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阳如干菊般沧桑的人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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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没想到楚言也醒的那么早。本以为他会睡到日上三竿的。
　　楚言撑起身子，长翘的睫毛扇动两下，微微抬眼看着他，发丝凌乱。
　　“不要再睡会吗？”
　　楚言摇摇头，起身，略微整了下衣带，自去洗漱。
　　谷阳折好被子，忽然看到枕头上一根黑细的长发，出神一会，不由自主的伸手捏住，一时心烦意乱。
　　那个楚言，他在用我的脸盆，我的毛巾吗？
　　简单的吃过早餐，谷阳发现，这个站在房顶吹风都有两个女仆伺候着的人，早上只喝小半碗清粥罢了，很普通的小米粥，连红枣都不放。
　　“我没有很高档的东西给你吃，将就些吧。”
　　楚言微微怔了一下“我对食物并无讲究”沉默了一下，再次开口“其实我吃不吃东西都不要紧的。”
　　谷阳很惊讶，以为他在说笑，可那表情一点不像，“你是神仙？餐风饮露？”
　　“我吃药。”
　　“啊？药？”
　　无视谷阳的讶异和询问，楚言摇头颔首，“谷老板不说说你的条件吗？”
　　“条件嘛！”谷阳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着清晨温润的阳光下，那张足以让一大帮人流着口水，挨打也要凑过来的脸，“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
　　楚言豁然抬头看着他，眼眸中终于出现一丝波动，但很快又归于平静，“请讲。”
　　“第一，回答我一个问题，”谷阳伸出一根指头“为什么见面地点选在紫金之巅？”
　　“理由有三。”
　　“三？”
　　“紫金殿顶，月明风清，无遮无拦，无物可凭。”
　　“是个约会的好地方？忽略凌晨四点的时间点不算，很完美。”确实，谷阳是欣悦乃至兴奋的，这感觉在见到楚言的第一眼时产生，相比之下，夜初晨有了下落，工作即将完成反而没什么感觉了。
　　“是个刺探身手的好地方，我好奇你的潜行身法。”
　　“………………第二呢？”
　　“紫金殿事关重大，你必然会事先准备，找人商议，我要知道你可以调动的力量，你的人际关系，你的朋友，家人，你做这件事的缘由，甚至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
　　“查清楚了？我的朋友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是，如果你再用猫咪什么的威胁我，我就可以将他们尽数格杀，并用这世界上所有的猫咪陪葬。”
　　依旧是淡漠无比的声音，谷阳觉得心里一道寒流冲过，僵硬的开口“猫咪都杀了，你去抓老鼠？”
　　“第三，有人向我买康家珊瑚树的详细资料。”
　　“珊瑚树？紫金殿的馆藏？据小康说，紫金殿有最先进的灵力屏蔽系统，进去之后，不论多强的修灵者都跟普通人一样，而且还安装了最新的监控灵具。”
　　“所以，我便将所有人，你的那些朋友，康家暗中的护卫全都集中到这一处，一次性解决，当晚监控室的人也必然在彻夜蹲守，借他们之手搞定监控设备岂非更容易些？”
　　谷阳愣住了，在他的印象里，刺探情报都要偷偷摸摸躲躲藏藏，这楚言还真是大手笔，直接引出所有警戒力量，一次性搞定，光明正大去搜。
　　“所以你的手下就进入紫金殿，如入无人之境？查了资料再出来，来去自如？”
　　“自然。”
　　“你的手下真自觉，一个人进入一个堆满奇珍异宝的殿堂，一指头不碰的空着手出来简直不可想象！”
　　“灵猫做情报，不做小偷，若需盗窃该去找空空大士。”
　　“你肯定不会告诉我谁要买这个情报。”
　　楚言点头“职业原则。”
　　“第二件事。”谷阳又伸出一个指头“助我修灵！”
　　“一周之后！”楚言微微侧了下头“我需要三天恢复，四天准备！到时我会派人接你。”
　　“第三件事呢？”
　　“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过期不候。”
　　“你耍赖！”
　　“因为你是个无赖！”
　　“谁伤了你？”
　　“死人。”
　　“他已被你杀了？”
　　“不是他，是他们。”
　　“他们是谁？”
　　“干你何事？”
　　谷阳愣了一下“刚才的问题不是第三件事！”
　　“我认为它是。”
　　“你不讲理！”
　　“是你不择手段。”
　　谷阳忽然长吁一口气“我对你总是忍不住不择手段。”
　　“我就在刚才不讲理，”楚言看了谷阳一眼“因为没人能在我面前无赖，即便是欧阳仙子也不能！”
　　“欧阳仙子？耍无赖？”谷阳无法想象一个貌比天仙，有仙子之称的女人无赖起来的样子。
　　“鼎鼎大名！”楚言抿了一口水“无赖之名！”
　　作者有话要说：　　


☆、同居进行时！

　　楚言很好相处！这是谷阳得出第一个结论。
　　他本人太过安静，安静到连呼吸都悄无声息，一身纯黑的长袍一丝不苟的穿着，寡淡又纯粹。总是盘腿打坐，一动不动，清瘦单薄，阳光洒上他乌黑的长发乌黑的衣袖，静静的散发着黑羽的鸟儿静沐晨光的色泽，眼总是微合，唇却总是紧闭。寂然无声，闭上眼睛，就感觉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而他也当这周围的一切不存在。
　　但谷阳却无法当他不存在。
　　楚言很不好相处！这是谷阳得出的第二个结论。
　　谷阳想起了一种猫，会游泳的猫，喂不熟的猫，安哥拉猫！性情高傲，清心寡欲。不仅不会跟着你的脚跟缠着你的衣袖，反而极厌跟人亲近，讨厌人的抚摸，更讨厌陪人玩耍，你要玩它的肉垫，那简直是大逆不道！不管你是要逗它开心还是惹它生气，做不做出反应全看它的心情。如果你不小心惹到了它，你就要不断的劝诱讨好，等它终于不耐烦的给你一爪子的时候，恭喜你，这说明冷战结束了！
　　看着闭目合唇无视周遭一切的楚言，谷阳憋屈又头疼的发现，自己现在就面对着这样一只猫。
　　他一直在不断的跟楚言搭话，从幼儿园掀小女娃裙子说到中学扯女同学辫子，从古嘉校长的前世今生说到谷阳他自己单身未婚。他坚信自己口才不错，肢体语言的效果也很完美，这点由蝴蝶迷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奈何对上了楚言，这一切就像航天飞机飞到百慕大，再好的仪器也得失灵。
　　谷阳是闲不住的人，爱看热闹，没有热闹制造热闹也要看，而楚言则像是另一个极端。
　　一个上午，谷阳在不断的想法子搭讪，浪费的口水可以比得上哭倒长城的孟姜女的泪水，可楚言只开过两次口，共说了八个字。
　　针对自身的问题，“干你何事？”
　　自身以外的问题，“干我何事？”
　　八个字既是矛又是盾，准备了攻城器械的谷阳一下子溃不成军损失惨重。
　　好吧，不开口就不开口。谷阳闭上嘴看着盘膝坐在床上的人，脊背笔直腰线别致，额头光洁细眉入鬓，玉白肤色泼墨青丝，还有一缕从耳前垂落下来，缱绻写意。真是，赏心悦目啊！从小语文不及格的谷阳就想起了这个成语。
　　到了下午两点，一直处于赏心悦目状态的谷阳，恋恋不舍的站起身，肚子一叫，这才发觉竟然忘了吃饭，“我得去学校，武云亮老师很严格的，你一个人不要紧吧，厨房里有吃的，我顾不上了，你自己吃。”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谷阳摇摇头无奈的从窗户离开，并记着把窗户窗帘收拾好。
　　谁知到了学校却被告知武云亮请假了。谷阳顿时就后悔了，棍子可以明天练，美人可不是天天都能看。
　　“谷阳！”
　　谷阳应声回头，眼前却是白光一闪，他迅速一矮身，当的一声，一柄银色的手术刀镶在了墙上，他顾不上回头一个侧翻，操起旁边放着的棍子风车一样挥动“砰砰砰！”接连三声，谷阳停下手，棒子上端端正正插着三把手术刀。一个穿着白大褂身材修长表情邪异的男子双手插兜走了出来。
　　“刘一鸣的表哥？”看到这医生背后跟着的人，谷阳一下子就明白了。
　　刘一鸣焦急的拉住医生的袖子“表哥，你做什么呢，都说了，跟谷阳其实没什么关系，虎威堂从中作梗罢了，谷阳，你没事吧？”
　　谷阳摇摇头，拔下棍子上的手术刀，他绝对没看错，刚才这几下可都是招呼着脑袋来的，这要扎上了，脸上就不只五个窟窿了，他一点都不怀疑手术刀的锋利程度，手术刀本就是割肉的，还是专职割人肉！
　　他一把一把把手术刀拔下来，扔给医生，不用怀疑，他也是往对方的脸招呼的，他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些人打架都爱打脸呢？嫉妒老子长得帅？
　　医生貌似漫不经心的随手一捞，三把手术刀又回到了他手里，手上却是带着洁白的短袖手套，俨然一副主刀医生白衣天使的模样！
　　“不论如何，也不能说跟我毫无关系，不过你刀子也扔了，咱就两讫了，这事就此揭过，我也不是被人拿刀子捅还能忍气吞声的主！”
　　“哼~~”医生鼻子里冷笑了一声“我很擅长活体解剖制作标本，要试一下吗？”
　　“表哥，真不是谷阳的责任，不管他的事………”
　　“闭嘴！！”
　　“闭嘴！！”
　　确是两人同时开口，刘一鸣被噎了一下看着两人，莫名其妙。谷阳无奈的扶额，这就是眼睛呆萌易推倒，可以贴上标签的好学生啊！你没看到你越替我说话你表哥的脸就越黑吗？你瞧瞧他刀子又拿出来了！
　　谷阳赶紧摆手“刘表哥啊…………”
　　“我不姓刘，我怎么跟小一姓？”
　　好吧，这牵涉到某个原则问题，谷阳开口“兄台贵姓？”
　　“唐！”
　　“唐医生，改天我请你去食为天吃西红柿，咱言和吧，我跟你表弟是同学呢，别让大家伤了和气，话说唐医生飞刀绝技，出神入化，光临本校有何贵干呢？这里仙人掌需要修刺，松树需要剪枝，厨房的牛肉需要切片，你到哪里兼职？”
　　唐医生下巴紧了紧，“武云亮在城郊发现一堆尸体，找我过去看看，我顺道把小一送到学校！”
　　“一堆尸体？”谷阳一下子想到昨晚倒进自己怀里的楚言，“我能一块去吗？”
　　唐医生翻了个白眼给他“有人捆着你不让去吗？”
　　谷阳抽了抽嘴角，这暗世界的政治如此透明的吗，就不隐瞒不虚报不出专家辟谣，放开了让百姓围观？
　　唐医生低头亲吻了一下表弟的额头“我晚上来接你回家！”
　　刘一鸣闹了个大红脸“有人在呢！”
　　“没关系！”谷阳摆摆手“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就像楚言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命案现场

　　现场很干净，干净的诡异，没有血流成河，没有断肢残躯，甚至没有怪味，一堆人，大约有二三十，静静的躺在那里，表情安详，似乎只是睡着了，的确是睡着了，不过这是一睡不醒了！
　　谷阳脊背有些发冷，他想起了圆月之夜轻而易举搞定康家各层护卫的楚言！
　　武云亮肩上擎着一直鹰站在那里，表情阴沉，快速的翻着一沓子资料。
　　唐医生翻看着尸体，慢慢开口“死亡时间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没有伤口，没有中毒，不是窒息！”
　　“那是怎么回事？这么怪异的死状很有可能是毒啊！看看有没有小红点什么的，万一凶手是中原一点红呢？”
　　唐医生又翻了个白眼“你是医生？没有中毒迹象！没有任何外伤”手指一旋，转出一把手术刀，就地开始解剖。
　　谷阳反胃，不想看，但好奇，不得不看，一时间纠结的跟一个急着上厕所的人偏偏口渴的非得喝水一样！
　　唐医生变戏法一样拿出几种药粉还有几个小设备，像给艺术品清洗维护一样一丝不苟仔仔细细的翻检手下的尸体，甚至一如刚才，面带邪笑，握着手术刀的神态像雕刻家握着刻刀！谷阳看的胃里抽搐心里发毛！
　　“还好！”武云亮放下手中的资料舒了一口气。
　　“还好？”谷阳睁大了眼“这得有二十多具尸体吧？”
　　“二十八具！”武云亮点点头“还好都是武林中人，古嘉户籍中不见他们的名字！”
　　“武林中人没户口？”
　　“对啊！元央皇室抑制豪侠，江湖中人不需纳税进贡，但也享受不到公费医疗和养老保险，所以死便死了，官府不会负责的！”
　　难怪肖天使特意交代自己不要牵扯上武林中人，原来如此！
　　“有结果了！”唐医生邪笑了一声“这些人都死于一瞬间的心脉血液凝固，现在心房的温度还略低于其他部位，应该是被极快的手法，在一瞬间用极寒的灵力，冻死了心脏！”
　　谷阳听得心口一疼，“谁有这么牛逼？”
　　“看的出来这是什么灵术吗？还是附着了灵力的体术？”
　　“这样优雅干净的手法，如果是灵术的话，金属性的“假体”术可以做到，能制造出具备相当攻击能力的假体的金灵士，枯枯岭仙人可以，可是这样寒性显然不是他的金属性风格。木属性中“千叶飞花”也可以，不过那是吸取生命之力，直接断掉元神，不必瞄准心脏，其他还有………”
　　枯枯岭仙人？就是那个骗吃骗喝的老神棍？谷阳一瞬间有些发蒙，不觉得自己有眼无珠反而觉得那老家伙也太不注意形象了！记得当日他的速度并不快，难不成，那天自己被四面合围，其实另外三个其实是他的“假体”？可以媲美影□术啊！
　　“从这些人一无二致的神态来看，对方出手显然快到极致，现在武林中能在瞬息之间轻取二十八条人命的，柳明庄主詹飞雄算一个，可是长空十字剑一出，不会不留下伤口，天音寺的妙妙和尚也可以，但此人却是慈悲为怀，还有…………”
　　武云亮冷哼了一声，“江湖豪侠好勇斗狠，这些死者若真有人想给他们讨个公道，也该去找武林盟主！说罢起身就走，看来他还真不待见武林中人。
　　谷阳看着一地尸体，本来还是死的完完整整的，现在都被开膛破肚了，就这样曝尸荒野未免令人心寒，他私下寻觅一圈，将这些尸体全拖到了几日前下雨冲出的一个大坑里，草草的撒了层土。
　　唐医生一直玩着刀子，乜斜眼睛看着，谷阳乌脸麻黑的回瞪“吹过风了过来帮忙！让人家死不安生的是谁啊？”
　　“呵呵，你倒真是实心人，难怪小一回家的时候老说起你，他说第一次见面你就把他一个男同学当成了女的！”
　　果然被耍了，谷阳抽抽嘴角，明明是个萌呆属性，怎么第一次见我就腹黑了呢？
　　“我可以提醒你一点，能这样杀人取命的，还有一个人，“采香指”夜尊者！”
　　“采香指？夜尊者？”谷阳一震，他本以为是楚言。
　　“雪域银城夜至尊，独步天下的功法，“柳絮步”，“采香指”！如今的江湖能与之一较高下的绝对不出一个巴掌！不过这人一向远离红尘，想来也不至于特意跑到这里杀人。”
　　“夜尊者？你肯定？”
　　唐医生笑的愈发邪气“你以为我是谁？想当初在人在江湖我也是大名鼎鼎的“艺术开刀客”，只不过为了小一退出江湖，花大代价重上户口，要不然你以为武云亮能调动我？”
　　“阁下是高人还是情圣啊！”
　　唐医生双手□口袋，回头走，背对谷阳“你别去招惹小一，否则不等我拿手术刀扎你，楚言也会废了你，我听小一提过，那人很强！”
　　自己跟楚言的绯闻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了吗？保持距离！这种说法不仅他唐医生，南川也是第一次见他就跟他说了，谷阳郁闷之余无比的YY，果然是老子长太帅了吧，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危机感爆发捏？
　　谷阳默默摇头，嘟囔道“他才不会，最多说一句“干我何事”！”
　　谷阳回到家里，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直接洗了手钻厨房，冰箱里的东西一动未动！谷阳叹了口气，飞快的下了一锅西红柿鸡蛋面，端着托盘回屋。
　　他呆住了！
　　楚言大约是刚洗完澡，黑色的袍子松散的裹在身上，衣摆垂地，松松垮垮的拖到红色的地毯上，红黑的色差明艳而极富冲击性，领口却向后扯松，露出了优美的肩颈还有瘦硬的肩胛骨，白黑的对比强烈而极勾眼球。楚言正握着一把扇子扇头发…………谷阳附庸风雅的时候买的，乌骨金边桃花扇………湿漉漉的长发还在往下滴水，他撩起一缕拿在手里，扇子挥动，发丝轻轻飞扬。他站在窗前，黄昏的红日光透过窗帘折射进来，柔和而温暖，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静静的洒落在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搭讪！

　　谷阳呆看一会儿，咽了口唾沫，放下托盘“吹风机就在柜子里！”
　　“我知道，我讨厌它的声音。”
　　“那你每次都这样扇吗？”
　　“不，小冰小雪扇。”
　　“要我帮忙吗？”
　　“不必。”
　　“先拿毛巾包起来吃饭吧，面条要黏住了。”
　　“不必。”顿了一下，补充道“谢谢。”
　　“别跟我这么客气！”谷阳三五下清理干净面条，抹抹嘴“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男人留长发特别娘，但现在发现有些男人就是适合长发，要不然怎么会有“古风男神”，“天涯四美””什么的。
　　楚言再次无视了他，一心一意的风干自己的头发。
　　“我今天在城郊看见了二十八具尸体，是大约死在夜初晨的“采香指”之下，怎么夜初晨从名字判断应该是个清静自守温润美好的人，这武功名字听着却跟采花贼一样！是他伤的你？我觉得只有同样这样牛逼的人才能在你这里占便宜。”
　　“夜初晨被称为夜尊者，他会什么要跟你过不去？让我猜猜。是为情杀？他的女人被你勾跑了？还是为财？瞧中了你灵猫主子的巨富身家？难不成是劫色？哎，还别说，你长得倒真是挺诱人下手的。”
　　“你明明强大的离谱，那晚康家的护卫绝不止二十八个吧？夜初晨可能与你不相上下甚至比你略强，这群人脑子不够用了，对他下手？我猜肯定是准备了毒药啊，暗器啊，什么的，再不然就是这二十八个人组成了一个超牛逼的阵法，或者同心携手灵力叠加发动了一个威力巨大的灵式？”
　　“其实对上他没必要非打不可的嘛，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嘛，就用那天晚上在紫金之巅的那一招，无声出现无息消失，很厉害啊！叫什么名字？瞬身？移形换影？凌波微步？话说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尊者可还安好”有这么大作用？他既然被奉为尊者又怎么会考试呢？你用了什么法子？该不会是陪他尽力一战吧？高手很寂寞，我看你俩都像独孤求败级别的！”
　　“奇怪，昨晚你明明站都站不稳了，怎么今天一下子就没事人一样了？你是灵力体力全部透支了吧？，你为什么不吃些东西？我自己都吃了，绝不会有毒，味道很不错哦，其实单身男人的厨艺都是相当牛逼的，当然，现在结了婚的男人照样得做饭，我将来也会做饭给爱人的！”
　　“你的灵力这么高强，肯定早发觉我回来了吧，为什么不穿好衣服呢？你怎么会选择躲在我这里？我很让人有安全感吗？当然，你这样做很有道理，谁也想不到排场那么大的灵猫，地位那么尊崇的灵猫主子会委身在这小出租屋里。不过我觉得主要还是因为我长了一张让人信服的脸，我这人一项都很有爱心的，给单身哥们提供食宿啊，收留个流浪猫啊什么的。你是单身吧，该不会是流浪猫一样？”
　　楚言终于放下了扇子，整好衣服，转过身，径自躺回了床上。
　　谷阳看看时间，“这点睡太早了，你果然还是不舒服吧？”
　　长长睫毛微微闪动了一下，轻粉的薄唇吐出不带感情的句子“干你何事”
　　谷阳置之不理，砸吧了一下嘴，眼光流连在对方眉眼之间，“你的睫毛又长又翘，就像…………”，从小语文不及格的谷阳抓挠了半晌“卷的跟床头小黄书的毛边一样！”
　　楚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谷阳认命的摇摇头，再次盘腿在床边坐下。
　　第二天，一聒噪一沉默的情况依旧在继续，谷阳似乎有一肚子的话，就像重感冒患者的鼻涕一样没完没了，而楚言总是在沉默，不阻止不抗拒不应承不回话，若不是气质气场一样不缺，简直就像一个自闭症儿童。
　　这种状况，在第三天，准确的说是第三天夜里终于得到改善。
　　楚言侧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漫不经心的问“你可知如今武林有几个尊者？”
　　谷阳摇摇头“达到九级可叫至灵，想来应该屈指可数吧？”
　　“准确来说一个也没有。”
　　“夜初晨呢？不是夜尊者吗？”
　　“既然你根本不清楚状况，怎么会问“尊者如何安好”的？”
　　“这个啊！”谷阳看着楚言的眼睛，敏感的觉得不妙，他很明显回避了自己的问题“虽然我搞不明白你跟夜初晨有什么恩怨，但你该不会杀了告诉我的那人吧？”
　　楚言微微侧了下头，“你不必回答了。”
　　“为什么？好不容易有兴趣跟我谈话，反而这么快放弃？”
　　“知道这话可以可以让我上心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个，我想我现在已经知道谁告诉你的了。不过……………”
　　“不过什么？”
　　“他既然知情，还能活到现在，我目前对他自然还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