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工作日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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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下停下刷咖啡壶的动作，用和刚才一样让人窒息的眼神看了他一会“有些事情嘛。。。怎么说呢。。。是没有办法，既然已经找不回来了，那就接受现实好了。。。这样年轻可爱的也不错。。。”
　　年轻可爱个什么啊。。。都一百多岁了。。。
　　第二天早晨九点半，他俩在李诺家门口敲了好一阵都没人来开门。
　　“唉。。。”零下掏出另一把钥匙熟练地打开了她家的门。
　　跟想象的没啥差别。
　　李诺像死尸一样横在客厅地板上，电视屏幕上显示着血红色的“GAME　OVER”画面。
　　“可怜的克里斯。”他一边关上不停工作到随时可能三红的XBOX360一边也让那被祸害到临界点的电视进入休息“这得让电锯男锯死多少回。。。”
　　“老大——”零下拖着长调来回推着那个不省人事的李诺“车钥匙借给我，逛街回来我就帮你通关。”
　　她仍然横在地上，不过挣扎的用手指了指办公桌。
　　“几点睡的？”
　　她伸出四个手指头，然后示意不要搭理他。
　　“唉——”苏雅纪看着地面上的人狠狠地叹了口气”我就觉得老大真的很不靠谱。。。”
　　他跟着零下回到门边穿鞋的时候还听见李诺在后面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我可是给力选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零下这个家伙，曾经跟苏雅纪一模一样，只是他自己根本不记得了。。。


　　　　☆、2010年——李夜色的日志

　　十一的黄金周成功的让很多人患上了节日综合症，这种类似于亚健康的状态在死神中也很流行。即使这样，他们也得用最迅速的方式恢复正常状态，克服过度清闲引发的头脑发麻。
　　“啊啊啊啊啊！！！放假最后一天~”零下在客厅里打滚“好惋惜！！！”
　　李诺在对着电话咆哮，在屋里转来转去，一边说着什么“明早八点截止”之类的话。
　　“老大已经好几天没耍不正经了。。。”苏雅纪一边看着他俩满屋子纠结一边吃糖“啊，吃到榴莲味的了。。。。。。”
　　“催稿周到了呗。”零下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我和雅纪出去吹吹风~”
　　李诺不耐烦的冲他挥了挥手表示赞同。
　　“走起。”零下抓了一大把水果糖另一只手拽着苏雅纪出了门。
　　刚开始的时候，苏雅纪根本不相信零下的车技。不过时间久了他发现开车这种事貌似和性格关系不大，零下虽然平时根本不靠谱开车还是比较有安全保障的。相反，老实的跟猫一样的绪见因为超速行驶被罚款了N次。
　　车平稳的开过柳野。
　　“老大说临冬市的秋天每年都是从这里开始。”零下熟练的转着方向盘。
　　“怎么说？”
　　“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才来一探究竟。”
　　“。。。。。。慢点开吧，路这么窄别撞到人。”
　　“放心放心，这时候谁会到这地方溜达。”零下满不在乎的继续开“就算有人也只能是从天而降那种，外星人什么的。。。。。。”
　　“。。。。。。”
　　好像为了回应零下那句话，什么都没有的公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
　　“哇——”苏雅纪一边做出承受撞击的动作，一边听见刺耳的刹车声和闷响混合在一起。
　　“这家伙绝对是从天而降的！！！！”零下彻底慌了神。
　　“别喊啦。”苏雅纪试探了一下那倒霉家伙的气息“还没死，赶紧送医院。”
　　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在流血，整个衬衫都染红了，从状态来看这家伙如果等救护车来就死定了。两个人只好小心翼翼的把他弄上车，然后疯狂的往临冬市第一医院开。
　　“老大。”苏雅纪拨通了正在挣扎的李诺的电话“零下在柳野撞到人了，你能不能帮忙把他的各种证件还有卡带到第一医院？”
　　“撞人了？？！！”电话那头的李诺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这是幻觉吧？？！！这绝对是幻觉吧？？？！！！”
　　“老大！！！”苏雅纪觉得自己也快疯掉了“不是幻觉啊！
　　拜托啦！！”
　　“那个人叫什么？我得去看他的沙漏。”
　　“嗯。。。。。”他翻了翻那个人的兜，只有一张名片和一些零钱“名片上写的叫冯景清，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本人。。。。。。”
　　“冯景清？”李诺的语气突然变得冷静下来“是不是三十多岁的男的，漫画家，老实巴交的样子？”
　　“名片上写的是晴空工作室的漫画家。。。大概也有三十多岁吧。。。。”
　　“啊。。。。神啊。。。。”李诺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恢复了那种冷静的语气“你们速度送他去医院吧，我马上就到，绝对不能让他死了。”
　　冯景清被迅速的推进手术室。
　　黑色的风，卷起一阵阵不不妙的气息。
　　“零下。”
　　“老大。。。。。。”
　　李诺拍着他俩的肩膀出现在背后。
　　“雅纪你先回去，这事有点复杂，解决之后我跟你解释。”李诺不容置疑的看着他。
　　“好。。。。。。”
　　看他走出门廊后，她拿出一个沙漏。
　　“这个就是冯景清的沙漏，”她说“以这个速度计算，再有十分钟他就要玩完了。”
　　零下的瞳孔缩小了一下。
　　“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手术的失败率是百分之百，”她继续说下去“但这个人的生死是不属于我们管辖的特例，在得到许可和他本人同意之前绝对不能让他死了。”
　　“我要做什么？”
　　“阻止他的死。”李诺轻描淡写的说“只有身为事件‘原因’的你才能阻止‘结果’的发生，所以你得负责。”
　　“我明白了。”零下闭上眼睛。
　　李诺敲碎了冯景清的沙漏，把剩余的沙子倒在一个瓶子挂坠里，然后递给零下。
　　“要阻止他的死，就要用你的真实名字，我也只能把你的名字重新告诉你。”李诺有点担心的看着他“二十年前那件事没发生之前你说如果糟糕的结果出现就把以前的记忆收回然后洗白，这个誓约已经不能持续下去了。没问题吗？”
　　“没有问题。”
　　“死神670418870743号李夜色，誓约受理许可。”
　　零下深吸了一口气。
　　“授理。”
　　医院的场景迅速变成带着强烈光晕的精神世界通道，周围的景物像电影胶片一样迅速回放，漫长时光积累的所有记忆倒叙的冲击让零下不可遏止的向后倾斜，之前空荡的记忆区域被粗暴的挤满混乱的记忆，没有条理充满了主观的水分，毫无实感。
　　只有一件
　　事他能清楚的确定。
　　他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我的名字是。。。”他轻声的反复低吟着。
　　“没事吧？”
　　“我很好。”他回过神来“不过记忆一团混乱，暂时没有办法整理。”
　　“那就请你承担该负起的责任吧。”她依然轻描淡写的说。
　　“嗯。”他深吸一口气“670418870743号死神李夜色，以我自己的名义阻止无尽光阴的逝去和你的安息，在获得许可和冯景清本人的同意之前绝不卸任。”
　　他把挂坠戴在脖子上后长出了一口气。
　　“老大，他到底是什么人？”
　　“抱歉，我现在得去他们老大那解释一下，其余事项苏醒跟你解释。”她话音刚落就迅速进入了精神世界创造的通道世界深处，同时苏醒也从另一个通道中直接闪现在他的面前。
　　“你还真是装上不得了的人。”苏醒拍着一脸倦意的李夜色肩膀。
　　“说吧。。。这家伙醒过来会有多头疼。。。”
　　“不算会头疼的人物。”苏醒翻了翻记录本“冯景清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人。”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他是中立者所属季节事务部，负责这个地区东半年的调度和部分异常事件的调查，昨天刚刚调转到这的。”
　　李夜色在心里□了一声。
　　“现在什么状况？”
　　“那家伙命悬一线的状态惊到了中立者们，老大正在和他们道歉，既然他不会死，应该能很顺利。”
　　“如果他死了会怎样？”
　　“中立者的人数非常少。”苏醒特意换了比较轻松的语气“他们老大说不定会来找咱们老大PK顺便毁灭世界什么的。”
　　“一点都不好笑。。。。。。”
　　“我只是陈述事实。”
　　苏醒陪极度郁闷的李夜色聊了好一会，四点的时候他要和绪见清理怨念地，就留下了李夜色独自面对空荡荡的走廊。
　　深夜的时候，冯景清终于算是活过来被转移到重症监护室。
　　透过狭小的窗玻璃，李夜色只能看见各种不同的吊瓶。他试图用精神世界和他交流，不过对方的意识似乎出于自我保护潜入了很深的精神世界，并且把别人进入的途径封闭。李夜色对此完全没有办法。
　　“你也很累了吧。”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出现在他背后，带着同样似曾相识的危险气息。
　　“。。。。。。”他一时间无法想起这个人是谁。
　　“冰原凌。”对方用一种稍稍有点淡
　　漠的语气回答“我记得我们以前见过，你还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抱歉，由于一些问题，我现在记忆不是很清晰。”
　　这家伙是中立者的头儿，李夜色即使什么都记不清但脑中还是有这个强烈的概念。
　　“哦。”对方似乎并不惊讶“看起来这几天他是醒不过来的，去休息吧。”
　　“非常抱歉——”
　　“停吧停吧。”对方打断了他的话“谁都会有失误。到时候你跟冯景清说去吧，我只是要保证我的下属不死。”
　　“。。。。。。”
　　“‘有些事情偶尔当作是命运的安排也是不错的选择’——二十年前你这么说过。”他直视着李夜色的眼睛“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过，这么做可肯定不是问题。”
　　他不知道冰原凌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他回过神来时手心里全都是汗，关节因为压力和紧张变得僵硬。被那如同迷情剂般的双眼睛注视的时候，连死神都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普通人连灵魂都会被带都吧。
　　他费了好长一段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发现冯景清的精神世界允许他进入了。
　　四周的景色轻柔而缓慢的变化，医院的场景渐渐变得透明，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宽广而安静的秋之画卷。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玻璃一样碧蓝的天空还有连绵起伏的彩色山丘。
　　这是李夜色见过的，除了死神世界之外最平静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有点忙。。。没有更新，现在已经安定下来了，请各位放心吧。话说终于到了我最喜欢的这个章节，脱线的李夜色的生活。。。。


　　　　☆、2010年——李夜色的日志（2）

　　那片景色并没有持续很久，也没有这景色主人的登场，只是几分钟后就像断电了一样，没有一点预兆就切换回了医院的场景。也许冯景清的精神状态甚至没办法长时间维持那个世界的存在。
　　李夜色呆呆的注视着灯管在理石地面上的倒影。
　　四天后，冯景清的意识开始想念他那被撞的不成样子的身体，并为清醒过来做好了准备。
　　每天都守在病房那里的李夜色很轻易的发觉了这一点。
　　冯景清第一次醒过来是在一个有点阴沉的下午，那时候李夜色正专注的看着ICU病房里。
　　那个人缓缓睁开眼睛，费力的将视线移到窗外，似乎透过十字状的窗棱凝视着惨淡的天空。这样的凝视持续了几秒，然后他又闭上了眼睛睡过去。
　　十几分钟之后，灰蒙蒙的云朵渐次散去，露出久违的蓝天。
　　这样的情景每天都在重复。
　　又过了一个星期，冯景清被转移到普通病房，每天在短暂的清醒和漫长的昏睡中度过。直到某天下午，这倒霉的家伙彻底的清醒过来。
　　李夜色准备了好多应对他醒过来局面的方法，以及如何开始进行交谈的预计，可是这家伙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把他的计划打乱了。
　　“啊。。。好疼。。。我应该继续昏迷才对。。。”
　　“那。。。那个。。。非常的抱歉！！实在是太对不住了！！”这句话是他根本没考虑过的，所以情绪一时间无法调整只能不停地道歉。
　　“没事没事，那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当然要命中目标。”冯景清歪着脖子微笑着说“反正又没死。”
　　没什么责备也没什么过度的反应，只是调侃的发了点牢骚，然后简明陈述现状和个人想法，这让他稍稍安心了一点。
　　“是什么地方在疼？”
　　“很多。。。混在一起全部都在疼的感觉。。。”
　　“。。。。。”李夜色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来那是种什么疼法“疼到什么程度？”
　　“还在忍耐限度内。。。”冯景清被这问题弄得也挺郁闷，一般人谈话不会问这方面的吧。。。他看了看抱着一盆植物满脸紧张的李夜色，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跟他说“把花盆放在窗台上就行。咱们俩互相认识一下吧。”
　　“我的名字是李夜色。。。在生者的世界工作二十三年，以前的七十多年是在死神世界处理文书事务，目前从事的人类事务是书面翻译。。。。”他惊讶自己居然可以滔滔不绝说这么久。
　　“我叫冯景清，目前在季节事务部门工作，两个星期前上任，至今一直从事的职业是画漫画的。”
　　“你是漫画家？”
　　“画漫画的而已。”
　　“哇哦。。。。”
　　“怎么了？”
　　“我们头儿
　　说过。。。漫画家都是神奇的品种。”
　　“。。。。。。”冯景清尽量把这句话当成褒义“死神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静止的时间，一直都是秋天的黄昏，紫色的天空和很耀眼的夕阳，只可惜从不会下雨。。。。”
　　“你喜欢雨天？”
　　“恩。。。雨天里感觉很平静。”
　　“嗯。。。。”冯景清转头看着窗外。
　　很快，乌云从天际涌过，天气变得和他的眼神一样迷离起来，带着阵阵寒意的秋雨温柔的敲打着地面。
　　“什么时候你会让天空下起雨？”
　　“心情很平静的时候。”他靠在枕头上有点疲倦“不过雷雨的话就是情绪很强烈的时候了。”
　　停了一会李夜色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
　　“请你放心，这之后在你的任期114年里我都会对你负责的！”
　　“啊？？？！！！”这句话说的太突然以至于冯景清差点让刚刚愈合的伤口集体迸裂“负责这个词听起来好像听刺耳的吧！我没出现幻听吧？？？”
　　“把你撞成这样在人类的道德和法律中应该算是很对不起当事人的事情。。。”
　　“那个。。。那个是事故。。。不是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这个跟道德也没啥关系。。。。”
　　“我是认真的在工作和履行职责，请不要当作玩笑。”
　　“哇哦。。。。”冯景清已经哭笑不得了“其实你不用那么认真。。。真的。。。。”
　　“根据死神的工作条例规定，对工作中的意外事故要绝对负责，我不强求你原谅我的疏失，无论怎样我都会遵守誓约。”
　　“那什么。。。负责和誓约这两个词语，在人类的社会有各种各样的含义。。。。”
　　“其余事项我也会妥善处理。”
　　“其余事项又是些啥东西。。。。”很想抓狂又没有体力抓狂，很想歇斯底里跟对方还不是很熟悉又不能歇斯底里，这种感觉简直要把冯景清弄晕过去。
　　“其余事项就是关于你生活期间出现的各种问题会妥善解决。”
　　“。。。。所谓负责。。。。。到底要负责到什么程度？”
　　“保证你的安全，服从你的命令。”
　　“我求你别对我负责了！！！”冯景清脑袋已经不听使唤“我对差遣死神那种重口味的事情不感兴趣。。。。”
　　“不行。”李夜色斩钉截铁的回答“那样就违反死神工作条例了。”　
　　冯景清已经没耐力再继续跟他对话，在超级郁闷的心情和浑身无力中再次睡过去，各种复杂情绪随着身体的复杂疼痛一起挤入他脆弱的梦境，窗外的雨也跟着凄惨起来。
　　“睡了啊。”李诺从窗户进入病房。
　　“MP耗尽了。”李夜色坐在另一
　　张床上。
　　“罚款。。。”李诺几乎是悲鸣。
　　“什么罚款？”
　　“这家伙。”她指着已经睡着的冯景清“是我们杂志旗的当红漫画家！！晴天工作室的摇钱树，你居然给我把他弄成这样，损失惨重。。。。车钥匙还我。。。。。”
　　“你今早上是在给这家伙打电话么。。。。”
　　“没错！”李诺拿着手机给他看通话记录“事隔三日如隔三秋。。。我才隔了不到30分钟。。。”
　　“他就是那个笔名七塚森的。。。。？”
　　“嗯。。。。”
　　“。。。。。。”　　　　　　
　　作者有话要说：冯景清是个好人，老好人，李夜色也是。。。。


　　　　☆、2010年——李夜色的日志（3）

　　“夜色，我有事想拜托你。”
　　“你说嘛~”
　　“今晚日常探视之后带我从柳野开车到榆山。”冯景清淡定的把这句可以算超劲爆的话说完。
　　“哈？？！！”李夜色被这突然而来的要求吓了一跳“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
　　“这个。。。就算我同意。。。大夫也不会同意的啊。。。要是那个王大夫知道我把你弄出去绕了一大圈肯定能灭了我。”。在前一段时间里，两个人已经混得很熟悉了，所以李夜色早就知道根本阻止不了他，可他还是徒劳的挣扎了一会。
　　“都已经十月十七号了。。。你不觉得今年夏天长了点？”虽然是反问，但那语气根本就是不可否认的陈述。
　　“。。。。。”
　　“就算是这种状态，我也是季节事务部的成员，继续完成工作是我的义务。”
　　“。。。。。”听起来挣扎无效。
　　“而且，”冯景清重读了这俩字“你不是说在我同意之前肯定不会死么，既然这样，顶多也就是多住院几天。”
　　“我真后悔把你撞了。。。”
　　“来不及了。”
　　“好吧，”李夜色最终就和预想的一样只能同意“不过你可别乱动弹，在我借车回来之前千万别让大夫发现。”
　　“好说。”
　　话音一落冯景清就躺下睡觉了。
　　临冬市从南开到北至少要六个小时，整个晚上都不能睡，就算健康的人也会犯困，更何况是大病初愈的恢复阶段。所以在那个过分负责人的大夫最后一次日常探视之前，老实休息才是正确的选择。
　　晚上七点半，李夜色鬼鬼祟祟的吧冯景清从医院带出去了，用李诺那辆早就充当了公务车的私人车把他载到前一阵撞飞他的地方。
　　即使下了几场雨，地面上还是有淡淡的干涸的血迹。
　　“看起来也没流多少血。。。”
　　冯景清感叹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
　　时空缓慢的破碎，渐渐形成了漂浮的细碎冰凌，微弱的闪烁着。
　　“这也是魔法的一种吗？”
　　“。。。。这个不算是魔法吧。。。精神的碎片。”冯景清开始疲倦了，靠在车窗上“就这么开车到榆山好了。”
　　“没别的事情了么？”
　　“没有。”
　　“你平时也这么做吗？”
　　“一般都是八月份开始慢慢的在城市里走，用大约两周的时间把碎片撒出去。”他回忆了一下“今年柳野那出了点问题，我中途去看看，结果还没看到怎么回事你就冲出来了。。。。”
　　真相听起来总是很尴尬。
　　冯景清的精神碎片漂浮在车子的周围慢慢的向四周扩散，那些星星点点的光亮在天空中形成了大片的乌云，那些乌云跟随者匀速行驶
　　的车从南向北飘去，播撒下寒冷的种子。
　　冷风过境。
　　“你怎么可以带着这样大病初愈的人四处乱跑呢？？！！”冯景清的主治大夫在走廊里对夜色咆哮到“我知道你们俩是好哥们，但是也不能这么闹的！！作为大夫。。。。”
　　“真是太对不起啦。。。”李夜色在走廊里根本无法解释。
　　“一大早的就担心死了。。。幸好没什么损伤啊。。。如果能不好这家伙就残废了。。。。”
　　他一边听着王大夫的训斥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他，淡绿色的灵魂正在稳定的燃烧着，他正在爆发着真正的，平静的狂怒，掺杂着单纯，担忧和一点点不符合他年龄的天真可爱，那些灵魂燃烧后在空气中留下了淡淡的，消弭的痕迹。
　　这种人并不多见。
　　他抱着试探的想法把自己的死神刻印露出来，看看这大夫能不能看见这普通人绝对看不见的东西。
　　果然那大夫看着他的左侧锁骨凝迟了一下，显然是看见透过衣服发光的蓝色标记。但他的注意力马上又转移回他把冯景清带出去这件事上面。
　　等他把左右的牢骚发完转向下一个病房的时候，淡绿色的灵魂多了一点疑惑的成分。
　　“景清啊。。。我跟你说。。。。！！”
　　“怎么了？”
　　李夜色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你的灵魂变成白色的了。。。”
　　“灵魂。。。的颜色？？？”他一脸费解“白色的灵魂是什么意思？？？”
　　“我认识的人里，只有老大的灵魂是白色的啊！！！”
　　“这有什么关系么。。。。”冯景清看起来这似乎不是件什么大事。
　　“昨天你的灵魂还是蓝色的。”李夜色纠结的看着那依然淡定的人“你昨天经历过什么震撼心灵的事情吗？”
　　“昨天不一直都坐车了么。。。我可一直跟你在一块啊，哪来的震撼心灵。”冯景清比他更无奈“我可要睡了啊。”
　　“哦。。。。你睡吧。。。。我去老大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