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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不是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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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析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看向骆柯,他的神情依然懒懒恹恹,幽深的瞳子毫无异样,微微上扬的唇角噙着轻佻的笑意,叶析绷紧的心突然松懈下来,不怕了。
    骆柯随时随地都透着股近乎轻狂的自信,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会难倒他,也没有什么是他无法解决的,虽然常常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可恶”,但其实叶析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骆柯泰然自若的神情,令他有种特别心安的效用。
    一只黑色的小动物突然自灌木丛中跃出来,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
    叶析悻然:“原来……是只猫。”
    夏宇得意地说:“我就说根本没鬼嘛。”
    “听说黑猫很邪的,”叶析不服气地说,“遇到它兴许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你不是这么迷信吧?”夏宇嗤笑,突然来了兴致,“不如我们来讲鬼故事吧,这种气氛,很适合讲鬼故事啊。”
    适合被吓死吧?叶析踌躇着刚想要开口拒绝,骆柯淡淡瞟他一眼,从鼻腔里哼出声懒洋洋地讥诮:“我看还是算了,吓坏小孩子就糟了。”
    叶析登时气得脸颊通红:“你,你说谁害怕啦?”
    骆柯似笑非笑地斜睇着他。
    叶析冲口而出:“讲就讲!”话一出口,他顿时恨不得干脆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看到他懊恼的表情,骆柯心情大好。
    完全没有留意到空气中的波涛暗涌,夏宇听到他俩都同意自己的提议,兴致勃勃地自告奋勇:“我先来,”他背靠栏杆,以极缓慢的语速说,“有三个新鬼去阎罗王那里报导,阎罗王说,你们谁死得最惨,我就先送他去轮回。于是,第一个鬼说:‘我生前是个清洁工,工作很辛苦,从早忙到晚。
    一天,我正吊在一栋大厦外面擦玻璃,突然,脚一滑,失足摔了下去。
    幸运的是,慌乱中我抓住十八楼阳台的栏杆。我正努力往阳台上爬。
    这时候,突然有人使劲踢我的手指,我被踢了下去。
    也许我命不该绝,下面竟有个帐篷恰好接住我。我正在庆幸,楼上突然掉下来个大衣柜,把我砸成了肉饼。’
    第二个鬼说:‘我生前是经理,娶了个年轻漂亮的老婆。
    可以说事业有成、婚姻幸福,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我的心脏不太好。
    有一次我出差提前回来,发现老婆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见到我还慌慌张张的,我断定家里有奸夫。
    于是满屋子找,卧室没有、厨房没有、厕所也没有,到了阳台,看见有两只手吊在阳台栏杆上,正在试图往上爬,我想,他一定就是奸夫!
    于是,我一脚把他踢下去,以为他死定了,可我往下面一看,他居然没死,被帐篷接住了。我就把衣柜扔下去,终于把他砸死了,看他被砸得扁扁的,我一时太高兴,大笑不止,谁知笑得心肌梗塞,笑死了。’
    第三个鬼说:‘我是个推销员,有一天上门推销东西,那家的女主人很漂亮,她引诱我,我一时把持不住,和她正办事儿的时候,她丈夫突然回来了。
    我只好躲到衣柜里,我不知道她丈夫怎么知道我躲在衣柜里,居然把衣柜从十八楼扔下去,我就这样摔死了。’”
    听他用怪怪的腔调模仿不同人的声音,叶析捂着肚子笑得不行。
    “喂!”夏宇不满地说,“给点面子好不好?我讲的是鬼故事又不是笑话。”
    “可是完全不恐怖啊。”叶析很无辜地说,夏宇被他气得彻底无语。
    骆柯凝望着黑漆漆的夜空,表情淡然,不知道是没有听,还是根本不觉得有意思。
    叶析清清嗓子,自信满满地说,“还是我来讲吧。”
    夏宇冷哧:“好,你讲。”
    “话说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就在那条最长最可怕的僻静公路上,一辆出租车经过,有个妇人在路边招手要上车……”叶析压低了嗓音,语气变得无比严肃,神秘兮兮,夏宇情不自禁全神贯注聆听。
    “一路上都蛮安静的,直到那妇人说话了:‘苹果给你,很好吃的。’
    司机正好有点饿了,就接过来咬了一口。
    妇人问:‘好吃吗?’司机说:‘好吃。’
    妇人又回了一句:‘我生前也很喜欢吃苹果。’
    司机一听,吓得紧急刹车,脸色惨白。”
    叶析说着眼光慢慢瞟到夏宇脸上,缓缓问,“你知道她对司机又说什么吗?”
    夏宇不自觉摸了摸头皮,茫然摇头,叶析眼睛笑弯成两道月牙,清清脆脆地说,“她说:‘我生完小孩以后就不喜欢吃了。’”
    夏宇“切”了声,鄙夷:“你这个比我那个还无聊。”
    “可是吓到你啦。”叶析得意洋洋地转头看骆柯,“轮到你讲了。”
    骆柯将胳膊搭在围栏上,拖着慢悠悠的调子:“我不会讲鬼故事……”
    叶析刚要出言嘲笑,他又轻轻柔柔地开口,“不过,我知道很多禁忌。”
    “咦?”夏宇登时来了兴趣,“什么禁忌?”
    骆柯幽深的眼瞳在夜色中亮晶晶的,好像散碎了附近灯光斑驳的影子,缓缓说:“譬如说,如果见到死于非命的人,千万不要说可怜或者活该之类的话,即使在心里想也不可以,要不然很容易被鬼魂缠上。
    晚上零点以后不能照镜子,如果照镜子,会在里面看到某些诡异的东西,到时候一定要念咒语:‘来时来路,去时去路,走吧走吧’,东西才会离开。”
    他的声音刚落下,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接着,“卡嚓嚓”炸雷响起,在这寂静幽深的夜里,正巧讲这种事情,轻易营造出意想不到的恐怖骇人效果。
    叶析和夏宇都禁不住倒吸口冷气。
    “嗯……还有,睡觉的时候鞋尖不能正对着自己的床,否则有些东西就会爬上床,和你一起睡,就是我们常说的鬼压床……”骆柯说到这里,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到脸上,他抬眼看了下天空,改口道,“下雨了,我们回去吧。”说着,迈开步子往回走。
    夏宇正听得兴起,跑两步勾住他脖颈,催促:“继续讲继续讲。”
    叶析见自己落了单,忙三两步蹿到他们前面。
    骆柯饶有兴味地瞅着叶析有点惊惶的背影,又说:“晚上不可以把衣服晾在外面,如果鬼觉得你的衣服好看,它就会借去穿,顺便在衣服上留下属于它的味道。
    吃饭的时候,筷子绝不能插在饭碗中央,那是祭拜的模式,就好比香插在香炉上,此举会招致某些东西来与你分享食物……”
    叶析逃也似的加快步子,象是要把他的声音远远抛在后面。
    骆柯唇角的笑意加深,说得更起劲,“如果你半夜里醒来听到楼上有弹珠掉落到地上的声音,千万不要以为是小孩子半夜三更在玩弹珠,那是一种死灵的召唤,掉在地上的,是死人的眼珠……”
    叶析猛地站住。
    “怎么啦?”夏宇走到他身边,奇怪地问。
    叶析一把拽住他胳膊,粗声粗气地说:“一起走。”
    骆柯憋笑憋得肠子都快打结了,这么容易就吓到小孩子了,真好玩……
    “喵……”一声细微的猫叫突然传来,骆柯脸上的笑容凝住,停下脚步。
    叶析和夏宇没有留意到,还在往前走。
    骆柯转头,循着声音望去,对面那棵梧桐树上,一只黑猫蹲坐在微微晃动、轻轻一折就会断掉的纤细树梢,歪着头,远远望着他,冰蓝色瞳子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而猫脸上竟然带着嘲讽的笑意。
    一只会笑的……黑猫?在嘲笑他?
    骆柯轻哼,抬起手指向它遥遥一弹,一道蓝色火苗猝然飘过去。
    黑猫吓了一跳,怨怼地尖叫着,迅速蹿下树梢,转眼就消失在视野里。
    骆柯不屑地勾勾唇角。
    叶析听到身后的猫叫,对夏宇嘀咕:“今天晚上的猫好像特别兴奋,不是进入发情期了吧?”
    夏宇认真思索着回答:“我没听说夏天是猫的发情期啊。”

  ☆、第7章 一603寝室(6)

发情期?骆柯轻声哼笑,只怕是有的人要进入发昏期了,黑猫——的确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呢。
    不过,只要不招惹到他,他也懒得多管闲事。
    那只猫,聪明的话,最好离他远一点。
    ***
    彻夜狂欢的后果就是赖床。
    第二天,叶析被俞允从被窝里揪起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
    其他人也刚陆陆续续爬起来,看脸色比叶析还差劲,咳咳,那是因为除了叶析,他们昨晚都有“余兴节目”,玩得很晚。
    简单洗漱后,几个人便去隔壁大楼内的食堂用早餐兼午餐。
    骆柯凭着所向披靡的美色和随时分泌蜜糖的嘴巴,把管理员阿姨哄得满脸菊花盛开,成功骗得两个鸡腿,于是,大伙欢呼着直奔柱子后的桌子。
    这里视野绝佳,方便巡视食堂内的情势,而别人想窥探他们,就不太容易了。
    落座后,叶析先把俞允喜欢的红焖鸡丁挪到他面前,俞允也心照不宣地将糖醋鲫鱼摆在叶析眼皮底下。
    骆柯瞄到他们俩的小动作,暗自好笑,扔了个鸡腿到闷头扒白米饭的姜凯瑞碗里:“多吃点肉,你都快变成竹竿了。”
    姜凯瑞的父母都是下岗职工,生活费基本靠为数不多的奖学金和勤工俭学支撑,所以他生活很俭省。
    每顿饭除了咸菜就是素菜汤,刚开始时还不肯跟舍友们拼桌用餐,被叶析和夏宇恶狠狠威胁恐吓后,才加入进来,只不过每次吃饭时,还是很局促,不大好意思夹别人买的菜。
    叶析不止一次想过要资助他学杂费什么的,只是怕打击小孩子的自尊心,一直没想出名正言顺的好法子。
    “今天的鱼不新鲜。”叶析咕哝着,夹条鲫鱼给他,“你尝尝,比你带回来的烤鱼差远了。”
    “唔。”姜凯瑞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他每周有三天在餐馆打工,偶尔会打包剩菜回来给大家打牙祭。
    夏宇目不转睛地盯着桌子,筷子飞舞,只要肉类全不放过,很快塞了满满的一嘴,含含糊糊说:“我昨天在网上看到个有趣的灵异游戏,晚上我们一起玩吧。”
    姜凯瑞好奇地问:“什么游戏?”
    “要一间有大镜子的空房间,五个人准备好打火机贴着墙壁围成圈。
    在午夜时关闭所有灯光,由某个人开始沿着墙壁走,双手碰触到前面的人时,向他脖子上吹气,被吹的人也开始向前走,直到碰触到他前面的人,依次类推。
    每个人被吹后,就往前走,吹前面的人,当有人感觉到脖子上被吹了两口气时,打开打火机,看向镜子,会发现多了什么……怎么样?挺有意思的吧?”
    全体静默了两秒钟,消化他说的话,然后叶析干巴巴地说:“我听说灵异游戏不能随便玩,有时候真的会招来脏东西……”
    “亏你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夏宇不屑地丢给他个大大的白眼,“受过高等教育,居然还这么迷信!”
    “那又怎样?这
    世上本来就有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叶析不服气地说,“小时候有个老和尚给我算命,说我魂魄不全,不该留在人世间,把我家里人吓得半死。
    他还警告我,离阴气重的东西越远越好,像殡仪馆、墓园那种地方去都不要去!要不然,也许会死得很惨……”他说着,打了个哆嗦。
    “不是吧?那种江湖骗子的话你也信?”夏宇惊讶地叫。
    “才不是骗子,普惠大师是普陀山有名的高僧。”叶析反驳。
    “那就是很会欺世盗名的骗子!”夏宇坚持。
    骆柯摇头晃脑地感慨:“原来你少了魂魄,怪不得……”
    想也知道后面没有好话,叶析顾不得和夏宇斗嘴,冷冷问他:“怪不得什么?”
    “大家心照不宣啦……何必让我说出来呢?”骆柯促狭地扬扬唇角,摆手。
    可恶!叶析气呼呼瞪他,骆柯恍若未觉般,津津有味地继续埋头吃白菜炖豆腐。
    说也奇怪,这家伙明明不是佛教徒,偏偏茹素,一点肉类都不吃。
    更奇怪的是,不吃肉居然还能长得高高大大、水嫩净白,岂不是活生生打击人呢吗?!想起这点,叶析就特别郁闷。
    夏宇惦记着镜子游戏,兴致勃勃问:“谁要玩游戏?”
    没人捧场,他视线在众人脸上溜了一圈,不满地抱怨,“喂!你们怎么……”
    “你别胡闹!”晋鹏呵斥。
    夏宇眨眨眼睛,不服气地想要说什么。
    晋鹏绷起脸,瞪着他警告道,“晚上严禁擅自离开寝室,你是学生会干部,不能带头违反校规,玩灵异游戏更不可以,万一出事怎么办?”
    “怎么可能出事?”夏宇嚷嚷,“我不相信有鬼,就是觉得挺好玩的。”
    “好玩也不行。”晋鹏态度坚决。
    夏宇垮下脸,张嘴还待争辩,骆柯放下筷子,慢悠悠说:“我劝你最好听老大的,灵异游戏的确不能随便玩。”
    “哦,难得啊,”叶析挖苦他,“对老大的话向来置若罔闻的人,不就是你吗?”
    骆柯云淡风轻地说:“这次不一样,要知道,我祖爷爷是鹤鸣山的道士,我们家族对鬼神之说,向来很敬畏。”
    “原来你祖爷爷是道士啊!”叶析惊叹。
    “是啊。”
    “那……怎么会有你?”叶析笑得很诡秘。
    “切,”骆柯嗤之以鼻,“说你没见识还不承认。
    道教最大的两派就是天师正一道和全真道,天师正一道不但可以结婚生子,还可以吃肉呢,我祖爷爷就是天师正一道的嫡传。”
    叶析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不耻下问继续虚心求教:“那你干嘛不吃肉?”
    “这个嘛……”骆柯挑了挑眼角,睫毛抖动的样子很是撩人,轻飘飘说,“你管得着吗?”
    这家伙,果然可恶,叶析愤愤地戳块鱼肉塞嘴里,把它当成骆柯的舌头,大嚼特嚼。
    被泼了冷水的夏宇不满地瞪了晋鹏一会儿,见他毫无软化迹像,只好垂头丧气地闷头吃东西,边含糊不清地嘟嘟囔囔。
    叶析和俞允相视一笑,在b大,能让夏宇无能为力的人只有晋鹏,充分论证了一物自有一物降的至理名言。

  ☆、第8章 二镜子游戏(1)

晚上七点多,晋鹏被宿舍管理员叫去帮忙。
    如果说晋鹏是拿着金箍棒的猴子,夏宇毫无疑问是猪八戒,在晋鹏面前,他向来是敢怒不敢言,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但是,只要一离开晋鹏视线,立马就会作怪。
    晋鹏走了没五分钟,夏宇就“腾”地从上铺跳下来,两眼蹭蹭放光,凑到姜凯瑞身边撺掇:“凯瑞,待会儿一起玩游戏。我勘察好地形了,舞蹈教室再适合不过了。”
    姜凯瑞怯怯地摇头,表示拒绝:“我害怕。”
    “怕什么?”夏宇用力拍拍他肩膀,豪情万丈地说,“有哥哥罩着你,保证啥事儿都没有!”
    姜凯瑞被他的熊掌打得晃了晃,苦着小脸继续摇头。
    “你再摇头试试看?!”夏宇霍然沉下脸,气势汹汹。
    姜凯瑞顿时哆嗦了下。
    “嗯?!”夏宇从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玩不玩?!你说!!到底玩不玩?!!!”
    典型的霸/权主义、逼良为娼——姜凯瑞忍悲含痛地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我玩。”
    嗯,不要怀疑,战争时期,他一定会屈打成招,变成叛徒。
    夏宇心满意足地微笑,又狠狠拍了他一爪子:“乖孩子。”
    姜凯瑞小脸皱成包子,瑟缩着肩膀,那模样,简直比被黄世仁逼迫的喜儿还可怜。
    解决掉他,夏宇注意力迅速转移到俞允身上:“俞允,你肯定算一个吧?”
    “我对灵异游戏没兴趣,”俞允盯着手里打开的魔幻小说,头也不抬地说,“你要是找人玩《征途》,我可以奉陪。”
    夏宇脸色变了又变,在原地静默几秒钟,很快换上极度谄媚的表情,甜腻腻地凑到他旁边:“明天我陪你玩《征途》,今天你先陪我玩镜子游戏好不好?”
    “不好。”俞允斩钉截铁地拒绝。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夏宇夸张地叫,“我都答应陪你打《征途》了,你就不肯陪我玩一次吗?俞允,你怎么忍心让人家难过,嗯——”
    “嗯”的尾音绕了九曲十八弯,寝室内的空气猝然下降好几度,大家集体打冷颤。
    “这样吧,”夏宇委委屈屈地,冲俞允不停地抛媚眼——如果拼命挤眼睛就算是抛媚眼的话,“你在《征途》里不是还没娶到老婆吗?我注册个女号,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嫁给你,跟你比翼□□、斩妖除魔好不好?我们在生一堆小萝卜头……”
    叶析无限同情地看向俞允——
    不出他所料,一向冷静自若的俞允脸上,刹那间乌云笼罩,几秒钟后,沉稳而绝不拖泥带水地应道:“我玩!我无条件的玩!”
    潜台词是,大哥,你可别吓我了,我对人妖没兴趣……
    叶析在心里爆笑——算俞允识时务,如果他还敢说不玩,夏宇肯定琢磨出什么千奇百怪的新花招,继续折磨他。
    为了不疯掉,他当然是痛快答应比较明智。
    又解决掉一个,夏宇探照灯似的目光刷刷投向叶析上铺,骆柯轻飘飘的声音立马响起:“我可以参加,不过,有个条件。”
    “哦?”就知道这家伙最奸诈狡猾,没那么容易摆平,果然讨价还价,夏宇耐着性子等他下文。
    “只要叶析帮我把最近攒的衣服袜子都洗了。”骆柯慢条斯理地说。
    “什么?!”叶析诧异莫名,先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使劲掏了掏耳朵,随即咬牙切齿、火冒三丈,“凭什么?!”
    “凭你们人手不足,还不方便找外援啊。”骆柯施施然哼笑。
    轻飘飘的尾音,像拔丝糖浆一样,缠缠绵绵。
    “我又不想玩。”叶析丢给他个白眼,“疯了才会给你当菲佣。”
    “这样啊,那没办法了,”骆柯耸耸肩,对夏宇说,“我是不介意给你凑数,可你看到了,起决定作用的人不是我。”
    “你不玩啊——”夏宇笑吟吟望着叶析,眼神凉飕飕、阴冷冷的,“你借我的课堂笔记还有复习资料,暂时不还也没关系的,我这个人向来很大方、很有兄弟情谊的。”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
    叶析登时噎住,脸色跟调色板似的,变了再变,半天才从牙缝里蹦出两个硬邦邦的字:“我玩。”
    夏宇满意地笑笑,“骆柯的衣服……”
    “我洗!”叶析咬牙,向上伸手,“给我!”
    五件发黄变色、味道刺鼻的t恤、衬衫,六条皱巴巴媲美抹布的休闲裤、七八双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袜子一股脑扔了下来。
    骆柯据说是家中三代单传的独子,被娇宠得不成样子,毫无自理意识,常常是一堆衣服袜子轮换着穿,待到所有的都穿过后,再诱骗女生帮他洗……最近新换了女友,可能暂时还没到使用期。
    气呼呼捡起那堆脏衣服脏袜子,叶析边往洗漱室走,边小声嘀咕,竟敢把本少爷当菲佣使唤!我诅咒你家祖祖辈辈一直到类人猿那代……
    “辛苦你啦!”骆柯的声音从后面飘过来,语气风风凉凉,可没有半点感到抱歉的意思。
    “从前有个传说;传说里有你有我,我们在阳光海岸生活,从日出尽情享受每一刻。
    让世界为了希望在转动,有些梦不做不可,有些话一定要说。
    我的心你该知道很久……”叶析边搓衣服边无聊地哼着老掉牙的歌。
    正忙活着,俞允推门进来:“还是我来吧。”
    “不用。”
    “看你这副典型劳动人民的样子,谁能猜出你爸爸竟然是……”俞允走近,欲言又止地感慨。
    “所以,当他儿子,真是悲剧。”叶析撇撇嘴。
    俞允了然地揉揉他的头发,体贴地换了个话题:“叶析,你真的很会做家事,我妈常说,哪个女孩子嫁给你,就有福了。”
    叶析自嘲:“也不看我是怎么练出来的,整天呆在家里,无聊时只能帮保姆做家事,不是吹,我做的比保姆还好,她们偶尔还会换换工作,我是天天都在。”

  ☆、第9章 二镜子游戏(2)

“叶析……”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叶析用满是肥皂泡的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呢?
    做人不能太贪心的,我出身大富之家,从小锦衣玉食,已经比很多人幸福了。”
    “叶析,我知道你不在乎那些,”俞允诚恳地说,“可我真的希望看到你快快活活的样子,永远不要难过。”
    叶析心中一暖,回以浅笑。
    他不是漂亮的男孩子,但微笑的样子,会让人联想起春风中轻轻摇曳的柔软柳枝、流水上静静耸立的小桥、浓淡舒宜的水墨风景画……那些只是想起来就觉得很温馨很美好的东西。
    俞允凝视着他,微微的失神。
    ***
    月黑风高夜,溜门撬锁时。
    深夜的b大校园空旷寂寥得令人毛骨悚然,晚风拂过树梢,呜呜咽咽,偶尔有乌鸦扑扇着翅膀,扑棱棱从枝头飞起,很快消失在苍茫茫的夜空。
    月亮被乌云笼罩,虽然是九月份,午夜的风依然阴冷,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叶析小声提议:“喂,我们聊天吧,随便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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