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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系不远不近作者:俟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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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行进五百米后，出现在眼前的是宽敞明亮的大厅，这才是他们一直以来努力的成果。大约一平方公里的地方被分为不同的区域，四周摆放着收集来的有用材料，乱七八糟地堆成一团。中心的位置则是处理材料的生产线，由光脑控制的自动化流程，终端则是阿井。
原本应该是热火朝天的场景却仅有着机器的轻微轰鸣声，虽说看上去秩序井然，赏心不已，但终归是缺少些人气。
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四处忙碌个不停的机器人，他们有着最先进的系统和控制程序，完全可以胜任枯燥但需要精确的操作。
各式材料和矿石被放在流水线上加工后，归类摆放到正确的位置。看着越来越多的成品，阿井觉得前景一片大好，从开始时的一穷二白到现在的小有成就，再不是放逐星时面对无数矿石而无能为力，空有宝山而不能的滋味真是不好过。
沉浸在喜悦中的阿井一回头，这才发现立在门口许久的莫绪，对于他愈加的神出鬼没，难以察觉，阿井已经习以为常。
就连他这个没有多少抽象感知的机器人也可以推测出莫绪的精神力提升不少，想必这便是他所提到的入定之功效。两相对比，成果俱是喜人。
阿井兴致高昂：“嗨，小绪，看来你这次收获不错。”
经历过多年前的意外，莫绪变化很大，最明显的表现便是一门心思的忙着修炼。对于阿井的各种笑闹充耳不闻。二人的所谓约定也名存实亡，因为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阿井很快便可以自由地离开联邦。
而这些年来，莫绪的修炼也已经进入畅通无阻的道路，唯一所缺的便是时间。阿井所能提供的联邦方面的信息也寥寥无几。
提前离开放逐星带给他们的已是始料未及的变化，终归是没有坏处的。莫绪也没有打算让阿井牵扯到报仇的事情中来，自己的事他不喜欢别人插手。这多少会损失他的成就，让他憋闷。
“嗯。”点点头示意后，莫绪便问起他最关心的事情，“进化的事情如何？”他这次入定少说也有三个月，对一年前到达的元婴期好好巩固了一番。
灵力经历木系功法不断的精炼生成金丹，此时便是踏入了真正的修真道路，进程也是一日千里，将自己的心神沉入紫府，金丹在心神作用下，蜕变化形便是元婴。
这边快捷的发展对莫绪来说还远远不够，他迫切地需要力量，不管是他自身擅长的，还是这个联邦所承认和尊崇的科技。
对于阿井临走前的礼物，莫绪是充满期待的，他早就知道阿井不是普通的机器人，啰嗦而无赖，充满了人性化的色彩。单只闻声而不见面，谁会想到他是个智能人呢。
莫绪对此没有多少好奇心，但还是觉得很好用，因此当阿井提出为他培养出一位新的智能机器人，莫绪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阿井居然能够具有这般本事，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阿井在终端光脑上幻化出的影像摇摇头，相比那些丑陋而笨拙的机器人，他宁愿一直泡在网络上。
莫绪对着光脑上搔首弄姿，美好的不存于世的面孔翻个白眼。他也是才知道阿井的这般爱好。他居然翻遍了联邦所用的历史，结合前人的想象，利用基因、脸谱、形态、几何、美学各方面的知识，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愣是打造出一幅美到惨绝人寰的样貌。
他曾经放到网络上炫耀一番，果然引起不小的轰动。
不少好事之人瞻仰之后，立即将其化为自身在虚拟网中的影像，一时间穿着各式服装的美人竞相出现，但很快他们便消失不见，连网络上所有有关那张影像的资料都被抹去，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留在大家心目中的回忆也随着时间而渐渐模糊起来，所有人只记得一个字－－美，至于到何种程度，竟是说不得，描不出。
这厢阿井依旧气得跳脚，认为他未来的样貌受到了玷污，果断修改之。从开始的阳刚型向着阴柔型的跨度其实并没有多大，但莫绪还是觉得很别扭。
好在他并没有在阿井面前流露不屑的态度，还是该干嘛干嘛。
顺着阿井的目光，看向生产线上的八名机器人，他们都是在阿井的手底下诞生的。
莫绪不知道阿井为什么对宇宙人工智能管理法如此的重视，这明明人类为了防止机器人暴乱而制定的，对智能化的研究有极严格的控制。
并不是谁都可以随随便便造出上万甚至更多的机器人以提高进化数量的。
所谓智能化的机器人本质上还是一样的，但他们在诞生时候就有了完善的程序和进化的先决条件。利用这些，他们可以慢慢形成人格，对世界有了一定认识后，学会思考。那便是真正的智能了。
但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他们最为看好的是编号为十七的机器人，个头小小的，但胜在学习能力强，极为踏实。看到阿井摇头，莫绪便知道十七根本还停留在学习的初级阶段，不过总比另外几个只知道听从指令的家伙要好得多。
“十七。”莫绪轻轻唤道，然后对着十七号挥挥手。
十七已经明白这里面的意思，停下手头的工作，然后控制着脚下的轮子如同溜冰一般滑过来。
阿井赞叹一声：“咦，怎么我的话就没有用呢？快，十七，叫我主人。”
“主……人……”
“啊。”阿井这下子是真的来了精神，迅速地窜到距离他们最近的光脑上。
莫绪摸着下巴，有些好奇。十七笨拙地转过脑袋看着他，莫绪想了想，突然道：“我是主人的主人。”
“主人……的……主人……主人……”十七的智慧明显短路，阿井一见便知道要糟。
果然十七两眼迷茫，化身复读机。
阿井赶紧补救：“叫大哥，大哥。”他才不想因为制作者的关系就让十七称呼他为父亲，这太惊悚了。
十七慢吞吞地停止复读，终于有了新的反应。
“大……哥”然后十七转头看向莫绪，按照刚才的情况，这位应该是大哥的大哥。
阿井在旁边指挥：“这才是主人。”
莫绪打断他，不假思索地说道：“师兄，叫我师兄。”这是身为师门老幺的他长久以来的夙愿。和某些人突然有了弟弟之后是一眼的心情。
重要的是，十七的声音很软，个头小小的，看起来便是惹人疼爱的，当然他的装扮可以忽略不计，有阿井这个先驱者在，还怕找不出好的形象来。
果然听到软软的一声“师兄”，莫绪心情大好。
后来的日子就成了可怜的十七被蹂躏的日子，他的芯片中不乏各种资料，但面对老油条一样的阿井，只能甘拜下风。每天被阿井带着在虚拟网上融入人群，然后在陨石带的能源星基地的大厅中也少不了折腾。
所有的，不管是人还是机器，都不需要吃饭、睡觉。时间自然是充足的，莫绪实在忍受不住阿井水流一样滔滔不绝的灌输，从联邦的首都讲到军队，又到放逐星，各种矿石，绕了一圈又变回虚拟网上如何的寻找乐子。
十七哪里懂得，充分发挥不懂就要问的好学生特质：“大哥，为什么你要到放逐星？”“大哥，联邦好玩吗？”“首都星也有矿石吗，我只喜欢红色的，很舒服。”
阿井真想踹他一脚，特没出息。红色家族的矿石是补充能量的，当然会觉得舒服，可哪里比得上可以塑造身体的白色家族的矿石相提并论。
他明明给十七看过他最喜爱的影像啊。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莫绪皱着眉头：“阿井，你以前的制作者是谁？他很厉害吧。”
阿井点头，心里美滋滋，只有强大的制作者才能创造出如此优秀的他：“当然，卡海格先生在伟大的智能研究天才，世人高高仰望的存在。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想要拜他为师吗，可是卡海格先生的要求一向很高，所以，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听起来真是让人遗憾。
“我是很想找他，揍不了你，倒可以教训他一顿。”
阿井干巴巴地问道：“我能不能知道为什么？”
莫绪也不卖关子，直接道：“你真的是太吵了，看来所谓的天才也不是什么高人。定是依照本性制作的智能，自然发展进化的快些。你说对吧，阿井。”
阿井：“……”
倒是十七接了句：“卡海格是大哥的大哥吗？”这话也还真没有说错，可惜没有人理会他。
十七成长的很快，倒也证实一个道理，卡海格先生也许并不是阿井那般聒噪，毕竟十七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呢。也有可能是水土不同，谁知道呢。
莫绪很满意，他还真担心十七会被阿井带坏了。而他对这些又不擅长，幸好十七一看就知道是个纯洁善良的好孩子。听话的不得了，对莫绪和阿井很顺从。
不过，因为是为莫绪服务的，在程序中所添加的直接领导者却是莫绪，也就是说一切以莫绪的命令为优先。现在的十七还只是相当于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说这些还有些太早。
采集
绕过垃圾星向深处进发，就会进入看不见尽头的陨石带，这里原先存在着无数的小行星，他们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总免不了发生碰撞。于是形成了体积更小的碎块，落到周围的行星上成为陨石或者引发爆炸，如此周而复始，整个太空几乎完全被陨石所填充。
这是比太空垃圾更为可怕的存在，不仅仅是因为高度运动带来的躲闪困难，更是由于陨石带存在的诱惑。这些大大小小的陨石中富含不同家族的矿石。
面对着太空垃圾直接绕过去便是，而且还有专业的打捞船清理航道。
可是这里不同，眼睁睁地看着巨大的财富从眼前溜走，还要绕道而行实在是件残忍的事情。每年都有数以百万计的冒险者在陨石带寻求财富和机遇，他们是可怜而又好运的人。
也许碰巧发现了珍贵的白色或者无色家族的矿石，那便成功了一大半。更多的冒险者是被他们眼中的财富所俘获，被陨石撞击而踪影全无。
最为不幸的便是携带矿石而归，财富在招手的时候，遇到海盗，能保住小命绝对是值得高唱凯歌的事情，毕竟留着青山在。
陨石带埋骨无数，世人所窥的不过是沧海一粟。更多的矿石犹自按照未知的轨道绕圈。而对莫绪他们来说则是最好的资源补充地。
垃圾星上的资源早已开发殆尽，当年那艘宇宙舰上的库存也禁不住数年来的消耗，唯有不停的搜集最新的矿石才是解决之道。
因此，每隔一段时间，莫绪就会和阿井一起到陨石带去溜达溜达，返程时带回更多的矿石。
这一次也没有例外。只不过随行人员变成了小十七，别看十七经验不足，但程序完善，在机械化的反应上来的也快一些。
距离垃圾星较近的陨石带早已被扫荡一空，偶尔有新鲜的陨石撞击过来，数量也有限的很，莫绪驾驶着机甲便要出发，这次的目的地距离垃圾星足有半天的行程，还是在莫绪操作技术熟练，飞行速度加快的基础上。
他所驾驶的是经过阿井改进的普通三级机甲，防御一流，可以承受住小型陨石的数次撞击。但最重要的的还是速度，闪避陨石的速度需要驾驶者高超的技术。
同时还要在此期间顺手捕捉有价值的陨石，这也离不开判断力，总之要眼准、手快。避开危险的速度要快，搜集陨石的频率也不能慢下来。
感谢阿井的挑肥拣瘦，莫绪才练就一双透过陨石外面黑乎乎的表层上偶尔的闪光，分辨其中匿藏的矿石的高超本领。
至于腾挪躲闪更是不在话下，顺手牵羊的本事越发熟练。捕获的陨石先进入机甲的临时储备仓，然后转入储物戒指，这从根本上解决了运输和能量的问题。
最起码不用派艘宇宙舰随行，节省了不少能源。
可以说，莫绪的机甲操作所有的实战都是从这里来的，与此相比，那些虚拟网上的教程和对练简直弱的可笑。莫绪也愈发的瞧不上眼，把精力更多的用到了修炼功法上。
如此也算得上是一举两得。
将十七的芯片整合到机甲中，检查无误后便直接出发。十七自动调整驾驶速度和方位，向着目的地行进。
现阶段，陨石密度不大，莫绪可以放心地交给十七处理。越到陨石带深处，危险越是重重，那个时候莫绪要全身心的戒备。
至于以前，他可是一路提高警惕从没有休息过的，阿井才懒得做这些，如此一对比，莫绪更加喜欢小十七的尽职尽责。
如果十七能够成为他的机甲上专属的主脑该有多好。就如同在修真界要有一柄仙剑来衬托不凡一样，在联邦怎么能够没有一架属于自己的机甲呢。
莫绪早就已经想好，他需要一架机甲，一架附带有长剑的机甲，可谓是两全其美。不过这些都是阿井要考虑的，他所需要参与的不过是设计阶段。
莫绪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机甲那么快就会出现在面前，而造型又是如此的迥异。
莫绪一边想着，一边开始操纵机甲，双手如雾似风从操纵界面上吹过。只见渺小的机甲犹如活了一般，灵巧地穿过四面八方各式各样的陨石。
当然，这中间有多少陨石一去不复返，进入了储物戒指，再到生产线也是没有人数得清的。
在没有办法感觉到时间流逝的太空，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莫绪轻轻地松了松手腕，启动精神力驾驶模式。
十七软软的声音传来：“精神力驾驶模式开始启动，请做好准备。”
“连接成功，已进入精神力驾驶模式，请提高注意力。”
莫绪这是第一次和十七接驳，不免有些紧张。在垃圾星时居然也忘记尝试一番，不过莫绪也知道，他要是提出来，阿井肯定会表现出对他如此胆小的鄙视。顺便还要夸耀一番他的技艺。
心念一动，和往日并无异常。莫绪放下心来开始专心致志地收集陨石，这样可以同时训练手速和精神力的机会可是十分难得的，他和阿井好不容易才找到最佳的训练方案。
直到十七发出提示，能量仅足以支持返程时，莫绪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当然这所谓的能量不过是按照时间来计算的，他的训练并不是一味的量的积累而毫无计划。若是真的能量不足，他的储物戒指自然会有存储备用。
算算时间，他这次出来已经有半个月，的确是应该回去了。
十七调出地图和坐标，莫绪不急不缓地向着垃圾星驶去。
半日后，垃圾星已经近在眼前。莫绪驾驶着机甲降落，穿过丛丛叠叠的垃圾山，很快来到一处凹陷的地方。
毫不起眼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昏暗不明的阶梯。硕大的阶梯完全是阿井为莫绪准备的，机甲迈着大步踏上台阶，身后的大门轰一声关闭。
接下来莫绪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当当地走完全程。
来到大厅，莫绪先将十七取出，放入他原本的机器人身体中。他可不忍心让十七驾驶着为数不多的机甲糟蹋，也许以后十七会拥有一个结实而强壮的机甲身体。
必定是和阿井完全不同的类型。他可不敢想象阿井那即将成型的新身体，完全和人类相同的体型，在外面用合成材料做成的仿真皮肤，足以以假乱真。
再配上那如梦似幻的脸庞，完全就是超脱人世的存在，谁敢说他不是人。就算不是，那也是仙一般的人物。
大概是阿井和人类在一起呆久了，连想法也变得这般古怪。不过，只要他乐意就好。就算看起来再脆弱的身体也不是那么容易遭到损伤的。
阿井对待自己的身体是真心的好，各种顶级材料，用，用上，都用上，毫不吝啬。
莫绪还是十分期待那传说中美貌与刚强并存，智慧与本领俱在的新形象。
莫绪停止思绪，将储物戒指中此次训练的收获取出，立即有机器人上去整理。
过了许久，结果统计才出来：陨石总量超过上次百分之五十，陨石中矿石有效率为百分之九十八。
九十八，莫绪摇摇头，听起来无效的陨石不多，但总数庞大啊。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够做到例无虚发。
进化博览
平静而有序的日子总是流淌的很快，众人一心的感觉也不坏，当阿井宣布他们已经有足够的资本离开这垃圾一般的垃圾星时，莫绪还有些恍惚。
这个位于陨石带的能源星基地在他们最为落魄的时候，是最好的休整地。虽然一直处于黑暗中，但带来的却是光明和希望。
莫绪很是舍不得，可是这里的能源渣滓几乎都被他们扫荡一空，就连身后的陨石带中的矿石也是硕果仅存。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停留的必要，就算没有下一步的打算，也应该考虑迁徙到能源充足的地带。
所以，撤离一事是注定的。区别在于早晚而已。
莫绪和阿井一直分工明确，按照他们的约定，彼此互利互惠。莫绪协助阿井重铸身体，顺便弄到一艘宇宙舰，让他可以早日返回三级文明。
原本以为遥遥无期的事情，却迎来了逆转。他们莫名其妙就多出了一艘宇宙舰，而且还是以速度见长的战舰。至于其他的要求也都不足为奇。
当然阿井也不能弃莫绪于不顾，首先这报仇一事才是重点。尽管对阿井来说不过是顺便的事情而已。当初的允诺阿井是会做到的，并且从来没有耽误过，从莫绪对科技的不通到驾驶机甲游刃有余就可见一斑。
阿井心中大定，似乎已经看到回家的曙光，这个时候他反倒平静下来，也不再急于这一时。漫长的生命对他来说并没有急切的要求。
这些年来，莫绪当然负责的是自身的修炼和机甲的训练。而阿井则担任管家和生产总管一职。将垃圾星内部的基地打理的是井井有条，并顺利发展出同胞一名，也就是十七。
除去这些，最为耀眼的便是以矿石材料为依托的各种成就，下面就由阿井来郑重介绍。
阿井轻咳一声，莫绪低头在身后的光脑中看到傲然而立的阿井……的影像。至于其他包括十七在内的机器人们通通以电波的方式交流和接受信息。
阿井沉默片刻，不知道在酝酿些什么。莫绪转过身正对着他，终于千呼万唤等到阿井的演说。
对于没有等到期待中的掌声和欢呼，阿井有些遗憾，但很快他的热情就转移了方向。莫绪明显感觉到阿井激动地心情，机器人们更是以精确的数字记录这不同寻常的一刻。
“各位，我们八年来的努力成果终于要揭晓了，我想各位肯定是和我一样激动的。但是请不要着急，首先让我们来回顾一番这难忘的历程。”
随着阿井的话音落下，大厅正中央的电子屏幕缓缓打开，壮阔的画面铺展开来，这是他们最初到达垃圾星的时候。
……
画面不断后退，莫绪也不由感慨，不知不觉他们居然已经经历这多波折。从停泊破损的宇宙舰到寻找废弃的能源基地，从在垃圾山上挑挑拣拣，露宿荒野到基地的建立，从孤零零的莫绪和阿井的芯片到八位机器人的出现。
画面中陨石带的身影逐渐消退，最后静止在一片虚无中，除了莫绪之外感受最深的应该就属十七了。他最近进步的很快，简单的思考已经不再话下，不得不说，这种拉近感情的方式十分之有效。
回忆到此为止，阿井也不再卖关子：“现在要展示的是我们最成功、最伟大、最值得纪念的作品，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最重要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请看……”
莫绪毫不在意地抬起头，心中想着：阿井也真是的，宇宙舰这玩意应该近距离接触、实地考察才是最有效的吧。单看影像那震撼感绝对要下降好几个档次。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并不是莫绪想象中的影像，而是一块白布覆盖中的东西。
莫绪首先想到的是雕塑，难道说他们要在垃圾星上留下如此有意义的纪念不成，他是没有意见的，只是根本配不上那一长串的最字。
白布在机器的控制下缓缓升起，露出冰山一角。
没错，是一双脚，赤脚。白皙而优美，所谓玉足不过如此。
莫绪有些不确定这雕塑的性质。
这速度说起来也不慢，莫绪一愣神的功夫，覆盖物已不见踪影，所谓的雕塑也完整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只一眼，莫绪便傻了。
不，他要收回前言，什么叫做震惊，这才是啊。那震撼感完全突破正常值反超了。这绝对不是那不足为奇的一件小事。
看到莫绪沉默而惊讶的表情，阿井很满意。
“如何，是不是非常完美。”那语气是得意的，高昂的。
莫绪吞了吞口水，咽下去本应脱口而出的不和谐单字。他错的实在太离谱了，宇宙舰在阿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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