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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将白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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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那皇帝唯己独尊,还真不一定会往前想;但方宁宁不可能不想到。好在原先那皇帝只有这么一个……男宠?男朋友?其他都是妻妾。
  方宁宁迅速调动记忆,在心底过了一遍情况,放心了,捡了一小部分真话来说:“以前是钰不懂……以后就知道了。”
  以前那个皇帝的确不懂——因为不上心,因为从来没想要去懂。
  但他可不是那样!
  而别人的错,他才不要认到自己头上,所以就用了点语言技巧:身为皇帝,说话时却以名自称……这是祭祖时才会用的谦称,完全够得上道歉。
  东峻峰意外,有点尴尬,忙道:“无碍。峰甘之如饴。”
  方宁宁忍不住捉弄他:“舒服不舒服都无碍、都一样?”
  这问题固然不能答是,也不能答不是。东峻峰为难,默然了半晌,突然转开了话题,主动道:“峰伺候皇上。”
  ……又扫兴。
  方宁宁随手打了一记东峻峰。因为搂着人,这一打拍在了东峻峰胸膛上。
  东峻峰不解,略一思索明白过来,连忙改口:“子宁?”
  方宁宁“嗯”应了一声,有些沮丧——之前被吓了一跳,说话间勾起了当鬼时见过的渣事,再加上一声“皇上”……他已经没剩下几分兴致了。
  东峻峰不知所措了一瞬,突然想起皇帝好似还不曾舒服过……忙道:“子宁可愿峰投桃报李?”
  这都要问?跟“皇上可容末将投桃报李”有什么不同?
  方宁宁瞅瞅他:“好啊。”
  东峻峰探下手去伺弄。他有样学样,很快让方宁宁重新升起了兴致。于是松手,翻身跪伏。
  方宁宁看着身旁这现成的大餐,咽了口唾沫,却突然不想起身上阵了——东峻峰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原来那个皇帝不愿意看见他左脸,次次这般要求他。
  刚才热血上头,没想起来;这会儿想起来了,心里就有一点不痛快。好在并不是冲着这一位,而是冲着原先那皇帝去的。
  方宁宁微叹:“坐上来。”
  东峻峰意外怔了一下,看方宁宁,不太确定。
  方宁宁莞尔,抚上他的脸:“我伺…候了你半晌,没力气了……你可还有力气?”
  ……力气自然是有的。没有也会重新生出来。
  只是,这样用“你、我”相称彼此的皇帝,叫人无法拒绝。何况他也从不曾想要拒绝。
  东峻峰失笑,低头啄了一下方宁宁手心,抬眼望着方宁宁不放,跨过去、分膝跪在了方宁宁腰两侧,而后摸索着把那物什对准了、塞了进去。
  视线绞缠,合二为一……灵魂和身体同时被这一位卷了过去……方宁宁抽入一口长气,感到一种近乎晕眩的飘然,不禁扣住了东峻峰的大腿。
  只是这一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阻止,还是在催促。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东峻峰腰腿用劲,掌控着方向,一开始连戳自己的痒处。
  以前一直以为明僮后头有花心一说是荒诞,是那些下…贱玩意儿编来哄贵人高兴的,今天才知道还真有……怎么能不痛快个够?
  不过很快,东峻峰发现,这样下去皇帝只怕又要跟不上他。之前他已经舒服了两回了,皇帝却还没,如此也太没良心了……
  于是稍改方向,全心全意先照顾皇帝。
  这样一来,见效很快。
  只是,东峻峰没料到的是,皇帝兴致上头时,不再唤他“静渊”,而是唤他“将军”。
  这里头的缘故,东峻峰自认能猜个八九成:一个姿色平平、年纪也不轻的女人,放在花枝招展的妓女堆里,男人不会感兴趣;但这样一个女人若是曾经身份高贵……那尝上一次还是大有人愿意的。尤其是那些身份不如的男人。
  东峻峰自己也做如此想——只不过他想的不是女人——所以并不生气,倒是生出了一种“哪怕登基后日益深沉,底子也还是男人”的感叹。
  他一边琢磨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全副披挂让皇帝脱个尽兴,一边捻腰使劲,眼看皇帝濒临缴械,压着嗓子来了一句:“子宁,末将不成了!”
  这话是戏子那儿直接搬来的……原文是“大人,小合不成了!”
  他年少时成日习武,后来更是没空儿花在玩物上,只不过别人奉承他时会投他所好,因此尝过红角儿陪酒的滋味。因为看不上,并不曾亲近。倒是主人、陪客不似他这般挑剔,酒喝到兴头上,甚至当席就会叫那些玩意儿伺候,令他见识了一些娇声浪语。此刻照葫芦画瓢的这一句,实在短小。好在效果出奇的好:皇帝死死抓住他,挺起腰胯戳撞,又重又快。
  东峻峰缓缓收缩,便觉那物什吐出一股温热,失了几分硬度。
  皇帝倒了回去,一时间回不过神。
  东峻峰暗笑,躺到皇帝身旁,瞧着皇帝那模样,心中极为满足。
  皇帝喘息慢慢儿平静了下来,懒洋洋亲了他一下。
  东峻峰回以亲吻,挨在一起歇了一会儿,厮磨着勾得皇帝翻身压了他——今天刚知道的妙处,他可还没尝够!
  有好用的就要用。这一回东峻峰一开始就唤皇帝“子宁”,还很快低低来了一句:“饶了末将!”
  这纯粹是为了哄皇帝高兴、让自己开心。但东峻峰没有料到皇帝很吃这一套,听了兴致愈发高昂,啃了他一通,从喉结直到大腿内侧,又下榻去抓了个垫子来,往他臀下一塞,紧紧压搂着他发狂一般戳弄。
  习武开筋骨还有这种好处,怪不得戏子比明僮吃香……
  心头杂念一闪而过,接下来几次,东峻峰叫得半真半假;再到后来,便成了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激灵

  
  方宁宁知道东峻峰那些低声讨饶,一开始在哄他。
  可是,东峻峰肯哄他,这一点就已经很叫人心神荡漾!
  更重要的是,做鬼时见多了东峻峰——这一位从没有过这样风流明媚的时候!
  要知道,东峻峰的武艺,百步能穿杨、一斩落马头!这样一个武将,主动摊开来让弄,不伺…候得他哭叫告饶,太对不起自己,也太对不起他!
  开头是哄人的不要紧,后头变成真的就好了……
  之前还在摸索学习,这第三回,已经熟了。再加上正是热血上头,方宁宁本来三四成的把握,在心头一烫,就爆米花一般变成了十二成的信心。
  信心一涨,发挥跟着涨,结果就让他给做到了……
  方宁宁快活无比,堵了东峻峰的嘴,吞下了一句“不行了”。
  这一吻下来,东峻峰则是突然想到一桩事——皇帝这会儿正对着他的脸!
  他毁容之后,皇帝便不爱瞧他的左脸。虽然从不曾说,也尽力不露出来,但东峻峰从皇帝的目光、举止之间还是能看出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没什么好说的。既然疤去不掉,那就只能尽量将右脸对着皇帝。
  这会儿却是不同了……因为兴起?
  这一念生起,东峻峰只觉心头一跳,全身的血都热起来了!
  身为武将,他从不觉得疤痕碍事;但心上人厌恶,这疤痕就很碍事了。
  如今么,哪怕下了床又想起来……
  至少在床上时,弄到高兴处,会忘了!
  “子宁,末将……”
  这回东峻峰其实是想问自己的左脸不招人嫌么——尽管不该问。至少不该在这个时候问。但此刻不同平时,他自控全无,整个儿好似跟着身上这人沉浮在热腾腾的云间,耳边是风吟混着流水声,哪里还知道能问什么、不能问什么。
  好在只吐出半句,又被堵住了。
  之后谁都没再说话,只有不成词句的声响从唇齿间流淌出来,融成一片。
  他们同上巅峰。
  方宁宁瘫在东峻峰身上,亲了蹭了他几下,一点都不想动,过了半晌才侧身翻下来,躺到了榻上,拉好被子:餍足,体力也用完了,于是直入梦乡。
  却被东峻峰打搅:“皇上,皇上?”
  方宁宁秒睡成功,又被吵醒,一时间困得很,似觉非觉,整个脑袋灌满了浆糊一般,又重又黏,很是糊涂——这一位不是舒服了三回了么,还不够?不管身强还是体弱,舒服一次,体力去掉三分之一,就算要当七次郎,总要睡上一个时辰再继续啊。
  东峻峰换了个称呼:“子宁?褥子湿了,得换了。”
  方宁宁这回听清了,却不愿意动,于是没睁眼,倒是皱起了眉。
  东峻峰眼看皇帝这样,顿时莞尔,直接下榻拾了外袍,掀了被子拉皇帝起来给他披上:“这样怎么睡?会得风寒。峰去叫人进来换床干净的?一会儿就好。”
  方宁宁被迫睁开眼,对着东峻峰瞅了一瞬,无奈点点头,抬手伸进袖子里,起身朝椅子走去。
  东峻峰帮皇帝拢了外袍系上腰带,眼看皇帝赤脚就要下脚榻,连忙拉住!这么冷的天,就算烧着火龙,地板总是凉的,怎么能这么乱来?他知道皇帝困得厉害,也不多说什么,道了一声“穿上鞋子”,按着皇帝坐回榻沿,蹲下身给皇帝套上软靴,起身抬头时,正好看到皇帝瞌睡得点了下头。
  这模样!
  以前从没见过。
  原来在床上得了趣尽了兴,还有这种好处。
  东峻峰好笑至极,趿拉上鞋牵起皇帝的手引着人走到书案旁椅前:“皇上稍坐。”按着人坐下安顿了,回去榻前捡了自己那件藏青袍子一披;眼看皇帝还是朦朦胧胧,舍不得高声叫人扰了他,便走去偏殿叫门外候着的太监。
  拐过半墙时,东峻峰回头瞧了瞧皇帝——果然!皇帝坐在那儿打盹。
  东峻峰失笑摇头,看了片刻,这才迈步往前,走出屏风,走到门边。
  最后一步落下,他笑意全收,朝门外唤道:“福公公。”
  门外传来一道低柔恭谨的男中音:“奴婢在。”
  “皇上要就寝了。”
  “是。”
  门吱嘎一声推开,两列太监鱼贯而入。
  他们脚步猫儿一般无声无息。但他们一进东厢,方宁宁立马一个激灵,清醒了。
  彻底清醒了。
  太监……
  太监!
  要知道,方宁宁当鬼时固然见多了太监,当人时可只见过历史照片——还是网上的扫描图。
  而当鬼在此飘荡五十年,那只不过是一梦之间:看得多听得多知道的多,感受却几乎没有。
  但从这一刻起……
  方宁宁只觉得自己掉进了冰库里,浑身发冷,心中更冷,彻底清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朝

  进来的太监分两拨:福公公领人伺候皇帝;福公公的徒弟德全领人伺候东峻峰。
  德全看到东峻峰身上的外袍时,眼睛都直了。福公公倒依旧是那幅笑眯眯的老样子。
  比起泡热水,皇帝更吸引人。所以东峻峰很快擦洗完毕,换了干净里衣,依旧套上藏青外袍,回去东厢——却看到皇帝已经彻底醒了。
  东峻峰颇为意外。
  这才一小会儿功夫!
  皇帝坐在椅上,神色冷然。
  福公公绞了热帕子捧上前去,腰躬得格外低。
  东峻峰心中暗骂“蠢材”——皇帝刚刚餍足,心情好,脾气自然也会跟着好,刚才也没听到这边发出什么大响动,按说没人惊了皇帝的困意,他实在想不出来这些奴才是怎么叫皇帝不痛快的。
  不过这里是飞霜殿,不是他自己府里,这些太监并非他可以责问的,甚至都不宜交谈——像他这样掌兵的武将,去结交近侍,是惹皇帝猜忌。
  所以东峻峰就没开口,只是放缓步子走过去。
  皇帝见他过来,神色缓和了一些,拿热帕子擦了把脸,丢还给福公公,略一挥手。
  福公公赶紧行礼倒退,领着太监们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皇帝起身朝东峻峰伸出手。
  东峻峰心头一热,莞尔上前把手给皇帝。
  皇帝牵着他到北边的炕上,安置了。
  第二日,皇帝清晨就醒了,不知为何,明明睡得很好,却不十分精神,躺着发呆,又摸他心跳,但并未做什么。
  昨天下午还与他说了那么多话,虽说是叫他去打仗……
  东峻峰不知除了北蛮,皇帝还有什么沉重心事,只是这也不是他能问的,于是覆上皇帝的手,缓缓摩挲:“天大亮了。”
  “嗯。”皇帝有点走神。走神也就罢了,眉眼间郁郁。
  东峻峰不乐意见皇帝这样,又问:“不饿么?”问问早饭,总不至于惹来猜忌。
  “嗯。”皇帝继续出神,过了一会儿突然回神,看看他,“你饿了?”说着坐起身。
  东峻峰随之起身,唤人进来伺候。
  皇帝有一点不耐烦,接了热帕子就挥手让福公公下去。
  东峻峰便亲手取了衣服给皇帝穿上。
  系腰带时,皇帝看了他好半晌,握住了他的手:“这次将军也要平安归来。”
  东峻峰自幼得父亲言传身教,知道长期掌兵不是好事,而且他也着实想留在京都、留在皇帝身旁。只是他几次上奏交卸兵权,皇帝都没答应,依然叫他打仗。可今日不同往常,昨晚他们那般琴瑟和鸣,皇帝或许会发现他除了适合领兵也适合上…床,会改主意——反正朝廷有的是武将。他虽是个好的,却也只是一个而已,离了他远不至于就没好的可用了——所以东峻峰便趁机旧事再提:“是,末将定不辱皇命。只是末将自从……”
  “最后一次。”皇帝轻笑了一下,打断了他,“等你回来,便进兵部罢。”
  东峻峰惊讶看皇帝——他这些年打仗太多,功绩丰厚,进了兵部,能放的位置……那上头还坐着人呢!那可是壮年能臣,不适合“告老还乡”!
  皇帝却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懊恼——因为说漏了嘴?
  东峻峰回过神来,心中一热,连忙应“是”,掷地有声道:“末将必不负皇恩!”皇帝怎么升迁臣子那是皇帝的事。
  皇帝听了却没说什么勉励的话,相反轻轻叹息,顿了一小会儿,才缓缓道:“你得全须全尾地回来,切记不可为贪图全功而以身犯险。”
  东峻峰胸口酸胀,深吸一口气,才能说出话来:“末将谨记!”
  “那就好。”皇帝说完沉默了,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儿抚上了他的脸。
  这是……
  要白…日…宣…淫?!
  可是皇帝刚刚允了他夙愿,东峻峰实在无法拒绝,甚至也颇有此意。
  何况,他做的事……
  也不差这一条。
  只是他从来没在白天做过这事,这滋味格外刺激……
  直闹得两人晌午才重新起来。
  因了这场荒唐,东峻峰甚至差点忘了盯皇帝的平安脉——若换成往日,东峻峰压根不过问这事,但这日不同:昨夜皇帝昏厥过一回。
  所以东峻峰亲眼瞧着太医给皇帝请平安脉,直到太医写下与往日一样的脉案,才放心一半。
  六日后,东峻峰率兵出征。
  皇帝为大军壮行,祭旗、赐酒之外,亲笔写了一首七律给他。
  东峻峰双手接过,看了一眼,顿时心如擂鼓,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郑而重之收起。
  七律的最后两句是——
  “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将军解战袍。”
  八个月后,北蛮退避。
  军报抵京,皇帝赞之,下旨令大军留驻屯田,东峻峰回朝受赏。
  东峻峰归心似箭,按例带了几十亲兵,一路快马加鞭,半个月后抵京,在城外驿站中休息一晚,梳洗干净、穿戴齐整,次日一早城门刚开就进城。
  进城第一件事是面圣。府中专门盯着朝中动向的心腹管事已经等在城门。从城门到皇宫,东峻峰一路听管事上报最近一段日子的情况,本以为自己免不了又要受些攻讦弹劾,却发现这次不同——朝中有大动作,几乎没人顾得上找他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格局

  大军出征后,方宁宁一开始并无明显动作,但其实做了不少准备工作。
  身在封建社会最高位,方宁宁只是梳理了一番记忆,还没试,就先知道了一桩很有用的重要事实:对皇帝而言,调…教臣子,是很简单轻松的事。
  就好似捏面团。
  当然,只是调…教而已,不危及大批臣子的身家性命。
  既然如此,方宁宁自然要用。
  首当其冲,是这奏事的风格。
  虽然因为接受了记忆,方宁宁懂得了古文,书写也自如,但本性使然,还是喜欢条理清楚、逻辑自洽的简要陈述。一二三四五,从重到次,清晰罗列,能用一百个字说清楚的,可以啰嗦到一百一十个字,但绝不能用一堆典故隐喻扩充到一百五十个字。
  这样,工作效率才高。
  是的,皇帝的位置,对方宁宁而言就是一份工作,一份十分重要,甚至关系到几十年寿命的工作——却还谈不上事业。毕竟,他对这个世界还没多少感情。
  不过既然身在这个位置,就要承担责任。而任何动作,总要为了王朝延续的大计服务。有的臣子,论能力、性情,十分好用,论出身、姻亲、履历等事项,也较为恰当。这就不值得为了奏事风格而迁换,就要调…教。
  调…教也很简单。方宁宁指了一些晋升必经的低品要职叫他们兼人换人。等到名单上来,如常挑选任用,只不过在搁置其中某个人选时,当着诸大臣的面,嘲笑了一句“能力平平,缛文上上”。
  效果立竿见影:次日开始,这些大臣说话上折,就都变得简明扼要多了。
  不过方宁宁还嫌不够。于是不出几天,吏部尚书的奏事折子被方宁宁扔了回去,批曰:两三百可矣,何必千字?重写!
  次日吏部尚书把重写的折子递了上来,用了两百六十几个字。
  方宁宁知道他熬夜了。不过,这些封建官员可不会害怕两天一夜不阖眼,他们怕的是失了圣眷。方宁宁要他们卖力干活,自然要按照他们这个心态来激励人,于是看完折子,在御书房赏了吏部尚书午饭以示恩宠,才放人回家。
  如此种种,半年时光,方宁宁将肱骨大臣调…教得合自己心意,同时完成了全部的人事调整:从京都中枢、到全国各地,从禁军近卫、到封疆大吏。
  接着,方宁宁着手正事。
  农业社会中央集权的庞大王朝,会轰然倒塌,有走投无路的农民的缘故,有地主缘故,有贪官的缘故。
  但这些,是九品知县的见识,是中枢大臣的见识,是皇帝的见识。
  方宁宁所见,与他们不同。
  格局不同。
  这倒也不是方宁宁天纵奇才……
  而是因为方宁宁——命好。
  好在生得晚。
  后代教育普及,人口众多,聪慧而有知识的人的数量前所未有,他们的智慧造就了许多结晶,其中就有对“封建王朝寿不过三百”这一规律的研究和解答。
  方宁宁就是站在他们的肩膀上,用买一份快餐的钱买了本书,兴致勃勃读了,从而知道了朝代更替的根本原因——人口繁衍日增,农耕用地有限。
  所以每每改朝换代,天下因征伐而十室九空之后,新朝只要肯修生养息,总能顺利发展百十年。
  此所谓,天下大势。
  大魏走到眼下这个阶段,人口已经饱和。
  农耕土地所能容纳的人口上限,是有限的。开荒对一户人家而言固然是喜事、是进益;但对一村一县而言,却不好说,要看具体地理情况;对行省全国而言,则已经到了毁坏植被、破坏水土的地步。
  要想安稳顺当,必须控制人口,必须寻求新的土地——这土地,可以是农耕用地,也可以是其他能养活无地农民的“地”。
  方宁宁做鬼时,看了五十年。其中前面十来年是原来那位皇帝如何夺位,后头十几年则是天下动荡。
  掐头去尾,时间并不多。
  因此……
  大军出征后第七个月,宗亲来太后处给子孙求差事。
  方宁宁听说了,去太后处坐了坐,借“太后仁慈”的名头,广为施恩,一口气给二十几个低等爵位的皇室子弟,派了差事。
  去欧罗巴采风,密令是查证那儿南部靠海的小国能造什么样的船;去东瀛施予皇恩,密令则是查证那儿的白银黄金兑换比率;去南洋彰显天威,顺便采买宝石……
  这些都是皇差。一般而言,要人办差,自然给人、给船、给银子。
  不过这次不同。
  这些皇室子弟,自小有俸禄,有特权。皇上派他们差事,倘若不给人不给银子,自然会有人双手给他们捧上来。
  所以方宁宁基本上空手套白狼:给了他们特旨,给了他们办事需要的权力,给了他们建功回来晋封的承诺。
  至于谁替他们出钱、谁给他们卖命,方宁宁并不在意——他是皇帝。到时候要收归己用,越过这些皇室子弟,给下面做事的人去一道褒封的圣旨就行。
  封建人士,愿意巴结权贵的,只要能巴结皇帝,就不会去巴结皇室贵族。
  朝臣们注意到了这件事。
  武官们因为有不少子弟被选为随从卫官,辛苦几年,可以赚一个出身,大多支持;文官则试探着上奏了几句“靡费国力”。
  方宁宁留中不发。
  于是文官踟蹰了……
  因为大魏一朝,中央的权利已经向皇帝集中到了相当的程度,官员们在皇帝跟前,早已没有了“坐而论道”的资格,只能站着说话,上奏的事项重大一点、对答紧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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