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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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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鸟嘶鸣,摔向左边,迟小多的手转向左边;怪鸟摔向右边,迟小多的手转向右边。
  紧接着他听到项诚的闷哼声,怪鸟裹着红绳,直冲上来,地铁停车,怪鸟借着力度一扑,项诚怒喝一声,被推得背脊撞在车厢壁上,继而被掀飞出去,降魔杵脱手,在地上打转。
  怪鸟四个头嘶叫,狰狞啄向项诚眼睛的一刻——
  迟小多从座位下冲出来,捡起降魔杵,朝着怪鸟的脑袋猛力打去。
  那妖鸟发出刺耳的怪叫,迟小多耳朵嗡鸣,脑袋剧痛,却抓着降魔杵,朝怪鸟没头没脑地一阵乱打,项诚两脚横里一踹,将怪鸟踹飞出去。
  尖叫声停了,怪鸟滚出车厢,化作黑气,刷的一声射上了手扶电梯。
  项诚捡起红绳,再次追了出去,迟小多赶在地铁关门前追上项诚,喊道:“等等!”
  两人狂奔上扶梯,项诚跃过检票口出站,迟小多急急忙忙刷卡,这次项诚被工作人员发现了,远远的有人喊道:“喂!不要逃票!那个穿浴袍的!”
  黑气贴着天花板刷一声飞向楼梯口,继而射了出去,项诚还要再追,却被工作人员拦住,项诚冲势不及,一下撞上地铁内检票人员,把人撞得飞了出去,脑袋朝后摔向安检机,被传送带送了进去。
  迟小多:“……”
  这下惊动了保安,项诚转身就跑,却被三个保安围住,迟小多情急之下喊道:“别动手!”
  保安一脚踩上浴袍,项诚抓着浴袍,跑也跑不掉,只得背靠墙壁,喘了口气。
  
  十一点,派出所里。
  迟小多坐着打电话给杨星杰求助,项诚被警察反复问话。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警察问。
  “啊。”迟小多惴惴看项诚。
  “与他不相干。”项诚沉声道:“我闯的祸,冲我来。”
  “哟。”警察说:“你还跟我来横的?”
  迟小多隐约感觉到自己仿佛触及了一个什么惊天大秘密,然而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乱,彻底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所有认知。爱情和震惊都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令他实在来不及处理。
  “不,他……其实是我朋友。”迟小多下意识地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说:“你先说,打个电话,叫朋友把你身份证送过来。”
  项诚没吭声,迟小多说:“呃,大哥,这个是我不好……”
  另一名警察过来,说:“录像坏了。”
  迟小多心想谢天谢地,是项诚做的吗?没录下来他们在车厢里做什么就好办了。
  “是这样的。”迟小多开始满口跑火车,说:“我和项诚在会所里吵架了。他追出来给我道歉,我伤害了他,他就生气跑出地铁站……嗯就这样。对不起对不起,给大家造成麻烦了。”
  迟小多起身,九十度鞠躬,诚恳道:“是我不好,损失都我赔。”
  警察怀疑地看着项诚与迟小多,又给男士会所那边拨了个电话,那边证明确实有项诚这个人,又让项诚听电话,项诚接了电话就说:“进局子喝茶了,能找人捞我出来不?”
  那边大骂项诚。
  警察:“……”
  迟小多:“……”
  地铁站主任过来,说被撞飞那人没事,补个票就算了,警察还想说几句,迟小多却接到了杨星杰的电话。
  “你让值班的和我说。”杨星杰那边说:“没事,别紧张。”
  迟小多把电话递给民警,两人说了一会,警察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就让项诚和迟小多去道歉补票,这样就算了。
  
  出派出所时已经过了十二点,迟小多和项诚面面相觑。
  项诚点了根烟,在路灯下抽了会,一手揣在浴袍的兜里,像个温暖的大男生,叹了口气。
  “谢谢你,你是好人。”项诚朝迟小多说:“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有事说一声,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
  迟小多笑了起来,然而想到刚才地铁上发生的事,又开始有点害怕,在恐惧和好奇以及高兴还有激动等诸多复杂因素的影响下,迟小多什么都不敢问,只是试探地看着项诚。
  “我送你回去?”迟小多说。
  “我送你,你住哪里。”项诚问。
  迟小多指指对面,从科韵路出来,倒一次公交就能到家,但现在公交已经停了,项诚点点头,送迟小多回家去。
  “你没穿鞋子。”
  项诚摆摆手,示意没关系,两个人在路灯下慢慢地走。
  “你是做什么的?”迟小多好奇地问:“刚才地铁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是在做梦吗?还是幻觉?我怎么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驱魔师,不是你的幻觉。”项诚说。
  哗啦一声,迟小多的三观碎了一地。
  “驱……你说什么?驱魔师?”
  “收妖,驱魔。”项诚又道:“别出去说,会害死我,我连资格证都被收了,不能混这行了。”
  迟小多一脸抽搐,看着项诚,说:“所以刚才,你是在执行任务吗?”
  项诚点点头。
  迟小多又问:“那你……做那个……男公关,是为了掩饰身份吗?”
  “不是。”项诚冷漠地答道,随手一弹烟灰。
  迟小多已经彻底晕了,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
  “多得很。”项诚答道:“到处都是。”
  迟小多的汗毛哗一下就竖了起来,背后凉飕飕的。
  “那……世界上也有鬼是吗?”迟小多回想起来,自己根据马克思哲学而建立的物质世界观通通粉碎,在春风中无情地飘零,取而代之的是恐怖片里的各种鬼魂。
  “鬼魂不归我们管。”项诚答道:“驱魔师只驱魔,鬼魂生前是人。”
  “那那那……”迟小多作为一只翻车鱼,是非常怕鬼的:“鬼和妖,会像故事里说的那样,来扰人吗?”
  项诚没有回答,两人只是慢慢地走,迟小多不由得朝项诚靠近了些,攥着项诚插在兜里的右手手臂。
  “你怕鬼?”项诚侧头看迟小多。
  “还……还行吧。”迟小多说。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项诚随口说:“你身上有正气,不必害怕。”
  迟小多说:“那妖魔呢?”
  “妖魔难说。”项诚说:“人不算计妖,妖要算计人。”
  迟小多问:“为什么?”
  项诚没有回答,迟小多说:“今天那只怪物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项诚漫不经心地答道,随手把烟头潇洒一弹,扔进垃圾桶里,朝迟小多问:“刚才拍照了吗?”
  迟小多想起来了,便主动翻出手机,给项诚看刚刚的录像,再当着他的面,把录像给删了。
  
  迟小多又问:“它还会再来吗?”
  项诚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好说”的意思,还是“不会来”。
  项诚把迟小多送到楼下,报了个电话号码,说:“有事找我。”
  迟小多忙道:“等我一会。”
  项诚在楼下等着,迟小多去7…11便利店里给他买了双大号的拖鞋,又拿了一百块钱给项诚,项诚说:“不用,我坐夜线回去,给点零钱,哥哥不和你客气了。”
  “都拿着吧。”迟小多又给他一张羊城通,说:“有夜线公交坐夜线,没有的话打车。”
  
  项诚把卡和钱都收起来,走的时候说:“回去早点睡,不害怕。怕就打我电话。” 
  
  迟小多目送项诚离去,在春夜温暖的路灯下,项诚就像个孤独的行者。
  
  这天晚上迟小多缩在被窝里,用棉被结界保护自己,有点瑟瑟发抖,满腔情绪在恐怖与浪漫之间来回切换,快要人格分裂了。半夜又一个打挺坐起,只觉得自己要抓狂了。
  这个世界上有妖吗?妖是什么?有妖,是不是也就证明人死了以后有灵魂,那么天堂地狱也是真的了?迟小多觉得这个如果被科学界知道,一定是颠覆了整个文明世界的新规则,说不定整个社会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项诚真的好帅啊,虽然感觉没一项符合自己的相亲条件,但是迟小多觉得自己有必要把相亲的条件修改一下……不对,项诚是个驱魔师啊,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做梦吗?
  
  春天里盖着被子觉得躁动,蹬了被子又冷,迟小多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被子,心里全是项诚的声音,最后疲惫不堪地入睡,出乎意料的,今天晚上没有做梦。
  
  项诚回到男士会所,洗脚,开储物柜门,把红绳放回去。大卫直肠里的东西终于在经理和朋友们的协助下拿出来了,如释重负地问:“客人怎么样?”
  “漂亮,善良,体贴人的小孩。”项诚如是答道。
  “我知道。”大卫哭笑不得,说:“客人没生气?”
  “没有。”
  “谢谢了!”
  “唔。”项诚答道。
  当夜,项诚躺在双架床的下铺,拿着迟小多的羊城通公交卡看,卡套上是怪物猎人的Q版图案。
  
  第二天,路边的花开得灿烂无比,阳光和煦,迟小多骑着自行车,经过街角时,看到面包店的店员,还是穿着围裙,还是既高又帅,皮肤还很白皙。从前他觉得这个店员很帅,但经过昨晚后,瞬间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昨夜那个项诚更好看的人了。
  迟小多顶着黑眼圈,跨在自行车上喝牛奶吃面包,一脸疲惫。
  “昨天蛋糕味道怎么样?”店员笑着说。
  “好吃。”迟小多说,心想昨天晚上真是堪比美国大片的一夜。初始的震惊已经渐渐平复下来。这个离奇的事实已经不能给他造成太多的惊讶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好奇,起初他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往外说,免得害死项诚。
  其次是……给他打个电话?这个事情应该还有下文的不是吗?
  
  店员问:“没睡好吗?春天太扰民了。”
  “春天扰民呐。”迟小多欲哭无泪,蹬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过红绿灯的时候,电动车停在他身边,开电动车的男人戴着个奇怪的头盔。
  迟小多跨在自行车上,一手拿着牛奶喝,旁边的男人转过头来看他,朝他点了点头。
  迟小多:“?”
  那男人摘下皮手套,手指打了个奇怪的手势,催眠一般地在迟小多面前晃了两下,继而从怀里掏出一个鼻烟壶,打开盖子。
  迟小多:“???”
  迟小多冷不防被散开的粉末呛着了,狼狈不堪,打了个喷嚏。
  
  “吾好意思。”骑电动车的男人收起鼻烟壶,双手合十,朝迟小多微微行礼。红灯跳成绿灯,汽车停,自行车与行人过马路,电动车开走了。
  迟小多莫名其妙,猛力摇摇头,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却想不起来忘记了什么事了,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呢?可是既然已经把它给忘了,自然就想不起来是忘记什么事了,迟小多努力地想了一会,最后被自己的逻辑说服了,于是不再纠结这个,骑车走了。
  
  一整天,迟小多都心不在焉的,感觉就像纵|欲过度一样,在想要不要给项诚拨电话,但项诚只是让他怕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没事乱打的话,会不会烦到他?昨天晚上……不对,为什么要怕?怕什么?
  迟小多思维混乱了,王仁请他去洗脚按摩推油,迟小多觉得项诚真的好帅啊!他有点心猿意马的,项诚会是GAY吗?看起来不像,迟小多又想起他穿着浴袍,送自己回家后独自离开的场景,好想扑上去抱他。
  等等,昨天按摩完了不就走了吗?迟小多想起来了,项诚怎么会来送自己回家?应该是做了什么梦,把梦给记混了。
   

作者有话要说:  





7、善后 。。。 
 
 
  
  春日里阳光炽烈。
  项诚在脏兮兮的被窝里睡着,会所给他安排了住宿,四人间,舍友还各自会带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回来,尤其他上铺的,摇来摇去,摇得他一晚上没睡好。
  一只银色的小鸟在外头不住啄窗户,项诚烦躁地拉开被子去开窗,小鸟飞了进来,朝他枕头下拱。
  “干什么。”项诚用手指捋了下鸟窝一样的头发,眯着眼问。
  小鸟啄了啄项诚的手机,项诚从枕头下翻出手机,开了一晚上,怕迟小多有危险,已经快没电了,项诚收到一条短消息,是个陌生号码。
  【昨夜接获投诉科韵路地铁站驱魔事件,组织已出面善后,针对广州地区个别驱魔师发出警告,再出现未曾报备的跨区擅自行动,通报批评并吊销资格证。】
  项诚一脸不耐烦,继续睡。
  
  中午阳光灿烂,施工单位打电话来,让迟小多去工地,整一天迟小多都不在状况地地度过,差点踩到空钢筋里卡着。
  “你们钢筋少了,不合规范。”迟小多面无表情地说:“速度添上,不然我找结构组的告状了啊。”
  “是的是的。”施工方负责人忙点头,走的时候拿了红包,双手奉上。
  一个人坐地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一个人回家。
  迟小多戴着耳机,听着歌,拉着地铁上的拉环,到站时朝窗外看,看见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穿着西装,夹着公文包在等地铁。
  项诚!迟小多吓了一跳,地铁开门,那人上来,发现不是项诚,只是身材差不多而已,近距离一看,长得也不帅。
  夜里,迟小多回了家,把红包扔到罐子里,四壁冷冷清清,空空荡荡,刷拉一声拉开阳台门,春天的气味裹着千万花草香,把生命的味道一瞬间灌了进来。于是迟小多这只翻车鱼也被春天的感觉彻底击倒,哀怨地倒在沙发上,冒着泡泡。
  项诚可以上门服务吗?迟小多有点紧张,那天晚上,感觉自己就像中了爱情的毒,像他们这样的男公关,一般是找老板包养的吧?迟小多虽然平时不会参与这些,但多多少少也从网上的各种八卦里了解了点。
  迟小多有点想再约项诚见一面,他发现自己确实沉湎在昨夜的温存里了,但是每天来按摩一次,这也太夸张了吧,起码要等个一周左右……如果是在家里,推油推到一半,如果自己主动的话,他会和我上床吗?
  不不不,我到底在想什么??可是迟小多也不想再做什么了,只是想有个像项诚这样的男朋友,每天晚上抱着,看看电视而已。
  越是想他,就越是觉得自己太悲惨了。
  迟小多哀叹着滚到床上,微博也不想刷,找王仁聊天也懒得聊,就这么睡了。
  
  被人生第一次不成功地叫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的迟小多,每天都无法摆脱这种悸动,且随着天气越来越暖,悸动越来越强烈。直到最后,上班的时候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并且感觉王仁真的把他给害死了。
  距离他去嫖……啊不,享受项诚的推油服务,已经快一周了,但是项诚的形象,还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迟小多现在无比地后悔,早知道就拍张照回来珍藏,纪念他人生的第一次推油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那夜没有好好地看看项诚,以至于后续脑补也无法脑补他太多。这天王仁难得地主动约了迟小多出来吃饭,迟小多正好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了。
  
  “啊?”王仁略略张着嘴:“是谁?项诚?是谁?”
  “是谁?”迟小多同样不明状况,说:“我问你呢!你问我干嘛?”
  “你问我,我问谁去?”王仁哭笑不得说:“我给大卫打个电话问问?”
  王仁直到现在才知道,给迟小多推油的居然不是大卫,电话接通了,于是王仁在迟小多的监督下开始问话。
  “哎,大卫。”王仁说:“我打听一个人啊,那天晚上给我小弟推油的,叫项诚是不?”
  王仁一个电话打了很久,跟查户口似的,什么都问遍了。牛排上来了,王仁说:“我给你找了个相亲对象。”
  迟小多磨磨蹭蹭地切牛排,王仁又说:“你帮我把排水设计图做一下,下周顺便来我公司一趟,帮看看图,盖个印。”
  “哦——”迟小多明显不在状态,又问:“你真的没和项诚那个……过过夜么?”
  
  “没有,没有!”王仁简直要被迟小多玩死。
  “真的没有嘛?”迟小多倾身问道。
  “你都问第七次了。”王仁说:“我没有让他推油过,只是因为经常去他们家按脚。不过我知道这个人,谈得来,他很少接客的,现在基本不接客了,不是看你帅,怎么会帮你推油?怎么?你喜欢上他了?”
  “没有没有。”迟小多忙摇头。
  王仁说:“你喜欢他,点他给你服务不就行了,不用去春森男士会所,约个温泉酒店,他们这行要性服务还不简单?给钱就行了。”
  “好贵的。”迟小多说:“算了算了。”
  王仁说:“快餐六百,包夜一千,你下工地收个红包也八百了好吧。”
  迟小多:“没有这么多!我一个红包也才两百啊!”
  王仁问:“他技术怎么样?”
  “还行吧。”迟小多说:“他们这些,能赚很多钱吗?一晚上才一千,是不是有点少啊。”
  王仁说:“有些鸭子们还挑客呢,不过赚钱也不在这里,他们当少爷的,能给客人拉拉关系,赚点做生意的中介费,还有些喜欢他的客人,会给他买车,送钱。”
  迟小多哦了声,王仁说:“你想泡他?你长得也不错,泡他的话,应该可以打折吧,生意场上,你懂的,都不付出真心,真想洗手不干,找个像你这样的男朋友,也挺好不是?”
  “并没有!”迟小多说:“我对他没别的意思……”
  “他多大了?”
  王仁回忆大卫给出的消息:“三十一?二十八?忘了。”
  “他是本地人吗?”
  “不是,外地过来的。”
  “他做这行几年啦。”
  “没有意思,你还问这么多做什么?”王仁盯着迟小多看。
  迟小多只好不问了,然而他的问题太多了,嘴巴上没问,脸上却问个不停,都被王仁一眼看出来了。
  “你留他电话了?”王仁说:“想找他谈恋爱,哥们去帮你问问?”
  “不不不。”迟小多马上说:“而且他是做那个的,怎么可能谈恋爱?”
  “可以从良的嘛。”王仁满不在乎地说:“而且他们这些少爷也不接客,顶多给客人开瓶酒,陪你已经是破例,大卫说以他的条件,是从来不接全套的,应该对你也有点好感,不然你试试,叫他上门服务一次?”
  “妈呀!”迟小多说:“你能别再提这事吗?我只是对他好奇……嗯是的,好奇而已!”
  “好的。”王仁说:“好奇,我懂了。”
  
  迟小多已经要纠结成狗了,吃过饭后,王仁还要带他去酒吧玩,却被迟小多拒绝了,自己骑着自行车走了。
  “神经病。”王仁朝迟小多说。
  迟小多头也不回,路灯下满城缤纷缭乱,繁华灯火,声色犬马,什么时候才能碰到自己喜欢的人呢?人生最郁闷的事,就是没有在对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人——迟小多开始脑补一个悠远美好的故事:如果项诚不是鸭子……不,推油师,如果他们在芸芸众生中碰到,并且相爱的话,那该有多美好呀。
  算了,这种爱情,简直是太完美了,可遇不可求。还是把它深深地藏在心里吧,迟小多这人还是很现实的,有时候宁愿把爱情放在心底,默默地喜欢就好了。
  迟小多在哈根达斯隔壁停下自行车,买了个可爱多吃,看见LED屏上播放着广告。
  转角处总会有爱情在等待,就像春天来了花儿才会开。
  大概自己也是这样吧,不过对于项诚来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而已,既没有钱,也没有什么上层地位,骑着自行车,穿梭在都市的人群里。
  路边的一辆宝马x6按了下喇叭,迟小多被吓了一跳。
  宝马上摇下车窗,露出项诚俊朗的脸。
  迟小多:“……”
  迟小多差点摔倒,说:“你……你……项诚?”
  项诚说:“大卫让我来找你,在路上碰到王总了,他让我顺路捎你回家。”
  这车得将近一百万吧!迟小多彻底傻眼了,项诚这么有钱吗?!!一瞬间他的心情无法言喻,刚才和王仁打听的一点点想法,登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吃……冰淇淋吗。”迟小多说。
  项诚点点头。
  迟小多简直要被自己给蠢疯了,居然说了这么一句,项诚的回答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外,迟小多只好进去哈根达斯里,买了俩冰淇淋。顺便把手里的可爱多偷偷扔了,上车递给他。
  项诚把他的车放在后座上,开着车带他走了。
  
  “你……”
  “朋友的车。”项诚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敲了敲,侧头看迟小多。
  “你会开车喔。”迟小多脑子里一片混沌,说:“开得真好。”
  “我没有驾照。”项诚说:“以前开拖拉机的,乱开,那天晚上……”
  迟小多一脸茫然,说:“什么?”
  项诚看着迟小多的眼睛,片刻后改了说法。
  
  项诚说:“晚上你都出来骑自行车?”
  “没有。”迟小多马上说:“偶尔吧。”
  等红灯的时候,项诚就从车前拿着冰淇淋,挖着吃,吃了一口,表情就有点变化。
  “味道还行吗?”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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