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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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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也是龙神的候选人,西方龙君垂瑜。”
王九呆了呆,金陵却继续道:“垂瑜为人一向冷淡,竟比蟾君还要低调,这些年来深居简出,天庭中少见他的身影。临安小时候,有一回为了天宫中枯萎的绛珠仙草而伤感,大家哄了多次,他却始终一言不发,为了逗他开心,我带他沿着金乌西行的轨迹御风而行,美名其曰‘追日’。金乌栖息的地方是一棵高可接天的扶桑树,我跟他停在上面,逗那只金毛鸟儿玩,金乌浑身金光灿灿的,被我一摸,还很害羞,真是十分可爱,他在一边看呆了。我当时也太年少,竟伸手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王九听到这里,用目光发出无声的谴责。
金陵以扇掩口,尴尬地笑,“我也晓得自己简直无耻极了,那扶桑树下便是广袤的海洋,临安刚跌下去我就有些后悔了,幸好有一只小龙经过,把临安救起来——那小龙,便是垂瑜。”
王九道:“那后来呢?”
“却也不晓得垂瑜是怎样看上临安的,反正眉来眼去,勾勾搭搭,无非也就是那些事情……说不得了……”
提到这些风流韵事,一向喜好八卦的金陵却显得有些烦躁,他将临安君的初开的情窦一笔带过后,便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地在江里头飘着,手枕着头发,眼睛看着天空,倒很有些婉约的意思了。
王九道:“仙君何故如此不快?”
金陵道:“本仙君没有不快。”
王九道:“仙君不仅对小仙不够诚恳,竟连自己也骗。”
金陵道:“你这一肚子蔫坏的王八,你又知道什么了?快快招来!”
王九一本正经,“这种事情,岂是能随随便便宣之于口的。仙君这么做,显然也是有仙君的考虑,仙君活了万儿八千年,学识渊博,更兼经历沧海桑田。王九不过微末之躯,萤火之光,自是不敢随意置喙。”
龙蛋道:“本太子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九陪着笑,“我哪儿敢……”
大胖抱住脑袋,留下了愧恨交加的泪水,“大大大大仙,我对不起你,我说了实话……”
王九赶紧顺着大胖的话,“我下次不敢了。”
龙蛋道:“还不退下!”
大胖如遇大赦,立刻抱住脑袋以最快速度遁去。
龙蛋略略消了气,道:“今天你到底去见谁了?”
王九道:“不过出去走走,本想快去快回,没想到半途之中遇见了金陵君,便在江中与他叙话一番,耽搁了片刻。”
龙蛋道:“哦?”
王九道:“他还同我说起一位西方龙君,似乎是叫做垂瑜的。”
龙蛋道:“父王同本太子提过,只言此人低调寡合,未提其他。”
王九试探道:“据说,这位西方龙君……似是同临安君……有些瓜葛……”
龙蛋的语气一下子沉了,“什么意思?”
王九擦汗道:“他二位……似是……正在断袖子……”
龙蛋沉默片刻,才道:“我以前也听说过这些,垂瑜暗地里追求过临安君,据说还干过冒名送些诗词字画的事情,不过一直没有挑明,对外也还是那副谁也不搭理的样子。”
王九磨了磨后槽牙,终于把“鬼混”二字给咽了下去。
龙蛋又道:“但是,临安君对他,好似从来也没有搭理过。你从何断定,他们二人有瓜葛?”
王九讪笑道:“咳咳……这你是如何知晓的?”
龙蛋不屑道:“这算什么,天庭之中神仙的八卦,还没有本太子不晓得的。”顿了顿又恨恨道,“从前在龙宫时,父王把我扔给龟丞相,他倒算兢兢业业,他那乌龟老婆,实在是……本太子对天庭韵事了如指掌,还不是拜她所赐!”
到此时,王九已成功地转移了龙蛋的注意力,不由心中暗爽,为了巩固胜利果实,他怀着忐忑的心情问道:“殿下,你何时可以破壳?”
龙蛋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九腼腆地笑了,“我自是希望殿下能早日破壳,承继龙神之位,我也……”
龙蛋敏锐地问:“你也什么?”
王九没说话。
他没说话是真的因为不知道到了那时候该何去何从,龙蛋破壳,龙蛋长大,龙蛋成为龙神,龙蛋娶妻生子,再教诲儿子去奔赴下一场“勇者之争”。
这美好的图景之中不能有他。
他也不愿恬不知耻地去占据一个位置。
龙蛋陪着他一起沉默了片刻,却好似读懂了他的心事,“阿九,是不是等我当上龙神,你就要走了?”
王九不答。
龙蛋的声音已带哭腔,“为什么?阿九,你不喜欢我了?”
王九道:“不是……殿下……”
龙蛋道:“你别叫我殿下!”
说着一气弹起,身似一道白光,直冲门外而去。
王九登时色变,待他追到门口,脸上不免哭笑不得。
“君……君上?”
麟华脸罩寒光,手中还捏着一枚蛋。
作者有话要说:
☆、破蛋
龙蛋结结实实地挨了他爹的一顿鞭子,大胖和二胖从来没见龙君发如此之大的怒气,吓得抱头痛哭。
刚开始时,龙蛋还颇为硬气,“你打啊,你打吧,反正你也从来不疼我,你也不关心我,你早就不想要我了!”
鞭子便开始噼啪乱响,法力低微的王九被龙君强大的结界阻隔在外,没听见麟华的声音,倒听见了呼呼的风声。
鞭子声响了一阵子,龙蛋的声音里渐渐有了哭腔,“本太子的蛋壳比铁还硬呢……你打就打了……反正……本太子一点都不疼……”
麟华终于哼了一声,“行了,你抖成这个样子,还嘴硬?本王没有你这么怂的儿子!将来如何指望你心怀天下兼济苍生?到如今,你还是不能体会成为龙神的真正意义。”
接着又是一阵鞭声,龙蛋气喘吁吁,还是死撑着不肯认输,道,“你以为我是你吗?让娘亲就那样过世!本太子……是一条顶天立地的龙……你……你今天就算……就算把本太子……把本太子给打死了……本太子也要……喜欢他……本太子……只……喜欢……他……除非……你把本太子的蛋壳儿给抽碎了……本太子……也还是喜欢他……”
再后来许是刻意收拢了法力,麟华好像又说了些什么,但已经听不太清晰了。
王九在结界之外静立片刻,大胖和二胖见他脸上表情变了数变,最后甚至还露了个微笑出来……
大胖和二胖顿时觉得心里头凉飕飕。
大胖挪动脚步,圆溜溜的眼睛直盯着他,“大,大,大,大仙……”
王九带着笑摸了摸大胖的头发,这江中小仙尚是孩童样貌,连带着头发也细细软软的,分外好摸。
王九又爱不释手地摸了几下,道:“有样物件儿,正要托你转交于殿下……”他望了望结界的方向,又道,“若是不成,或可转交于龙君。”
大胖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大仙,你要走了吗?”
王九把一幅卷轴交付与他,有些腼腆地说:“初涉丹青之术,技法拙劣,留作念想就好。”
那卷轴以法力庇佑,边缘闪着一层金光,大胖攥在手里,眼泪便要往下掉。
“大仙不走好不好……”
王九道:“我并非离去,只不过想要四处转转,看一看天下的风景,还会回来也说不定。人世间江山多少年,在修仙者看来不过草木一秋尔,你不必太伤感。”他顿了顿,道,“如果殿下问起来,你可以这样回答。”
二胖在一边呆呆地听了半天,忽然飞扑过来,两只小短手抱住了王九的腰,呜咽道:“呜呜……九哥哥……”
大胖道:“大仙……什么时候回来?”
王九道:“倦怠之时,自然归来。”
星移物换,沧海桑田,人世不知几度寒暑。
有许多地方,王九幼年作为一只王八时曾徐徐爬过,如今他再次走过,那山那水,那朝露,那晚照,仍旧是从前的模样,只有人们,换了面孔,却也不过是如往常一样生活。
摇光道:“这人世间,却没甚么值得流连的地方。”
说话时,他正与王九偕行,宽袍大袖中有玉带束腰,素衣长发,眉眼清淡,纵然面庞年轻得无可挑剔,可那眼神中透露出来宛如星辰般冷清的光,却让人不敢贸然揣测他的年龄。
王九跟在他身边,正是被映衬得獐头鼠目形容猥琐,勉强要算个跟班都是抬举了自己。
此刻他讪笑道:“仙君不居凡尘,不食烟火,看这人间自然是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小仙却是从俗世中跌爬滚打惯了的,虽则有幸饮了几日仙露,觉得天上千好万好,但一旦待在人间,便觉得全身的筋骨都活泛了,正是如鱼得水般逍遥快活极了。”
摇光道:“你这话……好似有几分道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本君从前以为人间疾苦,凡人莫不以脱胎换骨修道成仙为乐,现在看来,好似并不全对。”
王九道:“仙君说得极是。”
摇光睨了他一眼,末了道:“本仙君听闻,麟华那小儿子被他锁在一处秘密地方,只待时机到时,破壳而出。”
王九一脸漫不经心,“本来备了一份礼物,准备新任龙神上任之时贺喜之用,临走时却已留了下来,如今看来,倒也合意。”
摇光道:“你可知何为龙神上任之时机?”
王九摇摇头。
摇光道:“你不来问一问本仙君吗?”
王九道:“仙君今日赏光与小仙闲庭信步,眼角眉梢丝毫不见紧迫之感,可见对此事已有十足把握。既然如此,小仙就无须再问了。”
摇光道:“你不想知道谁是下一任龙神?”
王九再摇摇头。
摇光轻轻一叹,“然则,你的心意却全然相反。”
王九谄媚道:“仙君果真英明。”
“凡人好撒谎,神仙也不例外。”摇光蓦然停住了步伐,“若非本君懂得读心,岂非要以为你是个无心之人。”
王九道:“人无心可活否?小仙不敢无心,仙君说笑了。”
此时忽感脚下土地猛然一颤,王九身子歪了歪,摇光却分毫未动,就连衣带发丝也不例外。
王九慌忙扯住了摇光的袖子,道:“仙君救我!”
摇光任由他扯着自己的衣袖,眼睛却望向东南方向——只见一线红光冲天,如白虹贯日,眨眼便淹没了天空。
红光闪着妖异的光,光芒落在摇光的瞳孔里,聚集成一条细细的红线。
摇光道:“你要本君如何救你?”
王九道:“南斗主生,北斗主死,仙君既掌控杀业,则此年此月此时,定有深意。”
摇光道:“王九,你的确身负大慧光,便是在人间也能随意修行本心,似你这般悟性,来日必得证大道。但你有一点猜错,北斗七星虽然主死,本君却无法掌控杀业,今日之事全在于你。”
王九脸上一片云淡风轻。
摇光看着他的眼睛,极慢地吐出一句话,“王九,本君最后再问你一次,天上人间,你选哪样?”
王九道:“仙君不是擅长读心之术么?那么大可以看一看。”
摇光长出一口气,垂下眼睫,竟又展露出一个模糊的笑意,“好,长江之畔,你去罢。”
王九笨拙地架起一朵小乌云,向着那红光极盛处而去了。
俞到近前,他俞是有些忐忑……不是不曾想过,别离多年,不晓得龙蛋……
王九的心里浮上来一层不是滋味的滋味。
半空之中,他先看到的是满目红光。
一地鲜血。
长江之畔显然刚刚经过一场厮杀,横尸遍野,江中还有众多倾覆的小舟。
王九缓缓按下云头,慢慢接近红光的中心。
浸透了鲜血的砂子染红了清澈的江水,有个男子半个身子都陷在江水中,整个人彷如刚从血池中捞出来的一般,他伏在一架倾覆的小舟上,身子一耸一耸地,好似在很哀恸地哭泣。
王九觉得他有些眼熟,走近一看,他好像正抱着个尸体,一面胡乱亲吻着尸体的面颊,一面流泪……
“小安……”他啜泣着。
王九一怔,待到再要往前走时,他忽然从尸体上抬了头,隔着满脸的鲜血,一双冷冰冰的眸子寒光熠熠地盯着王九,右手一转,已提了把绯红色的长剑。
这把剑一触到他的手,立刻就发出了炫目的红光,把王九整个人逼退了一步。
剑上有冤魂的哭泣,还有炼狱般的吟唱!
一道呼喊突然令王九回头——
“父王……”
王九的双手开始剧烈地颤抖,他深吸一口气,瞧见不远处蹲着一个白胖胖的奶娃娃,头上长着一对茸茸的小角,身后一只小小的带着蹼的尾巴,正使劲地甩啊甩……
王九向奶娃娃走去,奶娃娃好像听到了脚步声,警惕地抬起头来,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却连一丝波光也无。
奶娃娃双眼无神地叫了声,“父王……”头却是转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王九不由顺着他往那里看,除了血什么也没有。
地上留了一滩青色的液体,集聚成一小潭,奶娃娃就是蹲在这小潭边上,手上脚上全是这种液体……
王九只觉得双目眩晕,一时有些站立不稳,他方才想到——龙族的血,也是这个颜色。
王九再往奶娃娃身前挪了几步,奶娃娃好似惊弓之鸟般缩起身子,惊恐万状,“你……你别过来,我父王马上就来了……”
虽然目不能视,却往王九的方向吐了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火球球……
王九随手一招,却没舍得灭了那火球球,只化了个火红色的珠子捏在手里,道:“你……”
话说到一半就断了,奶娃娃合身扑上来,叫道:“阿九!”
“阿九……真是你!”亲昵地用鼻子蹭他的脖颈,两只小短手紧紧地吊在王九身上,小尾巴高兴得翘上了天。
王九托住奶娃娃,苦涩地掂掂分量,“比那会儿重多了……慢些慢些……哎呦仔细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历险
王九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虽知周遭环境有许多可疑之处,按照他素来的性子是要一一问清楚的,不过这一次他忘记了。
把奶娃娃抱在怀里,他只觉得心里面满满当当,跟吃了蜜似的。
不料一直乖乖的奶娃娃却开始抖起来,抹了抹眼泪,一把将王九推开,对他道:“阿九,快走!”
王九伸手在龙蛋眼前晃了晃,奶娃娃丝毫反应也无,便疑道:“我不走,你这眼睛怎么了?”
小龙太子却蛮横起来,后退一步,小尾巴“啪”得一甩,昂头道:“你别管!本太子叫你走,你没听见吗?”
王九于原地站定,淡淡道:“我不走,殿下,你一人到此处多有危险,龙君在何处?”
他句句均切中要害,小龙太子一句也答不上来,气得浑身发抖,道:“你走不走?”
王九一把抱住挣扎不休的奶娃娃,道:“要走一起走。”
小龙太子只能徒劳地挥舞着短腿短手,加上又看不见,根本就不是他对手,情急之下,喊道:“带着本太子你根本就走不掉!”
王九不由一愣,而这一愣间天地已失色……
“他这一点倒说得很对!”
水天相接处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龙蛋忽然抓紧王九的臂膀,轻声道:“他来了……”
此时小龙太子已不像方才那般张牙舞爪,虽然双目无神,整个人却处在一种绷紧的状态下——那是一种极其认真的表情。
“麟华真是有些脑子,死都死了还记得用残余的龙息把你给藏起来,真是害本君一通好找……”
黑影飞掠至近前,一瞬光芒大盛,落在地上化作个黑衣人形。
龙蛋跳到王九前面,两只嫩藕般的小短手拼命张开,把王九往后直推,道:“本太子晓得规矩,不关他的事。”
那黑衣人面色如霜雪,闻言很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麟华果真没白教你。本君今天来,还以为见到的是个哭唧唧的娃娃呢,哭起来烦人,料理起来也费事。”
王九全身如浸入冰水中,有好一阵子脑袋仿佛断了弦,幸好有龙蛋紧紧地抓着他,令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如今的凶险。
他道:“小仙王九,未知仙君……”
黑衣人瞥他一眼,“本君垂瑜,特来奔赴龙神之争。”
王九道:“原是西方龙君,真是失敬失敬……”
垂瑜道:“若是晓得规矩,乖乖退下,否则别怪本君连你一同料理。”
王九道:“小仙……”
龙蛋截断他,“王九你没听见吗?还不赶紧退下!”
王九看了龙蛋一眼,忽然用力把龙蛋的小短手握紧,道:“小仙曾与龙神有约,如今君上虽然已身故,小仙却还没有,因此不敢不守约。”
龙蛋道:“如今我父王死了,我代替他,不管你们有过什么劳什子约定,统统作废,你给本太子退得越远越好!”
王九摸了摸鼻子,点头道:“既然有殿下这句话,小仙便可安心了。”说完自觉放开龙蛋的手退到了一边。
垂瑜道:“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
王九道:“小仙惶恐。”
垂瑜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寒光凛冽的剑,他一面低头拭剑,一面道:“此剑乃是用龙骨所制,龙骨来源于我那殁于龙神之役的父王,如今用来,真是再合适不过。”
龙蛋冷冷道:“不过是个来捡漏的的卑鄙小人罢了,来便来了,何须废话!”
说完,小龙太子挺起了胸膛,眼中写满轻蔑,“今天本太子若是皱一下眉头,便叫我辱没了父王身后的英名!”
垂瑜轻笑道:“好骨气,有子当如卿!”说着手中寒光一闪——便是那索命的毒蛇疾扑而来。
王九眼前一片模糊,那受力的部位像给捅了个对穿似的,凉丝丝的,倒已不太能感受到疼了。所幸怀里的奶娃娃还乖乖地躺着呢,方才冲出来时太急,拍晕他倒也算个正确的决定。
垂瑜手中长剑寒光又起,缓缓道:“你如今将他交给我,还来得及。他日回到天庭,不算没有交代。”
王九抱紧龙蛋,颤声道:“小仙……怕对自己没有交代……”
垂瑜叹了口气,“你眉心这印记想必得来不易,为了个眼睛瞎了的小娃娃连性命也要搭进去,真的值得?”
王九道:“君上……此言差矣……在小仙心中……殿下绝不是个……眼睛瞎了的小娃娃……而是未来的……龙神”他用手指摸了摸龙蛋头上茸茸的小龙角,缓缓道,“小仙愿牺牲一切……为他成就这一点……”
垂瑜道:“你原比那些假仁假义的神仙们更值得与本君结交,只可惜……”
王九道:“承蒙……君上……厚爱……”
最后一字说完,又是一剑劈来。
王九本能冲上去挡,身子剧烈颤抖一下,有些站立不稳,不用说,肯定又是一个窟窿。
垂瑜道:“接下来这一剑,本君不会再留手。”
王九道:“君上……无需……留手……”
垂瑜皱眉,“你可明白,本君这一剑下去,你再无生还余地,等本君除掉你,自能达成目的。”
王九微微笑道:“小仙……还是……听凭天命罢……”
那瞬间寒光照人,夹杂怒海破涛破风而来,与此同时,还有另一股泼天盖地的红光自江中亮起……
寒光结结实实劈到了王九身上,他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只凭最后一念把龙蛋紧紧地搂在怀里。
王九想,完了,这回在阴曹地府都可以直接聚齐了……只可惜三缺一。
王九没看到,那一瞬间大盛的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贯进垂瑜的背后……
“洛成!”
怒斩龙神的洛成似乎还处于一种十分迷惘的状态之中,口中仍然只念着:“小安……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一面将那柄绯红色的剑从垂瑜身上拔起来,直愣愣的目光打量着忽然从天而降的摇光仙君。
摇光道:“洛阳,还不悔悟?”掌中一线丹砂红,霍然弹进了洛成的眉心。
洛成眨了眨眼睛,眼神忽然开始清晰,右手提剑,眨眼间便自刎于江边,垂死之时,身躯仍旧挺立。摇光微微叹了口气,走到洛成身边,在他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话。
“且待来生。”
绯红长剑化作一道飞虹,被洛成抛掷于江中,同时,他整个人轰然倒地,天空红光尽退,长江波涛宛然。
八百年一度的龙神之争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当做谈资——除了这一回。
龙神麟华被个凡人用把长剑直接斩杀了,虽然那个凡人是洛阳君投胎,虽然那个兵器被摇光仙君做过手脚。
但这一事件仍然引起了龙族内部的轩然大波,关于龙神之位的归属问题也吵得沸沸扬扬。龙族榜单之上排名第一的就是蟾君,许多龙用他下注,以一赔三,场面堪称壮观……
然则在那一天,蟾君从头到尾根本连个影子也没出现过,其实这么说也不全对,事发之时,他一直陪着摇光仙君在一朵大白云上面喝茶。
喝的是君山银针,蟾君特意命人从君山那小岛上现拔的。
蟾君道:“摇光诶摇光……真的见死不救?”
摇光道:“明知故问。”
蟾君伸手捂住摇光的手指,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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