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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藤香烛店手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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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旁边,搂着抱枕。
  他很顺手地搭上我的肩膀,摸摸我的头发,“回来啦?”
  “嗯。”堂哥的手很温柔很温暖,似乎总能让人安心。
  “真够诡异的。”
  “什么?”听到堂哥低喃,我随口问道。
  “两天前因为地板塌陷,有对夫妇被活埋了。今天挖出来的尸体被啃得只剩骨头。老鼠咬的吗……”
  电视镜头刚好拍到塌陷的大洞。那夫妇住在平房,塌陷的刚好就是床的位置。有人认为是因为附近挖地铁,地质疏松而导致塌陷。也有人认为是房子旧了,地基出问题。更有甚者认为是地壳变动云云。
  “幸好我们家不在一楼。”
  可是我的铺子在一楼耶。而且也是老房子,不会突然间塌陷吧。还真有点担心。
  第二天开铺,本想把裙子拿去洗了还给风轻云的。可是一进门赫然看到已经叠得整整齐齐的裙子放在椅子上。我记得绝对没有叠过。
  听大伯说铺子只有一条锁匙,明明就一直在我手里。难道昨晚有人闯空门?可是小偷没必要把裙子叠整齐吧。
  拿起来发现裙子已经洗干净了,还有淡淡香味,是我放在洗手台的那块肥皂的味道。口袋里的碧叶糯米团子却不见了。难道……
  难道铺子里有田螺姑娘?(O口O)
  不管是仙鹤姑娘还是田螺姑娘,总之不要跳出来吓我就行。翻开《零日报》首页的题目便是《新娘逃婚,肥猪代嫁》,副标题是《一场婚礼引发的血案》。我差点没把正在喝的茶喷出来。
  还真的由那只肥猪代嫁了。好像常家相当‘满意’,当晚就把那只猪精给吞了。
  幸好幸好,要是我真的跟常家的人走,现在被吞的就是我了。还得谢谢陈汐,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灰家似乎一团混乱,婚礼当天就全部迁到常家的地盘了。可是现在新娘跑了,它们也不好交待。灰家家主硬着头皮答应常家三天之内必找到新娘完婚,若做不到全族当常家食粮。
  “有那么严重吗?迁回去就好啦。”何必赔上小姐的幸福又赔上全族性命呢。
  “就是迁不回去才要这样,想借此逼小姐回来。”
  身后幽幽飘来的声音吓得我尖叫起来,转头发现是风轻云和风雷巽。
  “别突然出现在我后面,人吓人会吓掉魂的。”
  “我会帮你喊回来。”风轻云开玩笑似乎的坐下。我立即凑上去问,“昨天的事怎么样了?”
  他叹了口气,做出一脸苦恼的样子。我的心立即掉到十八层地狱。“就知道会这样,谁让我又笨又呆……”
  “确实又笨又呆,所以才好骗。”风雷巽啪地一下将长剑放在桌上。“别让叔叔骗了。”剑取回来了,说明他们刚刚去了藤涧。
  我咻地来劲了,也不恼风轻云故意捉弄我,忙问道,“他是答应了?”
  “叔父大人没提。不过礼物倒是没退回来。”
  没退回来就表示收下咯,看来有希望。风轻云却似乎要打击我,说道:“别得瑟,也可能是他忘记了。”
  “总之过些日子再拜访他吧。”
  “那个老家伙就是跩……”风雷巽话一出口立即被风轻云拍后脑,“死小子,敢对大人不敬。别忘了你的剑是谁造的。再敢给我弄坏一次……哼哼。”
  风雷巽‘切’了一声,扭过头去。
  “你刚才说灰家迁不回去是怎么回事?”我赶紧转移话题。
  “那边因为修地铁,所以要拆迁呀。你不知道吗?昨天没看报纸?”
  想不到修个地铁,连妖怪都要搬迁。果然天大地大,ZF最大。
  这么说,灰小姐是为了住房而结婚。果然人生大事,房事也。
  风轻云漫不经心地翻着《零日报》,“地府接待外宾来华交流……小肚子,你看,是大帅哥哦。”
  “是帅哥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我砰地把茶杯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看到报纸上有谢必安、范无命和塔纳站在一起的照片,比电视里的明星还闪亮。下方有超多阿飘女粉丝的评语。我其实很佩服《零日报》的摄影师,到底是怎么拍到阿飘的。
  不过,现在地府也有国际交流呀。到底是交流什么?
  “有没有见到陈汐?”我转头问风雷巽。后者愣了一下,说道:“你遇到她了?”
  我把昨天电话的事告诉风雷巽,“我晚上打了好几次都接不通。不会有什么事吧?”
  两人脸色变了,我心里头升起不好的预感。“她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事实上,代嫁的结局也不是那么美好……^_^
店铺君再次出现,萌了。可以先剧透一下店铺君是雄性……


☆、共生存5

  “她没事……暂时来说。”风轻云说得不怎么肯定;“昨天她出任务;掉了魂。”
  陈家除了做调和者之外,最善长的就是引魂。掉了魂还召不回来这种事发生在他们身上简直就是拆招牌。昨天陈汐跟其他人一起出任务。一开始还好好的;跟她一组的人只是离开她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苏家的人看过说是三魂七魄都不见了。这下子吓坏了陈伯。要说人没了三魂七魄连去见阎王的机会都没有。但无论陈家用什么办法都召不回来。现在只能用法术保住身体。
  “必须在三天之内把魂魄弄回来,迟了的话弄回来也没用。”
  工会召集好手再去事发地点;看能不能找到陈汐的魂魄。风轻云他们是来买要用的东西。
  “那你们还不快去?”
  “集合的时候还没到。工会下命不可擅自到那里去。”风轻云清点着货物。我问他那究竟是什么地方。
  “XX路的地铁施工地。施工队说最近工程一直受阻,怪事连连。所以工会才会找人去看看。”
  地底下的事确实不好说。地下世界原本就是属于亡灵的;但人类不断扩展生存空间;打扰了亡灵的安枕;受到报复也不奇怪。但陈汐是无辜的。
  “那快把作祟的恶鬼驱除就好了。”捉鬼不是他们天师的拿手好戏吗?
  “麻烦就麻烦在不是恶鬼啦。那一带其实是灰家的地盘。本来以为是它们在搞鬼,所以才派了陈家的人一起去。现在看来却不像。灰家没那个空闲搞这些事。”
  我想起昨天跟陈汐的那通电话,心里一阵发寒。是因为跟我通电话所以让她分心被偷袭了吗?
  “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风雷巽立即拒绝。这也拒绝得太快了吧。
  “陈汐是因为我才被偷袭的,我也想帮忙!”我用自以为坚定的眼神跟风雷巽对望。后者啧了一声,别过头去。
  无果,只好看向风轻云。谁知回应我的却是哧笑,这真让人生气。我明明下了这么大决心,“你笑什么?”
  “没啦,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你去有什么用?不要忘记你还什么都不懂。”
  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果然必须拜师学本领。现在我就废材一条,去了也只会拖后腿。
  “虽然你不能一起到事发地点,不过可以做个后勤支援我们。”风轻云大概是想安慰我。不过跟去看看情况也好,说不定能跑跑腿什么的。
  太阳下山后,工会的人集中XX路工地入口。我看到老张和陈伯。还有上次打丧尸的那几个叔伯都来了。看来下面的东西肯定很猛,弄得我也有点紧张。
  地铁的施工入口很宽阔,而且灯火通明不像有什么怪东西。本来工地应该找人带路,可是听说自从出了怪事后就没人敢下去了。
  我跟着工会的人走了一段,再前方就没铺水泥,而且全都是漆黑一片。有位姓苏的大叔拿着地图跟两人在指指点点,而老张甩出好几只式神打头阵。风轻云说接下来我就不能跟进去了。
  我跟风雷巽被留下说是做接应。风雷巽似乎很不满,可是苏锦言被留在地面上做后备都没抱怨,他还抱怨个啥。
  刚才人多,也不觉得有什么。当人都走光之后,才发现地底下确实有点恐怖。头顶的灯发出白色的光,却无法穿透地底深处的黑暗。几只飞蛾绕着灯,在地在映出诡异的舞动暗影。黑暗仿如怪兽潜伏,随时将人吞噬。
  寂静与黑暗环绕,偶然从无线对讲机会传来各组人员的只言片语,这些声音才让我感到自己尚在人间而并非冥府。
  太安静反而让人不舒服,我故意挑起话题,“那个……究竟工地出了什么事?”
  风雷巽瞥了我一眼,裂开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我立即后悔问了这个问题,身临其境讲鬼故事神马的。可是风雷巽已经自顾自地讲起来了。
  “最近连续有工人失踪。因为也会有工人突然不干回乡下的情况,所以负责并没有在意。接着某些地道经常出现停电或是短路。上夜班的工人看到隧道深处有火光,但走近却又凭空消失了。事实上那个地方并没有起火的燃物。”
  “工人们都认为那是鬼火,害怕得不行。负责人担心是人为破坏什么的,所以报了警。但警察也查不出所以然。直到前天,有个工人被鬼火袭击了。虽然身体并未被烧伤,不过似乎受了很大惊吓,脚裸上有五个黑色的指印。”
  最后的话让我寒入心底,陈汐在电话断掉之前也说了什么手的。现在想来这跟前面的内容完全不搭配。
  “陈汐是在哪里出事的?”本来我以为是在入口处不远,因为当时还能打电话给她。后来听说并非如果。
  “他们也是从这里下去的。大概走了三十分钟,差不多到XX路。”风雷巽靠在墙壁上,拿长剑的一端在地上画出简单的地图,“……这里转了个弯,有一条叉路。同组的刘叔说陈汐接到电话,于是他先转进去看一下。进去后还能听到陈汐的声音,后来突然传出惨叫声,他迅速跑回去就看到陈汐倒在地上。”
  奇怪,为什么那么深的地底会收到信号?回想起来,开始打给她的几次确实都不在服务区内。后来却突然接通了。
  “为什么我能打通她的手机?”
  “或许是因为灵力,你当时是不是强烈在想着要找她?”风雷巽用剑柄轻敲肩膀,“苏锦言说灵力也是一种能量,能量就是波,好像跟电磁波之类的差不多……”
  说着有点疑惑地看向我,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这小鬼居然有强的灵力吗?”
  就是说精神感应?哇,原来我有超能力!
  此时无线电那端传来老张的声音,说是要风雷巽准备宵夜。跟老张一组的人开始点餐,被风雷巽吼回去。
  “不要把我跑腿!”风雷巽刚吼完,那边立即就说‘年轻人一点也不尊师重导’、‘想当年我们也是跑腿打下手干上来的’、‘风家的小鬼真没礼貌’云云。
  我拉着风雷巽,朝对讲机说会告诉支援人员,那边才满意地收线。
  “你何必理他们。”
  “可是……他们是长辈耶。”而且如果那位龙大人不理我的话,还可能会在这些人里选一个做师傅。应该给他们一个好印象。
  通过对讲机跟苏锦言报告了情况,又传达了老张那一组的要求。上面说收到了,等一会儿就把餐点送下来。
  想到那位龙大人,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于是靠到风雷巽旁边,“你的剑……能不能借我看一下?”
  风雷巽皱了一下眉,他一直抱着那把剑似乎很宝贝的。我还以为他不会给我,不过他却很爽快地把剑柄递到我面前。
  “不要拨出来。”
  我双手接过,剑身比想像中要沉得多,差点脱手掉地上。剑鞘和剑柄都是金属制成,灰银色剑鞘刻有赤色的咒文,剑柄有螺旋纹令其更好使劲,并无过多的装饰以免使用时累赘,整柄剑简洁实用。可以看出制作者的性格干净利落,不喜多余之事。
  因为不能拨出不知道打磨得多锋利,不过之前看过风雷巽用它斩落紫僵的手腕像切黄瓜一般轻易,锋利程度可想而知。
  不过,我一直觉得这剑过于霸气,锋芒过剩,斩妖除魔一剑利落,好像少了一点怜悯之心。仔细看剑柄,发现在顶端刻着三道相等的横线。
  “乾?”
  “是制作者的签名。”风雷巽把剑抽回去,好像离手太久不习惯似乎的。
  我想起装着封魂罐的木匣还有玉箫上都有这个图案。可能看到我吃惊,风雷巽挑了挑眉,“你居然不知道想要拜的师傅的名字?”
  我只知道他叫龙大人。风轻云好像真的没提到。
  风雷巽好像泄了气一般,用剑柄敲了我的头,“龙震乾,给我记清楚了。在业界无人不知匠师龙震乾的名号。呆也有个限度吧,不知道师傅的名字还去拜师。”
  什么嘛,之前称那位大人是‘老家伙’不知道是谁呢?现在又一副崇拜偶像样。不过,我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他了。
  “那你知不知道一个新月形的……”
  对讲机里突然传出惨叫声,是老张那一组。他们好像已经在回程的路上,应该离我们这里很近。
  “老张!怎么回事?”风雷巽朝着对讲机吼。
  “……快拉他……什么鬼东西……”对讲机噪音很大,沙沙声盖住了其他人的声音。隐约听到有人不断地惨叫,还有念咒的声音。
  我忙拿起另一个对讲机与地面通讯,告诉他们有情况,快派人支援。本来想通知其他的组,转头看到风雷巽已经抽出长剑朝着地道深处跑去。
  “喂!你去哪?要等支援……”我跟上去拉他。
  “笨蛋!等不及了。不动明王降魔咒都使出来了,再不去就等着收尸吧!”风雷巽将对讲机掉给我,“给我留在这里,通知其他人去支援。”
  “等一下……”
  我接过对讲机,突然听到一阵响声。虽然只是一声,但我依然能分辨出来。那声音是……
  伸手一把拉住风雷巽,后者想甩开我,却被我一手点在嘴唇上,“嘘~别吵。”
  后者完全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不过也感到我神色不对,停了下来。我问道:“你们发现陈汐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她的手机?”
  风雷巽一脸疑惑,摇了摇头。我掏出手机拨了陈汐的手机号。一阵铃声从黑暗中传了过来。她的手机铃声是一首咸水歌。
  【浪拍海滩咧~银光四溅咧~~,江心明月咧~映照渔船咧,大姐放纱小妹上线……】



☆、共生存6

  浓浓的方言;悠然委婉的女声;可是在不知明的漆黑中传来,实在让人惊悚。我和风雷巽对看一眼;同时朝着铃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地道四周都还没有铺水泥;铃声从一面泥墙里传出。
  泥土有点松散,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样。我蹲下来用手挖,风雷巽让我走开。抽出纸符念动咒语。
  “雷神召来;急急如律令。”
  一道电光闪过,把泥土打出个大洞。在我担心会不会蹋荒的时候;风雷巽已经率先钻进洞里。我也只好快步跟上。
  内里究竟是一个狭窄的小洞穴;陈汐的手机就落在洞的中央。
  我把它捡起来;上面显示我的号码为未接来电。奇怪的是在这几分钟内,只有我刚才打的那个电话记录,而再之前就没有了。
  心里正疑惑,背后突然传来沙沙的微细响声,我猛地转头,手电筒的光扫到一个影子飞快地爬过。
  “老鼠?”
  “不是。”风雷巽手持长剑挡在我面前,一脸戒备,“现在慢慢退出去。”
  洞穴很狭窄,并不深,大概就五米左右。但是连着几个小洞穴,一个个黑漆漆的,手电照不到尽头。为免发出声响,我关掉对讲机,四周陷入沉寂。
  过了一会儿,那沙沙声又起。移动得非常迅速,手电根本就跟不上,只知道是比老鼠略大一点的东西快速地爬过。
  “究竟是什么东西?”
  “别管!快跑!”风雷巽推了我一把,手持长剑开始念咒。声音非常急促,我有种他也在害怕的感觉。
  我转身朝着入口跑去,脚下突然绊了一下,整个人跌倒在地上。正想爬起来,却感到脚踝非常痛,一股强大的力量拖着我的脚,将我整个朝后拉去。
  我根本来不及看是什么东西在拖我,心里恐惧到极点,大声呼叫,双手胡乱狂捉。一只手拉住了我,风雷巽的声音就在头顶传来。
  “囊摩悉底悉底苏悉底悉底伽罗……”
  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我完全听不懂,只知道是咒语。长剑横过,我听到身后传来嘶吼声,那并非人类或是动物发出的。宛如黑暗中的恶鬼,带着深深的怨毒。
  拖脚的那股力量消失了,管不了脚踝上的疼痛,我手脚并用,迅速爬向入口。但耳边的沙沙声越来越响,似乎数量非常多。身后传来风雷巽的吼叫。
  转头发现他被什么东西拖倒在地上,双手紧握住□土中的长剑。我大惊,转过身去拉他。
  “别管我……快去叫人……”
  我这才想起对讲机,赶紧打开朝着对话筒大喊救命。长剑开始倾斜,眼看他要支持不住了。我伏下去拉他,感到有东西爬上我的手腕。
  掉在地上的手电只能照到一角,爬在我腕上的是一只黑色的手。
  头皮瞬间发麻,我惊得大叫,头顶一阵炙热。一团火焰从入口卷了进来,在洞穴里扫了一圈。嘶吼声不断,似乎一大堆东西在黑暗中退却发出如潮水般沙沙的响声。
  那火焰落在我们跟前,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我似乎在火焰中看到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
  那之后我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已经在医院。医生说我只是受了惊,并无大碍,就是脚踝上多了一个黑色的手抓印。有事的跟老张同组的人。听说那人没了半条腿。
  风雷巽被训了一顿,勒令反省。而我只是被告之不要再插手。老张给了我几张纸符,说是烧了冲水服下可以去除我脚踝上的手印。
  想起那只黑色的手,实在让我打寒颤。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幸好是老张送我回来,堂哥也没说什么。赶紧喝了符水洗涮之后爬上床。
  堂哥大概很累,一躺下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故意缩到他怀里,总算觉得安心了一些。
  陈汐的手机交给了陈伯处理。但我仍然心存疑惑,陈汐并非在那里出事,为什么手机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又为什么恰好在我们经过那个地方的时候响?
  虽然那铃声只响一会儿就断了,但已经足够引起我们的注意。我翻过记录,那几分钟里除了我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打过陈汐的手机。就是说不是电话打入而发出的响声,而是设置了手机自播铃声。
  地底下的那个东西在用手机做饵儿引诱我们进去圈套!
  这个想法让我毛骨悚然。被那只黑手捉过的地方似乎又隐隐作疼。又向堂哥怀里挤了挤,却无法阻止心里的不安在扩大。
  黑暗中夜来沙沙的轻微响声,我本来以为是小强什么的。心想着明天要用杀虫剂喷一下。可是那声音却越来越响,我一下子睡意全无,这声音太像在洞穴里听到的响声了。
  那种有东西快速爬过而发出的声音从客厅一直移向房间。因为开了空调,房间门是关上的。我听到似乎有爪子在刮门板。
  我刷地坐起来,正想伸手去开灯,门锁发出被拧开的声音,然后又关上。我感到四周似乎瞬间降到冰点,似乎血都要凝固了。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尖叫出声。
  堂哥迷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在鬼叫什么?” 
  我没回答他,迅速按下床头灯的按钮,灯却不亮。
  “灯坏了吗?奇怪,睡前还好好的……”身旁发出衣服摩擦之声,堂哥大概想起来去开房间的大灯。
  “堂哥,别动!”我一把按住他,用手指示意他不要出声。远处微弱的光透过窗户投进房间,沙沙声潜伏在黑影之中已经到了床边。
  “什么东西?老鼠?”堂哥打开手机的光屏,照向床脚。刚好照到有东西一闪而过。
  它果然跟来了!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从头寒到脚。打电话找工会已经来不及了。式神也坏掉了,我并没有退魔捉鬼的经验。
  该如何是好呀?
  冷汗沾湿了额头,我也毫无知觉。只是僵坐在床上,听到沙沙的声音已经爬到床上。堂哥一边拿起手机照,一手拿着枕头就打过去。
  “死老鼠!敢爬上床?”
  沙沙的声响骤然急促,我感到脚踝又被捉住,一下子失去平衡,半身被拉下床,条件反射地拉住身旁的堂哥。
  不知道手机的灯光下我是什么样子,总之从堂哥大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也知道不对劲了。
  我发出尖叫,脚乱踢,想挣开那只东西的钳制。堂哥从吃惊转为惊恐,一边喊着大伯,一边紧揣住我。大伯和伯妈似乎都被吵醒,却怎么样也打不开门,不停地拍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脑中一片空白,恐惧完全占去了我的所有思绪,击溃了我的意志。我只能如遇溺之人,死命捉住堂哥这根浮木。
  “小藤,别害怕……是那种东西吧……”
  堂哥额上渗出冷汗,但也比我冷静得多。嘴里突然念出几个字:“唵嘛呢叭咪吽!”
  低沉平稳的语调,反反复复地念着这六个字,仿佛内里蕴藏着强大的力量。我发现堂哥身上的光变得更强。一股暖流通过他的手一直传遍我全身,心里的恐惧感也渐渐退却。后来才知道那是观世音菩萨的大明六字咒。
  堂哥一边念一边弯下腰,身体倾向床外,想把我抱起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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