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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故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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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钦旸道:“那最后能抓到小偷吗?”
  乔源道:“说实话都是个运气的事儿,你要是找到这个人了,案子没准就破了,要是找不着呢,没准他偷完东西就离开本市了呢,全国范围内那不就是大海捞针了,基本就没有破案的可能了。你说每天公交地铁上被偷钱包偷手机的人那么多,能找回来的寥寥无几,这案子要不是普通盗窃案,那就有点儿意思了。”
  伍钦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看向殷浩道:“殷叔,可能不是盗窃案是什么意思啊?”
  殷浩也不卖关子,却先给了伍钦旸一个提示:“祝天章冰箱上发现的东西。”
  伍钦旸疑惑道:“那根头发?”
  殷浩解释道:“那不是头发。”
  伍钦旸“啊”了一声,追问道:“不是头发是什么啊?”
  玄珏却因为殷浩的这句解释有些明白过来:“要真是头发倒不难办了,至少可以证明曾经有人来过。但如果不是头发的话,谁知道进来的是什么东西啊。”
  “哎……”叫玄珏这么一说,伍钦旸立时觉得毛骨悚然起来。面包店的情况他不清楚,可祝天章的店里是怎么个情况,他可是全程陪同下来的,再清楚不过。门锁和窗户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祝天章又坚持能打开大门的唯一一把钥匙一直在自己手里,从未假手他人,也就是说案发的时候祝天章的店里很可能是一个密室,那“小偷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怎么进入屋内”本身就是一件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可如果当时进到屋内的根本就不是人,无论从何种意义上来说,这都不会是一起简单的盗窃案了。
  如果不是人的话……那就是野兽了?的确,野兽身上出现那种毛发也不奇怪,但是没被监控拍到这点就很可疑了。先不说野兽为什么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城市里……伍钦旸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显然选择性地遗忘了他哥这个近在咫尺的例子,再不考虑这只野兽为什么要选中祝天章和它为什么会吃面包,单纯野兽觅食的话肯定是暴力破门,难道它还有心思先研究一下要怎么不着痕迹地把门锁打开?更不会有意识地避开小区里的监控摄像头……哪有野兽是这么聪明的,可要不是一般的野兽……
  最重要的是,如果只是为了偷吃的,那未免也太大题小做了吧?
  伍钦旸思前想后,总算从自己的角度理解了“为时过早”的意思,这么一想这整件事还真是处处透出诡异的味道,连忙对殷浩道:“那……”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些什么,一股脑地把自己天马行空的推测说出来似乎也不太对,伍钦旸这个时候又开始懊恼起自己糟糕的语言组织能力。
  殷浩道:“希望只是我想多了。”
  乔源道:“等许哥的消息吧,要是能查出来是什么估计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要是查不出来……”乔源说到这里颇为无奈地顿了顿,“这年估计咱们就不用过了,”随即又释然道,“嗨,随他去吧。”
  殷浩没多说什么,只是道:“那我走了。”之后又补上一句“辛苦”。
  乔源对殷浩挥了挥手,又对伍钦旸道:“旸旸怎么着?挺无聊的是吧,是再待会儿还是回去?要玩儿电脑上楼找云鹤玩儿去,他应该在呢。”
  “呃……也不是无聊。”伍钦旸道,“我以为就是盗窃案呢,没想到还可能不是……我还以为当警察很刺激呢,现在一看我妈写的那小说纯粹就是在那儿胡说八道呢。乔叔,你们工作挺辛苦的……嗯,过个年都不容易……”
  伍钦旸前言不搭后语地地说了一堆之后就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倒是把乔源给听乐了,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评价道:“旸旸还挺有良心的,比我家那闺女好多了,值得表扬!”
  伍钦旸更为纠结地抓了抓头发,嘟囔道:“乔叔你别说了……”
  玄珏还是没忍住笑,吵着闹着要来局里的是伍钦旸,现在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的也是伍钦旸,玄珏真是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眼看着局里没他们可以帮忙的事儿,玄珏便道:“旸旸,回去吗?”
  伍钦旸道:“本来以为会有什么线索呢……殷叔去派出所干什么?”
  玄珏道:“查监控录像里的那个人吧,要是曾经在小区周围出现过没准有人会有印象,派出所比较好查这个。”
  伍钦旸道:“还是帮不上什么忙啊。”
  玄珏道:“等消息吧。”
  最后是伍钦旸跟着玄珏又回了家,顺便拿了张监控里那人的侧面像。目测是个男的,个子不算太高,但也不是太矮,挺瘦的,其他就看不清楚了,看不清面部特征就连年纪都无法判断。伍钦旸摆弄着手机,一边又想祝明月有没有打探来什么和面包店有关的消息,殷浩刚才没跟他们细说,现在能肯定的只是也丢了吃的,门窗什么的不清楚,不过伍钦旸总觉得这种大敞大开的店铺想要做到完全没有缺口很不容易,不管怎么说偷面包都比偷一冰箱的生肉要简单多了。
  至于自己了解到的事情……有必要的话殷浩应该是会对祝天章说明,出于这种考虑,伍钦旸就没有给祝明月发短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伍钦旸没有主动联系祝明月,转天却是祝明月先把电话打了过来。
  祝明月虽然不一定清楚伍钦旸说出来能吓死人的身家背景,但凭那天他在祝天章店里和殷浩的熟悉,祝明月却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她父亲祝广涛和祝天章这对表兄弟之间的感情一向很好,祝天章又对祝明月这个侄女儿很是照顾,她也很喜欢和自己的这个表叔相处,因此一想到祝天章被贼偷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可这一口恶气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吐。
  要是普通的盗窃案也还罢了,被撬了门锁砸了窗户也只能自认倒霉,本也不指望派出所能把损失尽数追回,报个案还能稍微有点儿心理安慰,可他们遭遇的情况却是大为不同。被盗当天警察结束调查后祝明月便拉着祝天章回了自己家,又给父亲打电话说了祝天章被偷的事情,等到晚上吃饭一家人聚在一起,愤愤不平地声讨挨千刀的小偷,祝天章才又把当时的情况仔细回忆了一遍。
  祝天章的店是每天早上九点开门,但一般九点多是没人过来吃正餐的,真正开始营业的时间一般是在十点半到十一点左右,再加上等待烹饪的时间恰是饭点儿。祝天章习惯如此,这一个来小时的空闲正方便他打扫卫生和准备食材,等到有客人上门的时候都已经收拾利落,换个赏心悦目。那天早晨他照例差十分九点的时候过来,一如往常地拿钥匙开了防盗门的门锁,外间客厅用餐区里的东西都没有变化,钱箱也好好地摆在用于隔断餐区和后厨的柜台上,祝天章先是洗了手,打开冰箱的时候整个人就懵了,没过多久伍钦旸就过来了,发现被盗后报了警,一个小时后派出所来人进行调查。
  祝明月对父亲说了店里门窗完好还有小区监控录像里的情况:“当时店里的情况应该算是个密室了吧,而且监控录像里的那个人的确很可疑,我觉得就是他偷的吧,要是警察能把小偷抓住就好了。”
  祝广涛却不太信服自己表弟和女儿对现场情况的描述,尤其不赞同密室这个说法,皱眉道:“肯定有疏忽的地方,小偷还会穿墙术不成?我看就是同行下的黑手,天章啊,你也别太生气了,东西丢了就丢了,大不了再买,钱不够我和你嫂子这儿有呢。”
  祝明月的母亲也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跟你哥客气。”
  祝天章道:“也不是因为钱……唉,我就是想不明白,钥匙明明一直都在我自己身上,可不用钥匙人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呢。”
  祝广涛道:“这好办啊,肯定是有人偷了你的钥匙又去配了把新的。”
  祝天章道:“可我一天都在店里,又不出去。把钥匙偷走肯定还要还回来,不然我晚上锁门的时候就该发现了,客人的话一天来两次我肯定有印象。”
  祝明月的母亲道:“也许不是客人呢,你那里不是一直有来帮忙的学生。”
  “妈!”祝明月有些不高兴了,“来表叔店里帮忙的是我同班同学,还是我问他要不要来帮忙的呢,他肯定不会偷表叔店里的东西,不然他干嘛报警啊。”
  “你这孩子。”祝妈妈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倒招你说了这么长一串,真是的。”
  祝明月道:“反正不会是伍钦旸,我还看见他跟来了的警察说话呢,我觉得钥匙的事应该没那么复杂,配一把新的不一定要把旧的偷走啊,电视里以前不是演过,趁人不注意拿橡皮泥什么的印一下,钥匙的形状不就出来了。”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最终也没能讨论出什么结果,再加上第二天祝明月又听说了面包店被盗的消息,更觉得这件事蹊跷,给伍钦旸打过电话后就又四处打听了一下。比如说什么面包店里的门窗都关得好好的啊,收银台里的钱一分没少,就是吃的都不见了,简直跟她表叔店里是一个样。
  相较于父母和表叔的诧异,祝明月反倒觉得有些不安了。也许真的是有人会穿墙术呢?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一次还能被称为偶然,可要是一再重复,从概率分布的意义上就已经随着次数的增多无限倾向于必然了。祝明月很佩服自己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还能活学活用到下学期必修的概率论上,无聊地拿笔在纸上画了两道,思前想后,把电话打给了闺蜜马珊珊。
  马珊珊正在家里享受着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的假期生活,祝明月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听她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声“明月啊”,便知道她是在吃东西了,又听她急急忙忙地喝了口水,才说道:“明月?什么事啊?”
  “唉珊珊,我跟你说……”听到马珊珊的声音,祝明月总算有了可供倾诉的出口,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地说给了闺蜜听。马珊珊盘膝坐在沙发上,逐渐被祝明月的叙述引起了兴趣,却也觉得祝明月联想到那些飞檐走壁的事情不靠谱,便安慰道:“明月,你也别想太多了,破案不是有警察嘛。”
  “可我担心……”祝明月叹了口气,“珊珊你说奇怪不奇怪啊,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偏偏说不出来是为了什么。”
  “你呀,心思那么重干什么……”马珊珊闻言笑了出来,忽然又话锋一转,“对了,你说的伍钦旸,是不是就是那天在街上碰到的那个帅哥啊?”
  “我在跟你说正事哎,帅哥帅哥,你脑子里整天只想着帅哥,能不能有点儿别的东西呀。对啊就是他,怎么了?”祝明月回答道。
  “谁说我只想着帅哥啦!”马珊珊不满地大叫道,“你刚才不是说他好像跟那天来你表叔店里的警察很熟嘛,他既然有警察局的熟人,那事情不就好办啰,你可以让他打听打听嘛,心里也好有个谱。”
  “可是这种事情也不能随便乱说吧……”祝明月还是看过电视剧的,“警察那里不都有纪律吗,把案情说给无关的外人听……”
  “你哪里是‘无关的外人’啦,你表叔店里可是被偷了一万多块钱的东西呢。”马珊珊道,“受害者家属问问调查情况又怎么啦,我也不信那个帅哥自己不会好奇这件事。”
  祝明月还是有些犹豫:“我还是觉得不太好……”
  “你啊!”马珊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这样好了,你给他打个电话,别说是想知道和案子有关的事,就说你想约他出来吃个饭喝杯饮料看个电影什么的,他肯定不会拒绝的,到时候我再帮你慢慢套话咯。”
  “哎,你也要来啊?”
  “什么叫‘我也要来啊’,我是帮你忙好不好,还是说你想和帅哥有独自相处的机会才不希望我这个电灯泡出现啊。”
  “我不是怕你麻烦嘛。”祝明月轻轻哼了一声,“说到底还不是你想来看帅哥,我跟你说啊,伍钦旸还没有女朋友呢,你要是想……”
  “我才不想呢,我只是欣赏帅哥而已——又不是要跟帅哥谈恋爱。”马珊珊贼兮兮地笑道,“还知道人家没有女朋友呢,班长大人知道的真清楚呀。”
  “你可真是的,我真是说多错多。”祝明月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好了,你有时间吧,步行街的那家麦当劳门口,在那里见面,怎么样?”
  “好啊。”马珊珊道,“有消息打电话,我先去洗个头。”
  “去吧去吧。”祝明月挂断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在通讯录里找到伍钦旸的电话号码,小心翼翼地拨了出去。
  伍钦旸在家里闲得无聊——祝天章暂时没有重新开张的打算,他这个临时工当然也不用按时上岗了,长时间宅在家里就面临长毛的风险,所以伍钦旸就拉了玄珏出来打乒乓球。伍钦旸觉得自己在运动中感受到了冬日花朵的芬芳——个头,在冬日的天气里整个人都舒展开来。回头一看玄珏和自己一样都是满头大汗,就跑到小卖部买了两瓶矿泉水,笑嘻嘻地看着他哥喝水,矿泉水和细碎的汗水混合在一起,在阳光下闪着微光,让伍钦旸忍不住感叹道——我哥真好看啊啊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放在背包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伍钦旸疑惑地掏出手机,才发现是祝明月的电话。
  “喂,班长?”伍钦旸道。
  “伍钦旸?”祝明月试探着道,“你今天有时间吗?”
  “呃……没什么事儿,怎么了班长?”
  祝明月稍稍放心下来,继续道:“嗯……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吃个饭,你方不方便啊。”
  伍钦旸“啊”了一声,疑惑道:“干什么啊,忽然说要请我吃饭。”
  祝明月解释道:“算是赔罪吧,我介绍你去我表叔那里工作,结果出了这样的事,耽误你打工了……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就请你吃个饭啦。”借口是打电话之前就想好了的,没说明自己的目的,却也多多少少也把话题引了过去,到时候再说什么也比较容易一些。祝明月解释完,便有些忐忑地等着伍钦旸的答复。
  “啊……”伍钦旸道,“班长你不要这么客气嘛,出了这样的事又不是你的错。”
  “反正我是要请你吃饭啦,多少也给我这个班长一点儿面子吧。”祝明月道,“你同意的话就步行街的那家麦当劳门口碰面,当然不是吃麦当劳了,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卤肉饭。顺便我带个朋友好吗……马珊珊,你上次也见过的。”
  伍钦旸听祝明月把地点都安排好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拒绝,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玄珏,又用手指了指手机,见玄珏点了点头,用口型示意道“去吧”。
  伍钦旸便道:“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又看了一眼表,“十一点半的时候见。”
  祝明月道:“那不见不散!”互相道过再见后挂断了电话。
  伍钦旸把手机装好,问玄珏道:“哥,你去吗?班长都带她朋友过去了,我带你过去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玄珏愣了一下,片刻后道:“我就不去了。”
  伍钦旸道:“为什么啊?”
  “你的同学啊。”玄珏斟酌着道,“人家请你吃饭,又没说要请我去,我不请自来很不合适啊,我送你过去吧。”
  伍钦旸道:“啊……”明显有些失落,却也觉得玄珏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也不再坚持,便道,“还有一个半小时……身上都是汗,去洗个澡啦。”
  体育馆都有供简单淋浴的公共浴室,伍钦旸脱了衣服,又眼巴巴地看着玄珏把他自己也脱了个精光。大概是伍小同学的目光太过直白热辣,让从小就跟这小祖宗坦诚相见的玄珏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转移伍钦旸的注意力:“旸旸?”
  “啊?哈哈哈哈……哥你身材真好……”伍钦旸边说边下意识地捂了一下鼻子,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连忙推着玄珏道,“走走走洗澡去。”目光又落在他哥的后背上,忽然眉头一皱,疑惑地叫住玄珏,“哥,你后背怎么了?”
  玄珏不明所以:“什么怎么了?”
  “你后背上怎么好像有个好长的疤……”虽然那道伤痕只是隐隐约约地浮现出来,看得并不真切,伍钦旸还是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手轻轻抚上那道从玄珏右肩斜劈到左侧腰间的伤痕,声音里已经不自觉地带上一点微薄的怒意,“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旸旸……”玄珏这才明白过来伍钦旸指的是什么。这些日子他明显察觉到自己灵力不济,本着既不影响生活的念头也就没太在意,却不料已经到了连身上伤痕都藏不住的地步。当年夜睿和肖云鹤师出同门,夜睿又不像肖云鹤那样已经抛弃了上界仙家的身份,他的一鞭子的确是难捱,留下道伤痕在所难免。玄珏当初化形的时候是有意隐去了这道伤痕,此时反应过来就连自己都有些发怔。
  伍钦旸见他不说话,险些急了,叫道:“哥!你说话啊!”
  玄珏不想伍钦旸担心,忙道:“没事儿,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伍钦旸的眼里好像有一簇火苗在闪啊闪,可神情却很难过。玄珏叹了口气,轻轻抱住他,拍了拍伍钦旸的后背,温声道:“旸旸,别冻着了,洗澡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两个人就在公共浴室里这么赤条条的有伤风化(……)地抱着,好在这个时候体育馆里的人并不是很多,没有人注意到馆内角落里颇为暧昧的这一幕。伍钦旸的好心情却因为玄珏背上这一道秘密的陈年旧伤被一扫而空,他这才发觉和玄珏有关的事他还有很多都不知道,这个想法像是一根刺似的猛地扎进他的心里。伍钦旸难过极了,不仅是因为他对玄珏的这种“未知”,更多的是他联想到那道可怖伤痕可能加诸于玄珏身上的伤害,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热辣辣的伤痕让人想要安抚却都无从下手。伍钦旸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一手抓着玄珏的肩膀,低声道:“哥……”另一只手却轻轻地沿着那道伤痕的痕迹滑了下去。
  玄珏因为他这种慢条斯理的摸法身上都有些微微发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赶紧不着痕迹地把伍钦旸给推开,又抬手在他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苦着张脸给谁看呢,我这不是还好好的,赶紧洗澡去吧,你不是还要跟你们班长见面呢么。”
  伍钦旸还想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体育馆公共浴室里的设备并不算简陋,伍钦旸把水温调热,不知怎么突发奇想地想给玄珏洗头,便说道:“哥,我给你洗头吧。”
  伍钦旸的声音融在水流声里,显得闷闷的。他眉梢睫毛上都挂着晶莹的水滴,水汽蒙蒙,哗哗的水流像是暴雨倾盆,垂手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惨遭抛弃的小孩。玄珏再次毫无自觉地惨败在伍钦旸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下,主动把手伸给他,笑道:“来吧。”
  伍钦旸便乖乖地走到他身后,把手指插|进他湿漉漉且柔软的发丝里,放缓了力道轻轻地抓着。玄珏的皮肤比他要白皙一些,此时已经被温热的水流冲得发红。伍钦旸把洗发露在手心揉开,给玄珏的头发打上泡沫,散发出一种宁静又芬芳的香气。
  玄珏怕被泡沫迷了眼,已经闭上了眼睛。伍钦旸觉得自己的心咚咚直跳,看着玄珏微微发红的侧颈,又回想起那天晚上他偷亲玄珏时那种隐秘又冲动的兴奋,原本揉着玄珏头上泡沫的双手情不自禁地下滑,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又把下巴搁在玄珏猛地一僵的肩膀上。
  他在玄珏耳边轻轻呵出一口气,用那种好似撒娇的语气软软地道:“哥……”
  他已经和玄珏一般高了,少年人挺拔的身姿就如同春日里抽枝的新柳,带来一种好似朝阳般的热烈气息。玄珏心底乍然一慌,连忙回身挣开伍钦旸的桎梏,沉声叫道:“旸旸!”
  伍钦旸因为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水雾迷茫的眼睛也骤然清明了几分,却又有一种好似受伤的神情从眼底流露出来,在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嘴角便已经浮现出一丝苦笑。玄珏下意识地轻轻蹙了眉,睁眼的动作让泡沫流进他的眼睛里,有种刺刺的疼,连忙到水下去冲。伍钦旸就这么手足无措地看着玄珏的动作,片刻后愣愣叫道:“哥。”
  “旸旸。”玄珏眯着眼睛,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伍钦旸的动作太过亲密,赤|裸的拥抱下都已经让他情动得微微勃|起。玄珏尴尬地背转过身去,草草冲净了头发上的泡沫,留下一句“你慢慢洗吧”,狼狈地落荒而逃。
  也许只是属于兄弟间的亲密动作都能让自己……玄珏无比懊恼地想着。他穿好衣服,坐在公共浴室门外的长椅上,手肘支在膝盖上,捂着头,冬日贴身的里衣和尚未擦净的水珠糅合出一种水淋淋的粘稠感,再之后就变得冰冷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坐了多久,忽然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先是看到伍钦旸踩在地面上的赤|裸的脚,然后是遮挡和包裹住胯部的深蓝色内裤,和已经系好扣子的格子衬衣。
  伍钦旸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细小的水珠砸在他们二人之间的地面上。
  伍钦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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