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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之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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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王子宠你,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静默不过一会儿,就有人恶声恶气地出言提醒他──“伯提沙撒”现在不再是风光的巴比伦使者,而是波斯的“掳臣”!他是无权干涉波斯的内政的!

    又被数落了。

    虽说自己目前身在安善,可是这种尴尬的气氛仿佛又回到了巴比伦的朝会之上,房廷回想起当时人们注视自己的目光──多是怀疑而又忌惮的神情,突然觉得血液一阵凝固。

    因为以往的逆来顺受,躲避在尼布甲尼撒的庇护之下,房廷总是会不知不觉被牵著鼻子走──他越是小心翼翼,想作为旁观者静静观看历史的轨迹运行,越是适得其反。如今果真被搅进历史的漩涡,难以自拔……

    可光是後悔,也於事无补了。

    迎接自己的人已经离开了安善。事到如今,想要倚靠他人营救自己的念头化作了齑粉。

    要重新回到狂王的身边,就不能继续浑浑噩噩。与日夜思念之人擦肩而过的经历,他可不想再体验一回──

    一切只得靠自己。

    “……就算殿下听不进我的话,我还是得说。”

    “你──”座下的臣属们见他这般放肆,有正欲发作的,却被居鲁士阻断了。

    “你想说什麽,尽管说吧。”

    此话一出,就算有人心存不满,也纷纷噤声。上位的少年眼看房廷昂起头,直直望向自己,不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表情同前几日还在自己面前哭得泣不成声的男子,简直判若两人──认真的模样,自巴比伦的农祭结束之後,少年已是好久未曾得见。

    “殿下急欲攻陷爱克巴坦那,是确信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做到这一点麽?”

    房廷这样问,少年回道:“我的亲兵加上安善王的旧部有逾万的士卒,再加上帕苏斯行省内贵族们的支持,共三万人──米底首都住扎的军士却不过两万。”

    “三万……”重复著居鲁士抱出的那个数字,房廷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原来殿下是相信这三万人能在短期之内,全全听从您的调派麽?”

    “什麽意思?”少年支起下巴,饶有兴趣地反问。

    “殿下笃信贵族们能在战时予以支援,可实际上,我想您未必能劝服他们动用一兵一卒。”

    “胡说!”座下有人听他这麽说,嗤之以鼻,“难道你不知道各族的家长们都已经发誓效忠王子了麽?!”

    居鲁士挥挥手教属下住口,问:“为什麽你会这麽想?”

    房廷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如果没有第一个人愿意跟随您,那其他人也会跟著摇摆不定……您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试探一下族长们。”

    “就算是这样,也总会有诚心匡复波斯荣耀的人愿意追随我。大人之前不是也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千人也足以动摇一个皇朝?更何况,我现在拥有的,可不止一千人。”

    居鲁士淡淡地说,那种不像是同人争辩的口吻让房廷很不舒服。而且明知他此时正抱著看好戏的态度,诱导自己说出那些僭越历史的话来──可自己还是不得不说。

    这般房廷忽然站直了身子,朝著内室的一角走去。

    房廷的动作突兀,引得众人侧目──直到他摘下挂在墙上的“洛勒斯坦”铠甲边的箭筒,这番异动惹得骚动四起──

    “你要做什麽?!”

    诸臣们大声质问──甚至还有人夸张地拔出了佩刀。房廷没有理会,径自从箭筒里取出了一支箭。

    “请殿下折断这支箭。”

    听他这麽说,人人皆是一头雾水,无人明白房廷的此举为何。而居鲁士不动声色,取过那支箭。一手握著箭簇的部分,一手攥著箭羽──依言用力一折。

    “啪”──箭杆应声而断了。

    接著,房廷又给居鲁士几支箭,教他如方才那样把箭折断。少年按照他的意思做了,然後房廷把箭筒里剩下的所有箭枝拢在一道,一齐递予他。

    “现在,请殿下一口气折断它们吧。”

    居鲁士低头看了看手中箭,愣了一下,并没有动作。

    “我做不到,”他一边说著,蓝眸流转著把视线凝聚到房廷的面上,“大人到底想借此说明什麽呢?”

    “我想说……殿下少年英雄,就像一支锋芒毕露的箭。可若只有您一人的话,是很容易折断的。”

    “殿下年纪尚轻,要举大事不急於一时。目前您的军事实力单薄,要执掌波斯行省内的军权就得与贵族们合作,成为一束折不断的箭。如果做不到这点,您要复兴波斯的希望,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言毕,诸臣之中愈发骚动,可是忽然而至的一通掌声,使得众人安静下来,大家望向掌声的源头,发觉鼓掌的正是居鲁士本人。

    “大人睿智──我果然没有看错您。”

    少年把箭搁在几上,这般赞许道。

    底下立时应和一片。

    居鲁士走到跟前执起他的手,冲著他微微一笑。

    努力缩了缩手,却挣不开少年的钳制,房廷蹙了蹙眉,看著居鲁士的笑脸,心中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同吕底亚停战後,又过了几日。

    米底王的使者快马加鞭赶到安善,请居鲁士速速去到卡帕多西亚。

    诸臣自然是极力阻挠,少年未置一辞,良久,他唤房廷近前,问:

    “卡帕多西亚这一行吉凶未卜,大人,您怎麽看呢?”

    “殿下是识时务的俊杰,去不去,您应该知道怎样决断。”房廷这般不温不火地回答,惹得少年挑了挑眉,道:

    “恭维就不必了。大人有没有听说,外公大张旗鼓地将尼布甲尼撒王也邀去了那里?”

    在这里突然提到“他”,绝对是故意的!

    居鲁士的语气平淡,可在房廷听来却多了一道嘲弄的意味。

    始终无法抵御那相思之苦,所以乍一听狂王之名,房廷便不由自主地心旗摇曳起来。

    浑身微颤,欲言又止。

    就连起初酝酿好的应对之辞也统统被思绪搅得混乱!

    见到他踟蹰的模样,上位的少年叹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麽,房廷却忽然冲著他道──

    “殿下,请您务必尽快前往卡帕多西亚!”

    居鲁士还来不及应对,臣属们又纷纷谏言:

    “胡说什麽?!那种地方,米底王一定是设计了陷阱再让殿下跳进去──你是要殿下送死麽?”

    “殿下,请您慎行!不要听伯提沙撒的片面之辞!”

    “殿下……”

    居鲁士没有吱声,众人反对的声音则越来越大──就在这一片嘈杂声中,房廷屈下了膝盖,朝著少年施行跪拜大礼:

    “请您……也带我一同去。”

    相识以来,房廷还没有在自己面前做出这麽卑微的姿态,居鲁士愣了一下,连忙站立欲搀扶他起身,房廷却执拗地推开少年探过来的手掌,道:

    “这次,请您一定要答应我!”

    见状,少年的态度冷淡下来,他把头扭向一边,不看房廷惊惶的表情,道:

    “卡帕多西亚危险重重──我为什麽要去?就算真的涉险过去,我又凭什麽带上你呢?”

    言语间,就连称谓也发生了改变。房廷听出了其中的不悦,也明白要居鲁士放过自己断然不容易。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只得硬著头皮努力尝试。

    “阿斯提阿格斯王只是为了试探您的‘忠诚’才会召唤您去前方……如果您不去的话,只会引起他的猜忌。”

    少年回过头来,又听房廷接道:“而且因为日蚀的关系,吕底亚同米底已经停战了。这种时候唤您过去,我想……只有一种可能。”

    “是什麽?”

    “……就是‘联姻’。”

    
 


河之殇卷 空中花园(河之殇卷第四部) 第58章
章节字数:3348 更新时间:07…09…12 12:32
    庭会最後是以居鲁士的沈默告终的。

    群臣散去,去留安善的问题仍旧未决断。

    一想到自己那般恳求还是没有结果,房廷有点心灰意懒地由著侍卫们押回软禁的居所。

    自从那次出逃後,居鲁士已经不再准许他同迦勒底的使者们往来,而每每在人前打听沙利薛的处境时,都会遭到白眼──

    “你还有闲情逸致顾及别人的安危麽?”

    作为“人质”,房廷的身份的确尴尬……可是他总惦记著沙利薛毕竟是为了自己才会受到牵连,所以才会如此关心。偏偏居鲁士不应允自己与其相见,心中郁郁,再加上与尼布甲尼撒的离开,打击实在是不小。短短几日,整个人都显憔悴起来。

    回到内庭,又是空旷旷的宫室。房廷赤脚走在柔软的绣制地毯上,听得过长的衣摆在上面拖曳,发出“唏嗦”响动。想挨到格子窗边看看中廷的风光,幕帷却因为天寒的关系被全部拉了下来──昏黯一片,他只看到微薄的烛火在眼前轻轻跳跃。

    满室洋溢著焚香的气味。

    一阵惆怅过後,房廷忽然感念起在巴比伦的时光。

    他也曾在朝圣者之家度过这样一段被拘禁的日子──回想起来,现在的待遇真是要比当初强多了。

    只不过,虽没有了肉体上的摧折,精神上的压力却依旧教他苦不堪言。

    等待以及忍耐──

    究竟还要承受多久?

    最後能不能回到巴比伦?

    完全不知道……

    因为即便房廷博古通今,也无法知晓那心机深沈的少年──到底会如何左右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就这样被不安定的感觉支配著紊乱的心绪,他在几近崩溃的边缘处徘徊著──恍惚中,沈沈睡意来袭。

    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了,房廷困倦地阖上双目。一闭眼,意识也跟著淡薄。

    就在这恍惚时刻,房廷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轻轻托起──然後被置於一处柔软的境地。

    系紧衣物的带子被松开了,什麽东西遣进来,抚弄个不停。蹭到敏感的部位又止步不前,就好像故意一般……

    房廷抖瑟了一记,半梦半醒间,隐隐记得自己曾有过类似的体验,却如何也记不清了……

    那被肆意抚摸的触感并非不舒服,可是就是心存抗拒。他本能地抬起胳膊推了推──动作间,碰到了不属於自己的柔韧、弹性、拥有人类体温的肌肤。

    什麽人?!

    蓦地睁眼!

    房廷猛然发觉昏暗中上身覆著一人,而自己的腰带已经被解开,围巾衣卷到颈下,裙裾则被撩得高高──是那人正不依不饶地探索著他的身体。

    “不……”抗拒地出声,却不知为何显得有气无力──对方听闻,轻笑了一记,是房廷所熟悉的声音。

    “王子……殿下?”断续地问道,来人遂在耳边施与一个浅吻作为回应,可并没要有停止动作的意思。

    房廷心惊──他虽然知道居鲁士对自己心怀妄念,可鲜有这麽直截了当地轻薄!而且,现在又不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再度出言拒绝,房廷一边费力地推开少年贴上来的胸膛,怎奈失去力道的格档倒像是一副欲据还迎的姿态。

    室内弥漫的尽是暧昧的气味──

    眼前黯淡的烛火在摇曳,焚香在不知不觉间也变得愈发浓郁。

    浑身越来越烫了,越是挣扎,意识便越不清晰。

    他动弹不得,就好像中了蛊毒一般身不由己。

    然後……膝盖被分开了,居鲁士正欲欺身上来时,唤了一声“房廷”──那两个单音有如醍醐灌顶,使得他剧颤著惊醒过来!

    回魂──房廷不由细想狠狠地咬向施暴的少年肩膀,对方呜咽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一松,他立刻蜷成一团,死命地抓紧自己的身上尚存的遮物。

    “请您……不要……这样……”

    气息未平,喘息著说。

    这番情状又变成像日蚀之前的那次。无奈之下,居鲁士伸手去抚房廷的背脊──谁知才刚一碰到,他就敏感地躲开了。

    少年死心般长叹,接著喃喃了一句,可是因为声音太小,房廷当时并没有听清。

    静默了一阵,居鲁士起身,亲自点了几盏灯──转过身,看到房廷面色酡红,衣衫凌乱的模样,挪开了视线。

    “对不起……我只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这个词,已经是居鲁士第二次说了。

    现在,房廷已经知道这个埃兰方言的意义。拢了拢前襟被扯开的部分,他低著头同样不敢看少年的面孔,拳头攥著,紧张得好像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代替你心中的那人麽?”

    居鲁士明知故问了一句。

    房廷愣了愣,然後正首、点头。

    “可就这样把你白白地送还他的身边……我一点都不甘心呢。”

    少年悠悠地说,侧著的俊脸看上去多少有点寂寞。这教房廷不由生出一抹恻隐之心。

    “殿下……”轻呼了一声,少年的蓝眼睛便追随过来,湿湿润润,看得房廷胸口一窒。

    居鲁士怀揣经天纬地的雄心,他少年老成,睿智通达──但纵观其成长经历,实数不易。不过就算这样,此时於房廷眼中,仍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

    踌躇了一番,他还是拉开了半步,重重地稽首下去──

    “为了您的将来,请让我回到巴比伦吧。”

    迟迟的,少年没有应答。

    房廷低著头,看不到居鲁士此时的表情,但是忽然凝结的气氛却让他仿佛置身於严寒之中。

    “留在我身边,难道真是那麽讨厌的一件事吗?”

    少年质问著已经不知问过多少遍的问题,此话一出,就算房廷也听得出他言语中的动摇。

    机会仅此一次,他也顾及不了许多,酝酿已久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殿下,如果您能放我回去的话……”

    要说的话,不消半刻就全部说完了。

    可是居鲁士没有立刻答应或者不答应,房廷战战兢兢地等待著──好像那半晌的沈默宛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尴尬的对峙持续了一会儿,肩膀上忽然一沈,房廷惊慌地昂起头,发现正是居鲁士扶著那里。

    “我想说,有的时候……您还真是残酷呢。”

    上方俊美的面孔,勾著唇角,苦笑著说──看得房廷心中一悸,正担心他接下来又有什麽惊人之举,少年这回却径自松开他,站了起来:

    “明天,我们就一起去卡帕多西亚吧。”

    十日後。

    居鲁士一行日夜兼程,赶到了卡帕多西亚腹地。

    在哈利斯河畔他依照诺言,将房廷、沙利薛以及一路相携的随侍们送过河。临别之际,少年解下了自己的佩刃,递与房廷。

    “这是芒达妮公主送的匕首,我带在身边已经多年了……请大人收下它。”

    房廷看了一眼那镶著绿松石和虎眼的月牙型刀鞘,做得相当精致,想想也是价值不菲,更何况它还是居鲁士生母的赠物,应该拥有一些超越本身的特别含义吧。

    “殿下,我不能收。”

    “此次一别,恐怕再无相见之日。大人难道不肯领这情麽?”

    “可是……”

    房廷一时语滞,侧头看到身边的沙利薛此时已经瞠目相对了,不觉苦笑了一下,正要再度拒绝,少年却不由分说直接把匕首塞进了他的怀中。

    根本就来不及登他反应过来,居鲁士快速跃上马匹,甩动缰绳──波斯方面的随从纷纷追随著他朝河边奔去。

    三月时节,春寒料峭。

    伫立河边,冷风吹得房廷双颊犯疼,直到所有波斯人踩著布袋浮桥全部渡到河对岸,他攥著手中的匕首,久久悬著的一颗心终於在这一刻,放了下来。

    依迪丝这个时候也应该在去到巴比伦的途中吧。但愿她没有忘记自己临行前交代的话……

    默默地想著都出了神,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背後的骚动,直到沙利薛低低地唤了一声“陛下”,房廷心头一颤,正要回首,身子却从後面被人使劲搂住了!

    高大的影子从上方盖过了他的。两人背腹紧紧相系,隔著那里仿佛连心脏的律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良久,狂王俯身下来,就这样当著众人的面,把头深深埋进房廷的颈窝。

    “从今往後,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久别重逢,霸道的话,宛如爱语般从他的唇间倾泻。

    房廷张了张嘴,却陡然发现──

    自己的声音,已然哽咽。

    
 


河之殇卷 空中花园(河之殇卷第四部) 第59章
章节字数:3355 更新时间:07…09…12 12:32
    “日蚀战争”结束了。

    由於巴比伦王的出面调停,最终使得米底同吕底亚以联姻的方式暂时画上了和平的休止符。

    这边两方偃旗息鼓,奔赴故国,尼布甲尼撒也携著房廷登上了重归巴比伦的路途。

    与此同时,奔腾的浊流充盈著干涸近半年的河床,美索不达米亚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泛滥季。

    傍晚,狂王的队伍沿著幼发拉底河缘扎营,

    巴比伦人於回程途中,正值霜落。看样子再不用两天,就能看到那熟悉的依修塔尔了。

    篝火燃燃,人们围坐一起,饮著麦酒,谈笑风生。

    而房廷立足中营,望著岸边芦苇摇曳的风光,神思缥缈──

    “在想什麽?”

    头顶响起沈沈的男音,房廷昂起头,看到男人低垂著眼睫,琥珀眼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温馨的感觉跟著进驻心灵。

    “没什麽……”轻启唇舌,喃喃地说,话一出口,眼前便一黑──嘴唇上传来软软的碰触,过了好一会儿,当房廷猛然意识到是狂王在那里啄了一记,白皙的面孔立刻羞成一块红布!

    “陛……陛下!”

    大庭广众之下,怎麽可以……做这麽亲昵的行为?!

    房廷磕磕巴巴地惊诉,瞪视著眼前的男人,当看到他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心跳再度加快。

    “我想要你……”尼布甲尼撒毫不隐讳,直言自己的欲望,第二个吻就这样落在了挂著金轮的耳朵上。

    那是房廷最敏感的地方。

    羞愧难当,他急急转身企图避开男人的逗弄,却被一把拽过胳膊──这回,男人索性将他拖进了自己的营帐。

    拢上了帘幕,没有第三个人──除了帐顶露出的那一小圈瑰红的霞光,已看不到外面的其他景致。

    挡去了他人的目光,男人开始放肆地亲吻怀中人,动作因为急切的关系,显得有点莽撞。房廷相当紧张,不知所措地轻轻推他:

    “陛下,请不要那麽粗暴……”

    话音未落,便听到明显的吞咽口液的声音由狂王的喉间发出。

    自己刚才──说了些什麽啊!

    房廷脸庞发热,羞得无地自容!使劲挣扎,可是男人死死地抱住他,转眼,便将其摁到了地面铺设的毡毯上。

    “房廷……房廷。”

    尼布甲尼撒用被欲望浑浊了的沙哑声音唤他的真名,啃嗫著右边柔软的耳朵,一边试图将自己的舌头探进那圈金色的轮中。

    这般狎昵无比的行径,教房廷的膝盖哆嗦个不停。

    衣带被解开,襟摆才一松开,男人便急切地把身体挤进房廷的腿间,使劲弯起他的膝盖──房廷惊呼,推著男人压迫过来的胸膛,还试图用抖瑟著的双手去遮那暴露出来的禁地。

    只可惜力量悬殊的抵抗,没几下便被男人轻松制服──他邪恶的大手遣进衣内,摘弄起房廷最脆弱的部位──

    “呜……”

    猛得一记,喉咙里迸跳出不由自主的叹息……

    颤抖的、羞涩的、官能的。

    抗拒的动作陡然软化下来──仿佛身体里蛰伏、积攒了长达半年之久的热望,因为狂王这一通粗暴的爱抚,一瞬间……复苏了。

    半年的时间……距离上一次的欢爱已经有整整半年!离开的那段日子里,为重重心事所累,房廷未曾疏解过……今次,被思慕之人如此挑逗,粗糙的触觉伴著愉悦的感受,慢慢主宰了他所有的感官。

    半年,太久了。

    那麽久都没有碰他,几乎都要忘了那具曼妙肉体的滋味。

    虽然还在回程的途中,可是狂王再也等不及,他急欲放纵自己,所以便迫不及待地扑倒那个回归不久、让自己“迷恋”的异族男人。

    他用湿润的黑眼睛望自己,蛊惑的视线。

    被这麽盯著,几乎是眨眼的功夫,狂王的鼠蹊部就这样没有一点节操地开始蠢动了──

    好想就这样直接攻城略地,进入他的。

    可是尼布甲尼撒忍住了。

    实在很喜欢多看一下那蜷缩在自己身下,惊慌、笨拙,宛如第一次的模样──他比半年前乖顺多了,爱抚的过程中,那张算不上俊美的面孔,偶尔也会露出沈溺於快感、教自己险些把持不住的冶豔表情。

    很可爱……越看越是心动不已。

    到了现在男人已经不记得,他最初为何会被这麽一张平凡面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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