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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成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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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闷闷的回去收拾了一下小包袱,站在那湾一如既往萧瑟的池塘边,数着池子里的浮萍又多了哪一片,今儿的颜色是不是比昨日的又绿了不少。
五师兄从旁边连着的院子里走过来,手里提着一个小玉壶。看上去和酒壶差不多大小,但是光看上面的竹叶勾描,就知晓这定是出自五师兄之手的物件。
“六弟你此番出山,说是送信,谁知道是不是师傅给你安排的另一重考验。虽然六弟你现在的修为已经提升了不少,但是终归你入门的时间短,基础薄弱,一旦耗费精力,要比一般人复原起来麻烦些。这是我去后堂装来的一壶千果汁,你随身带着,说不定能帮你。”五师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累,再看那一双黑眼圈浓浓的眼睛,想必晚上在三师兄的屋里,定是彻夜未眠。
朱雀道了谢,将那壶千果汁塞进了包袱里,又开始和五师兄闲聊:“不知道师傅为什么突然让我出去送信,还要派四师兄跟着。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五师兄笑而不语。
“五师兄,我五嫂怎么样了?一直也没问,他真的把师傅半窖子的酒都喝了?”朱雀忽闪着水灵的大眼睛,好奇的问。
没有注意到,被五师兄挡住的视线后,是一个体态孱弱的青年。半敞胸怀,面色红润,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活像是钻了鸡窝后没来得及打理。
他笔直的指尖对准朱雀,有些激动道:“五,五嫂?六弟,枉我把你当知心兄弟,你真是…”指尖上已经聚起了一小圈的光晕,正蓄势待发的冲向朱雀。
神荼正好打另一个院门过来,人未到声音已经传到了此地。
“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若是被师傅知道你不听他的话,恐怕有苦头吃。”
五师兄木木的收了手,靠着院门坐在地上,苦笑一声:“原来六弟你是找了新的靠山,用不到三哥我了。”
神荼的话,与其说是在催促朱雀,更像是在提醒五师兄。
那半窖子的酒,还有师傅说的惩罚,大家心知肚明。
朱雀很想解释一两句,无奈那个正眼都不瞧别人一眼的神荼,已经拉着自己出了院子。
咳得有些猛烈的三师兄抬头问那个和自己一般憔悴的人:“四师弟什么时候和六弟好上的?”
五师兄扶着三师兄站起身,给他拂去身上沾着的草屑,道:“谁知道呢?”
朱雀被抓的手腕生疼,连着嚎了好几嗓子,才从魔爪中抽回自己的手。
过了神荼的院子,就是一处凉亭。
两人正站在这苦道山最清净的凉亭下,准备说道说道。
“你这么急着干什么?师傅说了,这是我的师门任务,你也就是为了安全起见,当当保镖适时的护一护我。你这么心急火燎的,倒好像是想要和我抢功似的。”朱雀重新系了系包袱,将它们紧紧的背在身后。
神荼背手笑道:“你的功劳,我不会抢的。只是在这山里都半个月了,你不想出去逛逛?”
朱雀不屑道:“都在外面待了那么久了,有什么好想的?我来这是修仙的,结果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到现在也全占了凤凰的光,勉强算得上能运运气,变点小戏法。说出去,太白一定会觉得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人的。”
“他本来就老眼昏花,识人不慧。”神荼听到太白二字,心底烦乱的很。
“一封信而已,至于让我一个弟子去送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唉,这是不是在耍着我玩,不让我修仙啊?先生!”朱雀突然醒悟过来。
“什么事?”
“你是不是和师傅说了什么?借此把我赶出山门啊!”朱雀怎么想,都觉得这个解释最为合理。
神荼笑得温柔,用更加温柔的声音回道:“怎么会?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不会做的。你也看到了,这是师傅宣布的,和我无关。即使不是我陪你,那就是其他的师兄。或者,闹闹你更喜欢别的师兄陪你?”
朱雀看着那越来越靠近自己的一张妖孽的脸,躲了又躲,小声斥责:“快点收起你那张妖孽的脸,被别的师兄看到了就坏了。”
“奥?怎么个坏法?”
“他们一定认为,四师兄被我害死了,拉了一个有法术的人来冒名顶替。”朱雀认真的说道。
神荼一扬绣袍,将不远处树枝子上的一截桃花连枝子带叶子的够了下来,递到朱雀手边。
“这个时节,能看到桃花的地方,唯有这里而已。闹闹,我记得曾经你让对一棵桃树手下留情,可是我没有手软。如今,我赔你一枝桃花,可好?”神荼仰头看着被自己的力道震下来的漫天花瓣,犹如粉色的雪花,正纷纷扬扬的飘下来。
朱雀一身素净的白袍,立在花瓣间,静等着那些粉色的雪花落在自己的脸上,身上。
“怎么了?是不是有些惊讶我的记性?”神荼又露出那招牌的微笑,七分真情三分假意,却又恰到好处。
朱雀讷讷的点头。
“你记得的,我都记得。你不记得的,我也记得。闹闹,以前,是我太糊涂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神荼把朱雀按进怀里,低声呢喃。
两个人在花瓣雪中站了许久,直到那些离枝的花瓣都归入了尘埃,才松开彼此,携手走出山门。
凉亭的亭顶,被压在梁柱子下的二师兄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心虚道:“妈呀,老四还真是真人不露相,这追人的技术,一点也不像是生手。”
大师兄又在二师兄的唇上啄了一口,无奈道:“笨蛋。”
两个忙里偷闲的人在高高的亭顶,继续享受着他们的二人世界。
一路顺畅,连半分停留都没有,朱雀已经被神荼拖上了云头。
小灰云飞的风生水起,朱雀定了神,凝了气,还是看不到周遭的景致,这速度,像是赶着投胎一样。
神荼出了苦道山,已经换上了自己地府里的常服。一袭的黑色,和脑后的头发都快要融为一体。
腰里那把桃木生香的扇子,也被指节捏的有些濡湿。
朱雀一言不发的坐在云头,看着眼下那双流云靴,万般无聊的数起上面的针脚。
数到第一百零三针的时候,云头落了。
朱雀猛的张大了嘴,被神荼及时的一把捂住。
“闹闹,我有些私事要处理,你愿不愿意陪着我?等我处理完就送你去送信。”神荼这是在询问朱雀,难得的没有命令。
朱雀很想说不好,但是嘴巴被捂着,发出的声音只能是嗯,嗯,嗯。
然后,神荼就认为这是同意了。
黑暗的地府里,神荼的目光看上去那么的坚定。被山风鼓起的衣袍飒飒作响,拍打在朱雀的脸颊上,有些冷,有些疼。
夜明珠亮起,照在神荼的侧脸上,朱雀觉得心跳都漏了好几拍。
他将外袍一脱,披到抱着腿打哆嗦的朱雀身上,直了身子,对着那黑暗中微弱的呼吸声说道:“还不出来?想要我动手?”
桃止山就在前方的不远处,要是眼神好的,一眼就能看到山脚下的大门。
打那边的暗色中,渐渐过来一个轻笑着的人。
“神荼,好久不见啊。”
是蔡郁垒。
“蔡兄,别来无恙啊!”
两个鬼帝,站在桃止山外的一处小道上,客气来客气去,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朱雀知道这两人面和心不合,眼下这客气,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果然,就听神荼又客气了一句后,朝着蔡郁垒的身后说道:“来都来了,不出来打个招呼,岂不是太见外了?丽!娘!”
朱雀忽闻此言,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丽娘犯得罪已经不能用死不死来衡量。听神荼说,是应该在地府扎桩常驻的那种。每天有什么新鲜的刑法,首当其冲得让她先实验一把,如此以往,从不间断。最可怕的是,地府里的生死簿上,丽娘的那一页薄纸,被阎罗王亲自收了起来。如此一来,就算是天天疼的死去活来,整个人面目全非,也还是吊着一口气,求不了死,也得不了生。
她已经可以出鬼门关了?
朱雀躲在神荼的背后伸长了脖子,看向蔡郁垒身边那个走的极为缓慢的人。
黑色的斗篷下,露出一只森白的手,骨头上爬满了尸虫,在里里外外的爬进爬出,好像是在做游戏一样。
那只手摘去斗篷,显出一张让朱雀立马背过身呕吐起来的脸。
☆、第五十九节
朱雀背着神荼干呕了几嗓子,胃里说不出的难受。
一半是人脸,一半是骷髅。从窟窿洞里爬出来的是尸虫,从人脸里爬出来的是小蛇。它们集合在一张脸上,还不时的再从额头往下掉下一块肉两块肉的,说不恶心,那都是没长眼睛的。
蔡郁垒试图给丽娘遮上斗篷,被丽娘躲开。
“没什么好挡的,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他本身就觉得我脏,我现在这样又如何?”这话是对着神荼说的,却没等到神荼回话,蔡郁垒抢过去说道:“丽娘,不要这么冲,得罪了他,你日后的苦难会更多。”
“更多?我巴不得这苦难能再多一点,我巴不得明早再也睁不开眼睛,我巴不得睁开眼后不再呆在这个鬼地方。鬼帝大人,小女子只是一步走错,对您有了不该有的想法,你何苦要置我于此地?”丽娘步步逼近神荼,斗篷里不住的掉出来些还在蠕动的尸虫,掉到冰冷的地面上,爬了几下子,化作一缕青烟。
朱雀伸手拉住神荼的袖子,想要把他往后扯一步,不让那污秽之物接近他。
可是手刚触及那衣角,神荼已经大踏步的迈了出去。
“你贪恋我,我不介意。你领着小鬼们逃跑,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只有一点,你不该想着拿别人抵罪。丽娘,人活着,要体面。死了,也要有自己应有的底线。你做错了事,却想着用自己的那点美貌,指使鬼帝帮你找一个替死鬼。你不觉的羞耻,我都觉得脸上无光!”神荼把那只无皮无骨的手掌拿在手里,丝毫不在乎那些过到自己手背上的尸虫,沿着自己的胳膊一点一点的往上爬,消失在绣袍中。
“丽娘,一步错,步步错的道理,不用我和你再细说了吧?”
“借口,都是借口!”丽娘开始疯狂的挣扎,一张本身就恶意横生的脸,此时看来,就像是一个虫笼,随着那寥寥无几的头发在空中来回的游荡,尸虫和小蛇交替的在那窟窿洞里进进出出,打探外面的异样。
神荼松了手,绕过丽娘,走到蔡郁垒跟前,把那只越来越黑的手伸到他眼皮下说:“你打算把她送到哪里?”
“只要不在地府里受罪,哪里都好。”蔡郁垒拿出一张薄纸,在夜明珠下轻轻的挥了挥。
“我知道你在丽娘身上下了咒,他一离开那不见天日的地方你就会有感应。所以,神荼,我手上要是没有点筹码,又怎么敢和你叫板?那宠物的生死簿,你要不要再看看?”
丽娘已经重新戴上了斗篷,把自己又重新淹没在墨色中。
朱雀也就颤微的走到神荼身边,和他一起看着蔡郁垒手中的薄纸。
那上面,就是神荼给自己的人生吗?
神荼默了一会,把朱雀拉进怀里牢牢的圈住。用一种王者的气势说道:“鱼死网破,未尝不可。”
“神荼,你当真不在乎你怀里的人有命活到明天?你当真就愿意看着你千辛万苦领回来的人,今晚就烟消云散?”蔡郁垒并不知道,太白已经把闹闹塞进了凤凰的身子。他也不知道,闹闹如今,已经算得上不死之身了。
神荼淡然的表情,大大的刺激了一心认为胜券在握的蔡郁垒。
朱雀的耳朵上被神荼用手掌盖住,听不到任何嘈杂的声音,只能看到那些鬼魅般的身影一个一个的从天而降,迅速的战成两排,手拿着各种各样的家伙,把包括丽娘在内的四个人围到了中央。
夜明珠啪的碎掉,一时间黑的不见五指。
“恭迎阎罗大人!”
地府里已经过了三日,朱雀被软禁在神荼的府邸不得四处走动。
考虑到他是苦道山的弟子,日后说不定会在天上谋个一官半职,十殿阎罗对朱雀格外的优待。
虽是鬼帝的府邸,虽然神荼之前一直不喜欢亮堂的地方,但是为了迁就朱雀,还是派鬼差给点上了四盏长明灯,将这间府邸照得亮如白昼。
朱雀在这里等这间屋子的主人,等他的先生。
仅有的几卷书画已经翻得有些腻,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再翻一遍。除了这些书画,朱雀找不到这屋子里还有什么事可以供自己打发时间的。
屋外站岗的鬼差一天换两次班,每次换班的时候,都会给自己送来相应的吃食。看那样子,应该是去阳间的酒楼里买来的,还冒着热气。
既来之,则安之。
这是神荼被鬼差带走前,对自己说的话。
他让自己在这件并不陌生的屋子里,等待他的归来。
地府的规矩到底如何,朱雀并不是很清楚。硬塞生死簿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可轻可重。
不过想着自己已经是凤凰的身子,任它再怎么牵扯,也不会把太白这宝贝的命都收了去。所以,朱雀并不害怕自己会担些什么责任。他唯一担心的,是神荼。
自己被神荼拉进怀里的时候,还在感叹这丽娘身上的血腥味太重,隔了一个身子还能直冲鼻尖。
等到神荼被带走,自己在这屋子里坐好,又点了灯,才发现,手掌里,已经是一片的濡湿。
是神荼的血。
他受了伤?
门口站岗的鬼差想来也是个长舌鬼,几句诱惑没禁住,就一五一十的说出了那些朱雀不知道的往事。
当日的西方收妖,如今说来就如昨日一般鲜活。那尸骨成堆的山头,已经不知道被清理成了什么样子,是芳草丛生,还是碧枝连天,都不重要了。那个为了去苦道山寻自己的人,虽未亲眼所见,却一刀一刀的,镌刻到了自己的脑海里。
他的伤,应该就是那时候受的吧?
这一段时日又这么的操心费力的,难怪他劳累的越来越频繁,比在人间当算命先生的时候,还要憔悴几分。
想到这,朱雀不禁才下眉头的忧愁,又涌了出来。
门口是一个少年的声音,正在和两个鬼差交谈着什么。
朱雀站起身想要凑近点听一听,那门却率先打开了。
走进来一个身着红袍的少年,眉宇间清秀的不行,就像是画上走下来的一样。
背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足足有自己半个身子长。
他走过第一盏长明灯的时候,朱雀咦了一声。
第二盏,啊!
第三盏,朱雀已经喊了出来:“豆豆!”
这可不就是当日和自己蹲在树上聊八卦聊的投机的豆豆吗?这一换衣裳一打扮的,险些认不出来。
那少年朝着朱雀又紧走了几步,张开怀抱,和朱雀抱了个满怀。
“闹闹你还好吗?”
“好,一切都好?你呢?”朱雀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这怀抱虽然没有半分的温度,却给了他莫大的温暖。
两人又抱头问了几声好,才相扶着坐了下来。
一入座,豆豆就将背后的包袱搁到了桌面上,在朱雀的疑惑中把带子解开,露出里面的宝贝。
是把油纸伞。
“这伞,你看着眼熟吗?”豆豆笑着问。
眼熟,这上面的花色,这熟悉的触感,倒像是…
“这是断府的那一把。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帮鬼帝找回来。你看看,是不是原样?”说着就撑开了伞面。
朱雀钻到伞底,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得干笑:“像是像,就是不确定是不是那一把啊。”
豆豆狐疑的张大了嘴,指着其中的一根伞骨说:“难道这个笔迹不是鬼帝大人的?”
朱雀这才发现,那伞骨上,用毛笔写了一个清晰的小字,不仔细看,倒也真的不在意。
暮!
暮易笙的暮!
“这伞不是断府的吗?他什么时候写上去的?”朱雀有些激动,抓着豆豆的肩膀就开始摇晃。
“你不知道?这不是鬼帝去人间看你的时候给你写上的吗?整个地府都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他当日写完后还回来说,日后不怕找不到你,只要追着他的痕迹,就能找到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去。你竟然不知道?”豆豆看着脑袋顶的烟雨图,有些扼腕。
他是神荼发配到桃止山禁闭的,也是神荼下了文书提起来的。说是自己有些慧根,有些见解,可以在那里帮着鬼帝整理一下文案上的事,给他分分忧。说的不好听,是当了个书童。说的好听,那也是地府里的一个七品芝麻官。
这七品芝麻官在神荼急匆匆赶往苦道山的时候,特特的给自己传了两道密令。
其一,去把那把残留自己印记的伞找回来,防止招来祸事。
其二,去手工坊取一件东西。
断府灭门后,那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人动,偏偏就少了一把挂在墙上的伞。豆豆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了那把伞的下落。原来是被一个帮忙处理尸体的街坊借用后,一直忘了还回去。
豆豆费了自己的月银,通融了巡街的鬼差,掉了个包,把那把鬼帝留字的伞给换了回来。
豆豆又摸向自己的腰间佩袋,把一个小包包也拿到桌上,问朱雀:“这里面的东西,你该不会也不知道吧?”
朱雀无奈的再次点头。
这又是什么东西?
☆、第六十节
比巴掌大了一圈,圆圆的,亮亮的,尤其是在这长明灯的照耀下,还能发出晃眼的白光。
背面雕刻着一树一树的桃花,开的正艳。这本就是桃木制成的宝贝,再雕琢上桃花,倒也显得格外的合称。
“老板,三日后我来取货。”
朱雀记得自己还是断九墨的时候,曾经去定过一把桃木镜子,定金都交完了,也没有机会去取。
现在拿着这把还刚刚敞封的小镜子,爱不释手,左瞧右瞧,都觉得很是不错。果然是百年老店,做出来的东西就是物有所值。
“这也是鬼帝大人让我去取来的,你难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豆豆把朱雀手里的镜子接过放到桌上,指了指桃树下的那个花形的文字。
“断,认识不?这难道不是你要来做定情的定情信物?”豆豆好笑道。
镜子吗,地府里用不大到。要么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什么,要么是因为大家都想的比较开,外貌这个东西,天注定,好与坏早就有了分说,多看几眼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鬼帝却巴巴的让自己去取一把并不是多么珍贵的镜子,豆豆岂能不好好的遐想一番。
朱雀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接着问豆豆:“鬼帝让你取东西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豆豆把腰里宽松的腰带往上提了提,眨了眨眼睛,说道:“没什么了吧,就说小心的取回来,千万不能碰坏了,不然就罚我再去关上几百年的禁闭。”
朱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努力抿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对了。”豆豆想到了什么,朝着朱雀身旁拉了拉屁股底下的凳子,紧挨着他耳边说:“我在桃止山忙了这些天,累是累了点,别说,还真是很有收获。”
朱雀清楚的感觉到,豆豆的脑袋上飘着一团叫做八卦的光团,正慢慢的扩张,把自己也给笼罩进去。
“当日神荼鬼帝大人为何换班,把钥匙交给蔡郁垒大人,我一直只听了个大概,如今加上我翻了不少文案纪录,才是真正的了解了。怎么样,你要不要听?”豆豆满眼精光,却故意卖关子,想要吊一吊朱雀的胃口。这可是他近期挖到的最大的猛料,不让朱雀求一求自己,太可惜了。
朱雀虽然也想知道,但心里乱的和一团麻绳似的,只恨不得马上去找到神荼,看看他现在的近况,对这八卦道显得有些无所谓。
豆豆哪里肯放过一个展示自己口才的机会,瞅着朱雀没有接话茬,自己开了话匣子。
神荼原来转世的时候,有一个好兄弟,不同父不同母的异姓兄弟。只因那时候战乱连绵,烽火连天的,大家都成了流民。碰到能吃的东西,绝对不会口下留情。大路上的草根都给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不知道谁先开了个头,吃人肉。最先吃的,还是刚刚饿死在路边的人肉。大体洗一把,架在火堆上烤一烤。连皮带骨头的烤的外焦里酥的,吃干抹净。又过了一段时间,发现活人的肉更好吃。于是,那些还有些力气的青年,专门找那些看上去细皮嫩肉的书生啊公子的下手。神荼转世投了个书香世家,一屋子的读书人,在当时算得上村里的第一文人之家。要论样貌,论手无缚鸡之力,首当其冲就是他。
绑自己的人连给自己脱衣服都省了,拴着脖子扔到河边洗了一个澡,就五花大绑的绑到了一根圆木上,火堆旁架起了用来挂人的架子。
神荼那时候就和现在似的,冷眼少语的。即使都危在旦夕,也不愿多说一句话。就那么冷冷的看着自己被抬上了火堆。
朱雀没有想到,这神荼竟然投过胎,还这么不济的投了这么一个倒霉的胎。
只差没脱口而出,他不会是被烤死的吧?
豆豆又接下去说道:“他的那个异姓兄弟就是这个时候来救了他。还大方的把自己只有的半块口粮分了一大半给神荼。两个人吃完就在那火堆旁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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