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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之王 by 焰雪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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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男孩的质问，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那个人」是未来毁灭人类的恶魔，从小身边所有的人都这么对他说，一开始他也深信不疑。可是这二十年来他却越来越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那个所谓的恶魔严格约束族人，违反法则的食红者越来越少。他曾救过陷入海啸中的人类，他帮助过一个城市的人摆脱瘟疫，他所创造的财富大部分赠给了人类救助残弱。甚至，甚至他为了证明他不是未来的灭世恶魔，他将他的「半身」永久封印起来。这么一个人会是恶魔？他不相信。
「大人，吸血恶魔最擅长的就是欺骗与迷惑，您不要被他们蒙蔽了眼睛！」
「和基你说得对，所以我要用我这双眼睛亲自去验证！」
「狼崽仔你给我回来！」
林恩赶忙追上去拦住小狼崽仔，虽然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真正到了这一天他却不知如何去处理，因为他自己也没有找到答案。
「唐一义。」
「什么？」
「这是你母亲给你的名字，你母亲出自名门唐氏，这你应该有所耳闻。」
小狼崽仔垂下头遮住眼里的落寞，「她不是不要我吗……」
林恩摇头，「有一天你会明白她的苦楚，在这之前我希望你不要怨恨她，一义。」
「这么别扭的名字还是别叫了。」
「一义，唯一的、仅有的正义，我想是这个意思。」
小狼崽仔抓抓耳朵，更加难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在这世上每一个人，每一个族群都有自己所相信的、所维护的，为此不惜牺牲任何代价也要追求到底的东西，秉承着这样一种『正义』，他们强大得可怕。可是，当你受到另一种所谓的正与义动摇，对你一直以来相信的东西产生怀疑时，你的坚持、你的选择就不再是唯一的。」
「那又怎么样？」
林恩摇头笑笑，「你还小，不懂就算了。」
那又怎么样？那会像身体被撕成两半一样痛苦，并且伤口永远没有愈合的一天。你说是吗，娜娜？
「小狼崽仔，你只要记住你是一名食红者猎人，是我们引以为傲的猎人之王，这就够了……」
林恩的这些话，小小的猎王一直在思考，可是想来想去始终不明白。
「是不是林恩爹地觉得我太懒了？可是事情都被其他猎人给……」房间里自言自语的男孩突然从床上跃起，吸吸鼻子面露正色，「有人在吸取活血！我可记得这附近……」连忙搜索BS。Hunter总部的数据库，果然，这里近日并没有下达觅食活血体的批准。
「小恶魔们，本大人来了！」
昏暗的厅堂里，三名俊美至极的男子坐于堂上。浅栗色头发的男子斜身靠着软塌品尝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一派慵懒优雅。银灰长发的男子十指交叠撑着下巴映着烛光的眼里一明一暗，似乎在思考什么。高坐在上的黑发男子则倚着椅背闭眼假寐，看那样子像是极为疲倦。
「他到底有何目的？」亚戈掠开遮眼的银发，出声打破沉寂。见一旁的人还端着杯子，轻拍了一下桌几，「岚钰。」
「与他交手了吗？」栗发男子放下酒杯问。
御夜摇头，「他并无动手的意思。」
「瞧你的模样，我还以为你们大战了一场。」岚钰颇为遗憾的样子。
「差不多。」御夜想起前日和那位猎王大人的「交锋」，可不就像一场大战，从来不知道和三岁小孩沟通竟是件恐怖又累人的事。「他的目的是，为我解除封印。」
匡啷一声，酒杯摔在了地上。
「我没听错？」岚钰以为御夜少爷在说笑。
「他中了你的催眠术？」亚戈也说。
「这位猎王很特别。」御夜就知道会有这种反应，他也只能这么解释。
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少爷，少爷！」
「进来。」
管家德姆推门进来，换了两口气才说上话，「伊奈她……她在『觅红』时被猎……猎王……」
御夜眼一眯，「是活血？」昨晚他就察觉到伊奈有些不对劲。
「是，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就……」
「少爷！」又有一名下人奔了进来，「伊奈小姐被猎王……就在门外，请您快点去救她！」
一干人刚出厅堂就见男孩抱着昏死过去的伊奈走来，而伊奈身上裹着的黑色斗篷，竟是那带有七色花的猎人之羽！
「我的主啊！」伊奈的手下，一个红发的小姑娘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她死……」
这时，男孩怀里的人睁开了眼，「少爷，我没事……」转过头望着怀抱她的金发男孩，再看他手腕的血口，眼泪断了线一般，「谢谢，谢谢您……」
「喏。」猎王大人粗鲁地把人往御夜怀里一扔，转身挥挥手离开，「我还有事，明天回来，伊奈把东西准备好哟。」说到这儿突然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嗖地移到岚钰跟前，像狗儿一样把人从头嗅到了脚。
岚钰倒是冷静非常，笑咪咪地间：「猎王大人有何指教？」
「我不喜欢你，你有狼的味道。」和狼一样狡猾的味道。
岚钰愕然，无辜地看向御夜，这是什么情况？
御夜失笑，自己大声向人宣布有狼人的血统，现在却说讨厌狼的味道，这位小猎王真是……
「伊奈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啊！」
众人都好奇伊奈和猎王之间发生的事，一等她恢复意识御夜就将她叫到了跟前。
「你怎么还穿着那鬼东西！」见伊奈还把猎王的斗篷穿在身上，管家德姆吓得后退到主人身后，这东西连看一眼都要哆嗦。
伊奈拉紧斗篷，将之前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如今已存活了八十年的伊奈是个年轻的食红族女孩，她所拥有的能力并不弱，否则也不会把她派到御夜身边。
家族里的长辈预言她至少还有两百年才到觅食活血的时间，可是就在前两日、猎王到来的那天，她突然变得无法自控，迅速膨胀的欲望使她丧失了理智把爪牙伸向了一个人类……
「还是个女恶魔！」
在伊奈的尖牙就要扎进「食物」时，有人打断了她。「猎……」仅有的意识让她认出了来人，然而那无比诱人的脖子压过了她的恐惧，哪怕是死前吸食一口也好。
「是你！你是大白兔身边的那个伊……伊奈？」猎王愤怒地叫起来，「这就是他严格约束的族人？」
一句话如当头棒喝打醒了伊奈，她猛地一头撞上墙壁，想要以此止住自己的癫狂，「不是，不关少爷的事……啊……动手，大人请快点动手！」
这下让猎王吃惊了，居然有食红者主动要求猎人杀了自己。他懂了，这女孩是不想损伤主人的声誉。一旦大白兔身边的人犯了事，猎人势必更加「关注」他们。
「啊——」痛苦的食红者不断撕抓自己，宁可把自己撕成碎片也不愿向「食物」走近一步。
「伊奈！」男孩立刻上前阻止，手刚触及伊奈就赶紧弹开，「怎么回事！？」他一碰到这女孩就感觉有什么流入他的身体，或者说他从这个食红族女孩身上吸走了什么。「伊奈快住手——」
眼见对方想要自绝性命，男孩做出了一个鬼使神差的举动，他竟划开了自己的手腕送到对方嘴边！
活了八十年，伊奈却从未尝过如此的甘甜。甘甜中还带着一缕清凉，从喉咙流入身体逐渐扩散开来，将体内的污浊冲刷得干干净净。沸腾的血液，叫嚣的欲望，一切都平复下来。
「猎王大人，为什么？您大可处决我……」
男孩转了转手腕感觉怪疼的，从未受过伤的他这才知道把皮肉开个口的滋味并不好受，「怎么说呢，从来没有人送过我这么漂亮的衣服。」
「欸？」伊奈看着他身上的白色衬衫和蓝色牛仔裤，这不过是她昨天随便找来的，人类这个年龄的男孩都是这么穿的。
「你做的早餐也比林恩做的好吃。」猎王又说。
「您怎么知道是我……」
猎王大人吸了吸引以为傲的鼻子，「我闻得到你的气味。」
「伊奈无以为报……」
「我喜欢草莓蛋糕、草莓布丁、草莓果汁，对了，还有草莓冰淇淋。」
伊奈失笑，「好的。」
「穿上这个。」小猎王脱下自己的斗篷为食红族的女孩披上，「这次的事恐怕我也有责任。」
伊奈不明白。
「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当我靠近你时，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东西在流失？」
「听您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什么……但这和我……我所犯的罪责有关系吗？」
猎王点头，「有。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明白，这件斗篷你务必穿上，只要我还在你的附近就不能取下，它可以帮助你自控防止今天的事再次发生……」
听完伊奈的话，在场的人都难以相信。一个猎人把自己的血给食红者吸食，这姑娘是不是昨天被吓傻了？
「看来这位猎王不仅是特别，简直是奇异。」岚钰讥笑。
御夜沉吟了一会儿，「伊奈，就如猎王大人所说的，斗篷你暂时穿在身上。」伊奈的话他相信，而且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他没猜错，可能是伊奈与这位猎王属于相同的「灵」场，当强大的猎王靠近伊奈时便在不知不觉中夺走了她的「灵」，这是一种巨大之物对于细微之物的吸引，大约就像太阳对于地球。
「灵」是什么，食红族的人也说不清楚，只是对那种未知未明东西的一个叫法。它可能是食红者能力甚至生命的启动力，一旦失去它，食红者便会不由自主地去补充。
「现在我相信了，有这么一位蠢到家的猎王，没准真的会为我们的御夜少爷解除封印。」
听到岚钰这话御夜皱了眉，伊奈也是面有怒容。
「是时候了。」亚戈望着他们的未来之王，眼里多了一些伤感。二十年前将自己的能力封印，连带他自身也消失了。没有欲望念想，没有喜怒哀乐，仿佛整个人根本不存在，「御夜」这个人就是一副躯壳。
可就是这种没个性、没情趣的家伙却比谁都深受女孩子们的欢迎。想到这儿亚戈不禁扼腕，连他最疼爱的小表妹也常常叫着「御夜大人好温柔，御夜大人好亲切」。那哪里是温柔亲切！不过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哼！
突然接受到一道怨恨的「灵」场，御夜疑惑地眨了眨眼。
第三章 丑恶欲望
BS。Hunter总部的数据库忽然自行启动并快速搜索起来，吓得守卫哇哇大叫。
「怎么办，阻止不了！」
「快去禀报琳达……林恩大人，您来得正好！我们的数据正在被外界……」
「无妨，是自己人。」注视着眼前被搜索的内容，林恩不免有些忧心。小狼崽仔，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远在万里之外的人释放掉牵引线，摔躺在床上大口喘气。「累死了。」一口气查看了数据库里的所有内容，这样的远距离操控就算是猎王也会耗尽力气。
没有找到，他并没有找到像伊奈这样的案例。「未取得BS。Hunter批准的食红者一旦产生觅食活血的举动，并无办法可以赎救，务必执法。」这是他们从小就熟读的猎人手册条律。
自他成为猎人以来猎杀的食红者并不多，大多时间都在追着大白兔跑，所以他并不清楚伊奈这次的事是特例还是常会发生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与猎人手册上所说的不同，伊奈并非不能获救。
只是小猎王是否想过，他这想法并不太实用，别的猎人不可能像他一样为了救一个食红者而割开自己的血管。
「猎王大人，您在吗？」
听到敲门声，床上的人瞬间消失无踪。
无人应答，御夜只得推门进来，「打扰了。」
房间里没人，至少目击范围内看不见，但那一股香味仍在。御夜笑笑，抬头看向天花板，「猎王大人。」
刚出声，倒挂在上的身影就消失了。
这次是床底，「猎王大……」
又没了。
好像藏在了巨大的画墙后面，「猎王……」转头望着窗外，「猎……」
在接下来静默的几秒钟里，御夜憋红了整张脸，「小……小灰……小……狼……」谁来杀了他吧。
「小狼？」猎王大人总算跳了出来，「真是个好名字！我以后就叫这个名，唐、小、狼。」比那什么唐一义好听多了。
御夜忍不住喘了两口气，刚刚叫出那个名字像是花了他十分的力。「猎……」一开口脸上就挨了一记掐。
小狼大人看着白里透红的雪肌，咽了一下唾沫说：「粉粉的大白兔，好像很好吃。」
御夜嘴角抽了两下。
「嘿嘿。」小狼大人舔过一颗尖牙，竟真的露出了狼的凶相，「就这么决定了，我、要、吃、你！」
巨大的响动惊吓到了所有人，大家立刻奔向响声传来的地方。
「发生什么了！？」
「是少爷的房间！」
避开冲击的御夜朝后头看了一眼，不仅掀飞了屋顶，就连四面的墙壁也全部倒塌，他的房间彻底成了废墟。
「不要只是躲躲藏藏，还击！」
此刻的猎王与刚才判若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并不是假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攻击，为了活命御夜也只得打起十分精神来应付。
「唔！」可是说得容易做起却难，御夜躲开了正面的碎石雨，后背却被连根拔起的树干击中。
「别敷衍本大人！」小狼大人开始动真格了，只见他双手交叉胸前，胸口和腹部开始起伏，紧接一声大喊。
前额迸射出的气流将男孩的金发高高掀起，完美的面孔呈现在御夜眼前，一时间他竟忘了避开。
糟了，这是……「空间扭转」！
就在御夜以为自己会被活活撕开时，一道绳索将他拉离了扭曲的空间范围。
「岚钰多谢。」
「少管闲事！」猎王这下真的生气了。
甩出的死神镰刀割断绳索的同时，刀尖扎进了岚钰的眉心，紧接着身体像破裂的石膏塑像，伴随着恐怖的「吱咧」声慢慢裂开，「啊啊——」
「岚钰，醒过来！」
「亚……亚戈？我没有……」岚钰看着自己完好的身体才知道自己中了催眠术。
「竟然连你也！」亚戈已是一身冷汗。
岚钰是他们当中最擅长催眠术的人，即使是多重催眠术也对他无效，可就在那么短的时间，猎王竟对他用了「无尽」！
无尽催眠吗？岚钰捂住剧烈跳动的心脏，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空间扭转」之后紧接着就是「无尽」，竟然不需要一丝喘息的时间。
「猎王，你究竟有多可怕……」
「你给我认真一点！」
从冰封里冲出的猎王又发起了一波攻势，身体像子弹一般不断冲击御夜的防御，眼看包裹他的巨大树球就要被击破。
「让本大人来教教你『冰』的力量是怎么用的。」小狼大人一边冲撞一边大喊，「一封其身，二封其血，三封其脑，四封其『精』！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吗？看你刚才的废物招术！」最后一击，御夜的防护全部瓦解，不仅如此，他连反击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冰封住了。
小狼大人非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看到没有，像这样才对。」缓步走到冰像面前，脸上已没了笑意，「大白兔，只要我轻轻一敲你就会变成冰渣。如果不想，那么，请你救救自己。」
在夕阳余辉的照射下，冰封的俊颜被七色光包围着有一种妖异的美，小狼很想去摸一摸，可是不行。
死神的镰刀自猎王身后缓缓而下，不敢去看接下来会发生的，小狼闭上了眼睛，「大白兔……」渐渐地，黑暗中似乎生出一个小小的亮点，「就是这个！」金眸突然睁开，手刀猛地穿进了冰像的身体，「拿到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与自己重叠了，长久以来的无力感顿时减轻，像是软弱的脊骨被支撑起来，再没有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御夜懂了，猎王并不是要处决他，而是为了解开他的「四方封印」。只有他被逼入绝境时，被封印的「他」才会有自救的意识。有了「他」的指引，猎王才能为抓住封印将其化解。
「猎王……」
「你叫我什么？」猎王大人瞪着眼前的人，小腮帮鼓鼓的。
御夜莞尔，「小狼。」奇怪，这会儿怎么叫得很顺口。
小狼大人点头，「这还差不多。回你家的大房子吧，伊奈一定给我做了好吃的。嗯？什么香味？好腻人。」嗅觉过于灵敏也不是什么好事。
「好像是红粟花……」御夜脸色微变，「快闭气别吸！这花是……」
「是什么？」
「没什么，怕你闻了会不舒服。」
「开玩笑，本大人会因为一点花香不舒服？看好了，我吸，我吸，我再吸。」于是猎王大人上窜下跳地大口吸闻花香，以此来证明他是多么强壮。
「回去吧，小狼。」
「嘻嘻，这名字真是越听越好听。」
他没有说，这是催情之花，一旦吸入其香味就会催化出不应有的欲望。为什么不说出来，御夜自己也不知道，那么一念间他突然就不想说了。
入夜，正是这座林间大宅活跃的时候。佣人们开始了一天的扫除，守卫开始安装新的安全系统，园丁开始修建草坪和花枝，厨房也为大家陆续端出「早餐」。
「少爷！」
「伊奈，怎么了？」见她慌张的样子，御夜忙停下手中的事。
「刚刚给小狼大人送去晚餐，发现……」在小狼大人的威逼下伊奈也不得不改了称呼，「发现他好像……好像生病了。」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说了蠢话，猎王会生病？
「我去看看。」
岚钰似乎在走廊里等候多时，看到快步走来的人不禁笑了出来，「你的脸上居然也会有这种焦急的表情，确实罕见。」
御夜不解，「什么？」
「四方封印只是解开了『玄』，整个人看起来就不一样了。」
「他是我的恩人。」
岚钰挑眉，「我的王，我说过什么吗？或者，你在解释什么？」
御夜冷了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不多，岚钰的确感到了对方的杀意，「这就对了，现在的你才有一点活物的感觉。」说着他随手抓起窗台爬过的壁虎玩弄，「你知不知道活物与死物的区别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活的就有『欲』，像是这只小东西，哪怕到了现在也想着要逃脱我的手心。又比如这里的花藤，它也想向外延伸多接收一些阳光雨露。这些卑微的东西都有它们的欲望，你却没有，应该说从前的你没有。」
御夜看了跟前的人一眼，不再听他多说，擦过他的肩径直走向尽头的房间。
「我想看看如今的你有没有。」
御夜停止了脚步，「花香，是你吧？」
岚钰没有否认。
「他是男人。」竟然对他用催情花。
岚钰啧啧摆手，「NO，NO，你的欲难道不是一早就埋下了种？我不过是帮助它发芽破土。」说完便转身消失在漆黑的走廊。
「大白兔是你啊……」
「怎么睡在地上！？」御夜赶紧上前把地板上赤身裸体的人扶到床上。
可小狼大人又马上滚下床，「我不要，地上凉快些。」
好烫的身体！
「我这是怎么了？用不用去看人类的医生？」
见他夹着双腿，双手捂住下体，御夜知道是红粟花香起了作用，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给他减轻痛苦。
「不用，可能是你今天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不过不能睡在这儿。」
「我就要在这儿！」
御夜扶不了烂泥一样的人只能将他整个抱起。
从进门起我就在等着这一刻——脑子突然窜出的念头吓到他。甩甩头将怀里的人放回床上，正要退开却被抓住了头发。
「贴着大白兔好舒服，冰冰凉凉的。」自然是冰凉，食红者的血都是冷的。
御夜将原本要攀附上他的人推开，可却是僵住了双手，任由对方重新投进他怀中。
「你比地板还要舒服……」
意识混沌的小狼已无暇去想这么做对不对，只为寻求舒服，不断扩大他与大白兔肌肤相贴的面积。
钮扣一个一个被小狼崽仔的牙齿咬碎，再接着衬衫也变成了一条一条的破布。为避免他来咬自己厚实的外袍伤了牙齿，御夜认命地脱掉丢开。
总算得到了整块的胸膛，小狼大人满足地吁了一口气，用力将胸膛的主人推倒在床上，然后压下身牢牢地与他贴在一起。
『我想看看如今的你有没有……』想起岚钰的话，御夜一拳捶在床边，怒气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
岚钰的话或许是真的，否则他也不会在第一眼看到这副赤裸身体时就对自己施下催眠术，来蒙蔽自己的双眼。
「受不了了，难受得要死……要死……」身体的某个部位越来越难受，未经人事的小狼快要承受不住，「我告诉你，你别笑话我……其实……」
御夜的双手被对方紧紧抓住，慢慢向下送去。压在他身上的人看不到他略微扭曲的脸，此刻的他正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你别笑话我，其实这里最难受……」
啪，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断了，自我催眠已是无用。蜜色的身体重新回到眼前，仿佛有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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