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j行人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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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都在我的精神空间里，你知道的，精神空间就是一个J的个人空间，它在某个空间中可以无限放大，或许他在你眼里只有尘埃那么大，但是那里面藏着一个世界，能打开它的人，只有我。”
“原来你这么淡定自若是因为你携有人质，”蓝尔原本看上去挺人畜无害的脸变得更加阴沉了，“你不许伤害他，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轩辕诸皇不以为意的笑笑：“不要总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走，对于上次精神融合都过去多久了，你还对他存有依赖？这次我是带着友好的态度来谈判的……”
“但是，”轩辕诸皇话锋一转，一直不痛不痒的态度突然变得如长刀般凛冽，“不要对千代尉显示的那么关心，不然我有一点点不高兴。”
说话的时候，轩辕诸皇嘴角还是坏坏的挑起。
①莫凡东：法文　mauvais　ton　的音译，意为无教养之人。
②田舍翁：大概为笨蛋，乡巴佬的意思。





第37章　第　37　章
自从上次的谈话之后，千代尉每天都会拿着那文件去找凯奇，其实他也不想，但是听法斯说，在不久之后会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他们这些小部门都要准备一份文件交给上级然后由总统来检阅。法斯为此伤透了脑筋，那份文件一直签不下来，到时候在大会上最高执行长官很难放过自己。但是所有的人都被凯奇那张嘴挖苦过无数次，能欺负的只有新人，而千代尉就是这为数不多的珍稀物种之一。
千代尉推门而入，凯奇最近很痴迷于打篮球。千代尉总是自持前辈，教他几招。然后凯奇会问：”如果这样子绕过去，然后……不就直接进球了么？“千代尉语塞，摸鼻梁，望天。好吧，他只是逞逞能而已。
千代尉一侧头，看见一旁休息的地方羽西在喝着什么东西，时不时为他老哥拍手叫好。
凯奇看见千代尉，道：”最近叔叔来找我谈判。“
千代尉面无表情：”请签一下字。“
”得了，整天这样你也不累，“凯奇打掉文件，擦了擦汗，接着说，”叔叔那天来找我，说他们‘贵族’当中有了【人类的把柄】他们会因此而重新崛起，希望我为他们提供些帮助。“
”哦？那是什么东西？“一般对于凯奇拒绝签字，千代尉早已习以为常，他不签是他的事，自己问过就行了。之后他们就会聊一些其他事情。
”我问过了，叔叔含糊其辞，无可奉告，那这样就可惜了，“凯奇一耸肩，”我无法把筹码押在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的赌注上，更何况荷官还是一个莫凡东。“
千代尉追问：”那那个把柄大概是什么呢？他说过么？“
”……好像是一种药剂，他们说要在一个合适的场合面向公众展示它，并以此重新获得他们想要的一切。“
”什么是合适的场合？“
”我怎么知道，“凯奇弹了一下千代尉离自己过近的额头，”你那么关心这么干什么，做好自己的本分混口饭吃就好了。“
千代尉有点无语的摸了摸额头，看着凯奇。其实说实在的以他现在的身份确实不需要关心这个，但是既然它出现了，那么对于千代尉来说一定很重要，况且……在听到’药剂‘这两个字的时候，千代尉觉得心跳加速，一种，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好像恨不得把它毁掉的感觉……
真像一对相爱相杀的情侣啊。千代尉略略给自己的情绪打了一个比方。
”哥，那你就这样晾着叔叔吗？“羽西突然插进了他们的谈话。
”不然呢？他们这些人不需要理会。“凯奇摸着羽西的脑袋。
”可是他是我们叔叔啊……“
”……他现在看起来挺沧桑的，青胡渣满脸，很落魄呢。“凯奇道。
”是啊是啊。“羽西附和。
”你啊，“凯奇敲了一下羽西的头，”他从你出世就没怎么看过你，你对他也没印象根本不了解他，你不知道吗？叔叔是绝不容许自己脸上多出半根多余的胡渣的。“
羽西不说话了。
”你对他都没感觉，说这些话做什么。“凯奇道。
千代尉看着低头喝东西的羽西，突然有点理解她了，只是想尽力保住每一个亲人吧？哪怕他很坏，哪怕他是假的。
千代尉坐在办公室，突然第一次认真的想想，自己的父母是谁？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想不起来，在他的印象中，父母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记忆里自己好像是在一个落魄的孤儿院里长大的。
【有消息。】K说。

轩辕诸皇脚踩着光洁的，发光的地板，不断地有光子砸在上面。
背景是一个温暖的家，一张摇椅，燃烧的极旺的炉火把整个房间点缀的温馨无比。
“哒哒哒。”脚步声的回音在这个异度空间无限放大。
轩辕诸皇侧头一看，笑笑：“你来了。”
千代尉道：“什么事？”
“其实我也不想打扰你的，但是，外面形势比较复杂……”
“复杂？”
“J企图再次挑起战争。”
“所以？”
“【火种】觉醒，那是复仇的种子，他要毁了贵族，但我想可能会包括J。”
“包括J？他如此强大，我想应该很难操控。”
“或许他白的像一张纸呢？”千代尉垂眸。
轩辕诸皇一耸肩：“很难想象。”
“你们打算怎么做？”
“我们当然要阻止他们，这是J重燃的野心之作。”
“所以你打算破灭这希望？”千代尉坐在了那张摇椅上，轻轻晃来晃去。
“当然，”轩辕诸皇点点头，走到他跟前，“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我为什么要帮助你？”千代尉有点好笑，“我是J。”
“但是我希望与你进行精神融合，阻止【火种】，阻止蓝尔……”
“阻止J行走在阳光下的权利。”千代尉的眸子有点暗，头有点低，“你让我帮助你杀了J，任由你们踩踏蹂躏？”
“这对你们J也有好处，【火种】并不是好东西你们根本不能想象他爆发出的威力有多么巨大，他不但是我们的敌人，也是你们的敌人，我们共同的敌人。”
千代尉耸了一下肩：“我不在乎，贵族与J之间的仇恨与我无关。”
轩辕诸皇似是嘲讽的笑了一下：“但这一切都因你而起啊……”
“……你在说什么？”千代尉歪头疑惑问。
轩辕诸皇拿起千代尉的手抚在自己脸上，嘴角上扬，眼中出现了些许色彩，被炉照的分外好看，“我需要你。”
千代尉挥开手，侧脸：“我不要。”
“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作为条件，我告诉你一切真相，回到我们的世界……”轩辕诸皇眼中的情绪让千代尉开始心慌，浓稠如黑墨的仇恨排江倒海的涌来，他眼中照映着炉火里木柴噼里啪啦响。
千代尉踉跄后退，他害怕。
“不要害怕，让我撕破——这自欺欺人的世界。”
“啊——”千代尉抱头，冷汗从额头留下。这房间是他之前来找轩辕诸皇的房间。
【轩辕诸皇跟你说什么了？】K的身影有点低沉。
【你不知道吗？】千代尉问。
【他把我隔绝了。】
千代尉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整理了一下自己【……他没说什么。】
千代尉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因为轩辕诸皇的话他开始不这么信任K了，这种感觉……说不上来。
千代尉出了房间，看见轩辕诸皇正在吃早餐。千代尉过去，俯身嗅嗅，很香。
千代尉环顾了一下四周：“金呢？”
轩辕诸皇说：“腰疼，早餐已经送过去了。”
“羽西呢？”
“仍在我的精神空间里。”
千代尉一愣：“为什么不释放她？”然后眼睛一眯，“你想要了她的精神力？”
轩辕诸皇慢条斯理道：“把你放出来已是最大的限度。”
“限度？”
“而她，是我的筹码。”
“筹码？”千代尉顿了一下，原来我居然还不够资格做你的筹码。
“当然，你是与我并肩作战的人，”轩辕诸皇微微一笑。
原来我是被利用者。千代尉想。
轩辕诸皇看着千代尉呆愣愣的想着些什么，伸手过去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你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千代尉说：“一些感觉可以有。”
“哦？”
“但是你所谓的‘快感’，我感受不到。”
轩辕诸皇黯了黯，所以那时我对你所有的感情你都感觉不到。
千代尉想了一下：“你的手有点冷。”
“是吗？”
千代尉说：“因为你的手看起来有点苍白。”
轩辕诸皇沉默，收回了手，我的手一直很暖，这是太过用力所以才泛白，只是手这么温暖，你却永远感觉不到，也许，一切撕开就好了。
“待会我们去找蓝尔，阻止他，阻止【火种】。”
“……好。”

在一个营养舱内，淡黄色的营养液包裹着一个少年的身体，虽说是少年，但熟睡的眉眼和蜷缩的姿势却又宛如新生的婴儿。如此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的四肢却被寒铁制成的镣铐拴住，那样的架势——仿佛这是一种不受控的怪物。
巨大的营养舱里，少年无力的身体随着营养液波动，镣铐不时发出“锵——”的声音。
突然，少年的眼睛睁开，赤金色的瞳仁眼波流转，一股森然的威严迎面压来，让人喘不过气。少年轻轻一扯，四个镣铐瞬间粉碎。他摸了摸手腕，金色的眼睛出现了一抹哀伤。
——危机感，一股强烈却又让他哀伤的危机感。
“……杀。”
呓语被营养舱噼里哗啦破碎的声音掩盖。

千代尉和轩辕诸皇在去往城堡的路上，没有任何人跟随，但他们的速度却让人感觉稍纵即逝。
“帮你阻止了J，你就会告诉我所有的一切并和我了断，对吗？”千代尉问。
“当然。”轩辕诸皇微笑的翘起嘴角。
“呵，其实真是奇怪，我这样好好生活了几百年，而你却突然跑来打破我的一切，并让我被牵着鼻子走，而我的回报却是听你所谓的‘真相’。”千代尉略有点嘲讽的笑了笑。
“但是你仍然想知道，不是吗？”
“是啊，我想知道，我以为我的好奇心已经被磨钝了，谁知会被你轻易挑起。”
“最后的了断，尉不要让我失望啊。”
真是个奇怪的称呼。“我不会的，就算是为了骑莫。”
“这样子听起来，尉你真专一博爱呢。”轩辕诸皇继续用着这个称呼。
“不，我并不是……”
“当然，你不是，”轩辕诸皇抢道，“你为了知道一个可能一文不值的秘密而去毁了整个【觉】，尉，你真是自私的可怕啊。”
“……”千代尉没有说话，他想过轩辕诸皇说的这个可能，但是——千代尉侧头看了看轩辕诸皇，难道你没想过我对你没由来的信任么？
“尉，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轩辕诸皇笑道。
千代尉突然驻足，手摸向心脏——刚刚浓烈的哀伤，是怎么回事？

蓝尔坐在城堡里房间内的一张摇椅上，闭目眼神，不知想着什么。但是，从神态上来看，脸上的喜悦几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摇椅轻轻晃着，蓝尔的手指在扶手上画着什么，好像J以后辉煌的未来。
“【火种】今天就该成熟了吧……法特他们要尽快的把所有的【亚种】找回来啊……醒来却看不到祭祀品的神，”蓝尔缓缓睁开眼睛，“很容易发怒呢。”
蓝尔又闭上眼，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扶手。“叩叩叩叩……”有节奏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突然，蓝尔站起来，手捂着心脏，眼睛几乎要等了出来，浓浓的不安感让他僵直——【火种】逃跑了！
蓝尔夺门而出，怎么可能提前苏醒，明明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他在心里感应【火种】的位置。心里一动，那个方向是……
【法特，你们快回来！召集所有J，我和你保持精神连接，你带领他们跟我来。【火种】要暴走了！】

护姆穿着单薄简约的衣服优哉游哉的走在承包外的郊野。对于他而言确实很慢，但相对而言，速度是千代尉和轩辕诸皇的两倍。
在护姆的记忆里自己有一个美好的家庭，爸爸还有妈妈。只是他们后来就死了，死的可惨了，肌肤都化脓了，白色肥大的虫子在父母的身体里蠕动，就好像给花儿松土的蚯蚓。那个时候，护姆才明白【变异】这个词。变异是可以成功的，但是爸爸妈妈太弱了，失败了，仅此而已。比如自己，就成功了啊。成为J之后的自己，强大的不像话，顺利的成为了一名赏金猎人，目前第十四名。在完成一个任务，自己有望冲入前十。
护姆低头，握拳松开，握拳松开……一个无声的领域展开，半径足有一公里，领域内的精神力仿佛没有上限，整个领域毫无弱点。
真的很强大啊，成为J之后。护姆想，但是也很讨厌呢，J真是太肮脏了，护姆又回想起爸爸妈妈的惨状，讨厌，太讨厌了。
今天的任务是什么呢？护姆想了想，却又意外的模糊，只是从心里他渴望杀一个人，杀了他，杀了他，不停重复。
好吧，那就杀了他。想不起雇主，不知道佣金，但是护姆就是要杀了那个人。
这个念头不具有任何攻击性，这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心理。
“能让我记得如此深刻，应该是基于对金钱的渴望吧。”护姆找了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
护姆嗅了嗅：“来了啊……”
他把手指并起，整个手掌如锋利的刀，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但心里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小声呼唤：“千万不要来杀我啊，因为这样……我就不得不先杀掉你啊……”
千代尉和轩辕诸皇渐渐靠近，而千代尉心里那股哀伤却又锐利的情绪越来越剧烈。就好像——一个人哀怨的看着自己却又要置自己于死地。
千代尉在不远的一个地势平坦的荒野上看见了一个单薄的身影。
轩辕诸皇同样注意到了：“去看看。”
但是当他们刚走几步，一个绝对强大的领域把他们阻隔，不可侵犯。
千代尉和轩辕诸皇一下子就愣住了，如此霸道的精神力，甚至在他们两人之上，实在太罕见了。
千代尉眯起眼睛注视荒野上的那个人，那人也同样把视线对向了他。四目相对，那灿烂的金色瞳仁逼得千代尉不得不挪开视线。
“硬冲你冲的进去吗？”轩辕诸皇问。
千代尉想了想，回到：“我不知道。”
“要不要我们精神融合一次？”轩辕诸皇提议。
“算了吧，”千代尉后退几步展开一个领域，“我可不想杀你的时候犹犹豫豫。”
轩辕诸皇笑了笑，同样展开一个金色的领域。
但是奇怪的是，那个人的精神领域却没有任何颜色。
千代尉试探性的向前走了几步，精神领域却意外的被接纳了。但是轩辕诸皇咬咬牙，只进了几步。
千代尉对他说：“把领域收起来，站到我旁边。”
轩辕诸皇摇摇头：“我会被他的精神领域重创的。”
没办法，千代尉走到轩辕诸皇跟前，说：“我现在离你只有几步，再走就到你的领域范围里了，待会我接纳你，然后你跑到我跟前。”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开启精神领域之后这里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阻碍。”
轩辕诸皇听后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只回了一句：“好。”
轩辕诸皇几乎是瞬间收起领域朝千代尉跑去，但是仅仅是几秒的时间，轩辕诸皇也感觉到了如山一般的压迫力，轩辕诸皇有点后悔把领域开那么大了，但当他进入千代尉的领域后，压力一下子就消失了。
轩辕诸皇借着贯力一下子扑倒千代尉，舔了一下他的耳垂，低声说：“尉真是体贴啊。”
千代尉说：“起来。”
“等等。”
“为……”
“尉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吗？”轩辕诸皇打断千代尉，“我们都犯了一个错误，【火种】要发怒了……”

解析：开篇从营养舱里出来的少年=护姆=【火种】，他之所以会提前苏醒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千代尉要亲手来了解他。因为护姆是由千代尉和蓝尔共同造出来的，所以从血缘上来说，他们是心灵相通的。护姆提前苏醒是为了赶在千代尉杀了自己之前而了解了他。其实护姆并不想杀千代尉，而他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被逼迫不得不伤害赋予自己生命的人一样。千代尉给予了他生命却又要杀了他，所以他觉得哀怨。
蓝尔感受到了护姆的心思，所以要阻止他，不但阻止护姆还要阻止千代尉。他不希望这个成就毁灭也不希望千代尉受伤。
而轩辕诸皇在听千代尉说自己的领域可以被接纳的时候就发现护姆是【火种】了，而那个致命的错误就是千代尉的杀意点燃了这位暴君的怒火。





第38章　第　38　章
千代尉和轩辕诸皇站在一望无垠的荒野上，杂草丛生，这里离蓝尔的那个城堡不远。
护姆的手紧紧并着，像是随时要夺人性命的绞肉机。
“他是【火种】。”轩辕诸皇微微蹙眉道。
千代尉稍稍惊讶了一下：“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准确的说，他应该是继承了你和蓝尔所有优点的一个怪物。”
“只要杀了他，就够了吗？”千代尉问。
“是，只要杀了他，J就很难重新拧成一股绳来对抗贵族，他是J的信仰。”
“可是，J是无神论者。”千代尉说。
“不，你们只是找不到足够强大的人去崇拜罢了。”轩辕诸皇笑笑。
“那么我们怎么杀了他？”千代尉问。那样子好像全然不知眼前怪物的攻击力，淡淡的语气仿佛在问：中午你浇花了吗？
“喂……”护姆轻轻打断了他们的杀戮计划。
“唔？有事？”千代尉问。
“我想杀了你。”
“……哦。”千代尉应下。
“为什么要杀了他？”明明在此之前就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但是事已至此还是忍不住揪一下心。
“因为我要完成任务啊。任务不完成，雇主不会高兴，总部也不会高兴的。”
“雇主？总部？”千代尉眼睛一眯，“你是猎人？”
“序号十四，代号【火种】。”护姆答道。
千代尉一愣【K，可以查一下赏金猎人排行榜第十四吗？】
K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尉，我是第一次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千代尉说【K，查一下排行榜。】
K沉默了一下【第十四名，千代尉，代号J。】
呵，才几天就滑倒十名以外了啊，但是，这个冒牌货是怎么回事？
千代尉噗嗤一下笑了：“赏金猎人排行榜第十四名是我，你根本就不是赏金猎人吧。”
“……我有必要撒谎吗？”护姆反问。
“但是，你的记忆是错误的。”千代尉说。
“不需要你指指点点！我只是来杀你的！”护姆有点不耐烦。
“真是可悲。”轩辕诸皇上前一步，“自己所相信的一切都是假的，这是什么感觉？就好像被困于囚笼里的鸟，外面的世界与你三观颠覆。”轩辕诸皇的眼睛明明盯着护姆，但这句话却好像不是对他说的。
烦。千代尉没由来的想。
千代尉几乎瞬间强行扩开一个领域，延展到了极限，半径十五米。领域上银白色得光芒照得千代尉面无表情。
护姆的面孔一下子变得狰狞，那只蓄势待发的手快得像一把战刀滑向千代尉。
千代尉侧身躲开，眉头一皱，把那只手打掉。一只腿横踢过去，护姆向后跃了几步。千代尉乘胜追击，后面尾随着无数根精神思维线。
护姆笑了笑，那只手轻轻一挥，所有的思维线应声斩断。
“啊……”千代尉一愣，“不可能，物理攻击不可能对精神思维线有作用的……”
“果然是怪物啊。”轩辕诸皇不知何时站在了护姆的精神领域里，并强行扩开一个领域，轩辕诸皇的衣服猎猎作响，他开始欣赏护姆脸上出现的痛苦。
千代尉驻足，他的手作势朝护姆的脖子挥了挥，护姆的脖子出现了一条血痕，淡淡的，宛如一条线。
而千代尉则向后退了几步，捂住脖子，但仍然止不住血液地流淌。千代尉感觉不到疼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不可置信的看向护姆，自己的脖子似乎快要断了呢。
千代尉重新抬起手，轩辕诸皇一把抓住千代尉的手：“不要轻举妄动。”
护姆看见血液，金色的瞳仁突然更加明亮了，他捂着自己的喉咙，低声说：“我饿了。”
轩辕诸皇一皱眉：“他要彻底觉醒了。”
“彻底？”
“他现在需要祭祀品唤醒他潜在的能量，但是如果他现在的需求得不到满足，他就会彻底暴走。”
“那我们会死吗？”
“……我不知道。”轩辕诸皇没有放开千代尉的手，反而握的更紧了。
“【火种】住手！”
千代尉侧眼看见了蓝尔。
“蓝尔，你怎么来了？”
蓝尔问千代尉：“他怎么会提前苏醒？是你惊醒他了？”
“我只是来杀他的。”
“果然……”蓝尔低声道，“但是你为什么要杀他？难道不是你造就了他么？”
“我要杀他，在你眼里自然不是正当的理由。”
“他是一个怪物，没有任何人能驾驭他，不如我们一起杀了他？”轩辕诸皇提议。
蓝尔冷笑：“你觉得我们会自己制造一个祸端然后再自己解决他么？”
“哦？你有什么应对措施么？”
蓝尔说：“只要你们答应放了他，我就控制他。”
“控制他来杀了我们贵族？那不可能。”轩辕诸皇断然拒绝。
“……轩辕诸皇让我杀了他，我就必须杀了他。”千代尉说。
蓝尔一怔：“你什么时候和轩辕诸皇走在一道的？【火种】现在是整个J的希望，而你却要毁了他，那样你就成了叛徒，J最讨厌叛徒了！”
“……我不在乎。”为了轩辕诸皇的那句话，我不在乎。
“他刚刚说他饿了，你有什么办法吗？”轩辕诸皇问。
“……他，他饿了？”蓝尔说，“必须尽快的让他吃下【亚种】，否则，我也控制不住他了。”
蓝尔走过去，对护姆说：“弟弟，你在干什么？”
弟弟？千代尉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