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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琮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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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人本就是欲望的产物,这欲望自出生之日起便,如影随形,溟濛缓缓垂眸,如同鬼魅,无声无息中侵入四肢百脉,直至骨髓,等到察觉再想剥离,痛不欲生。
  天宫没有黑夜,溟濛不知跪了几日,这亮如白昼的天殿将纯黑打碎,只余一片白茫。
  月光菩萨手持月轮,安静的站在她身前,溟濛虚弱的抬眸,只见祥云幽幽如白鹅,托起圣洁纯净的月光菩萨,一身纯白衣衫让溟濛莫名想起溟王的那句:红,是白的反抗,黑,是红的诠释。
  溟界是红色的,而溟王总是一袭黑衣,原来,他想反抗的是天界,他没有能力去对抗只能用这种方式守护着他的坚持、他的对峙、他不甘的心。
  多么悲哀,多么无力。
  菩萨满含疼惜的看着溟濛,溟濛苦笑一笑,凄凉无比的说道:“在菩萨眼里,我是不是也跟溟玦一样,自不量力的坚持着那些虚妄,在你们眼里,我们的生命如蝼蚁般轻薄,动动手指便被捏死,居然还妄想拿起铁戟去战斗,去抵抗天庭。我们是不是很可笑?”
  月光菩萨不回答她的问话,淡淡一笑:“那你可还要坚持?”
  抬头迎上月光菩萨询问的目光,溟濛点头道:“坚持。”
  “为何还坚持?”
  溟濛坚毅的望着:“我,不想后悔。”
  月光菩萨含笑视于她,手腕一动,红琮珠自溟濛手脖间滑落自行飞到月光菩萨掌心,停留了只一瞬立刻消失不见,月光菩萨手底翻转,一层极轻浅的粉色如雾气般自头顶处淡洒溟濛周身,桃花清香顿时弥漫。
  “佛祖慈悲,为弥补千年之禁,允你重回凡间,赐你娇美容颜,再续前缘,本座将你的记忆暂时封冻,若得机缘便会自动解除。”
  如释重负,溟濛长长舒了口气,躬身叩拜:“谢佛祖恩典,谢菩萨。”
  一拂手,月光菩萨道:“下去吧。”
  溟濛登时消失在原地,弥勒菩萨突然出现,站在月光菩萨身边笑道:“师父这次真是破例了。”
  月光菩萨道:“难为溟濛,建成这不世之功,造福天下,功德无量,”回头看向弥勒菩萨,又道:“溟濛要找的那名男子你可算过?”
  “嗯,”弥勒菩萨笑呵呵的回看月光菩萨,“九世为僧未娶,若这一世他依旧不娶,剃度为僧,溟濛再等一百年便可和他在天宫重逢。”
  月光菩萨道:“都痴在其中,惑在其中了。”
  弥勒菩萨一笑:“看来我与这徒弟的缘分还是不够啊。”
  世人都道及时行乐,有情人做快乐事管它是福是劫,又有谁能真正明白什么是苦尽甘来。
  你我皆凡人,谁能看得清呢?
  京都有个醉乡楼,当年因为彼岸的缘故可是盛极一时,然而那醉乡楼的老鸨在一次醉酒时不小心将凤陌南曾来此找姑娘的事情给说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半月不到全京都的人都知道皇帝曾踏足青楼撒下白银万两只为求见彼岸姑娘。
  当今皇后是莽国七公主娜娃尔,脾气暴躁不说还极好面子,听到此事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即刻下旨将醉乡楼老鸨当街砍头示众,以儆效尤。
  醉乡楼如何处置的旨意尚未下来,但醉乡楼的生意已是一路下滑,大家怕惹祸上身纷纷避而远之,无人敢进醉乡楼。
  醉乡楼的管事名叫翠娘,是个胆大心细的姑娘,老鸨一死楼里的姐妹们把翠娘视作主心骨,眼看这生意一日不济一日,每个人的脸上愁云惨淡,不知前路该如何走。
  不知是谁出了个主意,让翠娘走走鬼眼的门路,看看能不能求得一卦,解决当前危机。
  翠娘一咬牙一跺脚死马当活马医,跟姐妹们凑足五千两银子送至鬼眼府邸。
  那鬼眼因押宝押对跟着凤陌南鸡犬升天,竟也获得了一个钦天监的闲职,平常无所事事在家颐养天年,偶尔朝中大臣官员们来他处算卦送礼,鬼眼也乐得逍遥。
  这一日管家将翠娘的五千两银票送至鬼眼手中,鬼眼冷笑一声,“五千两求醉乡楼十几条人命的平安?真是做梦!我算个姻缘至少也得一万两,”饮了一口茶,“打发了吧。”
  那管家见翠娘楚楚可怜,心生恻隐,又道:“老爷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醉乡楼十几条人命,若能救下那可是莫大的功德啊,老爷还是再想想吧,这又挣钱又积德的事情可别让别人给贪了去。”
  灰白眼珠虚虚看向管家,鬼眼想了想,道:“有道理,我老了,还指望能后继有人,若是此卦一出,说不定我鬼眼也能得现世福报。”
  管家笑着言是,鬼眼不急不躁掐指算了起来。
  蓦然,躺在摇椅上的鬼眼一下子坐了起来,再次掐指算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鬼眼难以置信的第三次掐指算去。
  “老爷?”见鬼眼如此震惊,管家惊问:“可是这醉乡楼难逃一死?”
  连算三遍,都是一个结果,鬼眼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叹道:“天机难测啊。”
  “那老爷,我该怎么回呢?”
  鬼眼在管家耳边说了一句话,管家领命去见了翠娘,将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她。
  翠娘一脸莫名其妙,再三确定了只这一句话后才不明就里的离开。
  回到醉乡楼,姐妹们忙上前缠住翠娘,问她有没有结果。翠娘一脸发愁,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正期盼着她的姐妹们,不知道鬼眼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秀香问道:“那卦上说的是什么?”
  烟岚道:“是啊姐姐快说啊。”
  “对啊,快说啊,”仙儿也道:“这是要急死我们啊。”
  翠娘环视众人,低低叹了一口气,道:“卦上只有六个字:贵人从天而降。”
  “从天而降?”烟岚颇有学问,思索了片刻道:“莫不是说从皇宫而来?”
  翠娘问:“此话怎讲?”
  烟岚道:“翠娘你想,天,是不是指的天子?从天而降或许就是天子此次出手相救的意思。”
  秀香点头道:“有道理。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仙儿年龄小,没有什么学问,不以为然道:“我怎么觉得不是这个意思呢,贵人就是说的能帮助我们的人,从天而降自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从天上掉下来呗。”
  花婈等一干人全部鄙夷的看着仙儿,雪兰冷哼一声,“没见识没学问就要少说话,否则自曝其短!”
  仙儿也不与人争辩,只说道:“我是真的觉得这卦象就是这个意思啊,不信的话咱们不如打个赌啊。”
  “好啊,赌什么!”
  “就是!赌什么!只管跟她赌!”
  大家纷纷应和着。
  仙儿一努小嘴,不服道:“就赌十两银子!”
  秀香和花婈同时拍了一下桌子,看了烟岚一眼,异口同声道:“好!”
  烟岚笑笑,不与她们胡闹,径自走到翠娘身边,落座道:“那鬼眼可曾说贵人何时来到醉乡楼?”
  翠娘摇摇头,“没有,我连鬼眼的面都没有见到,这话还是管家口述给我的,我怕自己听错,问了几遍,确定无误我才回来的。”
  烟岚点点头,“如今我们也只好静等了。”
  眉心紧蹙,翠娘沉沉叹道:“我们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个贵人上吧,不管他是男是女,不管他来自皇宫还是天上,只要他来我们就有希望,否则我真不知道我们该何去何从,除了卖身我们什么都不会,别的楼子嫌我们晦气不要我们,难不成我们要出家当姑子去?”
  一语落地,顷刻寂静无声,在场十几个姐妹都陷入沉思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一章 再世为人

  又过了几日,翠娘见天色晴好本想把被褥拿到院子里去晒,谁料到这晒了不足半日天空之中阴雨密布,似有暴雨即将袭城,翠娘忙唤来数个姐妹去收被子,恰在此时,溟濛坠落凡间,不偏不倚的掉落在醉乡楼后院的一个稻草垛上。
  “啊——”溟濛大喊大叫,这下坠的速度,落到地面的话不就死定了?
  翠娘等人闻声抬头,登时惊骇当场,脱口而出:“自天而降!”
  花婈惊道:“贵人!”
  秀香讶道:“贵人!”
  烟岚不可思议的望着半空中掉下来的人,低低道:“贵人。”
  仙儿大喜,蹦地三尺高,狂喊:“贵人!贵人!我赢了!”
  当溟濛跌进草垛的霎时间,烟消云散,乌云恍若从未来过般,晴空万里。
  “唔”溟濛费尽全力的从草垛里爬出来,浑身稻草,狼狈至极,刚想整理一下,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只见五六个莺莺燕燕的女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有的抱着被褥,有的扶着衣杆,有的愣怔的打量她,还有一个雀跃异常,恨不得要扑到她怀里一顿乱亲。
  就在溟濛看她们的时候,她们也在打量着溟濛,只见一身她桃红色衣裙,面如桃花,娇美可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晶亮无比,透着坚毅、果敢,散发出莫名的光芒。
  “嗯——我”溟濛想要解释,正在措辞时,听到为首年龄稍大一人一敛衣裙跪倒在地,“翠娘拜见贵人,求贵人开恩,救我醉乡楼度过危难。”
  见她一跪,众人忙悉悉索索敛裙同跪,如出一口,“求贵人开恩。”
  贵人?溟濛一脸茫然,怎么就成为贵人了?
  “你们先起来,”见大家一个一个都起身站定,溟濛掸了掸身上稻草,开口问:“这里面谁是管事的?”
  翠娘向前一步:“是我,我叫翠娘。”
  “好,就是你了,”溟濛随手一指她,对其他人说:“我有话单独问她,你们先下去吧。”
  翠娘道:“这里人多嘴杂,还请贵人请移驾芳阁,有什么问题,翠娘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随后做了一个请。
  溟濛点点头,跟随翠娘去了芳阁。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在这一问一答中,溟濛知晓了原来自己回来已经是三年后了,当今皇上是凤陌南、皇后娜娃尔以及皇妃章漠崖都让溟濛觉得无比熟悉,却死活想不起来曾经发生了什么。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翠娘笑着问道。
  “我。。。。。。”溟濛冥思苦想,低喃自语:“我好像姓凤,又好像姓龙,又好像没有姓只有名字,”思绪断断续续,无法成篇,溟濛烦气的很:“哎呀,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不用着急,这任谁从天上掉下来摔这么一摔脑袋都不会好受,记不起来也是在所难免的。”
  “好吧,”溟濛无奈接受这一现状,随手拿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边吃边说道:“刚才听你们喊我贵人,为什么啊?”
  翠娘端坐在她对面,看她吃相,轻轻一笑,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溟濛喝下一口茶,楞问:“鬼眼?这个名字我好熟悉啊。”
  翠娘道:“姑娘从天上来,对我们世间的事自然了如指掌,所以我一说,姑娘就觉得熟悉。”
  “不,不,不”溟濛否认道:“世间的事我真不知道,若我知道为何还问了你这么多关于当今皇上的事,我只是对这些名字熟悉,我只记得我是来找一个人,但是他叫什么我完全记不得了,至于为什么来找,我也记不得了。”
  翠娘安慰道:“不要紧,慢慢就会记起来了。有空的时候可以四下走走,说不定对恢复记忆有帮助。”
  “嗯。当前最主要的是帮你们化解危机。”溟濛胳膊放在桌上,托着下巴,想了想问道:“皇后只下令杀了老鸨,对醉乡楼还没有旨意是吧。”
  “是,所以我们才着急,万一查封了醉乡楼,那这楼子里十几个姑娘都无家可归了。”
  溟濛道:“那为今之计,我们先要做的是改头换面!”
  翠娘一惊,“怎么改?”
  “皇后若是下旨也是针对醉乡楼,若是我们将醉乡楼改为别的,那么醉乡楼不复存在,皇后即便想下旨也无从下起。不如,”溟濛右手撑头,左手食指轻敲桌面,发出嗒嗒嗒嗒的声音。
  “啊!”溟濛大喊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
  翠娘一喜:“想到了?改为什么?”
  “我想起我叫什么了!”溟濛看向翠娘,开心的笑道:“我叫席依!”
  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失望,转瞬恢复如常,翠娘见她开心,不由得笑道:“我就说过慢慢会想起来的。”
  席依当然看见了翠娘一闪而过的神色,她起身将门打开,走了出去,低头看着一楼坐着的十几位姑娘,背对翠娘说道:“你放心,我自然会想法子保全这个醉乡楼。”
  翠娘举步站在她身侧,看着她,“如此,醉乡楼就全靠姑娘了。”
  说完此话,一楼的姑娘们仿佛听见了二楼有声音,抬眸望去,一见翠娘和席依纷纷起身,看向席依的目光满是希翼。
  第二天一早,席依让翠娘凑齐些银子将醉乡楼重新装修一番,并把醉乡楼的牌匾给拆了改为念音楼。
  其实席依的本意是醉念乡音,醉乡不能用就取了念音二字,倒叫不久后初来此地的楼信彦盯着看了许久。
  席依欲把这念音楼买下,但是身无分文无钱可付,遂打了一张欠条交给翠娘,翠娘知她从天而降已是不凡,又是她们数位姐妹的救命恩人怎敢再收银子,于是将那欠条放在烛火上烧掉。
  席依拗不过她只好作罢,她成为念音楼的老板,翠娘依然是管事。
  按照席依的意思,翠娘拿出装饰剩下的银钱分为两部分,取一部分为姑娘们每人做了一套风格不同的衣裙,还请了几位师父,有教跳舞的,有教弹琴的,还有教唱曲的,时间紧迫,众姐妹不敢懈怠,使出浑身解数在短短数日竟也学的有模有样。
  晚上席依叫来烟岚,让她写了几百份的不知名的东西,席依鬼鬼的笑着,这是宣传广告,说了她岂会懂?不过,席依看着烟岚端秀清新的笔记,脑海中刹那间闪现另一个人的笔迹,骨气洞达,遒劲郁勃,这一闪而逝的片段让席依想抓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再回想那字,竟是半分都想不起来,真真让她懊恼。
  见时机差不多了,席依拿着另一部分银子购置了大量酒水茶叶,一切妥当只欠东风。
  翌日,快到正午,席依吩咐姑娘们拿着烟岚写的东西到街上去分发,不论男女长幼一律塞进去一份。
  京都内有京畿卫一万五千人,由京畿司统一调派指挥,负责维护京都安全,凤陌南任命云辞接手京畿司正职,楼信彦则任京畿司副职,内廷军由云震管理,封三、雷四、泽五、喻七分别任四大将军,被凤陌南调离京都驻守东南西北四座城池,燕九任御前侍卫统领。
  话说云辞正骑马领着一队侍卫在街上巡视,行至醉乡楼前看到纷乱不已,忙策马上前,只见几位姿色不错的姑娘每个人拿着一沓纸向来往的行人递送,边递边笑道:“欢迎光临。”
  在一抬眼,云辞看向原本挂着醉乡楼牌子的地方挂了另一个匾额,上面写着:念音楼。
  “念音楼?”云辞眉一蹙,疑声道:“这里不是醉乡楼吗?”
  身后侍卫忙上前解释:“回大人,这里原本是醉乡楼,小的听说换了老板将这楼买下,改名为念音楼。”
  “哦?换老板?”马鞭随手一指,云辞道:“去取一份。”
  侍卫领命去拿来一张纸,递于云辞,云辞接过,极快的扫完全文,将纸随手一丢,翻身下马,朝念音楼走去。
  席依见门口人群越聚越多,异常火爆,知道这次决策做对了,兴奋的不得了,回身拿起桌案上还剩下的一小部分宣传单,疾步走出念音楼加入烟岚她们。
  人群拥挤,里三层外三层,云辞费尽力气,好不容易从人群外围挤到门口,席依正巧迎上云辞从汹涌的人潮里挤进来。
  扬眸一笑,席依刚要将单页递给他,见到云辞后,笑容顿时凝固在唇边,惊喊一声:“云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二章 一鸣惊人

  “大胆!”云辞只愕然一瞬,翻脸斥道:“本官名讳岂是你等可以叫的!”
  “好好好”席依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她递给他糖葫芦时云辞无比纠结和痛苦的表情,笑道:“我不叫你云辞,那叫你什么?云大将军?”
  云大将军,她竟用三年前的称谓称呼自己,云辞静静看着眼前这个面若桃花,语笑嫣然的女子,云辞有片刻的恍惚,她眼中绽放的异样光芒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一时之间云辞怔在原地,席依见他挡着其让人忙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拽进念音楼,正要开口,翠娘几个碎步急急上前,行礼道:“不知云大人大驾光临,翠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云大人?”
  见席依浑然不知的模样,翠娘将她拉至自己身旁,低声道:“云大人掌管京畿司,你见到他要行礼。”
  云辞一抬下颌,扬声道:“听见没有?”
  原来如此,席依明眸善睐笑的一派无害,看着云泽,“听见了,小女子席依见过云大人,”席依冲他行了一礼,继续挑眉笑道:“不知云大人是否有空,席依备下一串糖葫芦,还请云大人品尝。”
  云辞面色一变,当场石化,席依在一旁捧腹大笑,毫无形象。
  这一幕让云辞突然想起数年前,在桐城凤晟音将所有糖葫芦买下,硬是塞给了他和燕九,然后,云辞直直看着笑不可仰的席依,那时的凤晟音也如眼前人一般大笑不止。
  翠娘怕云辞恼怒,想要阻止,又看席依没心没肺笑个不停,云辞也不说话,一时之间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许是席依也觉得笑的这般放肆太过没礼貌了,忙尽力克制,可是黑漆漆的眸底里仍是笑意连连,唇角上扬的弧度怎么压都压不住。
  “不好意思,云大人,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云辞满脸肃冷,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跟我来。”席依闻言乖乖跟上。
  走过前厅,云辞绕道至屏风隔断后面的雅座,从容落座,看向身前正老老实实站着的席依,声音透着一丝凝重,“你到底是谁?”
  “你要听实话吗?”
  云辞沉默,不置可否。
  收回方才的玩闹,席依转身走到桌前,拎了拎茶壶,摆好两个青瓷杯,往其注满水,一杯放在云辞手边,自己端起另一杯落座在桌子另一旁。
  饮了几口,席依轻轻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语气说不出的无可奈何,萧索的如同深秋时节叶落纷飞下的断井残垣。
  云辞想了想,问:“那你刚才为什么说要给我糖葫芦?”
  席依展颜一笑,“因为我看见你的一瞬间,眼前浮现的就是你吃糖葫芦的模样,当真是好笑极了。”
  云辞神情微变,他此生只吃过那一次糖葫芦,还是被凤晟音逼着吃下的,这件事除了当今皇上和燕九之外,知晓此事的只有凤晟音。
  可是,云辞扫了她一眼,这模样虽完全不是一个人,但这性情当真像极了她。
  当年之事云辞并不十分清楚,只同燕九把酒言欢时说过那么几句,他多多少少也知道凤晟音的底细。
  席依看着云辞带有探究和研判意味的目光,知道他应该是回想起什么,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席依道:“你可想来什么?不如说出来一起听听,说不定我也能回忆起什么。”
  云辞道:“你从哪儿来?”
  “不知道。”
  “那你为何来?”
  席依答:“不知道。”
  微蹙眉,云辞再问:“除了我,你还认识谁?”
  想了想,好像只见过云辞一人,凤陌南章漠崖等名字都让她觉得熟悉,但是怎样都回忆不起来他们长相如何。
  摇摇头,席依道:“不知道,好像没有了,只是一些名字,但是对不上号。真正对上号又见过的人,只有你一个。”
  此事如此蹊跷,云辞思虑片刻决定先观察几日再说,想到此便对席依说道:“既然是故交又只认识我一个,那我有些话就不得不说了,算是提前给你打个招呼。”
  “你说。”
  云辞看着席依,神色肃然,“这京畿司虽说归我管辖,但总归是效忠于皇上,你做事还是收敛些为妙,毕竟念音楼的前身是醉乡楼,当今皇后极为忌讳,若你太过张扬,小心引火上身。”
  有朋友真好,短短几句让席依心底涌起一阵暖意,她温柔看着云辞,柔声道:“我知道,今日之事是我大胆了些,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一没有钱,二没有门路,”仰头环看这刚装修好的数个雅间,“要想保住醉乡楼和楼里十几位姑娘,我只能放手一搏,”视线转回,再次看定云辞,“是输是赢,就看这几日了,一旦念音楼顺利开张走向正规,我一定低调行事。”
  “若是缺钱,我借给你。”
  席依笑他,眼神戏谑,“借给我?你不怕血本无归?”
  云辞淡淡一笑:“我看好念音楼,你需要多少,差人到我府上去取。”
  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席依浅浅一笑:“不用了,你若有心帮我,今晚不如来念音楼捧个场?”
  云辞答应道:“好。反正最近几日闲来无事,便来你这念音楼坐坐吧。”
  “真的?”云辞眸间一亮,笑着起身冲前厅喊道:“翠娘,晚上把最好的雅座留给云大人!”
  忙忙碌碌一天,终于等到天黑,小小的念音楼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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