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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丑 by 鬼眯云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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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实话我是第一次看到那么美丽的脸，就像当初我第一次见到自己那么丑的脸时一样，吓了一大跳。不过跟看到自己的丑脸不同之处在于现在这张美得不像真的似的脸，似乎有那么一点熟悉感，我并不觉得十分的突兀。看过这张脸，回头再看修鱼的脸，那就是一张馒头脸，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
当然在我心目中，子桑还是那么美丽。
我放下镜子冷静的对面前的修鱼说：“你们西祈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我，难道你们要学东莱，真的是把你本人送给我啦？”
修鱼看着我呆楞了会儿，幽幽地低声自语道：“丑得要死的时候就把他给迷住了，现在这个样子……不更是……唉~”他叹了口气，冲跟他来的人招了招手，对我说：“西祈给六皇子送首曲子贺寿吧，也连带着祝贺六皇子与东莱的三皇子喜结连理。”
说着走向已经置好的古琴处，坐下，开始抚琴。修鱼的琴艺早在风月楼时我就见识过了，那是已经到达可以蛊惑人心境界的琴艺。但尽管如此我还听出了他琴音的杂乱，因为抚琴者现在心乱如麻。
不过没关系，没有人会怪罪他的，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琴音慌乱，或者说是没有人注意到他在弹奏什么，
因为大家都在看我，
除了我和熠儿
没有一个人在听他弹琴。
大婚
我看送礼的人也送的差不多了，就走到二哥面前跟他打了个招呼，牵着熠儿的手出宫回新府了，扔下了宴会上的那些呆楞着的人们。
我们一路走来，凡看过我一眼的人，都会当即石化在原地，宫中的丫坏太监，后宫嫔妃，禁军首领，守卫士兵……没有一个人例外，包括皇帝老儿，我们走时他还和其他人一样没回过神来。
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白胡子老和尚说我叫倾城了。如果现在我决定要攻打南宫的话，简直轻而举，不费一兵一卒就可拿下此城。
我发现我这张脸的变化还真是大起大落啊，要么丑到极至，要么美到及至。不过不变的是依然那么惊世骇俗。
我一直牵着熠儿的手，从看到自己的倾城容貌后就没放下过。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了宫外的街市上，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刹时像被人使了定身法，我牵着熠儿穿过那由人群组成的石林，熠儿的手指冰凉。
“你怎么……变样了……难道你解咒了？”修鱼的话还回荡在我的耳旁，“……此咒不解你世世为丑颜”
白胡子的话也在脑际回旋。我现在丑颜消失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咒已经解了呢，可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下咒前的事呢？我的咒又是谁解的，谁给我下的咒？
有些东西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而有些问题的答案却是呼之欲出的。但我不想再想下去了，我也不想相信已经得出的答案，我不断的给自己催眠——不是我想的那样，一定不是。
“子桑，你的手指怎么那么冰凉，来让我给你捂热了”我抓着熠儿的手往怀里送
“颜，不是我的手冰凉，是你自己的。”
我们站在四周都是石人的街道中心，熠儿用一种近乎绝望而又坚决的眼神看着我
“颜，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你就问吧，我……都会告诉你”
他说完这话，金色的眼眸已黯淡无光，低垂着脑袋像是在等待着我的审判，又像是就要溺水的人放弃了最后的挣扎，等待着身子慢慢地往下沉时的那种绝望
“子桑，我没有什么要问你的，我们回家吧”
我轻轻地说，把他搂在怀里，低头温柔地吻了吻他那冰冷而毫无血色的唇，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搂着他往家的方向走去，直到那一座座的石人变成了遥远的背景。
胸口的衣赏湿透了，紧紧地粘在我身上。又温又湿，是子桑的泪。
我想好了，不论子桑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他的，因为我不愿意看到他刚刚在街市上那种绝望而痛苦的模样。现在我们不是很好吗？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上千年了，再追究又有什么意义呢？
晚上，在新府，我与熠儿相拥而眠，温暖而塌实。熠儿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眼角带泪，他已经睡着了。忽然他开始全身颤抖，“颜，你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赶我走”声音带着哭腔，我忙伸手拍着他的背，“好，好，我不离开你，我不赶你走”他终于安静了下来。在我快要入眠时，隐约又听见熠儿说了句，“我其实不是熠儿，我是子桑”唉~，熠儿都开始说胡话了，“啊~”，我打了个哈欠，意识渐渐模糊……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熠儿给揪着耳朵叫醒了，说是从今天起我要上早朝了。
“嗷~”我边叫边麻利的自己穿衣。“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小心我娶了凛霄那个小怪后就不宠你了”
“你敢，听好了无颜，你娶了他后不准碰他一下，知道了吗？”熠儿鼓着脸，凶悍地警告我
“遵命，娘子大人”我必恭必敬地答道
虽然睡不成懒觉，还被熠儿那么粗暴的给叫起床，但我还是满心欢喜的。我不是什么被虐狂，只是这样趾高气扬的熠儿让我放心，也才稍微有点像原来无忧无虑他。
“来，这是我给你新做的面具，带上我看看，你最好是遮着脸去上早朝，要不早朝一定会变成你无颜的观摩会了。但你也不能老用那个易容的面膜了，那个太伤你的皮肤了，你以后就带这个新面具吧”说着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美丽面具。
我们熠儿真是心灵手巧啊，这个面具也让我想起了当初我们师徒三人刚出谷时的情景。那时熠儿也是亲手给我做了个面具来带。
“对了，子桑~~，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相公我的啊？那时我长得可是很非人的噢”我忽然想起来我似乎从来都问过他这个问题
“你现在长得也很非人啊，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从第一眼见你起吧。要不然我怎么会那么情愿地为你为奴为俾呢？你小时候几乎都是我在照看你，要是我不管你的话，你不定会被我们的笨师傅给养成啥样呢。那时我为你漫山遍野地找各种动物的乳汁来喂你，为你洗澡，为你缝衣，晚上还要哄着你睡……你果然不是正常人啊，那么小的时候就知道折腾人了。不过我的童年也似乎正是有了你，才不那么寂寞，不那么……找不到存在感。”
“哇，我娘子那么早就爱上我啦，来亲一个以示嘉奖”我说着搂过他，在他的前额上啄了一下。“想师傅了吧，我已经叫落雁去接他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
熠儿点点头，送我出府上早朝。有点遗憾无一官半职的熠儿不能和我一起去上早朝，原来他能跟我一起上学或是赴宴，那都不是很正式的场合，现在是早朝就没办法了，不过那么无聊的场合荼毒荼毒我就算了，熠儿不用来更好。
还好没有迟到，我刚跟二哥打完招呼，就听见太监尖尖的嗓门喊道：皇上驾到~
皇帝老儿坐定，等我们见了礼后，扫视全场，目光在我身上稍作停留，然后转头看向别处。
“众卿有何事起奏啊？”龙椅上的人散漫而不失威严的说道
“•；#•；#￥％……％*……％（*）—*（（））•；￥#•；％￥％”
“#•；#￥￥％……—*（*#￥％……￥％###￥％***—￥％#”
基本上我一个早上就是站在那里发呆，也没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以后每天来这里站一站就可以领钱了，想想也不错，就是大殿里老有人在看我让我很不爽。起初我以为是我的面具没戴好，我伸手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戴得很好啊，那他们怎么还老是偷看我？他们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目不斜视，正看前方，但他们的眼角都长在了我身上。
说来也真够讽刺的，昨天前我还是个默默无闻，无人问津，谁人都不睬的落寞皇子，今天就变成走到哪，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感觉身上都快被盯出无数个窟窿了。
“六皇子无颜的大婚就安排在下周初一吧”
在我站着都快睡着的无聊早朝接近尾声时，我听见上头的人如是说。然后就退朝了。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拉着二皇子无痕说：“二哥，你为我种的那些花太美了，我很喜欢。走去我的新府上玩玩去，我们两喝两杯。”二哥推脱不过，就同意跟我走了。
在我挽着二哥往外走时，不小心扫到了站在一边的四皇子无凡。那家伙正目光幽怨地看着二哥，没错，我确定是幽怨的目光。哎呀，想到他的目光我就一身鸡皮疙瘩，你想啊，平时一个上蹿下跳，无事生非的主忽然目光幽怨地看着一个人，那是什么情景啊？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种感觉——诡异
我连忙拉着二哥出了正殿
刚出了大正殿，一拐弯，见五皇子无非正远远的在一边看着我和二哥，宽大的朝服穿在身上，更显得他身材的瘦小单薄。他来上早朝了吗？我刚才怎么没看见他，看来他永远都是那么没有存在感啊。他见我往他站的方向看，刚想躲，就被我叫住了
“小无非，你忙着去干什么啊？跑那么快。”
“我……我……”
“别‘我’了，跟我和二哥去我的新府看看吧”
我见他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两个‘我’字来，一张小脸却是早就红得赛过猴屁股了，不想再为难他，顺带着也邀请他去我新府上喝酒。
印象中，这个无非总是怯懦又无助的站在人群的最外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他这样的人一定是从小就被别人欺负到大的。在他自己的角落应该给自己筑起了保护的外壳，但可惜的是，他的外壳柔软而脆弱，根本无法抵挡外界对他的伤害。
每次见到那样的他，我都会忍不住想伸手来他一把，我知道这样不好，任何人都只能依靠自己站起来，不能永久的依靠外力，那只会让他形成依赖。
依赖不是个好习惯。
******
一周后，大婚。新房内。
我刚进房门，今天白天真是被折腾得要死。现在全身腰酸背痛，疲累无力。我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谁知忽然多出支手来，抬起杯子就给我喝了个底朝天。
“喂，你怎么自己把盖头给揭了，还跑过来抢你相公的茶水喝？”我用眼睛瞪着他问道
“要不我再盖上，让你来揭？”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说
“你睡吧，也累了一天了”
本来想逗逗他的。只是我忽然之间明白，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说话总不饶人的清涩少年了，他的那种似笑不笑的表情让我厌恶。我失去了当初与他斗嘴的那种了趣，也失去了了解他的兴趣。我转身欲出门
“怎么，不与我洞房吗，是闲我的姿色不够？没关系的，我床上的功夫不错，你不想试一下吗？”
他走上前来用一支手钩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耳边吐着气说道，同时另一支手则在我周身各处游走。
“凛霄，这几年来你在东莱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吧？你看你和我们初见时比，变化多大啊。我记得你那会儿跟人说话，总是语中带刺，咄咄逼人，像别人都跟你有仇似的。
现在你说话依然喜欢语中带刺，却少了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也学会了不少生存的技巧，知道利用身体的本钱了
”我把他的手从我的身上拿下来
“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也不是闲你姿色不够，只是我已经有了爱人了。你有什么事或是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告诉我，我能帮你的话，尽量帮你。今天你就先休息吧”
说完我出门来，随手替他关上了门。
“那个人，是熠兄吗？”门里幽幽地传来一句问话
“是”
我回到房间，熠儿正侧躺在床上，单手支头面向着我，见我进门来，“新郎官现在不是该在新房洞房花烛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因为我的娘子在这里啊”我走到他面前，在床边坐下。“子桑，帮我捏捏肩，今天累死了”
“说，刚刚有没有乘机吃他的豆腐”熠儿边帮我捏肩边审问我
“我是没吃他的豆腐，他倒没少占我的便宜”我忿忿的跟熠儿告状，以示自己的清白。
“怎么可能？凛霄他……无颜你编的这种瞎话没人会信。从来都是你吃别人豆腐，哪有别人……”熠儿忽然看着我取了面具的脸，若有所思，“真的吗，他真占你便宜了？”
“凛霄变了很多，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遭遇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感叹的说
随后在熠儿的逼问下，我把在新房里的情形跟他说了一便，熠儿听完后出奇的安静。
我知道他对这个凛霄的感情特殊，他们从小就认识，甚至是在认识我之前就已经相识，他们还是未决胜负的对手。至少有十年，熠儿拼命练功就是为了要赢过这个叫凛霄的人，而现在这个凛霄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应该很难过吧。
好吧，凛霄，你有什么困难我都帮你，直到你重燃斗志，够格做我们子桑的对手。
番外凛霄
我习惯早起，其实是因为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很浅眠。刚来到这个新的环境，我几乎一夜未睡，见天快亮了，我就起床了。刚走出房门，就见无颜和熠儿两人举止亲密的在他们房前说话。
“早啊~娘子……”无颜回头看见我，伸手冲我晃来晃去大声的对我喊道，“和我们一起吃早饭吧”
“……好”
想起昨晚的事，面对他们两时，对昨天那种事已经习以为常的我，头一次显得有点尴尬。
一大清早就见他们俩在房前细细低语，熠儿温柔的替无颜整理衣鬓，无颜则在他耳旁絮絮地说着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耳语。二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无颜没戴面具，他脸上的笑容和煦而温暖，看着他面前的那个人时，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丝宠溺。
这样的他，美丽更胜那日在大殿上的惊鸿一瞥，整个花园娇艳的花朵还未绽放已先凋零。
全天下最倒霉的鲜花恐怕就是他府上的了，有了他，谁还看这些被比下来的花朵呢？
直到今天早上，我才发现熠儿的眼睛是熠熠生辉的金色。
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总是躲在他师傅身后，好不容易站在了人面前也总是缩着身体低着头。等他们再见面时他身边多了个小人儿，他的身子站直了，头也抬了起来，但说话时却是有礼而疏离，只对他身边的那个小人儿微笑。眼睛让人看不透，但却是逼人的美丽，吸人眼球。
今天我才得见了他眼睛真真的样子，它原来有那么耀眼而夺目的颜色。可这是一个常人会有的眼睛吗？它太夺目太耀眼太魅惑人心，看过这双眼睛的人没有几个会不动心的吧……
他应该为这双眼睛吃了不少苦，所以他在人前小心的掩藏了起来，只在他心爱的人前显露。
这样的两个人，他们整天耳鬓私磨，甜言蜜语，眼中只看得见彼此容不下别人……这样的他们，使昨晚的我，看起来像是一个滑稽小丑。这样的他们，应该谁也无法分开他们吧……
我和他们来到了饭桌旁，和他们一起吃早饭。熠儿一个劲儿的给无颜夹菜，让他多吃点，自己却鲜少动筷。无颜则是笑嘻嘻的，熠儿夹什么给他他就吃什么，一点也不挑捡。
“你也吃啊，别光看着我们吃，我们府上新来的这个厨子做的东西很不错的”无颜边吃边热情的招呼我
我点点头，尝了尝桌上的菜，确实味道不错。
“凛霄，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你不觉得太冷了吗？”吃着东西的无颜没头没脑的的来了一句，“我每次叫你时都感觉好冷啊，你的哪个姓‘凛’本来就给人冷的感觉，你又叫‘霄’，那是云或天空之意。所谓高处不胜寒，岂不是也很冷。‘凛’‘霄’两个字组起来就不是一般的冷了，简直就是寒冷嘛。我每叫你的名字一次我就觉得冷一次，不知道你听别人叫你的名字时冷不冷啊，我给你改个不那么冷的名字你说怎样？”说到这里他双眼发亮的看着我
“……”
听到他问我的问题，我愣了片刻。从来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从没人肯关心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未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何不妥。
从出生就在寒冷中的人，是不会知道寒冷的，因为寒冷已经成为习惯
我的名字是母亲在我出世前取的。我出生时天降大雪寒冷刺骨，本来下雪没什么稀奇的，可是大雪连下了两周多成了雪灾，而且那个时节是不会降雪的。我出生在本应是盛夏的六月。而我的母妃也在那个寒冷的夏天死了。死于难产。
我一出生就给东莱带来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灾，而且还是六月飞霜。又克死了生母。在东莱人眼中我就是个大灾星，要不是母妃的亲妹妹蕙妃将我掉包，一个月后我就被放在祭祀台上被烈火焚死……
“从今天起你就叫……叫‘葵’好了，你知道葵这种花吗？它总是向着太阳绽放，永远抬着头迎接阳光，就连它开出来的花朵也炙热温暖如天空中的太阳。想象不出还有比它更温暖的花了。怎么样，喜欢这个名字吗？”
无颜见我没有答他的问题，就自顾自的给我取起名来。现在他正歪着个头，眨着他那能使花谢也能使花开的美丽眼睛看着我，征询我的意见。
真的有那种花吗……我可以有一个温暖的名字吗？
在无颜那样的目光下，又有几个人能说“不”呢？我僵硬的点了点头。
“葵~……感觉怎么样？”无颜叫一声他给我新取的名
“……”
“葵……小葵……葵……小葵”无颜见我不反对，变本加厉的叫个没完
“好啦，你以为你是只刚下完蛋的母鸡吗，叫得没完没了。”熠儿用眼瞪无颜
“怎么样，有温暖的感觉吗？”无颜不理熠儿，兴奋的对着我说
“没有”我冷冷的道
“啊，是真的吗？”无颜失望的抚着头说
“好啦，吃好快点走吧，你不上早朝了吗？”熠儿催促道，伸手自然的为无颜戴好面具
“好，相公我去上朝了，娘子们乖乖在家等相公我回来喔~”无颜乐呵呵的出门了
熠儿站在门口目送无颜远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还在那痴痴地望着他走过的方向，不肯进门。
“用得着这样吗？天天见面，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们两那个黏糊劲儿看得我掉一身鸡皮疙瘩。”我对着门口的熠儿说
“刚刚为什么说谎？你明明很喜欢那个名字。”熠儿不答反问
“你又为什么不告诉他那些菜都是你弄的，还新来的厨子呢”你会问，我就不会问了
熠儿一副你怎么会知道的模样，看着我。
“你看看你的手背，那么多红斑，是被油烫的吧？可惜那个粗心的傻瓜根本就没发现。”我指着他的手说“王府那么大，还找不到个烧菜烧得好的吗，用得着你亲自下厨那么拼命吗，你是不是担心自己哪天会不得宠，所以才那么卖力啊？也是啊，无颜那样的姿色什么样的人找不找啊”
我知道不是这样的，本来我也不想把他说的如此不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恶毒的话就这么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是因为刚刚被看穿了心思而难堪，还是因为他们的恩爱甜蜜刺伤了我，所以我才会如此失常？
“我不是担心哪一天会失宠，而是肯定他有一天会不再爱我”熠儿看着无颜远去方向，轻轻的说。“我想在他还爱我的时间里为他做好一切我能做好的，这样等我们分开的时候……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熠儿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没有泪。是所有的泪都已流干，还是已经痛到流不出泪来？
我对熠儿说出的这番话感到非常的震惊。他怎么会知道有一天无颜会负他，而且就他的语气来看这一天似乎很快就要来了，但现在的无颜明明是深爱着他的呀，那样的深情怎么会说变就变呢？但熠儿如此真实的伤恸又不是假的，我糊涂了。
“怎么会……”我不懂
“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他本来就不爱我，现在的我，有了这段短暂的相爱时光已经很满足了”
熠儿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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