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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瓷作者:坚果大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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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彻底,或许骨遥现在才明白,雀仙以前所说的,最凉不过人心这句话。
  他只是撇过头去,然后自己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出好远。
  而那头,弹着琴的雀仙恨不得立马丢了琴去到骨遥身边,她刚才看到大殿外的情形,却无奈自己不能脱身,无法帮骨遥出那口恶气。
  该死的玉琼,雀仙在心下想,凭什么规定琴师要最后离席!凭什么琴师就要奏乐来欢送大家?那我欢送大家,谁来欢送我啊!
  终于忍到众人尽数退场,雀仙赶忙丢下琴去找骨遥。
  其实她要找到骨遥很容易,只要利用仙力稍一感应便可知道他的方位,因为先前替骨遥掩盖身上的妖气时,他们二人的气息已经串在一起。
  “快到晔阳塔了。”雀仙说罢,赶紧追了上去。
  很快,她便在人群中找到他,她远远地看见他一个人缓慢地走着,那无助的背影在惨淡的月光下万分落寞。
  “木头……”雀仙忍不住轻声呼唤。
  隔着无限的怅惘与迷离,她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喊。
  “木头!”
  或许是忍得太久了,想念这个称呼太久了,思念这个人太深了,如今这一句,终使两人之间的那些道围墙尽数崩塌。
  连骨遥也是一愣,怔在原地。
  是阿丝吗?是她吗?还是我的幻觉?
  他想着,忽然就被一个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听见那熟悉的哭泣,感到那熟悉的力度,于是转过身去紧紧地拥住了雀仙。
  “阿丝……真的是你……刚才我还害怕是自己的幻听。”骨遥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这么久……你终于不再躲着我了……终于……”
  “木头……”雀仙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你个大木头,死木头!”她说着说着忽然就哭得更厉害了,还不住地用手去捶骨遥的胸膛,“这么久,你就是不来找我,就是不来,你知不知道,我每一天都在盼你来找我,我叫你别来找我,你就真的不来了吗?你就真的这么笨吗?!”
  “阿丝。”他抓住她胡乱挥动的双手,“我不是不想去找你,我也很想你,可是我怕我去找你,又会惹你不开心,我们又会吵架……”
  雀仙在骨遥的怀里吸着鼻子,“是不是我今天再不来找你,在你去冒生命危险之前都不会想过要来见我?”
  “傻阿丝……”他忽然柔情似水地望着她,用手轻轻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别哭了,你要说的我都懂了。”
  “那你、”雀仙顿了顿,“能不能不要去闯滴水观?算是我求你。”
  听到这里,骨遥的视线渐渐地从她脸上移开,“阿丝,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有这件事不行,你知道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要入宫。”
  “是为了他?”那个在大殿之上骨遥说想见的人,“是不是那个公输静瓷?”
  “是。”骨遥点点头,“公输静安其实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虽然我现在没能力手刃仇人,但我知道,倘若他这次无法入宫必将生不如死,况且,当年是静瓷挡在了公输静安的箭前,我才得以逃脱,不然我也已经死了。所以,我更不能让此恶人入宫迫害静瓷,阿丝,你能够理解吗?”
  “原来他是杀你母亲的凶手……”雀仙回忆起那日在晔阳塔之上看见公输静安的情景,“难怪那日你会露出那般憎恨而又哀伤的眼神,原来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嗯。母亲临死前交待我一定要入宫去寻找一件名叫“清渊”的骨瓷,这么多年了,我也想为她早日达成遗愿。”
  “可是木头,万一你明天失败,还谈什么找清渊,谈什么报仇,谈什么报恩啊!”她将头靠上他的胸膛,“我不要你去,你答应我,明天不要去!”
  “阿丝……你又任性了。”骨遥缓缓地说到,“你知道的,无论如何我都要一试,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失败的,我还答应过你,等办完宫里的事,就跟你一起离开。”
  “是啊……”雀仙眨着迷茫的眼睛,“我们说过要一起走的……”
  可如今,自己怕是时日无多,而当初的那个约定,也怕是无法遵守了……
  她于是再次抱紧骨遥的身体,“木头,答应我,不要去好吗?”在她最后的日子里,她只想看到他平安开心,若是明日发生什么意外,她真的受不住。
  “不说这个了,阿丝,我陪你看烟花好吗?”骨遥轻抚她的背脊,“今晚的烟花会一直放到午夜,我们去塔顶吧,那里最高,看得最清楚。”
  烟花,怕是很久没仔细看过了,她于是在骨遥的怀里点点头,“好,看烟花。”
  两人便又坐在高高的晔阳塔之上,望着繁华的街市,热闹的人潮。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色的灯笼,在这样的夜里望去,就像那红色的萤火虫般,温暖、祥和。还有许多调皮的小孩正挥舞着手中的焰火互相追逐着,连街道邻里家的狗儿都出来凑热闹了,前蹿下跳,不亦乐乎。
  骨遥迎着舒服的微风,不禁有种光阴如梭之感,“想当初,我们两个坐在这里的时候,我们还不是这里的弟子。”
  “是啊……”雀仙不知是迎风泪还是有点感伤,眼睛湿湿的,“这一晃,就半年多了,从惊蛰一路走到冬至,真的好快啊……”
  “阿丝,快看!”骨遥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着天际的烟火道,“五颜六色的,好漂亮啊。”
  她不禁睁大了眼睛,发出“哇”的惊叹,坐在高楼之上,果然将那烟花的旖旎之色尽收眼底。
  随即又有好多朵烟花远远地炸开了,仿若化作漫天的飞扬的流星。
  “哈哈,木头,好多烟花啊,好多啊……”雀仙一边踢着脚一边愉快地喊到,“哇,那边又有了,这边也有,诶,那边那边……”
  骨遥侧脸去看身旁的雀仙,此时的她是那样天真烂漫,让他不禁回想起过去在山谷的那段青葱时光,那种久违的感觉忽然就涌上心头。
  于是,两人一齐放声地笑起来,笑声此起彼伏着,绵延不断地向天际飘去……
  终于,夜尽天明。
  这天,骨遥起得比平时早,他从木橱中拿出了那件一直精心保存的鲛绡。这件鲛绡看似厚重却极轻,天蓝色的纱面上到处流动着好似珍珠般的亮光,恰逢窗外的阳光射入,将那亮光照耀成无比闪耀的金光,就像是海面上的粼粼波光。
  骨遥看了许久终是将它放在一边,而后走到窗前,“六级舞圣”,第三十六层高楼,站在这里再向皇城望去,果然已能看见全貌。
  除了宫墙,红瓦,还有那横横竖竖正巡视的卫兵。
  那是一个梦。
  他将要豁出生命去追寻的梦。
  待他穿好那身鲛绡准备出门时,他忽然略略地一停,拿过脖上的玉,暗道。
  静瓷,希望你赠我的这块玉能保佑我们再次相逢。
  而此时的滴水观已经聚满了人,很明显,这场挑战远比昨日的比试来得夺目来得惊心动魄,众人纷纷猜测着骨瓷的结局,你一言我一语,十分热闹。而滴水观外也围满了人,一些身份低微的侍女不能进去,便只得隔着那透明的材质观看。
  “哎呀,来了来了。他来了。”一个侍女老远就望见骨遥,不禁兴奋地喊出来。
  “哎呀!我的天啊!”另一个侍女完全被远处那个蓝衣男子迷了魂,“他今天真的好美好美啊!”
  “是啊,看他今天那身穿着,就像海里的那个什么、什么鱼。”又一个侍女说到。
  “是鲛人啊,你们这些没读过书的,鲛人可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哦,男的样貌俊美,女的倾国倾城,但是啊。”最初的那个侍女不禁托起了下巴,“估计见到他,也会大失颜色吧。”
  “好了好了,我们别再讨论了,人家已经走过来了。”
  正说着,骨遥已经走到跟前,四个侍女立刻行礼道,“舞圣大人。”
  他笑着轻轻瞥过,不经意间,瞥到了一个人。
  阿丝?
  他再向着那个方向看去,她已经转过脸去抱着琴往里走了。
  唉,可能她劝不了我,又实在担心我,只有先避开我了吧……
  骨遥思罢,便向着滴水观而去。
  “骨遥,你等等。”身后一个声音,他转过去时才发现竟是御风帘和重华真人。
  “风帘大人,重华真人。”他低头行礼。
  “不必多礼。”他扶过他,正是骨遥抬眼的那刹,他对上他那一红一紫的动人双眸,不自觉地竟然盯了许久。
  “风帘,你这般盯着人家看,可知是何等的放肆吗?”重华真人笑着调侃到。
  御风帘一听,终是收回神色,“哈哈,自古美人就是用来欣赏的,今日看到这般大美人,自是流恋万分了。”
  “风帘,你狡猾。”
  “行了,重华,你还不知道我吗。”
  “知道知道。”重华真人笑得爽朗,“别人不知道你,我可是最了解你的,别看你在人前一表人才一本正经的模样,可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江湖浪子。”
  这让一旁听着的骨遥也经不住一笑。
  “哈哈,能得美人一笑,自是万分荣幸。”御风帘拍着骨遥的肩膀,又道,“当日,重华从南海取来这件奇异的鲛绡时曾说,要为它找到世间最美的主人,他前前后后找了这么多年,终是把你给找着了,如今,看你穿着这身,的确令风月无话万物失色啊。”
  “风帘大人,过奖了。”骨遥微笑着道。
  “那么、都准备好了吗?”
  “嗯。”骨遥轻答。
  “那好,你便随我进来吧。”
  三人一前两后地走进滴水观,待御风帘和重华真人都坐好,云姨便将他请到了正前方的那个“泉客龙绡台”,在他站上那里的一刻,便感到无数人投来的奇特目光。
  有担心的、有惆怅的、有欢喜的,也有激动的。
  片刻后,御风帘开口了,“骨遥,在你前方的脚下有一个深色的机关,你一旦踩下那个机关,四面八方的水柱都会攻过来,你需要凭借对水柱的感知来做下一步的预判,切记,它们都是有一定规律可循的,还有就是,对月流珠讲究的是一个极速的意境,快的同时需注意到舞动的姿态,符合这两点才能算是成功。”
  骨遥认真听后,便俯身致谢。
  随即上前两步,毫无犹豫地踩下了那个深色的机关。
  这一举动让台下的观众纷纷倒吸了口凉气,没想到这个骨遥看似柔弱,却这般下得去狠心。
  再看那泉客龙绡台,已是迷蒙一片,而骨遥正穿梭于那流水之间,时而踮脚、时而俯身、时而下腰、时而飞腾,那轻盈的动作连贯起来便犹如鲛人之舞。
  看的人虽然惊叹,可唯有骨遥知道这美丽的背后是多么可怕的凶险,只要错一步,他的身体就会被利刃划伤一分,只要错一步,便有可能步步错,等待着他的便是千刀万剐的痛苦,因此,这台上的每一步,他都走得万分艰难,都是在用生命去赌。
  雀仙的手中抚着琴,心思却一直在台上,她是提心吊胆的,双手甚至害怕得打抖,这可以说是她漫长的生命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惧怕,无边无际的惧怕。
  而此时,台上的水柱的速度忽然加快起来,而骨遥凭借着方才发现的规律,开始大胆地去试探,四个面八个方向,由四面开始先形成了由北至南、由西至东的交叉,再形成横贯四面由北至东、由东至南、由南至西的重叠,这是为一个循环,按此循环,再依次以东、南、西为起点再舞一回,这是简单的,其后,便到了八方,八方相较于四面多出了一倍,可难了却不只一倍,首先它有八个点,好几种交叉和好几种重叠,在那种极速舞动的情况下,需要比极速更快的思维,万一记错或是忘记一点,后面便是万丈深渊。
  常人自当看不懂这里面的奥妙,只把这个当作百年难遇的好舞看,只见那骨遥在台上楚楚动人、娇艳婉约,清冷的目光投在上方,周围全是跃动的水花,并着他闪烁的鲛绡,便真如海神般清丽。
  “传闻,南海出鲛绡纱,入水不濡,今日一见,果然是真的。”御风帘说着,目光依旧不离台上的骨遥。
  “哈哈,风帘,要知道我身上的东西可都是宝贝哟!”重华真人笑道。
  “是啊,重华,我造这玉琼之初,你确实也出了不少力呢。”
  “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大恩大德,风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良心了?”
  “哈哈,重华,看你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两人的互相调侃,的确起到了缓解了眼下紧张气氛的作用,只是御风帘虽然嘴上说着笑,心里还是纠结得不行,这水柱速度一个比一个快起来,只见骨遥舞动着宽大的衣袖极速地向后倒退着,那动作便犹如划过海面般轻盈,那一头漂亮的长发也随之飞舞起来,御风帘看得目不转睛之时,忽然绾在发末处的玉带松了开来,在那极速的带动下便如此的四散开来……
  天啊,这、这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男人?
  连见尽世事的御风帘也不禁怀疑起来,他的性别?真的是男儿身吗?会不会是女扮男装呢?
  越想越不着边,再看骨遥,他的头上便只剩一根银丝做的额饰,那银丝在那黑发的衬托下已然十分亮丽,再加之以天际透过的阳光,均匀地洒遍了他的全身,而他眉间的那颗眉心吊坠正发出无比璀璨的光芒。而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傻了眼,就连平日里的死对头公输静安也不禁发出“哇”的感叹,可以说,天地间,找不出不为之动容的人来。
  他披散着及腰的长发,故事也随之进入巅峰,古有鲛人对月流珠,这并不是件快活的事情,因此水柱逐渐慢了下来,他轻踩着那些慢速的水柱,跃到舞台的正中央来,一双灵动的眼镜望向了天空,即便是很刺眼,骨遥也坚持着没有眨一下。
  不多时,众人便看见他脸上的金光闪闪的泪痕,一滴豆大的泪珠落下来,晃眼间,便真如一颗硕大的珍珠般,而后,泪水接连不断地落下来,在人们的眼里形成了一副绝世的画面……
  时间仿佛凝住了,而骨遥也在心中默念……
  为了你,我做到了。
  为了你,无论多难的事情,我都做到了……
  而我们,就要重逢了。
  现在算来,已经九年、九年没见了。
  你还会不会记得我?
  但没关系,我们有玉佩为证。
  只要看到它,你就知道我来找你……
  闭上眼,水柱停止了,一切结束了,他却倒下了。
  倒在众人的欢呼惊愕中,没有声音。
  “骨遥!”出乎意料地,御风帘冲了上去,在众人面前第一次显露出万分紧张的神色,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御风帘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一腔的感情从何而来?
  “大夫!快去找大夫!”他抱起骨遥,竟然匆匆走了出去。
  只留下满座的唏嘘。
  骨遥醒来的时候,本以为第一眼看见的会是雀仙,不可思议的,竟成了御风帘,他甚至反应了一会儿,才起身想要行礼。
  “不必拘泥于繁文缛节了。”御风帘道,他的身后忽然一个好听的声音。
  “风帘大人,药来了。”
  骨遥这才看清御风帘身后的那位姑娘,真是雀仙。
  阿……他正想喊她,却见御风帘已接过药碗道,“来,我喂你喝。”
  他想拒绝,便委婉地道,“不必了,风帘大人,让我自己来吧。”
  “哪有病人自己喝药的道理?”御风帘并不同意,“你且躺好,我来喂你。”
  骨遥根本拗不过御风帘,无奈只得躺下,看着一边雀仙委屈的模样,再看御风帘正细心吹药,再想着,那药便到了嘴边。
  “来,慢一点。”
  一勺接一勺地,看得雀仙心都寒了,她从御风帘看骨遥的眼神里看得出,这个男人多半是喜欢上了骨遥,现在,连自己的分内事都给揽了去。
  “风帘大人……咳咳。”骨遥艰难地吸了口气,“我闯过了滴水观,是不是……除夕……就可以入宫表演了?”
  “是,你的确获得了入宫的资格,只是你的身体?”
  骨遥挥挥手,“不碍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让风帘大人担心了……”
  御风帘点点头,“来,喝了这最后一勺。”
  待骨遥喝尽碗中的药,御风帘看了看昏昏欲睡的骨遥,又望了望窗外的天色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骨遥你早点休息吧。”
  送走御风帘,雀仙进到房里,才开始对骨遥嘘寒问暖。
  “还好,这次你只是一时的昏迷。”雀仙站在骨遥的床边继续说到,“那个风帘大人,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紧张你,想起来可奇怪了,自你昏倒到现在他都一直守在你身边,还一直不让我插手,我已经忍他很久了!”
  “好了,阿丝,别气了,他又没有恶意。”骨遥笑道。
  “你就知道他没有?”雀仙白了骨遥一眼,“依我看,他对你有企图,而且有大企图!”
  骨遥无奈地摇摇头,“他对我能有什么企图?”
  “他看上你了,喜欢上你了。”雀仙分析得头头是道,“我发现他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很不一样,我可不像你,那么笨,一点都没察觉。我发现他看你的时候是用情的,这种眼神只有在看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来,我绝对没有猜错!”
  “是吗?”骨遥看着雀仙,略带挑衅地问,“那为什么你每次看我都是目露凶光呢?”
  “喂喂喂……”这话说得雀仙太尴尬,眼球直接在眶里咕溜溜地转,“谁说我喜欢你了?谁说的?反正我是没说过……”
  他一把拉过背过去的雀仙,忍不住就扑哧一笑,“你看你,脸都红成什么样了。”
  “有吗?”她立刻捂住滚烫的脸颊,却见骨遥在一边笑得开心,“找死啊你,死木头!”她正要打下去,便听见一声声求饶。
  “别别别……我还是个病人呢……”
  “嘶。”雀仙好像想起了什么,“为什么御风帘在这里的时候,我看你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怎么他一走,你这么精神?”
  “我看出来了,你不喜欢他在这里,所以想让他早些回去。”骨遥解释到。
  “所以……”雀仙眯起眼,凑近他“刚才是你装的?你个死木头!”她忽然就是一掌拍在他的胸膛,“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你啊!”
  这一劈天盖地的神掌差点让骨遥直接背过气去,见他好一会儿没说话,雀仙又忽地温柔起来,“木头,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木头……”
  “好了,我没事。”骨遥笑了起来,“时间真的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了。”
  雀仙终于舒了口气,“你没事就好,那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雀仙走后,骨遥终于露出了那痛苦的神色,几个月的过度劳累,加上废寝忘食,使得身体长期处于透支状态,而今日那费尽心力的一舞,更让他透支到了极致。
  现在的他,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可遣走璃儿后,他又不肯再接受新的侍女,所以,现在这偌大的房间内就只剩下他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于是,这折磨的一夜,他便自己扛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浑身是汗。
  清晨,御风帘派人送来的补品佳肴几乎摆满了大殿,而他醒来时才发现云姨已在外等候了,而大殿两侧又站满了端着各式菜样和捧着珍稀补品的侍女,这一恢宏的手笔让骨遥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云姨,你拿这么多来,我根本吃不了。”骨遥想了想,“不如分给这些侍女好了。”
  云姨摇摇头,“这是风帘大人特意吩咐送来给你的,你若是不接受,大人怪罪下来,恐怕连我都要受到牵连。”
  “牵连?”骨遥一怔,“只是件小事罢了,风帘大人他不会在意的。”
  “那是你不知道。”云姨顿了顿,“我们大人他平日不要说在楼中,就是在整个青丘国都是很有威严的人,虽然看似爽朗爱笑,但其实我们都很怕他的。”
  “可……”骨遥还想说什么,就见云姨端过一碗银血燕窝,“风帘大人交待过要看着你喝完。”
  “啊?”还在犹疑,那燕窝便端到了嘴边,骨遥只有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将它喝光。
  “来,这块莲花鹿胎膏你尝一口。”云姨夹过来便往骨遥的嘴边放。
  “还有这道红枣炖灵芝。”云姨说罢,又一勺递到骨遥嘴边。
  吃了一溜,转了个弯,云姨依旧没放过骨遥,“此乃天山雪蛤,益气大补。”说着,便又夹一块直接放到骨遥嘴里。
  “接下来的这些都是风帘大人赠与你的稀有珍品,你自己看着办吧。”
  骨遥俯身道,“谢谢云姨。”
  云姨转过身,只道,“不必客气了。”
  骨遥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声,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刚坐下,只听得门外说楼主又派人来送什么东西了。
  他本以为又是补品,却不想是一件华丽的白色绸缎,和一个有些斑驳厚重的铁制面具。
  “这是?”他向着来者问。
  来者低头恭敬道,“骨遥公子,这是明日入宫面圣表演时需要穿的衣服和戴的面具,风帘大人交待了,您需要表演的是“铁面舞”。”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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