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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故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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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钦旸虽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承认玄珏说的有理,如果只是文莺莺那还罢了,毕竟他们要做的只是找出真凶,对方承认了就算是大功告成,但关键是叶钊和韩向阳他们,总不会因为自己的一面之词就贸然给他人定罪。伍钦旸又开始烦恼起来,想不出别的办法,也只好用饺子填满自己的嘴巴。玄珏正想安慰他两句,却突然听到韩向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叫道:“小峰!”又朝他们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玄珏尾巴一动,从容不迫地跳上一旁的墙头,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继续等待着他们接下来的对话。韩向阳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人一猫间的互动,着急道:“小峰,你怎么一个人上这儿来了,叶哥他们正找你呢。”
  伍钦旸连忙咽下嘴里的饺子,问道:“怎么了?”
  韩向阳道:“崔叔刚来的消息,说那杨小姐也魔怔了,就和杨少爷一样,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也不见人,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的。”他转述完杨晓芸的情况,又有些狐疑地看了伍钦旸一眼,“小峰,你刚才说杨夫人和杨小姐都和文莺莺的案子有关……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还有那个叫柔儿的小丫头,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伍钦旸心里一沉,隐隐有了种不详的预感,如果他的推理没有出错,那大夫人和杨小姐都不会是杀害文莺莺的真凶,但他忘了文莺莺现在是个一心复仇的女鬼,听了柔儿的话当然会去找这母女二人的麻烦。玄珏的反应显然比他更快,轻轻地“喵”了一声后便从墙头上跳了下去。伍钦旸唯恐文莺莺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连忙对韩向阳道:“先去杨家!”
  韩向阳道:“那我去叫叶哥他们一起……”
  伍钦旸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叫道:“等等!”因为他觉得有些话还是不能当着叶钊和韩向阳的面说,“你们不用去杨家,你让叶队带人去戏班,越快越好,千万别让人跑了!”
  韩向阳居然没有问他为什么,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伍钦旸却早已从他的面前跑了出去,根本没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此时此刻伍钦旸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文莺莺的脑子能够清醒一点儿,千万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了他重要的证人,否则就算他心里清楚杀害文莺莺的真凶是谁,也再找不出能让他甘心伏法的证据了。
  警察局距离杨府的路途并不是很远,伍钦旸从警察局的后院跑到杨府的正门,差不多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但伍钦旸并没有着急进去,比他早到的玄珏也没有,因为他们发现偌大一个杨府的门前竟然没有一个下人,仿佛所有的人都凭空消失了一般,一条街外的人们却还是行色匆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座深宅大院所呈现出的异常。
  伍钦旸站在杨府的门前,只觉得这扇大门又重又沉,明明是晌午的天气,却无端透出一种诡秘的潮湿还有阴冷,而且这种感觉也并不陌生,曾经出现在程家的别墅里,也曾游离在那个血红玉镯的内部,险些将玄珏从十五楼上推了下去,在医院附身致使程昌骏坠楼,最后又让自己穿越回民国年间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伍钦旸忽然觉得有些紧张,因为他没有把握能劝服这个已经变得有些阴晴不定的女鬼,便低头和玄珏交换了一个眼神,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慢慢推开了杨府的大门。
  杨府内部同样静得可怕,人都不在,只有杨少爷的灵堂还在,纷飞的白缦交叠着发出噼啪的响声,就如同厉鬼的呼号一般,有种说不出的阴森之意。伍钦旸并不熟悉杨府内部的格局,刚走到那天杨老爷招待他们的偏厅,就听见一阵飘渺的歌声从内院深处传来。这时空气中又充满了那种纸钱焚烧过后的味道,伍钦旸停下脚步,忽然发现这歌声竟是一段婉转的戏腔,其中还隐隐夹杂着少女惊恐畏惧的哭声。伍钦旸觉得大事不妙,连忙循着歌声追了过去,刚迈入内院就见一个中年妇人直挺挺地站在一扇门前,从背影看正是那天见过的杨家大夫人曹玉玲。
  但今天的大夫人却失了之前那种从容睿智的气度,两人明明还隔着一段距离,伍钦旸却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害怕,身体紧绷,冷汗直流,如同困兽般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也不知道是不敢动还是根本就不能动,整个人已经僵硬得如同一尊雕塑。她的精神同样十分紧张,甚至可以说是麻木,因为她根本没有发觉伍钦旸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正在和她一起注视着屋内的情况。
  这是一幢二层的建筑,一楼的正中是个尚未被完全拆除的戏台,此时杨晓芸正双腿悬空地坐在二层看台的木栏杆上,一脸的惊惶之色,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她显然已经发现了伍钦旸的到来,只是不知为何没能发出声音,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地摇头,一张苍白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而就在伍钦旸的身影出现在大门视野范围内的时候,那种咿呀的唱腔却突然消失了,随即传来一个女人轻轻的叹息。伍钦旸忽然觉得这地方似乎有些熟悉,脑内闪过一些零散的片段,戏子长长的水袖从眼前拂过,满地的鲜血以及四肢扭曲的人形,认出这就是杨少爷坠亡的地点,也正是文家班以前进府唱戏的地方。
  而就在那一声叹息过后,又有一个略显幽怨的女声冷冷响起:“你不该来的。”
  杨夫人这才发现身后有人,心头一骇,几乎都要晕了过去。伍钦旸顺势搀了她一把,绕过杨夫人走进屋内,回答道:“是你让我来的。”
  他不等文莺莺说话,又继续道:“我妈说好奇心害死猫,我本来也没想多管闲事儿,你和程家的恩怨我也没兴趣知道,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置程昌骏于死地,他已经很倒霉了好不好?你说好好一个周末我干什么不行啊,东奔西跑地替你查一个镯子,我作业还没写完呢,你又把我弄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我知道你死的很冤枉,你也很可怜,但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杨家母女不是害死你的真凶,你还是放了她们吧,不然真凶可能永远都得不到法律的制裁,因为关键性的证据还在杨夫人手上,你害死了她的女儿,她又怎么会把证据拿出来替你伸冤啊,或者你把她们母女一起杀了,我更没地方去找真凶的证据了。当然了,我也不会看着你在我面前杀人,所以不如你先退一步,再仔细想想怎么样?”
  文莺莺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的声音听上去十分飘忽,“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为了就是不让我报仇,好让她们母女两个逍遥法外!”
  伍钦旸道:“你不是一直在听我的?”觉得脑筋清醒的女鬼才最难对付,他之前一直担心文莺莺会钻牛角尖,不想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而这时文莺莺已经出手,伍钦旸只觉得一阵阴风袭来,便下意识地伸手挡了一下。半空中不知何时又垂下了许多暗色的纱幔,文莺莺似乎还对他颇为忌惮,因此只束缚住了他的手脚,并没有采取直接的攻击。
  这边一人一鬼僵持不下,杨晓芸那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因为一只通体漆黑的豹子正载着她从二楼的木栏杆上一跃而下,骤然的腾空感让她四肢发软,竟直接从玄珏身上滚落下来,好在摔得不重。伍钦旸见他哥已经借机救下了那位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杨小姐,手腕一翻,抓住那条暗红色的纱幔反手一拉,指尖的法诀弹出,又在半空中腾起一道耀眼的火光,簌簌的飞灰在半空烟花似的爆开,文莺莺的气息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杨晓芸却早已晕了过去,背上的血手印显得十分刺眼。
  伍钦旸没有说话,杨夫人也只抱了女儿默默垂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脸上的泪痕慢慢干了,神情平静,似乎又变回了那个端庄睿智的杨府夫人,只是目光中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和老态,看向杨晓芸的时候又有种属于母亲的奇异的温柔。她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伍钦旸身上的警察制服,慢慢道:“您都知道了?”
  伍钦旸道:“东西还在?”
  杨夫人道:“都在。”
  伍钦旸总算松了口气,虽不愿勉强这死里逃生的母女二人,然而时间紧迫,不得不对杨夫人道:“那麻烦您陪我去戏班走一趟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不太顺_(:зゝ∠)_
  有奇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第一二七章

  
  伍钦旸在赶去杨府的路上,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从文莺莺的被害到唯一可能存在的证据,他觉得这件事情已经逐渐变得明朗起来。扮鬼的提议虽然被玄珏否决,然而初衷不过是为了杨夫人能说实话,文莺莺的出现倒是免了他们装神弄鬼的麻烦,而且一个一心复仇的女鬼的行动力当然比人可怕。伍钦旸轻轻叹了口气,他现在只希望自己的突然出现不会让文莺莺恼羞成怒,万一回不去了那才是天大的麻烦。然后他发现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忧郁之余只好轻轻挠了挠怀中黑猫小巧的下巴,低声道:“哥,你说我们能平安回去吗?”
  玄珏方才在没有实体的情况下骤然变回原形,原本就是为了救人的无奈之举,如今体力耗尽,更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在伍钦旸怀里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笑了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吧。”
  伍钦旸觉得他哥从始至终都要比他淡定多了,想着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哥变猫顶着,如此一来心里倒是松快了不少,又开始凝神思考起这件即将水落石出的案子。
  伍钦旸到达戏班的时候,差不多是在这一天的下午四点左右。叶钊和韩向阳已经等了他很久,两人面前各摆着一杯早已冷透了的茶。戏班众人都被聚集在这幢临街的二层建筑之中,一个人都没有离开。比起其他人的无所事事,戏班班主则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地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却又对叶钊他们的来意不敢多问,只吩咐平君上了些瓜子还有点心,尽量招呼他们随意。伍钦旸刚一到戏班门口,就觉得许多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韩向阳抢先一步迎了出来,先是用了略带责备的语气道:“小峰,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和叶哥都准备直接去杨府找你去了。”之后又压低了声音小声询问道,“事情怎么样了?你让我们都来戏班,万一没个结果,这兴师动众的我也没办法和叶哥他们交待啊。”
  伍钦旸对他比划了个安心的手势,嘴上却说:“抱歉抱歉,我来晚了。”这时身后的车上也有三个人走了下来,正是依旧端庄冷静的杨夫人、面色苍白的杨小姐和两鬓已经有些斑白的杨老爷。杨小姐的突然昏迷到底还是惊动了杨府的下人,伍钦旸的凭空出现又让这些负责看家护院的家丁们瞪大了眼睛,也多亏了那身大盖帽的警察制服才避免了人人喊打的命运。而更令伍钦旸感到意外的是,杨夫人居然会替他在闻讯赶来的杨老爷面前解围。她先是略带感激地看了一眼伍钦旸怀里的黑猫,又正了正自己头上的簪子,这才对一脸惊愕的杨老爷道:“我觉得今天府里会有事情发生,所以就让人请了一位捕头过来内院帮忙,刚才多亏了他,不然晓芸的命早就没了。”
  杨老爷有些狐疑地看了伍钦旸一眼,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杨夫人冷冷道:“世康死了之后,你心里什么时候还能记挂着晓芸是你的女儿?”
  杨老爷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好在他们从不是相敬如宾的爱侣,夫妻间的对话没能继续,杨老爷也只吩咐下人尽快叫郎中来给小姐看诊。伍钦旸一直静静看着,直到杨老爷走到他的面前。杨老爷似乎认出了他就是那天上门拜访的警察之一,开口道:“您是……”
  伍钦旸道:“我姓冷。”
  杨老爷沉沉叹了口气,道:“冷捕头,多谢……”
  伍钦旸道:“杨老爷,虽然有些冒昧,但我现在必须要带夫人去戏班走一趟,不知道府上方不方便。”
  杨老爷道:“为什么?晓芸她还……”
  伍钦旸道:“为了文莺莺的命案。”
  杨老爷惊讶道:“难道是内人和小女……?”
  伍钦旸摇了摇头:“她们不是凶手,只是非常重要的证人。”
  杨老爷没有说话,杨夫人却默默站了起来,似乎已经做好了和伍钦旸一起离开的准备,而这时被人抬上软轿的杨小姐也悠悠转醒,惊慌失措地叫道:“妈!”
  于是去戏班的人变成了三个。
  杨夫人一路上紧紧牵着女儿的手,并没有和杨老爷说话。
  杨老爷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叶钊也刚好走出了门外。叶钊显然有些吃惊,然而杨老爷只是轻轻摆了摆手,便随着伍钦旸一起走进了屋内。身为戏班班主的文叔很快认出了这一家三口的身份,连忙叫平君搬来椅子供三人坐下。戏班众人加上警局的两个小队,如今又多了一队杨府的下人,戏班门前已经可以说是人满为患,时不时地有行人一脸好奇地向内张望,还有人聚在一起对着这个方向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伍钦旸在桌上放下他哥,又慢慢掰了块点心打算喂给黑猫,玄珏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种当众喂食的情趣,可惜这个场合他不能开口说话,却是叶钊打断伍钦旸道:“云峰,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伍钦旸道:“文莺莺的命案……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一阵穿堂的冷风刮过,在场众人的身上不约而同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感觉就像是文莺莺的魂魄来了,她还是不愿意放过这个即将得到法律制裁的真凶。叶钊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却是那叫虎子的少年抢先道:“你说什么?莺莺姐不是被杨少爷害死的吗!”说完又恶狠狠地瞪了在场的杨老爷一眼。
  伍钦旸道:“文莺莺的死和杨少爷有关,但人却不是杨少爷杀的。文莺莺的死亡时间是在当晚的寅时之后,卯时之前,她又是被人掐死的,当场毙命,所以凶手出现的时间只能在这一个时辰之内。而酒馆的伙计可以证明,杨少爷在当晚四更刚过的时候,也就是丑时初刻左右,就已经出现在了酒馆,此后一直没有离开,所以从时间上来看,杨少爷不可能是杀害文莺莺的凶手。”
  虎子争辩道:“难道酒馆的伙计就不可能说谎吗?杨家给了他钱,他帮杨少爷作证,当时酒馆里又没有别人,他们想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能证明他说的就一定是真的?”
  伍钦旸道:“可是现在也没证据证明他们说的就是假的。我去酒馆的周边进行过调查,根据附近邻居的反馈,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酒馆众人的生活并没有明显的改善,可见杨家并没有给他们提供钱财方面的报酬。假如酒馆真是被买通作了伪证,杨老爷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冒险?钱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但酒馆随时可以说出杨少爷当晚并没有来过的真相,所以我觉得这个猜测并不成立。”
  虎子仍不甘心,继续道:“那如果是姓杨的威胁他们呢?你们警察能让我们别离开内城,他们杨家当然能让酒馆的人别说实话。”
  伍钦旸道:“所以这只是我的一种倾向,实际上并不能排除胁迫的可能。后来我重新了解了文莺莺尸检的情况,发现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就是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死后形成的勒痕,而且她房间房梁上的灰尘有被东西蹭掉的痕迹。所以我就在想,会不会是有人在文莺莺死后用绳子把她吊在了房梁上,伪装成她受辱后自尽的假象,以此来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文叔道:“可是那天早晨我们发现莺莺出事儿的时候,她是直接倒在地上的啊,屋里根本没有什么绳子,怎么会是假装成上吊的呢。”
  伍钦旸道:“对,但是她的脖子上却有一道原本不应该出现的勒痕,这是为什么?如果按照我之前的推断,杨少爷不是杀害文莺莺的真凶,那就表明在杨少爷离开之后,还有另外一个人进过文莺莺的房间,而这个人才是杀人的凶手。”
  那个叫大鹏的武生道:“不对呀捕头,照您刚才说的,这个人用绳子把莺莺吊起来,假装成自杀,那他后来为什么又把人给放下来了,这不是瞎折腾嘛。”
  韩向阳道:“是不是他知道我们能查出来文莺莺不是自杀,所以干脆就不伪装了?”
  伍钦旸道:“怎么说呢,我先试着还原一下当天晚上的整个过程吧,然后我再解释我为什么认为这个人就是凶手,当然还有证据。首先,整件事情的起因是一个镯子,但是现在这个镯子已经找不到了,这个镯子的去向也很关键,容我之后再说。杨少爷喜欢文莺莺,所以偷了家里的镯子来送给她,杨老爷知道后勃然大怒,要求杨少爷拿回镯子,杨少爷不肯,所以杨老爷就把他关进了柴房,自己去了戏班打算要回镯子,时间是在晚上二更过了,差不多快到亥正的时候。”
  杨老爷点了点头。
  伍钦旸继续道:“但据我所知,杨老爷是在那天傍晚的时候就发现镯子不见了,只是因为杨少爷还没回来,所以才一直没有发作。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提到第二个人了,就是杨小姐。杨小姐有个叫木香的贴身丫鬟,三个月前突然投井死了。木香和大少爷的丫鬟柔儿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她在死前告诉了柔儿一个秘密,而柔儿因为害怕,又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
  叶钊道:“什么秘密?”
  伍钦旸道:“木香告诉柔儿,在戏班出事的那天晚上,杨小姐其实不在房里,直到半夜才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回来,而且一回来就去找大夫人了,那她是去干什么了?杨少爷偷了镯子,杨老爷大发雷霆,杨小姐当然也知道这件事。而根据柔儿转述的木香的说法,杨小姐是在知道镯子丢失后才突然想要出去的,连晚饭都没有吃,还用不舒服的借口让木香帮她瞒着,也就是说她并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出去,这又是为了什么?杨小姐这一连串的反应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她想把这个镯子给偷回来。”
  韩向阳道:“偷回来?”这时杨晓芸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伍钦旸道:“对,偷回来。杨小姐很热衷于学校的学生运动,三个月前他们印了一批宣传材料和报纸在学校周边发放,这笔印刷费是杨小姐出的,数目不小,而这正是引起我怀疑的地方。杨老爷和杨小姐父女间一向不和,大夫人又一直不支持女儿参加什么学生运动,那她这笔钱到底是哪儿来的?杨小姐不可能去做什么洗衣打扫的粗活换钱,所以她会不会偷偷卖了一些首饰,用来支援她的同学们印报纸呢?”
  韩向阳道:“但是她的钱不够,所以她想把那个镯子偷回来,然后再卖了换钱?”
  伍钦旸道:“差不多吧,这种想法猜测的成分居多,但我觉得已经很接近于事实了。杨小姐参与了学生运动,他们需要一笔钱来印刷宣传材料,杨家又是本地出了名的有钱有势,杨小姐想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所以她主动承担了筹款的任务,但是父母都不支持,那该怎么办?她卖了自己的一些首饰,却发现这笔钱还有一个很大的缺口,她不想在同学面前失了面子,又不能去偷大夫人和二姨太的首饰变卖,这种情况下当然是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得知杨少爷偷了家传的镯子,还把它送给了一个戏子。东西都送出去了,当然会发生各种意外,就算东西丢了也是杨少爷和那个戏子的问题,杨老爷要责怪也只会责怪他们,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杨小姐就抱着这样的想法,一个人去戏班偷镯子了。”
  叶钊道:“那之后呢?”
  伍钦旸道:“杨小姐自己一个人来到了戏班,成功找到了文莺莺的房间,而这个时候戏班众人恐怕都在楼下吃饭,二楼没有人在。杨小姐找到了被文莺莺收起来的镯子,但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人回到了楼上,无奈之下她只好躲进了文莺莺房间的柜子里,想等晚上他们都休息之后再悄悄离开。但她没想到的是,杨老爷居然这么快就来了,而且要文莺莺立即拿出镯子。文莺莺本就无意收下镯子,当然同意归还,但她回到房间后却发现镯子不见了,只好对杨老爷实话实说。杨老爷不相信她说的话,两人发生了争执,之后文莺莺撞破了额头,被平君扶回了房间。这时杨小姐更没机会离开,只好继续躲在衣柜里偷偷查看外面的情况。”
  韩向阳道:“然后杨少爷来了?”
  伍钦旸道:“没错。平君给文莺莺包扎了伤口,然后自己回去休息,这时候刚过三更。文莺莺大概是因为伤口疼痛,所以一直没有睡着,杨小姐当然也没有机会离开。后来杨少爷偷偷来了戏班,这时距离三更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是子正左右。杨少爷以为文莺莺受了委屈,甜言蜜语地进行安慰,文莺莺却对他的纠缠感到十分厌烦,冷言冷语地请他离开。杨少爷被她的态度激怒,掐晕文莺莺后实施了强|奸,之后离开戏班去酒馆里喝酒,第二天早上被酒馆的人送回了杨家。杨小姐在柜子里目睹了这一切,非常害怕,她以为文莺莺死了,这时夜深人静,她也想赶快离开,不料文莺莺却突然醒了。杨小姐惊慌失措,拿起某个硬物照着文莺莺的头狠狠砸了几下,文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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