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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不是人-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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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连这鬼是谁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地被弄死了,实在是太冤了。
    就在他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道:“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服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钻进耳朵里,空灵悠远,像是来自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女鬼掐着他脖子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却又立刻掐下来。
    叶析只觉得胸口要炸裂开般的刺痛,接着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彻底的空白。
    站在门口念动咒语的人,正是骆柯。
    他刚才本来和姜凯瑞、游程他们在第六层甲板上的咖啡座喝咖啡,忽然感到一阵心神不宁,担心叶析出事,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见叶析正被女鬼掐着脖子,忙双指并拢,念动驱鬼符。
    那女鬼只是楞了一下,就继续她的“工作”,竟然一点没受到打扰。
    骆柯也大为惊讶,忙摸出道镇鬼符扔飞镖般,凌空掷去。
    镇鬼符如有线引般,轻飘飘黏在女鬼的后脑勺。
    女鬼没有回头,卡住叶析的动作也停止了。
    骆柯刚松了口气,就看到几根细长细长的手指,丝丝缕缕、飘飘渺渺地从女鬼海藻般的长发里,慢悠悠地伸了出来,灵巧地扯掉那张道符。
    骆柯一时间也怔住了,再定睛一细看,那不是手指,而是珊瑚。它们轻盈地飘动着,如同在海水中一样,向他悠悠地缠绕过来。
    女鬼温婉地笑着:“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眉毛一挑,骆柯摸出随身携带的银质弯刀。
    银,质地偏软,本来不适合做武器的。
    不过这把银质弯刀,锤炼的时候加入了白金等刚性材质,本来是苗疆世代相传的护身法器,后来旷野作为定情信物送给骆柯。
    骆柯又以天师正一道的术法,为它加持,是各种阴煞邪灵的克星。

  ☆、第104章 二十七

短短一会儿功夫,室内更加晦暗。
    阴冷阴冷的风,打着旋,呼啦呼啦地吹着,白色蕾丝窗帘横飘起来,招魂幡似的狂甩。
    饮水机下面摞着的一次性纸杯,犹如套在一起的数张嘴巴,不停地伸伸缩缩,啪嗒啪嗒响个不停。
    没有人碰触过电源开关,头顶的圆弧形吸顶灯,却开始明明灭灭地闪烁,映得眼前覆了一层鳞片、浑身乌黑发亮、丑陋无比的女鬼,越发的诡异可怖。
    微眯起漂亮的丹凤眼,骆柯轻飘飘地笑了,惋惜地啧啧:“又不是拍鬼片,你把氛围烘托得这么淋漓尽致,还真是浪费啊。”
    他温言软语地说着,动起手来却毫不含糊。手腕翻转,犹如疾风扫落叶,银光霍霍,转眼间,已经劈砍出数十刀。
    他平日里总是一副懒洋洋、慢悠悠的样子,打起架来却跟恶魔附体似的,不止是干净利落,而且绝不手软。
    没有一下是落空的,伸过来的珊瑚枝桠,被他闪电般削成几十段,纷纷掉落在地上。
    如果叶析没晕厥过去,一定会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刚才还肆虐的阴风,突然间消失了,那忽明忽暗的吸顶灯,也不再闪亮了,恢复了暗幽幽的沉寂。
    女鬼尖锐地嘶叫了一声,纵身跳出几米开外。
    骆柯看也没看她,随手一张道符扔出去,直接贴到了墙角那座石雕像的脑门上。
    道符上的字符,倏然迸射出耀目的红光,蓦然隐入石雕像的额头内。
    那只女鬼,就像被看不见的铁钳子,牢牢抓住似的,嗖嗖往后缩,直到贴在了石雕像上。
    她痛苦地挥舞着四肢,却根本没办法挣脱身后的束缚。如同连体婴般,牢牢地黏在石雕像上。身体忽隐忽现,一点一点的渗入石雕像中,似乎要被雕像逐渐吞噬。
    骆柯不再搭理她,走到叶析身旁,蹲下身子,半抱起他。
    叶析整个身子都软哒哒的,脸颊涨得青紫,红嫩嫩的舌尖,微微吐露在外面,雪白的脖颈上,有几个乌青的指印。
    将耳朵贴在叶析胸/口,骆柯仔细听了听,还能感觉到肌肤的温热,但是几乎都听不到心跳声了。
    这女煞星下手可够狠的,心里暗暗嘀咕着,骆柯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俯下头,将嘴唇重重压在叶析的上面。
    舌尖抵着叶析的舌尖,将它轻轻推回口腔内,接着将嘴里含着的那口气,度到了叶析口中。
    反反复复,连着给叶析度了四、五口气,只见叶析脖子猛地一梗,剧烈地咳嗽了一声,胸口大幅度地起伏。
    接着,他缓缓张开眼睛。
    映入瞳孔的,是骆柯的脸孔,距离很近。
    叶析一时间有点恍惚,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然后忽然间想起晕厥之前发生的事,忙抓着骆柯胳膊,半支起身子,东张西望。
    他很快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那只长满了黑亮黑亮鳞片的女鬼,就站在角落里那座少女雕像前面,张着血盆大口,凶悍地挥舞着两只如同利爪的手臂。
    原来不是做噩梦,原来不是错觉,她真的存在!
    叶析只觉得心跳骤然加快,浑身僵硬,颤抖着手指指向她,对骆柯结结巴巴地说:“鬼,有鬼!”
    “正确地说,”骆柯平静地、似笑非笑地说,“她不是鬼。”
    不是鬼?长成那副德行还不是鬼?那是什么,妖怪?叶析疑惑地看着骆柯。
    “是念,也就是死者的意念。”骆柯解释道。
    意念?跟鬼有什么不同?叶析听得糊里糊涂的。
    “我们通常说的鬼,其实是指死者的魂魄。”见叶析头顶翘起一缕头发,不安分地支棱着,骆柯顺手给他拨了拨、按倒,然后轻缓地说道,“1907年,一位美国医生邓肯·麦克杜尔,通过实验证实,一个人死后,体重跟生前比,会减轻21。3克。西方许多学者由此认为,那是属于灵魂的重量。
    按照我们道家的说法,人也是有魂魄的,与西方的观点,其实是一样的。
    人死后,魂魄回归地府,等待下一次的轮回。所以道家的人常说,死亡不过是另一段新生的开始。
    而那些心存强烈怨念,不肯进入地府,或者无法进入地府的魂魄,就会在阴阳两界间徘徊,变成孤魂怨鬼。”
    “可是,你说她不是鬼?”叶析还是不懂。
    骆柯轻轻一笑:“它不是魂魄,自然不是鬼,而只是鬼魅的怨念,不知道被什么封印在了石雕像中,当阴气炽盛的时候,就出来作祟。”
    叶析听得直咂舌:“怨念竟然如此厉害?还能变成实体,攻击我?”
    “当然啦,”骆柯毫不在意地说,“其实你也能做到的。”
    叶析指指自己的鼻尖,难以置信地:“我?你开什么玩笑?”
    “怎么是玩笑呢?”骆柯嗤笑着摇摇头,“每个人的念力都很强的,科学家说,人的能力,有百分之九十处于休眠状态,现在的利用率不会超过百分之十。”
    “真的假的?”叶析表示怀疑。
    “当然是真的,爱因斯坦临死前,曾经表示愿意将他的大脑贡献出来做科学研究。后来科学家经过研究发现,实际上爱因斯坦的大脑,只使用了不到全部的百分之十,那么其他人使用了多少呢?有些人不到百分之五,还有的人,不到百分之一,这说明,大脑至少有百分之九十被荒废掉了,没有发挥它本身的能力。”骆柯慢条斯理地说,“这一发现,曾经被誉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发现,比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了不起。”
    “最伟大的发现?我怎么不知道?”叶析反问。
    骆柯轻哼了一声,轻轻拍了他头顶一下:“天天跟小孩似的,只喜欢看漫画的人,知道什么……圣斗士星矢?海贼王?机器娃娃?”
    叶析不高兴地嘟起嘴,又被鄙视了,翻着白眼反驳道:“你说你一个学道的人,张嘴闭嘴科学,真是太没天理了。道家成天神神叨叨的,拿妖魔鬼怪说事儿,不是最不应该讲究科学、讲什么道理的?”
    骆柯轻蔑地哼笑:“说你没文化吧,你总是不承认。现在科学没办法证实的事,不表示它是不科学、没道理的。道教在我国传承了上千年,所谓的灵异学无论国内国外,都有大把的人在研究。这就说明,它们的存在是有其必然性的,不能简单地说是封/建迷/信,懂不?”
    叶析撇撇嘴,刚要继续反驳,眼角余光一扫,又看见了那只……哦,不是女鬼,是女鬼的怨念。当下,也不顾不得自个儿对骆柯的怨念了,念叨道:“管她是不是鬼,现在要把她怎么办?”
    骆柯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已经用甲午玉卿婆娑符,将她送回了石雕像中。你也别赖在我身/上了,起来吧,我去收拾她。”
    叶析被他出声提醒,这才发现,自己还半窝在他怀里,顿时尴尬得要命,脸腾地红了,赶紧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骆柯瞧着他脸颊变得红通通的样子,突然莫名地觉得心情大好,这样的叶析,还挺有意思的。
    他起身,走到雕像前边。
    此时此刻,那女鬼怨念化成的实体,已经大半陷入了石雕像里,只剩下四肢和脑袋还在外面挣扎不休。
    骆柯用银质弯刀划破指尖,口中默念咒语,脚踏北斗七星天罡阵的方位,绕着石雕像布下天罡阵。
    随着他越念越快,只见那石雕像剧烈的抖动不停,撞得船舱板嘎啦嘎啦直响。冷风骤起,在他和雕像周围,形成漩涡,并且在迅速地扩大。
    叶析冻得瑟瑟发抖,忙缩到另一边的角落里。见骆柯面色凝重,身形飘逸,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洒脱好看。
    渐渐地,叶析竟然看得出了神。
    不一会儿功夫,只听一声轰然巨响,石雕像猛地从中间炸裂开来,碎成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骆柯收了姿势,轻轻擦了下额头冒出的汗珠,回头冲叶析弯眉一笑:“好啦。”
    叶析定睛细看,地上只有石雕像的碎片,刚才看到的、女鬼怨念化成的实体,却连丁点影子也看不到了。
    “那个女鬼,被你消灭掉了吗?”叶析心有余悸地问道。
    骆柯苦笑着摇摇头:“只是灭了她的念而已,她的魂魄还在,不知道是被谁封印了,还是在哪里游荡,说不定还会出来作祟的。到时候,可比念力难对付多了。”
    叶析顿时白了脸:“那,那怎么办?”
    他胆子小,不想见鬼呀。
    “你呢,魂魄不全,易招邪祟之物。”骆柯耸耸肩,说道,“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乖乖地呆在我身边,不要到处乱跑。懂不?”
    叶析连忙说道:“好,我保证不乱跑。”他小时候,有个普陀山的高僧,曾经给他算过命,也说过他魂魄不全,本来不应该留在人世间的,离阴气重的东西越远越好,否则恐怕会遭遇不测。
    自己真是倒霉透顶的命格,有骆柯这种超级好用的移动灵符在身边,傻子才不跟他混呢。
    俩人正说着话,忽然有人敲门。
    叶析瞅了骆柯一眼,才走过去,打开门。
    出现在面前的,是个年轻的服务生,彬彬有礼地说:“客人,不好意思,打扰您啦。刚才有人听见您房间里传来很大的动静,所以我过来看看,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哦,你来的正好。”叶析一愣,马上想到了那堆垃圾碎片,说道,“我不小心把你们摆在房间里的雕像打碎了,麻烦你清理一下,至于雕像,我会照价赔偿的。”
    他说着回头指了指,然而他愣住了,船舱板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左看右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服务生显然也有点发楞,呐呐地说:“客人,您的房间没有雕像。”
    “什么?”
    “这层船舱,所有房间的规格、陈设都是一样的,没有雕像。”服务生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解释道,“船行驶在海上,难免会遇到风浪什么的,雕像之类的摆件,我们从来不会放在客房内的。”
    叶析傻了眼,没放?那石雕像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没等到他理清楚,骆柯已经走过来,笑嘻嘻用胳臂圈住他脖子,对那个服务生说道:“我这个兄弟刚才睡着做了个噩梦,从床上掉了下去,所以脑子有点发蒙,胡说八道什么的,你别放在心上啊。吵到别的客人,真是很抱歉。”说着,塞给了对方一张大钞,作为小费。
    服务生本来还一脸困惑的表情,待看到手里的钞票,凸起的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点头哈腰地笑道:“没关系,没关系,第一天上船,常常都会有人不适应的,做噩梦很正常。有什么需要,您就按铃叫我一声。”
    说完,他也没再纠缠,心情愉快地走了。
    关上门,叶析吃惊地问骆柯:“那些雕像碎片呢?”
    “你有没有听说过五鬼运财术?就是利用鬼魅,把别人家的财宝,搬到自个儿家来。”骆柯问道。
    叶析茫然地点点头,他记得在什么香港鬼片里看到过。
    “跟那种方法差不多啦,我刚刚召唤小鬼,把那些垃圾,都扔海里去了。”
    “你动作也太快了吧?”叶析惊讶。
    “不快不行啊,”骆柯懒懒洋洋地拖着他回到自个儿床边,拉着他一起坐下,“那个石雕像显然是有人故意放在这个房间里的,只是不知道是巧合呢,还是冲着我们两个中的谁来的。如果被别人看到了,难免会引来一些揣测,我只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已。”

  ☆、第105章 二十八

叶析点点头,心里暗暗称赞骆柯快速的应变能力。
    以他和游程的出身,打小就被教育要低调,已经习惯了,万分不愿意,惹来别人的瞩目。
    游程现在是没办法,叶析则是恨不得时时刻刻融为背景,最好不要被任何人注意到。
    骆柯顺势向后一倒,直接躺在床上,望着头顶雪白的船舱板,忽然轻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那座石雕像,到底是谁放进来的?”
    叶析想了想,猜测道:“应该是船上的工作人员吧?那么大一座雕像,游客很难在众目睽睽之下,瞒过许多双眼睛,将它带上来。更遑论,还要悄没声息地地安放在我们的房间里。”
    “其实,”骆柯慢条斯理地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嗯?”叶析疑惑地看着他。
    骆柯懒懒恹恹地一笑:“也不是绝对不可能,起码我就能做到。你听说过‘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典故吧?”
    “当然听过,只要是小学毕业的都知道好吧,必读的《成语三百则》里就有。这句成语的意思是说,被一片树叶挡住了眼睛,连面前高大的泰山都看不见。比喻被局部现象所迷惑,看不到全局的整体,有时候也比喻目光短浅。”叶析洋洋得意地说,他上学期间,成语学得最好,都是一个个小故事嘛,不费脑子。
    “那你知道,这则成语出自哪里吗?”骆柯又问。
    叶析当然……不知道,他摇摇头。
    “出自《鹖冠子·天则》篇。”骆柯说道。
    叶析继续茫然地看着他:“那是什么?”
    “鹖冠氏是先秦时期,楚国的人,是著名的道家学派代表。
    鹖是一种五色的鸟,这位鹖冠氏以鹖的羽毛为冠,人们就称他为鹖冠氏。
    他著有一本非常出名的道家著作《鹖冠子》,《天则》是其中的一篇。”骆柯慢悠悠解释道,“所谓天则,就是天地间的法则。《天则》里有一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两豆塞耳,不闻雷霆。’
    实际上,这句话的原意,是指道法高深的人,只凭一片叶子,就能遮住别人的眼睛,让他们视而不见。
    只凭两颗豆子,就能塞住别人的耳朵,让他们充耳不闻。后来人们引深的寓意,已经彻底失去了它的本意。”
    叶析歪着脑袋琢磨了下,斟酌着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是一个懂得道术的人,利用什么障眼法,将那座石雕像,弄到游轮上来的?”
    “你还不算笨得无可救药嘛。”骆柯似笑非笑地说。
    叶析怎么听,这句话都不像是夸他的,瞪着眼睛说道:“你才无可救药呢。”
    骆柯懒得跟他斗嘴,沉思了片刻,又问道:“听说过归墟吗?”
    叶析脱口说道:“《鬼吹灯》?”他记得《鬼吹灯》里面有一个故事是讲归墟的,很难说巧合还是倒霉,故事背景就在此时自己置身的南海。
    骆柯轻蔑地哼道:“都说让你看点有文化有内涵的,除了漫画就是流行小说,你能不能有点像样的追求?”
    叶析不服气地说:“《鬼吹灯》挺有内涵的啊,介绍了很多传统文化和知识呢。”
    “没错,看跟什么比较,横竖总比你看漫画强。”骆柯挖苦道。
    叶析又凶狠狠瞪了他一眼,乌溜溜的眼瞳非但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自动演绎出薄嗔的风情。
    骆柯只觉得心脏微微漏停了半拍,奇怪,怎么忽然间觉得这小子长得还挺……可爱的呢?
    他暗暗在心里哀叹,听说过去船上是不能有女人的,船员们常说,在海上漂三个月,母猪都赛貂蝉了。
    自己该不会是最近跟叶析走得太近,所谓习惯成自然,审美的标准都直线下降了吧。
    想到这里,他赶紧别开脸,不再看叶析。
    叶析却不晓得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好奇地说:“怎么突然间想起归墟了?难道因为我们现在在海上?”
    骆柯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列子·汤问》中写道:‘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
    《汤问》中还说,在这无底之海,有五座神山,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这些山,上下周旋三万里,山间相隔七万里,每座山平顶达到九千里。”
    “列子说的可是在渤海之东。”叶析强调。
    骆柯微微一笑:“数千年沧海桑田,地壳位置发生了变化,也未可知。再说,有可能列子弄错了地方呢?他是春秋战国时的人,那时候,不论是去渤海还是来南海,都是件挺困难的事儿。
    先秦诸子百家所记述的,大多是道听途说,有错误很正常。一点错误都没有,那才奇怪呢。”
    “还有个可能,”叶析微微扬起眉毛,猜度道,“说不定是列子自己瞎编出来的,就像网络上那些幻想小说。”
    骆柯难得地,对他的看法没有表示反驳:“你说的,也算是种可能性。
    嗯,其实关于归墟的记载,还有挺多的,譬如说《山海经·大荒南经》里写道:‘东南海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曰羲和;帝俊之妻;生十日;方浴日于甘渊’。
    所谓‘甘渊’,晋朝人郭璞在为《山海经》作注时说:‘水积则成渊也。’
    明朝的李东阳写了一首诗,《初预郊坛分献得南海》,诗中说,‘归虚下有通灵地,广利中含济物功。’”
    叶析听他絮絮叨叨地背书,头都晕了:“就算是我们在南海上,你也不用跟归墟较上劲吧?有没有什么美人鱼的故事,给我讲讲还行,我对童话故事比较有兴趣。”
    “美人鱼没有,海鬼你听不听?”骆柯拧着好看的眉毛。
    叶析郁闷地缩缩脖子:“海鬼?还是算了,我去玩电脑吧。”
    他说着,刚欠起身子,就被骆柯一把拉住了:“你先老老实实坐着,我还没说完呢。”
    叶析觑视他不太高兴的表情,不敢坚持要走,只好继续坐在床边。
    “你还记得在舞蹈教室里,我们玩镜子游戏,夏宇被吓得够呛吗?”骆柯问道。
    叶析奇怪地看着他:“当时,不是你在吓唬他吗?”
    “也是也不是。”
    “我不明白。”叶析被骆柯说得更糊涂了。
    “当时教室里的确有只女鬼。”骆柯下意识抬眼,直视着叶析,不出他所料,叶析立刻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跟只兔子似的,确实……有几分可爱。
    他心里暗笑,又说道,“我只不过是暂时让夏宇能够看见脏东西而已,那女鬼长得挺吓人的,用来吓唬他再合适不过了。”
    叶析震惊地看着骆柯,倒吸了口凉气:“你可够狠的。”
    骆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我可是再帮你出气。”
    形势比人强,得罪这么个家伙对自己实在没啥好处,叶析立刻乖乖地赔笑脸,小心翼翼说:“我非常感激你。”
    才怪……
    看他僵硬的表情,骆柯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没跟他计较,勾起嘴角,笑微微说道:“那只女鬼,是从海里出去的。”
    叶析立刻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海里?
    b市属于内陆城市,距离最近的海岸线,也不下数千公里,怎么会有只海里的女鬼跑去呢?
    等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叶析讶然问道:“你说是女鬼,那么她是人喽?”
    “是的。”
    “可是你又说她是海里的……难道是淹死在海里的女人?”
    骆柯沉默了片刻,说道:“记得落在你脖颈上液体吧?你以为是夏宇干的。”
    “嗯。”提起这件事,叶析就觉得火大。
    “我们玩游戏的时候,女鬼就在天花板上,滴下的液体正好落在了你脖子上。还有,你说看到的白影,夏宇说不是他弄的,我也怀疑,是那只女鬼在搞怪。”
    叶析顿时一阵恶心,使劲搓搓脖子。
    “那些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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