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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异闻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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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好像都疯了。

余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时,他终于明白猫佐所说的味道是什么,是那些精液。

人群开始因为这场盛宴的高潮而引起阵小骚动,余佑身边的男人们全都目光痴迷呼吸粗重,一个个迫不及待的解开自己的裤子,要往桌子边挤。他们无比饥渴,可是却丝毫没有彼此抚慰的意思,好像整个屋子里只有那一个人是可以享用的。

余佑整个人都乱了,浑身发麻,抓住猫佐的胳膊,他开始往外挤。就在这时,有个发情的男人搂住了他的腰。
那速度和力道都很大,余佑一下就感觉到对方腿间硬热的东西抵住了自己。他头皮一紧,想也没想就朝对方一拳挥过去。
拳头触及的皮肤非常冷,简直像冰块似的,冷透了。余佑一惊,几乎有一瞬间觉得对方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可那凶狠的眼神让他无暇分神,对方身材高大,即使忽然挨了这么一下,也没有立刻倾倒下去,就在他举起拳头准备砸向余佑的时候,猫佐动作奇快的扭住了他的手腕。
这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皱的盯住忽然出手的猫佐,眼神极其凶恶。

不行,再这么下去会出乱子!

飞快的思索之下,余佑抓住猫佐准备带着他逃出去,然而房间里的气氛却突兀的冷却下来。
和猫佐撕扯在一起的男人也似乎转移了注意力,目光空洞的把视线转向房间入口。

所有的人,全都停了下来,像是得到了什么统一的命令一样。

余佑回头一看,是纳西!






☆、迷途者

  纳西的出现像一剂镇定剂,瞬间就冷却了房间里的气氛。
  余佑夹在人群中,不由自主的向两旁退开。和猫佐厮打的男人也松开手,视线仿佛受到什么无法拒绝的指引一样,死死的,牵在纳西身上。
  
  人群正中的桌子上,阿甲已经脱离了那群疯狂的男人,他坐起来,长而结实的双腿顺着桌沿垂下。他对着纳西张开了自己的双腿。
  勃起中的性器官吐露出他这个年纪饱满而狂热的欲望,红黑色,粗壮滚烫,底部坠坠的阴囊是它的装饰。
  “干爹。”阿甲的声音沙哑,说话的同时,他伸出只手握住了自己腿间的器具。单边胳膊支起身体的重量,他随意而缓慢的呼吸,粗糙的手指不断的抚慰自己的欲望。肆意扭摆的躯体让胸口红挺挺的乳头愈发醒目的向外突起,接着,他便开始在纳西无声的微笑里发出长长短短的低吟。
  
  纳西走到阿甲身边,他伸出手去抚摸这少年人的胸膛,深色的皮肤上满是汗液和精水,浑浊的色彩几乎快要盖住乳晕原本的颜色。
  阿甲在那指端的欢愉里浑身颤抖,身体随着纳入体内的空气起伏不止,最后,他像骤然惊醒似的,猛的扑向面前的纳西。
  他的动作很快,从桌子上下来,再把纳西抱上去压住,快得简直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纳西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在阿甲分开他的双腿进入的时候,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像是轻蔑,又像是鼓励,唯独没有丝毫情欲的意味夹杂其中。
  
  阿甲的屁股紧绷而结实,从后面看是两球半圆,完整又完美。他伏在桌子前,阴茎深深的插进纳西的身体,整个后腰都因着激烈的快感而发出阵阵颤动。
  
  从后面看,他的身体很漂亮。肌肉虬结的线条流畅动人,从坚实的后背延伸而下,是内凹的腰线和紧窄的双臀。汗液稀薄的一层,罩在他平滑的皮肤上,水色晶莹。
  高高低低的喘息里,那些漂亮可口的肌肉绷紧松弛松弛绷紧,仿佛源源榨取着力量,再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灌注到青年的体内。
  很快,他就射了。
  
  不住收缩的除了下腹的肌肉,还有他刚被人开辟使用过的屁股。未流尽的精水连续不断的从挤压的内部淌下来,弄湿他紧张颤抖的大腿。
  纳西搂着他的脖子坐起来,像是对待一只衷心耿耿的宠物一样,温柔而缓慢的舔了舔对方的眼角。
  
  余佑呆立在人群中,眼前的景象让他无法接受。他抓住猫佐的手,开始拉着对方向后退。他们必须马上就离开这个不正常的地方。
  狂热的人群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再次掀起一股热潮,不断地又开始有人涌上去,团团的围住当中的桌子。
  余佑边退边走,尽量不引起注意,可就在他准备转头离开的时候,他的视线微妙的在那些攒动的人影里,和纳西对视了。
  纳西勾起嘴角,漆黑湿润的眼珠死死的盯住他。余佑的脚步停住了,直刺而来的视线让他的心脏猛然缩紧。恍惚中,他仿佛又听到那青年身上银饰碰撞的叮咚声响,还有那遥远空间里孩童嬉闹玩笑的声音,悠远绵长,像一支从未听过的童谣。
  渐浓的黑暗缓缓吞食他的视野,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余佑只看到天花板上模糊的反光。
  
  他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梦境里,还是那条蜿蜒向前的石板路。他行色匆匆,疾步之下似乎不想有一刻停留。
  这是什么地方,猫佐呢?郝多黔和小图呢?
  迅速累积的疑问像单向增长的砝码一样,渐渐扭动原有的平衡。他觉得自己脚下的路正在默默的淡化延展,蔓延扩张之下最后成了一整片波光粼粼的水平面。
  脚步声,金属声,孩童的嬉笑声,所有的声音都在那层层扩散的波纹中离他而去。
  
  他越走越快,开始奔跑,耳边只留下自己呼吸和心跳。
  忽然,他身后的黑暗里探来一只瘦骨嶙峋的手!那手十指枯瘦,牢牢的攥住余佑的胳膊,仿佛有千斤的力气。
  余佑不能动了,双目圆睁的站在当地,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离开这里!你们快点离开这里!”
  
  猛然惊醒,周遭的强光让余佑睁不开眼。
  这时候就听郝多黔松了口气说:“哎呦,可算醒了,我还后悔没给你买份保险再来。”
  小图搡了他一把,扶起怀里的余佑关切的问:“好点没,起得来么?”
  余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就躺在他们住的这间石屋门口。
  这是门槛边的台阶,小图正抱着他。
  “猫……我的猫呢?”他急忙开口询问。
  “它在房间里睡觉呢,好好的。我刚出来就只看你倒在这儿,叫也叫不醒,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小图说,“现在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余佑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扭头往石屋里看了看:“厉寒不在?”
  郝多黔说:“刚才有人来找他,说他们长老要见他……这我们也不好跟着去。”
  “他去见长老?”
  “是啊。别说,内小哥长得还算不赖,这要搁外面,肯定能走个什么洗剪吹偶像派路线。”
  小图受不了郝多黔这种不分场合的玩笑话,当即扶着余佑进屋,把老板丢在了外面。
  
  喝了点水稍作休息,余佑去厢房里看猫佐,果然,它正趴在被子上睡得香,尾巴一摆一摆,相当惬意。
  余佑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看到的那一切都是自己的梦境?
  如果真的是梦境,那这场梦的起点是哪里?是昨天半夜目睹厉寒偷偷出去,还是早上阿乙来送包子开始?还是说,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没有从梦境中解脱出来?
  毫无头绪的回头看看小图和郝多黔,他们的神情和姿态都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余佑想,是不是自己水土不服呢?
  
  三个人来到郝多黔所在的主屋,关上门坐到桌子前,开始总结这两天以来的所见所闻。
  
  小图拿出笔记本,上面已经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东西。厉寒不在,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个便利,单从小图这方面来讲,他对这位委托人的信任也已经降到了谷底。
  当然,这并不是毫无根据,小图从来都不依照自己的喜恶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他只讲究证据。
  
  “厉寒妻子的父母在一个多月前曾经到过这个小县城,目的不明。根据我私底下的一些调查,他们的公司好像正在筹划一个新项目的投资,所以很有可能这两位老人的出行就跟这个投资有关。另外,早在几年前,就有人称在达窑山发现过大规模的玉石矿带,如果我没有推测错误,那个所谓的新项目很有可能就跟这里的玉石矿带有关。”
  “这一点,我也问过阿乙,他不是说之前有人要收购他们这片土地么,结果被长老骂跑了。”郝多黔补充说。
  “你们的意思是,要收购的人,就是厉寒的岳父岳母?”
  小图点点头:“厉寒之所以能顺利的娶到现任妻子并且进入公司工作,很大程度上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发现他来自达窑山,并且想通过他来实现玉石矿带的开发。”
  
  “他先是带走了长老的姐姐,然后抛弃了这个女人娶了新的妻子,最后又为了攫取财富而回到这里?”按照小图的思路,余佑列出一条事件链,“所以寨子里的人应该都很恨他?”
  
  郝多黔伸出手在事件链上“长老”的位置点了点说,“最恨他的,应该是这位。”
  余佑头皮一紧:“那厉寒现在不是很危险?你们都知道怎么还让他走?”
  郝多黔笑了:“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如果长老真要杀他,我们刚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就会这么做了。可他没有,不但不杀他,还把我们一起留下。你忘了内天晚上他说的话了么‘谁都可能被判你,只有我不会’。所以他暂时还不会把厉寒怎么样,我们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为什么要把我们留到庆典后,这场所谓的庆典,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余佑忽然想起自己在梦中看到的那些荒谬恐怖的场景。这趟旅行简直快成个没有尽头的梦魇,让他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
  
  庆典明天就会举行,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在明天之前,他们就必须搞清楚所有问题!
  
  小图把手里的笔记本翻过几页,后面出现了一个大问号,“事情倒这里为止都说的通,可是有个问题无法解释。”
  余佑问:“什么问题?”
  “根据我的资料来看,这个古寨大部分的户籍资料都截止于几十年前的一场瘟疫。就目前的人口数量来看,和我们内天在村长家看到的人数,有很大的出入。”
  小图从笔记本后面翻出一张复印件,上面显示最近的一次人口普查数据,这个古寨人口稀疏,总人数不会超过20人,而且大多是妇女和儿童。
  这怎么可能?!那天他们明明就看到很多壮年男人,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
  余佑说:“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小图没有作答,继续从包里翻出一叠资料。
  “现在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上——厉寒妻子脖子背后的人脸。”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去玩了很久游戏,这章是推翻重新写的,白天一直在想后面的故事要怎么说,不管怎么样,先说完它吧




☆、诅咒者

  ……
  小图没有作答,继续从包里翻出一叠资料。
  “现在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上——厉寒妻子脖子背后的人脸。”
  
  回想起几天前在内个女人颈背上看到的半面狰狞,余佑有点汗毛倒竖的不自在。
  “你有线索?”他问。
  小图把手里的资料分成几份,一半给郝多黔,一半自己翻阅起来。余佑凑过去一瞥,上面也是密密麻麻的许多字,中间还有一些意义不明的插图。
  
  “我查了很多医学方面的资料,并没有这种寄生类的病症出现。如果不是疾病因素,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根本就是个阴谋,从始至终都不存在什么恐怖的人脸寄生。第二,厉寒的妻子遭到了某种极端恶毒的诅咒。”
  
  听到诅咒两个字,余佑忽然想起来之前猫佐的嘱咐。
  
  “如果是阴谋,那我们的介入就显得有点多余。可如果是诅咒……小鱼,你有什么线索么?”郝多黔头也不抬的翻着手里的病例资料,他知道余佑喜欢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书,便问他。
  
  余佑摇头,他虽然热衷可终究不是专业的研究者,沉思片刻他才开口说:“虽然没有看过这么具体的案例,但是一般来说,施咒者常常需要某件与事主相关的载体,再结合某种具有魔力的咒语或者是什么仪式来实施。”
  
  “载体,仪式,咒语。”郝多黔一边默念,一边在小图的笔记本上写下了一列词组。“假设真的是诅咒,而发起诅咒的人就在这个古寨里,载体的获得很容易,咒语……就算有咒语,那仪式……会不会就是明天要举行的那个庆典?”
  
  “诅咒也是向神灵祈愿的一种,一般都需要献上祭祀用品。”小图做出补充。
  
  不知道为什么,余佑猛的想起自己做的梦,还有梦里那不断催促他们离开的呼声,他开始陷入某种不安的情绪。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突然有人推门而入,屋里的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转身看,是阿甲,他神情急躁,好像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余佑一见到他,顿时有点莫名其妙的羞涩,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对,可阿甲却快步的进到了屋里。他扭身向外探了两眼,关起房门压低声音向余佑一行人说:“我不是叫阿乙来送你们走么?你们怎么还在!”
  阿乙?余佑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确定。早上的确见过阿乙,可不知道是真的阿乙还是自己的梦境。视线转向了一旁的郝多黔和小图,他期望能从这两位口中获得个确切的答案。
  
  果不其然,郝多黔和小图异口同声的做出了回答:“他来是来了,不过只送来几个包子给我们。”
  
  阿甲一愣:“包子?”瞬间,他的表情变得可怖起来,“你们吃没吃?”
  “吃了啊,味道还很好,我吃了好几个。”郝多黔说。
  阿甲眉头紧皱,高大健壮身躯似乎因为郝多黔的回答而发出了细微的颤动。
  “完了,这下你们走不了了。”
  “走不了?你什么意思。”小图双眼微闭,目光却变得锐利,“我们吃的包子,有什么问题?”
  
  阿甲低下头,脑袋笨重而沉痛的摆了摆。
  “我本来想帮你们一把,可是现在来不及了。”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下来,这急转直下的情况让他们彻底的陷入了迷雾之中。
  
  阿甲不是很讨厌厉寒么,怎么会说想帮他们?他说的走不了,是说他们几个都会死在这里,还是要永远留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门被什么人推开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直奔而来。
  “吱呀”一声,主屋房门洞开,纳西领着一群寨民出现在他们眼前。二十几号人,全是高大健硕的壮年男子,一个个面色青白,眼神狠戾。阿乙夹在人群里,像两个蚌壳似的双唇紧闭,看不出一丝悲喜情绪。
  阿甲脊背一颤,转回身的当即就像个奴仆似的跪向了纳西脚边。他躬身缩做一团,伸出手去触碰纳西的脚趾,显然是恐惧的。
  
  “长老……”
  
  纳西看也不看他,白皙漂亮的赤足抬起来踩到这少年的脸上,然后沉下膝盖重重的蹬向地面。
  阿甲无声息的瞬间倒地,肌肉骨骼发出疼痛的撞击声。
  
  “教过你多少次了?你怎么总也不长记性呢?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一步登天了?他是他,你是你,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明白么?”
  
  纳西说这话口吻是毫不留情的训斥,直勾勾的视线刺向不远处的余佑,他忽然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几位先生别怕,是我这义子不懂规矩,乱说话吓到你们。你们都是厉寒哥的朋友,他现在不方便招待,地主之谊就由我来代劳了。”
  
  他扬手招来个随从摸样的男人,那男人就从随身携带的盒子里拿出几套折叠规整的衣服,一叠一叠整齐的摆到中间的桌子上,从左到右一共是四套。
  
  四套?难道这其中还有给厉寒预备的?余佑狐疑。
  
  这时,纳西转身往外,显然是准备离开。
  “这是明天参加庆典要穿的衣服,几位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再让阿乙过来叫你们。”且走且说,他领着那些壮年男人往门口走,阿甲像个囚犯似的,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夹住胳膊带了出去。很快,整个院子又恢复了先前的空落。
  
  余佑和郝多黔他们立在当地,几乎不能对刚才发生的这些事情做出反应。但是当小图去关门确认纳西是否真的离开的时候,门口附近的那几个男人,让他们觉得整件事情似乎都已经被人刻意扭曲了。
  大概是为了防止再有阿甲这样的人出现,整栋石头房,都陷入了严密的监视中。
  
  回到主屋,原本开始显露端倪的线索又被人全盘打翻。现在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件事:他们可能有危险。
  
  厉寒行踪不明,立场也是个未知数,如果仅仅是为了诱拐他们到这个古寨来,为什么要如此的煞费心机?有没有可能,他也是纳西报复计划中的受害者?不对,纳西要针对的只有厉寒一个,怎么会把他们几个毫无干系的人也牵扯进来呢?与其拖泥带水,在厉寒到达古寨的第一天就干脆利落的解决掉不是更好?
  
  反复分析考量,小图和郝多黔完全没有头绪,他们更担心的是阿乙早上送来的包子是不是被人做过手脚。可这一上午除了余佑无故昏厥之外,他们几个似乎都很平静。
  
  时间一刻刻流逝,因为没有钟表记录,他们心里便愈发没底,只是觉得分秒都陷入煎熬。
  
  目前,他们能做的很有限,一是等厉寒回来,虽然他很有可能已经陷入纳西的控制。还有一条就是等天黑。黑暗可以掩饰很多隐秘的事务行为,他们如果真的要逃,那今晚将是最后的机会。
  
  余佑借口身体不适,回厢房去休息。
  因为他觉得现在有必要去找猫佐,把昏厥这件事情彻底的问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好冷啊手都冻僵了,今天是平安夜,祝姑娘们圣诞节快乐~




☆、背叛者

  为了安全起见,余佑特许变成人形的猫佐和自己进了同一个被窝。猫佐虽然不是真的猫,可常年的形态特征,让他的心理也开始有了点动物化的趋势。此时手缠脚绕的抱住暖呼呼的余佑,他的天神优越感和少根筋的EQ被发挥到了极致。
  
  余佑的脸整个都黑下来,因为猫佐把毛茸茸的尾巴摆在了他的腰上,甚至还伸进衣摆的缝隙里,来回的蹭。
  “痒。”余佑伸手进被窝,猛然攥紧那条尾巴,好像他掐的是对方的脖子一样解恨。猫佐“嗷呜”的叫了一声,脸都垮了。
  
  要不是怕这家伙的人形被发现,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做这种两个大男人公用一个被窝的事情。
  阿金凌空坐在在两个人的被子上方,是个缩水版,满脸吐槽无力的表情。
  
  制住猫佐,余佑要开始说正事,小图和郝多黔正在房间里制定晚上的计划,而他却还有很多没有弄清楚的问题。
  “今天早上我们是不是去过长老的住处?”
  猫佐收回被蹂躏的尾巴,可怜巴巴的缩到一边:“没有啊,我和阿金一直在屋里睡觉,没出去过。”
  
  没出去过?难道阿甲和那些男人们荒谬的行为真的是自己的梦境?想到这里,余佑不由的有些脸红,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从来没想过男人之间怎么做爱的问题,为什么会梦见这么奇怪的场景呢……他一瞥猫佐,见他两只眼睛水亮亮的望着自己,像是要笑的表情。
  
  “我,我能亲你一下么?”
  “滚出去。”想都没想,余佑就抱住被子往边上滚。顺便使出个飞腿,他把猫佐彻底的从被窝里蹬了出去,滚进床里面。猫佐叽叽喳喳的要抗议,倒是一直悬浮状的阿金先看不过去了。
  
  “咳咳……”他象征性的咳嗽几声,然后从盘腿而坐的姿势中站了起来。像个小球似的直冲向猫佐,他在对方脑袋上结结实实的踢了个飞蹬。猫佐终于安静了,阿金开始说话。
  
  “我们确实去过长老家,不过因为你晕倒而暴露了行踪,纳西的人把我们抓了。本来我和猫佐打算带着你强行突围走,但是那个时候遇到了厉寒。”
  
  “厉寒?”
  “对。是他求长老放我们回来。”
  “他救了我们?”
  阿金点点头。
  
  余佑终于可以确定早上自己是清醒的。如果不是梦,那么那些诡异而羞耻的性交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生理上的愉悦?
  
  回想起人群的狂热,余佑简直无法想象——这样静谧的古寨,居然还会隐藏着如此不堪的一面。他甚至可怖的想到,是不是所有看似平静的石头屋里,都有这么一间屋子,都有这么一拨人,在无止境的放荡中损耗着自己的身体。
  他不愿想了。
  
  “这么说……厉寒没想害我们?”他问阿金。
  阿金说:“这还不能确定。他跟纳西的关系太暧昧,我们没法下定论。”
  “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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