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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琮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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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凤晟音的身份不再有了,称龙浠)
  怎么眨眼之间便从山上来到山下,龙浠本想问问玦,但看见前方乌压压一群人,心想回头再问,遂抬脚上前想去找他们,然手底一紧,她被玦拉住。
  她回头看他,玦笑如春风:“你想好说什么了吗?”
  实话实说:“没有。”
  仿佛料到她如此,玦扬声笑道:“没有你走过去干嘛。”
  “先过去看看啊,看看他们有什么对策啊?”
  “他们能有什么对策,”玦笑看于她,眼底带着一丝眷宠,伸手轻轻替她拢了拢耳边的发,“我教你,你去告诉他们,这清泉镇四周被布下法阵,外面的人发现不了这里。”
  “法阵?”龙浠楞问:“难道是我以前布置的?”转而一想,“不对啊,那些陆陆续续来避难的村民怎么发现的?”
  玦避开她的问题,只宠溺一笑:“或许是机缘巧合才让他们发现的,毕竟人数不多。”
  “有道理。”龙浠松开他的手,“那我过去了,你先随便找个地方凉快去。”
  说完便跑向那人群,只留玦一个人在原地摇头失笑。
  龙浠跑到孙长老旁,接受众人参拜后,将玦的话添油加醋道于大家听,镇上的人们一听顿时觉得自己的安全获得了保障,再次跪下身来朝龙浠叩拜,清为大师也重重向龙浠施礼,龙浠甚为开心,远远朝玦做了个鬼脸,玦直直站在不远处,身形修长清峻,面如冠玉,笑看于她。
  待大家起身后,孙长老提议为庆贺此番平安,提议今晚大摆酒席,宴请龙浠和清为大师他们。龙浠刚想以眸相询玦的意思,却发现他人已经消失不见。略一想,或许他不喜人多,便不再管他。
  玦就是溟玦,溟间的王,此刻他早已飞身上天,冷然站在厚厚的云端上,垂眸细看人间发生的一切。
  那村民口中所说的卫国和赵国,正在龙浠山的边界处交战,许是这场战争持续了很长时间,两方都蓄势很久,所以这仗才胶着数月难分高下,只是看目前情形,其中一方节节退败,另一方则步步紧逼,依照此形势,不出一日,定会将战火烧至清泉镇。
  溟王手底一翻,虚握一片浮云,云气淡薄,透着清紫光芒,似有祥瑞隐含其中,他眸心微闪,往清泉镇的方向一瞥,手臂一挥直指清泉镇上方天空,冷声道:“去!”
  那片紫色祥云瞬间如箭矢带起一条条长长的云带射向清泉镇,那速度极快,转瞬便至,在抵达清泉镇头顶天空处时,那祥云蓦然化作一片轻纱罩缓缓下沉无声无息的笼罩住清泉镇。
  待完全罩住后,那祥云纱罩上流转起丝丝紫光,交错相叠,将清泉镇护在其中。
  这一切龙浠全不知情,只一心沉浸在净然那里。
  因为清为大师来找她,希望她能发发善心救救天下黎民百姓。
  龙浠断断续续听着清为大师的劝说,一门心思看着门口安静站立的净然身上。净然似是察觉到龙浠的目光,纠结的抬起眼眸朝龙浠看去,一触到她回望的眼神慌忙闪退。
  那种饱含感情的眼神让他不知所措,净然不知为何她会有这种眼神,也承受不了这种眼神。
  龙浠拒绝了清为大师的请求,她告诉清为大师,她要在三天之后离开这里,清为大师忙追问她要去到哪里,龙浠摇摇头,不置一词。
  一想到要离开净然,心底怅然若失,她暗自想着若是能拿到红琮珠,说不定能回到乾国找楼信彦,离开未尝不是件坏事。
  净然听到龙浠要离开,心里突然一阵失落,忙默念阿弥陀佛,驱赶这种不适。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自欺欺人

  当溟王再次来到清泉镇找龙浠时,她人已微醺。
  将这清泉镇安排妥当后,溟王回了一趟阴溟地府,查了所有的生死卷部,皆无龙浠和彼岸二人,随后他又翻看了数千年之内魂魄往生投胎或处死的记录,也全无二人。
  无数谜团堆积心底,他再次返回到龙浠身边。
  远远望着,数百人的狂欢,筹光交错,一片哄闹声,溟王沉静的站在街角一隅,只一眼就看定那个妩媚明丽的人儿,面色微红,秋水剪瞳里似有潋滟柔光,明明有醉意,却仍从容不迫的迎上敬酒的人,毫不犹豫的将对方敬来的酒一饮而下,照杯一亮。
  酒虽是为粮食,饮多了也醉人,龙浠怕自己再喝下去会失态,婉拒了几人自那席上悄悄退出。
  来到西边一处偏僻地,青草连绵,夜色沉静深幽,龙浠席地而坐,深深叹了一气,仰头遥看天边星辰,满目繁星,清晰明亮恍若近在咫尺。
  若说她没醉,却是目色迷离,若说她醉了,她却依然清醒的坐在这里。
  身后脚步声响起,龙浠头也不回道:“来了。坐吧。”
  那人坐在她左侧,轻声喊道:“姑姑你,没事吧。”
  霎然回眸,望见一双清澈的眼,不想是净然,龙浠微讶道:“你怎么来了?”
  一双眼睛在看到龙浠的瞬间慌乱,眸光左闪右避,不知该看哪儿,“我,我怕姑姑有事,过来瞧瞧。”
  龙浠侧过身来,深深望着他,“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只听我说,好不好?”
  净然点点头:“好。”
  许是酒劲上头,龙浠紧盯着净然的眼眸,恍惚之间,想起楼信彦,她在那次岩洞之战后有去猜想楼信彦就是雾十,但没有证据。她跟雾十天天在一起,对他的背影十分熟悉,就算楼信彦以披风遮挡,以面具遮面,可那修长的手指,骨骼分明,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亦是无比熟识。所以当她摘下楼信彦的面具时,意料之中。
  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楼信彦误以为她死了,伤心欲绝之下求得她的宽恕并对她表白。
  表白,还有那个吻,龙浠微微一笑,很怀念那个吻,感觉就像在昨天,她是个不小心迷路的孩子,而他在家等着自己回去。
  龙浠多么希望,楼信彦能有通天的本事,从跨越千年来寻她,找到她,柔声跟自己说一句:我们回家。
  而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安静的在这里等他,等他接自己回家。
  她想跟他一起回家,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跟楼信彦说,把这一切都告诉他,听听他的想法,可惜。。。。。。
  忽而,龙浠侧眸看看净然,秀眉一挑,扬唇笑道:“他听不见无妨,我把话说给你听,也是一样。”
  净然一愣,却听龙浠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声音飘渺,像是自言自语。
  “我能等你吗?
  在那淡淡月光下,静静想你。
  我能等你吗?
  在那熟悉的地方,轻唤着你。
  风里传来你的呼吸,云里映着你的笑意,
  林里的鸟香味相依,我却孤寂。
  我等你回来,向我依赖,
  我等你回来,带着纯真的风采,宛如小孩。
  衣上装满你的记忆,夜里的梦多么清晰,
  冰冷黎明只剩叹息,如何忘你。
  迷离的夜,飘响着无边境的旋律,
  在耳边旋绕不停,能不能载着思绪的雨,带我找你。
  纵然是梦想也罢,宁愿寂寞,放弃自由,
  怎样也想抓住你的手,春夏秋冬,你的承诺,我会守候。”
  两两相望,净然早已随着她极美的容颜、她的声音、她的话语痴到了骨子里。
  酒不醉人人自醉,心脏砰砰直跳,脸颊发热,朦朦胧胧之间龙浠好像看见楼信彦正目光灼灼的紧盯自己,低低一笑:“傻子,吻我。”
  见对方不懂,龙浠头一歪,俯身去吻他。
  净然惶恐的想往后躲,却被她瞬时推到在地,一时间两唇触碰,酥麻如电,脑子空白一片,她的发散落脖间,带起一阵轻痒,躲也躲不掉,那唇间温柔深深的探入心底,撩动他原本平静的心湖,欲罢不能。
  身前响起一道嘹亮的声音,生怕他们听不见一般:“和尚不该是清修禅心吗,怎的与这滚滚红尘搅在一起?不怕损了修为吗?”
  这声音如警钟轰鸣将净然打醒,他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龙浠,慌忙起身,极快理顺衣襟:“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双手合十向溟玦行礼,“一切都是小僧的错。还望施主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以免污了龙浠姑姑清誉。”
  溟玦先是看了看醉着的龙浠,复又极为无心的朝不远处屋瓦房后淡淡一瞥,一道黑影隐隐绰绰朝这边看了看转头走了。
  溟玦负手边走边道:“好。”走至龙浠身前,他俯下身子一个抄手将龙浠打横抱起,刚要转身,就听净然喝道:“你要把她带去哪?”
  溟玦脚步未曾停顿,浑身一震,一股阴风登时大作,迷了净然的眼睛,等净然再次睁开时,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夜凉如水,清泉镇内纷闹声震天,而镇外一片黑寂让净然开始恍惚刚才发生的一切。
  睡到次日正午,龙浠才悠悠醒来,头微晕,口渴的厉害,下床去找水喝,看见桌子上摆着一碗米汤,触手一摸,温度不冷不热,刚好此时饮用。
  这是在山顶的那件寺庙里,龙浠端起汤碗,边喝边环顾四周,很快的将汤喝完,她喊道:“玦——”
  见无人应答,龙浠走出屋外,光照强烈,猛的刺了她眼,抬手遮挡,待适应了以后,她再次喊道:“玦——”
  还是无人回应,龙浠嘟囔着:“跑哪儿去了?”
  正说着,院门被人推开,玦一身月白色长衫走进院落,清清淡淡中透着一股尊贵,自有一番风华。
  龙浠刚想问他昨天去哪里了,便听他道:“清泉镇的危机已然化解,你也不用再下山,在这庙里呆足三日,三日后我们一起走。”
  “为什么不能下山,我在山下还有。。。。。。”
  眼中猝然闪过一道不悦,玦一抬手打断她:“昨日已算一日,此刻已是正午,准确的说你还有一天半。”见她又想争辩,立刻道:“汤喝了吗?”
  “我又不是你的囚犯,你凭什么约束我的行动,在这一天半里,我愿意去哪儿去哪,你我的约定是在三日后,不是在这三日内!”
  玦不与他争,只淡淡道:“那二十万大军应该驻扎在不远处,如果你想改主意,我乐意效劳。”
  “你!”龙浠气急:“你拿清泉镇来威胁我!”
  一想到她昨夜扑到和尚身上去吻他,玦的脸色一冷,声音暗沉:“是又怎样!若你乖乖听话,不仅清泉镇无恙,红琮珠我也会给你,若你不听话,私自下山,不出一日,我保证这世间再无清泉镇三个字!”
  眸间锋锐深深扎在龙浠身上,看得她心中微凛。
  偏巧生就一副倔强的性子,玦越这般逼她,她越步步锐利瞧给他看。
  凤眉一挑:“好啊,我现在就回清泉镇,你若能灭的了这镇子,便连同我一起吧!”言毕转身就走。
  “嘭”的一声,门被某种未知的力量关上,龙浠用力去拽也打不开,愤然回头,看见玦正静默的看着她,右手食指上红琮珠正在打转。
  “红琮。”若是能给她红琮,还用得着下山去见净然吗?
  龙浠急忙上前,紧盯着红琮说道:“你是要给我吗?”
  “是。”指间力度不变,红琮极快的旋转,黑白交替,光影交错,“我后悔了,若我现在把红琮给你,三天之约是否可以作罢。”
  “可以可以。”龙浠飞快点头,伸手去取,玦一个闪身,让她扑了个空。
  龙浠看向他,玦收起那红琮,闲适靠于墙壁,轻声说道:“给你可以,昨夜给那小和尚念得东西,再给我念一遍。”
  “你,你”龙浠语滞,原来他昨晚在,那岂不是他都看见了,“偷窥别人!小人行径!”
  “你不念?”玦意味深长的一笑:“那我念给你听。”不去在意龙浠惊讶的神情,他只彻彻底底的将她深深凝视。
  “我能等你吗?
  在那淡淡月光下,静静想你。
  我能等你吗?
  在那熟悉的地方,轻唤着你。
  风里传来你的呼吸,云里映着你的笑意,
  林里的鸟香味相依,我却孤寂。
  我等你回来,向我依赖,
  我等你回来,带着纯真的风采,宛如小孩。
  衣上装满你的记忆,夜里的梦多么清晰,
  冰冷黎明只剩叹息,如何忘你。
  迷离的夜,飘响着无边境的旋律,
  在耳边旋绕不停,能不能载着思绪的雨,带我找你。
  纵然是梦想也罢,宁愿寂寞,放弃自由,
  怎样也想抓住你的手,春夏秋冬,你的承诺,我会守候。”
  这么长的一首歌词,饶是自己也记了许久,他竟然只听一遍就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龙浠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你以为自己在赏花,淹没在浓浓花海里无法自拔,谁料放在别人眼里,你与这花早已成为一道明艳的风景,被人欣赏、赞叹。
  垂下眼眸,龙浠想起以前听林海的《守候》,这首词也是曲子下面系统自配的,昨夜喝了酒,不知怎么就将其念给了净然。
  楼信彦会守候自己,会宁愿寂寞放弃自由的等着她,这一点龙浠从来没怀疑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 来到溟间

  手腕一凉,龙浠目光一转,看见红琮珠正套在自己腕上阴阳两生,黑白两色,皆是这世间最纯粹的极致,此刻却在她皓腕上熠熠发光。
  就这样给自己了?龙浠不明的看着他。
  深眸之间带着淡淡的微笑:“送给你了。”
  龙浠食指轻轻挑起红琮珠,借着日光细细打量,发现红琮珠一点异象都没有出现,用力拍了拍它,也无任何反应。
  见她举动甚是奇怪,玦问道:“你在做什么?”
  “拿刀来。”
  “刀?”玦以为她要切断红琮的绳子,笑道:“这绳子是束魂绳,普通刀子根本割不断。”
  “谁说我要割绳子。”龙浠用力往自己手腕上一划,白皙的秀腕上瞬间显现一道血痕,血液涌出,极其刺目。
  “你疯了!”玦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将刀夺下,想要制止她,谁料龙浠推开他手,惊呼:“别动别动,马上就好。”
  她晃动了几下手腕,红琮珠顺着她纤细的手臂下滑至血痕处。
  不出所料,红琮珠果然一点一点将血吸了进去,不论白面黑面,吸了血的珠子依然白的纯粹黑的彻底,也不知那血都吸到哪里去了。
  龙浠转了几下红琮,发现它并没有想象中的变化,微微一讶:“怎么没有反应呢?”随手就想摘下来细看,可那珠子仿佛突然间有了灵性,那束魂绳也自行伸缩调整好尺寸牢牢卡在龙浠的手腕上,怎么褪也褪不下来。
  龙浠看向玦,楞问:“怎么拿不下来了?”
  玦双手抱臂,闲闲笑看她道:“这红琮珠认了主,你就算想拿也拿不下来了。”
  龙浠不甘心,还在努力褪下那珠子,玦却一把拉住她,手指压在她伤口,让其愈合,笑着朝大门走去,边走边道:“走,我们去看看这山上还有什么野味?”
  一切都按照既定命数走着,命运之轮,带着它缓慢而又霸道的气势将整个苍生笼罩,幸或不幸,只在一念之间,若龙浠懂得溟王之爱举世无双,那便没有后世的彼岸,更没有楼信彦,虽仙凡殊途,以女娲娘娘对溟王之宠,不过几句责备几番劝解罢了。
  可龙浠不是龙浠,她是带着记忆的凤晟音,是千年之后爱着楼信彦的凤晟音,正因为如此,她身上的谜团才让溟王困惑,越解不开越想解开,慢慢成痴。
  溟王不会知道,即便他是溟界的王,也逃脱不了命数,说又说回来了,谁又能逃得脱呢?红尘万丈,最是意乱神迷,醉入其中,便不愿再醒。
  在山上游玩了一日半,溟王带着龙浠来到溟间最大的宫殿溟王殿。
  龙浠直到现在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溟王,是彼岸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去爱的人,是自己千年前负了他的人。
  一来到溟界,溟王便恢复了本来容貌,如玉如云,绝煞仙凡。
  龙浠想到那晚彼岸曾经对溟王的描述。
  “我们的王啊,他有着山神一般宏伟的身姿,雄鹰一样冷锐傲岸的眼神,一身凛然风华,傲视众生,天上的神仙无人可及。”
  “他不苟言笑,每每有外人在时,总爱板着脸,冷得如同千年寒冰,让人不敢靠近。”
  “可他暖起来,恨不得将天上最美好的东西摘了全部送给你,往往为了得到一件东西,执着的几宿都不曾合眼,傻得叫人心疼。”
  “他想事情的时候喜欢自个儿站在溟河边,不喜欢被打扰,一站就是半天。”
  “他一旦下定决心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他想要的东西一旦决定得到,便不可能轻易放手。”
  “不过,你要乖巧懂事,凡事商量着来,记得不要惹他生气,因为他狠起来可是不留情面,纵然他再爱你,该惩处的,也绝不心慈。”
  冷吗?龙浠看着溟王,此时此刻,溟王正一脸和煦的笑看自己,若说冷,便只有那晚他逼她说出为什么要找红琮珠,为什么要找溟王。
  “阿株,”溟王唤来一名魂女,“待她去沐浴更衣。”
  龙浠跟着那名叫阿株的魂女来到溟王殿的内室,
  “你叫阿株?”
  阿株恭敬回道:“是。”
  龙浠道:“我自己来,你下去吧。”
  “是。”
  阿株退下,龙浠安静躺着池水中,闭目养神。
  溟间的天同阳间不同,云天幽红,月是浅金色,飘渺幻透藏在红艳艳的云层后面,苍穹如血,映着月华淡红,诡异而魅惑。
  溟王殿坐落在溟山脚下约一百里的地方,周围是溟山山脉的分支,偶见奇峰迤逦,山势平缓,溟山之后是一望无际的山林,重雾封锁,寸步难行,殿前则是渐渐开阔的平原。
  借着小憩的机会,龙浠回忆着彼岸曾对她说的话。
  “你的前世生于千年前,王爱着你,却因为你被天庭惩罚,罚千年之内不得踏出溟间,他想来见你,却不能。”
  “那我为何不去见他。”
  “因为你没有找到红琮,没法去溟间寻他,转世之后的你又将前生之事忘却。”
  “可王分明来到阳间两次了?”
  “因为我带你来此世的那天是我循着你的残魂找了到你,也是王罚刑被解的第一天。”
  “也就是说,我找了一千年,他等了我一千年。”
  “是。所以,你要爱他,用尽你所有的疼惜和爱恋,那是千年之情,莫要负了他。”
  千年之情,心头莫名一痛,忆起那晚溟王对自己的剜心之举,龙浠眸心一暗,这爱太沉重了,自己根本还不起。溟王当时有多恨自己,可想而知他现在就有多爱自己。
  脑海里浮现出溟王那晚对她夹带着悲痛与愤恨的怒骂,
  “为什么!你竟问我为什么!我赋予你的剜心之痛尚不及当年你给我的万分之一!!你倒反过来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要故意被彼岸察觉,为什么你要回来打扰我的生活!!!”
  “真真可笑,我恨了你千年,而你竟茫然不知,潇洒快活的活在世上,竟连那残魂宁愿于阴寒之地游荡苟生,都不屑踏入溟间,可笑啊,我纵然为溟间之王又如何,只一个女人便可让我被天下,被仙神鬼溟耻笑!”
  龙浠还记得溟王当时的声音凄厉狠绝,即便现下回想起来,仍觉心悸。
  猛然间龙浠睁开眼,难道说这次机缘巧合之下红琮珠将自己带回千年之前,遇到溟王,是给自己的一次机会?重新去爱他?
  反复思量后,龙浠笃定这次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改变历史的机会。
  但是,若历史改变了,自己是不是就再也遇不到楼信彦了。
  想了想,龙浠起身穿好溟王为她准备的金色长裙,找到阿株,询问了关于生死卷的问题,未知会溟王便独自一人去找幽溟地司。
  那地司见一长相绝美的凡间女子可以肆意在溟间走动,大为震撼,借着搜罗生死卷的机会悄悄打听了一下,知道是溟王带回来的,心中就有数了,对龙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根据龙浠的要求,地司将龙浠引至放有往生镜的往生阁,此阁面积极大极高,阁中密密麻麻摆放着往生的卷部,龙浠扫了一眼,根本不计其数,往生阁正中间摆放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里灰蒙蒙一片,似有雾气,隐隐浮动。
  “这镜子怎么看?”
  地司讨好道:“姑娘想看谁的?说出一个名字来?下官可以帮姑娘查探一下。”
  “净然,干净的净,然而的然,是个小和尚。”
  地司朝那镜面一指,指尖一道玄光,光芒越来越盛,带起镜面中的浮雾翻滚异常,蓦然间镜面一亮,显出一片光影于那镜中。
  净然正端坐在清为大师面前,左手持佛珠,右手敲木鱼,同师兄弟们诵念佛经。
  龙浠问:“能看到他一千年后是谁吗?”
  地司摇头:“不能,姑娘要看一个人的轮回转世得上天庭去看那轮回镜。”
  “轮回镜?能看生死轮回?”
  地司点点头:“是的。”
  沉沉一叹:“看不了就看不了吧,那地司能看到我的往生吗?”
  地司笑着摇头道:“看不了。”
  龙浠一讶:“你还没看就说看不了?”
  “非也,溟王早就来看过了,姑娘没有往生。”
  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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