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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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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小多把挎包挂在项诚的脖子上,里面有他的法宝。

    “我……我……”

    “走!”迟小多说:“他们已经知道你的身体里有天魔种,不会放过你的!”

    项诚怔怔地看着迟小多,迟小多的身影再次与姚姬重合。

    “走。”迟小多再次凑上去,吻了他的唇,说:“不要怕,等你找到解决妖魂的办法后,回来找我。”

    “你……小多,我不能离开你……我……对不起……”项诚的眼睛通红,说:“我的心要被撕开了……我……对不起,小多,我是想拿到法宝以后回来带你走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迟小多说:“没关系,好好照顾自己。”

    项诚:“……”

    “走啊!”迟小多推搡项诚:“再不走,待会他们用法阵诛妖的时候,你也会一起受伤的!”

    项诚与迟小多对视片刻,平静呼吸,项诚低下头,印了一个吻在迟小多唇上,说:“我很快就回来。”

    继而他捡起包,冲了出去。

    胡新阳悬浮在龙亭湖上,迟小多冲出了树后,与胡新阳遥遥相对。

    胡新阳冷笑道:“愚蠢的人,还想用什么法阵吗?当年姚姬妄想逃离圣地,带着她的儿子逃跑,居然连我这增援都能暗算,性命都不顾了。若不是中了那一枚毒牙……”

    “所以现在,你是来取回他们性命的吗。”迟小多说:“可惜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

    天地仿佛静止,戾气一瞬间汇聚起来,狐妖的幻惑之力发散到最大,唯有迟小多在这幻惑之力的狂潮中不为所动,龙瞳闪烁着绿色的光。

    接着,他左手拿着用猞猁皮绷起的手鼓,右手朝写满符文的鼓上一弹。

    清脆的声音咚的一声,一只巨大的发光猞猁拔地而起,仰天长啸。

    迟小多又是一弹,周围的戾气一瞬间退散,胡新阳瞳孔陡然收缩,不受控制的全身发抖。

    迟小多朝鼓面狠狠一拍,第三声咚的声响,犹如波浪扩散,解去了所有被幻惑之力控制的驱魔师!

    “我先杀了你!”胡新阳怒吼道。

    紧接着九尾天狐迸发出黑气,冲向岸边的迟小多,迟小多不避不让,迎着胡新阳再次一拍手鼓,胡新阳发出惨烈的哀嚎,一只巨爪从黑气中探出,攫住了迟小多,裹着他在湖面上翻滚。

    龙亭湖另一侧,苍狼与白鹿从背后冲来,掀飞了饕餮。

    “现在!”陈真喊道,继而捡起心灯,天空中乌云洞开,现出烈日。

    烈日炎光阵接二连三发出强光,从天顶射下,一道光击中了黑气中的胡新阳,黑气散去,胡新阳与迟小多现出身形。

    “你输了。”迟小多避开胡新阳抓向他左眼的手指,死死扼着他的喉咙,黑气裹着他俩在湖面上乱窜,迟小多把他猛力一掀,让胡新阳的背脊对着落下的强光。

    胡新阳的面孔开始融化。

    “你永远不会……得到……你想要的……”

    龙瞳射出绿光,灼烧胡新阳幻化为狐的面孔,胡新阳发出临死前的呐喊,先是全身强光迸射,继而出现了一只白狐,白狐再次恐怖地哀嚎着,皮毛在这灼烧下尽毁,现出形貌骇人的骨骼,最后连骨骼也在烈日炎光阵的照耀下焚烧起火。

    迟小多的龙瞳一见绿光,便痛苦大喊,转过头,胡新阳一死,迟小多便直落下去,摔进了布满碎冰的龙亭湖里,咚的一声。

    紧接着,陈真冲向龙亭湖,跃进了湖水里。

    寒冷刺骨,迟小多在落水的一瞬间登时失去了意识,一头青色的巨蛇穿过冰冷的湖水,蜿蜒而来,将他托在头上。

    陈真悬在水中,按着自己的心脏位置,痛苦地躬起身体,巴蛇身躯一卷,将陈真与迟小多带到一起,游向湖岸边,将他们推了上去。

    项诚冒出水,猛吸一口气。

    “抓到他了!”

    驱魔师们上前,用符印铐住他的双手,收缴了项诚的包和武器。

    迟小多冻得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感觉到有人用毛毯包起了他,一时间声音就在耳畔,一时间声音渐远,伴随着可达和周宛媛焦急的呼喊声,他伸出手动了动,摸到曹斌的手指。

    再次失去意识前,迟小多最后的记忆是项诚的脸。

第72章 归期

   关于九尾狐与魔种的善后报告:

    涉案人:一级驱魔师项诚、一级降妖师迟小多

    报告结果:斗争过程中触发特级警报,涉案人员数万人,开封龙亭湖暂时封闭。

    组织批复:以《河南开封爆发大范围流行感冒》为善后新闻,送交各电视台,电台,有关善后人员要切实控制好离魂花粉的传播。

    黄河岸畔,旌旗与招幡猎猎飞扬,上游壶口处奔腾而来的咆哮河水夹带着碎冰,奔腾向东。河南省驱委的别墅里,项诚被一个封印困缚在椅子上,他的头发桀骜不驯,眼眸深邃,眼睛下带着睡眠不足的,浓重的青色,眼里密布红丝。

    门被打开,林语柔走进来,外面分由两人把守,林语柔坐在办公桌后,项诚抬眼,望向林语柔。

    “聊聊吧。”林语柔说:“我一直没想到,你对我们的恨这么深。”

    项诚沉默不答。

    另一栋别墅里,迟小多安静地躺在沙发上,陷入了沉睡,壁炉里燃烧着跳动的火苗。

    陈真、可达与周宛媛三人各自坐在客厅一角,疲惫不堪。

    可达手里玩着一个打火机,周宛媛说:“你确定?”

    “老佛爷这么吩咐了,有什么办法?”陈真答道。

    可达说:“这次的事,怪我。”

    “不,怪我。”陈真说。

    可达:“小多什么都没说,想必就是怕我们把项诚的传家宝给收走了,反倒把他逼到天魔的阵营里去。”

    “是我判断错了形势,但是如果让我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陈真答道:“项诚的内心十分不稳定,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洗掉,重新再来。”

    周宛媛说:“这么喜欢领责,怎么不到隔壁去,把责任担下来?”

    “我是想担。”陈真说:“担得了?九尾狐最开始就想利用我们和项诚的嫌隙,诱发出他的心魔,再把他带到圣地去。”

    审讯室内,林语柔看着项诚,项诚久久不发一言。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林语柔说:“你就像你的父亲一样,有责任感,有担当,我以为在迟小多击破九尾天狐的那一刻,你会趁机脱逃,不会再回来的。”

    “爱情给我勇气。”项诚沉声道:“就像我的爸妈一样。”

    “你真的以为你的父母之间,是纯粹的爱情么?实话告诉你吧,你的妈妈,只是在利用你的爸爸。”林语柔说:“你知道组织为什么拆散你的父母么?”

    “岂止拆散而已。”项诚淡淡道:“你是杀了她。”

    “我不得不动手,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相恋的,根据周茂国的报告,你的爸爸,在一次诛魔的任务中遇见了她。”林语柔淡淡道:“对了,不得不说一句,项建华是周茂国那一届里最有培养资质的驱魔师,失去他,是我们最痛心的事。”

    项诚看着林语柔的脸庞,她的表情一如既往,无悲无喜,就像看透了许多事一般。

    壁炉里的火焰跳跃,可达朝陈真道:“那条狐狸这么大费周章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他体内的种子。”陈真答道:“利用我们和他之间的嫌隙,催化那枚种子,让巴蛇彻底黑化,回归天魔麾下。要不是迟小多,项诚最后就会发狂,在九尾狐的控制下,杀掉我们所有的人。”

    可达道:“现在人也带回来了,事情也平了,妖也除了,还想怎么样?”

    “事情还没有平。”陈真说:“魔种是永远除不掉的,它一直在项诚的灵魂里。”

    “那要怎么办?”周宛媛蹙眉道。

    陈真沉默了很久很久。

    项诚忽然开口道:“我知道,她要把我带到妖族里去。”

    “你愿意去?”林语柔眉毛一动,说:“你一半是妖,一半是人,你的母亲生下你之后,巴蛇的主魂便附着于你的身上,与你相伴相生,无法剥离。”

    “在你七岁的那年。”林语柔说:“你记得你的母亲走了么?”

    项诚没有回答。

    林语柔说:“她的真正身份,是负责孕育一代又一代天魔的圣女。她在山林里沉睡,每一千年醒来一次。孕育天魔的方式,需要两个条件,一是象征地脉的蛇魂,另一个条件,则是从天空中采集而来的魔种。”

    说着林语柔打开包袱,把那个雕像放在项诚的面前,雕像是条蛇,缠绕着一个裸|体的女人。

    “蛇魂诞生一次需要一千年,魔种采集齐备,也需要一千年,蛇魂与魔种结合,方能孕育出新的天魔,而各代天魔也以千年为周期,消湮,再生,如此轮转。”

    项诚深吸一口气,微微发抖。

    林语柔又道:“比起约定的时间,她提前三十年醒来,醒来之后,与你父亲相识,并令蛇魂脱胎而出,成为了你。”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天魔与圣地所有的妖魔都在找她,所以她在你七岁那年,偷走了你父亲的两件法宝,蚀月弓与大日轮,回到天魔的身前。”

    “这样一来,你的父亲失去了两件传家宝,只好把降魔杵与捆妖绳传到了你的手里。天魔用它的力量,腐蚀了另两件法宝,预备用来对付我们人。”

    “天魔将它体内最原始的魔种交给了她,让她感孕。”林语柔又道:“可是她体内的蛇魂已经没有了。天魔还不清楚,在她的体内植入的魔种,在又一个七年后,被她带了回来,放到了你的身上。”

    “你的母亲瞒过了所有人。”林语柔冷漠地说:“就连组织也找不到魔种的下落,她瞒天过海地转移了魔种,而王雷潜伏在协会里的这些年,为的就是调查这件事。”

    “王雷翻阅了所有协会的报告,结合九尾天狐当年所知,再从你内心里窃取了一部分你所知的记忆,拼凑起了完整的过程。”

    “现在蛇魂与魔种,都在你的身上,万事俱备,等到蛇魂与魔种完全融合,你就将脱胎换骨,成为新的天魔。那只狐狸,已经激发了你的魔种,只是功亏一篑,仍然没有完全唤醒它的力量。”

    “我们当初以为魔种在你的妈妈体内。”林语柔说:“为了世界和平,拆散了你的父母,并且错杀了她,很抱歉,在此,我替参与巴山会战的所有同僚,向你致以诚挚的歉意。”

    项诚看着林语柔,林语柔又道:“天魔的手下,那些杀不光的妖和魔,始终没有放弃入侵人间的打算,在这一千年里,杀了我们一千四百九十三名同事,一百一十三万名百姓因为天魔的存在而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所以我从未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想必你的父亲也是。”林语柔注视着项诚,说:“巴山会战我们同样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你的父亲因与你母亲结合,三魂七魄中了巴蛇的蛇毒,无药可解,最终魂魄散尽而死。”

    项诚的瞳孔陡然收缩,脑海中闪过一幕。

    父亲临死前,发起了高烧,最后浑浑噩噩,失去神智。

    “小多他……”项诚忽然开口道。

    “幸好,迟小多的体内还没有你的毒素。”林语柔说:“在你们相处的时候,巴蛇还未曾被魔化,我想你可以放心一点了。”

    项诚点了点头,说:“谢谢你。”

    “不客气。”林语柔说:“那么,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了。”项诚答道。

    项诚与林语柔沉默地对视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项诚说:“你可以什么都不说,直接用金光烈火杀了我。”

    “老佛爷到底想做什么?”可达问。

    陈真答道:“不要问了,开始吧,各位。”

    周宛媛道:“不和小多告个别吗?这样对他太残忍了。”

    陈真随口答道:“不必了,对他来说是好事。”

    “这他妈的还算好事……”可达无奈摇头,周宛媛从包里掏出一张黑胶唱片,递给可达,可达拆开封套,上面是贝多芬的《悲怆·第三章》。

    “过平平淡淡的生活。”陈真耸肩道:“过小日子,想爱谁就爱谁,不算好事?我想要这样的生活还没有呢。”

    可达正在把黑胶唱片放在一个老式的唱机上,动作一顿,望向陈真。

    “我觉得你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可达自言自语道:“你压力太大了。”

    周宛媛诧异地张着嘴。

    陈真摆手,说:“真不用,什么悲欢离合,爱恨情仇,闻下离魂花粉,从此没烦恼,我是个理智的人,开始吧。”

    “那项诚怎么办?”可达说:“老佛爷打算判他个无期徒刑?”

    陈真答道:“她答应了我,五年之内,会安排项诚回到迟小多的身边,哪怕问题解决不了。”

    窗外的日光投射进来,项诚与林语柔对视良久。

    “组织没有杀你的打算。”林语柔说:“因为杀了你,魔种也不会消散,蛇魂会离开你的身体,造成更大的麻烦。”

    项诚盯着林语柔看,林语柔不自然地别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

    “我们会使用一个仪式,把你的蛇魂设法暂时封印住。”林语柔说。

    “然后关我一辈子。”项诚说。

    林语柔纠正道:“关到我们找出解决魔种的办法为止。”

    “很公平。”项诚道:“是我心甘情愿地要回来,自然任凭你们处置。”

    林语柔站起身,看了项诚一眼,说:“那就这样吧,迟小多会被更改记忆,送回他该去的地方,当一个普通人。”

    “能让我再见他一面么?”项诚说。

    “放下吧。”林语柔冷淡地说:“有什么放不下的?活得越长,你就越知道凡事都要放下,聚散离合,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黑胶唱片在机器上缓慢地旋转,飞快地迸发出一连串水滴般的音符,迟小多微微震动,像是要在梦中醒来,却始终没有睁开双眼。茶几上放着他的那枚铁戒指,他在睡梦中,无名指轻轻动弹,睫毛不住颤抖。

    陈真注视着迟小多熟睡的面容。

    可达和周宛媛都没有作声,安静地看着迟小多。

    外头敲门声响,曹斌拧开门把,推开门,站在门边守护,林语柔站在门外,项诚走了进来。

    房中三人先是一惊,继而纷纷站起身。

    项诚没有说话,双手被发光的符咒捆缚着,他缓慢地走到迟小多身前,低下头,鼻梁贴着他的耳朵,轻轻摩挲,闭上了双眼。

    迟小多陷入了熟睡之中,眼皮稍微动了动。

    音乐沉静下去,犹如漫天雪花一般飘荡,裹着他们在一起的所有回忆旋转,唱片机上发出淡淡的白光,每一片破碎的回忆都被奇异的符文封印住,在思维的海洋中闪烁。

    项诚跪在迟小多的身前,两只手握着他的手,片刻后,他缓缓起身,朝向陈真。

    “陈真。”项诚回头说:“我求你一件事。”

    陈真看着项诚,答道:“我尽力。”

    “小多就交给你了,我怕有人要绑架他……”项诚说。

    说话间,项诚上前,凑到陈真耳畔,陈真侧过头,正要低声交谈,就在这一眨眼间,项诚突然抬脚一勾,陈真淬不及防,被项诚两手勒住脖颈,变故发生得实在太快,林语柔一转身,抖出金珠。

    项诚已化作一团咆哮的黑气,冲垮了别墅的屋顶,裹着陈真直冲出去!

    “后会有期。”项诚道,将陈真甩出去,林语柔恐怕伤及陈真,收回金珠。

    “给我追!”林语柔怒吼道:“看什么!可达!”

    可达和周宛媛这才回过神,朝外跑去。

    霎时间驱委外,黄河岸上的招幡全部化形,成为赤红白青金的五色蟠龙,朝着喷发出黑气的巨大巴蛇冲来!

    巴蛇发出痛苦的吼叫,驱魔师全部被惊动追出,紧接着那巨蛇冲进了水里,黄河刷然倒灌,形成了巨大的水墙,林语柔双掌挥出,遥遥一按!漆黑的水墙中出现一双血红色的蛇眼,紧接着所有蟠龙全部冲进河中,消失了。

    三秒后,一里外,巴蛇幻化出黑色的滔天黑气,聚合为双翼,飞向天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迟小多仍在熟睡,陷入了一个甜美的,绵长的梦境里,嘴角微微扬起。

    贝多芬的悲怆仍在持续,流淌向远方,回荡在天空之下。

    钢琴的音符,大河的乐曲,在黄河两岸的风里碰撞、传递,就像那些高高扬起的经幡,许多事,许多人,仿佛自天地初开时,便在那里,永无更改。

    虚无缥缈的宿命是那么的坚不可撼,因果轮回的磅礴巨力推动天脉与地脉,挟着天地间万物的灵魂,形成一个无时无刻咆哮着,旋转着的巨轮,永不停息。

第73章 缘起

    2016年1月1日,广州。

    这是一个温暖的冬天,虽然在跨年的夜晚前有过几场细雨,滋润了这个南方的城市,然而寒流迟迟不来,世界也就一副暖冬的景象。羊城的鲜花开得温柔灿烂,地铁挤得一如既往,集市繁华得一如既往,车流堵得一如既往。

    棠下的大排档依旧噪杂得喜气洋洋,上下九的喇叭依旧放得震天响,天河城里依旧熙熙攘攘。

    而迟小多,也依旧当着他的单身狗。

    “十、九、八、七……”

    “新年快乐——!”

    迟小多站在广州塔下,随着庆祝新年的人群一起欢呼,新年夜,广州塔绽放出瑰丽的光辉。

    “新年快乐!”迟小多朝着每一个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笑着喊道。

    项诚在雪里长途跋涉地走着,筋疲力尽,最后倒在了雪地里。

    一个披着白色的斗篷从远方走来,那一刻,项诚的眼中,无数温暖的画面闪烁而过,最后陷入了黑暗中。

    风雪茫茫的山上,篝火的光映照着项诚的脸,他醒了,下意识地用拇指去触碰无名指根上的戒指,发现还在,于是按下了心。

    他吁了口气,艰难地坐直,头发乱糟糟的,胡子很久没有刮了,连着三天没有吃过东西。

    少年用一个空罐头放在火上,烤豆豉鲮鱼,侧脸露出诡异的魔纹。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封离,新年快乐。”少年说:“巴蛇,终于找到您了。”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项诚说。

    那少年说:“除了回圣地,您还能去哪?人间在四处通缉,您的大名,已经上了驱魔师的内部通缉令,他们要在一年后,天魔降世之前彻底除掉您身上的魔种和蛇魂。”

    “而圣地也在全力以赴地寻找您。”

    项诚沉默。

    “如果不想回去。”少年说:“我准备有一个办法,但是我想听听,您是怎么想的。不过我建议,最好还是回去向天魔效忠,否则,这个愿望很难达成。”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项诚说。

    少年摘下斗篷,现出胡新阳的外貌。项诚眯起眼,眉头拧了起来。

    少年说:“四百年前,九尾用一个赌约,赢走了我的脸,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没有脸,这个说来话长,以后熟了,再慢慢说。”

    “您为什么要找齐六件不动真武?”少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天魔对项家十分忌惮,我相信您的仇恨不在驱委,不在母亲,也不在父亲身上。您只是想杀掉天魔,是这样么?”

    项诚冷冷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没有人知道。”少年说:“我猜的,离开圣地,我冒着很大的风险。”

    项诚的心脏处发出黑气,犹豫片刻,少年说:“您随时可以选择杀我灭口,也可以选择相信我,除此以外,我们别无选择。”

    广州塔前:

    “新年快乐——!”一长队的人搭着肩膀,开火车过来,穿过人群。

    大家缓慢地朝出口移动,马路上堵得水泄不通,迟小多喊完新年快乐,戴上耳机,去找自己的自行车,回家去。

    人生二十七年,还是没有找到男朋友。

    啊啊啊——迟小多要疯了,又过一年了啊,还是没有男朋友,自己到底是生下来干嘛的,明年还是凑合一个吧。

    迟小多下定决心,这次不管王仁给他介绍谁,都一定要上床,否则等老了就没人喜欢了。

    王仁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新年快乐——”

    “新年好。”迟小多骑着自行车,慢慢地避开走在自行车道上的人,小心前行。

    “明天能来加班不?”王仁说:“年底了,忙不开。”

    “齐齐约我喝茶呢。”迟小多说:“给我介绍男朋友。”

    王仁说:“那喝完茶过来帮我看看图吧。”

    迟小多只得敷衍地应了,考过证以后,去北京玩了一次,回来心就野了,老想往外跑,却不知道该去哪儿。如果有个男朋友,和他一起去走遍各种旅游景点,走遍全中国,走遍全世界,多好啊。

    可是男朋友不用上班吗?迟小多心想这年头要找个既不愁吃喝,又要有时间,还要182公分左右长得帅喜欢读书身材健美叽叽大爱运动出了柜不骗婚不形婚大学本科以上学历不抽烟不喝酒有车有房会做饭的男朋友,实在是太难啦!

    上次去北京也是一个人去的嘛,为什么自己去北京玩就能玩得很开心,回到广州以后就总是觉得寂寞呢?迟小多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于春天快来了,基因令他迫切地需要找个伴儿。

    迟小多回到家,挨个发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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