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腹黑公主戏君侯-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说话的语气很恭敬,如同将博古壁画后的王后当小孩子哄着一般,可那博古壁画依旧没有移动,壁画后的萧王后良久没有出声,隔了良久才道:“自把你接回来那日开始,本宫便知道,你是个出息的,只是没有想到,你出息成这样。”
  李泽毓抚着壁画上雕刻镶嵌的古鼎,轻轻地笑了,“我这么有出息,母后不高兴么?儿臣虽不是母后亲生的,但一直把母后当亲生娘亲来孝顺,以后也会一直把母后当成自己的亲娘。”
  萧王后在博古壁画后笑了两声,“是么?让我躺在床上?这样来孝顺我?我实在不敢恭维。”
  我听到这里,糊里糊涂的脑袋这才一惊,松了李泽毓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怎么回事?
  李泽毓却一把又重抓住了我,他的掌心依旧温暖干燥,反而我的手心直冒汗,被他的手掌一握,汗冒得更多了。
  他慢吞吞地笑,声音依旧如上好的玉埙奏起乐音,“谁叫父王独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呢?”
  萧王后低声冷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王族的种。”
  他呼吸急促,身上劲力爆发,肌肉绷得极紧,到未了,却缓缓放松下来,“母后还是出来吧,母后常年不醒,为防着母后宫里的人利用这密室做那些屑小之事,儿臣不得不封了这密室里通气孔,母后才刚刚苏醒,何必再让病体再受伤害?”
  萧王后在博古壁画间急喘,我掌心的汗冒得更多了,被李泽毓握着,有些打滑,我便一挣,挣脱了他,后退几步,离他远远的,抱着身边的柱子,心底想着,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我想使出祥云十八梯,可两腿却发软,连气都提不起来,我望着他的后脑勺,乌发如云,鬓角如削,紫色的袍子上有雄鹰冷冷地张望……怎么会到如此的田地?
  他回头望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轻言细语:“母后,您对儿臣有所误会,儿臣不怪你,儿臣自知身份低微,如果没有母后提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成就?母后,您出来,日后儿臣登基,会好好儿侍奉您的。”
  萧王后又笑了两声,声音比开始的时侯低了些,“本宫今日便死在这博古壁画后,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圆这个谎?一个不忠不孝的人,能成为晋国的王?”
  李泽毓也轻轻地笑,象是怕吵醒熟睡的婴儿一般,“母后,您死在后边,谁能知道?这密室,连父王都不知晓吧?”
  他的话语那么的温柔,可眼睛却那么的冰冷,如那博古壁画上镶嵌的玉如意,散着淡淡冷光,我抱着金镶玉的廊柱,被那柱子硌得全身发凉,却不敢松手,一松手,怕自己就滑下去了。
  我望着他,殿里边帷幕低垂,暗影光华,把淡淡的光影投在他的脸上,他依旧那么的俊美,容颜如雕,眉如远山,但这不是李泽毓,他是一个陌生人,不过披着李泽毓的外衣而已。
  我想起了师兄说起的野史故事,故事里边,不是有****什么的吗?对,这个人,定是假扮了他。
  我应该冲上前去,揭开他脸上的面具。
  可我的腿直发软,连站都没办法站得住,他还是他,我心底明白,既使有再多的借口,也抹不掉这一层。
  博古壁画又传出了卡卡之声,可那声音响了两声就没有了,萧王后在门后低低地咳:“你提醒了本宫,本宫差点闷死在这里了,这样最好,你进不来,本宫也出不出去……”
  我看清了李泽毓两根手指夹着的东西,那是两根银针……他要做什么?
  我还没想得明白,便见银光拂起,那银针便朝缝隙直飞了去,壁画间传来两声叮当脆响,如珠玉落盘,隔了良久,才听到萧王后的声音在壁画后响起:“毓儿,你忘了,这一手,还是母后教你的呢。”
  李泽毓垂头站在壁画边,很久很久都没有发出声音,他动了一动,转过身朝我这边望过来,笑了一笑,嘴角依旧酒窝隐现,“月牙儿,别怕,咱们定会平安的。”
  他的笑容让我浑身一哆嗦,眼睁睁地看着他朝我走了过来,笑着拉起了我,“月牙儿,你先在这里坐坐,我定会带你出去的。”
  我一伸手,便拍开了他的手,“你是谁?”
  他怔了怔,朝那只被我打的手看了半晌,低低叹了一口气,萧王后听到外边的声音,笑了两声,我这么迟钝的人,都从中间听出了讥嘲的意思,“小姑娘,你说得对,他不姓姓李,不配有王族血统,我们都被他骗了。”
        
第五十二章 母后
  他回过头去,浅浅地笑,低低地哄,“母后,您躲在里面,有什么用呢,难道真要儿臣用些逼不得已的手段?我知道,您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您的儿子,只是父王无子,为了固宠,你才把我接了回来罢了,初进宫的时侯,儿臣真把您当成了儿臣最尊敬的母后,您对我也好,每日亲手炖汤给我喝……可进宫两三年之后,儿臣就感觉儿臣的身子大不如从前了,渐渐连剑都拿不起,经常被太傅骂,儿臣心底有了疑问,把那汤给人查验,才知道那里面加了散泻精气的药,虽不置命,却可以让儿臣身体渐渐坏了,不得已,儿臣这才把那药泼掉在花盆里,可那花也奇怪,越长越旺盛,母后看了喜欢,端去了您自己的宫中,还放在床头,说那花香优雅,可儿臣也没想到,母后的身体却渐渐坏了,终都起不了床,母后,您能怪得了儿臣么?”
  萧王后笑声如泣:“你处心积虑地把那盆花送给我,就因为这个?那药么,又不能要你的命,只是要你别那么精力充沛,给别的人留些余地与生路,这都不行?”
  李泽毓站在我的身边,抚了抚我的额头,我一缩,他眼底有些悲哀,又有些祈求,“母后,您怎么能这么说,儿臣从来没有故意害您,您为何要这么对儿臣?您不用控制儿臣,儿臣也会听您的……儿臣没一刻也没有忘记您的养育之恩。”
  萧王后冷笑,“听我的话?听我的话?我叫你向你父王替你舅舅求情,你做了什么?你说他草菅人命,贪污受贿,害得他进了大狱,被你父王流放边疆!”
  “母后,临月郡受了虫灾,父王派舅父下去救灾,他不但贪污救灾粮款,还暗下毒手,杀害前去查明真相的朝廷官员,他身上背负了十条人命,只判了流放边疆,母后,咱们虽是王亲国戚,但却在百姓的肩上,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萧王后打断了他的话:“就因为你来自乡间,所以老替那些贱民说话,又不断提拔那些贱民,使得我们萧家一连失了好几个重要官职,你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
  李泽毓轻声道:“母后,晋国被那些蠹虫掌握,又怎么抵挡得了楚国等的侵蚀吞并,我们晋国好不容易能立国,你还想过以往那种流离颠沛流离的日子?”
  “他们都是蠹虫?你的萧家的亲戚都是蠹虫?你忘了他们跟你东征西战的时侯,他们是怎么帮你的?你得到了兵权,便反脸不认人,连本宫唯一的亲弟弟都被你设计流放,本宫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她不停的咒骂,我想不出她这样出身高贵的女子,也会骂出这么多的花样来,比我偷了乡里人家园子里的白菜时被泼妇骂的时侯花样还要多,我看见李泽毓眉心越皱越紧,越皱越紧,萧王后的骂声虽被那道门遮挡住了大部分,可宫里面人来人往,宫人们虽得了李泽毓之令不敢进门,但其它人呢?
  晋王呢?
  萧王后想设计害李泽毓,反倒掉转过来被李泽毓设计了……这是我从她一连串的骂语中得到的信息,我告诉自己,这是必然的,谁叫她那么坏,可我看着他的侧影,他身上暗金的织锦长袍反映着殿内的烛光,发着淡淡的光芒,衬得他的眸子也淡淡有金,我往后退了一步,再退一步,直至贴到那柱子上,我很后悔,跟他进宫。
  母慈子孝,进宫之前,我想着的,就是这个,还羡慕,他父母双全,又有天伦之乐可享,我可比不上他,又想着,如果萧王后没有生病,怕是不会喜欢我的,会想办法将我赶走,给他配一个他合适的人。
  可我没有想到,现如今,却是这样的情形。
  这样的不堪入目。
  萧王后躲进了博古壁画后面,不得出来,他也不能进去,两个人胶着了,但总有人会走进来的,当有人进来的时侯,就是李泽毓一切成空之时。
  他一定会很伤心。
  “对不起,月牙儿,连累你了。”他脸上现了些疲倦,皱紧了眉头,声音极低,“趁还没有人发现,你发走吧,记着,从承德门转过十里长廊,再走后东门,那边的城墙不高,出去之后,去找你师傅,把这里的一切告诉他,让他带你走。”
  我刚刚的心情还乱糟糟的,听了他的话,却有些怔了,喃喃地道:“你叫我走?”
  他点了点头,眉头成了一个川字,“月牙儿,你心底是不是在怪我?如果能够选择,我宁愿留在那小山村,和娘亲在一起,可我没得选,我从来没有想到,进宫之后,每走一步,就会踩下了个鲜血染成的脚印……爹和村子里的人都被她暗底里害了!我想报她的养育之恩,但这养育之恩每报一分,便如重锤锤在我的心上,月牙儿,你走吧,我不想你落得爹一样的下场,我原以为我能护住你了,哪里知道,还是功亏一篑!”
  这是我不知道的世界,不知道的人和事,我该怎么办?我看到他颈间狼咬伤的地方,那里的伤疤依旧狰狞,我抬起头来,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递给他,“这是师兄给我防身用的,吹到人的脸上,就会使人昏迷,但不能多……可能会致命!”
  萧王后在门内大喊:“李泽毓,你没有想到有这一天吧,我还会醒,会醒着看你怎么倒霉,不过是贱民生下的私生子,如果不是晋王没有子嗣,哪容得你进宫来!你这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晋王如果知道,宁愿收养李宗睿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也轮不到你!”
  李宗睿?原来李宗睿会有这样的机遇?
  我的心又是一跳,脑中冒出什么,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真恨我这个脑子。
  李泽毓推过我手里的纸包,摇头:“不,月牙儿,手上染鲜血的事,以后,你都别做了,就算要做,都让我来做,你快走。”
  萧王后的喊声越发凄利:“老天有眼,让我在这等时侯醒了,李泽毓,你进不来的,机括在里面呢,想用暗器伤我,你作梦吧,你忘了咱们萧家是做什么的吗?萧家的将军驰骋疆场的时侯,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外边有隐隐的脚步声,衣裳索索,我一急,顾不上许多,抢过他手里的纸包,身子一闪,就闪到了那门边,寻着那发声之处,把纸包里的粉未向门隙里吹了去,只听得她在里面说了句:“这是什么?”,她的声音更大了,“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我一急,一慌,再吹了去,低头一看,却见纸包里所有粉未全都吹进了门内……我却是想着,有这么多,她不会醒了吧?
  我听不到门内传来的声音,手直哆嗦,一下子跌在地上,我杀了人了?真杀了人了?
  李泽毓默默地扶起我,轻声道:“月牙儿,我又连累了你。”
  我一惊,抬起头来,“如果有人进来,发现娘娘不见了,怎么办?”
  李泽毓望着那博古壁画,声音轻轻的:“月牙儿,你转过头去,别看。”
  我依言转过了头,可床头有一面镜子,菱花镜,把所有的一切全映在了镜子里,他拿起床上的锦被,将那博古壁画门留出的缝隙全都堵住!
  无论我那药有没有效果,她都不会叫了,永远都不会。
  她是一个可恶的人,这么对待李泽毓,我不应该可怜她,可我望着李泽毓封堵着那缝隙,还是忍不住想起老法王的话:还有人要死,还有人要死。
  在这期间,有宫女在殿门外低声道:“殿下,要奴婢送些茶点进来么?”
  他用手扶着锦被不让其跌了下来,语气平和:“不用,你们都退下吧,本王和娘娘多呆一会儿。”
  宫女们全都退下了,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他朝我轻叹:“月牙儿,如果还是以往,今日,我便护不住你了。”
  他说得没错,晋王宫,已是他的天下,老太后巴结着他,宫女们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师傅成了法王,是不是也领了他的命令,可他知不知道师傅另一个身份?
  我敢肯定,他个什么‘三条’也害不了他。
  我助了他,我应该助他的,可我看着那封着博古壁画门的锦被,只觉得刚刚身上有的一些热气,又散了,身上冰凉冰凉的。
  不知隔了多久,我只知道殿里更为昏暗了,一重重的帷纱把所有的光射全都遮挡住了,他将那锦被从缝隙处取了下来,重铺在了床上,摆成原本的模样,这才对我道:“走吧!”
  我吃惊地道:“这样就走了?”
  他点了点头,握住我的手揭起帷纱,往殿外走了去:“别怕,我已经不是以往的李泽毓了,不会让你再次为我粉身碎骨的。”
  他说什么?我又听不懂了。
  来到殿外,他吩咐:“娘娘已经睡了,你们别去打扰她,明天一早,再来侍侯吧。”
  宫女齐声道:“诺。”
  我们就这样走出了中宫,无人打扰,一路平顺,可我总感觉不太真实,直回到世子府,这种不真实的感觉更甚,他虽然就在我的身边,我却只觉他是一个光影,一个木雕,在他身边,我再感觉不到温暖。
  上到轿子里,他紧绷的身子这才松了下来,松开握着我的手:“月牙儿,别担心,没事的。”
  我抬头望他,他的脸色除了有些疲惫之外一如既往,身上的绛红袍服领处绣有福字……那塞住门缝的锦被一样,也绣着大红的福字……我垂下了头,广袖之下,手在微微发抖,轿子里并不冷,但那好象会传染一般,我浑身都抖了起来,脚磕在轿子的木板上,卡卡作响。
  他一把抱起了我,让我坐在他的膝盖之上,揽得紧紧的,“月牙儿,别怕,别怕,都是我连累了你。”
  可我依旧觉得冷,他身上的热力传递到我的身上,却透不进皮肤,渗不进心底。
  我缩在他的怀里,拼命地想要汲取热量,可却感觉如身处冰天雪地,千年寒冰之下。
  他的唇齿那么滚烫温暖,在我的脖子间留恋不去,他喃喃低语,“月牙儿,月牙儿……你怎么那么傻?……”
  他的手抚过我的脖颈,胸前,探进了我的衣襟,掌心那么的暖,带着炽烧一切的力量,他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紧紧地抱住我,象似要将我嵌进他的身体,将他的热量分一些给我。
  我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贴在他的身上,忽感觉全身一震,才醒觉自己是在轿子里,外边传来了传诺声:“殿下,到府上了。”
  我忙将他推开,挣脱了他,才发觉衣襟已被拉开……他一拉,将的皮袭披风包裹在我的身上,咳了一声道:“轿子抬到院子里。”
  外边声音平静:“诺。”
  我不敢直视他,等到轿子被抬进院子里,这才裹着他的披风直冲进了房间,乒地一声关上房门,我看见他在门前徘徊,高大的身影映在窗棂之上,如皮影戏里的人物。
        
第五十三章 变形
  隔了良久,那道人影终于在窗户上消失了,我这才缓缓坐回到床沿之上,用被子蒙上了头,夜晚的风吹得竹枝哗哗作响,传进我的耳里,变成了萧王后凄厉的叫唤,模模糊糊,充慢怨毒。
  这个时侯,我特别想见叶萧,可他早已不知藏在哪里去了。
  他的身份有许多,身材也变来变去,一会儿肥一会儿瘦的,可只有他,才是真实的人,没有瞒我。
  还有旺财,我从被子里伸出头来,看见旺财在窗沿上坐着,眯了眼似睡非睡。
  第二天早上,侍女送来了五色小点心并一小碟玫瑰酱,这是我平日里最喜欢吃的,今日却提不起兴趣,隔不了一会儿,师兄走进了门,向我道:“小师妹,你怎么老闷在屋子里不出去?今日春光甚好,咱们出去在城里转转吧。”
  我提不起劲来,“你和师姐去吧。”
  师兄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你怎么啦,小师妹?你是怕外边还象前些日子一样乱吧?你放心,新法王已经立了,街道上平静了许多,不会有事的……来吧,来吧,你还没有看过幽州城呢,可繁华了。”
  我跟着他走出屋,师姐在树下等着,微微地笑,见我出来,递给了我一个帷帽,我实在想不出这样的师姐,怎么会讨厌我?真希望那晚见到的听到的,只是一个梦。
  可我知道,那不是一个梦,我的身边,可信的,就只有旺财了,我唤道:“旺财,旺财!”
  师姐皱眉道:“小师妹,如今街上人多,你带它出去,小心被人发现。”
  我心底道:如果不带它,我才不敢眼你们出去呢。
  但师兄也用不赞同的眼光望着我,我只得没有带旺财。
  我不想跟他们出去,更不想呆在世子府,我忽地发现,这世间,竟是没有我能呆的地方了。
  还是街上好一些。
  街上热闹非凡,在那么热闹的地方,身上总不会拔凉拔凉的。
  师兄和师姐一左一右走在我的身边,向我介绍:“今日是庙会,街上的人可多了,各式小吃都有。”
  正说着,我们便不知不觉走到了广场之上,是那一日我来过的同济寺,那建在半山腰上的寺院,山脚下,是那日聚着无数信徒的广场,只不过今日,广场上摆满了各式小吃,豆汁、灌肠、炒肝、麻豆腐、炸酱面等。
  一派的繁华富足,哪里还有半分当晚的阴冷残酷?
  师姐一路买过去,不一会儿,手上便端了肉末烧饼,碗豆黄,芸豆卷等,她笑吟吟地把手吃着,又递给师兄不少,连旺财嘴里都不停地嚼着,师兄手里拿了芸豆卷,刚放进嘴里,便听得广场上有人唱:“日斜戏散归何处,宴乐居同六和局。三大钱儿买甜花,切糕鬼腿闹喳喳……”
  师姐听了,兴奋地拉了师兄就走,“去看看,去看看,那宴乐居和六和局,是楚国小吃,在幽州城可不容易吃到。”回过头又对我道,“小师妹,你也来。”
  我暂且把心思抛开,跟着她往前,来到了这处小吃档前,师姐叫叫了三碗甜甜的豆腐花,一大碟切糕,招呼我们坐下来吃,切糕很甜,果料糖蜂糕也很甜,我吃了两筷子就放下了,抬头看着那制小吃的师傅,他戴着低低的裹巾,巾压在眉毛上,满脸的胡须,看不清面容,我看他制银丝卷,把面粉揉啊揉啊,揉得极薄,正看得有趣,他抬起眼来瞪了我一眼:“哪里来的小赤佬,看什么看,想偷师么?”
  我气极,转过头去,又不服气,看见桌子腿上有几只蚂蚁,悄悄地拿起来,趁他偏过头去拿糖,把那蚂蚁弹在了面粉上,他一回头,把糖撒在面粉上,把蚂蚁盖住了,他把那银丝卷放进蒸笼里蒸,银丝卷快熟,一会儿功夫,就被人买走了,有人大叫:“卷里有蚂蚁!好几只蚂蚁”
  他又作揖又陪钱的,好不容易把那人打发走了,转过身看见我捂着嘴笑,怒声道:“小赤佬,是不是你搞鬼!”
  他满脸的胡须乱抖,直冲到我的面前,挥着那满是面粉的手直指我的鼻尖,吓了我一大跳,转身就往师兄师姐身后躲,师兄与师姐忙拦住了他,我看着他愤怒喷火的双眼,存心要同他吵架,在师兄师姐身后向他做鬼脸,他大怒,拿了舀汤的铁勺子就往我头顶上挥,大骂,骂的是楚国方言,我听不懂,但我觉着身上凉拨凉拨的感觉少了些,他这样很好,什么喜怒哀乐都现在脸上,我看得明,猜得透,不象师傅他们,永远都有另一张脸。
  还有李泽毓。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侯是在演戏,演给谁看,是我,还是其它人?
  师兄拿了一个银饼子出来,丢在他的手上,他掂了掂,脸上的怒气少了一点,不再多说,回转到案台边继续搓面团去了。
  我又意兴阑珊起来,师兄师姐怎么逗我,跟我说话,我都不想理,都会想着,他们说的是真的吗?还是为了哄我?
  这么想着,我看着两人都不耐烦起来,便对师兄师姐道:“师兄,师姐,没什么好玩的,咱们回去吧。”
  师兄将两根手指伸到我的面前晃了晃:“小师妹,你怎么啦?怎么魂不守舍的?你在想什么?”
  我避过了头,看着师姐的手紧紧地握着剑柄,指骨都发白了,可她脸上依旧笑吟吟的,满是关怀的神色,我更意兴珊澜了,把师兄往师姐身边一推,“要看你们看吧,我先走了。”
  师兄叫唤了两声,“小师妹,小师妹……”
  我在人群里东弯西拐,一眨眼就把师兄师姐甩在了身后,隔不了一会儿,我身边全是陌生的人陌生的面孔,我觉得很自在。
  我偷偷地摸了两个小摊贩档口上的春丝卷来吃,惹得那小摊贩追着骂了我半条街,这才把丢了一个银饼子给他,小摊贩看着银饼子,脸上露出后悔的神色……我又追着一条流浪狗跑了半条街,把那条狗追得上窜下跳,嗷嗷直叫……到了下午,太阳西斜,我没有什么可追的了,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面前是低矮的平房,鼎沸的人声,前面有一条河,汲水的女人来往不绝,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