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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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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小多一脚扫来,男人马上退后,要抓住迟小多的手臂,迟小多昨天刚和项诚练过,当即一个拦腰,男人却不反抗,撤手。迟小多迅速抬手,抓住了他的墨镜,男人墨镜一被摘走,两人打了个照面,露出曹斌的脸。

    迟小多猛地注视曹斌。

    “曹斌?!”迟小多说。

    “嘘。”曹斌低声道。

    轩何志踉跄爬起,怒道:“用得着下手这么狠吗?”

    曹斌看看轩何志,又看迟小多,不说话。

    背后警车声音接近,迟小多当机立断道:“先跑!”

    四人沿着江滩飞速撤退。

    执勤已经追过来了,四人沿着另一条小道上半山腰去,曹斌放慢了脚步,带他们进了一家酸奶店。郎犬看看他,又看看迟小多,似乎在犹豫要如何判断曹斌的身份,曹斌抬起手,拍拍郎犬的头,又给他顺便理了下外套领子,递给他一包牛肉干。

    于是郎犬打消了对曹斌的敌意。

    “你到底在做什么?”迟小多简直是莫名其妙。

    曹斌没有说话,想了想,递给轩何志一百块钱,说:“麻烦你去前台买酸奶。”

    “在界碑前写字的是我。”曹斌说:“你们看见了吗?”

    迟小多:“!!!”

    曹斌看了眼在前台买酸奶的轩何志,解释道:“齐尉怀疑你们被一种特殊的手段监视了,所以我一直不敢露面。格根托如勒主任,陈真,轩何志,周宛媛,都有可能。”

    “怎么说?”迟小多道。

    “把你们劈下来的那道闪电。”曹斌说:“齐尉查出来,是一种跨距法术,除夕夜晚上在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

    “项诚已经心中有数了。”迟小多说:“但轩何志是郑老师派来的,他应该不会是……”

    “不一定。”曹斌低声朝迟小多说:“我的意思是,连他们自己,也不一定知道被监视的事。”

    轩何志端着酸奶回来,曹斌看了他一眼。

    “你搞什么?”轩何志莫名其妙地说。

    曹斌说:“我不知道跟着他俩的是你。”

    轩何志和曹斌在广州一起保护过迟小多,互相之间已经比较熟了,曹斌用几句话含糊地打了个太极,把事情交代过去,谈论了一下近况。

    先前轩何志一直没吭,迟小多许多事都不清不楚的,现在听两人一说,迟小多才明白到,原来项诚的事是件专案。还成立了个队伍,

    曹斌和周宛媛、陈朗则是外围协力。实际上曹斌已从驱委辞职了,上一次广州的事件,连带着他也被吊销了二级驱魔师的资格。

    正式队伍里,陈真是队长、成员有轩何志、齐尉、可达,还有项诚,任务过程要上报给周茂国。也就是说,陈真的大部分计划,周茂国都是清楚且认可的,也许也包括掩护他们取回不动明王真武的事件。

    “周老师全部都知道吗?”迟小多问。

    “当然啊。”轩何志奇怪地答道:“不然陈真哪里兜得住?”

    “不一定。”曹斌说:“陈真应该多少还有点保留。”

    “那就看他自己了。”轩何志说:“师叔也失踪了,我得先离队几天,找到师叔。”

    曹斌说:“我比你们先到重庆一天,我是收到一个逃犯的消息才过来的。恰好齐尉告诉我,你们很可能也会来重庆,就顺路去丰都看了眼,盘查太严了,我没进去。”

    “逃犯?”轩何志说:“曹主任,你不是已经辞职了么?还抓什么逃犯。”

    曹斌没有回答,迟小多马上就明白了——他要抓景浩。

    “景浩也在这里?”

    曹斌点了点头。

    轩何志说:“和我们一起行动吧,你单独一个人太危险了。”

    曹斌想了想,答道:“我怀疑景浩在重庆出现,和项诚有关系,他去哪里了?今天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

    “胡牌。”项诚推牌,葛主任把最后一张木牌扔过来。

    在夕阳下打牌的老人们纷纷起身离开。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大妈扣牌,朝项诚笑道:“小心。”

    “出了这个门。”葛主任朝项诚说:“你就不是驱委的人,凡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是。”项诚点头道:“多谢葛叔叔。”

    另一名中年人摇摇头,说:“你太自信,自信就容易招致失败。一条路闯到底,不知变通,当年你爹要不是这么乱来,何至于变成今天这个境地?”

    项诚脸色不大好看,却没有反驳,把牌码好,答道:“我做我觉得对的事。”

    “你这个年纪,是听不懂的。”老葛笑道:“全看自己造化吧。”

    “各位叔伯,我走了。”项诚躬身告退。

    日渐西沉,漫江火红,项诚到驱委三楼的一个小房间前。

    “等等!”

    “下班了!”里头要关办事窗口。

    “行行好。”项诚说:“帮个忙。”

    项诚从窗口处把木牌递进去,里面办事员扔出来一张表,不耐烦地说:“快点!”

    项诚填表,交进去,盖了章,下去库房领瓶子,库房里全是透明的一排排收妖瓶,放在架子上,鱼妖,牛妖,雾气旋转的鬼魂……瓶子用木塞塞着,守库人慢悠悠地取出三个瓶子,交给项诚。

    项诚把瓶子收进包里,沿着楼后的天台,走到山腰平台上,再跃上山路,一路拾级而上,山顶有一个小房间,一条钢索通向嘉陵江对面。

    这里的索道只出不进。

    项诚闪身进去,打开索道的门,伸手出来,扳下吊杆,索道发出震响,梯厢缓慢地滑了出去,背后凌空出现了第二个梯厢,滑到准备位上。项诚乘坐索道,飘过江面上的数十米高空,朝着对岸行进。

    重庆两岸入夜,繁灯万盏。

    项诚戴上耳机,掏出手机,给迟小多打电话。

    街旁喧嚣繁闹,火锅蒸汽升腾,红油在锅里翻滚。迟小多在八仙桌旁坐下,用筷子敲郎犬的手臂,制止他抓生肉吃。

    “办完了吗?”迟小多问。

    “办完了。”项诚说:“你那边情况如何?”

    迟小多:“发生太多事情了,还碰上朋友……”

    突然间,索道厢外,响起思归急促的敲打声。

    索道停了。

    “……我们在江北吃火锅……”电话里传来迟小多声音。

    项诚嗯了声,抬眼朝外面望,答道:“你们先把菜点上,我马上就到。”

    倏然间一只黑色的妖魔轰然撞上了吊厢,玻璃碎裂,项诚一转身,张开手臂,反身后跃,从四十米的高空朝着江面冲了下去。

    那一声响震耳欲聋,迟小多无名指上的铁戒亮起光芒,并发出阵阵震动。

    “项诚?!”迟小多发着抖喊道:“项诚!”

    妖魔的嘶吼声,项诚身在半空,那只张开羽翼的巨鸟一爪朝他抓来,背后思归扑上,项诚抛出玻璃瓶,玻璃瓶登时激射出去,撞在巨鸟头上,碎片令它的眼睛一眯,项诚趁着这一秒的迟疑在半空中猛力转身,妖鸟的爪子沿着他的胸膛到小腹狠狠一抓,衣服被抓破。

    项诚翻身,两手抱头,朝着嘉陵江直坠下去,妖鸟一声长鸣,朝着江面一个俯冲。

    思归发出白光,与妖鸟在空中争斗,玻璃瓶碎裂后,三道黑影刷然追着项诚,冲下江面,妖鸟回身,爪子抓住了思归的翅膀,将它猛抓几下,推到一旁,冲向水面。

    妖鸟张喙,沿着江面盘旋,喷发出紫色的烈焰,刹那间江面炸了,三道黑影追向项诚,拖着他朝水底疾潜,项诚喷出一道气泡,抬头时看见紫色的光柱轰然击穿了江面。

    火锅店外,迟小多转身就跑,郎犬追在后面,曹斌问:“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迟小多喊道。

    “别跑啊!”轩何志刚买了饮料回来,说:“又干嘛!吃饭了!”

    轩何志要追,却被老板拉着,点了菜没给钱,不让他跑。轩何志死活挣扎,说:“不关我的事!他们点的菜!马上就回来!”

    “你先把账结了再说!”老板也不是吃素的。

    “不是我点的菜为什么要我结!”轩何志要挣扎跑路,对方却提着个酒瓶,吼道:“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迟小多沿着江边一路狂奔,左右看看,曹斌追了上来,说:“不要急,发生什么事?冷静点。”

    “在……”迟小多第一次被戒指这么召唤,一时间脑海里全是翻涌的江水,感觉到他正在嘉陵江上游朝着这里不断接近。

    “在那边!”迟小多喊道。

    迟小多和郎犬下了江滩,迟小多让郎犬下去救人,郎犬便扑通跳了下去,一顿狗爬式,迟小多感觉到项诚正在不断靠近,最后哗啦一声出水,郎犬与另三只妖怪把他托了起来。

    “你。”

    “小心!”

    曹斌与项诚同时吼道。

    一道黑影从侧旁冲来。

    项诚上岸的顷刻朝迟小多扑上,把他保护在身下,然而迟小多刚转过身,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胸前一凉。鸟鸣声刺得他耳膜剧痛,紧接着刷然远去。

    “我……”

    “小多——!”

    项诚疯狂大吼道。

    迟小多只觉胸膛前一阵火辣辣的痛,一个踉跄,低头看腹部,衬衣被抓成了两片,鲜血迸发出来,他感觉自己全身失去了力气,朝着江面一头坠下,扑通落水。

    就在迟小多一头栽进水里的那一秒,项诚左手一扯,抓住了迟小多的挎包。

    第二秒,沙漏嗡的一声发出强光,握在项诚手里。

    沙漏倒置。

    第三秒,迟小多哗啦一声再出水,飞上岸边,鲜血从四面八方汇聚向他的身体,没入伤口中,妖禽的黑影在空中反向盘旋,飞回,紧接着项诚挥出降魔杵,降魔杵聚集金光,一剑贯穿了妖禽的翅膀。

    最后一粒沙子通过瓶颈,迟小多咳出一口水,倒在岸边,妖禽唰然逃离,消失在黑夜里。

    半个小时后,酒店里,迟小多躺在沙发上不断喘气,赤着上半身,黑西裤湿透贴在腿上,沙发上铺着的床单满是血水。

第89章 失血

    时间沙漏只返还了三秒内发生的事件,事件的临界点,恰恰就在迟小多被抓伤的第四个一秒内。

    “我猜那只妖怪是很厉害的……”迟小多□□道。

    项诚:“……”

    迟小多:“能量的总和……只能支撑时间倒流两到三秒,伤口也只愈合了一半……比上次,直升飞机扫射驱委大楼的无序能量总值还要大,能量都集中在那只妖怪……身上了……”

    “不要说话了!”项诚说。

    迟小多只得不吭声了。

    项诚沉默着,给迟小多的伤口先用酒精消毒,再洒上金疮药,包好绷带,迟小多紧紧闭着眼。

    “痛?”项诚说。

    “还……还好。”

    迟小多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刚才妖禽那一抓,差点就让他彻底毙命。

    项诚起身,一脚踹在茶桌上,茶桌飞撞上墙,彻底粉碎。

    “你别……制造噪音。”迟小多有气无力地说:“好吵喔。”

    项诚握着拳头,双目通红,站着喘息。

    “是我太轻敌。”迟小多说:“我没想到……现在好点了,你……看看思归。”

    项诚答道:“敌人是一只大妖怪,连思归也不是对手,你不该跑过来的。”

    迟小多说:“我是说我的错……”

    项诚强忍着忿恨,答道:“我没这么说。”

    那一刻,迟小多几乎要感觉到项诚的魔气要散发出来了,仿佛他随时会彻底魔化。

    “控制你自己。”迟小多疲惫地闭着眼睛,说。

    项诚逐渐平静下来,再检视思归,思归的爪子折了,翅膀不住扑腾,迟小多说:“思归,你也坚持住。”

    项诚给思归接好骨头,缠上夹板。

    “你休息一会。”项诚说。

    酒精浇上,金疮药洒上的时候,迟小多只觉得胸膛火辣辣的疼,现在倒是好点了,一阵清凉。一点皮外伤很正常,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项诚坐在房间里抽烟,长叹一声,把头埋在沙发前,睁着通红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迟小多。

    “对了……”

    “你不要说话。”项诚答道:“什么都别说,躺着。”

    迟小多感觉得到,项诚的怒火还没有平,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觉得很幸福,于是伸手摸了摸项诚的脸。

    “你听我说……”迟小多有气无力地说:“我……我要不行了,老公……等我死了以后,你一定要娶周宛媛当老婆……”

    项诚:“……”

    “骗你的啦。”迟小多笑道:“没什么事,你看,还好好的。”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腹部。

    “不要拍!”项诚忙阻止道。

    项诚哭笑不得,表情既难受又好笑。

    迟小多试着动了下,其实也不疼,金疮药镇痛的效果很好,就是流了点血,有点晕。

    “真的不疼。”迟小多说:“你不要生气了,我更担心你魔化。”

    迟小多想起刚才江边那一幕,不禁有点后怕。如果自己死了,项诚肯定会疯的,那只妖魔可以说是抓住了项诚的弱点。

    “如果我死了。”迟小多说:“你会魔化吗?”

    “你真死了的话。”项诚说:“我宁愿当天魔去了。”

    “你千万不能这么想。”迟小多一本正经地摸摸项诚的头,说:“那妖怪把我杀了,你才要为我报仇啊。”

    项诚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迟小多。

    “不说这个了。”迟小多活动了一下,坐了起来,项诚不让他乱动,给他换上睡衣睡裤。

    “真的不疼了?”项诚担心地问。

    “金疮药效果很好。”迟小多答道:“没事了已经,千万不要让我去缝针,我要发飙的。”

    “是我大意轻敌。”项诚叹了口气,说:“以后我不能再离开你半步。”

    迟小多转述了曹斌的话,项诚听完以后答道:“手下救回来就行,我去叫曹斌过来,开饭,去个人把轩何志的账结了,让他也回来。”

    黄杉让火锅店送了外卖上来,项诚、曹斌和迟小多、轩何志开始在总统套房里涮火锅吃。迟小多刚受伤,不能吃辣的,只能喝粥。

    项诚听了他们今天的报告,说:“你师叔是谁?我在重庆生活这么久,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大隐隐于市。”轩何志说:“师叔只测算东西,不算人也不算鬼,不出名。”

    “谁攻击了你?”曹斌答道。

    “一只妖怪。”项诚答道。

    “和你同级吗?”迟小多问。

    项诚没有回答。

    迟小多又问:“圣地的?”

    项诚摇摇头。

    大家都是一肚子疑惑,迟小多以为项诚只是不方便说,项诚却答道:“圣地没有他。我今天还见着简文了,简文到底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项诚看曹斌,曹斌想了想,答道:“简文是上一届特别行动组的,那一届一共有六个人,最后因为一个意外,死去了五个。”

    “他是驱委的?”项诚皱眉道。

    曹斌解释道:“他是国安局特派,真正身份是更上头的人,负责监督驱委与妖怪的关系,以前监察部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属于驱委的一个隐秘部门,平时是不会出现的。”

    “平时不出现?”轩何志说。

    曹斌答道:“监察部主要负责监督驱委内部的行政工作,每年会有一份文件往来,对接的部门就是特别行动组。”

    “我不明白。”迟小多茫然道:“他为什么既管驱委的事,又隶属于国安部?”

    “驱委本身就是国安部的一个下属机构。”曹斌说:“只是因为地位特殊,所以是个隐形机构,等级没到,查不到任何书面记载。”

    “驱委的历史已经有一千多年了。”曹斌说:“你考试的时候也背过。”

    “嗯。”迟小多想起驱委的历史路线,说:“从清代结束后,就形成了一个断层。”

    曹斌说:“本来特别行动组的作用,就是负责收拾一切注册驱魔师解决不了的事,包括一些很少出现的大妖怪,和千年一轮回的天魔……之前是由驱委本部筛选出能力出众的驱魔师,递交给国安局,审批完了以后成立。但是在郑衾那一代,出了点意外,意外过程,具体我不太清楚。”

    “我知道。”轩何志接口道:“郑衾的师兄本来是主管这个特别行动组的,清朝驱委叫驱魔司,他俩都是驱魔司的人,郑衾管本部,血魔管特别行动组。后来血魔背叛了,到了新中国成立以后,老佛爷被提上来当整个本部的主管,特别行动组就归国安局了,但是简文这个人我是真不知道。”

    “他也不是驱魔师。”项诚说:“没有法力。”

    曹斌答道:“他本来就不是驱魔师,他是凡人,特别行动组只能有五个人,这个组,一旦死人了就要随时补充进去,但是因为国安局和驱委一向不太对付,所以他们自己朝里头添了个人,就是第六个人,简文。”

    “其它队员死了。”曹斌解释道:“简文还活着,这个编制就一直保持,挂靠在国安局里,现在周部长想把权限取回来,所以设立了新的特别行动组,就是你们五个人,但是因为项诚拒绝了他,所以一直到你们开封事发,名单都没有送上去,现在只怕成立不了了。”

    项诚的表情有点复杂,沉默不发一语。

    “特别行动组就是给驱魔师收拾烂摊子吧。”迟小多说:“这么说来,确实很重要。”

    “收拾烂摊子是外勤部。”曹斌说:“格根托如勒可达做的事情,譬如说被人看到捉妖,没有用离魂花粉了,网上爆出什么视频了,这叫收拾烂摊子。”

    “特别行动组存在的意义是救人,杀妖。”

    曹斌朝给自己斟酒的项诚点头以示感谢,说:“如果驱魔师发现了对付不了妖魔,这个时候你们的五人队就要出动了,也很危险。”

    “简文没什么本事。”轩何志摆手道:“只会开枪。”

    “他和驱魔师不一样。”曹斌说:“只要能达到目地,他可以违背一切规章制度,在办案过程里,这人可以不择手段的,甚至可以和一群妖怪结盟,去对付另一只妖怪,所以周部长才想把特别行动组的权限收回来,置于他自己的控制之下。”

    “和妖怪结盟。”项诚抓住了某一点。

    迟小多看了项诚一眼。

    “对。”曹斌答道:“特别行动组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项诚眯起了眼。

    迟小多大约意识到了简文的危险,虽然他是个凡人,但参与了驱委与妖怪之间的事情后,就将形成很大的威胁,首先也恰恰是因为简文的凡人身份,能和一些妖怪提出交换条件。同样的,他还能察知驱委里发生的事件。

    晚饭后,项诚没有进一步决定,只道明天再说,回到卧室里,项诚解开迟小多的睡衣,绷带上全是血。

    “怎么会这样?”项诚喃喃道。

    迟小多低头看,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

    “没有办法愈合吗?”迟小多问。

    项诚没有回答,给迟小多换上药,迟小多说:“爪子上没有毒,我也不难受。”

    幸好思归没有被抓破外皮,迟小多重新换了次绷带,项诚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你看。”迟小多指向小腹,说:“这里愈合了,是吗?”

    他朝着镜子看了一会,项诚也没法判断,说:“找个医生看看。”

    “哪个医生这么逆天。”迟小多说:“连妖魔的伤都能治,没事的。”

    “痛吗?”项诚问。

    “一点也不痛。”迟小多说:“真的。”

    项诚说:“得马上找到那只妖怪……”

    “别傻了。”迟小多说:“半夜三更的,上哪儿找去。明天起来就好了。”

    项诚用棉花吸去迟小多胸膛上渗出来的血,止住了。

    迟小多有点晕,说:“我想睡觉,已经好了。”

    “观察一晚上。”项诚说。

    迟小多突然想起在古镇的风水店里,那个被抓死在座位上的中年人,猛地把两件事给联系起来了。

    “我知道了!”迟小多道:“抓我的这只妖怪……”

    “嘘。”项诚眉头深锁,示意迟小多不要惊讶,答道:“和杀人,劫走轩何志师叔的妖怪是同一只。”

    迟小多躺上床去,说:“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明天一定会抓到那只妖。”项诚答道:“再杀掉它。黄杉已经去调查了。”

    项诚一脸烦躁,迟小多却说:“不要轻举妄动。”

    项诚答道:“你觉得攻击我的,会不会是简文带来的妖怪?”

    项诚一句切进关键,所有的事情都被联系了起来。

    两人相对,静了片刻。

    “也就是说。”迟小多道:“简文为了解决掉咱们的案子,联系了景浩那边?”

    “不一定。”项诚说:“景浩不一定,但那只攻击咱们的妖,很大可能与他有关系。”

    外面黄杉敲门,进来,回报道:“老板,确实有一队人在搜查嘉陵江沿岸。”

    “有重庆的本地的吗?”项诚问。

    “没有。”黄杉说:“都不是驱魔师。”

    项诚与迟小多彼此心下了然。

    项诚总是在担心迟小多的伤口,可已经包扎上了,却又不能常常拆开来看,心痛得要死,迟小多却不住安慰没事。

    半夜里迟小多又做梦了,梦见巴蛇缠绕着他的身体,温柔地亲吻他,他醒了,看到项诚均匀地呼吸,陷入了梦乡,于是抱着项诚,亲了他的侧脸一口,项诚也醒了,转过身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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