿不如今晚留宿宫中吧。”
“啊?”
阮流今猛然抬头看着好像是说着“晚上好”这样平常的话语的皇帝陛下,问道:“陛下您刚刚说了什么?”
烈帝司马乂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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