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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临阵磨枪by恺撒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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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台上风声呼啸,隆隆滚石、烈烈狂风接连冲撞水幕,水花四溅,展长生咬牙,又接连施放五层水幕。共十层淡蓝水幕结成圆球,将他团团环绕在正中。
卢基见状,淡然神色不变,却是手持阵盘,接连放出几样材料作为媒介,一片阴云迅速集聚在水球上空,接连劈下数道金色雷电。一时间那水球噼啪作响,眼看就要破裂。
这竟是筑基修士能施展的最强二阶阵法金雷阵。众人哗然之时,却见那水球正对卢基的一面忽地开了六个拳头大的孔洞。刹那间伴随喷气声响起,六股白烟笔直自孔洞里喷出,犹若炮弹一般迅速撞向卢基。
卢基只觉滚烫热浪袭来,面色剧变,飞快闪避,却仍被一股白烟击中手臂,竟立时将他护身壁障灼出个缺口,左臂火烧火燎起了一层水泡。
修真者有灵力护体,寻常水火不侵,只是这股灼热水雾远胜凡间之物,温度之高,能融精金,兼之去势极快,更添杀伤力,竟将筑基修士也灼伤了。
周围修士亦是察觉到那热浪袭来,分明是层层水幕,却宛如火烤地狱一般焦热,哗啦啦的水响声,竟犹若骄阳炙烤之下,树皮干燥爆裂一般。
那演武台以坚固青冈岩铸就,此时展长生身周一丈之内,竟隐隐有融化的痕迹。
那白烟喷射完毕,孔洞立时合拢,不足半息功夫重又开启喷射,如炮轰一般声势惊人。
卢基这次不及闪避,只得如法炮制,放出艮土阵土墙防御,却也不过阻了那水雾须臾,立时被撞得溃不成军。
卢基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就地翻滚,堪堪避开头顶热浪,一条青藤却凭空在他身后出现,啪一声脆响,扭曲盘旋,猛将他抽下演武台。
卢基甫一落地,演武台上的水球,热浪,青藤,刹那间退得干干净净,露出被水幕遮掩了许久的展长生。那青年灵力透支,面色惨白,汗湿重衫,半跪在演武台上气喘吁吁。
那监场亦是愣了少倾,方才扬声道:“展长生胜。”
四周一片寂静。
若说展长生第一场取胜有取巧之嫌,第二场却是实打实动了真功夫。
这一场虽策略简单,不过外施坎水阵,内放离火阵,将水幕急速加温成蒸汽后外放。但寻常离火阵却断然达不到如方才那般能融精金青岩的惊人高温。
实则这意外亦出乎展长生自己预料。展龙同他双修时,渡了些许血孽业火在他经脉中未曾消融,平日里虽不见影响,眼下灵力榨取过度,那业火便随离火阵一道放出,形成这惊人热炎。
展长生服下回元丹后缓过气来,再度离开,周围目光中却已添上些畏惧忌惮。
如此几轮竞争,展长生败在一名筑基高阶的修士手下。那修士已是筑基十层大圆满,距离凝脉不过一步之遥,展长生以区区三层修为同他争斗,正是虽败犹荣。
他虽想多观摩一阵,却又挂心展龙,只得同众位修士道别,在众人恋恋不舍的视线下离了论道大会。展长生在心中回忆演武台种种争斗,从中获益良多。
他又沿途去几家商铺,挑选购买了大量灵符法器,一家名为千山阁的掌柜见他如此大手笔采购,便又取出一枚金光灿然的玉符来。
展长生见那玉符灵气充沛惊人,有若实质,流光溢彩,精美动人,握在手中时沉沉坠手,出乎意料。他不由好奇问道:“这是什么符?”
掌柜露出几分自得之色,“此符名为狂风神符,是个保命的宝贝。”
这玉符沾了个神字,效果绝佳,身价自然也不凡。
狂风神符可反复施展,一旦施展时,能生成狂风壁障护身,且能将飞行法宝提速过半,实乃逃命佳品。
展长生便毫不犹豫买下,他如今富可敌国,自是不会吝惜,预备的后着杀手锏自然越多越好。
如此满载而归,将原本就丰盛的储物戒指填得更满,方才返回客栈。
展龙已察觉他返回,立在大厅内,沉声道:“不如眼下就回。”
展长生略一犹豫,同他提了白雪林小秘境之事。
他原本也不愿多生枝节,只是先前听众修士说了良多。功法仙药还是其次,那白雪林绵延百里,千年积雪下有雪精石,其质坚固,冰寒刺骨,遇火不化,是炼器的上佳材料,能加速灵力流转,修补灵器破损。他便料想那雪精石对展龙有益。
另有一样宝物,名唤暖心融阳草,生得细长柔软,于人无用,放入巢穴中,却能孵化养育灵兽,帮助灵兽修炼。
那雕蛋每日一滴鲜血,过了一月并无动静,展龙道再过一月,如今过去半年有余,却依旧不见起色,唯有纹路间血色日渐淡薄,恢复原本的金纹颜色。
展长生在商铺中打听过,却也未曾寻到这两件材料,寻常修士纵使得了,也是留作自用,不愿售出。
展龙闻言,又追问那雪精石性状,略颔首道:“应当有用。”
展长生见他松口,忙问道:“师兄之意,是准了?”
展龙道:“秘境人少,我与你同去。”
展长生自是大喜过望,二人便议定,翌日前往白雪林一行。
随后展长生便靠在展龙身侧,一样样点检储物戒中仙草法宝,有用的归拢一堆,无用的留待返回石屋后,再交给展龙拆散炼化。
随后他取出那紫金葫芦来,突然灵机一动,询问道:“师兄,这万鸦壶能不能收纳你那血孽烈火?”
展龙接过葫芦,在手中把玩片刻方道:“可以一试。”
展长生两眼闪亮,展龙却道:“在外候着。”他手持紫金葫芦站起身来,进入静室之内。
展长生虽好奇心切,却也只得守在外头等候。
他等了一个时辰有余,方才听见静室门口响动,几步自卧房内迈步过去,却被静室内场景唬得一怔。
原本青石规整堆砌的静室,竟有半融的痕迹,焦灼裂痕随处可见,惨不忍睹。
展龙却若无其事,轻轻一扔紫金葫芦,“只能容纳三缕,勉强能用。”
展长生慌忙接住,掂了一掂,只觉那紫金葫芦重了十倍有余,又道:“师兄不如留了自行防身。”
展龙嗤笑道:“斩龙枪若沦落到借助外物时,不如毁个干净。”
展长生脸色一白,只觉他这番言辞刺耳无比,展龙却毫无自觉,低头吻他。
展长生背靠墙壁啊,先是随他吮吻,而后终究不忿,在他舌尖用力咬下。
展龙一时间气息沉重几分,松开后撤,一面抚摸他鬓发,一面哑声唤道:“师弟?”
展长生方才察觉自己失态,并不多话,只是轻声应道:“师兄。”
随后扬手环绕他颈项,缠绵回吻。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展长生先去退房,面色尴尬为破损静室赔款。那掌柜许是见惯不惊,全然没有流露半点异色,只热情结帐,殷勤备至。
随即寒月峰上空有一道雪白烟花冲天而起,乃是白雪林已开启的信号。
展长生一手同展龙相握,笑容温润,一手捏碎传送符。一阵清冷白雾笼罩下来,眨眼间二人便自原地失了踪影。
白雪林位于寒月峰下,苍云山脉之中,绵延百里,雪白无瑕,全无杂色,千年冰寒。
展长生同展龙二人落脚在一处冰湖畔,那湖水半是冰霜,半是清水,平静无波,透澈晶莹。四周雪松矗立,莹白高达,静默无声,并不见任何活物。
展长生屈膝蹲下,手指尖才要探入湖中,旋即被展龙握住。
展龙修长手指探入湖中,转眼就见一层冰霜沿着他指节一路飞速蔓延,冻结至手臂处。展龙若无其事收回手来,白霜旋即瓦解散落,不留半点痕迹。
展长生倒吸口气,不曾料到这冰湖如此凶险,暗自警惕,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才是。
展龙却道:“湖中冻结许久,应当有雪精石。”
展长生正要再储物戒中寻个能用来打捞的法宝,展龙却已现出原形,长枪拔地而起,在半空转了方向,一头扎进那剔透湖中。
须臾既出,枪尖竟穿了成串拳头大小的晶莹冰块,正是雪精石。
长枪一振,那数块雪精石立时炸得粉碎,化作一团蒙蒙白雾,其间点点荧光被斩龙枪吸纳入枪尖之内。
吸纳完毕,斩龙枪又再潜入湖中,如此反复炼化了数次,许是湖中雪精石耗尽了,展龙方才化了人形,落回展长生身侧,统共不过盏茶功夫。
展长生见他神色平静,便询问道:“师兄,那雪精石可有效果?”
展龙道:“聊胜于无。”
展长生心道这便是有效的意思了,柔和一笑,二人一同向林外行去。
雪松林外皑皑白雪铺陈满地,四周无风无声,亦无飘雪降下,日头渐渐高升,映得雪光刺目。好在修仙者自然不惧这点雪光,正可欣赏雪景。
展龙神识广阔,四下一扫,便指向左前方一座遥遥相隔数十里的雪峰,沉声道:“融阳草在那处峰腰南麓。”
他又要伸手去抱展长生,展长生却按住他手腕道:“且慢,让我试试。”
他取出那木简,注入灵力,木简顿时化作一片轻飘飘黄光。展长生一跃而上,只觉立足无比平稳,低头对展龙伸出手去,“师兄,上来。”
展龙神色便有些无所适从,他本是魔枪化身,行藏由心,从不依赖法宝。自横空出世至今不知几万年寿命,如今却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唤他同乘飞行法宝。
上次那紫金葫芦不过为搭载灵兽,同眼下这情形自是不同。
展长生又唤一声,“师兄?”
展龙便随他心意,跃上木简。
那木简同展长生灵力极为相合,贯通迅速,飞行时悄无声息,疾若闪电。展长生尚未回神,便自那峰顶一闪而过,他急忙动了神识,手忙脚乱操纵木简,原本迅捷的飞行法宝顿时在空中歪歪斜斜、摇摇晃晃。
展长生正焦急得满头大汗,展龙忽自身后将他拥住,握住他一只手,沉膝弓腰,贴在那木简上,“莫要焦虑,平息静气,人简合一。”
展龙嗓音依旧如刀锋震鸣,锋锐而浑厚,落在展长生耳中却只有一片和暖动人。
展长生烦乱慌张的心绪刹那间竟平静如冰湖,灵力缓缓注入木简,操纵它在蔚蓝晴空中划了道弧线,平稳停驻在那雪峰半腰上。
和风轻缓吹拂,南麓上成片融阳草迎风飘扬,纤细的银白草叶波浪般起伏。
展长生立在木简上,只来得及取出一枚风刃灵符,展龙手一扬,便将成片暖阳草尽数斩断。
他只得低声道:“有劳师兄。”随即灵力探出,将草叶卷入一个储物袋中。
这一路行来竟意外顺利,竟从未曾遇到任何修真者。展长生初入秘境,展龙往日横行惯了,从不将人放在眼里。故而这二人也不觉有异,反倒继续驱动木简,往雪林深处行去。
他二人又行了许久,方才见到树林间白影一晃,应是灵兽踪迹。展长生扣在手中的风刃符总算施展出去,灵光一闪,将一头雪狼拦腰斩断。
血腥气引来更多雪狼,白毛隐藏在雪松银白树皮后若隐若现,满怀恶意聚集而来。展龙一跃而下,展长生索性收了木简,斩龙枪乍现眼前,他急忙伸手握住。
展龙道:“树林中不便施展,引至空地。”
展长生道:“是,师兄。”他眼角一瞥,正见到右前方有片林中空地,手腕一震,两手握枪朝那方向冲去,枪尖锋锐无比,刺穿一头拦路的雪狼。
不料那雪狼却毫不挣扎,反倒骤然间膨胀、冻结,化作一团巨大冰晶,将半柄枪吞没。
展长生大惊失色,待要抽回长枪,只觉斩龙枪剧烈震颤,意图震碎冰晶。只是那冰晶却一时变得弹性十足,绵软柔韧,竟挣脱不得。
须臾之间,周遭高大的雪松树也扑扑垂下无数银色柔软藤条,几条横向抽来,展长生不愿松手,后背生生挨了一击,冰寒剧痛一起袭来,旋即一根藤条又重击在他胸腹间。气海受创,再无力抓牢枪柄,展长生闷哼声起,一口鲜血涌出,伴随身躯半抛空中,鲜血亦是划了道弧线。
待他嘭一声摔落雪地上时,那鲜血亦是洒落在外衫上。
剩余藤条分毫不曾停留,一层层朝斩龙枪卷缠,层层捆缚、牢牢压制,转眼就缠绕结成一枚巨大雪白的茧子,悬吊在树干上。
见此异象,那雪狼群竟丝毫不畏惧,个个两眼血红,继续朝展长生扑去。
展长生大喝一声“师兄!”避开雪狼群,身形一跃,踩在一株雪松分枝上,取出二十余张风刃符全力激发,朝五丈开外的巨茧飞射而去。
成片风刃破空呼啸声尖锐刺耳,却中途撞上一片凭空生出的冰墙,顿时乒乒乓乓一阵清脆撞击声里,风刃尽数粉碎,那冰墙亦是破裂坠地。
展长生两眼圆瞪,又取出阵盘同一把符咒,怒道:“何人偷袭?”
林中数十株雪松一阵抖动,树皮裂开,竟自其中走出成百名雪甲素衣的寒月城侍卫来。
为首将领是名女子,英姿奋发,神色间却难掩羞愧,正是雪诗。她抱拳道:“恩公,卑职乃是迫不得已,得罪了。”
展长生刹那间便想通了前因后果,面如寒霜,冷笑道:“好一个迫不得已,只怕你二人上门求仙果时便已设好了局。”
雪诗面色焦虑,上前一步道:“留霜陛下之事绝非……”
一个柔婉女声却在此时打断她,“家母昏迷不醒之事是真,雪妃果能救命之事亦是真,我感念你转让仙果,送你一枚入秘境的传送符更是半点不假。”
伴随那温婉女声,现身在众侍卫身后之人,正是绯红华服的留朱公主。
此时神色柔和,看向展长生,“假的是交给其余修士手中的传送符。”
展长生闻言也不免色变,立在雪松枝头,胸膛中气血翻涌,手指几欲掐破树皮,“这秘境之中……”
“这秘境全为捕获斩龙枪而设,多亏得你帮助,方能请君入瓮。”留朱的倾城美貌因了愉悦笑容而愈加容光焕发,冷声道:“区区一个筑基凡人,如何配用灭世魔枪。杀了。”
雪诗神色变幻不定,却仍是抢在众侍卫前头,拔剑飞身而上,朝展长生笔直刺去,一面仍是眉头紧锁,低声道:“得罪。”
第三十一章 走
雪诗刺来的灵剑寒光四射;口称得罪;行动却迅捷狠辣,分毫不留情。冰天雪地里,雪甲的侍卫借助法宝悬停半空;林中十人随同雪诗袭击展长生,其余却神色严肃,环绕困住展龙的雪白巨茧;各自取出法器,踩禹步;诵咒语;结成了巨大的法阵。
远处山峦振动,大地轰鸣,雪崩如山倾。白雪林数百里地形皆被布下同一个阵法,此时全力运转,秘境内整条灵脉刹那间被吸得枯竭,数千条微蓝寒光自四面八方升腾而起,汇成一条雪白巨龙,自天顶气势汹汹俯冲而下,一口将那被魔枪冲撞得四处凹凸变形的巨茧吞入口中。
展长生自然不愿恋战,只施展七禽诀身法,一面闪避,一面取出紫金葫芦,拔掉葫嘴塞口,灌注灵力,奋力朝龙头扔去。
那葫芦爆发湛然紫光,将雪白的冰灵脉形成的巨龙龙鳞也映得一片莹紫,刹那间爆发出惊人热浪,冲天的赤红火光呼一声升腾开,将那龙头融掉大半。
离巨茧更近些的侍卫更是连惊呼也不及,便被那火舌吞没,化为焦炭。
留朱面色剧变,在一众高手护卫下急急后撤,雪诗见状亦是高喊一声:“护驾!”率领众人折返,漫天的冰刀、冰箭、冰矛,如雨般落入那火焰中,眨眼便化为烟云。
那火焰渐渐吞噬雪林,千万年雪松亦被点燃,烧得哔哔啵啵,冰寒秘境转眼化作炎热地狱,松木香气四散开来。
林中雪狼雪兔、雪熊雪狐不及逃亡,一面哀嚎一面被烧焦,又为松木香中平添了一缕烤肉香。
雪诗及众侍卫奋不顾身,才将留朱救离那赤红火焰飞快蔓延到范围,众人皆是惊魂未定。如今悬停在高空,她不及回神,一声脆响伴随脸颊刺痛,令这女将领有些微怔愣。
留朱见她这模样,心中更添火气,反手又连扇了数耳光,怒道:“我命你杀了那散修,为何放他逃走?莫非看上那小白脸不成?”
雪诗忍住脸颊火辣辣疼痛,急忙跪下,“卑职不敢,公主,那散修救了留霜陛下……魔枪既已到手,不如……”
留朱冷笑道:“那散修贪图财富,卖了仙果,我和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早已两不相欠,何来的恩义。还不快追?”
那雪妃果乃世间罕有的仙果,无价之宝,留朱支付的酬劳固然丰厚,却也比不上仙果价值十分之一。展长生肯同她交换,全然看在她一片殷切救母之心上,否则修真者眼中,再有千万灵石珍宝,又怎能比得上自身修为提升?
雪诗却不敢再开口,只重新点了一列侍卫,再度追杀而去。
展长生并未走远,那三缕血孽业火同冰晶灵脉化作的巨龙缠斗不休,渐渐消融巨龙整个龙头同两只前爪,火与冰交界之处,正是巨茧。
他再次祭出飞行木简,朝那巨茧飞去,距离数十丈时,热浪灼人,那木简边缘竟腾出火花来。
展长生再取出阵盘,反复施展坎水阵,降温灭火,仍旧咬牙靠近。那巨茧却骤然被内里之物顶得一侧尖细突出,却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无论如何延展变形,却分毫不曾破裂。
火焰渐消,冰龙重涨,小秘境里白雪冰川尽被那冰龙吮吸榨取得干净,只留下一片光秃荒芜的干枯沙石。
冰龙再度张口,将剩余火焰同巨茧一口吞下,展长生见状双目欲裂,厉喝道:“师兄!”取出无数法宝灵符,天女散花一般撒去,顿时半空烈焰熊熊,天雷轰轰,接连炸得那冰龙鳞片破裂,却也仅此而已。
雪诗同侍卫却遭了殃,被漫天法宝打个正着,一时间竟来不及去追杀展长生。
展长生还欲再取法宝,神识内却有师兄的嗓音沉沉响起,只道:“走。”
他顿觉身下一股大力上抛,便身不由己,流星般冲向极远处。
展长生失了踪影,一阵惊天动地,骇得通天坊、寒月城两处修士们面色惨白的巨爆声中,白雪林小秘境彻底崩塌。
留朱足踏白虹舟,面色青黑,望向足下数百里焦土。
几个身影却自留朱头顶缓缓降下,一个身披鹤氅的老道士盘坐莲台,白眉垂下一尺有余,两眼无神,有气无力道:“魔枪护主之心固然感人,逃了那原主,却是个祸患。”
一个银色华服的少年立在一缕赤红剑光上,神色傲慢孤冷,嗤笑道:“偌大天眠城竟连个筑基凡人也抓不住,七城六郡只怕要唤作六城六郡才名副其实。”
留朱面色惨白,直气得指尖发抖,在她身后,一个美艳妇人却轻笑道:“唯今之计,一则尽快将原主诛杀,二则,却是这魔枪归属。”
她轻描淡写一句话,便将众人思绪集中在冰龙吞噬的巨茧上,那冰龙奋力困住巨茧,身形却愈加缩小,眼下已不足百丈。人人目光皆露出贪婪之色,却又忌惮旁人偷袭,故而竟僵持不动。
妇人身旁一名身背巨剑的魁梧男子沉声道:“我已派遣门徒前去击杀原主,我长春派设阵、杀敌,出力良多,理当优先。”
那妇人亦是笑道:“夫君所言极是,尔等只顾在此高谈阔论,不将原主杀了,魔枪岂肯另择明主。”
那傲慢少年却冷嗤道:“既是另择明主,贤伉俪不必再操心。”
那男子正是长春派掌门远成子,妇人正是他的双修道侣玉山真人,二人皆是金丹修为,足可傲视化外之域。
只是那少年来头不小,虽不过凝脉中期,却也无人敢小觑,正是四年前在清河村围攻展龙、险些杀死展长生的那位少主。
玉山真人只是掩嘴轻笑道:“孔少宗主果真古道热肠,思虑周全,然则奴家同夫君就不需少宗主操心了。”
那白眉老道依旧眼皮也不动,一手掐诀,低沉道:“诸位稍安毋躁,先将魔枪拿下才是。”
这一群高阶修士你一言我一语,竟全然不将主人家放在眼里。
留朱此时方才觉出几丝后悔,她舍了众多财富,更陪进整整一个小秘境,最终竟不过是为人作嫁,当真好不委屈。
只是若非有这几位襄助,她却也无力在短短两天内,将一整个秘境布置成能困住斩龙枪的巨阵。
如今则是自食苦果,只得眼睁睁看向那几人各施手段,在巨茧外施加层层禁制。
那巨茧乃万年空冥雪蛛丝炼化织就,能挡金丹轰击之力,又兼这层层禁制,只怕大罗金仙也逃不出其中束缚。
众人方才露出些得色,不料一声震天剑鸣,惊得千山振动,万灵胆寒,修为高者尚能抵抗,无非一阵气血翻涌,修为低者,却被震得七窍流血,经脉重伤。
寒月城、通天坊二城中,成千上万的修士面带惧色,朝那剑鸣传来的方位望去。
原本被上古禁制封闭在群山谷中的白雪林,此时只余一片荒芜砂砾,一片血红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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