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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复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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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这么想死在他的手里?
  
  原来你从没在乎过我的感受。即使心里明白,但亲耳听到你的声音说出这些出自真心的话,竟然比预料中残忍百倍。
  
  “中了四枪,不致命,流血过多而昏迷。正运往厄赫博分部。”男人停顿了一下,等待指令。
  
  他睁开双眼,对通讯器说道:“计划改变,行动延后。”
  
  “进入审讯部后,营救就来不及了……”
  
  索恩关闭通讯器,顺着后门步出黑暗的工厂。残阳如血,染红了他天使般的面容,光影撩动下,曼珠沙华的瓣朵凄凄绽放,决绝的血腥无声无息地弥漫。
                          
作者有话要说:几几飘过~
偶其实并没有虐人的恶趣味╮(╯﹏╰)╭,但是情节要求必须虐两章…




☆、C11 爱恨之间

  所处的环境、身怀的能力、天赐的运气终有穷尽一刻,欲望却始终难以填满。寻寻觅觅半生光阴,浑浑噩噩两旬有余,为了目标而放弃太多私心杂念,如今停下来仔细审视,发现丢失了最初的自己。
  
  曾经怦然心动爱上了谁?曾经心血来潮许下何种誓言?曾经多少次顾虑重重咽下临到喉咙的哽咽?
  
  令人麻痹的疼痛、充斥全身的麻痹感、一波波袭来的昏晕剥除了内心最后的防线,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风雪交加的锡兰大陆。
  
  他搭起一架小帐篷,抱着那个面目清冷、比女孩还端秀的美丽少年,球一样地蜷缩在矮小的帐篷里。桑怀里捧着橘黄色的能量球,细密的银色睫毛半遮着眼瞳,面无表情的脸上丝毫没有死亡逼近的恐惧。
  
  徐者廉在极寒下几乎失去知觉,但心口处保持着暖洋洋的热度,或许因为少年紧紧依偎在胸膛处的身躯,驱散了常驻心中的孤冷。他们什么话都不说,心却贴地很近很近,平日里冰封的墙壁被恶劣的气候拆除,剩下的只是两个同样孤单的人,从彼此处寻求最后的慰藉。
  
  那一刻,他的眼里,满满地盛着一个少年。
  
  喜欢上另一个人,需要什么样的正当理由?没有羁绊,没有交集的两人,既缺乏相爱的缘由,又缺乏相守的资格。
  
  他并不奢望桑对他怀有任何好感。一厢情愿的单向恋慕,不必承受良心和世俗的谴责,默默地喜欢,静静地数点他们共同度过的时光,一分一秒,像温水似的润过心扉,水中尽是相偕的倒影。
  
  他猛然被一个念头击中。以后许多日子里,他如果能和桑在一起,那么经年累月、深入骨髓的冷意是否可以戒除?不想和他形同陌路,不想与他擦肩而过,不想这个冰雪似的人昙花一现地消失在他的人生中……
  
  在他几十年汲汲于名利的生命里,也许可以有一段美好不衰的情感,哪怕最终免不了曲终人散的结局,留一段可以回味一辈子的记忆也好。
  
  可是桑还太小。他还是不忍心害了他,仅为一己私欲。同性恋情,还涉及未成年,怎么想怎么猥琐卑鄙。全身心依赖自己的孩子,肯定想不到守护神般的救命恩人,心里竟怀着如此恶心的邪念。
  
  “桑……”
  
  “嗯?”
  
  “没事。”他掩饰地偏开脸。
  
  “我没死。你也别死。”桑严肃地说,“会有人救我们的,在那之前,谁都不许死。”
  
  “好。”
  
  雪原被困12天后,他们终于获救。他躺在温暖的机舱内,好不容易止住了端木唯失而复得、喜极而泣的眼泪,但问起桑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脸茫然,少年已经被另一架舰艇接走。
  
  当时,他对端木唯做下的混账事已不再怨恨,但还未与端木唯和好,两人不尴不尬地相处了很长时间。他本来是个很传统的人,只能接受和情人发生肉体关系,虽然身边有个现成的名门公子备选,但他还是拖了下来,一拖就是两年。
  
  参与救援的总指挥守口如瓶,不肯告诉他少年的信息,他动用私家侦探秘密地查访,最终一无所获,但无意中的机缘下,他在空中花园遇到了长大的桑。
  
  他们的交流很少,多数时间相对沉默,守着放肆盛开的鸢尾花,守着片片坠落的人工雪,从下午一直呆到深夜。渐渐的,两只手搭在一起,全然不同的肌肤触感,却传达着同样的心跳频率。
  
  他不清楚桑的底细,却清楚地感觉到桑对自己的情感。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变得顺理成章。
  
  街边自助悬浮旅馆中,偷情似的约见、烈火般的悸动,十五岁的桑高挑纤瘦,只比他矮半头,暗夜里银光潋滟的眼波旋转半个弧落在他身上的瞬间,所有的理智被冲上头顶的欲望击垮。
  
  拥抱、抚摸,自己的长发垂落到桑赤|裸的胸膛上,甜蜜接吻的时候内心像被填满,舒畅的感觉浸透了每一寸肌肤。
  
  掌心按压着玉白光滑的身躯,他在少年配合下分开了年轻稚嫩的肌体,鼻子磨蹭着他的脖颈,刹那间,他嗅到了丝丝危险的气息。
  
  桑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是精灵,天使,诱惑人心的撒旦,玷污他……意味着堕落和死亡。一旦接受了来路不明的桑,他改写的,不止是自己的生活。
  
  猛然记起不久前险些为他丧命的端木唯,雪白的病房中满怀期冀的面庞依旧英俊,却苍白得全无血色。端木唯可以为他付出生命代价,而自己却没办法唤起内心最深处的热情,甚至以加班的借口敷衍他,毫无廉耻地和陌生人在情人旅馆厮混。
  
  奔腾的欲|望被泼了一兜冷水,徐者廉僵硬地撑起身子,原来亲密纠缠的肢体隔开一条缝,冷夜的空气窜了进来,熟悉的寂寞重新裹挟了心头。
  
  面对桑惊愕的目光,他难以继续,又不想扯断好不容易建立的纽带,所有的解释只能化作一句话。
  
  “对不起。”
  
  砰的一声,自己被桑狠狠的踢下床。
  
  “在我的床上却想着别人。哈。”桑干笑了一声,冷静的面具却片片碎裂,赤|裸上身猛地弹起,手指着门口,尖利无比地嘶喊道,“滚!”
  
  他试图安慰解释,却说不出口。
  
  这只是意外。谁不曾真心地幻想、没头没脑地冲动过?对于无法预料的后果,最安全的选择就是敬而远之,远离可能发生的,最深最痛的禁恋。理智的缰绳止住了跑到悬崖边的烈马,粗大的皮鞭狠狠地抽打着蠢蠢|欲|动的心。独自步出小街的徐者廉无比清醒,他扔掉了随身的通讯器,消除了入住旅馆的电子记录,以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抹杀桑的存在。
  
  终于,还是忘不了。
  
  梦境,梦醒,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现实。爱过他吗?也许深入骨髓,也许浅尝辄止,但都已埋入了大地底层,除非山崩地裂,沉没的痕迹永远不会显露。
  
  徐者廉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森白的天花板,身下是一个手术台般的平面,脖子、手腕和脚腕上的束缚环勒入皮肉,稍微一动就会传来剧烈的电击痛感。枪伤的地方已经不再流血,但从台子上凝结的黑色血块判断,他一定流了很多血,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令他的头脑晕顿,一阵阵地犯恶心。
  
  徐者廉第一眼便认出了所处的地方,心中一凛,强装镇静的同时却掩不住丝丝上窜的畏惧。作为赛尔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一魔窟,厄赫博刑讯科的内部构造多年来不曾变化,唯有刑罚的种类和设备保持着高频率更新,唯恐将优势极大的领先位置拱手让与他人。在这里,死亡堪称上帝的馈赠。
  
  昏迷前的记忆涌入心头,他咬住嘴唇,痛苦地闭上双眼。
  
  向他开枪的不是别人,正是除去洛雅和皮皮之外,他最信任的坚实依靠——端木唯。在徐者廉心里,相处不过两个月的桑,到底比不上相依相伴五载年华的情人值得托付。
  
  虽然做好了被对方杀死的准备,但当端木唯掏出枪,冷冷地对准他的后心的时候,他的浑身都冷了,像是被抛进冰窖,僵硬得无法动弹。对,他是个口是心非、虚伪做作的人,他需要的是温暖包容的怀抱,而不是几颗射杀丑怪的子弹。
  
  另一个纠缠折磨他的是端木唯冰冷漠然的判决。他认定身为CM的自己是假货,并提到真正的徐者廉未死,还在他的看护下修养——这是什么意思?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徐者廉同时存在,即使运用时下最先进的克隆技术,重塑一模一样的肌体并不困难,可意识领域的难题,一直未能出现突破性进展。
  
  不过,人的思维意识再神秘莫测,终究只是众多脑部细胞的组合。虽然确定了自己的身份,但他知道,逐渐唤醒的记忆零散缺失,短暂的过往中却留有大段大段的空白。他不由地颤抖——自己,也许真如端木唯所说,只是一具有感觉的复制品而已。
  
  凌冽的残酷贯透全身,徐者廉觉得呼吸越发困难,脖颈上的卡带让他透不过气。
  
  毫无预兆的,压抑的气氛登时被诡异的男声打破:“你好,睡得舒服吗?”
  
  台子由平置调整为90度,徐者廉眼前一黑,视线再次明亮起来的时候,他看清了说话的人。
  
  维特,刑讯科有名的魔鬼刑官,他的级别很高,只接受非常重要的任务。
  
  端木唯为什么把他交给维特?这样高级别的审讯,不仅有全程的录像,还会将报告提交给女王陛下阅览,一般的治安案件不可能搬上如此高的台面,除非……徐者廉黯然地想,除非蓄意陷害。
  
  “你像是认识我。”维特稳稳当当地坐在升降椅上,和蔼地笑笑,“时间宝贵,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回答是,点头,或不是,摇头。”
  
  话音刚落,脖子上的禁锢刷地收起,被压迫的喉头获得解脱,徐者廉当即咳嗽了两声,努力吸收宝贵的氧气。
  
  “你是归亚派来的奸细,侵入科学院偷取能源计划书,并且试图谋害军部高官。我这里有足够的证据,只缺一份证词,招供对我们都有好处,尤其是你。皮糙肉厚的变异物种,也有身体承受的极限,你要不要亲身试试?”
  
  徐者廉没有理会他,头颅垂得很低。
  
  “是你做的吗?我的耐心有限。”维特问道,得来的答复与上次相同。
  
  维特淡笑着,手指按下C级电压。
  
  徐者廉爆发出一声惨叫,浑身肌肉痉挛似的抖动不止,和着血丝的唾液从嘴角淌了下来,血红的眼直勾勾地盯着空中,神情空洞麻木,好像受苦的身体与他无关。
  
  他如果招供,也许会死得安宁一些,却再也不可能见到端木唯。因为他知道,达到目的端木唯对踩在脚下、与己无关的利益牺牲品,决不会多看一眼。
  
  “一共有六个等级。普通人的话,C级足以致命,烧成一团黑色的糊肉。”维特说,“你能承受到几级呢?”
  
  与审讯室仅一墙之隔的屋内,端木唯观看屏幕,放大的镜头里CM正盯着他,血红的眼里丝毫不见乞怜之色,只有毅然决然的坚定。
  
  不过只是一团有生命的、丑陋的肉,杀了它,所有的不安都会结束。
  
  “F级。”他对维特下令道。
  
  维特的手从E移到F,摁了下去。
  
  “啊啊啊——”
  
  痛到极致的时候,灵魂会和肉体发生短暂的剥离,他似乎飘了出来,看着身躯硕大的丑怪正大力地挣扎,手脚的环被震裂,皮肉烧焦和失禁排泄物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审讯室。
  
  永无止境的疼痛,深入血肉的伤痕,他张大嘴巴,只能微弱地发出一个单音:“桑……”
  
  救我……
  
  端木唯冷眼旁观,CM居然生命力如此强大,虽然身体大部分器官不同程度地损毁,但巨大的电压并未致命。它最后还说出了一个字,像人的名字。
  
  “认罪吗?”维特问。
  
  徐者廉攒起最后一点力气,头从左边挪到右边,无力地耷拉下来。
  
  维特走上前,手指沾了些自台上滑下的乌黑血液,放在鼻下嗅嗅,脸上现出异常兴奋的神情:“纯黑之血,比想象中还要美,剥掉你的皮怎么样?我真的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血液喷溅的壮观景象……”
  
  徐者廉偏回头,浓黑的血液喷了维特一脸。
  
  “操!又哑又丑的下贱东西!”维特怒骂道,抹去头脸上的污迹,忽然嘴巴一歪,咧出满足的笑:“哈,我就喜欢你这副找死的劲儿,你喜欢从哪里下刀?脚,还是脖子?”
  
  门倏然滑开,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中将军衔在森白的冷光里闪闪发亮。
  
  “端木中将。”维特行了个军礼,恭敬地退立一旁。
  
  “你先出去。”端木唯命令道。待维特走后,他几步走到徐者廉跟前,平静无波的说道,“想活命就认罪。听到了吗?”
  
  徐者廉费力地看着他,嘴巴张合数次,喉咙嘶嘶作响。
  
  救命的稻草就在眼前,说啊,哪怕说出唯的名字……
  
  爆炸的关键时刻,端木唯把他扑倒在身下,身体百分之八十被灼伤,无助地躺在病床上,层层纱布包裹中露出唯一未被毁去的脸。而他只受了轻伤,心有旁骛地陪在病榻旁。拒绝了桑之后,他狼狈落魄地回到端木唯身边,隐忍了两年多的泪水瞬间迸发。
  
  徐者廉问道:为什么对我好?我不值得。我给你的爱,不足你付出的十分之一。
  
  他回答:敌人的长刀划断你的发梢,我都会心疼后怕。
  
  他说:我曾经做过错事,身上还有一大堆无法忍受的缺点,你怪我是应该的,哪怕不能得到你的全部真心,相伴相守也好。
  
  他还说: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我,爱上我。在此之前,我愿意一直这样骄傲而偏执、绝望而挣扎地单恋。
  
  爱他至此的唯……
  
  却是现在陷害他的元凶。
  
  恨他吗?不恨,他只恨自己,活该消失在世上的自己。
  
  这一切都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让他也尝尝被最在乎的人伤害、却无法抱怨诉苦的滋味。
  
  徐者廉闭上嘴巴,目光从端木唯身上移开,认命地放弃。
  
  “别白费力气了,你不是徐者廉,无论说多少遍,你都不是。”端木唯冷笑着说,“怜悯这种奢侈的东西,你不配。快点承认,否则,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他沉默地看着端木唯,离的很近,他隐约的碰触到了男人呼吸的气流,徐长舒缓,不同于自己的粗重短促。他的听觉受到很大影响,只能看到端木唯的嘴在动。
  
  优美的嘴唇,无论吐出甜言蜜语还是冷酷判决,翘起的样子总是那样优雅而美观,带着高高在上的贵族气质。
  
  徐者廉用口型说道:“不是我做的。”
  
  端木唯像是预想到了这样的答案,果断的转身离开,坐在远处的椅子上,维特回到审讯室,与他同来的有两个行刑者,端着针剂和刀具。他们都等待着长官的命令。
  
  一手撑着下巴,端木唯淡淡地吩咐道:“开始。”
  
  令肌肉松弛无力的药物打入体内。切肤剧痛袭来,乌黑的血液从皮下渗出,汇成溪河。端木唯平静地坐在十米开外,血气所不及的高处冷冷旁观。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头被宰割的下等牲畜。
  
  几个月的残喘苟活,换来痛彻心扉的一刻。
  
  唯,欠你的债太多,今日便用这丑陋的皮囊彻底还清。
  
  可是,真的很疼……疼……你在哪儿,桑?连你也不屑要我了吗?连你也踢开我了吗?你不是说过会来找我……不不不,桑他恨我!我先后两次逃离他身边,他肯定要我加倍偿还,让我心之极冷、身之至痛,呼吸得生不如死!
  
  另一个声音反冷冷的驳道:你明知桑不是这种人,怎么能无端污蔑他?呸,不知感恩的疯子,丑陋、自私、虚伪、贪婪的伪劣品!怪不得他不要你……怪不得他们都不要你!
  
  爱他的人,心疼他的人,纷纷远走,再不回头。
  
  四周都是黑浓的血和森森白骨,不由自主地越陷越深,粘腻的液体没顶而过,全身上下被剥皮抽骨、腐蚀殆尽,只有一颗心还怦怦地撞着胸腔,顽固地跳动。
  
  锐利的刀具顺着身体划开长长的口子,硬壳状外肤在外力的作用下与血肉生生剥离,发出粘腻而恐怖的撕拉声,徐者廉高高地仰起头,又砰的一声摔回血洼般的台子,血红的眼球无意识地胶着在端木唯身上,脱力的四肢轻微颤动,十指蜷曲,像是妄图抓住虚空之中伸来的拯救之手。
  
  整个过程,他始终未曾泻出一丝呻|吟|痛呼。
  
  端木唯自小见惯世面,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血腥至极的惨烈场面,突然感觉到通信器一震,接通后,里面传来急促的声音:“不好了!端木少爷,人快撑不住了!”
  
  他长身而起,飞速地离开刑室,急喘着吼道:“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通讯器那头的主治医生跟了端木家多年,硬着头皮传递噩耗,正处于胆战心惊的状态,不住地擦汗:“本来一切正常,但两分钟前心脏忽然停跳,心肺衰竭,医院最好的设备和人手都调到手术室了。您过来看看吧。或许……”声音低下来,“会是最后一面。”
  
  端木唯没有答话,巨大的声响随之传来,大概是对方以极大的力量摔碎了新材料通讯器,医生的手一抖,掏了掏嗡嗡耳鸣的耳朵,再听的时候,那边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作者有话要说:偶这一章扩得好长。
者廉小受真是爹不亲娘不爱,什么时候混到抢手货呢?大概要过几章吧。
端木唯和徐者廉很可怜,桑也很可怜,偶要一碗水端平,给他们相亲相爱的大团圆结局~嘿嘿。
逛路西弗时看到间之契的新版了!狼血沸腾啊哈哈~耽美里最最经典的动画了,每一遍都会感动……




☆、C12 完美复制

  站在手术室外,端木唯的胸膛起伏不止,汗水顺着额头流下面颊,满眼惶然惊恐地盯着紧闭的大门。他不顾一切地飞奔到医院,来不及换下硬邦邦的军服,径直跑到离病人最近的地方。可人到了又怎样,根本就于事无补,只能无可奈何地站在门口,颤抖着身躯向里面张望。
  
  手术室经过专门设计,四壁为可透视材料,能看到里面的景象——忙碌的医生围着狭窄的手术台,昂贵稀缺的军用救生仪器一刻不停地运转,最关心的人躺在中央,被众人和导管掩埋。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露出肃穆的面容。端木唯犹豫了片刻未曾开口,他竟有些害怕。
  
  “手术结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救生仪器必须保持开启状态,他的生命指数太弱,不到平常的一半,随时可能死亡。”
  
  “我可以进去吗?”端木唯松了口气,浓浓的悲伤笼上眉头。
  
  医生点点头。端木唯换了身衣服,套上无菌装,走进病房。徐者廉躺在那里,恍如摆放端正的遗体,旁边窗台上满满地堆着鲜花,警报器就安置在床头,低低地嗡叫,好像准备随时拉高音调、尖声嘶鸣,拉响死神的序曲。
  
  伸出手指细细地抚摸,他的眉很淡,皮肤柔滑,长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柔顺地披散到胸前,可惜神采飞扬的眼睛不再撩起来,笑盈盈地看他。它们一直闭着,仿佛从来没有睁开过似的。
  
  他那么完美无暇,很难和丑陋卑下的CM联系到一起。但当端木唯冷静下来后,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诡异联系。本以为性命牵制是单向的,空间站数百只CM的死并未影响到徐者廉的健康,但转念一想,可能刑讯室的那只是最后的CM——最关键的怪物——和自己细心看护的人,性命相连。
  
  即使这只是猜想,也足够促使端木唯命令维特停止所有刑罚,保住CM的性命。不过,由于涉及能源技术泄露事件,他的一举一动必须小心翼翼,不能被外界抓住把柄。假如怪物和徐者廉真的共有生命,那他就必须推翻之前的指控,另谋替罪羔羊。
  
  他本想利用送上门的机会解决麻烦,不曾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反而害苦了心爱之人。
  
  “者廉,你不能死。”端木唯拉住他的手,头伏在雪白的床单上,疲累至极地闭上眼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还年轻。你怎么忍心抛下我?”
  
  无尽苦涩涌上胸口,拼命忍耐着喉间的抽噎,“我很想你,每想你一次,心就痛一下,像是带着倒刺的钩子扎|进去、再拔|出来的感觉……你再不回来,我的心就要被撕碎了。”
  
  掌中无力的手指突然一动,轻轻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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