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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不是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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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析拼命挣扎,手打脚踢,却无法挣脱一丝一毫,那双手跟铁钳子似的,始终牢牢箍筋他的脖子。
很快,叶析脸憋得酱紫,只觉得喉咙作呕的刺痛,大脑因为严重缺氧而眩晕,连意识都渐渐模糊起来……
玉坠在他胸前颤颤而动,像要破匣而出的宝剑,光芒越来越炽,直刺到钳制叶析颈项的双手上,“哧”的一声,空气中蓦然弥散出皮肉焦糊的味道,仿佛血肉之躯碰到烧红的烙铁,被狠狠灼伤。
那人猝然放手,飞快地纵身跃起。
朦胧的夜色中,他突然蹦起很高,撞到后面的床架,明明应该撞得很重,然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玉坠也随之安静下来,光芒散去。
叶析好不容易获得自由,抚摸着火辣辣刺痛的喉咙,趴在枕头上干咳,大口大口喘息着。
***
“喵——喵——喵——”窗外的猫凄厉的尖叫,一声接着一声。
骆柯倏然睁开眼睛,暗夜中,他的双眼熠熠如星、幽深如井。
没有丝毫迟疑,他抓起枕畔一道写着安神咒的黄符向下掷去,翩然落在叶析额头,迅速隐入肌肤,消失得干干净净。
本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叶析,想被按了暂停键,突兀地停住咳嗽,阖上眼睑,一头栽倒在枕上,发出急促的睡眠呼吸声。
骆柯腾身跃起,翩然落地,望着对面模糊的黑影,凝声问:“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黑影喋笑:“我要他死!你救不了他救不了!”破碎沙哑的声音,像用锯子锯糟烂的骨头,刺耳极了。
骆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我没想救他,可如果任凭你在我面前杀人,岂不是丢尽了天师的脸?”
“小毛孩子,你有几年道行?”黑影不屑地哼道,恍若古树枯藤的乌黑十指猛地向叶析伸去,“不要多管闲事!”
骆柯轻笑:“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道行。”他说着,指尖一挑,一道燃着蓝色火苗的道符飞快地飘向黑影。
黑影双手回撤,抓住道符,道符落在他手中,像滚油浇在燃烧的柴禾上,猛地蹿起熊熊烈焰,烈火顺着“他”的双手迅速向“他”胳膊蔓延,“他”整个“人”顷刻间被包裹在火中,如同狂风中急促摇摆的烛火,挣扎不已。
骆柯双手交叠,做出伏魔印手势,低声念道:“天地玄宗,万气根本。三界内外,各安其身。通慧交彻,覆护真身。五气腾腾,诛鬼降魔,急急如律令。”他越念越快,黑影挣扎的也越发厉害。
只听“咔”的一声,黑影的脑袋滚落到地上,黑乎乎的,像块烧糊的煤球,然后是手、胳膊、双腿、躯干……一段段断裂。
骆柯弯起眉眼,可还没等他露出释然的微笑,惊讶地发现,滚落到地上的断肢残骸竟慢慢向一起聚拢。
先是一只手,在地上摸索着摸到自己的一只胳膊,迅速接到手腕上。
接着,那只手继续寻找,一点点把自己的躯体拼接起来,最后捡起的是头颅,放在空空的脖子上,方向反了,“他”头不动,而身体迅速的在原地转了180°,把接反的头正过来,咯吱咯吱响的晃动晃动脖子,似乎在做适当的调整。
“他”歪着脑袋,露出思索的神气,一只眼睛向上翻着,只有眼白,另一只眼眶里却空荡荡的,是个淌血的黑窟窿。
“眼珠呢?”“他”冲骆柯叫,“你把我的眼珠丢哪里去了?!”
骆柯示意“他”看向距离自己脚尖几厘米远的左前方——那里躺着颗挂着血丝的眼球。
“他”刚迈开步子,骆柯就抬脚,轻轻一脚踩下去,“噗”的一声,眼珠被踩爆了,他若无其事地轻笑:“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我要杀了你!”“他”怒不可遏地咆哮,身体陡然胀大许多。
“你要就捡回去吧,”骆柯抬起脚,露出被踩扁的那一小摊软塌塌的糊状东西,云淡风轻地,“我对垃圾没兴趣。”
因为极度的愤怒,“他”浑身骨节都在咯咯响,嘶吼着向骆柯猛扑过来。
骆柯依然浅笑妍妍,向后轻轻一招手,挂在叶析胸口的玉坠如有线牵引般,稳稳当当落在他掌心,咬破手指,他在玉坠上飞快画了道符,向空中一抛,那玉坠飞至黑影头顶,正中央陡现一朵金莲。
黑影惊叫:“血莲!你怎么会有血莲?!难道你是张道陵的后裔?!”
“他”这才露出惊慌之色,仓惶后退。
☆、第12章 三雾夜惊魂(1)
“知道怕了吗?
晚啦,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欺人太甚。
管你是人是鬼是妖,能欺负的时候,就要可着劲欺负,而且,宁杀错也绝不放过。
小爷就是这么有个性的人!”骆柯得意洋洋地哼笑。
对面的黑影傻了,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震惊,连害怕都忘了,“他”第一次听见谁能把如此无耻的言论,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双手凌空画了个阴阳八卦图,骆柯念道,“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金莲迸射出万道霞光,直直向黑影射去,黑影急忙飞走,快如疾风闪电,堪堪避开锋芒,如轻烟般陡然消失。
“算你逃得快。”骆柯遗憾地摇摇头,扬手一指,玉坠又重新挂回叶析胸前,盯着叶析看了几秒钟,他啧啧叹气,“你这家伙,惹得麻烦还真是不小。”
沉浸在梦魇中的叶析,当然没有看到这一切……他依然做着那个从小做到大的怪梦:幽深的树林,碧绿的湖泊,从湖底伸出来的、绘着血莲花的手:“我在蒂莲湖底呆了数千年,很寂寞的,你下来陪我吧……”
明明是阴森可怖的场景,奇怪的,叶析不但不觉得可怕,反而感觉很温馨。连那只诡异的手,也让他感到很亲切……
***
“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晋鹏一大早起来,就拽着夏宇开审。
夏宇面不改色地编织谎言:“昨天辉子弄了两张特带劲的碟,我们都躲在602看。”
“真的?”晋鹏满脸的不相信。
“当然,不信你问他们。”夏宇冲骆柯挤挤眼睛,骆柯理都没理他。
“是这样吗?凯瑞。”晋鹏对纯洁的姜凯瑞同学还是比较信赖的。
面对夏宇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姜凯瑞无奈点头——嗯,不用怀疑,战争年代,他一定是叛徒。
大家都陆陆续续起床叠被,只有叶析睡得很沉。
俞允过去叫他:“叶析!起来了!叶析!”
叶析迷迷糊糊地挥挥手,不耐烦地轰在耳边嗡嗡乱叫、扰人清梦的苍蝇。
“醒醒!别睡了!”俞允扯着胳膊硬把他拽起来,忧心忡忡地问,“昨晚没睡好吗?快起来,准备洗脸刷牙。”
揉揉惺忪的眼睛,叶析磨磨蹭蹭穿衣服下床。
白亮亮的阳光照射进来,清晨的气息清爽宜人,走廊里传来踢踢沓沓的脚步声和喧闹声。
叶析紧张的心情终于松懈下来,昨夜的恐怖经历恍惚只是场不真实的梦,看来的确是他自己吓自己,一切都很正常嘛……
俞允尽职尽责地当个老妈子,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和漱口杯塞他手里,转身责备骆柯,“你干嘛穿鞋上床!”
“胡说什么呢?”骆柯惊奇地问。
俞允指着叶析床上的被子,质问:“那是什么?难道不是你踩的?”
叶析顺着他手指看去,雪白的被罩上,暗黑的一块污渍,差不多有巴掌大。
登时怒不可遏,这个邋遢男,每天用臭袜子荼毒他也算了,竟然敢把鞋印留在他被罩上:“骆柯!”他怒吼。
骆柯死盯着“鞋印”,笑容僵住。
“我要杀了你!”叶析气冲冲挥拳。
“唔……”骆柯瞬间恢复了痞子状,懒洋洋地笑,“我昨天太困了嘛。”
他竟敢承认!叶析吼道:“你负责给我洗被罩!”
“没问题。”他答应得太过爽快,叶析赶紧掏掏耳朵,没听错吧?这家伙哪根神经搭错线了?居然这么好说话。
“你们别磨蹭了,今天俞允不是还有比赛吗?”夏宇催促。
真是,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叶析不好意思地冲俞允笑笑。
今天是经管系和医学系篮球队比赛的日子,俞允是经管系篮球队的队长,大家当然都要去捧场。
还有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非去不可的理由是,这种场合,也会有很多女生的,特别是拉拉队的妹子,身材一个赛一个的火辣,就算勾/搭不上,养养眼也是蛮好的。
于是,几个大男生,笑得那个猥/琐,跟看见了鲜鱼的大花猫似的。
洗脸的时候,叶析瞄到自己颈子上挂着的坠子,好奇地摆弄,整块红玉髓雕琢的莲花,不掺一丝杂色,嫣红若鲜血,欲滴未滴、欲凝未凝。摊在掌心,温温微凉。透过光亮,隐约看到里面有奇怪的符号图纹。
叶析盯着它,思绪渐渐恍惚,胸口胀得满满的,仿佛充斥着什么——好奇怪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居然会觉得很熟悉。
大伙全部洗漱完毕后,照例结伴去食堂。
骆柯慢悠悠落在最后,嘴里默念几句,左手自叶析被子上轻轻拂过,随着他手掌的移动,叶析被子上的污渍消失得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来。
***
下午一点,校篮球馆内。
晋鹏和夏宇作为工作人员,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叶析把姜凯瑞打发去买零食,自己先去看台上占位子。
周围闹哄哄的,不远处,骆柯正和他前前前任女友、医学系最*奔放的女生卓小凡,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
这毫无节操的家伙,该不会是想吃回头草吧?
可见做马,也不是匹好马。
枯燥的校园生活,难得有啥可供消遣的,叶析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有人坐到自己旁边:“叶析。”
“嗯?”叶析诧然转头,发现原来是班长,纳闷地问,“韩菲,有事吗?”
每所学校都会有那么几个引人瞩目的学生,让人羡慕爱慕倾慕,外加嫉妒恨。
韩菲毫无疑问是其中比较招人恨的一员,绝对属于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实力派女生。她盯着叶析,上上下下、下下上上扫视了几圈,那探照灯般咄咄逼人的目光,令叶析想起被毒蛇盯上的肥胖青蛙,莫名的直冒冷汗。
足足打量了有半分钟,她终于看够了,笑眯眯说:“叶析,我们戏剧社为月末的中秋晚会策划了个舞台剧,想邀请你参加。”
叶析愕然:“你搞错了吧?我啥都不会,不会演戏,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
其实他唱歌跳舞都学过一点,还受过专业老师的指导。
不过,他对出风头一丁点兴趣也没有。
韩菲巧笑倩兮,无所谓地摆摆手,语气甜美得让人不忍拒绝:“不用唱歌跳舞,你演其中一个主角。”
主角?!叶析被她吓到了,使劲摇头:“那更不行了,我脑子笨,记不住台词,人多了还怯场……”
“放心,你的角色没台词。”
“呃……”叶析拼命想推托的理由。
“《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你演其中一个小矮人。”
这,这,这是主角?!腿一软,叶析差点没栽倒,心想,我知道自己个子不高,可好歹也有一米七二,你不必这么打击我吧?
还没等他拒绝,韩菲又一记重磅炸弹狠狠砸过来,“骆柯演王子,你们是好兄弟,当然要帮衬啦。”
叶析差点破口大骂,谁跟那个自恋狂、邋遢男是好兄弟!
贬低人也没这样的,他演王子,自己只能演小矮人,他是红花,自己就是后面的绿叶,他如果演□□犯,莫非自己还要做受害女配角……呸呸呸!
什么*喻,强忍着怒意,叶析微笑:“我不是不想帮你啦,不过我实在没有表演的经验。”
“没经验没关系,我会一点一点教你的。”
“我很笨的,你还是……”
“放心,不管多么笨的演员,在我手底下,都会调/教得好好的。”
不是错觉!绝对不是错觉,叶析清楚地看到,说到“调/教”二字时,韩菲眼中闪过的那兴奋的、狼/女般的绿光。
这女人该不会是有施/虐譬吧?他可不没有受虐/譬啊,叶析在心里哀嚎,他自认为人低调,怎么就招惹来这么个女煞星呢?强笑着打哈哈:“不如你再找找看,实在找不到人手了,我再去给你凑数。”
韩菲得意地笑:“其他演员都找好啦,就差你一个的角色了。既然你答应了,就没问题了。晚上七点在舞蹈教室排练,不要迟到哦。”
我啥时候答应了?这个学校甘心做绿叶的人还真多……叶析默默流下面条泪,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等等,舞蹈教室?
还没等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韩菲别有深意地打量他,突然说:“知道女主角是谁吗?”
叶析摇头,对上她晶亮的瞳子,觉得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自己就是只被毒蛇,哦,不,美女蛇盯上的胖青蛙!
他应该庆幸,韩菲不会读心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啥,否则他一定会死得很惨很惨。
芳唇轻启,韩菲笑吟吟吐出个名字,“罗雅。”
“……”好像被算计了……
韩菲满意地欣赏他傻了的表情,笑得更奸诈:“知道她对你有好感吧?”
叶析继续摇头,装傻比啥都管用,圣人都说大智若愚:“你别开玩笑,她怎么可能看上我?”
☆、第13章 三雾夜惊魂(2)
韩菲赞同地说:“我也挺意外的。”
“……”
以非常苛刻苛责苛求的目光,韩菲重新审视他一遍:“你长得一般般,学习成绩不怎么样,看起来就笨笨的,家境似乎也不是太好……”
叶析越听越不是滋味,终于发现其实她跟骆柯挺般配,贬损人程度不相上下,下意识瞥了眼还在和卓小凡打情骂俏的骆柯,在心里又暗暗补充一句,阴险程度也不相上下。
“不过嘛……”韩菲继续说,“看惯了,你这个人瞅着还挺舒服的,为人老实本分,从不拈花惹草,比那些金玉其外的绣花枕头可靠多了。”她轻蔑地瞟了眼骆柯,意有所指。
那主要是因为我没有拈花惹草的本钱好不好……叶析哭笑不得。
“罗雅说,她曾经向你示好,被你拒绝了。”韩菲非常善解人意地说,“我明白,你只是自卑心理作祟,罗雅那种女孩子,你的确配不上。”
“……”叶析无语。
“不过,她既然对你痴心一片,你也不需要顾虑太多,对她好比什么都强……”
叶析清清嗓子。
“你感冒了吗?多喝点板蓝根……”韩菲正说得兴起,姜凯瑞拎着零食袋子回来了。
韩菲便起身让出座位给他,临走前,没忘记叮嘱叶析:“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记得晚上七点来舞蹈教室,不要迟到哦。”
叶析刚张嘴,她就跑开了,留下他一个人恨不得撞墙。
自从玩过“镜子游戏”后,姜凯瑞听到“舞蹈教室”就格外紧张,忙问:“她约你去舞蹈教室做什么?”
“没什么,”叶析接过他手上的购物袋,在里面挑挑拣拣,找出自己喜欢的番茄味薯片,把袋子又丢回给他,“她找我演《白雪公主》。”
“好棒哦!”姜凯瑞顿时睁大眼睛,“这么说叶析会登台表演啦?”
“有什么好高兴的,”叶析把薯片嚼得咔嚓咔嚓脆响,含糊不清地嘟囔,“让我扮小矮人。”
“那也很好嘛。”姜凯瑞星星眼不减,“很多大明星都是从跑龙套开始的。”
这孩子……真不知道小时候受啥刺激了,简直无法沟通,叶析郁闷地继续嚼薯片。
姜凯瑞突然跳起来大叫:“允哥加油!允哥加油!……”
叶析吓了一跳,差点把薯片塞鼻孔里去。
原来是运动员开始入场,两边的啦啦队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大堆女生的尖叫声快把棚顶震塌了。这中间夹杂着姜凯瑞的呐喊,特别响亮,分外引人注目,偏偏笨宝宝对别人的眼光,因为不懂,所以——向来无视之。
叶析把脸埋进膝盖里哀怨地默念,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他……跟一群女生喳喳叫,丢脸死了。
俞允不愧是体育特长生,开场没多久,就妙传加快攻,连番突破对方防线,几次把球送入对方篮筐,惹来欢呼声无数。
上半场快要结束的时候,经管系以大比分遥遥领先,眼看获胜已经毫无悬念,叶析打了个哈欠,昨天做了半宿莫名其妙的怪梦,他压根没睡好觉。
观众们为俞允的精彩表现所折服,呐喊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俞允!好棒!”
“俞允!加油!”
“……”
“……”
医学系的球员们耷拉着脑袋,一个个就像霜打的茄子,连跑动都变得有气无力。
在俞允一个远投,将篮球越过大半个赛场直接送入对方篮筐时,医学系的女生们也按捺不住,蹦起来为他喝彩,又羞又恼的茄子们更是无地自容、脸色酱紫,恨不得把地板撬条缝,直接钻进去。
叶析琢磨着,难为俞允表现得如此不凡,连敌人的啦啦队都叛变过来,比赛结束后,一定请他吃他肖想已久的海鲜火锅。
心有灵犀,他刚这么想,俞允就扭过头来,冲这边挥挥手,姜凯瑞兴奋得直蹦,叫得更欢。
叶析再次捂脸,暗下决心,下次说啥也不跟笨宝宝一起看比赛。
短暂的中场休息之后,裁判员哨声响起,下半场比赛开始。
因为比分上的优势,俞允他们打得更轻松。
比赛进行到五、六分钟时,俞允运球到对方篮下,纵身起跳,准备投篮,对方的七号球员追上他,跳起来挥手截球。
两人距离太近,七号球员起跳时额头正磕在俞允下巴上,俞允被撞得向后仰面摔倒,倒下时,左脚勾到了七号球员的小腿,结果他也被绊倒。
两人摔倒时,又将前来助攻围堵的另外几名队员绊倒在地,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几个大男孩摔成一团。
有那么两秒钟,整间篮球馆内鸦雀无声,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几秒钟后,叶析飞快地蹦起来,直扑进场地中央。
他跌跌撞撞推开挡在眼前的人,挤进人堆中,只见俞允紧抱着左腿,脸孔因为痛楚而扭曲变形。
“俞允!”叶析惊慌失措地问,“你怎么样?”
“好像扭到了,没事……”俞允显然痛极了,脸色惨白,额头不停地淌冷汗,支撑在地上的手臂,都在细细发着抖,他强笑着安慰叶析,“你别担心。”
叶析心都揪起来:“俞允……”
“让开让开!”有人用力推他,叶析怒不可遏地瞪过去,马上偃旗息鼓,低眉顺眼,是校医。
校医在俞允腿上揉揉捏捏,叶析随着他的动作,一颗心起起落落,看他打开医药箱,忙紧张地问:“怎样?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校医奇怪地睨他一眼,手上包扎的动作没停:“他只是扭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倒是你……我看你面无血色、呼吸不稳,是不是心脏不太好啊?给你找盒速效救心丸吧?”
你才有心脏病呢!
当然,这句话叶析只敢在心里说,听他说俞允没事,长舒口气,这才感觉到额头的凉意,抹一把,湿漉漉的。
“幸好没事。”旁边杵着的黑大个和叶析一样,也长舒口气。
叶析抬眼,登时怒从心起、恶向胆生——是那个罪魁祸首的七号球员!
不假思索,跳起来挥拳就狠狠砸过去:“混蛋!你怎么打球的?!”
七号愣怔着,一动不动,拳头堪堪碰到鼻尖,突然有人攥住叶析手腕——叶析愤懑地扭头,闯入视线的是骆柯绷得紧紧的脸。
“你干什么?!”骆柯秀雅的眉尖微颦,不是疑问句,而是责备的感叹句。
“这家伙害得俞允受伤!”叶析呐呐,不自觉弱了气势。
“只要是比赛,就难免会有碰撞,要是害怕受伤,干脆就不要打球。”骆柯冷笑。
“可是……”没等叶析说完,骆柯已经拖着他回到观众席,把他按在座位上:“你老实呆着,别惹麻烦!”
叶析愤愤瞪他的背影,怨怼地揉着被揪痛的手腕,妈的,一定淤青了,这家伙当他死人!攥得跟老虎钳子似的。
“你别生气啦,”姜凯瑞永远不懂得审时度势、察言观色,“只是意外嘛。”
真不知道他是哪伙的……
过了一会儿,骆柯把俞允扶过来,让他坐在叶析旁边,叮嘱:“你们好好照顾他。”
姜凯瑞忙关切地问:“允哥,你没事吧?”
“不要紧,只是扭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姜凯瑞放下心来,从购物袋里翻出一堆好吃的送到他眼前:“允哥,你喜欢吃什么?烤鸡翅好不好?”
俞允看了看,拿起一袋番茄味薯片塞叶析手里,安慰道:“我真的没事,都不痛了。”
不痛才怪!你就撑吧!叶析愤愤地嚼薯片,把它当成骆柯的爪子。
姜凯瑞目瞪口呆地看他,半晌才说:“叶析,你能不能……”
“嗯?”叶析嘴里还叼着薯片。
“能不能别用苦大仇深的表情吃薯片啊?好可怕。”
叶析默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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