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人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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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米斯看见那份藐视，顿感觉遭到污辱，便突发奇袭，猛然朝撒旦脸上出拳。

　　感觉有一阵微风急朝自己颜面而来，撒旦却动也不动，仅把藏在袖子里的手往外挥动一下。下一瞬，千万只黑色迷你铁箭从他斗篷内飞射出来，全往荷米斯方向疾速而去。

　　看到此景的诸位神只立被吓得张嘴无声，四肢僵硬，全使不出力去帮助荷米斯。

　　现场宛如是一张静止不动的照片……

　　「等一下！」一道宏亮的声音忽然从万神殿内传出来，一层保护膜立即在荷米斯与撒旦之间升起，阻止这两人开打。

　　旋之，万神殿大门被开启，从内走出来所有在万神殿内开会的众位大神，他们一个个表情严谨地注视撒旦的一举一动。之中，波赛敦却分心望了艾力克一下，看见他与安菲屈蒂的两军对垒状态，眉间微微一蹙，乃压下这份忧虑，专心面对这位预料之外的访客：撒旦。

　　撒旦收回攻击的迷你铁箭，态度高傲地以鼻息仰视诸神。他看见宙斯，说：「我有事要跟你说。可以请我进去吗？」他用下巴点了点立在他面前的保护膜。

　　荷米斯凶狠地瞪了眼撒旦，再往後退到旁边，好把位置让给宙斯。

　　宙斯飞到撒旦前面，语调平平地问道：「你有什麽话想跟我说？」他眼里显出不信任，并且也没有应撒旦要求解开保护膜。

　　漂浮在半空中的撒旦静静与宙斯对视许久，之後又环视一圈广场，邪邪一笑，说：「原来我还不知道奥林帕斯还有收留人类呢？」他看见水池边的艾力克。

　　波赛敦闻言没有插话，却是在掌上蓄满神力，以防突发状况。

　　「那又如何？」宙斯耸耸肩，对此不愿多做回应。

　　「没什麽，我只是想找个话题聊聊而已。」撒旦把脚放在地上，收起黑色大翅膀，再脱下身上那件黑色大斗篷；只是他里面的长袍依旧是黑色的。他张开双手，说：「这样可以进入里面了吗。」

　　「你到底来此要做什麽？」立於一旁的阿波罗忍不住出声质问撒旦。

　　对於一些不相关神只的问话，撒旦一律当作是小虫子在细语，不予回应。他单是微笑注视著宙斯双眸，安静等待他的决定。

　　宙斯一时拿捏不住要不要答应撒旦的要求，他看向站在他两旁的两位弟弟，则见波赛敦和海地士轻轻地颔首。他便很淡很淡地吐口气，且说道：「要我答应让你进来神殿，可以；但是你必须承诺绝对不可以使用力量！这点可以你做到吗？」

　　撒旦不加思考便答应了宙斯的要求：「当然，我来这里可不是要和你们为敌的。」他展露出一张足以迷惑人心的绝美笑颜；却是无法慑去在场诸神的心智。

　　宙斯不想再与撒旦玩著语言游戏，他私下交待两位弟弟务必留意撒旦的一举一动，然後才礼貌性地迎入撒旦。接著，被半途打断会议的诸神再度井然有序地返回万神殿内，最终阖上大门，以断绝那些因不能参与会议的小神只们有何窃听到风声的机会。

　　刚才在宙斯与撒旦转身走进万神殿後，艾力克恰好接到波赛敦丢过来的一眼关怀，害得他一下开心地忘了做出回应，等他想到时波赛敦已经转头进入宫殿里了。这真令人沮丧！

　　「你在得意什麽？」安菲屈蒂不耐烦地推一把艾力克。刚才她也看见波赛敦丢给艾力克的关怀目光，这实在是令她大动肝火！

　　被推了一把的艾力克没有感觉地继续沉浸在开心与沮丧之中。他一边发呆一边走开，似乎已经忘记安菲屈蒂了。

　　克丽欧见此疑惑地询问安菲屈蒂：「安菲屈蒂，那人类是怎麽了？怎麽一副傻呼呼的样子。」她看著艾力克一会傻笑一会又皱著脸生气，是被撒旦吓傻了吗？

　　「不知道！」安菲屈蒂赫然间感到很挫败！她随即七窍生烟地飞离开现场。

　　被留在现场的女神兵团愕然看著安菲屈蒂自行离去，纷纷露出困惑样。既然原主不想再继续讨伐艾力克，那她们也只好原地解散，放过那傻貌的艾力克了。

　　躲在一旁的邱比特与赛姬，一边留心万神殿的状况，也一边分心注意艾力克那边的後续发展。突见那群女神不知因何原因竟各自离开了，虽不了解却也放下心了。




颠Ⅱ：海洋之宝　14

　　…………
　　自打撒旦进入万神殿後，也没过多久便见撒旦一脸阴霾地飞出宫殿，丝毫不留恋地快速离开奥林帕斯。之後，万神殿的大门又再关上，众神继续在殿内开会，也不知经过多少时间，等到艾力克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回到海神宫殿里了。

　　「你、我……我怎麽在这里？」艾力克想要起身，却被波赛敦的手压制在软垫上。

　　波赛敦一手撑住腮部，一手轻抚艾力克颈子。他爱腻地回答：「我出来时就看见你躺在池边睡觉，然後我就抱你回来了。」他的手蹭到艾力克的胳臂上。

　　「你看见我睡觉怎麽不叫醒我？」艾力克侧转身想去看波赛敦，乃使对方顺著他身体曲线滑到他腰侧。

　　「我看你睡得正熟，就不忍心叫醒你。」波赛敦解开艾力克腰间的束绳，并把手往下往艾力克裙底探入。他这动作同时让艾力克查觉到他的意图。

　　「波赛敦！」艾力克急忙攫住波赛敦的贼手。他脸红红地说：「我、你……你昨天不是做过了吗？怎麽又要做了。」他想把波赛敦的手拉离，却是拉也拉不动。

　　波赛敦用力抓住艾力克後边的一块圆丘，表情很赖皮地说：「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他亲亲艾力克的嘴，「现在我想要你了！」他把手指刺入艾力克的後孔里，来回伸缩，试图引燃里面的热度。

　　艾力克扭动身体想要脱离波赛敦的范围，并且目光严厉地拒绝：「我不要！我很累了！我要睡觉！」

　　对於艾力克正经八百的拒绝，波赛敦却是一笑置之，故我地频频刺激艾力克体内最为敏感的肉点上，且又强行拥著他的头亲吻，好来缓和他拒绝的想法。

　　原本还很坚持立场的艾力克，终究是不敌波赛敦的挑拨，不稍多久，他便被对方搞得弃械投降了。

　　把双脚大大张开，之中卡进波赛敦的下半身，双方最激昂的部位此时正紧密地融为一体。粗大且覆盖著细小鳞片的雄性器物持续不间歇地往红豔肿胀的菊花内部抽送，阵阵宛如被烧烫的火钳给烧灼掉心志，最後仅剩下最原始的情欲，缠绵不止。

　　几番蚀骨销魂的交欢後，好不容易两人才停下来温存片刻。

　　环抱著波赛敦腰部的艾力克，昏昏欲睡地问道：「波赛，你们和撒旦在宫殿里讨论什麽呢？」他尽量把眼皮打开来。

　　爱腻地亲亲艾力克头顶，波赛敦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累了，快睡觉。」

　　「不！」艾力克反而撑起精神，继续追问他：「这事不能跟我说吗？」他睁大眼睛注视波赛敦。

　　波赛敦遂亲一口艾力克的眼皮，敷衍他说：「没什麽重要的事。好了，乖小孩要睡觉了。」他朝他脸上吹去一气。

　　「我不是……」艾力克想要向波赛敦申诉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反被一股涌上来的疲累感打败，阖上眼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波赛敦调整好艾力克的位置，抱著他一起睡觉。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波赛敦却是一反常态，没有如往常当开完众神会议後便急得返回海洋去，而是继续停留在奥林帕斯。只是他常常会留下艾力克一人，自个跑到宙斯的天神宫殿里商讨事情。艾力克也不知道波赛敦到底跟宙斯在讨论什麽事情？每天一睡醒就不见波赛敦踪影，等到要睡觉时才又见他回来，害得他一个人在宫殿里很无聊。

　　终日无所事事的艾力克，只好自力救济，凭靠著自己的方向感，一人在奥林帕斯到处閒逛。

　　这日，当他经过一座外墙画满鲜豔花朵的缤纷大宫殿时，看见宫殿内飞出来两位神只，直挺挺地站在他的去路上。

　　「艾力克你还有胆子走到这边来！」穿著一件由银丝编制而成的闪亮亮V领削肩长裙的安菲屈蒂，气焰嚣张地站在艾力克前方。

　　另一位陪同在旁的是天后：赫拉，则见她穿著一件冗长的白色低圆领长裙，把她的锁骨和两条手臂整个曝露出来。她虽一身雍容华贵；却因看著艾力克的眼神之中含著浓浓的鄙夷，多少减损她几分尊贵的神气。

　　「我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宫殿。我也没有想要进去参观。」艾力克尽量据理力争。暗地里，他试图稳住自己的心绪，避免被赫拉的神气给吓得双脚打颤。

　　安菲屈蒂漠视艾力克的说词，对著他便是尖锐叫嚣：「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想要参观。既然你一个人来到这里，也没有了波赛敦的保护。我看你还要如何卖乖？」她表情狰狞，伸出手就往艾力克身上抓去。然而艾力克的衣服却像是涂了一层蜂蜜似地，滑溜地任她怎样也抓不住。

　　「安菲屈蒂你在做什麽？」赫拉看著安菲屈蒂的手抓呀抓，就是抓不住艾力克，便很不高兴地出声质问她。

　　安菲屈蒂马上缩回手，转头回答赫拉的问话：「不是我，是这个人类在搞鬼！」

　　赫拉闻之，也来帮忙安菲屈蒂，却发现艾力克身上有一种古怪的结界正在保护他──此术为凡是对艾力克有恶毒想法者皆会被结界阻挡在外。她一察觉到此术便马上停下手，再跟安菲屈蒂解释：「这是波赛敦施加在这人类身上的保护术，所以你和我才会无法碰触到这人类的衣服。」

　　也听见赫拉解释的艾力克，一瞬间心花朵朵开，内心窃喜原来波赛敦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一捕捉到艾力克那副志得意满的笑容，安菲屈蒂倏地妒火升起，内心的火焰霎时窜烧到她的脑门，迷失了自我。她双眼翻红，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释放全身力量，举步往艾力克走去。

　　看见安菲屈蒂倾出全部力量去攻击一个人类──艾力克，赫拉反是无心阻止这场闹剧，单是冷眼旁观。

　　本来还在高兴波赛敦对自己好的艾力克，赫然看见安菲屈蒂的後背好像盘旋了数十个巨大暴风，十足是恶夜母叉的化身！就见她一步步地朝自己逼近，艾力克当机立断马上转身拔腿狂奔。

　　「别跑！」安菲屈蒂身上那件银裙簌簌地飞扬开来，便如狂风暴雨般追逐在艾力克後面。

　　艾力克又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依目前的局势来看，他自己绝对是不可能与那位正处在暴动中的神只对抗！所以，他不顾一切地迳往来路跑回，期望可否寻觅到可以防身之物，或是一处可供躲藏的地方。

　　以往总是热闹非凡的奥林帕斯，现如今好像是察觉到某种异样，竟无巧不巧地一路上没有看见半位神只晃过，也无半样可供用来抵抗安菲屈蒂的防身之物，更没有可以躲藏的宫殿。在艾力克眼前仅是一片空荡荡，偶有一朵白云飘过而已。

　　「可恶的人类，不要逃跑！你有胆子抢我的丈夫，就有胆子给我站住！」安菲屈蒂再也忍受不了这个可恶的人类竟敢抢走波赛敦的心。这同样使她身为海洋之母的名号，瞬间崩盘。她很不甘心，说什麽也无法接受这项事实！

　　安菲屈蒂的嘴角沁著邪恶的笑意，慢慢逼近自己相中的猎物──似乎是在欣赏当猎物濒临死亡前那副痛苦挣扎的可怜模样。

　　（真糟糕！怎麽连半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呢？）　艾力克跑得满头大汗，双脚也开始出现微微的颤抖──看情况是已经支撑不住了！

　　知道猎物已经出现疲态，安菲屈蒂即停下步伐，她手臂挥舞一下，就在猎物前方变出一道无形的障碍壁来，硬生生挡住艾力克的退路。

　　「呜……」艾力克一时没有查觉，当下就把脸和身体整个冲撞上那面隐形障碍壁，大大地碰出个响痛来。

　　「安菲屈蒂快点解决那个人类！」跟过来的赫拉突然插嘴吩咐。她丢给安菲屈蒂一道示警，指示她快点下手。

　　眼下，安菲屈蒂本意是想要慢慢折磨艾力克致死，一时临被赫拉的话改变作法。她举高的手停顿一下，半途改去掠抓艾力克的双脚，整个把他倒提起来。她决定现在就把艾力克丢下人类世界去！

　　　正当艾力克要被安菲屈蒂甩出去的那一刹那，不知从哪里涌来得一道海浪，及时把他从安菲屈蒂的手上救下来。等到他回过神时，已经在波赛敦的怀中了。

　　「波赛敦！」当知道手上的猎物已经被波赛敦劫走後，安菲屈蒂即刻扯破喉咙大声呐喊。她仍旧维持那副恶夜母叉的恐怖模样。

　　波赛敦抱著艾力克飘浮在空中，两颗瞳目十分凶恶地瞪视安菲屈蒂。在他与安菲屈蒂对峙之中，也跟过来凑热闹的宙斯乍然看见赫拉居然也站在一旁观看，著实惊得他飞过去拉著赫拉的手，作势离开现场。

　　然赫拉却是怎样也不肯配合。和宙斯拉扯几下後，她既不耐烦又很冷淡地说：「宙斯你干嘛？」她心情极闷地瞪眼宙斯。

　　「我干嘛！我倒还想问你怎麽也跟著安菲屈蒂来凑热闹呢？」宙斯强硬拉著赫拉离开。

　　「我替天下可怜的妇女伸冤，驱除那些专爱抢夺别人丈夫的恶人！我这样不对了吗？」赫拉义正严词地质问宙斯。

　　「你……你说得什麽话？安菲屈蒂和波赛敦不是早就离异了！哪还关乎到艾力克！」宙斯急忙替艾力克辩解。

　　「就是有你们这群三心二意的花心神祉，才会让全天下的男人跟著眷养情妇！」赫拉一气之下猛然揪住宙斯的金发，貌似要和他进行角力战。但是，宙斯却不想与她耗费力气，他快速施一道法，下一秒，他和她便已消失不见了。

　　现场，仅剩下波赛敦、艾力克和安菲屈蒂三位。

　　波赛敦也不想再和安菲屈蒂多说话，他迳行抱著艾力克，直往彩虹大门那飞去。

　　「等一下，波赛敦！」安菲屈蒂恢复回平常容貌，气急败坏地追在波赛敦後面。

　　但是，波赛敦仍是头回也没回一下，仅管加快飞行速度，并且一副陌生人的口吻对追过来的安菲屈蒂抛去一句话：「不要再回来海洋了。」然後就抱著艾力克离开奥林帕斯。

　　「波赛敦──」受不了这番打击的安菲屈蒂，愕然停在半空中，嚎啕大哭起来。




颠Ⅱ：海洋之宝　15

第四章　　冰冻大陆

　　回到睽违好久的海底世界，本是一件开心的事，可是波赛敦那张千年不变的冷静美颜一刹那竟转变为斜眉瞪眼的生气模样，还不经通知就把艾力克扛到肩上，一边打著他屁股，一边训斥他为什麽刚才被安菲屈蒂追杀的时候没有想过要向他呼救呢？──害得他在旁是看得心惊胆跳，担心安菲屈蒂会不会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来？

　　被打得的艾力克感到委屈，却也不愿意跟波赛敦开口求饶。──他也是男人，所以他为什麽必须每一件事都需要波赛敦来帮忙呢？其实他也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问题的！他抿紧嘴巴，非常不高兴地盯著波赛敦的厚实背脊瞧，任是倔强得一点声音都不愿发出。

　　感觉艾力克与自己较上劲了，波赛敦也打到手疼，便停下来，改用另一种温和的语气对他说话：「艾尼，你要是真发生事了，我就算是海神也无法使你复生。所以你就不要再跟我呕气了，好吗？」他转而温柔地抚摸他的圆丘。

　　「是吗？」艾力克不相信波赛敦也会害怕。

　　波赛敦望著远方，悠悠地回答：「海神也是无法改变命运。」他眼里透出一股无限惆怅。

　　艾力克听出波赛敦话中的忧愁，心马上发软。他环抱他，服软地说：「我知道了。」却又玩心一起，顽皮地用手指轻轻划著波赛敦的腹部。

　　腹部被艾力克轻轻划过，像似在挠痒痒，波赛敦急忙拉开艾力克的手，说：「艾力克你在做什麽？」他放下他，防止他再作怪。

　　艾力克一时心虚，把眼珠子转向别处，却狡辩道：「我只是不小心碰触到而已。」

　　「那你为什麽不敢看著我说话？」波赛敦紧咬著艾力克问话。

　　「没啊！」艾力克快速看一眼波赛敦後又马上移开。

　　「你这小捣蛋！」波赛敦轻啧一声，把艾力克往肩膀丢，迅速游回贝堡去。

　　艾力克旋即察觉到不对劲，疯狂拍打波赛敦的後背，示意他快停下来；却得不到对方回应，仅能睁大了眼看著贝堡逐渐出现在视野里。在途中，他刚好望见爱莉儿的身影，赶忙向对方摇手呼叫──无奈，没有得到对方的反应。最後他只能任波赛敦抱进寝室了。

　　可就在艾力克即将被波赛敦贯穿的前一秒，圆门外面居然响起声音：「艾力克你回来了吗？」竟是爱莉儿！

　　「欸！欸？」此时，艾力克正抓著波赛敦的肩头，准备要承受他的冲击时，突然被爱莉儿的声音给浇了一盆冷水。他害怕地偷偷往上看，却发现波赛敦表情铁青，两只眼睛亦冷冷地注视他，恰与他四目相对，更让他冒起一身冷汗。「我……爱莉儿找我可能是急事……」他试图解释，却无法消除波赛敦的坏心情。

　　波赛敦眯眼凝视艾力克好久；然而，门外又时不时响起爱莉儿那烦人的探问声。最後，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艾力克，却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等你回来再继续。」他轻轻咬一口艾力克的耳朵，即惹得艾力克打了一回颤抖。

　　艾力克头皮一阵阵发麻，还是装傻笑著从波赛敦身下滑出。待他打开门後，没有和爱莉儿多说话，就急拉著她往外游走。只是在离开的途中，他始终能感受到波赛敦投射过来的视线，那目光炙热地让他浑身都泛起热潮来，也让他急迫游出波赛敦的视线。

　　…………

　　「艾力克，你和父亲上去奥林帕斯山好久喔！」爱莉儿的嘟嚷中夹带著小小的抱怨。她大力甩动红色的尾鳍──那啪啦啪啦的声音似乎传达著她心中的不满。

　　「呃，有一点小意外。」艾力克含糊带过，随又赶紧发问：「爱莉儿，你们有探听到到达最南端大陆的方法吗？」他两眼瞬间绽放出光芒，炯炯有神地注视她。

　　爱莉儿瞬息感到脸颊发热，略为害羞地低下头说：「哔波　（海豚）　说：曾经有听过威力　（抹香鲸）　提过海洋大秘宝这件事。」

　　「这是真得吗？」艾力克惊讶地猛然攫住爱莉儿的胳臂，其手劲却紧得快要在她手上勒出一道红印来。

　　「好疼，艾力克！」爱莉儿马上喊疼。她眼眶含著泪水，注视艾力克。

　　艾力克快速放开手，且不好意思地向爱莉儿道歉：「对不起。」他把双手缩回背後。

　　爱莉儿随即展露出笑容，说：「没事了，那我们快游吧！」她指向藏於岩块之中的一处狭缝，带领著艾力克游进去。

　　在岩石中间的缝隙里，已经先有昆恩、爱玛和屈东等候在此了。他仨一见到艾力克和爱莉儿进入，即刻上前围住他们。

　　「艾力克你可终於回来了。」屈东粗鲁挤入艾力克与爱莉儿的中间位置，又装出一副热络模样地搂著艾力克的肩膀。

　　「在山上出了点事……对了，你们有计划了吗？」艾力克中途改口。他不想跟他们提起有关安菲屈蒂的任何事情──毕竟她是他们的母亲。

　　大夥也都没有注意到艾力克前半段的话。

　　屈东接著告诉他：「哔波和卡特　（旗鱼）　答应会带我们到最南端大陆去。」他对著艾力克大大裂开嘴笑。

　　「它们知道海洋大秘宝是什麽东西吗？」艾力克欲要知道答案。

　　「它们说：它们也从未见过海洋大秘宝，还很害怕游到那附近去。」爱玛含愠地说话。

　　「为什麽？」艾力克十分不解那附近会有什麽恐怖？

　　「这也是我们觉得好奇的地方。」昆恩搓著下巴，说：「那个海洋大秘宝到底是什麽东西？居然可以让哔波它们感到害怕！非常可疑？」

　　「可是为什麽威力会知道呢？它难道不会害怕吗？」爱莉儿从屈东背後伸出头来，并插嘴说话。

　　「这也是令我们感到怀疑的地方。为什麽威力会知道海洋大秘宝呢？」爱玛抢著道出疑问。她斜眼看向爱莉儿。

　　「这……我也不知道。」爱莉儿又把头缩回屈东的後背去。

　　艾力克听了大夥的意见後，出声打断他们的争论：「我认为我们继续猜测下去，永远都不可能会知道那个海洋大秘宝到底是什麽东西。所以，」他环顾众人鱼一遍，「我认为我们到那里去探访，不就什麽谜底都会揭晓了吗？」他把两边嘴角高高拉起，微笑。

　　一瞬间，屈东、爱玛、昆恩和爱莉儿竟像是忽然声带不见似地，一个个都噤声不语。他们暗地交换眼色，彼此推来推去，任是谁也不想提出反对艾力克的话。

　　艾力克等不到他们的回应，又见他们眼色古怪，问道：「你们怎麽都不说话了？我刚才说得话不对吗？」




颠Ⅱ：海洋之宝　16　。　慎

　　稍後，才有爱莉儿怯怯地回话：「虽然哔波和卡特愿意带我们去那里，可是我们一致认为那里非─常─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