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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围[重生](暴力突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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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驾驶室外面的alpha们已经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凶狠地战斗在了一起。很快这个人数越来越多,接近三分之二的士兵加入了这场混战。短暂的安宁之后西站区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分钟前,战火隐隐有重新燃起的迹象。
这是一幅怎样诡异的画面?
主机内部的机械师们已经连续八分钟失去了西战场的画面,就当他们焦头烂额地检修的时候,3d画面跳跃了几下,又自动恢复了传送。检修的工作人员大松一口气,随后震惊地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盯着传送过来的画面,背脊一阵阵发寒。
西战场燃烧的火焰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建筑物冒着浓浓的黑烟,血色月亮惨淡的照着,数不清貊的尸体堆积在地面上,机甲散得七零八落。而在这个已经没有敌人了的战场上,士兵们都像疯了一样聚集在广场最中央搏斗在一起,瞳孔里不似常人地反射着暗红。这样的画面已经超出了人的想象,整个临时站都陷入了巨大的沉默,鸡皮疙瘩在每个人身上蔓延,一直到有人颤抖地拿起通讯器,拨了司令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请留言……”
仅仅是一个电话的时间,西区又发生了变化。这里的alpha实在太多了,已经有人钻进了骨头的驾驶室里面,抱起了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奥格。进入发/情期三十多分钟一直处于极度饥渴状态的奥格一接触到alpha的皮肤和信息素就开始疯狂地吸收,信息素与信息素迅速结合,在他体内产生了微弱的电流注入那颗已经垂危的心脏,以毒攻毒般刺激得心脏再一次开始跳动。那个alpha让奥格枕着自己的腿,抚摸他的脸颊和下巴,然后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本不该有什么反应的奥格却像从未被标记过的omega一样颤抖了起来,极度强烈快/感袭击了他麻木的大脑,异性的味道开始入侵他身体、激活他假死的细胞。
那个把他临时标记了的alpha被另外一个alpha击倒在地,两人在驾驶室里打了起来,谁也没有注意到奥格的变化。死而复生的细胞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开始进行极快的新陈代谢。奥格的呼吸再一次粗重了起来,甚至不得不张大嘴大口大口地摄取氧气。汗水又涌了出来,全身的肌肉都抽搐着鼓起硬包。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十几秒,更加剧烈的变化紧随其后:奥格的骨骼被打散、重组,肌肉夸张的膨起、拉长,战斗服转眼就被撑破,雪白色的光滑皮毛迅速覆盖了全身。仅仅是呼吸之间,毫无声息躺在地面上的人变成了一头巨大的成年雪狼!
……却是一头残疾的雪狼。
永夜星人的兽人形态是灵魂的实体化表现,而惨烈的成年仪式终于导致了恶果。本应强壮又威风的雪狼萎缩了一条后腿,抽搐着甚至没法稳稳地站在地面上,湿润的眼睛半睁着,喉咙里发出悲哀的低沉呜咽。
但即使不是完整状态下的雪狼,狼的身体远远要比人类来得强壮,濒死的细胞在狼的体内进行极快的修补,心脏从虚弱重新变得强而有力,短短几分钟之内,千疮百孔的身体已经布满了粉红色的补丁,即将失败的成年仪式也再一次像生锈的齿轮一样运转了起来,属于奥格的神智开始清明了起来。
奥格隐约中知道一切都被他弄砸了,军部、艾尔林、阿瑞斯、永夜星这些词不连贯地从他的大脑里滑过,然而所有的这些念头都及不上那股强烈的悲伤,残疾的兽人形态给一个永夜星人带来的也许会伴随一生的强烈的悲伤。他冲着想要扑过来的alpha发出危险地低吠声,从驾驶室里一跃而出,落在貊的尸体上。
月光把他雪白的皮毛照出了温柔的光晕,在修罗场般的西战场中让他如同圣洁的神。这个残缺的神扬起头,瞳孔里涌出清澈的泪水,朝着月亮发出了长长地、悲凉的嗥叫,这带着精神力的声音仿佛是从魔笛里发出来的,像一股清泉流进了士兵的大脑里,洗净了所有的疯狂和躁动,只留下无穷无尽的伤感和惆怅。战斗很自然地停了下来,上千双眼睛落在了那残疾的雪狼身上,注视着注视着不知不觉中竟被感染了似的一起流下了眼泪。
而驾着阿喀琉斯心急如焚地赶到西战场的阿瑞斯听到这个声音,胸口顿时一阵阵绞痛,痛得喉咙里甚至有血腥味在翻滚。他眼圈发红,目光一下子就锁在了最中央的雪狼身上,理智的弦绷断,几乎要疯掉了。雪狼在这声嗥叫之后也无力再支撑变成了人形倒在了地上,这一次好歹他的生命体征稳定了下来,成年仪式艰难地往前推进,最凶险的阶段已经挺了过去。身边的士兵们也都回过了神,在浓郁的甜味里面再一次失去了理智。然而这一次他们还来不及碰到那具omega的身体,一股截然不同的凶悍的精神力带着杀意毫不留情地刺冲了出去,离得近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失去了意识,离得远的被这冰冷的杀意压得直接跪倒在地。阿瑞斯从阿喀琉斯里面跳出来,脸狰狞地扭曲着,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直接双膝着地跪在了奥格的身边。
“我来晚了……”
又陷入了高温发/情状态、大口喘着气的奥格不知道阿瑞斯说了什么,但熟悉的味道强烈地刺激了他极度敏/感的身体。在这样的状态下保持了快一个小时的奥格也快要疯了,不管不顾地拉下阿瑞斯的脑袋,朝着那块柔软的地方狠咬了下去。前所未有的全面通感在两人之间爆炸,剧烈的化学反应席卷了彼此。阿瑞斯敏锐地嗅到了自己的omega身上属于其他alpha的新鲜味道,黑色的瞳孔瞬间变成了暗红色。他把奥格抱了起来,低头狠狠地咬住他的喉结,凶狠的信息素迅速在奥格的血液里蔓延,霸道地吞噬侵略者。
两人都感觉到了甜美的空白。
阿喀琉斯温柔地把他们放进了自己的驾驶室内,隔断了越来越甜的omega信息素,给雅尼克发送了信号,然后发动了自己的引擎,像流星一样飞向了太空。无声的宇宙像一块镶满了钻石的美丽幕布,轻柔地裹起了已经忘情的恋人,为他们阻断世俗的一切烦恼,裹出一个短暂世外桃源。阿喀琉斯带着世外桃源漫无目的地在幕布里穿越,驾驶舱里透出来的暖黄色光芒柔化了它冰冷的钢甲。
这场真正的灵魂仪式,他们已经等得太久了。
☆、第7章 |20
联邦首都星球的秋日阳光总是柔柔的、凉凉的,照在人的身上带不起半点暖意,又不至于让人发冷。现在时间是下午,快要接近傍晚,可有可无的阳光越发懒洋洋,有气无力地穿过别墅的玻璃,在木制地板上投出一块不怎么明媚的影子,再慢吞吞地散射开来,勉强照亮这间卧室。
卧室只是普通的卧室,床边却放了一个巨大的隔离舱。卧室的主人没有睡在床上,而是毫无生气地躺在最高级别的隔离舱里面,眉头紧紧地皱着,身体偶尔会痛苦地抽搐一下,似乎陷在什么可怕的噩梦之中。如果阳光会思考的话,它或许会猜测这舱里面的少年是否还活着,因为足足三天时间它都没能看到他睁开眼。可惜阳光似乎兴致缺缺,只是懒洋洋地调整自己的角度,无聊地等待下班的时刻。
在太阳即将沉入地平线的时候,阳光终于把角度调到最低,将将把最后的光线投在了少年的睫毛上。淡黄色驱散了他身上苍白的死气,仿佛给他带来了一点不同的变化。三天没有动静的睫毛像蝴蝶一样颤抖着,然后突兀地飞了起来——
奥格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世纪的黑暗的噩梦,惊醒的那一刻大脑里面却一片空白。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过度强烈的光线里面眯起眼,下意识地试图抬起手遮住光线,却发现自己浑身都变成了一台生锈的机器,所有的关节都咯吱咯吱地难以运转。他在无力地在隔离舱里面躺了很久,回忆慢慢在大脑里的白纸上渗透,作画一样不紧不慢。先是军部、骨头、体检、阿瑞斯,然后是爱丽丝星球、突袭、战争、阿瑞斯。奥格的神智开始清明了起来,然后一股巨大的焦躁袭击了他。
阿瑞斯?阿瑞斯?!
奥格忍着身体的钝痛坐起来,摸到隔离舱的开关,急切地用脚去踩地板。还来不及用力他的关节就发出了难以忍耐地抗议声,无力地栽在了地板上。他咬紧牙关想要爬起来,双腿始终毫无知觉,想要叫阿瑞斯的名字,几次尝试之后喉咙里都只能发出嘶哑的不成字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焦躁和恐惧让他浑身冰凉,奥格喘着气爬到了门口,用手去拍卧室的门,用尽了全力也不过是在门上捶出轻轻的闷响。
奥格眼前一阵阵发黑,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都陷在可怕的不安里面。这样的不安夺走了他的理智,精神力不知不觉地开始大量往外涌。很快,把守在别墅外部的士兵同时感觉到一股不寒而栗的压力,如同一把镰刀挂在了他们的脖子上方,随时可以夺掉他们的性命。连通讯工具发出同样的“兹兹”的杂音,腰间的粒子炮也开始不安分地闪动。他们头冒冷汗地试图拉响警报,抬头就看见几乎是整个别墅区的家政机器人、飞行器都像是受到什么磁场影响一样往这边移动,从四面八方把这个别墅包围了起来。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奥格毫无察觉,成年仪式刚刚结束的他无法承受伴侣的缺席,阿瑞斯占据了所有的理智,逼得他痛苦地用头去撞那扇从外面上锁的门,撞得额头一片淤青。而一架飞行器这时候风驰电掣地停在了庭院里,穿着军装的阿瑞斯从飞行器里跑出来,焦急地直上二楼。门一开奥格的脑袋就撞了他的膝盖,阿瑞斯跪下来紧紧地抱住他,手安抚地拍着他的背,不停地抚摸亲吻他的脸颊和额头,反复道:“我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
奥格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沙哑的声音,眼角流出了泪水,被阿瑞斯含进了嘴里。熟悉的气息和体温如同一支强心剂打进了奥格的心脏,已经完全成熟的通感慢慢平复了他脑中巨大的焦躁,让他的呼吸变得不再急促。阿瑞斯小心地抱起他,把他放进柔软的床上,起身想要去拿药。还来不及跨出第一步,奥格的手死死地拉住了他,指甲甚至掐进了肉里,恐惧地看着他。阿瑞斯心痛得无以复加,重新在床边坐下,让他靠进自己的怀里,轻声道:“我不走。”
奥格疲惫地听着阿瑞斯胸口的心跳,失控的精神力开始回收,思维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阿瑞斯用自己的精神力控制家政机器人送上来了药和水,扶着奥格喝下了一整杯温水。温水滋润了奥格干涸的嗓子,让他发出满足地咕噜声。阿瑞斯温柔地用一只手反复顺着他的黑发,另一只手把药膏均匀地涂在青紫一片的额头上。
奥格在这样的动作里面完全放松了下来,躺在阿瑞斯的怀里昏昏欲睡。后者为了他打了舒缓剂和营养剂,带着他躺下来,拉上被子,道:“睡一会吧,我抱着你。”
奥格点点头,然后安心地睡了过去。大概是昏迷的时间太长的原因,这一觉睡得并不久,醒来之后甚至窗边还残留着落日的余晖。而阿瑞斯就在他的身边,紧紧地搂着他,两人的呼吸和体温纠缠在一起,让他产生了一种甜美的晕眩感。奥格还没有从这种奇妙的感觉中醒过神来,阿瑞斯便拨了一下他的刘海,问:“醒了?”
“……醒了。”奥格有些艰难地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这两个字,嘴角往上勾了勾。阿瑞斯低下头来跟他接了一个短短的吻,贴着他的嘴唇道:“对不起。”
奥格心意相通地明白阿瑞斯在为什么道歉,摇了摇头。阿瑞斯也笑了笑,似乎知道这些话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都有些多余。同样过于成熟的通感也让奥格能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心中的疑团和忧心,他握住阿瑞斯的手,一字一顿地说:“呆在我身边。”
“我知道,”阿瑞斯笑道,“‘永夜星人成年之后需要跟自己的伴侣在一起’,恩?其实对于我来说也是一样的,我们是百分百契合的记得吗,每一次让你离开我的视线都有火在烤着我的脑子,我很惊讶我到现在还没有炸掉总统府。”
奥格在一片昏暗之中看着阿瑞斯的眼睛,他们都有想多的问题想问彼此,但是在柔软的被子和温暖的怀抱之下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力气。他们都知道此刻的宁静是怎样的珍贵和短暂,默契地选择了沉默享受。夕阳沉沉,夜晚很快拉起了它的帷幕。透过房间的窗户他们能够清楚地看到镶嵌在深蓝色夜幕之中的星空,祥和的光芒让他们同时想起了那个美丽的夜晚,阿喀琉斯驾驶室之外也是这样美丽祥和的星空,温柔地见证着他们灵魂的誓言。阿瑞斯的手臂收紧,整张脸都埋进奥格的脖颈处,嘴唇颤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把语言和星空无声无息地化在了一起,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奥格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却在一阵强烈的心悸之中挣开了眼,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身边,只摸到了柔软的被子。他的脑袋里轰的一声,还好这时卧室的门轻轻地被推开,一身正装的阿瑞斯走进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你晚上有点发烧,现在总算退掉了。”
奥格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睁大眼看着他:“你去哪?”
阿瑞斯替奥格掖好被子,轻声说:“军部,议院,总统府,那些人都在等着审讯我们。战场上的事情,我需要给出一个完美的解释。这些……你知道的。”
奥格当然知道,那天的事情闹得太大了,但说到底是他自己闯的祸。如果他能够更谨慎一点,早早地偷跑到一颗无人星,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不愿意阿瑞斯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这一切,光是看到阿瑞斯要从他身边离开就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而阿瑞斯却在他产生更多的念头之前打断了他,看起来一脸轻松地笑道:“想什么?我是一名上将,我出面远远比你出面要来得有效。何况情况没有这么糟糕,我对他们说你有永夜星人的血统,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这次成年是一个意外。至于发/情期的事情,我也大可揽在自己身上,说只是我对自己的被监护人的一点私心。那一天毕竟是你挽救了整个a区的战局,他们不会过分为难我们。”
阿瑞斯的故作轻松深深地刺痛了奥格的心,手不知不觉中已经在阿瑞斯的手腕上抓住了印子。他脑袋里面乱成一团,好几分钟都没能组织起自己的语言,只能道:“不会这么简单,你骗我。”
阿瑞斯俯下身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奥格的脸颊,坚定地说:“我不骗你,一天的时间,给我一个保护你的机会。”
奥格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最后那句话在他的心中激起了温柔的涟漪。阿瑞斯郑重地吻了一下奥格的嘴唇,道:“还有一件事情,你的精神力成年之后纯度达到了96%,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不要被我之外的任何人发现。”
奥格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你……”阿瑞斯已经直起身子,最后笑道:“你看,这样一来,我们就在一起努力了。”
话音落地,阿瑞斯轻轻把自己的手从奥格的手掌中抽了出来。这个简单的动作几乎耗尽了两人所有的努力,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留下,身体却一点一点越离越远,这种痛彻心扉的残忍让他们同时红了眼眶。阿瑞斯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用牙齿咬破自己的舌尖,趁着这一点清醒的痛楚转身,头也不敢回地大步往前走,一直走到一楼的玄关才弯腰撑住挂衣架,捂住胸口好几分钟直不起腰来。
☆、第7章 |22
已经进入深秋了,今天的太阳却反常的明媚。阿瑞斯从车里面出来的时候被大太阳晃了眼,在剧烈的头疼中有一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和自己的百分百omega永久标记不到四天,强行分离让他情绪处在随时都可能失控的边缘。他按了按自己的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眼前立派的法院建筑,深吸一口气,隐藏起脸上的情绪大步走了进去。
三天都是一样的房间,前来询问“口供”的却是不同的人。奥格的事情的闹得太大了,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凭一己之力杀死了二分之一入侵的貊,又当场发/情引得士兵大混乱,这样的成就让所有高层势力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如果不是因为各方势力吵个不停,迟迟悬而不决,奥格也许早就被控制了起来。
阿瑞斯花了点时间弄明白各方势力的打算。法院方面一直在质疑奥格的身份,怀疑他是间谍,以扰乱战场秩序为借口多次想要提审奥格。向来与世无争的九区竟然也派了代表过来,认为奥格有很大的科研价值,也许能把他打造成人造兵器。总统方面按理跟奥格、阿瑞斯最为熟悉,反而迟迟没有发话,既驳回了九区的申请,也反对法院的决定,还看不出什么。还有中下级士兵也形成了一方势力,特别是那天跟奥格在同一个战场的,无一例外认为奥格是“天赐给联邦的礼物”,希望政府能够公开表彰他们的“英雄”。
看起来似乎所有人都想对奥格做点什么。
但阿瑞斯强行把奥格藏了起来,各方势力分不出高下的时候谁也不想先得罪伍德家族。可是这种时候总得有人出来为“奥格”负责,所以阿瑞斯第一次以“奥格的伴侣”的身份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在各方势力里面周旋,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努力把责任自己身上揽。他从小接触到的大都是军队,这样的政治斗争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加上与奥格的分离让他处于巨大焦躁和不安之中,只能在阿喀琉斯身上藏上镇定剂,每到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便转动自己脖子上的黑曜石项链,让镇定剂注到自己的身体里。进入电梯的时候,阿瑞斯在电梯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眼窝深深地凹了进去,眼睛里透着危险的光芒,脸色苍白。他在自己的脸上搓了一把,努力让奥格的眼睛离开自己的大脑,打起精神走进那个审问的房间里。
阿瑞斯毕竟是五大上将之一,身份又微妙,没有人敢把他放进真正的审问室里。这一间虽然也叫做审问室,除了外面有人把守意外其实跟普通的办公室差不多,有沙发有茶水。阿瑞斯被搜完身进去之后审问的人还没到,他靠进沙发里面,疲惫地闭上眼睛,听阿喀琉斯跟他说奥格的情况。
“他刚才跟我说了话,问我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联邦打算做什么。我答道有你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没有说话。”阿喀琉斯叹道,“他看起来……不大好。他的后遗症似乎比你严重多了,你走之后他一直处在极度焦躁的状况下,精神力很不稳定,也没有吃饭,甚至尝试用牙齿去咬自己的动脉。我控制家政机器人给了他一杯含催眠剂的营养液,他现在睡着了。”
阿瑞斯觉得有什么东西捂住了他的口鼻,让他难以呼吸,直憋得胸口一阵阵闷痛。他隐隐又有狂躁症发作的趋势,伸手死死地抓住前襟,突然又听到外面传来了有人安检的声音,只能生生把所有的情绪吞了回去,吞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再缓过神来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的母亲坐在他的对面,神色复杂。
阿瑞斯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点,靠进沙发里面,冲着艾丽点了点头。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幅模样,”艾丽道,“你应该把奥格送到主宅里去,我会照顾好你和他。”
阿瑞斯想要冲艾丽笑一笑,但嘴角沉重实在笑不起来,道:“他喜欢那里,让他呆在那里吧。”
艾丽起身,给阿瑞斯注射了一针淡蓝色的什么东西。这液体有些凉凉的,流进血液里很舒服,很有效地缓解了阿瑞斯的焦躁。他呼一口气,刚要问这是什么,艾丽就递了一个冷冻盒给他,道:“在国家冻库里找到的,可以缓解你们之间这段时间的依赖。”
阿瑞斯把盒子收下,道:“谢谢。情况怎么样了?”
艾丽道:“现在还没有对我们不利的铁证,只要总统不表态,没有人能够从伍德家抢走新家主。但是九区那边似乎在搞什么幺蛾子,昨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的情报人员说似乎他们还有什么东西没确定,在做最后的核验……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哼,那群鬼玩意。”
阿瑞斯一听到九区两个字心就狠狠地一跳,脸上还是没让艾丽瞧出不对劲来,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默了一会,道:“总统府一直没动静?”
“小罗伯特在战争结束后就不见了,不在首都星球,可能在执行什么任务。”艾丽道,“我估摸着他也快回来了,你和他都不在,a区现在没有主心骨不行。老罗伯特的心思我探不出,这个人不像上任总统那么好糊弄。”
“他也该有动静了,”阿瑞斯握着冰冻盒的一角,“这几天他肯定会表态,如果他站在法院或者九区那边……”
阿瑞斯看着艾丽,艾丽目光沉沉,眼睛里闪着一个女人不该有的狠绝。伍德家族出了名的护短,但是阿瑞斯知道他和艾丽的想法是不同的。如果联邦狠下心来要对奥格不利,阿瑞斯愿意为奥格抛下一切,叛逃联邦也在所不惜。但是艾丽不行,艾丽是伍德家的主母,她能做的底线是违抗联邦的命令,把奥格暗中送到茫茫宇宙中去。艾丽懂阿瑞斯,阿瑞斯也懂她,两人知道谁也没法说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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