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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故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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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爸爸的病只是虚惊一场，休息了半个多月就没事儿了。我当时也放假回家了，经常和安安一起出去逛街，有那么一两次安安约上了林杰，但我和林杰也说不上熟悉吧，就是互相知道个名字。快开学的时候我和安安的一个高中同学过生日，后来才知道他也是林杰的初中同学，大家一起去KTV唱歌喝酒。那天晚上好多人都喝醉了，我酒量很差，喝了两杯就不行了。快开学的时候安安忽然告诉我她决定跟林杰交往，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我不清楚为什么，但我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就是在那天晚上改变的，我想可能是我喝醉的时候林杰对安安表白了吧，我看得出来林杰一直很喜欢安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平凡并没有当机立断地从李佳音的叙述里分析出什么来，李佳音都语焉不详，那林杰和何安萍为何交往目前来说就仍旧是个谜。平凡也不想耽误，按部就班地记下了李佳音说话的内容，又叮嘱了两句想起什么线索及时和警方联系一类的话，这便准备打道回府了。
没想到却在李佳音租住小区门口的4S店遇到了玄珏。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玄珏轻轻颔首致意，并不多话，只是平凡的眉毛习惯性地皱了起来。他再怎么不满玄珏时常出入警局的举动，却真没糊涂到公私不分的地步，案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明眼人都看得出玄珏不会是幕后的真凶，毕竟他在何安萍的关系网里是完全无关的一个人，发现人头的事情应是真如他所说只是“碰巧”而已。他是杀人凶手的这个假设完全站不住脚，秦大少爷家的秦小公子向来不缺什么，像他这种有钱有貌背后还有权的富二代杰克苏，想要什么从来都是唾手可得。不能为钱，不能为女人，就算谁惹了他也犯不着脏了自己的手，凭他的身家背景，想要教训个什么人只要张嘴说了，还指不定有多少想讨好他的人趋之若鹜。
但平凡就是看玄珏不顺眼，这或许跟平凡从小的经历有关。他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到十岁才被如今的父母收养，在此之前没少受过旁人的白眼。养母因为身体缘故无法生育，这才和丈夫商量着在孤儿院领养了平凡。养父母都是军人，在教导方面自然颇为严厉，自领养回平凡后便一直教导他要做一个刚直不阿的人，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不要学会阿谀奉承的那一套，做事首先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所以平凡在退伍后才专业做了警察，为的就是实现他从小惩恶扬善的理想。
养父母挣来的工资虽足够一家三口的吃穿用度，可要说殷实还是有些勉强。军人出身的养父母原本都捧着转业后的铁饭碗，但是一朝风云突变，单位资金困难被迫破产，而后顺理成章地被大公司收购，虽安置了老员工新的去处，待遇也不比从前，这让养父养母难免有所微词。且报纸上时不时就有政商勾结，贪污事败的新闻，平凡便也在潜移默化间得出了大部分有钱人都不是好人的结论。所以从小平凡对富家子弟就看不上眼，一应认为他们娇生惯养，仗着父母的权势和钱财为所欲为，说白了就是败家子儿，得出这个结论当然也仰仗着花样百出的社会新闻。
一言以蔽之，平凡对玄珏的针对大概是因为“有钱人的世界你们不懂”，从小生活环境的不同造就，加之玄珏有个公安局局长的妈方便他频频出入警局更是火上浇油，要不是惩恶扬善的信念长存心间，平凡同学搞不好就因为看不惯他所谓的“以权谋私”直接撂挑子走人。
一根筋，但也不是没事找事儿的战斗种族，除了某些时候稍微有些借题发挥之外，行动力反应力逻辑推理能力均属上乘——不然平凡同学也不会任职于如今的重案一组。
然而玄珏在待人接物方面一向是以他爹为榜样，风度翩翩温和有礼不骄不躁，虽然城府上还远不及他那个几乎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的老爹，但至少表面上的样子已经学了个十分之八｜九，此刻面对不期而遇的平凡，既不目中无人又不出言讽刺，点头致意的表情都恰到好处，这不禁让平小警官有点儿憋屈。
因此他只能硬梆梆地道：“你怎么在这儿？”
玄珏道：“过来修车。”
平凡的眉心仍蹙着，又道：“车怎么了？”
玄珏道：“昨晚不小心追了个尾。”
平凡下意识地从嗓子里发出轻轻的哼声，又道：“不换辆新的？”
玄珏道：“那车是我爸给我的。”
平凡“哦”了一声，道：“舍不得？”
玄珏道：“算是吧。”而后又回问他，“你呢，来这儿干什么？”
平凡道：“查案。”
玄珏道：“学校的案子？”
平凡本来已经略有舒展的眉头闻言又拧起来：“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玄珏看他这个样子觉得十分好笑，便道：“我弟弟在那所学校里念书，我关心一下情况算不得大错吧？”
平凡道：“你可以回去问肖局，我还要回队里，恕不奉陪了。”说着便朝附近的停车场走去。
玄珏这就算是跟他道了别。那边4S店的人过来要他签字，态度与平凡对他迥然不同，十分热情亲切，玄珏随手在维修人签名一栏写上自己的大名，刷卡预付了修理费，留下自己那辆伤痕累累的座驾，打车回了家。
秦瑶和伍春行却已经走了。
伍钦旸状似无所事事地趴在床上，两条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来回踢着，实际上正拿着平板电脑浏览他妈在某文学网站的大作。秦瑶的笔名充满了明媚忧伤的文艺小清新色调，内容是之前拿着笔记本去公安局取材的改编，男一号和男二号多多少少也都有一点他亲爱的舅舅和舅妈的影子，狂霸酷炫无所不能，不过这都不是伍钦旸关注的重点。玄珏推开卧室门的声音引起了伍钦旸的主意，他把目光从平板上移开，道：“哥你回来啦。”
玄珏道：“姑姑和姑父呢？”
伍钦旸道：“他们俩回去了啊，我妈一看我没事儿就那个嫌弃哟，我爸还要上班呢。俩人就走了，说我乐意回去就回去，不乐意回去就在舅舅家呆着。哥，你今天还去公司吗？”
玄珏道：“不去了，我在家陪你，你想出去玩儿也行。”
伍钦旸摇头晃脑，忽然想起一事，抓过手边的平板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慢悠悠道：“哥，你到底精分了多少个马甲给我妈留评撒花啊？”
玄珏眉头一跳，不动声色道：“你说什么呢。”
伍钦旸笑嘻嘻道：“哥你就别狡辩啦，怪不得我爸说起来的时候一个劲儿的想笑……”
玄珏心下十分郁闷，明明他特意跟伍春行学了怎么换本机IP，还绞尽脑汁地精分出了学业繁忙的高三学生，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大一新生，累死累活的白领精英等多种身份，他没指望着能瞒过伍春行，没想到现在连伍钦旸都看出来了，一时好奇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伍钦旸得意洋洋：“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哥我跟你说啊，IP这个东西呢……你有空换IP还不如多来两台电脑……”
玄珏认真地听完了伍钦旸有关IP知识的科普，觉得被伍钦旸揭破了这种愚蠢的举动十分不符合他一直在努力塑造的谦谦君子形象，只得对伍钦旸道：“那你别跟你妈说啊。”
伍钦旸比划了个OK的手势：“嗯哼，满足一下我妈膨胀的虚荣心……不过话说回来啊，我妈的人气比我想象中的高啊，我还以为下面留评的都是你……”
玄珏：“……常用不常用的我也只有五个啊！”
伍钦旸道：“这是锦上添花嘛。”又想起来更重要的事，“话说学校那边儿怎么样了？听说好几个学生都住院了……不会被怀疑成食物中毒了吧？”
玄珏道：“医院那边儿我爸去了，你别担心。”心里却在想实际上也和食物中毒没什么不同。
伍钦旸道：“那就行啊……本来我还说要在学校念书呢，现在倒好。”
玄珏道：“也不差这一两天，你好好在家休息两天。”
伍钦旸道：“也不知道那案子怎么样了……哥你有什么小道消息没有？说来听听。”
玄珏大约知道林杰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又想起方才碰到平凡的时候他说在查案，为了满足伍钦旸的好奇心，玄珏就简单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和伍钦旸说了一下。伍钦旸沉思片刻，忽然道：“平凡……那个警察啊？”
玄珏道：“怎么了？”
伍钦旸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哼哼地笑了两声。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窜起来，松了松手腕，笑道：“他不是看咱们不顺眼嘛，嗯哼，那我就让他更不顺眼，说起来这么多年我还没去过警局呢……”
玄珏瞬间便明白了伍钦旸的意思，知道他这是想给平凡找不痛快，只是一想到平凡可能的反应又觉得颇为好笑，就也没拦着伍钦旸，看着他风风火火地收拾完，两个人便一起出了门。
玄珏的那辆车拿去修了，便从车库里开了秦致的那辆出来，伍钦旸问起的时候也只是说自己那辆留在公司没开回来。伍钦旸不疑有他，懒洋洋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没过多久就到了警局。
平凡这边却是刚回来，他从李佳音处出来之后本来是要直接回局里，半途接了个电话，又照乔源的吩咐去了趟医院，之后和已经到了医院的唐岛一起给昨晚入院的十个人做了笔录，再和唐岛一起回来。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警局大院，玄珏的车在门口停了一下，等做完出入登记再开进停车场的时候，平凡的车就已经和他们并驾齐驱了。平凡起初尚没注意到隔壁的车里是他深恶痛绝的富二代二人组，直到坐在副驾驶的唐岛对着窗外轻轻点头致意，这才发现另一辆车里的玄珏和伍钦旸。
平凡停稳了车，伍钦旸故意的，指挥着玄珏把车停在他们旁边。唐岛先从车上下来，低头道：“来了？”
玄珏应道：“过来看看。”又对伍钦旸介绍道，“唐岛。”
又对唐岛介绍道：“我表弟，伍钦旸。”
伍钦旸隔着一个玄珏把手伸出车窗和唐岛握了握，察觉到他掌心粗糙的硬茧，这时玄珏道：“旸旸，下车。”
伍钦旸把手松开，打开车门，和玄珏一左一右地下了车。平凡抱臂在不远处站着，眼光扫过伍钦旸，下意识地想起在学校那次伍钦旸和他挑衅“你有本事来打我啊”，又见这小子带着一丝隐约笑意与神气的眼神，不偏不倚地正盯着自己看，觉得伍钦旸比起他表哥来更像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习惯性地冷哼了一声，甩手走了。
伍钦旸把目光从平凡的背影上移开，又去看身边的唐岛。唐岛的个头比他略高，和秦致肖云鹤给他的感觉差不多，是很挺拔的，只是不知为什么眉眼下有些悒悒的冰冷，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和漫不经心。
他的发际间隐约现出几丝灰白的光泽，头发比一般人略长，用一根粗糙的黑色皮筋随意扎着，像一截干枯且蓬乱的树枝从立领风衣的后端斜支出来。唐岛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黑色牛仔裤，脚下踩着一双边缘已经有些发秃的灰色旅游鞋，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
伍钦旸一时摸不透他的年纪，看他的面容不过三十出头，可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寒风中萧索的秋叶。更让伍钦旸觉得莫名的是，唐岛的脸竟让他觉得有一丝熟悉，可却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了。
唐岛似是随意地对伍钦旸道：“总听你哥说起你，还是第一次见。你妈做的饭很好吃。”
秦瑶时常会谨遵他哥的嘱托来警局给她嫂子送饭，每每这个时候就多做一份给一组送过去。这些年秦瑶安心做家庭主妇，厨艺精进不少，早就不是当初做顿饭能被人嘲半天再拒之千里的水平，如今可谓是秦家的首席大厨，虽然但凡秦致有闲的时候她还是会去找她哥蹭吃蹭喝。
伍钦旸笑道：“我妈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喜欢吃什么别跟她客气。”
唐岛神情微微一动，应道：“嗯。”又问，“你在理工上学？”
伍钦旸道：“前些天刚转进去，可这不是……”
唐岛道：“理工不错，学什么的？”
伍钦旸道：“微积分。”
唐岛道：“以后想当数学家？”
伍钦旸道：“也没那么想……就是觉得数学容易点儿。”
唐岛像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可等到伍钦旸扭过头去看他的时候，却见唐岛神色如常，略微提前两步带他们上楼，而后道：“到了。”
一组的众人都在，乔源翘着个二郎腿，看见伍钦旸，笑道：“哟，旸旸？”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眼睛不太舒服_（：з」∠）_
可能是用眼过度了……
☆、第十七章
伍钦旸笑道：“乔叔。”
一组的众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乔源从椅子上站起来，随手把水杯搁在桌上，对众人介绍道：“这位呢，是伍钦旸，肖局他侄子，秦瑶她儿子，今年刚上大学，大家伙儿都别跟他客气啊，这小子……呃，挺活泼的。”
局长的侄子大驾光临，除了平凡之外的众人都很给面子的鼓掌表示欢迎。乔源给伍钦旸拉了把椅子坐下，吃货们凑过来七嘴八舌地夸赞秦瑶的厨艺，让伍钦旸觉得颇为得意。这时乔源又招呼玄珏道：“小珏也来了？”
玄珏道：“过来看看，乔叔，怎么样了？”
乔源道：“也差不多。”说着又看向那边的平凡和唐岛，“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唐岛道：“十个人的证词都差不多，都吃了鱼是一点，还有……”
乔源道：“等会儿再说啊。”又招呼道，“哎哎哎都别闹腾了啊，都过来开个会。”
正说着办公室的大门又被人给推开，向丹踩着一双湿漉漉的板鞋进来，笑道：“哟，乔组，看来我回来的真是时候啊，还挺热闹。”
向丹一米七五的个头，在女生里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眉目英气，衬着短短的头发，是个标准的假小子。向丹算是殷浩的徒弟，特警训练营出身，跟着殷浩学过一段时间的跆拳道和直拳，别看人家向丹是个姑娘，细胳膊细腿，可论起爆发力来也不比男人差，男女对垒时会主动站出来跟人单挑的唯独她一个，胜负均分，一般人在她手底下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后来向丹还因故去了警犬大队呆了半年多，她对动物似乎有着天生的亲和力，很快和基地大大小小的汪星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离开警犬大队之后便被殷浩举荐给了乔源，成了如今重案一组的一员。
如果说一组的新进成员里有谁能识破玄珏的真面目，那恐怕就是向丹了。向丹和玄珏初次见面时她的表情颇为讶异，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玄珏并不介意自己是不是被向丹看破了身份，没什么可隐瞒的，最多就是不想说。一组众人对自己办案的类型都心知肚明，山间草木奇珍异兽，得天地之灵气化形的也不在少数，真告诉他们某某的真身是个什么精怪，想必也不会大惊失色到太过的地步。平凡唐岛向丹他们既不参与往事，又不像许愿乔源他们那样亲近，再加上多少也要为秦致和肖云鹤考虑，玄珏当然不会大大咧咧地逢人就说自己其实是只豹子，因为天赋异禀摇身一变成了他爹的儿子。
但实际上玄珏和向丹关系颇为融洽，平凡看不惯他富二代出身，唐岛对所有人都止于温和的客气，唯独向丹一副假小子模样，阳光灿烂笑口常开，和谁的关系都很不错。
乔源见她回来，忙道：“怎么样了？”
向丹踢了踢脚下的鞋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扰的神情，才说：“乔组，我按你说的多往有水的地方去找了，可是吧……你看我空手回来就知道了，什么结果都没有。何安萍那么大一个人又不会死不见尸，我现在怀疑我们的方向是不是错了，也许何安萍根本没有被弃尸呢，凶手虽然砍了她的头，但并不代表就一定把她大卸八块了啊，何安萍的尸体没准还跟凶手在一起，这种变态行为在案例里并不算少数。”
乔源道：“你这话说得有点儿意思，但你想过没有，何安萍的脑袋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学食堂的免费汤里？目前我们没有证据将何安萍的死归结到某个系列案件之中，也就是说我们暂时不考虑凶手是胆大包天敢向警方挑战的变态杀人狂。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杀人，蓄意谋杀也好，无心之失也好，防卫过当也好，除了极少部分人会选择自首之外，凶手更多考虑的是怎么为自己开脱罪行，在警方介入调查之后尽量削弱自己的嫌疑。”
向丹道：“那……”
唐岛道：“乔组说的没错，出于这样的考虑，凶手在得知案发之后必定不会把尸体留在自己身边，因为这已经是一个决定性的证据了。现在我们找到了何安萍的头颅，无论凶手是将何安萍整尸抛弃也好，肢解也好，甚至再精细一点将骨肉分离伪装成肉制品也好，我们要找的并不是何安萍的尸体，而是她的尸体与凶手相关的蛛丝马迹。”
向丹道：“那凶手为什么还把何安萍的头放到食堂的免费汤里啊？如果他是想毁尸灭迹，那不是应该尽可能地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将尸体处理了吗？说句对不起死者的话，如果凶手真的像岛哥说的那样，把何安萍肢解再将她的尸体进行烹煮，最后伪装成过期的熟食随着生活垃圾扔掉，这样弃尸所需的时间虽然长了一些，但却能最大限度地避免被人发现啊，处理得当的话，譬如手指脚趾这些人体特征小心一点儿，未必就会是第二起南大碎尸案了。”
向丹连珠炮似的说完，舒了口气，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疑惑：“那凶手为什么会选择食堂的免费汤进行弃尸？食堂虽然人来人往，监控未必就拍不到，再说免费汤准备在那里就是为了让学生喝的，且不论学生盛汤的时候会不会发现异常，就算免费汤真的没人喝，晚餐时段结束之后食堂的工作人员也会回收剩饭剩菜，那个时候也会被发现啊。”
伍钦旸见一直默不作声的玄珏似有所想，片刻后听玄珏斟酌着道：“也许……弃尸的并不是凶手本人？”
向丹直到他开口才注意到他来了，挑眉一笑：“哟，什么时候来的？”
玄珏道：“刚来。”
平凡听了他的话，眉峰又习惯性地蹙了起来，忽然道：“你的意思是……”
乔源眼里略见赞赏之色，端起水杯轻抿了一口。
平凡继续道：“不管弃尸的是不是凶手本人，何安萍的头会出现在免费汤里，带给我们最直观的信息就是有人死了，而且死的是何安萍，不是别人！从何安萍失踪到她的尸体被发现大约是一周的时间，期间她的室友还有她的男朋友林杰，因为一些误解共同默认了何安萍是去和李佳音同住，可一旦他们联系上了李佳音，很容易就会发现何安萍是失踪了。可就算报案我们警方也只能按照失踪来查，出走，拐卖，被害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可案发时的情况指向却很明显，就是何安萍已经死了，我们警方直接调查的就是杀人案！”
唐岛道：“所以人头究竟是怎么跑到汤里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想让我们知道何安萍已经死了。”
乔源道：“没错，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们没看我从那监控里查不出什么来，干脆就放着不管了。”
唐岛道：“如果弃尸真不是凶手干的，那弃尸者是怎么知道何安萍已经死了的？或者说他是怎么接触到了何安萍的尸体，又怎么获得何安萍的头颅，和凶手之间又有什么关系？路人的话直接报警就可以了，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弃尸。”
乔源一边伸出手指来摇了摇，一边道：“我倒觉得不用想得那么复杂，没准这个问题你和平凡就能解释。”
平凡道：“怎么说？”
乔源反问道：“你们俩刚才干什么去了？”
平凡道：“医院……”片刻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住院的那些人？”
乔源道：“他们都说什么了，说来听听。”
平凡道：“昨晚入院的这十个人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一是在当天晚上都吃了鱼，二是在吃饭的时候都听到了一个声音，问他们……”
“……好吃吗？”
平凡的话被截住，侧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是伍钦旸。
伍钦旸微微皱着眉，用手捂着额头，又想起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来。良久，直到他察觉玄珏的手轻轻地落在自己肩上，才缓缓地舒出一口气来。
向丹道：“这是……？”
玄珏道：“我表弟。”
向丹立时了然，又听玄珏轻轻对伍钦旸道：“旸旸。”
这时唐岛道：“你怎么知道的？”
伍钦旸道：“其实昨天晚上我也……”
唐岛道：“祝明月和仇锋都是你们班的？还有钟离胤……”
伍钦旸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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