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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之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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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动作很粗暴,房廷一边战栗,喉中不自觉地发出嘶哑又惊惶的细细哀鸣,可惜在这种时候发出这种声音,无疑是火上浇油。

    急不可待地扒开覆在房廷身上质地精良的细麻织物,原本就半隐半露的白晰肩颈此时完全暴露出来,尼布甲尼撒把持不住地在那里嗅闻、舔吻,淡淡的熏香和体息此时嗅来是那么好闻,而酒醉之后,房廷那副娇憨模样,更是楚楚可怜。

    尼布甲尼撒欺身上去,舌头探入房廷的口腔,勾引着他与自己的共舞。

    房廷的动作羞涩又笨拙,没一会儿便被吻得气喘吁吁。

    趁着这间隙,尼布甲尼撒的手指开始放肆地钻进他的膝盖,碰触秘境。房廷无意识地夹紧了膝盖,呻吟着,叫疼。

    顿了一下,扳开他纤长细白的双腿,看到昨晚自己进驻的地方,红肿不堪,便怜惜地去爱抚……房廷立刻发出恼人的哦吟,勾得他下半身蠢蠢欲动。

    尼布甲尼撒咽了咽口液,撩起了自己的袍摆,调整了一下伏撑的姿势,执着骄傲的部分,倏地一下就挤进那未被润泽的甬道,身下的肉体剧颤,洞开的秘所渗出惨淡的血色……

    这一回,他又把他弄伤了。

    可亢奋的尼布甲尼撒根本不顾这些,只管追随着欲望律动。房廷在身下,像个孩子般啜泣……

    他醉醺醺地,口里呢喃着对方听不懂的异族语言,似在衰求,又形同索取。

    听闻,尼布甲尼撒更是激动不已,一连好几次,他在那青涩如少年般的体内释放。退出的时候,房廷被迫持续张开的膝盖已经连合都合不上了,股间流出混合着或红或白的体液……

    看到这幕煽情的景致,尼布甲尼撒再度心猿意马。

    从宿醉中醒来,已经是次日的早晨了。

    刺目的光线射进宫室,房廷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又立刻眯起。伏在乌木榻上,他感觉腰部以下就像不属于自己的……麻痹、蛰疼,浑身就像散了架一般,而且比前一晚痛得更加严重!

    那个男人居然大白天的就……无耻地宣淫!还对自己……对自己……

    一想起酒醉后的痴态,房廷羞耻地涨红了脸,把头埋进被裳。忽然,颈后的头发被什么人撩了起来,一吓——房廷急急回首,看到尼布甲尼撒正全身赤裸地坐在榻前,亲吻着自己半长的乌发。

    房廷忌惮地缩了缩肩膀,陡然惊觉自己同样是光着身子的,于是连忙裹紧被子想躲到尼布甲尼撒碰不着的角落,哪知对方却不依不饶地追过来,将自己一把搂住!

    接下来的吻,霸道又没有节制,雨点般漫过他的额、颧、颊、颌、颈——房廷推拒着,怎奈之前的性事耗去了他太多体力,很快便精疲力竭。

    而经过昨夜,尼布甲尼撒新长出来的粗硬唇髭,此时扎扎地擦到房廷柔嫩的肌肤上,蹭得他非常不舒服。

    看到房廷左躲右闪总想逃避自己的亲吻,尼布甲尼撒的胸中浮出些微的不悦,不过他很快便发觉,房廷似乎对自己的胡子颇为在意,便停下动作,问:「不喜欢吗?」

    被吻得昏头转向,房廷还没反应过来,尼布甲尼撒又道:「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把胡子剃掉。」

    听他这么讲,房廷才回过神,战战兢兢地仰视上方。

    刚刚醒来,尼布甲尼撒尚未整理仪容,谈金色的长发随性地披散在肩上,而新生的浅色唇髭,并无损于他的俊美……

    偷偷睨了一眼,察觉对方那琥珀色的眼睛正直视着自己,房廷的脸孔一热,羞惭惭地垂下了眼睫,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回,尼布甲尼撒也没有继续为难他,而是起身招来了几个淑吉图,为自己宽衣梳洗。

    「把胡子刮了。」

    待洗漱完毕,尼布甲尼撒这般命令的时候,房廷看到女侍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动手。心中正觉有点蹊跷,只见眼前的淑吉图们拜倒一片。

    「陛下,我等不敢……」

    尼布甲尼撒「哼」了一声,驱走了她们,自己取了磨利的小铁片和香油递予房廷。

    「伯提沙撒,你来。」

    他不容拒绝地发号施令,然后大刺刺地倚在露台前的乌木椅子上,抬了抬下巴,示意房廷过去服侍。

    越想越不对劲,但房廷还是乖乖地走上前。

    接连两天索需无度的欢爱造成了他身体的负担,所以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地。好不容易挨到尼布甲尼撒的身边,又毫无预警的被猛地一拉,房廷不由得惊呼,直直跌进了尼布甲尼撒宽阔的怀中。

    尼布甲尼撒把房廷抱到膝盖上,环着他的腰,就要他以这么亲呢的姿势替自己剃须。

    房廷怔了一怔,踌躇了半刻才抬起胳膊,可他的手在发抖,看着尼布甲尼撒的脸庞,磨蹭了半天,也不知该从何下手……

    终于尼布甲尼撒等得不耐,催促般轻捏他的臀,这才鼓足勇气,把铁片贴上了对方的面孔。

    唇髭本来应该很简单就可以剃净,可是房廷第一次替别人刮,对象又是那不可一世的狂王,教他如何不紧张,虽然小心翼翼地操持着手中利刃,可房廷还是害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割伤了对方……

    越是抱着这种想法,越是容易出纰漏。

    果然,刮颔须的时候,刀锋在狂王的颔上拉出一条短小的红痕,细细的血珠立刻冒出来,瞧得房廷心惊胆战!

    尼布甲尼撒微微地拧了拧眉,这个表情吓得房廷差点连铁片都拿不住!

    可是尼布甲尼撒井未出声责怪,或者惩罚房廷的鲁莽,而是抬起一只手,用食指在他的两瓣嘴唇上拨弄了一记,旋即又在自己的伤口上点了点。

    房廷呆了一下,会意——脸「噌」地一下红透了!

    他向四周望了望,这里虽是禁宫深处,也难保不会有窥探的仆从;但视线所及并无他人,于是房廷怯怯地弯下腰,把嘴唇凑近伤处,闭上跟轻舔那里……

    被房廷舔舐的滋味,教尼布甲尼撒受用十分。没两下,他便被撩拨得心痒难耐,不规矩的双臂缓缓箍紧房廷的肩膀,然后——

    又一出颠倒黑夜白天的戏码,在此上演。

    巴比伦有留须的传统,但凡成年男子都有蓄美髯的嗜好。

    之后房廷才明白淑吉图不敢替狂王剃须的原因,他想起自己曾经在一本风俗书上看到过,对一个普通的巴比伦人而言,胡子便是尊严的标志;对王者来说,更是如此。

    巴比伦人留着他们引以为豪的胡子,花大量的时间打理它们;有甚者还喜欢把颔下的长须编成一条条辫子,再抹上香油,锃亮可鉴。

    相传,只有发愿或赌咒的时候,王的胡子才能由祭司剃去。就连依修塔尔门前的瑞兽都有胡子,一个「王」,又怎么可以没有胡子呢?

    不过这些对于尼布甲尼撒,似乎都是无足轻重的;他可以为了发愿攻打迦南而剃须,他可以为了释梦成功而剃须……他同样可以为了无关紧要的一句话,而把自己「宝贵的胡须」剃得干干净净!

    房廷不明白,为什么仅凭自己的只字片语,尼布甲尼撒就能毫不犹豫地这样做?

    只是心血来潮?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旁支末节?

    夜半醒来,望着酣然入睡的枕边人,房廷心潮难平。虽然,他能历数这一代狂王一生传奇的事迹,却找不出一点办法去洞察他的心思。

    夜色沉沉,明月悬至中天。

    宫室内窗椟大开,雪花石膏镶嵌的玄武石地面,铺满了银色的华彩。

    寂寞的颜色,寂寞的景致。

    月光笼罩下,房廷目不转睛盯着那掌握自己生死、与自己同卧起的男人,回忆着这数月来从耶路撒冷到巴比伦城的种种,他的心中布满了阴翳。

    叹一口气,房廷试图踱到露台前。但就在坐起身的那刻,他却发现,自己的一只手竟被尼布甲尼撒攥在掌心!

    怎么?就连沉睡的时候他都不肯放过自己么?

    房廷苦笑着,想起了自己获得更名「伯提沙撒」时,曾经立下的那句——

    「永世效忠,为其臣仆,不得背叛,不得忤逆……」

    宛如魔咒般的誓言,是不是果真如自己预感的那样,他与尼布甲尼撒的未来,将有绵绵不断的牵系呢?

    房廷不得而知。

    可此时此刻,被沉睡的男人占有式地紧握着,一瞬间,他内心感受到的并非以往的惶恐与无奈,而是截然不同的一种——

    温暖与安详。

    ——全书完——

    
 


河之殇卷 巴比伦迷情(河之殇卷第二部) 第11章
章节字数:4792 更新时间:07…09…12 12:16
    “王妃薨了!”

    “真的假的?你可不要胡说!”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赛美拉丝殿下是今天一早咽的气!”

    “呀……真可怜,王刚从迦南凯旋而归,她就……”

    “嘘!有人来了……”

    才从宫中出来,就听到内廷中女侍们的窃窃私语……

    多嘴的女人,和那些大臣们一般大惊小怪呢。

    尼布甲尼撒寻思,不悦地轻哼,疾步踱出宫门的时候,四下纷纷噤声。

    十几年来自己虽对那米底王妃无甚感情,不过作为米底同巴比伦的重要亲媒,尼布甲尼撒还是对她还是颇为重视──从乌尔连夜赶回巴比伦探望……只可惜,回来还不过半个月,赛美拉丝便香消玉陨。

    以一个丈夫而言,自己并无丧妻之痛的切实感受,但若是以一个君王而言,便不得不在地位崇高的妃子过身之後扮演一个悲伤的角色──

    这般一早就派传令官去到赛美拉丝的故乡──北方的米底王国通告其病逝的噩耗,然後又招来群臣商议王妃的殡葬事宜。

    “将来要以依修塔尔女神的名义祭奠赛美拉丝殿下,她既是陛下的王妃、也就是马度克神的神妃──”

    “赛美拉丝殿下是米底的长公主,身份高贵──又嫁於王十数年,情谊深重──请王一定厚葬她!”

    “不要教米底人看我们的笑话……”

    巴比伦失去女主人的早晨,大臣间的唾液飞扬搅得上位的男子心烦意乱,可群臣们商议了半天仍是没有确定如何善後……就在尼布甲尼撒不耐地想要终结君臣间的会晤时,忽然有人冒出了一句:

    “陛下,该如何处置那俘获的一万犹太人呢?”

    原本滞留在王都和乌尔城的犹太俘虏们,是要按照惯例被分散发配至巴比伦的各个属国的,只是因为赛美拉丝的病情,自己这半月都无闲适的功夫顾及其他──这才耽搁了,如今被提到,才突然想起。

    “留下其中的工匠修葺巴别塔,其他的……”男人顿了一顿,灵感乍现──

    唇角忽然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就用来祭奠我妻赛美拉丝──陪她一道殉葬吧。”

    道出这麽一条残酷的血令,却是以一副完全不以为意的轻闲姿态──就算是侍奉他多年的迦勒底群臣也不禁动容。

    “可、可是……”还有人想提出异议,可是遭尼布甲尼撒一睨,反对的话便被径自咽入喉中。

    爽快多了。

    男子起身,丢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迈出议事殿的宫门。

    下雨了。

    五月的末旬,巴比伦的最後一场雨,淅淅沥沥。

    雨珠垂於殿门的雕饰上,一滴一滴地挂落,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耶路撒冷-巴比伦。

    两地风光相距千里,景致却迥然不同。

    房廷凭栏而立,遥望细雨朦胧遮盖的景色──即使隔了那麽远还是看得到呢,隐没於重重椰枣林那道蓝色的城关……伊斯塔尔,那座为整个巴比伦所骄傲……亦是自己初次莅临此地,第一次倍受震撼的建筑物。

    记忆中鹅卵铺城的石路,从巴比伦港口一直蜿蜒至伊斯塔尔大门,关门墙上镶嵌著彩色的羊、鹿、龙的浮雕──门前两侧对立著的单翼人面牛身的巨大彩色雕像──狰狞的形象震慑人心!

    过去仅仅在历史绘本上才能窥见的胜景,今次居然为自己这个千年之後的现代人亲眼目睹……不过,房廷却完全兴奋不起来呢……

    繁华的古都──“神之门”。它的美丽并非为了自己这样的人而存在的。

    以一个虏囚的身份瞻视此地,只会让人陷入愈深的惶惑。

    自己,果然是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啊……

    “房廷……房廷?你在发呆麽?”

    听闻但以理的呼唤,方才回魂,房廷怔怔地回过头,看到了一对储满担忧的大眼。

    “没有……”不忍教少年替自己担心,他连忙否认。

    “下课了呢,一道回去吧。”但以理搭上房廷的肩膀,惨淡一笑──全不似一个少年该有的表情。

    回去……

    这两个字,让心尖一颤,房廷知道他背井离乡的苦楚,其实自己也同他一样……到达巴比伦之後,和进入宫廷的犹太贵胄们,被迫学习迦勒底的语言,有的人甚至还被改掉了姓名……

    这是耶路撒冷破城之後,又一场由心灵进驻的侵略。

    果然是那个狂王的手段──

    恨恨地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自己是那麽渺小呢。

    “先走吧……但以理……我还想……看一下……书。”

    “是麽?”少年撇撇嘴道,“听说巴比伦的王妃今早去世了,宫里都乱成一团──最近不会有人逼著我们认字了呢。”

    房廷还是摇头,但以理只得没趣地径自离开。

    横横竖竖,锲型文字。

    抚上泥板深凿的刻痕,千年之後无法解读的遗迹,如今在自己掌下呼吸著……

    这就是自己身处异时代的证明麽?

    直到看得眼睛酸涩,伏於案上,房廷阖起了双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上传来温暖柔软的触觉,让人很安心。

    ……什麽东西?

    糊里糊涂地,房廷转了一下伏趴的姿势,把脸转向一侧,就这样那个柔软的东西便贴到了他的嘴唇。

    霎时惊醒!

    脑子有一秒锺的空白。

    然後便看清了……那是一张他绝对不想再见到的面孔──

    款款而行,尼布甲尼撒路过中门的时候还遇到宫廷师官和入朝学习的犹太子弟们,他们瞧见自己一个个诚惶诚恐地行礼,霎时中庭拜倒一片。

    面无表情地扫视诸人,视线试图捕捉什麽……不过教他失望的是,自己并没有找到那印象中的人形。

    时隔半月,那夜的氤氲情事尚留在脑海中,当时被祭祀打断了呢……有点遗憾──之後赛美拉丝的病重,又让自己分身无暇,这般才将他搁置一边。

    记得临走前,自己有交代拉撒尼把他带来王都的……

    一定就在附近吧……房廷?

    这般念道,忽而连脚步都变得轻盈──

    随行的沙利薛望见自己的王上忽然面露喜色,颇为奇怪呢……整个早晨都为赛美拉丝王妃的病逝而闷闷不乐,怎麽一转眼,心情就好了?

    疑惑不过半刻的时间,立即霍然开朗──因为於尼布甲尼撒的身後,沙利薛也见到了──

    “那个人”。

    下雨的天气,帷幕大开亦是昏暗的,淡淡的泥灰气息……此地应该是典藏泥版的书室──

    他就这样伏在临窗的矮几上……合著眸子。

    明明是个臣虏,却在王面前以一副安详的模样打瞌睡,教人看了就火大!

    沙利薛蹙著眉──却望到近旁的男人,面上挂著闲适的笑……

    宛如溺爱的神情……

    “噌”得一下,脸变红了──难以、难以相信!自己所熟知的那个冷酷的王,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麽?

    咬著下唇,一个箭步上前正要摇醒房廷,却被身边的男人捞住了手──

    “陛下?!”

    惊疑地刚从口中迸出两个字,又被男人捂住了口。

    “嘘。”他轻声言道,琥珀色的眼里流转著兴味的色泽,就这样附在自己耳朵边吩咐道:

    “退下吧,沙利薛。”

    眉头拧得更紧了。

    真是……不可原谅!

    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沙利薛领命,悻悻退离。

    一间斗室,仅剩他们两人。

    进入梦乡的房廷,在睡眠中打著薄鼾……男子低身查看,但见他教上次所见,肤色渐白又显清瘦了呢……即便是在睡梦中,那眉头亦是紧锁的……是在烦恼什麽吗?

    戏弄般抚上房廷的面颊,柔软的触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呢,那因异动而微颤的眼睫扑闪闪著……刹是有趣,於是手指便愈加肆无忌惮地探索起来……

    毫无防备露出的光光的额头,柔和的面部轮廓,比起自己细幼地多的鼻尖……最後的目的地落到了最锺爱的耳朵──男人非常喜欢抚摸这个柔软易感的部位,而且稍一碰触,梦中的他便发出恼人的“哼哼”声,教人顿时火起──

    鼠蹊传来甜蜜的冲动……诚实的感受。

    三十好几的人了──早已不是毛头小子……尼布甲尼撒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何在妻子的殁日,竟对著一个姿色平庸的男奴把持不住?

    简直荒唐……但是经过短暂的权衡,男人决定还是忠实於欲望。

    他俯身,轻吻了他的耳……他的唇,小心翼翼。

    乍醒,四目相交。

    惶恐对著情欲──惊跳。

    房廷本能地就要逃离,腰背却被狠狠一揽,径直摔进男人的怀中!

    “醒了麽?”低沈的声线,从薄唇溢出弹到自己的耳中──激出一道教人惊骇的酥麻。房廷挣动了一记,圈著腰身的健臂就箍得更紧了。

    无视他的惊慌,尼布甲尼撒笑著将之拥紧……宽阔的胸怀,悬殊的身形──自己根本无法比拟的蛮力,再如何挣扎也是徒劳的,就这样像个女人一般,强迫地被抱到了他的膝盖上……恶意的手掌顺著襟口大开的部分滑进了衣内,胸前凉殷殷的肌肤触感,让房廷立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住、住手!”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觉醒来就被这般侵犯──但以理不是说他刚刚丧妻麽?为什麽……明明是不合时宜的时间与地点,这男人又来寻自己开心?

    “陛下……请,别……这样……”情急,磕磕巴巴地说著拗口的语言,试图阻止男人的妄行,却惹来他一记轻笑──

    “‘陛下’?都已经会说这麽难的单词了麽?你学得很快呢……房廷……”

    先前已经确认他并非游牧的闪族,而是小亚细亚之外的异邦海客──也难怪识不得这边的语言,不过在师官十几日的调教下,已经会说不少话的样子……这般看来,於不久的将来也不用那麽刻意地把语速拖得如此缓慢。

    调侃道,男人躬身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头埋道了房廷的颈间,亲吻啃嗫──又遭到大力抗拒,呵……这样才有意思嘛,不然像那些对自己惟命是从的嫔妃一般,死鱼似的地躺在床上,又怎能取悦得了自己?

    一把推掉置於几上的泥版文书,恁它们“啪啪”坠於地面摔成碎片……再像这样把新鲜的玩物按倒在上面……

    瞧他就如同濒死的小兽般,露出惊恐的神色──喉咙里迸出破碎的音调被自己尽数吞噬……

    唇舌相交,霸道的亲吻。

    呼吸被掠夺,几近窒息!

    推拒被忽略,双腕被紧紧地扼於头顶,混乱中上体的服饰被粗鲁地扯离身体──

    “呜……”

    肌肤紧贴的温暖没有带给安心的感觉,却携来了无穷的恐惧……房廷睁大眼,覆在上方的男子的金发滑向了自己的颊边……而那对琥珀眼也正含笑地望向他……

    好恐怖──男人强取豪夺的方式!

    这时候,一侧的膝盖被抬起送进了上位者的臂弯,他灼热的呼吸就吐在自己的脸上……

    天啊──这种背德的淫行!怎麽可以……

    无论如何房廷都无法合紧膝盖,胡乱动作更是让男人趁机挤将进来──

    自己都要精疲力竭了,尼布甲尼撒却还是一副好精神的模样……

    为什麽……为什麽要做这种事?

    不明白,也无暇思考──随著男人一点一点的入侵,力量丧失──几乎就要放弃挣扎……

    “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该死的贱民,乖乖伏法吧──”

    卒子们大声的呼喝伴著纷杂的脚步声,惊动了交缠的二人,房廷侧头怔怔地望向发生响动的源头之地,面颊遂遭男人轻拍──

    “你不专心……”

    尼布甲尼撒不悦地低语,撑起上体──不想理会宫室外的骚乱,正欲继续方才的行为,但发觉身下之人却对那异动甚是敏感呢。

    “发生了……什麽事?”

    他这般问道。

    同自己欢好的时刻,居然关心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煞风景。

    男人拧起了眉,这般忽而闪过一抹捉弄的念头……

    如果那麽说的话,他一定会很紧张吧……真想看看会生怎样有趣的反应呢。

    
 


河之殇卷 巴比伦迷情(河之殇卷第二部)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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