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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故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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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戈与何安萍的关系又和桑蓁蓁的情况对应上了,乔源又道:“别的呢。”
  平凡道:“雷戈的话……我觉得嫌疑暂时还不能排除。那天排练他和林杰发生肢体冲突后很不愉快,第二天一早才回到宿舍,说是去网吧通宵打游戏了。网吧方面正在核实,不过就算他有那天晚上的不在场证明,何安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呢,不在场证明也不能成立。”
  乔源一想到未确定的死亡时间就觉得头疼。如今他们手里只有在汤桶中发现的何安萍的头颅,昨晚许愿就检查过了,何安萍的头颅应该是被煮过,但是远不到煮熟的那个水平,应该只是在匆忙之下的加热。尸体找不到,头颅又被破坏过,饶是许愿三头六臂也难以推断出何安萍真正的死亡时间。不过还算是有两个好消息,一是何安萍颈部的创口非常整齐,从侧面证明了让她身首分离的真凶应该具备一定的专业知识,二是何安萍的颅骨上有遭受过重物击打的痕迹,没找到尸体的情况下致命与否还不好判断,但法医那边正在模拟受力状况,争取尽早确定击打何安萍的凶器。
  乔源道:“向丹和唐岛那边呢,都有消息了没有?”
  平凡道:“还没有。”
  向丹和唐岛都是如今一组的成员,唐岛顺着林杰提供的线索去调查J大的李佳音,向丹则率领着警犬队搜索何安萍尸体的下落,先从学校找起,找不到再逐步扩大搜索范围。
  这么多年过去,重案一组的组员也早已淘换过了一遍。沈恒调任,年纪到了就退休;肖云鹤接手了组长的位置,如今又接替靳如海成了局长;五年前舒凌的爷爷舒良平以百岁之龄寿终正寝,舒凌便不得不辞职回家同父亲一起料理家业;殷浩前几年调了特警队队长,也不在一组了;原来的小陈陈棣则调动到了人事部。如今还在一组的就只剩下了乔源还有许愿,而且许愿明年就六十了,没几年也该退休了。
  已经成家立业的技术宅没由来地一阵感伤,叹了口气,平凡疑惑道:“乔组?”
  乔源道:“没事儿,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平凡道:“目前为止我认为林杰的嫌疑最大,他有动机,而且他是医学院的学生,也具备一定程度的专业知识。但雷戈的嫌疑也不能排除,另外,还有秦珏……”
  乔源打断他道:“不是我说啊小平同学,你怎么还惦记着那谁呢,我不是说了……”
  平凡道:“可是他当时在现场,还是他……那又怎么解释?”
  乔源道:“小平啊,脑子不要那么死嘛,你也不想想小珏是谁的儿子……”
  平凡道:“他是肖局的儿子又怎么了?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难道就因为他是局长的儿子……乔组!我跟你说……”
  乔源简直想翻白眼了,凉凉道:“我说的是他爸。小平同学,不会那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他爸是谁吧……”
  平凡道:“……我,我知道啊。可他爸是重华集团董事长又怎么了,有钱了不起吗……”
  乔源道:“重点不是他爹有多少钱!重点是他爹以前是个天师!天师知道吗!降妖除魔的!人家随便折个纸鹤就能变成只大鸟咻咻咻地飞上天!这种人的儿子要是想杀人还轮得着咱们警察来查吗!真毁尸灭迹人家有办法弄得比化尸水还干净!小平同学!你醒醒好吗!”
  平凡:“……”
  片刻后仍嘴硬道:“可乔组你把案情随便透露给外人……”
  乔源道:“要么说你小子太嫩呢,你也不想想咱们重案一组是查什么的,当年的特殊事件调查科拆分重组的好嘛,要是背后没他爹这样的人……”
  平凡:“……”
  乔源不再跟平凡抬杠,打电话给向丹询问情况去了。
  而另一边,伍钦旸刚结束了今天下午的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课程,祝明月正集合着班里的同学,准备一起去校外的重庆烤全鱼聚餐。数微381班算上新转入的伍钦旸总共三十二名同学,如今全到齐了,一行人正浩浩荡荡地往校外去。
  伍钦旸这次没碰上乔源,但也看见了有警察领着警犬在校内来回走动,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众人很默契地都没有提及到昨晚食堂发生的事,有些同学好八卦,说话间便有意打听伍钦旸的来历,比如说是转系进来的还是转学过来的啊,转系的话为什么偏挑这个时候啊,一般不都是学期末或是新学期开学的时候才转系吗。哦,不是转系啊,那是交换生吗……原来是哪个大学的?还是因为有事儿耽误了开学没能报道?数学系是调剂过来的?哦,不是啊,兄弟这你就傻了吧,咱们学校那么多个学院,哪个都比数学系好,你看看咱们现在整天学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这课补起来可不容易……
  祝明月道:“哎哎哎你们说什么呢,别再把新同学给吓跑了。我就是自愿进数学系的,数学系怎么啦,你们有意见啊?”
  “班长大人息怒,我们这不是欢迎新同学嘛……”
  反正不管怎么说,伍钦旸也不打算过分透露自己的来历。自己的舅舅是个土豪在学校还有投资固然酷炫又拉风,不过他伍钦旸还远不到要用这个做卖点的时候。
  重庆烤全鱼离学校不远,步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祝明月之前就预定好了位置,烤鱼馆一桌能坐六个人,他们三十二个人需要六桌,烤鱼馆给安排好了座位,拼了桌,方便他们所有人都能边说边聊。三个人一条鱼的话少说也需要十一条鱼,等班里同学差不多都找到位置坐下,祝明月便和副班长仇锋去选鱼了。
  伍钦旸坐在中间,和其他同学一起看着菜谱,挑选着烤鱼的口味和想要搭配的蔬菜以及凉菜。这次的班级聚餐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欢迎伍钦旸这个新成员,主要还是因为开学军训结束后没多久数微381班的班主任就因故出国了,原本早就说好了的班级聚餐也泡了汤。正好前两天班主任刚从国外回来,又赶上伍钦旸这个插班生的到来,这才把聚餐的事儿定了下来。
  等到服务员一一记下了点餐的口味,烤鱼馆的厨师们也在后厨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数微381班的班主任钟离胤才姗姗来迟。钟离胤今年还不到三十,就是学校里毕业的博士,算起来还是他们的学长。别看年纪并不是很大,在教学上却是一把好手,不仅课堂效果好,还很容易就和学生们打成一片。
  钟离胤被学生们簇拥着在中间的位置坐下,正好坐在伍钦旸对面。钟离胤伸出手来,笑道:“伍钦旸同学,说起来这还是初次见面呢,非常欢迎你加入我们班。我是数微381班——也就是咱们班的班主任钟离胤,教拓扑的,不过很可惜咱们这学期不上这个课。今天老师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啊,别跟我客气,别拿我当老师,当兄弟就行。”
  伍钦旸忙伸出手来和钟离胤握了握,规规矩矩地叫道:“钟老师好。”
  坐在伍钦旸旁边的男生笑嘻嘻地插嘴纠正道:“不是钟老师,是钟离老师——咱们班任可高端大气上档次呢,钟离这个复姓很少见吧?”
  伍钦旸忙改口道:“钟离老师。”
  钟离胤道:“不都说了别把我当老师了?钟离老师钟离老师听着多生分啊,我又不比你们大几岁,叫钟离哥叫胤哥都行,要啤酒了吗?没有就上几瓶。”说着便伸手叫来了服务员。
  伍钦旸总算是接触到了正常的大学生活,比起国外冷餐居多的party还是国内热热闹闹边吃边聊的聚餐更合他的心意,不一会儿十一条口味各异的烤鱼陆续上桌,伍钦旸也不客气,随着杯盘的碰撞声,也拿起筷子加入到了抢食的大军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的存稿已经全部完成!总共二十一章,算了算能用到三月中_(:з」∠)_

  ☆、第十一章

  
  聚餐的气氛热火朝天。
  祝明月小口小口地抿着烫嘴的咖啡奶茶,香辣口味的烤鱼虽然不比招牌的“烈焰红唇”,但吃久了到底还是会让人觉得嘴唇发烫,舌头上也火辣辣的。刚才姑娘们闹着要上饮料,等奶茶上了桌之后才大叹失策,热热的奶茶对原本就发烫的舌头和嘴唇更是一种热辣辣的折磨,早知道刚才就要冰镇的酸梅汤了。
  烤鱼馆面积不大,今晚基本是被他们给包场了,只窗边的一排座位零散地坐着两对情侣和一对中年夫妻。情侣间谈情说爱,中年夫妻埋头吃饭,旁边桌的男生与其说在吃鱼还不如说是在拼酒,这边女生拿出手机拍下桌上的杯盘狼藉,手指一动便分享进朋友圈,得意洋洋地炫耀着今晚的战果。
  不知不觉这场聚餐已经进行了快两个小时,在这个过程里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一心专注于吃喝,男生们喝酒猜拳,输了的自罚一杯,还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扑克牌和真心话大冒险;女生们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最新的韩剧和明星八卦,最后延展到哪个牌子的润肤霜效果最好。大家热热闹闹嘻嘻哈哈,烤鱼下面的酒精不知道换了多少回,原本浓稠的汤汁也不知道加了多少次的汤,祝明月沉浸在这样热气朦胧的环境里,大声提议道:“胤哥来给大家唱首歌呗~”
  祝明月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响应,军训期间的相处早让他们习惯了对这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班任没大没小。钟离胤盛情难却,没有麦克风所有的人就自动噤声,一首情歌唱得深情款款,让坐在窗边的一对小情侣都忍不住侧目。
  伍钦旸先是被稀里糊涂地灌了几杯啤酒,之后更是因为输了真心话大冒险在众人的起哄下仰头干了两杯白酒。伍钦旸从小就没喝过几次酒,屈指可数的那几次还都是喝的他舅舅珍藏了多年的红葡萄酒。小时候家里秦瑶和伍春行管着,偶尔几次和玄珏一起被秦致带着去过商业化的流水席,那也是拿着餐盘只顾着吃吃吃,完全不会有人给他们这两个小屁孩敬酒,哪怕这两个小屁孩是重华集团董事长的宝贝儿子和宝贝侄子。所以等到两杯白酒下肚,伍钦旸就已经觉得脸上跟火烧似的,热得发烫,坐在对面的钟离胤的脸被热气熏蒸的模糊,两个影子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似乎还在叫着:“伍钦旸?伍钦旸?”
  伍钦旸总算又清醒过来,为了避免别人发现自己糟糕的酒量,连忙抓过一旁的冰水来醒酒。面前的鱼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那一条被剔出的鱼骨被放在铁盘的边缘,被冲淡了的汤汁咕嘟咕嘟地滚着又一次被烧开的小泡,放进去还没来得及捞出来的配菜已经被深色的汤汁浸染成软趴趴的模样,但被烤鱼馆灯光一照,还是能显出那种诱人食欲的油亮光泽。伍钦旸又一次拿起筷子,筷子头漫无目的地在鱼骨上滑过,心里想着这家的烤鱼味道不错,下次等哥来学校的时候一定要带他来吃一次——哥是最喜欢吃鱼的了。
  伍钦旸这就又惦记起玄珏来,也不知道那天那个一脸匪气的警察有没有再来找他的麻烦,真是的,也不动脑子想想,他们局长的儿子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嘛。案子的进展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凶手找到了没有,还有下落不明的尸体……伍钦旸赶紧止住自己越来越发散的念头,好不容易吃了顿好的,待会儿再吐了就得不偿失了,连忙夹了一筷子豆皮放进嘴里。
  就在这时他听见有人问他:“好吃吗?”
  嘈杂的大环境下伍钦旸没有多想,自然而然地回答道:“挺好吃的。”
  但在回答脱口而出之后,伍钦旸反倒觉得有哪里不对了,感觉怪怪的,明明在餐馆里“好吃吗”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提问,但伍钦旸却觉得刚才的那句问话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甚至根本没听清楚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伍钦旸抬起头来,周围的同学都在照常吃喝,一个个红光满面好不热闹,钟离胤更是在和班里的男生一杯接一杯地拼酒,引得围观群众不住叫好。
  坐在伍钦旸旁边的男生见他盯着烤鱼冒出的热气若有所思的出神,便用胳膊肘轻轻顶了他一下,疑惑道:“想什么呢?”
  伍钦旸忙道:“没什么。”又追问道,“你听见刚才有谁说话了吗?”
  那男生不明所以,回答道:“大家不都是在说话吗,你喝懵了?”
  看着那男生笃定的神情,伍钦旸几乎都要肯定刚才是自己的幻听了,但忍不住又在心里仔细回想起那个声音。那个声音似乎就在自己耳边,可坐在自己左右的男生都不像是跟自己说过话的样子,而且那个声音听上去也不年轻了,有点儿像是上了年纪的那种沙哑,钝钝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伍钦旸正这么想着,忽然又觉得眼前一花,好像一个陌生人的脸从他的眼前闪过去,就弥漫在烤鱼盘子蒸腾出的雾蒙蒙的热气里。那是张女人的脸,看上去有六七十岁了,头发都白了,很瘦,额头眼角和腮边全都是褶子,像是风干了的老树皮,牙齿也是残缺不全的。
  但是再一晃,这个老婆婆的脸又不见了。钟离胤拼完了酒,衬衣领口被酒淋得湿漉漉的,透出一小块儿白皙的胸膛,随手在烤鱼盘子里夹走一小团金针菇。
  伍钦旸想着幻觉,那种头脑发热的感觉又回来了,酒劲儿上涌,冰水也压不住了,手肘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勉勉强强地圈住杯子,喧闹的谈笑声里努力地辨别出自己的手机铃声,把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迷迷糊糊地按下接听键:“喂?……哥?”
  玄珏这边刚吃完饭,听伍钦旸这边的声音迷迷糊糊,又重复道:“旸旸?你在哪儿呢?”
  伍钦旸道:“今晚班级聚餐……”
  玄珏在电话的这一边还零散地听到几句“谁啊”,皱眉道:“旸旸?你喝酒了?”
  伍钦旸道:“喝了一点儿……哥?怎么了?”
  玄珏道:“不放心你,给你打个电话,同学聚会就不吵你了,酒别喝太多了,知道吗?”
  伍钦旸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胡乱地“嗯”了一声,听玄珏说不放心他的时候嘿嘿嘿地傻笑了半天。
  玄珏不想打扰伍钦旸和新朋友的接触,又嘱咐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而餐桌的另一边,祝明月也在发呆。
  她明明没怎么喝酒——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喝了一杯啤酒而已,这对她来说根本是小意思,过年时候跟表哥表姐还能喝个五六杯呢,但现在脸上却不知道怎么开始有些发烫,热热的,像发着烧,眼皮也有些沉了。她用筷子扒拉着烤鱼盘子里的鱼头,将要熬尽的汤汁发出咕嘟咕嘟的气泡,似乎有人在问她:“好吃吗?”
  祝明月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强打起精神,随口道:“可惜吃不下了……”
  旁边的女生回应着:“浪费了多可惜啊。”说着拿筷子剔下鱼骨上残存的鱼肉,又向对面的女伴征询道,“要不再加一点汤吧?”
  是谁在说话呢……祝明月想,那个询问着“好吃吗”的声音似乎并不属于相熟的同学。听声音年纪像是很大了,可是环顾整个烤鱼店也没有该是那个年纪的人。服务员?服务员当然更不可能了……是个女人的声音吧?跟自己奶奶的声音差不多……不,可能还要比奶奶还老一点……怎么说也该有七十岁了吧?
  祝明月胡乱地想着——实际上她也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思考这些问题,眼前似乎浮现出一个模糊的,满是皱纹的老人的脸。那是一张很奇怪的脸,像是被从中间折了一下,两只眼睛分得很开,鼻子扁扁的,嘴却长得很大,像是离了岸,脱水的濒死的鱼。祝明月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看烤鱼盘中孤零零的鱼头和散碎的鱼骨,眼神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孤零零的鱼头……鱼头……孤零零的头……祝明月无端地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捂着额头用大拇指去按住太阳穴。
  旁边的同学总算发现了她的不妥,连忙道:“明月?怎么了?”
  祝明月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怎么……”那种热热的,像发着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班级聚餐已经将要到了尾声,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要九点了,服务员已经在收拾着一片狼藉的碗碟。明天还有课,今天不能疯到太晚,祝明月支着额头,看见钟离胤站起来到服务台去结账,仇锋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是了,不能让钟离老师一个人破费……之前和仇锋商量好了,每个人出五十块钱当聚餐费,伍钦旸是新同学,就不找他要钱了……她和仇锋是这么安排的。
  钟离胤似乎和仇锋争执了一下,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这顿饭吃下来怎么也要小一千……
  祝明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只觉得浑身乏力,一照镜子脸上都是那种发着烫的红,但是先前那种热热的感觉却变成了冷,冷得不行。室友发现她的状况不对,赶紧把她扶上了床,手忙脚乱地找出温度计来给她夹在腋下。祝明月就这么睡着了,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喊她:“明月!明月!……怎么办啊?三十九度五……要不要送校医院……”
  伍钦旸觉得自己发烧了。
  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发烧,毕竟他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可能只是喝多了。他在体育场和班里的同学告别,女生当然是回女生宿舍,班里的男生都住在男生宿舍五号楼,是开学时候的统一分配,唯独他一个人在男生宿舍二号楼,就只能自己走回去了。
  伍钦旸回宿舍的路上只觉得头重脚轻,身上阵凉阵热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难过,脑袋也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刺着似的,一会儿又像是掉进了冰窟窿,牙齿似乎都在打着冷战。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颤颤巍巍地按下对应楼层的电梯按键,又是怎么跌跌撞撞地从电梯里出来。想去掏钥匙的手已经冷得麻木,他觉得自己难受的要死——从小到大就没那么难受过,像是被割断了喉咙,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了一头的冷汗。意识像是慢慢地飘远了,伍钦旸依靠着最后一点力气伏在门上,只迷迷糊糊地叫道:“哥……”
  宿舍的门就在这时候开了,谭翊一脸诧异地看着门外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伍钦旸,连忙伸手把他扶住。
  伍钦旸低声道:“哥……”神情竟是十分脆弱。
  谭翊扶着伍钦旸在椅子上坐下,只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便觉得烫得吓人。犹豫了片刻,从伍钦旸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在通话记录里找到“哥”的那一条,回拨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书的时候忽然冒出好多梗……
  现在都已经构思到第五个故事了,堆在一起的话应该可以破百章吧_(:з」∠)_ 
  还去参观了一下小学期实习的地方,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我一个学管理的要去实习车床和铣工钳工这些东西啊=皿=明明是工学院的事情嘛QAQ

  ☆、第十二章

  
  玄珏已经不记得伍钦旸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
  伍钦旸从小就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活蹦乱跳,运动健将,大冬天穿个羊毛衫加个薄外套就敢去冰场滑冰,换季的时候也从不感冒,在这点上简直不像是他妈的亲儿子。秦瑶每年换季的时候十有八|九都要持续一个礼拜浑身乏力,头疼脑热,鼻涕流个不停,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呈大字型接受她儿子的嘲笑。
  玄珏记忆里伍钦旸病得最严重的一次还是因为吃坏了肚子,伍钦旸五岁那年秦瑶过生日,两家六口人一起去吃铁板烧,伍钦旸趁人不注意偷偷从冰盘里捏了片切的薄薄的生牛肉。小孩子的胃口向来娇嫩,关键是伍钦旸因为蘸料味道不错还吃上了瘾,生冷的东西吃的太多回家就开始拉肚子,后来还有点儿发烧,被秦瑶念叨着“哎哟喂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祖宗”地抱着,急吼吼地往医院跑,就这样伍钦旸还揪着秦瑶衣服上的扣子玩儿了一路——这是以前。
  可以说玄珏从没见过伍钦旸这个样子,虚弱的,病态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哆哆嗦嗦地试图蜷缩成一团,发着抖,含糊不清地叫着“哥”,竟是让玄珏一下子懵了。
  之前谭翊没那么大力气把伍钦旸抬上床,只能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他用手试了试伍钦旸额头的温度,觉得他烧得厉害,可伍钦旸迷迷糊糊地只觉得冷,打着寒战,谭翊也只得灌了热水袋给他焐着。玄珏接了谭翊打来的电话就赶了过来,一时间也没来得及通知伍春行和秦瑶,晚上九点半都过了开车来学校,宿管阿姨尽职尽责不让他进去,非要自己先上去看看情况。玄珏平时法术并不荒废,毕竟是他化形的基础,正想着要不要越过宿管阿姨直接上楼,却是谭翊把伍钦旸给背了下来。
  伍钦旸这么大个人分量不轻,不过好在男生公寓二号楼还有电梯,上上下下也不费什么力气。谭翊到了楼下,玄珏便把伍钦旸给抱过来,他着急出来,那副墨镜就没带着,此刻那双琥珀色的猫眼便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浅浅的微光,竟像是天空中闪烁着的细碎星子。
  谭翊诧异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片刻后道:“他这病医院治不了。”
  玄珏此时也反应过来,伍钦旸身上乍一摸着是热,但凭他的修为很轻易地便能察觉这燥热之下涌动着的阴寒,此刻听谭翊这么说,不免抬起头来多看了他两眼。谭翊避开玄珏那双闪动着微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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