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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死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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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来,他还在X市呆着呢。”
  季言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蒋帆。秦未皱着眉有些失望,而莫彦成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些。
  “他过的还好吗?”明明这个季言秦未从来都没见过也毫无印象,但是秦未就是没由来地无法不去不关注拥有这个名字的人,秦未想知道这个人曾经到底对自己有多重要,但是他却无从得知。
  “嗯,挺好的。”蒋帆点了点头,“那小子知道你要结婚了阴沉了一会儿,不过后来也就想开了。季言那家伙,好面子脸皮也薄,你又是结婚又是要当爸爸了,他也拉不下脸来祝贺你。”
  “不过,季言长得不错,脾气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女孩子都好这一口,更何况季言画得一手好画。没多久季言就交上女朋友,过了一年也结婚了,现在连女儿都三岁了。”蒋帆笑得灿烂的说着,最后还摇了摇头,自我打趣地嘲讽着,“哪像我,你们都成家立业了,就我孤家寡人一个。”
  秦未的眉头还是微皱着,明明蒋帆说的话都是好事,但是秦未却始终觉得心里不舒坦。
  而莫彦成原本僵硬的脸色却是完全缓和了下来,抬手笑着用力拍了拍秦未的背,扯着嘴角笑着,“尾子,那小娃一定长得漂亮,估计哪天能带来和你们家儿子见见,说不定还能定个娃娃亲呢。”
  而季言,就那么茫然地站在蒋帆面前。
  蒋帆在说什么,为什么季言完全听不懂。蒋帆说的很好很肯定,季言差点都要以为是自己的记忆错乱了,那的确可以是另一种可能,季言的确可以忘记秦未,的确可以像秦未一样娶妻生子,没有了秦未季言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
  但是,不是这个季言,而且他已经死了。
  “好啦,其实我在开玩笑的啦。”然后蒋帆突然大笑了起来,挥了挥手。
  “嗯?”莫彦成不明所以地看着蒋帆,而秦未也将视线重新落在了蒋帆身上。
  蒋帆笑着,眼神却突然间冷了下来,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蒋帆握紧了右拳,猛地向秦未的脸袭了过去,而秦未脸上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墙壁上。
  “你在做什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在售楼处里所有人的视线都瞬间转移了过来。莫彦成立刻扶住秦未,然后愤怒地向秦未吼道。
  “我在做我五年前就想做的事!”蒋帆也不再笑了,像是终于撕裂了伪装,眉眼里满是怒气和仇视,大步迈向了秦未,伸手抓住秦未的领子,右拳又是要向前挥去。
  “你发什么神经!”莫彦成自然动作比蒋帆快,立刻抓住了蒋帆的右拳不让他继续打秦未。
  “季言死了。”蒋帆冷冷地看着莫彦成,然后说了四个字。莫彦成愣住了,秦未的瞳仁也骤然收紧不可置信地看着蒋帆,而就在莫彦成愣神的这一瞬间,蒋帆立刻挣脱开了莫彦成的手,又是一拳猛地打向秦未的腹部,秦未也没有反抗只是缓缓地捂着肚子滑下坐在了地上,震惊无措地看着蒋帆。
  “秦未你给我听清楚,季言四个月前在你和他同居三年的房子里割腕自杀了。”
  蒋帆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未,然后一字一字冰冷而又残忍地说出口。
  “季言他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架

  蒋帆成功了。
  先给秦未和莫彦成一个美好的假象,然后瞬间将所有的美好都撕裂开来,措不及防地将最沉重黑暗的事实就那样残忍地展现在了秦未和季言面前。
  季言缓缓走到秦未身边蹲了下来,就这么陪着秦未。秦未虽然忘了自己,但是季言知道秦未忘却的记忆和习惯里还隐藏着自己的痕迹,不管怎样,七年后的秦未再怎么变也总是会有一个位子留给季言的。
  但是,季言可以接受自己那么无声无息地死去,也无法看到秦未现在脸上茫然脆弱的表情。明明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可是秦未脸上的表情却是真实的痛苦和震惊,季言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秦未的头,却只看到自己透明的手穿过秦未的身体。
  生与死,是秦未和季言永远都无法跨越的界限。
  够了,已经够了!
  他已经死了,他已经和秦未分开了七年了!蒋帆和季泽何必为了他的死再来找秦未,就这么把他埋了也好,烧了也好,然后就这样完完全全忘记他继续生活就好了!
  更何况,他们知道的啊,季言爱秦未。就算季言不说,但是哪个傻瓜看不出来,季言生前连破坏秦未幸福的勇气都没有,他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死让秦未疼痛。
  以前在电影里,看到常常有人会说,“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会难过的。”
  当时季言看到总是嗤之以鼻,人死都死了还有什么感觉,怎么会因为活着的人而难过?
  但是事实是,季言就在这里,仍然是为了秦未而难过疼痛着。
  季言抬头看向蒋帆,神情惨淡,蒋帆你就当做季言还在看着,你就当做是为了季言就此结束,就这样放过秦未,也放过季言好吗?
  但是一切都是枉然,季言仍然是个死人,没有人能听到季言的话。
  “你骗人……”冷酷的嗓音从身旁传来,季言觉得自己后脊背突然一凉。
  “季言没有死。”秦未抬起头,冰冷的视线执着地直视着蒋帆,让人窒息。
  季言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就算是秦未忘了自己,这人也还是在心底故意否认掉事实。只是季言宁可秦未只是当做听到陌生人的死讯一样,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然后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蒋帆似乎也被惊到了,愣了愣,然后转而笑了出来,“我骗人?你想要我怎么证明?你想要知道季言用右手拿着刀片自杀的?你想要知道那一缸子的水里完全被季言的血染红了?还是说,你想要知道季言他死之前都还在画着你的画像!”蒋帆越说越激动,最后完全是放肆地大声吼出来,而莫彦成只能在一旁拼命拦住他不让他靠近秦未。
  “别在这里说,你难道想把这件事闹大么!”莫彦成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地完全脱离轨道了,看到人流都向这里涌过来,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些人拿出了手机开始录像,而保安也开始向蒋帆这里跑了过来。
  “有什么不敢的!”蒋帆直接向莫彦成吼了过去,想要挣脱开动作却完全被莫彦成给束缚住,“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怎么,你们觉得这种事情见不得人吗!”
  “蒋帆!”还没等保安抓住蒋帆,反而是坐在地上的秦未猛地站了起来,然后甩开莫彦成,两只手拽住蒋帆的领子,然后恶狠狠地看着蒋帆,“你不是同学吗?你怎么会让季言死,你怎么能让他自杀!”
  这样的话语就像是不经过脑子脱口而出,愤怒和疼痛席卷了秦未的所有神经。
  季言看着秦未暴怒的背影,秦未熟悉的嗓音恍若刺入他的血肉,一道一道割裂他的心脏,战栗的错觉渗入每一个细胞。季言原本还可以骗自己,只是秦未和自己呆的时间太长,所以有些习惯改不过来而已,那些从秦未身上感觉到的只是季言的错觉,七年后的秦未已经不爱自己了。
  但是现在已经无法否认了,季言已经无法解释秦未这么愤怒和疼痛的反应是为了什么,不是一个不记得的陌生人,不是一个毫不相干的朋友,而是为了季言,那个秦未还爱着的季言。
  “你问我!你竟然问我?”蒋帆被秦未猛然戳到了更深的痛处,狰狞着表情和秦未开始殴打起来,而两个人都是那样同样的凶劲,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你当初离开的时候请我吃饭说得什么!你说好好照顾季言,你两年后回来!”
  “是我没看好季言,可是你呢!秦未,你死去哪里了!”蒋帆大声地吼着,眼眶都红了起来,脸上也涨红了趁着秦未分神听自己话的时候将秦未压在地上打,“季言一直都听你的话,好,他等了!他等了七年,整整七年,最后等到死都没等到你回来!”
  秦未在听完蒋帆说完那句话时,就停止了挣扎,只是用空洞黯然的眸子盯着蒋帆。
  而季言已经急的快要崩溃了,别再说了,已经够了,谁来将蒋帆拉走都好,不要再让他说下去了!季言不想看到眼前的情景,却没办法不听,最后只能强迫自己看下去,不管是蒋帆的话还是秦未的表情都像是在将季言的灵魂硬生生地撕扯开来。
  莫彦成站在旁边,低头垂眼地没有说话。
  而保安看着没有指示的莫彦成,也不敢过来将蒋帆带走。
  “秦未,季言他死了……”在嘶声大吼之后,蒋帆的声音终于弱了下来,身体不断地颤抖着,温热的眼泪刷的从通红的眼睛里落了下来,脸上是极尽的痛苦和悔恨。
  “季言傻呆呆地躲在你和他的房子里等你,而你却在大老远的城市里结婚生孩子。”蒋帆的力气似乎力竭了下来,伸出颤抖的双手抓着秦未的领子,不断地颤声质问着秦未,“你说啊,季言是哪里对不起你了?季言是哪里不好了?”
  “蒋帆,已经够了吧。”莫彦成发现他不管以什么身份都没有资格加进蒋帆和秦未的争端里,他们也站在人群的焦点里事情也被闹大了,活动也算是被搞砸了。而更加重要的是,秦未已经知道了莫彦成所隐瞒的季言的事,而莫彦成也没有想到那个季言,真的还在等秦未而且竟然死了。
  蒋帆看了看被自己打的鼻青脸肿的秦未,又转过头看了看周围满是围观的人,蒋帆扯着嘴冷冷地笑了笑,然后伸手胡乱地将脸上的泪水擦掉,“老子也算是为了季言光荣了一把了。”
  秦未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蒋帆,只是季言在看着秦未的目光时,却看到那双乌黑的眼眸深处仿佛随时破裂的镜面,有一种疯狂崩溃的疼痛感油然而生。季言知道,秦未此刻是在极度疼痛着。
  “我来,最后替季言给你带一句话。”蒋帆站了起来,似乎力竭得踉跄了几步,声音也嘶哑了,但是即使这样泪水仍然是不停歇地从眼眶落下,特别是在看到秦未冷静到空洞而又麻木的表情时,蒋帆抽泣的声音更厉害。
  秦未和季言,在大学认识的时候就已经形影不离地好的过分。两个人在一起的好好的,将未来也计划的好好的,蒋帆还记得秦未走的前几天和他在小餐馆里一人喝了一箱啤酒,然后秦未将好好照顾季言,但是别拐了季言也别让别人拐了的话来来回回说了几百遍像是要刻进蒋帆脑子里去。
  秦未说两年后回来他爸妈也不会反对他和季言了,等他回来他就不管季言同意不同意都把季言拖去外国结婚,然后回来好好做事业安心陪着季言,季言想画画就画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怎么这两个人,就走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秦未……”蒋帆压抑着出声,轻声喊着秦未的名字,“季言不等你了。”
  “他等不了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遗物

  莫彦成在蒋帆离开之后立刻将秦未带上了车,本来想将秦未带去医院但是秦未说回去,莫彦成也只能将秦未送回去。莫彦成不知道该怎么和秦未说,而秦未也只是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空洞的眼眸就那样定定看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个多小时,秦未的妈妈却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今天的兵器展就搞砸了呢?还有,为什么要把小肚子先带回我那儿去,秦未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开门的莫彦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只能叹了口气,然后让秦阿姨先进门看看秦未再说。而秦阿姨一看到秦未鼻青脸肿的脸立刻就惊慌了,忙扔下了包跑到了秦未的面前,心疼得看着秦未的脸。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办个活动就被打成这样了!报警了吗?”秦阿姨还没在意到秦未的表情,只是心疼儿子受的伤,然后看向了莫彦成。莫彦成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
  “秦未,怎么了,和妈说些什么啊。”秦未的妈妈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秦未似乎一直都没看自己,也没在听自己说话,反而像是丢了魂了似的。秦阿姨皱着眉,紧张得看向莫彦成,“彦成,到底出什么事了。”
  “是季言的事。”莫彦成叹了口气,然后说了出来。
  秦未的妈妈瞬间怔住了,然后僵硬着转过头看向秦未,有一股不安和惊慌从眼底显现出来,然后又看向了莫彦成,声音有些发颤,“是季言打的?”
  “不是,是他和尾子的大学同学。”莫彦成看着秦未的眼神复杂纠结,摇了摇头。
  “妈,你也知道季言。”秦未突然出声了,视线有了焦距看向了秦阿姨,而秦阿姨立刻慌张地避开了视线,皱着眉没说话。秦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冷笑了一声看向莫彦成,然后又低下了头,“也对,莫彦成都知道,更何况妈妈你了。”
  “秦未,妈妈一直都想对你说的,只是……”秦阿姨皱着眉,表情带着不安和紧张,“你结了婚又有了孩子,季言那孩子跟你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怕他也有了家了,所以……”
  “所以为什么不直接在五年前告诉我?”秦未缓缓抬头,声音冰冷和凌冽。
  “别这样看着妈妈……”被秦未冰冷的视线而刺痛,秦未的妈妈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声音哽咽,她总是觉得对不起季言那孩子,也害怕等秦未想起来之后会恨自己。当初秦未的爸妈本来就不看好季言和秦未,毕竟季言是个男人,两个男人在一起算是怎么一回事?偏偏秦未还爱得季言要死,摊牌和他爸吵架吵得闹天了。秦未的爸爸想让秦未去Z市接管分公司,而秦未偏生要和季言在一起不肯走。
  等到秦未去军区两年,是秦未的爸爸提出来的,要是两年秦未和季言不见面但是两年后还能在一块,秦未的爸爸就准了。
  但是没想到秦未出意外失忆了,自然而然的,秦未的家里人都不会想让秦未记起季言,就连莫彦成也被下了封口令,然后赶忙将秦未送去了大老远的Z市将他和季言完全脱离了关系。
  当初告诉季言的电话还是秦未的妈妈亲自打的,请求季言放了秦未,就当做分手了不再联络。秦未的妈妈的确觉得对不起季言,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秦未要结婚了,马上自己都要当奶奶了,而且秦未的事业终于走上了正轨,就算再怎么对不起季言,秦未的妈妈也终究只会期望自家儿子活得更好。
  “你记起季言了吗?是妈妈错了不该瞒着你。你要是还爱着季言的话,你就和他在一起好了,妈妈想开了,不反对了,你爸爸那里我会去说的。”秦阿姨红着眼眶说着,小心翼翼地看着秦未的表情,“要是季言不同意的话,妈妈去和季言道歉好不好?”
  秦未缓缓抬起头,眼神沉痛而又悲切,最后像是无法再看下去而紧紧闭上了眼睛,最后还是握紧了双拳没有说话。
  季言在一旁静静看着,最后也是无可奈何地看着秦未的妈妈。
  其实秦未的妈妈人很好,即使当初知道秦未和季言在一起也没有说重话来阻止秦未和季言,而到了后来季言觉得秦阿姨已经接受了。
  因为秦未的妈妈看到季言会和他打招呼,还会谈论一些秦未的事,问他秦未过的怎么样,最后有的时候,秦阿姨还会连带着让季言也好好照顾身体,不要因为太专注画画而忘了吃饭什么的。
  说到底,秦未的妈妈也没必要道歉,不管是对秦未还是季言。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秦未的妈妈不想的,而且说到底秦阿姨只是为了秦未好。
  秦未的妈妈终于说出了很早以前秦未和季言想要听的话,只是,已经太晚了。
  门铃突然响了,莫彦成警觉地看向了门口。
  不管是怎么想这个点都不应该有秦未的熟人来,今天发生的意外让莫彦成无法不警惕,只怕是又因为季言的事情而有人找了过来。
  “我去开门。”没等莫彦成去,秦未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尾子!你开什么门,还嫌没被打够么!”莫彦成一把拽住了秦未,他已经都可以认定门外的人一定还是因为季言的事。
  “莫彦成,你也瞒了我季言的事。”秦未定住了脚步,然后转过头去陌生而又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莫彦成的身上,然后将手用力甩开了莫彦成的手。
  莫彦成愣住了,站在了原地,看着秦未的背影。
  突然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从季言这个名字再被提起开始,就注定有些事无法弥补了。
  门铃只响了一声,不知道是门外的人很有耐心,还是门外的人认定一定会开门的。
  而当秦未打开门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脸上是一贯从容到淡漠的表情,英俊的脸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而男人的手中正抱着一个很大的纸箱。
  “我是季泽,季言的弟弟。”
  只是一句话,简明扼要,将房子里的三个人全部都惊住了。
  当季言看到季泽的那一刻,没有太多惊讶,反而是无奈的痛苦,季泽果然来了。
  季泽还是和原来一样,表情冷漠,像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这个弟弟露出什么显而易见的表情。不同于季言,季泽完全没有遗传到爸爸的艺术细胞,反而是整个人理智得似乎都要过头了,即使现在见到了秦未,季泽的眼里依旧毫无波澜。
  季泽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表情,直接没有征求同意便走进了秦未的房子,然后擅自将手中的大纸箱放在了餐厅的长桌上,但是视线却在沙发旁的那个画板上停留了一秒。
  “哦,是季言的弟弟啊,快坐。”尽管从来都没有听过季言有个弟弟,但是秦阿姨还是很快就接受了,连忙将脸上之前的表情收起来热情地笑着看着季泽,“季言呢,他没和你一起来吗?”
  “秦阿姨还没听说吗?”季泽的脸上没有惊讶也没有疑惑,像是淡然地在陈述事实一样,只是淡淡地看向秦阿姨。
  “我哥已经死了。”
  秦阿姨的瞳仁骤然收紧,身体抖了抖,不可置信地用双手捂了嘴。
  然后茫然无措地转过头去看向了秦未和莫彦成,莫彦成紧皱着眉没有说话,而秦未,却是将视线死死都盯着季泽,眼眸里显而易见的凶狠和凛冽。
  “我来首先是给秦总我哥画展的入场券的。”季泽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将一沓厚厚的入场券从纸箱里拿出来,“本来是想发给秦总的朋友的,不过这样太麻烦了,还是直接都交给秦总好了。”
  “我哥生前朋友少,来参加画展的熟人不多,不过秦总人脉广,好歹秦总和我哥也算是好过一场,帮我哥将这个画展成功举行也是不为过吧。”季泽将入场券放在桌上。
  “蒋帆已经在兵器展上将秦未当众打了一顿了,季泽,你又想怎样?秦未到现在都记不起季言,你们就想把季言的死都怪在秦未的头上吗?”莫彦成止不住的怒气看着季泽,双手紧握着,眼眸里压迫的气势让人畏惧,但是显然,季泽不会是这其中一个。
  “我只是来送些东西而已。哦,你们是怕我把秦未的画像放在画展里吧。”季泽的话语始终淡然,就连那副表情都挑不出错来,“放心吧,我没有将秦总您的照片放在画展里,毕竟我还不想让秦总这样的污点毁了我哥的画展。”
  季泽说,秦未是季言生命里的污点。
  “说到这里,还要感谢秦阿姨。”季泽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去看到至今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的秦阿姨,“要不是我哥将五年前秦阿姨给他的支票留给我,恐怕我还没这么多钱在Z市帮我哥办画展。”
  秦未和莫彦成同时一怔,然后惊诧地看向了秦阿姨。而秦未的妈妈游离地撇开视线,不敢抬头看向秦未的视线,最后只能低着头眼泪缓缓掉下来。
  “至于这一箱,是我哥给你的礼物。”季泽抬手抚了抚桌子上纸箱的纹路,淡淡看着秦未,只是那目光多了些嘲讽和残忍。
  “不,准确来说,是遗物。”                    
作者有话要说:  

  ☆、死讯

  季言死前留了信给季泽和蒋帆,无非是唠唠叨叨地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季言一直都是个词穷的人,到最后他都不知道应该写什么的好,只是有一点他写了上去,别把自己的死讯告诉秦未。
  就这么一点遗愿,季泽和蒋帆倒是完全都忽视了。
  季言没有留下东西给秦未,他都没想过和秦未再有牵连,怎么可能还留下遗物?
  但是当季言看到季泽打开箱子那一刻,季言知道了。
  那整整一大盒纸箱里都是画,是季言的画,而每一副画上都是秦未,也只有秦未。
  季泽就这么当着三个人的面,将纸箱里的画一张一张慢条斯理地拿出来,那动作不急不缓似乎想让他们看清楚每一张画一样。
  莫彦成愣住了,秦未的妈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呜咽着出声,而秦未,定定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震惊还是痛苦,就那么注视着一幅幅画看过去。
  直到现在,季言才知道他竟然画了这么多的秦未,前些日子秦未还说没有人给他画肖像画,这下子好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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