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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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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达发微信,答道:“陈真给项诚打了个电话,派出来接应的人也联系过他,最初的两个电话没有接,后来是通话中,再后来就关机了。”

    迟小多身上盖着可达的西装,说:“强大的妖怪,一定也有它自己的弱点,许多妖怪都有自己的天敌,要打败它,就得找到它的弱点。”

    段世星答道:“我对它知道得很少,狐狸非常狡猾,每一年出现,都会将自己的行踪和消息抹得一干二净,你是降妖师,你应该读过不少书,书上怎么说?”

    迟小多摇摇头。

    “运用你的想象力。”可达手指比比动作,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迟小多说:“根据我和它短暂的交手,它本身的战斗力不算太强,至少*是有破绽的,不像龙,凤凰一样,完全屏蔽法术和物理攻击。”

    “那么它强在哪里呢?”段世星两手放在方向盘上,回头问。

    “精神上的攻击和妖族特有的,气势上的威迫。”迟小多说:“它修炼了整整一千年,位于食物链的顶端,除却五大图腾之外,所有的妖和灵兽都会被它震慑。”

    “它的攻击力算不上很强。”迟小多说:“但在它的面前,不管是巴蛇,还是别的什么,都会生出恐惧之心,因为妖狐的肉身寿命太长了,而且灵力强大,就像狼遇见了老虎,无法有反抗的念头。”

    “除此之外?”可达问。

    “战斗的时候。”迟小多说:“它会发动幻惑,只要一秒,被它的双眼捕捉到你的思想,它的力量就会侵入你的心里,受到控制,哪怕是挣脱了束缚,这种控制还依旧存在着,它会利用你内心最薄弱的地方,来反复给你洗脑,改变你,激发你的内心的阴暗面。”

    “每个人都有的念头。”迟小多说:“一些阴暗的,怀疑的,背叛,报复,嫉妒,仇恨,愤怒……我觉得只有朝陈真借心灯,才能驱散它。”

    “不一定。”可达说:“我明白了,还是得找周宛媛过来,妈的。”

    “为什么?”迟小多反应过来,说:“苍狼白鹿吗?”

    “你们的苍狼白鹿也是图腾兽。”段世星漫不经心道:“不会被狐妖的气势镇压,看来我俩得躲着天狐了。”

    可达拨电话,安慰迟小多,说:“没事的,找到项大仙以后,让他尽量离狐妖远点,你们不要和它正面交锋,交给我和周宛媛。”

    迟小多稍安心了点,段世星说:“迟小兄弟,你休息会,车后有枕头。”

    车流开始缓慢地挪动,迟小多心想谢天谢地,终于动了,兰博基尼加速,段世星开始超车,可达正和电话里说了一半,马上道:“老段你小心点!”

    “知道了知道了。”段世星不耐烦地说:“这是兰博基尼!”

    “追尾妥妥的成废铁啊!”可达道:“别乱来!”

    兰博基尼刷一声冲得没影了,迟小多盖着可达的西服外套,靠在车上,一时间只觉疲惫得很。

    外面的雪,光秃秃的树一闪而过,铺天盖地,白茫茫的大雪中,迟小多站在荒凉的旷野里。

    一双狐眸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的情人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胡新阳变幻出人型,靠在一棵树下,朝迟小多笑了笑:“你的打赌要输了。”

    “还没出结果呢。”迟小多说:“别高兴得太早,狐妖。”

    “到我们这边来怎么样?”胡新阳随口道:“佛说宁毁八层宝塔,不毁一桩良缘,你算半个妖,由我引荐,进圣地会很顺利。”

    “我不会投靠你们的。”迟小多说:“你太得意了,过于高调,成竹在胸的人,总会摔下来,景浩没有把你吃了么?我觉得你迟早会被他吃掉。”

    “景浩?”胡新阳笑了起来,说:“他在我的面前只是一个小喽啰……对了,我突然想告诉你一件事。”

    迟小多眉头蹙起,胡新阳说:“你别总是一副提防的样子,我不是来利用你传递假消息的,只是全部计划都安排好了,没事做,找你聊聊天,觉得你们挺有意思。”

    “什么事,说吧。”迟小多在雪地里背着手,慢慢地走着,低着头看地面,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那一片雪地上划着圈。

    胡新阳说:“去掉了妖魂和不动明王的真力,巴蛇的皮相就是个很普通的人类,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看上这么一个人的?”

    “英俊,高大。”迟小多答道:“体贴,温柔,聪明,或者说有一点点腹黑。你们妖怪不懂人的爱情。在你的眼里,人都是一样的吧,你能看到一个真实的人,读到他的内心所想。”

    “是么?”胡新阳说:“在你的眼里很完美?”

    “不。”迟小多自顾自地在雪地里踩脚印,答道:“我从来就不曾觉得他完美过。”

    “聪明倒是真的。”胡新阳笑笑,说:“这家伙妄想将计就计,放任我的力量进入他的回忆里,把自己的心魔激发出来,夺回蚀月弓和大日轮之后,再把我杀掉。”

    迟小多抬头,看了胡新阳一眼。

    “很行险的办法。”胡新阳微微一抬眉毛,说:“一旦控制不住,彻底堕落,就谁也救不回来。”

    高速路通往天的尽头,飞雪苍茫,项诚的黑色风衣高高扬起,狂风犹如旋转的刀刃,将他的灵魂瓦解得支离破碎。

    “答应我三件事……儿子……”

    母亲的声音仍在他的思海中回荡,随着狂风无处不在,化作千万根针,体内巴蛇的妖魂犹如受到刺激,不断翻滚,随着巴蛇的挣扎,项诚不住喘气。眼前渐渐地趋于模糊。

    那片树林前:

    迟小多没有回答,心想是这样吗?这也是一个卧底式的将计就计?他发现自己总是跟不上项诚的思考节奏,他太聪明了,迟小多的思想很简单,从来都跟着项诚在跑,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觉得他的计划能顺利吗?”胡新阳说。

    迟小多没有回答,他感觉到胡新阳在套话,但也许不是,如果不是的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又是在欺骗他,让他以为项诚有自己的计划,混进了这群妖里当卧底,从而阻拦驱委的动作?

    不,自己的思想又被这只狡猾的狐狸带着走了,必须把梦境里,这场对话的主控权夺回来。

    迟小多踩完了脚印,雪地里出现一个驱魔符印。

    “你该不会是想用这个来对付我吧。”胡新阳失笑道。

    “当然不。”迟小多说:“只是突然想起了这个符而已。”

    迟小多站在符印中间,他知道这个时候,胡新阳也许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知道。

    “你很寂寞吧。”迟小多忽然说。

    胡新阳的瞳孔微微收缩。

    “我觉得你一定没什么朋友。”迟小多说:“因为不管是妖还是人,只要你愿意,你都能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胡新阳冷笑一声,迟小多说:“在你过去的一千年里,有过喜欢的人吗?”

    这下轮到胡新阳沉默了,他打量着迟小多,眼里现出一丝杀机。

    “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尽快杀掉你。”胡新阳说。

    项诚猛力摇头,仿佛在竭尽所能地驱逐掉九尾天狐对他内心的影响,摩托渐渐地慢了下来,前方就是高速出站口。“开封”二字屹立于风雪之中。他拐了个弯,下了高速路。

    树林前:

    迟小多说:“先别忙,我们也来给你的内心做一做心理分析如何?强大的心理分析师,你的内心世界总是隐藏得很深,不过你没有发现么?”

    迟小多看着胡新阳,胡新阳微微眯起眼,说:“什么?”

    “妖和人,在感情上,往往是共同的。”迟小多认真道:“你有着和我们人类一样的感情。”

    “所以呢?”胡新阳冷冷道。

    “就像项诚的妈妈,爱上他的爸爸一样。”迟小多说:“妖也会有爱情,不过在爱情里,双方不会总是觉得对方是完美的……有时候,哪怕你爱一个人,内心多多少少,也会偶尔产生那么一点……”

    迟小多笑了起来,朝胡新阳说:“一点阴暗的小念头。比如说,我有时候会觉得项诚的生活习惯太糟糕了,尿尿的时候,总是会尿到马桶旁边去。”

    胡新阳冷漠地看着迟小多。

    “还有,经常邋邋遢遢的。”迟小多说:“穿衣服不懂搭配,皮鞋配个白袜子,秋裤会露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胡新阳说。

    “哪怕是再好的朋友,偶尔也会有讨厌对方的时候。”迟小多做了个手势,说:“有时候只是一个念头……一点点,碰上你这种,有喜欢刨根挖底,窥探别人心底阴暗面怪癖的妖怪,就会让你愤怒。”

    “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迟小多又说:“有时候我觉得项诚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爱我,可能对他来说,报仇,传家宝,这些都比我重要吧。”

    “你也知道?”胡新阳说。

    “也许。”迟小多说:“不过我无所谓,也有可能是一样的重要,不过因为我看不到他的内心,所以……我宁愿相信,在他的心里,这些事和我一样重要。”

    “所以其实你挺可悲的。”迟小多看着不住在他梦境世界幻化出本形的九尾天狐,胡新阳的形态越来越大,成为一只山峦般的超级灵兽。

    “你能察知每一个人的心,却因此而永远没有朋友与爱人。”迟小多说:“你抗拒人类的相互利用,殊不知怨恨,嫉妒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里,与生俱来。你接受不了对你哪怕有一点点不忠的朋友,有私心的爱人,但我可以。”

    “闭嘴!”九尾天狐咆哮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否则就等着粉身碎骨吧!”

    “我不会屈服于你的!”迟小多朝着那顶天立地的巨狐怒吼道:“永远不会!”

    九尾天狐咧开嘴,朝着天空发出一声咆哮。

    梦境世界哗然垮塌,迟小多猛地睁开双眼,却听见可达的一声怒吼。

    “小心——!”

    迟小多刚睁眼,眼前却一片漆黑,再一亮,自己轻飘飘地打了个转,失去了平衡,朝侧旁直滑过去,可达伸出手,狠狠地抱着迟小多,把他保护在手臂下。段世星猛打方向盘,兰博基尼在高速公路上飞速打圈,后面疾速驰来的车撞上跑车后尾。

    气垫弹出,段世星转得晕头转向,伸手一拍车门锁,咔嚓一声四个门打开。

    兰博基尼被铲得飞过护栏,朝对面车道翻了过去,迟小多一阵晕眩,两侧车门打开,段世星抱头一蹬,飞出车外,可达却抱着迟小多从跑车里翻滚出来,两人刚一落地,面前亮起远光灯!

    一辆超载的货柜车狂按喇叭,兰博基尼被迎头一撞,登成废铁,可达与迟小多伏在地上,货柜车从他们头顶直冲过去!

    可达冲过来,提着迟小多衣领,在雪地上借着冲力侧身一滑,冲向路边,两人铲过去的途中,十余辆私家车连环相撞,惊天动地,到处都是飞扬的雪花和相撞声,迟小多还没反应过来,可达又被一股巨力掀得飞起,撞在高速路旁的铁丝网上。

    迟小多一转身,看见段世星的表情,段世星穿着黑西装,要冲过来救迟小多,却终究晚了一步,一指迟小多背后,迟小多会意,扑在地上,段世星一个腿扫,把扑向他的一只巨大的黑色怪物扫得飞出去。

    “可达!”

    “啊!”迟小多被一只怪物扑倒在身下,爪子死死按着。

    那是一只狗一样的野兽,伸出舌头,嘴里散发着腥臭的热气,双眼盯着段世星。紧接着爪子收紧,扼住迟小多的喉咙。迟小多抬眼,看见可达的目光。

    迟小多抬手,轻轻地摇了摇,眼神示意,不要过来,继而用拇指抵着无名指上的铁戒,推出来,戒指掉在雪地里,迟小多手指一点戒指,作了个口型——先找项诚。

    一定要找到项诚,时间拖得越长,人的倦意就越重,不能让项诚睡着。

    两人立即抬手,示意投降,黑狗对他们却毫无兴趣,低下头,横着把迟小多衔在嘴里,咬着他的腰,转身越过高速路防护栏,消失在风雪茫茫的田园里。

    迟小多面朝下,被巨狗带着不住摇晃,手肘在它尖锐的牙齿上蹭来蹭去,蹭得破皮。

    那野狗意识到了嘴里的血腥气味,于是把迟小多摔了下来,迟小多落在旷野田地里,艰难地支撑着起身,巨狗稍稍躬身,披着雪,毛发根根立起,低着头,抬眼盯着他。

    “你……”迟小多说:“你想做什么?”

    巨狗发出一声咆哮,朝迟小多扑了过来!迟小多再次被按着,没想到它居然是想咬自己的喉管,挣扎时不住喘息,龙瞳射出一道绿光,直射那只黑色的妖犬!

    妖犬痛苦咆哮,一巴掌把迟小多拍开,那爪子的力道险些拍得迟小多吐血,他躬身跪在地上不住干呕,妖犬却倒在雪地里,痉挛了几下,妖身消失,幻化成人型。

    迟小多认得它,那个一身黑的,怪物一般的男人,胡新阳说过,他叫……

    “郎犬?”迟小多踉跄起身,全身都是雪,冰天雪地,快要把他冻僵了。

    郎犬咳了几声,站起来,朝迟小多走过来,迟小多要与他动手,郎犬却化作一道虚影,迟小多抬手格挡,却痛得惨叫一声,郎犬的手臂和小腿简直就像钢管,一撞上去险些骨折,迟小多手腕都快断了,要逃开的时候,被郎犬一拳打中小腹,后脑勺又挨了一式掌切,当即昏死过去。

    郎犬摇了摇迟小多,迟小多昏迷状态,脑袋晃了晃。

    “死了?”郎犬疑惑地问,继而凑到迟小多嘴巴上吻了吻,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才放心地把迟小多扛在肩上,转头望向远方。

    高速路方向,一点银光闪烁,思归来了。

    “糟糕,快跑。”

    郎犬只得转身,扛着迟小多,越过田野,徒步飞速奔跑。

    开封,夜九点。

    项诚被冻得满脸通红,眉毛上挂着冰,进了一家小卖部。

    “拿一瓶红牛。”项诚说。

    项诚在小卖部外把红牛喝完,竭力摇摇头,令自己清醒些,站在树下,看到一张纸条。

    “明日午时,龙亭湖见。”

    项诚掏出身份证,走向一家网吧,想了想,却打消了念头,找了家小餐馆,点了两个菜,喝茶吃菜,直到十点半,店家打烊,他才离开。

    不能开房,不能上网,一切使用身份证的都会被查到,项诚进澡堂里洗了个澡,在澡堂的休息间里坐着,手机也不能开,怕被定位,只好坐着发呆,翻休息间里的传单看。

    越是脑子放空,就越想睡,项诚的头稍稍朝下低,继而马上清醒过来,看了眼墙上的钟,深夜十一点四十。

    “你猜对了。”胡新阳说:“他没有睡觉。”

    王雷说:“诡计多端,蛇性。”

    胡新阳看了王雷一眼,王雷说:“得想办法让他睡。”

    “不忙。”胡新阳说:“现在才不到十二点,还有很多机会。”

    胡新阳掏出手机,收到了郎犬发来的照片,一个仓库里充满了惨白的灯光,地上躺着昏迷不醒的迟小多。

    “人抓到了?”王雷说:“交给我吧。”

    “等我先用完。”胡新阳淡淡道:“对方的增援到了么?”

    王雷说:“两点左右能到开封,景浩正等着。”

    胡新阳随手划出一个符文,空间犹如水波一般蔓开,那边现出了皑皑雪山,与一团黑色的,旋转的雾气。

    “任务进行得如何?”那边一个低沉的男声道。

    “回禀天魔,在下已查出了巴山的事情经过。”胡新阳说。

    胡新阳的双眼射出两道光,光束重叠在一起,现出一片黑暗的景象。

第68章 □□

    “根据王雷的汇报。”胡新阳说:“景浩在驱委里看到的报告,和我自己的一些推测,再结合项诚的回忆,大概就是这样。”

    细密而绵延的雨水铺天盖地。

    一个穿着蓑衣的身影沿着蜿蜒曲折的江边小路前来,站在雨里。

    “爸。”项诚的声音道:“水缸满了。”

    屋檐朝下滴着水,落在项诚的头上,里头项建华的声音道:“盖子拿出去盖着。”

    木盖被推上水缸的声音,项诚忽而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跑出院子,望向遥远无边的黑暗,淋着雨,警惕地问:“谁在那里?”

    没有人回答。

    “什么?”项建华推门出来,问:“看见什么了?妖怪?”

    父子俩一起看着漆黑的夜晚,项建华提着灯,照向伸手不见五指的道路,项诚回去拿了一把桃木剑出来,说:“不知道什么妖怪。”

    项建华拦下儿子的武器,说:“不要提剑就杀,人有坏人,妖有好妖,你妈以前还收留过受伤妖怪在咱们院子里。”

    项建华提着灯,在屋子周围绕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

    那个身影坐在树上,沉默饮泣。

    项诚看到了,朝树林里张望,并示意父亲,朝树上指了指。

    “去睡吧。”项建华说。

    “可是……”

    “去睡。”项建华又说。

    项诚又看了两眼,只得进屋去睡下,片刻后他不放心地坐起来,把耳朵靠在窗台前偷听外面的动静。

    “让我看看他……只看一眼。”

    一个很低很低的声音,像是女人的声线。

    “他睡了。”项建华小声说:“怎么又回来了?”

    “让我看看他,只看一眼。”

    “不要再回来了。”项建华说:“快走,走!”

    脚步声进来,项建华关上了院门。

    “那是谁?”项诚突然问。

    “一个老朋友。”项建华答道。

    “是妈妈吗?”项诚突然问。

    “是你妈妈,我会在这里吗?”项建华反问道:“以前你妈妈收留过的一个妖怪,刚好路过,就想过来看看你。”

    “她知道妈妈的下落吗?”项诚又问。

    项建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睡吧。”项建华说。

    项诚闭上双眼。

    此刻,胡新阳抬起手,映像中的光度增强,雨夜里,外面雨水哗啦啦地响,项诚在雨声中入睡,紧接着是鳞片摩擦房梁的声音,一条通体靛蓝色的巨蟒从他的身体内浮现,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于是抬起头,穿过窗户,游弋出院子。

    “项诚……”女人的声音颤抖着说:“项诚!”

    她满脸泪水,看着那条靛蓝色的,发出微光的巨蟒。

    巨蟒不明所以,侧过头,眼睛里倒映出女人的容貌,绕她一圈,女人喜极而泣,像是想伸出手摸摸它,又不住紧张害怕起来。

    “项诚。”女人的声音说:“我是妈妈,我是妈妈!”

    它的双眼专注地看着女人,眼里充满了温柔。那女人哭了起来,抱着它的蛇头,不住摩挲,哽咽道:“你想跟我一起走吗?”

    巴蛇专心地侧过头,用蛇头迷恋地蹭了蹭女人的脖子,又靠在她发抖的肩膀前。

    “对不起,儿子……”那女人抬起手,手里捧着一枚黑色的雾,喂到巴蛇的嘴里,她发出难受的哽咽,泪水从她的脸庞上淌下。

    “不要怪妈妈。”女人的脸出现了奇异的黑色魔纹,并且布满她的全身:“妈妈也没有办法。”

    巴蛇颌下动了动,天魔种在它的体内稍稍显得鼓胀起来,巴蛇转过头,要把它吐出来,蛇身随着呕吐的动作前探,并不住甩头,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被喂下的种子。

    而躺在房里床上的项诚,也猛烈地动了起来,发出干呕的声音。

    “项诚?”

    项建华从阁楼上下来,屋外,项诚的母亲马上走了。

    “这个时候,圣种已经喂到巴蛇的体内去了。”胡新阳说:“但姚姬这贱|人,居然不声不响,瞒着我们所有人。”

    天魔的声音道:“难怪在姚姬的体内再找不圣种了。”

    胡新阳抬手一抹,画面中出现了周茂国与项建华,两人正在院里坐着喝啤酒,项诚在厨房里吊烤一只野兔。秋高气爽,晴空万里。

    “这是他的记忆。”胡新阳说:“人类派周茂国过来,说服他父亲。”

    “这是他们在拉萨拍到的照片。”周茂国的鸭舌帽遮挡着脸庞,把照片交给项建华,说:“你看看。”

    “什么?”项诚擦着手出来问。

    “没什么。”项建华说:“去打两斤白酒。”

    项诚只得拿了钱去买酒。

    项建华说:“答应你可以,我有三个条件。”

    周茂国说:“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在为你争取了,你的条件,组织是不会接受的。”

    “那么就算了。”项建华说:“我宁愿她留在妖族里,也不想拿项诚冒险。”

    “你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周茂国说:“她抱着利用的目地接近你,只是想为你生下一个儿子,新婚那夜要不是我发现,现在项诚还不知道是怎么样呢。”

    项建华苦笑,摇头。

    周茂国说:“组织这次下了最后通牒,死了太多的人,如果再不阻止天魔的计划,下一个十年,一旦它彻底复活,整个人间就会生灵涂炭。你不愿意当坏人,就由我来做吧。”

    “我不会让你带走项诚。”项建华说。

    项诚买了酒回来,却看到门外周茂国压着帽檐,上了一辆越野车。

    “怎么走了?”项诚茫然道。

    “少废话。”项建华说:“去练剑吧。”

    项诚只得又去练剑,然而这次他多了个心眼,偷偷地绕回来,听到院子里,父亲正在哽咽。

    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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