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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履奇缘之云华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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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先生,气宇高华,让人见之忘俗,敢问墨先生,对我们先才的治世之理有何评断?”

  墨云华淡声道,“治世之道,有法有度,择一适者即可,毋须强辩。若以无为之道治国,需以天地为宗,以道德为主,以无为为常。先明天而道德次之,道德已明而仁义次之,仁义已明而分守次之,然后才有因才受任,辨明是非,赏罚分明,各司其职,各安天命,这才是上古所言的无为之道。”

  宋席殊略一思索,浅笑道,“墨先生主张无为之道,定是出世之人吧。”

  墨云华点点头。

  宋席殊继续道,“二位来京城所谓何事,今日相逢也是一场缘分,若是有难处,不妨说说,我说不定能帮衬帮衬。”

  炼缺道,“我们只是途经此地,并不打算久留。”

  宋席殊闻言挽留道,“既来到京城,何不好生游玩几天,大燕城也算的上是当今世上第一大都城,炼兄错过此地就不觉得遗憾?”

  炼缺心中一动,他何尝不想观观人世百态,便朝墨云华望去。

  墨云华点点头。

  宋席殊见师徒二人有此意图,趁热打铁道,“二位若不嫌弃,可去在下舍中暂住,我观墨先生是个好清静之人,客栈酒楼还是嘈杂了些。”

  墨云华拒绝道,“不劳宋公子费心,我们自有去处。”

  宋席殊本欲与墨云华相交,哪里肯轻易放过,自然是摆出自己的各种便利之势加以游说,将炼缺说得心意浮动,频频求望墨云华。

  墨云华最终点头同意。

  宋席殊此举倒是让与他同来之人纷纷侧目,虽然宋席殊素来好风雅,在名仕之间风评不错,待人又十分随和,可像今日这样百般示好大家也是头一回见到。

  此刻,这群人接到宋席殊的眼色,纷纷借口离席,不多久,二楼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宋席殊见事成,忙唤来车马请这师徒二人上车,打道回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治国的道理

  我是不赞成无为之道的

  我更认可法家的思维,所以我赞成文里宋席殊的观念我偏向于韩非子对人性本恶的说法

  觉得人出于一种本能,是自私自利,好逸恶劳的就是人性的弱点,谈不上好坏,仅此而已提醒:41…45章因为争议较大

  我这里提醒一下,要是看到这一章不是很耐这个小故事的,自行略过,不要买,直接跳到46章看下一卷就好,不影响故事的连贯性

  第41章 肆拾壹天道帝业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市驶入了一处幽静的深巷。待下了车,便见一扇高大朱门矗立眼前,两侧停着两只栩栩如生的巨大石狮,门前立着两名小厮,见到来人恭敬的迎了上来,唤了声,“王爷。”

  原来宋席殊是皇族!

  宋席殊见这车里面师徒二人不因知晓他的身份而诚惶诚恐,对他二人更高看了一分。

  随后,宋席殊将墨云华引到车下,领着师徒二人进入王府内院。院内一派皇家气象,碧瓦朱檐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中交相掩映,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影影绰绰,看得出主人一番精心建造。

  三人从花厅穿过,走过长长的回廊去了院落深处的一处小院,宋席殊将师徒二人引了进来,热情说道,“此处是本王府中最僻静的一处小院,墨先生喜好清静就请住在这里吧,炼兄随我去另一处小院看看?”

  墨云华道,“炼儿随我住在此处即可,不劳烦王爷再做安排了。”

  宋宸鸿一怔,“如此岂不是怠慢了墨先生?”

  炼缺温和笑道,“王爷盛情,我与师父相伴多年早已习惯,无妨。”

  宋席殊见师徒二人主意已定,不便多说,道,“那二位先稍作歇息,待晚饭时我再遣婢子过来唤二位,这便先离去了。”

  炼缺点点头,将宋席殊送出门去。

  却说宋席殊离开小院便直往书房走去,唤了贴身侍从将他三王兄宋宸鸿请到王府。这两兄弟为衍周国的三皇子和四皇子,身份贵重,在朝中也颇有些势力。衍周国现今的国君是他们的二哥宋凤轩,大哥早年在外征战已身殒。朝中现今除却这二人还有两位王爷,分作两股势力各自为政貌合神离。宋宸鸿与宋席殊一母同胞,与宋凤轩自幼一处玩耍,感情十分亲近。

  宋凤轩原本也是一代明君,信赏必罚,综核名实。在位的头十年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对内修堤筑坝治理衍水水患,减纳苛捐杂税,鼓励百姓垦荒,对外亲自出征数十次抵御外敌侵扰,开阔疆土,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算得上功光祖宗,业垂后嗣。

  可自从五年前他微服出巡回来,带来一位名叫柳裴龄的男子之后,一切随之改变。柳裴龄进入朝堂之后,虽无拉帮结派之举,却闲散成性从不坐堂,政绩贫乏,可不知何故,宋凤轩似乎对他颇为看重,竟不顾朝中老臣的反对将他连连升迁,官拜御史大夫,成了朝中一名重臣。

  待柳裴龄坐上御史大夫的位置之后,宋凤轩便将朝中大事托交给柳裴龄周旋处理,自己则一改往日励精图治的形象,经常不上早朝,偶尔来了,也是神情萎靡,漫不经心。其余大多时候,便和柳裴龄处在内殿,一待就是一天。朝中大臣多番上书谏言,宋凤轩皆不予理会,仍旧我行我素,与以往大不相同,是以朝中上下皆私传圣上出巡之后好上男风,与御史大夫有龙阳之好。

  话说那柳裴龄,生得细眉狭目,粉面薄腮,颇有一段风流。平日在宋凤轩跟前无视君臣之礼,行为放肆,哪怕在朝堂之上,也毫不遮掩眼中情愫,且他来到京城这些年,不知年岁几何,竟无丝毫衰老的迹象,反倒越活越滋润起来,同僚之间皆谣传他是狐狸精转世,专行诱惑之事。

  宋席殊兄弟二人与宋凤轩本是一脉,见另外两位王弟趁着皇上怠慢朝政之机在暗处屯兵蓄粮,伺机而动,也曾多番进宫面圣,无奈皆被挡在殿外。他兄弟二人一致认为朝中谣言是真,皆因柳裴龄魅惑了他皇兄,希望能寻到个世外高人铲除了这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因此之故,宋席殊才将墨云华师徒二人请入府中好作商议。

  ……

  入夜时分,宋席殊遣婢子过来传晚膳,墨云华与炼缺随婢子去了饭厅。秋意渐凉,到了夜间,寒气更甚,房门上垂下了厚厚的猩红卷毯。师徒二人拾帘而入,绕过一个紫檀架子的大插屏,来到饭厅,厅里烛火通明,暖炉生香,袅袅淡淡。婢子皆垂侍两侧,静默无声。

  宋席殊见到来人,起身相迎道,“还未介绍,这位是我三王兄宋宸鸿,三哥,这两位便是我今日在临仙居巧遇的世外高人。”双方见过礼之后,落座。宋席殊见师徒二人皆一身薄衫,道,“天气寒凉,二位入夜了怎的也不加件衣裳。”随手吩咐一位婢子,“小玉,拿两件裘皮披风过来,待会儿出门时给两位贵客遮寒。”

  墨云华道,“多谢王爷关照,我们常年如此,早已习惯了,毋须劳动下人。”

  宋席殊闻言冲婢子摆了摆手,提起暖炉上温着的酒壶,起身为二人斟上两杯热酒,道,“二位这一趟过来多少受了些寒凉,先喝点暖酒驱驱寒气吧。”

  墨云华淡淡道,“我不喜饮酒,你们请自便。”

  宋席殊不作强求,兀自喝下一杯,暗自琢磨起墨云华来,他从下午第一眼见到墨云华便被吸引了——人群之中墨云华那俊逸无双的面容,那片尘不染的气质,还有那无喜无悲的性情,糅合在一起,自有一股尊贵,湛若神明,让人忍不住心神往之。

  宋席殊在皇宫之中长大,自小众人环簇,身份高贵,虽不拘身份广结朋友,在士林之间口碑甚好,却无一人令他产生这样的情愫——心生亲近却又带着一分敬畏。不得不说,他对墨云华有着一分天然的不同于众人的好感,见墨云华不喜饮酒,笑道,“墨先生,我观你气度非常人可比,定不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等同。既不喜饮酒,小玉!上一壶清茶。”

  墨云华回道,“有劳。”

  宋席殊莞尔一笑,他活在这世上,见过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却没有一个男人生得这般绝色又有如此品性,赞叹道,“墨先生当得起音容兼美四字。”

  宋宸鸿在一旁附和道,“当是!当是!”

  这两兄弟如此隆重夸赞一番,却见被赞之人全然不在意,也只好讪讪收声。

  炼缺侧头看一眼墨云华,见他神色不动,心中暗道,想我当年在青莲峰初次见到师父,也曾被他的音容气度所摄,师父果真是举世无双。

  墨云华持戒修行一百多年,早戒荤腥,面对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并不动手,炼缺捡了几筷子素菜放到墨云华的盘中,道,“师父,这几道素菜口味清淡,你尝尝吧。”

  墨云华拾起筷子尝了几口。

  宋席殊见状立马道,“是本王唐突了,墨先生一看便知不染凡尘,这便让厨房加几道素菜。”

  墨云华道,“王爷不必如此客气。”

  吃过一阵,见气氛不再拘谨,宋宸鸿几经思虑,郑重道,“墨先生,我王弟今日在酒楼见你师徒二人清俊不凡,一看便知是世外高人,将你们引来王府实有不情之请。”

  “何事?”墨云华道。

  “墨先生有所不知,我衍周国繁荣昌盛数百载,现今在位的是我二皇兄,皇兄一直爱民如子励精图治,可是五年前他微服出访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皇兄那回从外地带来一名唤作柳裴龄的男子,十分喜爱,不顾朝臣反对屡次为他加官进爵,最近竟让他代劳朝政,惹得朝堂一片不平之声。群臣私下皆传柳裴龄乃狐狸精转世。我兄弟二人本来也不信,可是不久前,我从皇兄的近侍太监徐公公那处得知皇兄整日与柳裴龄同床共寝,将后宫嫔妃撇在一边,后宫闹得鸡犬不宁,皇兄以往并不近男色,怎的突然就变了性情了?”

  “且我五弟,六弟对皇位垂涎已久,见朝堂动荡,便暗中纠结群党蠢蠢欲动,意欲篡权。我多番提醒皇兄他却充耳不闻,定是让那个妖孽扰乱了心智,我前不久派出不少探子探查柳裴龄,据探子回报柳裴龄成天派人在外搜罗物事,躲在宫中炼制甚么丹药,也不知是不是要毒害皇兄。今日得见二位,一看便知是隐世高人,还望墨先生能陪我去皇宫走一趟,除了那个祸国的妖孽。”

  墨云华道,“我观皇城气象,并没有什么妖孽横行的迹象,或许只是小人作祟,王爷你多虑了。”

  “便不是妖孽,墨先生就不能替我除掉那个小人?”

  “我辈修的是清静无为之道,既无妖孽横行,便不能插手朝堂之事乱了天道气运。天道降下气运于你衍周国,帝王若谨遵天道法则,做到兼听则明自然是国泰民安繁荣昌盛,若失了天子之道,偏信小人,那便是你衍周国的气数已尽。”

  宋宸鸿不解道,“修道之人不应以苍生安泰为己任吗?这柳裴龄扰乱朝纲,到时候殃及百姓,墨先生怎就不能插手?”

  墨云华淡淡道,“世上万物皆有生发寂灭,祸福自有天定,人为的趋利避害扰乱了天理循环,日后自会有报应。你王朝若是气数已尽,任凭谁也阻拦不了,我插手又有何意义?”

  “难道墨先生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人祸国殃民?”宋宸鸿气恼道。

  墨云华不置可否。

  炼缺听到此处也有些着急,问道,“师父,你不是说要心怀慈悲,与人恩惠吗,此刻若是朝纲动荡,岂不是祸及无辜百姓?”

  “还是炼兄深明大义!”宋宸鸿道。

  宋席殊站起来周旋道,“墨先生乃世外高人,自不会被我辈俗尘杂事所扰,这天定的气运既然不能更改,我兄弟二人也不敢强求,只是这柳裴龄实在有些古怪,还望墨先生随我去宫中走一趟,替我们看看那柳裴龄到底所谓何人,也好让我兄弟二人安心?”

  宋席殊的要求实不过分,既不会扰乱天道气运,墨云华便答应了。

  炼缺见墨云华点头应允了也松了口气。

  二人离开饭厅回到住处后,墨云华挥手打开一处壁界,冷声道,“炼儿,为师让你出山游历,是希望历练俗世百态能够脱身而出,你却一头扎进去,以后被俗事缠绕还如何静心修行?”

  炼缺委屈道,“师父,我只不过是不想看到一个如此繁荣的国家以后战乱纷争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若是现下能尽我一分力保住这里的安泰,岂不是修了功德?”

  墨云华气恼道,“你这是歪理!天道遑遑,人间自有人间的法则,王朝自有王朝的气运,岂能随你心意擅自篡改?你若连这点敬畏之心都没有,日后岂不是敢胡作非为?”

  炼缺忙道,“弟子万万不敢,弟子那日既发誓不做让师父气恼之事,此生便不会逾矩半步,弟子知错了……”

  墨云华放缓了语气,“以后好生记着,不要随意插手天理循环,替天行道不等于任凭自己喜好而为。明日,你随为师一同去看看。”

  当下,炼缺不敢多言,他知道自己是犯了修仙的大忌,擅改人间祸福便是违逆了天道,若自己还投放了情念深陷其中,于修行更加不益。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

  想到了金庸先生笔下的丘处机

  到各处训道

  道家和佛家我觉得最大的不同,还是更激进了些大处上讲,都求一个清静无我的内心

  但是道家毕竟修的是今世,对人的因素更看重不过,我自己喜欢墨云华这样出世的态度既然出世了,就应该牵挂了了

  太热血了是不是有点儿……呃……

  一秒钟我变粪青……

  撒花啦撒花啦

  我嗓子都喊累了


  第42章 肆拾贰惊见云雨


  墨云华见炼缺已知错,便不再多言,放任了炼缺独自反省,自己上床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炼缺默默坐到床边,从丹田中取出瑶光,拨弄琴弦安神静思。丝丝琴声随瑶光震荡飘逸而出,一丝一毫的心绪皆被墨云华听得明明白白,止水峰相伴十年,两人已不再需言语,只透过琴音墨云华便能将弟子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到了后半夜,墨云华照常取出桐皇,两人以琴代言一同将长琴的玉简参悟了整晚。自从辰河道出长琴领悟的乐道深藏在他所作的曲谱之中后,这一年多来,师徒两人便每晚一同参悟。

  只有在此时,炼缺才能完全忽略了与墨云华修为上的差距,以乐做媒同墨云华相伴。他自认在音律上有着不输墨云华的天赋,沉浸在这些上古神曲之中时,通过旋律传诉自己的心得体会,二人互通有无,皆觉得进步神速。

  墨云华借炼缺对知微的二十八星宫图的揣摩,经乐道顿悟出一项神通——通过观测星象掐指测算气运。炼缺对此感到十分自豪,只因墨云华这项神通是借助自己对道的领悟才练就出来的,他拜入师门这十年,头一回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回报墨云华恩情的事情。至于这其中的种种牵连,他认为皆因瑶光和桐皇本是同根相连,巧有灵犀的关系,在他对道的领悟还很朦胧浅薄的时候,通过瑶光的琴声倾诉便能让桐皇领悟了去,墨云华才能从他的领悟中触到玄机。

  两人借琴问道一个晚上,到了第二日,天光微亮,一名婢子在院外小声叫门。墨云华挥开禁制走出院门,那婢子见到墨云华,满脸红霞,娇羞的低声道,“王爷遣奴婢过来请墨先生去书房议事。”

  “知道了,我随后便到。”说罢,墨云华回到房中叫上炼缺一同前去书房。

  师徒两个刚步入书房,宋席殊便迎了上来,他朝服加身显然在此等候多时,道,“墨先生这便随我入宫吧。”

  墨云华点头应允。

  随后三人同乘一辆马车到了皇城根下,见到宋宸鸿已在城门外等候。宋宸鸿从腰间抽出令牌递与守城的禁卫军看过之后,从偏门进去了。

  皇宫内守卫森严,待通过层层驻防进入内殿已过了辰时。师徒二人敛了气息随宋席殊兄弟候在殿外,只见近身伺候的太监宫女急急行走在内殿的游廊,手里或端着洗漱用具,或端着膳食。

  宋宸鸿遣内侍太监总管徐公公向皇上通传。徐公公进去之后久久未得回信,四人在殿外又侯了一个时辰仍无消息。宋席殊有些气恼,道,“定是柳裴龄这个小人作祟,三哥,我们今日便要直接进去面圣,看这小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两人在一处计较了一番,决议不顾那些君臣之礼,硬闯进去。

  徐公公守在前厅,见到两位王爷带着两位陌生人怒气冲冲的朝内殿走来,朝身旁的侍卫递了个眼色遣开了他们,他在宫中服侍两朝国君,忠心耿耿,对那位柳裴龄的所作所为也多有不满,此刻并不阻拦两位王爷,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四人进去了。

  绕过前厅,便是内殿。内殿是一座三屋连排的小院,中间为大堂,左右各一间厢房,东厢房用来办公,西厢房用来就寝。宋宸鸿见宫女太监全候在西厢房不远处,推知宋凤轩还未起床,便领着三人朝西厢房走去。

  哪知才靠近西厢房,四人皆是一惊,不想宋凤轩正行房事,房内传出一片旖旎缱绻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房门虚掩着,透过门缝,隐隐见着两名男子正在床上翻云覆雨,一名长得白皙清秀的男子此刻正雌伏在宋凤轩身下,香汗淋漓,娇喘连连,真真辨不清雌雄。

  这等孟浪景象别说炼缺平生从未见过,墨云华人于世间走了一百多年也不曾目睹,他隐隐生出一股恼怒,随手挥出一道隔音壁界罩住自己与炼缺,揽过炼缺的肩膀转身回避,道,“炼儿,你初涉尘世,莫被此等淫…色场面扰了心中清静。”

  宋宸鸿两兄弟虽知名门高士之中颇多偏好男风之人,平日里见怪不怪,只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皇兄身上,却万万不能接受,当真是怒发冲冠。

  当下,宋宸鸿忍不住大声咳了一声,房中二人闻声停下动作朝外看来。待看清来人,宋凤轩懒懒的从柳裴龄那儿抽出身,随意披了件衣衫就步出门来。他衣冠不整,神情慵懒,毫无帝王气象。

  宋宸鸿的脸憋得紫红,道,“皇兄!你……”

  宋凤轩被兄弟撞见不雅之举倒是面不改色,斥道,“皇弟,你怎的这般唐突,也不通报一声就贸然进来?”

  “皇兄,臣弟在外等候一个多时辰,见皇兄久不宣召才贸然闯进来。”宋席殊道。

  “哦?”宋凤轩闻言,扬起脖子朝房中男子调笑道,“裴龄,都怪你贪欢,害皇弟久等。”

  屋中那位男子整理好衣衫,缓缓朝屋外走来,他一头云发随意散在身后,白色长袍轻巧系了一下,闲散飘逸之中透着一股张扬魅惑。他刚踱入院中,面上微惊,目光紧随着墨云华上下打量,眼中不免带上一丝惊忧神色。

  墨云华见到柳裴龄,眉头隐隐皱了一下,并无言语。

  宋宸鸿见到柳裴龄,怒讽道,“御史大人,君臣有别,你何故蛊惑皇上荒废朝政,这事若是传到朝堂,龙颜何在?且你好端端一名男子,却甘愿雌伏在下做个娘们儿形状,就不觉得羞耻吗?”

  “放肆!”宋凤轩打断来话,喝道,“朕的私事也轮得着你来说三道四?”

  “皇上!”宋宸鸿双膝跪地,“先皇将皇位传给皇上,便该守住基业才是,皇兄却与个以色侍君的佞臣相欢,实在有失天家颜面!”

  宋凤轩骂道,“宋宸鸿,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此地放肆!”

  宋席殊见情势不对,慌忙跪倒在地,道,“皇兄,三哥也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还请皇兄恕罪。我们二人与皇兄手足相连,三哥也是因为五弟六弟野心昭昭,心中急切才失了口。”

  宋凤轩与这两位弟弟情同手足,哪里会不知他们的一番好意,只是他这些年为了柳裴龄之事,怠慢了朝政,此时见到两位胞地跪在地上一脸恳切,偏了头叹过一口气,道,“起来吧,朕不与你们计较,只是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莫让朕听到第二次。”

  兄弟二人起身,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这是何人?”宋凤轩觑了墨云华一眼问道。

  宋席殊忙回复道,“这二位是墨先生和他的徒弟,皆是隐世高人,臣弟见皇兄近日神情不振,想引入宫中替皇兄看看。”

  “若是此事,大可免了,朕有裴龄悉心安排,身体好的很,毋须你们再过多操心。若没别的事,你们先行退下吧。”宋凤轩先才被人打断,心中还惦念着交…欢之事,哪能拨出心思在此与他人闲话,只想速速打发了事。

  墨云华在旁并未做声,只意味深长的看着柳裴龄,柳裴龄察觉到墨云华的审视,不动声色的侧过身去,不敢与之对视。

  宋席殊见墨云华似乎有所发现,此行目的已了,便借势退出内殿。哪知四人才刚走出院门,内院便再次响起求欢之声,把炼缺臊得面红耳赤,一路默念清心咒。

  四人回到王府转而去了宋席殊的书房。

  宋宸鸿忍了一路,回到书房才急急问道,“墨先生,你方才见到了那位柳裴龄,可看出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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