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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梁小丑混世记01黑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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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这十一个人中就有我呢?
  自由,就如同爱和恨一样,永远都是人们为之抗争、为之奋斗、为之疯狂的理由。
  包围在外围的狱卒们被大量冲上前来夺取兵刃的矿奴们冲散了队形。
  马阎王快要给这种情况吓破了胆。
  怎麽会这样?这些听话、任他欺辱的矿奴怎麽会突然向他冲来。
  「来人!来人!拦住他们!拦住……!」
  不知是谁打破了灯笼,整个洞穴立刻陷入一片黑暗。
  「明灵子,我们走。」中年道士冷静地道。
  「可是……」
  「回去查查那个人的底细,看他究竟是何方邪魔歪道,竟能破得了我们的道法。」
  「可这里……」
  「没事,一些矿奴和狱卒而已,全死了也没关系。出去让人把洞口封了,看守好所有的通气口和烟道,再让朗国加派人手巡山,看谁能逃得掉。再断绝一切粮食供应,等上两个月再来。到时死了多少人我们就让朗国再补多少来。」
  「好。既然师兄这麽说,师弟我就放心了。」
  两个人趁所有人不注意,一个缩地术就出了矿洞。
  己十四在听到庚二的吼声後,犹豫了。
  可当他在看到庚二没有向洞口的方向跑,反而向洞穴深处跑去时,他跟上了他。
  这是一个赌博,他告诉自己。
  也许他会因此失去离开这个地狱的机会,但也许他可能本来就不在那十一个人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尘埃落定,广场上除了死尸和受伤不能动弹的人,看不到一个站著走路的活人。
  这场拼杀到了最後已经不知道谁在杀谁,一部分人失去了理智,只要一有人靠近身边,就立刻扑上去用尽一切方法杀死对方。
  理智的人一直在朝洞口的方向跑。除了矿奴,还有狱卒。每个人都想逃离这个黑暗的血腥地狱。
  有人幸运,冲出了最外围的洞口,看见天日的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幸喜狂叫,就被刺目的阳光刺得双眼泪流,一时什麽都看不见。
  「关上石门!杀光这些逃奴!」及时跑出来的明灵子两人连忙命令在外围看守的狱卒。
  狱卒得令,关门的关门,提刀的提刀,趁那些逃出的矿奴视线不清的时候冲了上去。
  沈重的石门「轰隆」落下。阻挡住之後冲出来的一群人。
  「不!我不是矿奴,放我出去啊!」没有及时逃出的狱卒悲声大叫。眼睁睁看著希望在眼前合上。
  「不不!开门!开门!」
  狱卒和矿奴一起涌上前,对著石门又打又砸,可无论他们怎麽推、砸、敲打,那两块大石纹丝不动。
  偏偏这时一名狱卒眼看自己也被关在里面,气急失心疯下竟破口大骂道:「都是你们这些矿奴!老老实实待在下面不就好了,害得老子跟你们一起被关在这个鬼地方。等我出去了,非把你们杀光不可!」
  其他狱卒想堵他的嘴,可来不及了。
  「谁带了打火石?」一道阴森的声音响起。
  「既然出不去,就先杀了这些狱卒解恨也好!」
  洞口外面的战局因为狱卒占有绝对优势的人数和地利,没有多久就结束了。
  中年道士明胜子命人清点尸体。没有一俱是狱卒,换句话说,将近一百二十人的狱卒全栽在了里面。
  这大概算得上一次大暴动了。
  明胜子虽然嘴上说得好听,但想到回师门後可能会有的责怪,还是皱起了眉头。
  如果他和明灵子一起出手,确实可以压制这场暴动。但他眼看就要晋级,并不想多伤生命。对普通人类杀伤太多,对他修炼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影响。
  而且他对救下罗传山的那人也有三分警惕。不想在晋级前有什麽闪失,於是他明智地选择了和明灵子一起全身退出。
  「禀告道长,逃出的矿奴一共十一人。已经全部当场斩杀。」
  明灵子与明胜子脑中同时有什麽闪过,不由互看一眼。
  那个救走罗传山的人在逃走时说了什麽?
  「今天可以逃出十一个人。」
  就因为这句话引发了一场赔掉一百二十名官兵的暴动。
  「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那人的底细。」
  明灵子点头,也不去管那些狱卒,当下就和明胜子一起飘然离去。
  丁老大、丁老三等几个老人,庚六和己十三娘等数人,他们心动却并没有行动。相反他们趁乱躲了起来。
  因为他们记得,在他们发现庚二的特殊能力後,庚二被他们逼著说了一段话,关於他们生死、能否逃出矿洞的话。
  「逃不出去,逃出去也是一个死字。留下反而有活路,自然吞噬我的那一刻,矿洞见天日。」
  这是庚二的原话,後来不管他们再怎麽逼他,他也说不出更详尽的东西。於是他们有了约定,不能杀死庚二的约定。除非他死於自然死亡。
  他们要庚二活著,活到被自然吞噬的那一日。
  昨日的坍塌并没能要了庚二的命,那麽今日庚二口中的「能逃出十一人」就有了问题。可庚二从没有在这种事上说过谎,两下一对应,他们就想到了「逃不出去,逃出去也是一个死字」这句话。
  於是他们冷静下来,躲开了这场骚乱,准备积蓄力量对付即将到来的惩罚。
  一想到可能会有的惩罚,丁、庚等人就恨死了庚二。你说你说什麽不好?非要引起大暴动,弄得所有人一起跟著受罪。
  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恨出几个窟窿的庚二一路狂奔,扛著传山一口气冲回住处。
  也不见他手上做了什麽动作,就见木门无声打开,露出里面黑洞洞的洞穴。庚二见回到安全地点,总算安了点心,一脚跨进大门,转身就要闩门。
  门被卡住。己十四一只手硬抵住木门。
  庚二呆了一下,他忘了这个人。
  「呃,我到家了。你也该回去了……」庚二手上暗中用劲。
  己十四一掌抵著门,面无表情地道:「我帮了你。」
  「那个……谢谢。」
  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要不要先把肩上的人放下来?」
  恰在此时,疼昏过去的传山呻吟了一声。
  庚二还是不愿让己十四进来,扛著传山不肯动。
  「不出三日,这下面就得大乱。」
  那也不关我的事。
  似乎猜出庚二在想什麽,己十四淡淡地道:「遇到这样的暴动,外面肯定会封洞。一旦封洞,短时间内狱卒就不会再送来粮食等物。」
  「等等?封洞!?会封多久?烟道和通气孔会不会堵上?」庚二一听封洞急了。
  己十四比他在矿洞待的时间长,知道的事情也多,摇摇头,道:「不会。他们不会让人全部死光。」
  「你怎麽知道?以前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嗯。上次据说粮草断绝了整二十天。这次我们大概也逃不过相同的处罚。」
  「二十天?!」
  这一刻,庚二恨死了自己的嘴巴。他当时怎麽就这麽吼出来了呢?
  「让我进来。这种情况下,合作比独处更容易活下去。尤其……」己十四的眼光瞟向庚二肩头。
  不远处也有人跑回来了,看到他们两人,有人似乎想凑过来。
  庚二担心麻烦增多,来不及多想,立刻让开道路。
  己十四跨进门内。
  「把门关上。」
  己十四依言扣上门闩。
  屋内一片漆黑。
  「蜡烛在哪里?」
  「桌上。」
  大石桌的位置很好找,己十四拿起蜡烛凑到炉子前点亮。
  这一亮,己十四立刻为自己眼前所见感到万分惊讶。
  他以前来过庚二的屋子,同样的位置,却完全不同的内在。这是怎麽回事?
  庚二快步走到床前,弯身想把肩上的人放下。己十四放下火烛和惊讶,帮庚二一起把重伤的传山背朝上放到床上。
  一路颠簸、伤痛交加的传山已经昏死过去。
  己十四默默看了看他,转头对庚二道:「没有药的话,他挺不过几天。」
  庚二搔搔头,转身打了盆水,接著从怀里掏了个小纸包,撒了点里面的粉末进盆里,然後又取了一块干净的布巾。
  己十四让开路,庚二在床边坐下。
  两人不再说话,己十四就站在一边看庚二脱下传山的衣服,给他擦拭身上血污。
  庚二已经尽量小心,见衣物被血粘住,就先用水潮湿了再掀开。可就这样还是让昏迷中的传山疼得肌肉颤动,哼哼了几声。
  有几片顽固的皮肉硬是不肯跟衣物分离,庚二恼火了,快速的一撕。
  己十四眉毛跳了一下。
  「呃……唔……!」传山在昏迷中发出惨叫。
  见伤口处有黑血流出,庚二立刻用布巾蘸水擦拭。
  这下传山竟然疼得从床上硬生生弹了起来,但只昂起一点头,就又摔倒了回去。
  「他怎麽疼得这麽厉害?」己十四忍不住问。
  「用盐水擦当然会疼。」庚二理所当然地道。
  己十四无言,虽然庚二的处理方法没错,但他却生出了以後如果受伤打死也不要庚二帮他治疗的坚定念头。
  花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脱下传山所有衣裤,随著传山肌肤一寸寸露出,己十四的眉毛越皱越紧。
  只见传山背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不只如此,凡是露出的肌肤大多变得红肿,有好些地方皮肉竟已脱落,露出里面黑红的血肉。
  而最奇怪的是,伤口四周溢出的血液发黑,当然这也可能是烛光的缘故。可为什麽看起来如此诡异?
  「那鞭子难道有什麽蹊跷?」
  庚二心知肚明,却没有回答。他觉得那应该是传山的秘密,传山既然能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而杀人,那他显然就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何况他还跟他订了保密的契约。
  对了,算算时辰,这小子该发作了吧?
  庚二瞄瞄己十四,想要用什麽办法把这人请走。
  己十四看庚二表情就知他在想什麽,突然道:
  「这是你的秘密住处?」
  这空空荡荡、干干净净、相当宽敞的洞穴绝对不是他以前看到过的那个如狗窝一般的狭窄所在。
  庚二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他在犹豫要不要浪费一件里衣给传山把伤口裹上。
  己十四朝门口瞟了瞟,「可我记得以前也是从那儿进来的。怎麽会到了两处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庚二回神,立刻闭紧嘴巴。
  己十四知道这人秘密多,也没有多作追问,而是话题一转道:
  「如今我们都上了同一条船,在没安全之前,谁先下,谁先死。」
  庚二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他已经想通,不管当初两人为何要帮这个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家夥,事情已经如此,他们想活命,就只有合作。己十四想利用他的能力,他也有需要己十四的地方。
  不过床上那半死不活的家夥有什麽用?当储备粮吗?难吃不怕,就怕吃了中毒。
  己十四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很现实地道:「先留他一条命。能熬得过去便是他的造化,熬不过去也是他的命。」
  庚二完全同意。
  「呃,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上次封洞死了多少人?」庚二一边拧布巾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己十四顿了一下,答道:「据说死了将近两百人,几乎是当时矿奴人数的三分之一。大多数因粮食抢夺而被杀,一部分人被生生饿死。那时听说连人吃人也出现了。」
  庚二手握布巾怔怔的眼望墙壁方向,久违的内疚感一点点升起。
  这次会死多少人?
  这是第几次因为他的「预言」而导致更多人死伤?
  他救了一个人,结果却死了上百甚至上千人。以後是不是会更多?
  如果他没有这个能力该有多好。
  己十四不知庚二在想什麽,但能看出庚二的难过,可一辈子没安慰过人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安慰人。只能任由庚二发呆。
  「呃……唔……啊啊!」昏迷中的传山突然扭曲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是痛到极点,嘴中发出无法忍受的哀鸣。
  这要怎样的痛苦才能让刚才被鞭打、被折磨也一声不吭的硬汉发出这样的惨哼?
  己十四微微动容。
  庚二从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中惊醒过来。真是奇怪,人年纪越大,似乎以前的事情就越容易清晰地回忆起。
  甩甩头,像是这样就可以把所有内疚和悲伤全部甩掉。庚二集中注意力去看传山。
  糟了,这家夥开始发作了!
  庚二看向己十四。
  己十四先是不明所以,可渐渐的他似乎明白了什麽。转头看向明明已经失去知觉却仍旧疼得浑身颤抖的男子。
  「他是军人?」
  庚二一愣,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他的事。」
  己十四不问,他也乐得不用动脑子想理由解释。至於己十四到底有什麽打算,反正日後自知。
  己十四也理解,这里不是交朋友的地方,没人会把自己的过去说给连相信都无法相信的人听。
  「为什麽救他?」
  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回答。庚二自己也说不出为什麽会救这个老是欺负他的大个子。
  「你呢?为什麽帮我们?」
  这次轮到己十四沈默了。
  「我猜他是军人。」
  「你也是?」
  己十四没有回答。可一瞬间,庚二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疤痕变得颜色更深。
  「你这里安全吗?」己十四抬头打量这个洞穴。
  「还……好。」庚二觉得跟己十四说话很累,这人说话跳来跳去,他跟不上。
  「比我那里如何?」
  「我这里。」考虑到自身安全,庚二也没有隐瞒。
  「那你跟我去我那里一趟,趁没乱之前,先把需要的东西,尤其是粮食和水弄过来。晚上我们再出去弄点存货。」
  这存货到哪里弄,庚二心中自然明白。
  「不能再等等吗?也许事情不会……」
  「再等就迟了。这是什麽地方?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绝不会变好。」己十四冷冷道。
  不提庚二、己十四两人如何弄存粮,且说好不容易熬过一番凌迟折磨的传山在极度饥渴中醒来。
  饥饿还好,但干渴让他感觉从嘴唇到喉咙已经干裂出血。
  舔舔嘴唇,传山低低叫了一声:「庚二……」
  没有人回答他。
  传山等了一会儿,想要坐起身,只是一动,就觉得全身无处不痛,痛得他咬牙直骂娘。
  这样活著有什麽意思?还不如死了……
  呸呸呸!好死不如赖活著,都已经忍受到现在,还有什麽忍不下去?
  我要活!我一定要活下去!
  黑暗中,传山伸手往床头摸。希望庚二能好心给他放碗水。
  摸来摸去什麽也没摸著。传山绝望地翻过身,结果这一翻身又压到後背的鞭伤,当时疼的他就叫了起来。
  「咋了咋了?」
  屋里蜡烛亮起,夹著两包粮食进来的庚二丢下包裹,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传山床前。
  传山两眼无神地望著穴顶,他要先缓口气。
  庚二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道:
  「喂,刚才还叫那麽大声,怎麽一会儿就没气了?」
  传山想骂人,实在疼得没力气。
  「水……」
  「哟,回光返照了!你想喝水?等等啊。」庚二!!!跑去直接从水缸里舀了一碗冷水,又!!!跑了回来。
  己十四也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大门关上。
  「来,喝水。」庚二托起传山的头。
  传山也顾不得冷水不冷水,张嘴就往碗上凑,要有多迫不及待就有多迫不及待。
  庚二突然把碗拿开,传山自然而然就随著碗去追,导致嘴巴伸出老长。
  「呵呵。」庚二乐了。
  传山听到笑声也明白庚二在找机会报复他,可现在他人在矮檐下,不得不装糊涂。
  「水……」
  「你要想死得快点,那就喝吧。」庚二一脸认真地把碗凑到传山嘴边。
  传山张开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想起来了,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喝生水。可他真的很渴很渴。
  「你真的很渴啊?」
  传山艰难地用双眼传达自己对水的渴求。
  「嗯……看在我们还有点缘分的份上,这个忙也不是不能帮。不过……」
  庚二强忍住一脸得意,硬是扭曲出一个奇怪的神情,道:「以後洗衣、烧饭、打扫、看家、带孩子,都归你管。」
  传山一时没弄明白这句话是什麽意思,半晌才想起来他和庚二胡乱订的契约中似乎就有这麽一条。
  本来就是胡乱订的,答应他也无所谓,但传山就是不想看这人一副占到他大便宜的得意嘴脸。当下就愣是扯著快冒烟的嗓子道:
  「烧饭……归我,其他……你干。」他做饭,说不定还能省一点。
  「我烧饭,其他你干。」庚二不肯。
  「你要不愿意……那就……让我渴死好了。」
  「你!」这算什麽威胁?庚二想踹他,看他一伤患份上,硬是忍住了。
  己十四铺好床铺,走过来正好听到两人在争执一些同居分工事宜。
  「你们哪来的孩子?」
  两人一起看向己十四。
  己十四也无言看向二人。
  对啊!庚二一拍大腿,赶紧道:「那孩子我来带,我还可以看家。其他归你。」
  「好……」传山也妥协。心想自己要是能活著出去,就找个女人生上十个八个,折磨死这家夥!现在嘛就暂时放过他,以後他会找机会一一扳回来的。
  最终两人重新达成协议,传山负责烧饭洗衣打扫,庚二负责看家和带孩子。己十四作为见证人,见证了这一在矿坑数十年不见的诡异同居协议的成立。
  总觉得占了一些便宜的庚二喜滋滋地换了一碗瓦罐里烧开的冷水,再次送到传山嘴边。
  「喝吧。咱家虽穷,一碗水总有。」
  传山很想很想喝,可……

    第七章

  己十四摸摸脸上的疤痕,心想这庚二确实有点欠揍。
  「他失血过多不能喝水。」己十四忍不住说了一句公道话。
  传山努力瞪眼,这家夥想害死他吗?如果他不是爬不起来,早就一拳头挥了过去。
  「放心,这是淡盐水。」
  在战场上待过、对自救都有一点经验和常识的传山和己十四这才放下心来。
  可怜快要渴死的传山总算喝到水了。虽然有点咸……
  矿洞被封第三天。
  三天来同在一个洞穴,传山每隔三个时辰就会发作一次的秘密自然被己十四瞧进眼里,但己十四却如刚开始一般什麽都没有多问。
  三天下来传山的伤势没有好多少,但已经能勉强坐起。可不幸的是……
  当你发现自己的肌肤就像患了最恶毒的恶疾一样,开始皮开肉绽、进而腐烂流脓,而且正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蔓延至全身,且药石无效时,你会有什麽感觉?
  哪怕这是自己的身体,传山也不愿多看一小会儿。
  那只会让他恶心、全身发麻、还有……恐惧。
  每次看自己,他就觉得像在看一具正在严重腐烂的尸体。只不过这具尸体多了口活人的气罢了。
  疼痛无时无刻不在纠缠著他。做什麽都要别人帮忙服侍,就连如厕都得让人抱到马桶边。
  昨天晚上庚二跟他斗嘴输了,便嘲笑他就跟腐烂的死鱼一样臭不可闻。
  他表面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恨极。
  他想要活下去,却也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
  从庚二口中,传山已经知道现在矿洞中的现状。
  传山没有问己十四为什麽会帮他。也没有对庚二表示特别感激。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行,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他相信那两人也并不需要他一句「谢谢」。虽然庚二经常在他跟前念叨一些他不顾生死救了某人的行为有多伟大之类的废话。
  对於庚二这个人,他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只是现在对他多了几分好奇与不解。
  「今天可以逃出十一个人。」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就是因为庚二喊出了这句话才造成矿奴们暴动,他们也才能趁乱逃掉。
  但为什麽矿奴们毫不置疑庚二的喊话呢?他不是没有看过那些人都用什麽样的眼神在看庚二。既然用那样鄙视加厌恶的眼光看他,又为什麽相信他?
  庚二是否有什麽特殊能力,比如说……预言?
  如果换作以前有人对他说谁谁谁有预知的能力,他一定会当故事听。可自从知道有明诀子这样真能兴风布雨的妖道存在後,他的认知领域自然就开阔了一些。
  他也曾试著想从庚二口中套出一些话来,可惜庚二嘴巴紧得很,不说就是不说,无论怎麽威逼利诱就是不开口。几天下来,传山想要探究的心思也就淡了。
  毕竟比起别人的事,他还有更重要、更迫在眉睫的事要考虑。那就是……他要怎麽活下去?
  且不说他一身伤势,又有骷髅果的可怕後果在後面等著他。就是现在他能不能熬得过断粮期都是个问题。
  对於他这样只会拖後腿的伤患,己十四和庚二会怎麽对待?
  不过他们既然救了他,大概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抛弃他。除非他们粮食告罄。到时……
  「砰!」
  木门被撞开,庚二匆匆跑了进来,像是後面有谁在追他。
  己十四也随後进屋,并立刻关上屋门。
  己十四刚把手中东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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